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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院门口,就有熟悉的宫女招呼:“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弥主子这么招人惦记,弟弟刚来,又有妹妹来,夏姑娘稍等,待奴才禀报弥主子一声。”
待那宫女欢欢喜喜地去了,我寻思,没听说弥妃有一个弟弟啊,再看那院落里的槐树,阴气很大,居然将院子整个压住了,一定是辛亥鬼日冲上来的鬼气。这样的地方住久了,必然会体虚多病。正想作法冲冲邪,弥妃一阵风般地飘了过来。
“荧儿鬼丫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尽管还是那么清瘦,但弥妃的精神显然比我想象中好,不过眼睑青黑,说明体内阴邪沉积已久。
天气寒冷,弥妃薄薄的白纱裙外裹了件拖地的大红锦缎棉袍,还是被冷风吹得呲牙咧嘴。她伸出一只瘦弱的胳膊拉我:“来,进屋看看谁在这里。”
屋里是另一番天地——炭盆里的火苗窜的老高,木炭不时地劈啪迸裂,铜鹤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奇香,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火光的阴影里。
“师兄?!”我惊呆了。
弥妃脱掉大红棉袍,只穿着一件紧贴着身体的白纱薄裙,把她的曲线勾勒得凹凸分明。我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尽管刚见时师兄有点尴尬,但很快又镇定自若,脸上渐渐生出些城府。
“你看焕弟,儿时就是个泥猴儿,几年不见,竟出落得这般出息,真是玉树临风。”弥妃的眼睛在师兄身上扫来扫去,掩饰不住地喜爱。师兄脸红了一下,但他的羞涩很快地遮掩过去了。
“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几个玩‘过家家’的游戏,我和阿恬都争着做他的新娘,而他每次都只选你一个,死心眼。”弥妃眼含情,语含笑,似乎沉醉在对过去的回忆中。
突然外面人声嘈杂,弥妃触电般地跳了起来,慌忙地叫人拿熏貂缀朱纬的吉服,等手忙脚乱地穿上了,外面又安静了。弥妃树着耳朵听了听,确定那只是路过的轿辇,失望便慢慢爬满她的脸。她把吉服胡乱脱下,让人拿下去,然后颓然坐在榻上,先前的精神劲,象退潮一般地退掉了。
“弥姐姐,是皇上要来吗?”师兄只看这一番忙乎,还不明就里。
弥妃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个笑:“皇上,我许久都没见到了。”
师兄一脸愕然,欲言又止。
弥妃回过神,也许觉得言语不当,忙又说:“焕弟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帮你。不管怎么说,我这延禧宫曾是皇上最爱来的,我这个贵妃也不是随便封的。”
师兄点点头,拱手致谢。他找弥妃求什么事呢?我拿眼睛询问他,而他对我有所躲闪。
“弥姐姐,兴许皇上是因为失了爱子,心绪不佳。”我理解弥妃失宠的滋味,想办法安慰她。
“才不是!听说内务府忙着为皇上选秀,宫里马上又来一批新宠!”旁边的宫女忿忿不平地说。
“奴才,要你多嘴!”弥妃呵斥那个宫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于是话题一转,说到我的事情上:
“还是荧儿有志气,年纪轻轻,就官至四品。要不焕弟坐不住呢,也要跟着皇上建功立业。等他将来做了护国大将军,好配得上娶你这夏卜官啊。”弥妃转头对身边的宫女们调笑说:“以后你等都得叫她‘夏大人’,夏姑娘现在是朝廷命官了!”
“做这个官是万般无奈,别人不知道,姐姐也来取笑!”这话也是说给师兄听的,没想到他竟然来求官做,还托的是皇贵妃的关系,这必定是他一时血性,也必然背着爹爹。将来还不知会多伤他老人家的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妹妹不要自谦了,来宫里做女官好过做皇妃多少倍,辛苦终有结果,还有自己的日子过……”弥妃说着神情又黯淡下来,懒懒地伸了一个腰,打了个呵欠。
天色已晚,告别前,我留给弥妃一张黄符,嘱咐她随身携带,可驱避阴邪二气。弥妃谢了我,却似乎并不上心,笑着说有些鬼邪来倒好,这延禧宫还热闹些,一句话道出她心里的寂寞。
出得门来,与师兄一路无话。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竟把我们隔得那么远,再也没有从前的两小无猜,最难过的是发现:彼此想要的,是自己给不了的东西。
“今夜师妹又不回府了吧?”在乾清门岔路口,师兄冷冷地问。
无从解释,我只好点了点头。
师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寒得彻骨,也痛得揪心,他蚕眉紧锁,两腮青筋显露,那张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恐怖。
“我一定会带着战功回来见你!你一定要等我!”不等我说什么,他已大步流星地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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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离去的亡灵(57)
看着师兄那执拗的背影,只觉得心意难平,一时呆立在那儿。乾清宫执夜的内侍太监见了,忙上来询问。得知皇上此时正在南书房批阅奏折,生怕再遭遇上,于是胡乱找了个理由离开,绕过乾清宫前露台两侧的鎏金铜亭,过穿堂,突然在草木深处发现了一间隐蔽的暖阁。
我立于暖阁外的空地上,抬头仰望。今夜天空晴朗,星光如织,天狼星高高地悬挂在天幕上,当仁不让地成为群星中最为耀眼和卓越的一颗。沐浴在天狼星的光辉下,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突然想起摸骨的师父说过我是紫辰星转世,那是一颗普通的星星吧,微弱的星光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天空,在漫长的星际世纪里,仅是独享属于自己的辉煌吗?
正要运气念还魂口诀,却突然听到有人说:“你一定要帮弘历。”
睁眼看,周围并没有人。
“是谁在说话?”我推开了暖阁的门。
暖阁正中,竟然停着一口朱红色的棺椁,用的是寸木寸金的金丝楠木,朱漆光亮可鉴,用黄漆描绘着生动华丽的山水、日月、流云、鸟鹤、星辰、天神……好象是另一个完美世界。偌大的棺椁浑然一体,竟然找不到一丝缝隙,想要打开它是不可能了。
尽管棺椁华美,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它周围阴气缭绕,有很重的玄冥之气。突然想到乾清宫正是皇帝死后停放灵枢(也称梓宫)的地方。即使皇帝死在其它地方,也要先把他的灵枢运往乾清宫停放几天。这一定是当年梓宫的幻影重现。乾隆皇帝此时正好好地在南书房批文,难道是前朝皇帝的阴魂回来了?那么又是哪朝哪位皇帝呢?
依仗身怀卜术,我并没慌张,施了一礼,问道:
“敢问是哪位先帝在此?”
“朕是世宗皇帝胤禛,弘历皇帝是朕的四皇子。”那声音苍凉厚重,不象从棺椁中传出来的,倒象是悬浮在半空里。不出所料,果然是乾隆皇帝的皇阿玛——雍正。
“先帝,您怎么会在这里?”
“朕走得仓促,心里放不下大清江山和弘历吾儿,一颗头颅也留在了宫里,怎么走得掉呢。”
雍正暴亡的说法向来很多,在历史上一直是个未解的谜团,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就是吕四娘报仇削取了雍正首级。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都大兴文字狱。主要是针对汉人的反清思想。吕留良,号晚村,浙江人。明亡后,自称“故国逸民”,不肯降志。他著书、讲学,所著诗词文章也多有“谤议及于皇考”言论,与反清人士曾静交往甚密。后来曾静事发,满门抄斩,牵连到吕留良,被雍正皇帝钦定为“大逆”罪名,惨遭开棺戮尸枭众,其子孙、亲戚、弟子无一幸免,成为清代震惊全国的文字冤狱。吕留良的孙女吕四娘因在安徽乳娘家中,幸免于难。年仅十三岁的吕四娘秉性刚强,得知其全家祖孙三代惨遭杀戮,悲愤填膺,当即刺破手指,写下“不杀雍正,死不瞑目”的血书。然后只身北上京城,途中拜高僧甘凤池为师,学习飞檐走壁及刀剑武艺。武艺学成,吕四娘辗转进京,设计潜入内宫,刺杀雍正,削下头颅,提首级而去。民间盛传雍正大葬时,内务府不得不到崇文门外的银楼铸了个金头颅,装如棺内。听雍正皇帝的魂魄说“一颗头颅也留在了宫里”,想必传说并非无中生有。
不知道前皇帝的魂魄停在哪里,总之我在明,他在暗,尽管没有说什么,但我的心思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丫头,你也想知道朕的死因吧?哈哈。”那声音迸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镇得梁上簌簌地掉土:“告诉你,朕的头颅不是被刺客提去的,是朕特意留下的,要看着朕的江山、朕的子民千秋万代!”
我被这个说法震惊了,难道是雍正帝自己割下了自己的脑袋?!
“朕自持处理政务严谨精明,极少疏漏,吕留良案四年专案审讯,朕判得没有差池;以缉捕出名的浙江总督李卫也不可能单单漏掉吕四娘。再说,朕是在圆明园驾崩的,那圆明园警戒森严,内有护军营,外有巡房营,园内更是哨卡林立,朕还有众多的大内高手护卫,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割了朕的首级,真是天方夜谈。”
“不过来宫里刺杀朕的人,倒是从来不曾少过。当年父皇立储犹豫不决,导致各大皇子树党争位,朕最终以“德”胜出,但自然成了众的之矢。等继承大统后,朕连续颁布11道谕旨,整顿吏治,又得罪了不少权臣。朕深知皇权之争的血腥残酷,也清楚整顿弊政必然内外树敌,朕在位13年,做了一系列政治、经济改革,‘以勤先天下’,不巡幸,不游猎,不事女色,日理政事,终年不息。试问哪个皇帝能象朕一样勤政?世人给朕安上‘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好谀’、‘任佞’十项不实的罪名,朕到死不认!历来的政权斗争都是弱肉强食,没有铁腕就只能等死,谁是谁非怎么评定?朕只是做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朕这辈子的忍辱负重也没有什么委屈的,朕的流言再多,也改变不了朕的政绩,朕没有辱没父辈的嘱托,改善了父皇晚年的弊政,给弘历繁盛打下了根基。但朕还没有活够啊,还有太多的报复没有实现!朕不甘心!没有什么比做一个皇帝更操心劳神的,一个国家的命运从此就交在你手上,怎敢不勤勉!但也没有什么比做皇帝更荣耀的,看到社稷稳定,百姓安康就是最大的快乐。所以,那日朕在圆明园因用药不当引起旧毒发作,临危之时,特告大学士鄂尔泰,将朕的头颅割下,秘密葬在乾清宫,朕的亡灵会保佑子孙后代勤勉持政,保佑大清社稷万世昌盛!”
雍正亡灵的声音时而激扬,时而沉稳,非常感染听者,看的出这是一个性情刚烈的皇帝。我想起史书中对这位皇帝的种种记载,确实说他政绩斐然,是一个“改革型”的皇帝。就说他的勤政,拿朱批奏折来说,雍正朝现存汉文奏折35000余件、满文奏折6600余件,他在位12年零8个月,平均每天批阅奏折约10件,而且多在夜间,亲笔朱批,不假手他人,有的奏折上竟有1000多字的批语,非常勤勉辛苦。纵然也有记载他大兴文字狱,统治手段严苛,但确实,错综复杂的权势之争,往往悬着生死,那是一群狼在抢夺猎物,只有最强悍、最机敏、最果断的那个,才能胜出,才能活下来。
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进入了“权利”这个旋涡,就无法避免地在里面越陷越深,而且要不断挣扎,才不至于淹没,想到皇上还想让我进宫,不禁直冒冷汗。
“丫头,你是这宫里最不同寻常的一个女子,不仅通晓阴阳两界,而且命带紫气,能给皇室带来吉祥,化解厄运,所以,你一定要帮弘历皇帝!”
那亡灵似乎离得近了些,声如洪钟,直灌耳膜。
“可是,我又能帮皇上什么呢?”我迷茫地看着那口朱红棺椁。
饿鬼又闹长春宫(58)
象梦一样,我在一片银光的世界里穿行,耳边呼呼的风声似乎是在飞翔,如果不是清醒地知晓自己会随时降落在充满艰险和烦忧的现实世界,那么这个过程真的非常享受。
“混蛋!放开她!”
刚刚有了醒来的意识,就听见卢小焕的怒喝,似乎有人在拉扯我的身体。睁开眼,昏暗的烛光下,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就象一出闹剧。
我坐起身子,懵懂地看着他们:“你们!出什么事了?”那两个人正是卢小焕和金导演。
看我醒来,两人立刻停了手,一起扑到面前:
“夏夏,你可醒了。”卢小焕十分惊喜。
“小巫女。再给我点你的血吧!”金导演说。
卢小焕一把揪住金导演的衣领:“你敢!”
场景闪回长春宫西配殿的拍摄现场,这天傍晚,为了拍摄一场极度煽情的宫廷戏,女主角“菲菲”为艺术做出了巨大牺牲:不惜在北京能冻掉人耳朵的寒冬腊月里,穿着薄薄的丝绸绣裙,踩着高高的“黄缎绣盘肠花盘底鞋”在小风飕飕的后花园里穿行,私会朝思暮想的情郎——皇上的一品带刀侍卫。可是没想到,才拍了两条,菲菲就“哎呦”一声,把脚脖子扭了。落腮胡子剧务赶忙把一件棉大衣披在瑟瑟发抖的女主角身上,然后捧着她那眼见红肿起来的脚,用红花油死命地搓。
金导演急得直跺脚,不停地嚷嚷:“不行就坐着拍!只拍静妃的特写!”
菲菲那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了这番折腾,一肚子的艰难困苦,都给了“特写”了。摄像冲着金导一撇嘴,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金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恨得那一头长发都快乍起来了。“衣菲菲!你是去会情郎,还是上法场?看看你这脸丧气!”
导演很少发这么大火,平时娇纵归娇纵,戏不好,可是没说的,菲菲也不敢使性子了,但天气确实太冷了,她就是想做出一脸柔情蜜意,可那牙关却不争气地上下磕碰。
剧务拿出小瓶的二锅头冲女一号晃晃,菲菲哭丧着脸冲导演摇摇头。金导演知道她酒精过敏,喝一口就能死过去。还有啥法子呢?
“要不,给你泡碗康师傅?”爱吃面的金导演想起那热气腾腾的汤面,自己倒咽了口口水。
菲菲眼睛一亮,扭捏了一下,试探地说:“我想吃‘肯德基’的炸鸡腿……”
得!豁出去了!只要菲菲你能出戏,别说炸鸡腿,就是炸我的腿,也舍得给你吃啊!金导演一声令下,剧务招呼两个配角演员,立马发动剧组里那辆破吉普,一溜烟地去了。
现场的演职人员无不暗暗高兴,跟着爱耍大牌的女主角能吃上“肯德基”的炸鸡腿,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除了他们对炸鸡腿无限憧憬,还有一个,也在思忖着,这“肯德基”的炸鸡腿是啥名堂?能好过满汉全席里的持炉珍珠鸡、乌翅肋巴扇儿?
等落腮胡子剧务回来,长春宫西配殿一片欢腾,大家欢天喜地地把几大包“肯德基”食品拎下车,炸鸡炸薯条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趁热吃!吃完了谁的戏再过不去,都给朕吐出来!”金导演扯着嗓门叫喊。
现场一片笑声,伴着刺溜刺溜的喝汤声:谢主隆恩,金导您就瞧好吧!
再说那菲菲也吃得开心,身上有了热乎气,寻思着金导也算给足了自己面子,这一顿“肯德基”顶得上剧组好几顿盒饭了,一会儿可要卯足了劲儿拍戏,一定声情并茂,绝对不用眼药水了。
菲菲手里拿着一包薯条,一瘸一拐地,边吃边找化妆师,讨厌,每次要补妆都找不到人。
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一个身体瘦削,长发凌乱的“宫女”正蹲在暗处吃炸鸡腿。
“哎,见化妆师了吗?”菲菲心不在焉地说,眼睛四处张望。
那“宫女”背对着菲菲,埋头吃着,没听见一样。
菲菲很生气,心想从哪里招来的群众演员,一点眼色都没有,居然这样藐视女一号。她过去推了那宫女一把:“哎,你耳朵聋了?我问你话呢!”
菲菲的手似乎触在一团棉絮上,软若无骨。那宫女也没有躲闪,只是稍微转动了一下身子,把脸稍微侧过来一点。但头发还是严严地遮着整个面部。菲菲最见不得不招呼她的人,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瞧你那吃相,怎么象个小偷一样?头发这么乱,逃难的一样,还有你怎么这么蹲着,好好的戏服不都弄脏……”
突然,菲菲惊住了。
因为她发现,那宫女的“戏服”并不是服装师用廉价的棉纱做的宫女服,而是真正的白绫锻;这显然不是剧组里的人,可是怎么穿着古装?菲菲还发现,她的整张脸都被头发遮住了,找不到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如果说此时菲菲还没有想到害怕,只是感到奇怪和迷茫,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瞬间便令她魂飞魄散。就在菲菲发呆的一刻,宫女突然站起来,身体就象纸片一样轻飘飘地转向菲菲,并伸出了一只手去拿菲菲的炸薯条。这只手让菲菲立刻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她才6岁,经常跟在表哥屁股后面疯玩。有一次,表哥抓住了一只壁虎,然后用刀把壁虎的前爪割了下来。表哥以为,壁虎的前爪会象它的尾巴一样可以再生或者接上,可是,那只瘦小的前爪在烈日下烤灼了一天后,干枯而萎缩了,孤零零地“死”在了沙地上。宫女伸过来的这只手,就象那壁虎的前爪,不同的是它还长着长长的、灰黄的指甲,更令人反胃。它一下就勾起了菲菲儿时的记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时又有一阵风吹过来,撩开了宫女的头发,将宫女 “枯瘦” 的五官显露出来——一对过大的眼睛,一张填不满的嘴巴,猛看就象三个黑洞,等待吸噬一切。而彻底吓倒菲菲的,是那女人被风吹起的裙摆下面,没有脚,也没有腿!
“鬼啊——”菲菲一声惨叫,便昏厥在地。
闻声赶来的剧组人员,包括金导演看到的情景是,一个形同鬼魅的白衣女人大口地吃着炸薯条,而他们的女主角倒在一边不知死活。刚来故宫拍戏,就听说过一些离奇怪事,什么成群的宫女夜行,成队的太监过路,但剧组从来没遇到过,有时大家也一起开开玩笑,说有灵异事件发生,正好拍下来为科学研究做资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