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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其中一页,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身子往苗人的身边挪,发现他看的那页,什么字都没有,空白一片,可苗人那眼神,分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用手在苗人的前面晃了晃,没有反应,我深呼了几口气,大叫一声,“啊”,苗人顿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但手上的笔记死死的抓着。
“你咋子啦!”紧张的时候就爱冒出老家话,自从鸳鸯塘那次,不同城市的人太多,而且还有韩国人,稍微有点不标准的普通话,就听不懂了,所以普通话是必须学的。
“你。你。。你是万物恶灵的主宰,你是黑暗的源头!!”苗人颤动的话语能听的出他很激动。
“什么?”苗人说的这句话,使我一头雾水,手电滚落在地上,映出的光,照在隐没在黑墨里,似有似无,对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深不可测。
苗人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压住内心的澎湃,一字一顿的讲述,:“在我们苗人的寨子里鸡冠蛇是最厉害的,也是深不可测的,除了寨子里族长会有,其他人就算遇到了,也是绞尽脑汁的避开。
这种蛇有一种本领,只要它爬过去的纸张,就会显现出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更奇妙的是,它能在上面写字,把自己想表达的事情统统描述出来。”
我不容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是不是吓傻了啊!怎么满口竟是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
苗人木讷的摇了摇头,不由分说,像是背诵犯人陈述词那样,:“族长非常的看重我,因为我的蛊术,受到过当代蛊婆的提拔,最后族长传给我一样本领,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那是一种由药草,香草,臭草,一千种草类的枝叶混合而成,与鸡冠蛇第一个卵出来的蛋,比例掺混,最后加上女人脐带的血水,一根蛊婆的头发,熬出来的汤,腥臭无比,只要你喝下去,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这张纸。”苗人指着手里的那本书。
我纳闷的翻看着其中几张空白的书页,:“这上面写的啥子啊?”
“这上面说,洋人看邪门歪道的书,瞎鼓捣的,到最后还真蒙对了。
阴龙也已经找到自己的主人了,但不是贩卖**的商人,它把他咬死了,在最后墓门要关起的时候,商人事前已经躺在了棺材里,洋人刚想逃出墓门,机关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提前开了,许多石头从洞顶上掉了下来,洋人被一块飞驰而下的石头砸的稀烂。
最后的几个字分明是刚写上去的,墨水还没有干透。
‘指尖的方向,决定你的命运。’”苗人说完以后,笔记掉在了地上。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书并没有好好的躺在那,反而钻起了圈,越转越快,就如人生一样,飞快的运转着,五百万的故事大家也许都听过,讲述的是,一个电视节目,为了引来所谓的高潮收视率,举办了竞猜,得五百万的游戏,成千上万的人蜂拥而至。
比赛之前,大家都还是平庸的老百姓们,可是在比赛一轮一轮的淘汰以后,剩下最后一位,一夜暴富,幸运来的如此之快;
但是失败的人或还在追梦的人们,痛苦来的也会像排山倒海一样的快。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知道,苗人的心情也和我一样,命运的指尖,会朝向哪一边呢?
书转着转着,噶达到最后一刻,不偏不倚转到了我的脚边,书下沿的棱,精准的碰在了我的脚上,我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指尖转到了我这边,忧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苗人走了过来,因刚才的激动腿脚有些发抖,有些难过,但他还是伸出来手来,嘴角一咧:“恭喜你,我早就知道那条蛇和你投缘,要不就不会留你一条命了。”
其实我心里知道,苗人肩上的担子上,担负了许多人的众望,是他们整个寨子的,未来,苗族都非常的封闭,根本没有法律的意识,只有一些古老的寨规,他们害怕外界的侵蚀和干扰,所以学习蛊术,来保护自己。
所以苗人需要这条蛇,可却被我阴差阳错的占领了。
虽然自己没有错,但还是有点抱歉,:“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我给那条蛇商量商量,过继给你吧!”
苗人哈哈大笑,:“你以为这东西,是随便给谁都行的啊!唉,我要有事,你常去我们寨子,帮我就行了!”我傻笑着点了点头,心情舒畅了许多。
脑袋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不是说过那句话‘这几个字是刚刻上去的,写字的墨水,还没有干透。’?”
苗人低下头,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怎么。。”还没有说完,他也想到了一件非常不对劲的事,使正常人无法思考的逻辑问题。
“那是谁写上去的?”惊愕的表情在苗人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别想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我装作镇定的收拾了一下笔记,放入装备包里。
上面的天空有一些微微的亮光,也不知道那条蛇会不会出来,不出现更好,我巴不得它不在我身边。
两个人穿过棺材,前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草,我还仔细的摘了一棵,一般小草里散发出的汁液,都是绿色的,这个小草和它的身体表面一样,也是黑色的,但味道非常的好闻,像是女人用的薰衣草香水。
也许穿过这一片草地,就会告别这个世界观完全倒塌的地方吧!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凉风,灌到了心坎里,有些阴冷,就像一只让人安静的催化剂。一望无际的黑色野草,不但没有带来害怕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份,心里的宁静,那种感觉就如自己把全身裹紧了被子,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黑草下面的地湿乎乎的,踩上去,松松软软。
漫游在黑草的海洋里,张开手臂仰躺在草的上面,一股薰衣草的花香,越来越浓了,十分的惬意。
苗人走了过来,也学着我的样子躺了下去,随即传来了舒服的感叹声,不觉也扯起闲话来。
“我们是不是出来了。”仰望着上面的星空,有几颗星一闪一闪的。
苗人高兴地接了话,:“肯定的,我们看到了久违的天空。”
“是啊!”高兴地在黑草上来回的打着滚。
乐昏头的我,却没有仔细思考,出去为什么这么简单,还有赛四川的最终目的,真正致命的危险,即将降临了。
头一回,觉得星星是那么的可爱,眼睛尽量不去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这些景象都消失了,又回到了那个可悲的洞里。
“如果我们没有死,回去以后拜把子吧”
“行啊!”苗人乐呵呵的答应着。
远处,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天上的星星也被黑色的乌云盖住了,巨大的机关启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只约有直径五厘米的弩箭,从我的身旁呼啸而过,接下来又是一支,两支,我和苗人飞快的躲进黑草的根里,可那些弩箭仿佛是有眼睛似的,专门朝我们这个方向进攻。
在黑草里飞快的曲里拐弯的穿行,为的就是,箭瞄准的方向,出错。
我一边跑着一边琢磨着,这么一大块草地,这个东西怎么会准确的知道我俩的位置,难道松软的地下面有感应器,走到哪里,就会立刻反应过来,这得花费多大的时间和精力啊!
黑草的叶子受了箭的影响,崩发出许多肮脏的黑水,原先薰衣草的香味,散发出腐臭的气味,慢慢形成了没膝盖的,黑水谭,苗人在前面疯狂的跑着,不时还回头看了看我。
在黑水里摇摇晃晃的前行,溅到裤子上的水渍,没有功夫去清理,若隐若现的看到,水里有人的胳膊,大腿,。。。。。
黑水已经到了大腿的中部,手臂碰到了水渍,那哪是黑水,分明就是腐烂很久尸体的血水,因为我看到了一只胳膊叉,里面有几只蛆虫爬了出来。
胃里泛着酸水,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往前愤力的疾驰,水流慢慢增大,身体有些往上飘,几滴黑水溅到了我的脸上。
狂妄的黑水来势汹汹,水已经淹没到了脖子,双臂使劲的往前遨游,血水侵透了我身体的全部,耳朵里听不到声音了,后面的脚仿佛在有人托着,我不禁想起了,我们躺在黑草上的感觉,回忆起来,一阵后怕,那些亡魂们的残手,在我俩的身体上来会摸索,取笑着我们的无知。
第二十九回 沼泽地
苗人的身影不见了,我又是一个人在与已抗争,头一回在一洼尸体的肉汤里,不安分的待着,血腥已经成了次要,关键是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残块。
站在二十层楼上,天台的顶端,往下看,是什么感觉,腿肚子发软,还是淡定的已经看破了这个世间的人情冷暖,连死都不怕,还害怕什么。
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二者,发生在我身边奇形怪状的事,太多了,脑袋已经麻木了,很快,前面的血水潭要到头了,苗人用强光手电焦急的照着我这边,想说句话,却呛了一口水,只好在水里,伸出胳膊,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此时,天上的一边渐渐擦亮,乌云迟迟的退去了,我和苗人在周边捡到了一些柴禾,烤了会衣服,吃了仅剩的最后一点食物,看了看周边的场景,又回到了一种被鸟笼子关着的感觉。
我们身处一片洼地,洼地的中间是所谓的黑血水,虽然是能看到天了,可是四面的峡谷非常的高,根本爬不出去,要想原路返回,那得有足大的勇气。
黑水谭的外面是一片干草地,称之干草地,都有点浪费这个名字了,因为上面的草最高也不足两厘米,干燥的地缝里钻出来的除了土坷拉,还是小土块。
“你看!”苗人指着其中的一座峡壁。
“怎么啦?”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打着喷嚏。
“哎呀,你真笨,你难道没发现前面的那座,比旁边的矮半截吗?”
听了苗人的启发,一仔细观察,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顿时面露喜色。
“我们有绳索,只要爬上去,我敢肯定百分之九十的会得救。”苗人兴奋地翻出背包里的绳索,因为石室里,没有用的着绳子的地方,绳索完好无损的躺在背包里的底部。
苗人和我用火烤了好几个火棍,使它们弯曲,做岩蝎,就是辅助绳,上的固定物,往细了说,就是谷缝里放上辅助绳的支撑物,这样会减少掉下去危险的系数。
一头晌的功夫,作了六条辅助绳,一条主线,计划着前进的顺序,我在后面,苗人在前面,还有装备,又一次的减轻压力,什么都不要了,除了我身上的那个木盒还有血玫瑰,就只剩下一壶水了。
下午我们就朝那个地方前行,离那个山谷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并肩而行的两个人,忽然就觉得脚有种踩到稀泥的感觉,往下慢慢的陷着,搞得我俩不知所措。
心说:这么干的地上怎么会有,沼泽地?沼泽地不都是一般生活在气候湿润的地区吗?硬邦邦,如石头坚硬的地方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是喝凉水都塞牙!
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仿佛在蔑视我悲催的命运。
沼泽地的性质就如不听话的,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一样,有着叛逆倔强的性格,你越是为他施加严厉,越是会得到不尽人意的后果。
苗人小心翼翼的教着我,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沉下去,:“活命的方法与身陷流沙时的情形是一样的,不要挣扎,平卧在沼泽上,尽量扩大身体与泥潭的接触面积,慢慢游动到山壁那边,就行了。”
我照苗人的话做,身体往下消耗的没有这么快了,但是身体的移动速度好快,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很快就到了安全地带,可苗人还在那里慢慢的往这边飘动。
一支长得十分娇艳,花形似日轮,褐红色的五个花片,包裹着中间的一个,圆形大洞,好像是它的嘴,一张一合,显得非常的有活力。
顾不上再仔细琢磨这个东西的来历,立即在附近找了一个木头棍,轻轻地往苗人的方向移动,可还没有碰到苗人的身体,就被那个怪物,伸出的舌头吞没了。
刚想发几句牢骚,怪物又回到了沼泽地里,不过半分钟,苗人也被迅速的托了上来,苗人的情况有些不妙,沼泽地的泥性,太过粘稠,有好多稀泥伏在了他的脸上,呼吸有点微薄。
我拿出水壶,脱下上身的衣服,沾了点水,在苗人的鼻子,口腔,快速,精心的擦着污泥,做了几次压胸口,还是不行,刚还纠结要不要人工呼吸的时候,苗人呛了几声醒了,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灌了几口水,这才缓了过来。
“这个怎么这么像食人花呐!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它不会动。”苗人说着,又连续咳了几声。
“呃,那它帮我们干嘛啊!难道它也想学雷锋,做好事?”我有点打趣的说着,自己也猛的灌了一口水。
此时那支食人花,左右摇曳着,忽然从他的五个花瓣里长出了许多藤蔓的枝条,绿莹莹的,看起来很脆,它用自己的大口咬断了两只,递到我的跟前,转身摇了三摇,就沉浸在沼泽里,消失不见了。
我蹑手蹑脚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只,闻了闻,发现里面的枝叶是香甜的,但经过上次的黑草事件,心有余悸,不敢去再碰了。
“没事的,这个叫做甘笋,在浙江甘肃一带,竹林里会有,外皮长得如一条藤蔓,可里面是甘甜的果肉,果汁,还可以做药材,非常的稀有。”苗人拿起了另外的一支,悠闲的剥着皮。
我将信将疑的也开始拨了起来,嘴尖沾了一点汁水,果然,苗人说的确实对,味道非常的甜,又不腻,活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水果。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帮我们?”我不解的问着苗人。
苗人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手上的这条血印吧!”
“当然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由的看向手腕处的那条痕迹。
“所以有些沾邪气的植物,比如说这种食人花,就会帮你一点咯!”苗人的话语确实对,但可不知道,不久的未来,吴宇的身心受了多大的煎熬。
静谧的夜晚降临,上午的折腾,下午的遇险,使本来就很疲倦的身体垮塌了,躺在草地上“呼”一下就睡着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太阳懒洋洋的升出来了,阳光的柔温,照在身上,十分的安逸。苗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往谷壁的狭缝里,塞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见我醒了,指了指我身边的一个军用铁盒。
从草地上拿起了盒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随即就发出了指尖弹动盒面的“蹦蹦”声。奇怪的揭开盖子一瞧,里面放着,几小罐外皮已经生了铁锈的日式罐头,上面写着日语虽然看不懂,但可以从旁边,斑斑点点绣痕的大致轮廓看出,那是一个绿头,黄身的菠萝图案。
颠了颠罐头,放在手上的重量,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手使劲的蹬着罐头上,那一个梯形的铁片,可没想到这个东西封闭的十分的结实,几番周折,最后只好用随身带的小刀,把铁皮给划开了。
罐头里飘来的果香味,让我还是有些疲殆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恍如猪八戒进了高老庄一样的激动,心情好了许多。
这几天总是勒紧裤腰带,吃的东西,勉强够基本的生理需求,换句话说就是:饿不死就行!
总是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一冲动,把剩下的唯一口粮都吃了,高额的劳动量,使自己的眼睛老是冒金星,都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我性格平常比较多疑,比如别人的手碰了我的杯子,我都会直接扔掉,可这次连想都没想,一只手拿着罐头,一只手拨拉着里面的水果,味道虽有点怪,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几支罐头下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别提多美了。方才想起了苗人,铁罐里只剩下了一个苹果罐头,有点惭愧的走到苗人忙碌背影的身后,像做错坏事的孩子一样,右手微微碰了碰苗人的肩膀,苗人没有转身,头也不抬的,仿佛是预料到我想说什么,:“我已经吃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此时,紧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立刻释放了,还好他吃完了,要不我就。。。。太。。那个什么了。
苗人首先攀爬在岩壁上,两只手仔细的摸索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聪明的登山者,总是在安全问题上格外谨慎,按两个安全,按三个更好。”苗人又在谆谆教导着我。
我心说:这谷壁的缝这么细,坚固的很,又不着这么麻烦吧,一个又一个的绳子,乱七八糟的,偷懒的,只塞在谷缝里一个岩蝎,心想,反正上面还有苗人呢!
大约爬了五六百米,换了好几次的位置,主绳勒的大腿生疼,想不到,在下面往上看不是很高,可是真的爬了上来,往下一瞅,浑身的不自在。
不经意之中,因我只放了一个岩蝎在谷缝里,陡然一滑,发生了剧烈的直线抖动,不巧的是,因谷壁的奇形怪状,苗人不断地换着岩蝎,他手中的岩蝎还没有放好,这一剧烈的颤动,“嗖”的一下子,苗人的身体从我身边掉下去了,我俩同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岢’的一声响,岩蝎卡在了谷缝里,陡然,岩蝎又下滑了十多厘米,弯曲的岩蝎已经有一半脱离了谷缝,随后又发出了危险的‘咔咔’信号。
“天哪,它勾不住了!”我大喊着。
第三十回 苗人遇险
苗人还没有说一句话,岩蝎完全的脱离谷壁,身体急速飞驰的下降。。。。
“啊!。。。。。”也许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岩蝎又勾在了一个谷缝上。
“抓紧!”苗人尽量的在空中保持平衡,和稳定。
“不行!勾不住了!”我慌乱的在空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