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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天嫉 (又名:婚内赔偿协议书)作者:歪树不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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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海岩打算办石雨出国时;海岩的父母交流了一下眼神;问石雨存了多少钱?石雨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存钱。哦;对了。”她想起来;到行李袋里找出个信封;拿出5万日元递给海岩:“喏;这是你寄给我的。”
  海岩看着那五万日元;表情渐渐僵硬。
  当夜海岩被父母叫进房间:“海岩;你自己考虑清楚;是不是先登记再接她出去?花那么多钱办她出去;万一她出去就把你甩了你怎么办?而且一个女孩子;做了几年律师;怎么会毫无积蓄?”
  海岩一言不发。
  父母发出最后通牒:“办她出去;你得靠自己;不能麻烦你大姐。”
  海岩点点头;无声地带上门出去。
  知道海岩回国;歌星和几个舍友一路邀着直杀到海岩家。吃饭喝酒上歌厅;石雨依然是静默的;大家似乎也习惯了她的静默;只逮着海岩问东问西刨根问底。石雨坐在昏暗的包厢里;缩在沙发的角落看海岩被他们推上去唱歌;海岩借着酒劲也完全不顾别人的心理承受力;他放肆地挥霍着他的五音不全:
  没有承诺
  却被你抓得更紧
  没有了你
  我的世界雨下个不停
  我付出一生的时间
  想要忘记你
  ??????
  他刚开口;石雨就往外跑;简直是仓皇地逃出包厢;歌星却拿着瓶啤酒跟着她出来。
  “石雨”
  “嗯”
  “需要帮助的话;你说一声;海岩如果欺负你;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石雨摇摇头。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他一定伤到你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伤得到你。”
  石雨转过脸对着歌星。
  “放心;他伤不到我。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第29章
  海岩回日本;他替石雨联系了自己原来就读的语言学校。石雨按照他的吩咐开始办手续;翁成斌听砚轩说石雨正在办手续去日本;便到公安局外事科去打听了些消息;说是日本自费留学的审批只有5%的成功率;砚轩想了一夜还是挂电话给石雨让她别抱太大指望。
  石雨握着话筒;沉默了数秒:“如果不批;我会去其他国家。”她已经联系澳大利亚的一个朋友;如果日本不签;她将跟一个离婚的男子结婚远赴澳大利亚;然后取道日本。
  砚轩只道她是想出国想疯了;简直是面目全非;无可救药;生气得摔了电话。石雨握着话筒;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怎么都控制不住。
  数月后;石雨的签证下来。她拿着那几张薄薄盖满了印章的纸;犹如心底被人划过数刀;此去经年;我将不我。佩儿还在学校;石雨一边等护照;一边忙着结掉手中的案子;最后悄然离去;等佩儿收到信时;石雨已经抵达东京。翁成斌听外事科的科长说石雨很幸运;他嗤了一声;回头挂了电话给砚轩;砚轩听完只沉默着。
  “别放不下了;不就是个怪女人吗?成年病怏怏的;也就你受得了她。”翁成斌不着边际地劝。
  “没事;我知道了。”砚轩淡淡地回答;他知道研究生毕业后不必再考虑回县城工作了。
  签证下来前;窗台上的文竹忽然开了花。石雨看着一抹淡绿如梦似幻似的浮游在那一簇绿云间;那蜡质的花瓣;不像是长在文竹上;倒像是谁做的纸花随意地撒在上面;触目惊心。
  花散竹亡;它们在给谁送行?石雨将落花收起,压在带往东京的宋词里。
  临行的前两天;她去了趟理发店;望着她腰下的长发;女师傅一再询问:
  “真的剪?真的剪?”
  “嗯,剪。只是;剪下的头发我要带走。”
  女师傅将石雨的头发仔细认真地编成辫子;编得有些紧;看见镜子里的石雨皱眉头;师傅道:“剪下的头发不能再重新梳理;所以要编得紧些;两头绑紧了;以后不容易散。”
  回家时;陈姨正等着石雨;接过她手中沉甸甸的辫子;眼圈红着;却一句话也没说。
  海岩到机场接石雨;看见石雨长发不再;也没多想。领着石雨折腾了半宿,终于到达小岩车站;叫了辆出租车将他们载到他住的地点。下了车;石雨眼前是幢两层楼的简易房,住着12户单身人,海岩住在底层朝东的第一间。
  海岩打房门让石雨先进屋,他到出租车上搬行李。两只巨大的箱子明显超重;可因为石雨是第一次出国;出关时意外地被放行。
  石雨站在门口打量着;中间一条60公分左右的通道;右侧依次是煤气灶;水池;水池边上是一个破旧的冰箱;左侧是两道相连的门;卫生间和浴室;通道尽头是扇玻璃门。通道上铺着张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地毯。石雨脱了鞋子走进去;推开玻璃门;是间6贴的塌塌米。满地衣服被褥;桌子上摆满啤酒瓶;烟灰缸;沾着残羹饭渍的碗筷。
  看着又脏又乱的房间,她自言自语道:“这那像一个有女人住的地方?”海岩正好推着箱子走到她身后;听她说出这句话;呆若木鸡,不寒而栗。
  两个人正沉默着;电话响起来。海岩从石雨身边冲过去接电话;石雨环抱双臂;看着他。
  “我要见你。”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好;你说那里见?”
  “我在小岩车站门口。”放下电话;海岩搓着手;不知所措;头都不敢抬起。
  “你可以去;只是你去;我马上离开。”
  “你去那里?”海岩惊觉。
  石雨伸开手掌;手心一张字条;砚轩的字迹。上面写着:谢清辉、090XXXXXX。
  海岩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绞尽脑汁慢慢回想起来;这个人曾经到学校找过他;却没说什么事,只是说受人委托看看他而已。他当时莫名其妙;所以记忆尤为深刻。
  “他是谁?”
  “砚轩的堂哥。”
  海岩只觉得腿一阵阵的发软;僵在原地;任电话在他身边一而再;再而三地响起。
  石雨走过去;提起话筒:“欢迎你送货上门;但他不可能再出去。”电话嘎然而止。
  第二天石雨睡到中午;海岩带她到附近的超市和蔬菜店转了转;他知道她的金钱概念相当淡薄;一边转;一边详细地解释哪家店星期几有促销;哪家店青菜最便宜;哪家店下午5点开始打折。过日子;他必须教她怎么过日子;这个从来不沾烟火的女人,这个当了数年律师却从来不去银行的人,所有的收入;她都扔给陈姨:“不够了就说一声。”她觉得不够了才肯接案子;否则她就懒懒散散地窝在家里织毛衣;绣香袋;画她的仕女图;陪朋友相亲,给朋友设计嫁衣当伴娘;还有给海岩写信。
  买了点菜回家做饭;海岩又手把手地教;怎么开煤气;点火;油盐酱醋是那个瓶子。最后让石雨炒次青菜给他看,他傍晚就得去打通宵;到店里吃饭可以省一餐饭钱。石雨一整天像根木头似的跟着他乱转,一言不发;心不在焉。海岩洗好菜切好;拉她站在灶台前;说:“你可以不给我煮;我在家也都我来煮;可我不在家时;你总得把自己喂饱罢。”不由分说;就把围裙套到石雨身上转身进房间,让石雨自由发挥。
  石雨梦游似的点了火;锅烧红了;她看了看油盐酱醋;抓了一把盐巴就扔进锅。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只见锅里升起一股烟;盐巴在烟里跳舞。海岩听得声音不对;冲出来看见石雨依然站在锅前发呆;迅速推开她把火熄灭了,回过身来抱着呆呆的石雨; 看着锅里烧黑了的盐巴,又惊又怕。
  日本的简易房子;建筑材料基本都是易燃物,一烧就是一片。石雨这样失魂落魄的;难保不出火灾,海岩惊出一身冷汗,可石雨像个白痴似的;茫然地望着窗外。
  “石雨;我不在家;你别再动煤气灶了;知道了吗?”海岩手脚麻利地炒好菜;置好碗筷匆匆忙忙去打工;明天他还得带石雨去学校报到;这个方向痴;不带她认识一下路;真会露宿街头。
  第二天海岩带石雨去了趟学校;教她怎么在秋叶原换车;怎么看路标;石雨看见路标方向标上基本都是汉字;只默默地记在心里。从前天踏上国际航班起;她的魂魄就是散的;她无力叫回它们;只有等它们自己回家;或者再也不回来。
  她开始上午去语言学校上课;下午回家收拾屋子,忙了几天;连地毯、窗帘、都拆卸下来洗了。洗衣机塞不下;就在浴缸里手洗;实在没力气;她就站进去用脚踩,狠狠地踩,一边踩一边想起:“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她在律师所上班时;常常这么哼哼;把几个师兄逗的人仰马翻;她还认真无比:“笑什么笑?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
  洗完;开始烧。这几年;她给海岩的所有书信、照片、给他编织的十余件毛衣??????凡是沾着她气息的一切;她都烧了。不能到露天的地方烧;她就将一切铰成碎片碎块;放在浴室的马赛克上一点一点烧;愚公移山,足足烧了半个月。
  离家出走的魂魄盘旋在她头上;渐渐回归。海岩下课或打工回家,就呆坐在角落,看她苍白地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烧着,若无其事;黑蝶翻飞中,海岩终于嚎啕大哭。
  “对不起、石雨,对不起。”
  石雨缓缓地扶着浴室的门站直身子:“不必说对不起;我来,只是为了亲手来收拾自己的下场。海岩、我记得跟你说过;如果你爱上谁;跟我先说一声;你跟谁上床前;先给我个电话!你忘了是吗?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
  “石雨、我爱的只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爱你!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海岩撕心裂肺。
  “一辈子?你这一生有几辈子?你的一辈子时效多长?一年?两年?”
  石雨目不斜视从他身边经过;打开音响;放进张宇的。
  已经对坐了一夜 恐怕天色就要亮了
  我开始有点明白 我们的爱也要散了
  你像过去那样走来 紧紧用双手将我环绕
  你的温柔其实如刀 要我还你怎样的笑
  我明明知道 这将是最后的拥抱
  你给我一个圈套 我不能跳不能遁逃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 我想留的你想忘掉
  曾经幸福的痛苦的 该你的该我的 到此一笔勾消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 不痛的人不受煎熬
  原来牵著手走的路 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天荒地老
  海岩萎缩在墙角,喃喃自语:“石雨、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这些年,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女神。”
  女神?石雨轻蔑地“哼”了一声;朝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我不会跳大神。”
  第30章
  石雨烧尽了该烧的,精疲力竭,是平静被彻底透支之后的那种疲惫;浴室里水气氤氲;泡在齐胸的水里;水珠顺着发梢蜿蜒而下;她终于放纵眼泪决堤狂泻。不知道泡了多久;水温已经渐渐寒冷;她终于将五官拉回原位;起身,左脚刚迈出浴缸;眼前一黑;只觉得腰背狠狠地吃了一击;她晕厥过去。
  海岩听得浴室里沉闷地一声“噗咚”;然后就是盆瓢洗洁剂摔在地上的吵杂声。他冲出房间推开浴室的门;石雨倒在冰冷的马赛克上;后背一片淤青。他手忙脚乱地抱起石雨;湿漉漉地将她塞进被窝。“石雨;石雨。”他拍打着她的脸;可石雨毫无反应。海岩一时间想不起急救电话的号码;情急之中打电话去问同学;问来了号码;正想拨号;却看见石雨睁开了眼睛。
  石雨觉得后背腰上一阵阵火辣辣刺骨的疼;她被疼醒了。海岩举着的电话;慢慢放下。他急匆匆地穿衣冲出去给石雨买了跌打的膏药。石雨开始拒绝他帮忙;可她自己根本就贴不到位;海岩不由分说抢过来;跪在她身后替她贴上。石雨光着身子;海岩看着她后背的脊梁;一颗颗脊椎骨突兀着;犹如一串风铃从她的脖子一直挂到腰上;两边的肋骨;弹奏着哀伤。
  凄凉的倔强。
  海岩双手哆哆嗦嗦地把膏药贴上去;一张紧贴着一张,痛哭流涕;石雨无声无息;滑进被窝;沉沉睡去。
  她开始学会去自动贩卖机去买烟;下午回家;她就躺在被窝里看海岩给她借回来的无数的录像带。发现她只有看恐怖片不走神时,海岩把附近的录像带出租店的恐怖片全借了一遍回来。她就那么窝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偶尔喝酒,什么酒都喝。也不是喝;是倒;直接倒进胃;倒得恰到好处就沉沉地睡一夜;不幸差之毫厘;便到卫生间翻江倒海。
  只是;早上起来依然打扮得光鲜地去挤地铁上课,午后回来倒头就睡。一小时的地铁;她晕得厉害。刚开学上学的那个礼拜;她上学途中几次中途下车透气;甚至跑进卫生间去呕吐。早上7到9点的电车;那个叫挤;常常关不上门;靠车站工作人员把人用力推进去;门才合得起来。车子里并无异味;但闷;闷得你透不过气来。还有些变态的混在人群中混水摸鱼;上学第三天;班上最漂亮的同学晓晓就被人下了黑手;还好是冬天她穿的是牛仔裤;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来晓晓上学就在掌心倒扣着一枚长长的钢针;谁动她就狠狠地扎回去。不过扎了几次;发觉居然没人“哼”一声;到学校拿着那枚尚留血迹的钢针给石雨瞧;把石雨和其他同学逗得大笑。
  海岩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所有的银行存折和磁卡都交给她。
  她随手接过,随便塞在抽屉里。
  海岩绝望地拉着她的手:“等等、密码你记一下。这张三和银行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这张三菱银行的是我们的定情纪念日,还有这张??????。”
  不等他说完,石雨一把全扔到他脸上:“你换同一个密码去,我没兴趣记!记住;别再用什么定情日。”
  海岩俯身跪下一一捡起来收拾好;利用上课打工的空隙一张一张去换了密码。最后一叠交给石雨:“密码全是定情日。”
  死不改悔;石雨心里暗骂一句;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接过存折和磁卡;径直去开录像机,在她眼里;他连空气都不是。
  海岩开始怕回家。不打工的日子;他一个人到球场上踢球;或者在学校图书馆里磨蹭到闭馆;甚至跑到游戏机店里去消磨时间。石雨发觉他在逃避;找到他留在家里的通讯录;不管男女;一个一个问去;海岩的手机即刻被同学打爆直到电池没电。大学的同学都知道海岩为了石雨借过高利贷,所有的人都热心无比地帮着石雨寻找他的下落;甚至一个住在附近的女同学徐雅到海岩家带她到学校找他。
  他正在踢球。徐雅将石雨带到球场边的长椅子坐下;石雨看着海岩依然穿着司校的那套蓝白相间的旧球衣奔跑,带球,进球,不觉有些恍然,恍惚想起司校的那个海岩。
  看石雨痴痴地失神;徐雅脱口而出:“你真幸福;海岩可真是好男人。”石雨缓缓地转头清醒过来:“幸福?也许罢;在别人眼里;他也许真是个好人。”徐雅愕然;却不便追问;海岩已经过来了。直到海岩和石雨已经离去;徐雅还错愕在原地;石雨那恍惚而锋利的眼光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从此石雨开始计算着他该回家的时间;他未出现;就给他电话。他如果不及时回家;回去门口定然是一片狼藉,除了摔不坏的锅,其他都粉身碎骨地躺在门口脱鞋子的地方。
  海岩毕业实习时在检察院;曾被安排去保护证人;15天跟证人一起住在宾馆里;不得跟外界有任何联系;更没有球踢;他的脚痒得简直想把房间踢出个窟窿来。
  后来他对石雨说;打死也不能当狱警;犯人坐一时监;狱警坐一生狱!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囚犯;石雨成了狱警。他苦;可石雨实在比他更苦。
  也许;正如石雨说的;他是个爱无能,他根本不懂爱;他只有性功能;也只剩下性功能。
  海岩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而尽头终于以一种他不能承受的代价出现了。
  第31章
  石雨前脚踏上日本;后脚海岩的姐姐就将他们的父母接到东京探亲。
  石雨问海岩:“你给我找的保人跟你姐姐什么关系?”
  海岩正埋首算这个月的开支;头也没抬:“跟她没关系。”石雨的保人;是他花钱买的。
  父母来之前;海岩挤出个日子;到语言学校门口接石雨下课去日本皇宫玩。他平时打工排得满满的;这次专门跟人调换了才能陪石雨出来。石雨知道他父母要来;他要她帮忙粉饰太平。只是;还有什么粉饰的必要?海岩的所作所为;她一直怀疑他父母是知情的;若是不知情;她当斟酌着怎么跟老人家开口;亦或什么都不说;直接离开?
  是的;该离开了。她来就是为了眼睁睁地看清楚真相;真相大白;戏也该散了。
  上班时间的皇宫很安静;游人稀少。日本的观光地很少收门票;海岩领了两块牌子和石雨在皇宫转了一圈;牌子出宫时必须交回去;以避免游人擅自躲在宫里过夜。
  石雨一路看去;发现有一处进口站着数个警卫;那是禁地不对外开放的;据说天皇家族还居住在里面。石雨看新闻时知道那个雅子王妃因为一直没有生育而倍受煎熬;不由得远远地往禁地眺望;女人啊;到底什么才是你幸福的注解?
  海岩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找了张石凳子拉石雨坐下。
  “石雨;先答应我;今天我们不吵架;今天我只想认真地跟你谈谈我父亲的事。”
  “嗯。”
  “去年我带你回家;你觉得我父亲正常吗?”
  “嗯?”
  “我出国第二年;我父亲神经受了点刺激;加上更年期;差点进了神经病院。我想回国看他;可你知道;我根本没那个经济能力。这次我姐接他们出来玩;我想你能不能好好陪陪他们?算我求你了;别刺激他们好吗?”
  “从来没听你说过。”
  “唉、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何况;跟你说;让你担心;又能改变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好、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分手。”
  “嗯、到时再说罢。”
  石雨不再跟他争辩。她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只是,她要走得清楚明白利落,她不想给自己留一块模糊的疤,她不能再背负新的梦魇离开。梦魇已经太多,她再也承受不起。
  海岩的父母如期而至。老人看着海岩和石雨手牵着手出现在机场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海岩尽量少打工;带着父母去横滨;去皇宫;去新宿;去浅草;去上野??????。正好石雨也刚来;一起跟着沾光转了一圈。一路上石雨很殷勤地给海岩拍合家欢;但自己基本不参与合影。一次去横滨中华街;海岩去买饮料;石雨留下陪着两个老人;却正好看见海岩的父亲腆着肚子艰难地弯身想整理松开的鞋带;她不由自主地跪下去给老人系好。海岩的母亲关节不好;石雨看不下老太太常常蹲下身去帮老伴系鞋带。
  石雨老记得第一次去海岩家老太太对她说的那句话:别进来;厨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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