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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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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若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往后头解下缰绳,直径将马匹领到了漪涟跟前!然后撩开马车帐帘对王尹道,“马车是新改的,应不会再那么颠簸。车上备了桃花酿和七弦琴,若是缺了什么我再去办。”

    王尹听后极为满意的坐上马车。

    而后古琴悠扬起声,正是那曲高山流水,伴着马蹄声回荡在亘城古道上。过往商客无不赞赏,好琴艺啊!由衷鼓掌的双手却被杀气腾腾的漪涟一个个给瞪了回去。

    这是在报复她?报复她三日前设了个套让他钻?

    柳文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回头关怀道,“陆姑娘可还骑的惯?姨父特意交代你要骑马,否则在下定然找辆大点的马车。”

    王尹听见声音后停下曲子,也撩开帘笑看漪涟,“侄女累了?可要与叔换换?”

    果然是在报复!

    漪涟紧紧拽着缰绳,扯得马头拐来拐去,格外别扭,“不必。叔叔可坐稳了,您老人家的身子骨经不得摔!”她咬牙切齿提醒道。

    拜王尹所赐,到达安宁村已是日落之时。随着车轮滚入村庄境内,气氛全盘突变。

    村庄里没有房屋,独剩一块倒在村口的老石碑,刻着安宁村三个字,沉默在风沙里。

    春才尾声,这里却是一派秋风萧瑟之景。四周荒芜不察人烟,仅有几只乌鸦停在枯树头狠狠乱叫,黑乌乌的身影映着西方余晖有如鬼城领路者,尤其今日的落日红的特别诡异。

    在距离那块石碑没有多远,道路边忽现大大小小数十个坟包。有的有立碑,有的只压了几块石头。马车一经过,忽然从坟包之间哗然飞起很多乌鸦,密密麻麻的一成片发疯似的向他们那里卷涌过来。马匹受惊,长嘶一声开始狂奔。

    突如其来的猛冲直接把漪涟甩了出去,她毫无防备,只听耳边是嗷嗷的鸦叫声,十分刺耳。她索性闭上眼,做好了猛一摔地的准备,却意外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吃惊一瞅,竟是王尹!他迅速扯起漪涟蹲到马车后避开乌鸦的群攻。

    幸好这群乌鸦是受了惊,不是成了精,慌乱了一阵就陆续飞远了。

    王尹放下保护的手,起身四周一望,又恢复了平常姿态笑道,“头一遭见乌鸦成群飞,真是开眼界。文若,你怎么看?”

    柳文若从马车另一端走出来,理了理衣襟,“甥儿见识不如姨父,自然是头一次见。不知陆姑娘可有受伤?”

    王尹扭回头,“侄女还好?”

    漪涟站起身来拍拍尘土,很淡定,“没被乌鸦吓着,倒是被叔吓着了。真没想到您会出手相救,多谢。”她从小和陆宸混惯了,从不行女子的万福礼,随意拱手道谢。

    王尹微笑问柳文若,“瞧我这侄女的能耐,刚才是不是让她摔了比较好?”

    柳文若苦笑不语。

    即便那句‘多谢’根本不发自内心,漪涟还是觉得亏了。

    “你们从安宁村来的?”

    天黑前三人到达应池县的远福客栈。掌柜一听来历,立马露出惊叹神色,“真亏你们敢走。那的乌鸦会吃人。”他怕遭厄,又爱闲话,故意将声音压的很低,“现在人都管那里叫安息村,请了法师道士成群成群的过去,压不住呀。”

    王尹乐道,“掌柜说的是,我家侄女差点着了道。”

    漪涟没来的及瞪他一眼,掌柜可怜的小眼神就飘过来了,“呦,小姑娘吓怕了吧。没事,你们多住几天,本店赠送自制的热枣汤,入口顺溜,口齿留香,想不想试试?”

    漪涟压不住心里仇意,赶忙笑着道好,“叔带我出来走亲戚,吃啥喝啥都算他的。你们一会多聊聊,都是生意人,肯定谈得来。”

    “哦?这位先生风度翩翩,看着像是大家公子。不知是做什么生意?”

    漪涟抢在柳文若前头,“做古董生意。”

    掌柜一听,眼珠子顿时程亮的就和宝贝一样。柳文若很无奈,一声幽幽的‘姨父’被王尹给挡回去了。

    王尹满不在乎,钱的事从来不用他愁心,“掌柜的,你方才说安宁村请了法师?”

    掌柜本来是不预备再谈这档子事,谁让钱是大家的良师益友呢?他将三人领到一张隐僻小桌,煞有其事的开口,“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旁人我一般不给说,但你们……呵呵,本掌柜好交朋友,就破例与你们说说?”

    王尹颔首,“有劳。”

    “安宁村从前就是小村子,常与亘城做些小家子的买卖。你们该知道陆华庄吧?那里什么都收。安宁村许是钱多点,被土匪瞧上,整个就放火烧了!”掌柜形容的有声有色,“当年郡长带了好些人去帮把手,阵势把全郡都给吓着了。我老婆娘家有人在郡府里当差,回来之后说那场面可惨的呀~他半月都没睡好觉。”

    掌柜‘啧’了两声,“全村没几个逃出来的,火扑灭后把那些焦尸一排,哎呦喂,太吓人了,各个皮焦肉烂,有几具都快烧没了。你们刚才瞧见那坟包了吧?没立碑的都是认不出的。据那娘家人说,他搬的那句尸体最恐怖,脸还没烧着,眼睛整个瞪出血,死不瞑目啊。”

    说话期间漪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年的大火势劫匪放的?

    似乎哪儿不太对。

    正想着,忽见二楼廊道穿过一个人影,莫名眼熟!

    漪涟眨眨眼,他怎么会在这?

    “发傻看什么?”王尹问。

    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有劳掌柜给我把饭菜送房里。”

    掌柜立马换了笑脸,“好嘞——”他收了碎银子,乐乐呵呵赶着回后厨,突然记起一事,“客官夜间记得把窗门关紧咯,这儿怪事多。”他冲着楼道喊,漪涟早没影了。
第二十章 巷中魅影
    夜,沉的很快。犹如石坠深海,除了无边死寂,仅有难以喘息的压迫。

    县里人迹蓦然消失在夜幕中。

    在某道街角上头,一双绿而幽亮的眸子目视着街角空洞处。它戒备的弓起背,好像那里有谁悄然而至。

    突然,一只被遗落在门前半破箩筐无故翻到,扬起砂砾,惊起夜里一声哀嚎,是夜猫的尖嗓。它开始激灵狂奔,踩着慌忙的步子穿过屋脊,纵身跳入黑暗里。而街角的箩筐还滚落在原地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漪涟睡得不安稳,被褥散发着霉味,只能和衣入眠。

    她在半梦半醒间总能听见乌鸦拍打翅膀的声音,黑压压朝她卷来。在成群的坟堆里,有模糊的影子们在来来晃晃,起起落落,那绝不是人行走的步伐。然后,坟堆动了,好像心脏律动,一下一下,上头的沙土纷纷滚落下来,大约有某种活物要破土而出。

    她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那一个个鼓动的坟包。

    然后——

    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响彻夜空。

    漪涟猛地坐起来,酥麻感从脚尖游走全身。

    她翻身下床,飞快拖着鞋跑向窗户。在推开窗门的瞬间,阴森森的风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切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应池县静如鬼城,幽邃的死寂。满眼只有房屋僵硬的轮廓,不见半星灯火。

    漪涟胸口剧烈起伏。她,在做梦?

    正想着,一阵奇妙的吟唱借风飘来。在乌云遮月的阴霾天里,咿咿呀呀,隐隐约约……

    吟唱之声一路由远而近。低沉的嗓音裹着铃响和铁链摩擦声,相幢激荡。

    越来,越近,越听,越明!

    和梦中一样,她屏息紧盯着融于夜色的街头。紧跟着,她看见光影交界之地,一个个似人似鬼的东西钻入视野!他们手脚捆着铁链,浑噩的穿行在窗门紧闭的小巷间。借着月色一闪而过,漪涟不确定自己所见,默默于心下感叹,他们的样子不像活人。

    赶尸?

    这是她脑子里最先冒出的想法,轶闻录里有此记载。

    漪涟的心跳愈加有力,三分兴奋,三分恐惧,余下四分是为跟在最后的那个人!

    随着咿呀的吟唱声逼近,刺耳的锁链声撕裂着神经,她竖耳躲在窗后不敢有大动静。

    她早已将掌柜的话抛诸脑后,抓过外袍就追出去,一直追随着似有若无的脚步走出县城城门。

    这条路,是往安宁村去。

    客栈中。

    早已熄灯的雅间重新燃起了软黄色的亮芒,仿佛避人耳目的隐者又现身于月光之下。王尹喝着柳文若另外准备的太平猴魁,心情甚佳。

    “那丫头出去了?”

    柳文若道,“是,刚走不久。”他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的镇魂曲,很不舒服,“难为陆姑娘不害怕。”

    王尹似笑非笑。

    柳文若为其添茶,“我去探望时晚了一步,不过从她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放下茶壶,将一张宣纸规规矩矩的搁置在王尹面前的茶几上,“陆姑娘睡前像在练字。她很小心,写完的纸张全毁了,我在烛台边发现了灰烬。不过应池的宣纸太薄,笔墨容易渗透,我凭痕迹连成了这四字。”

    王尹眯眼看,“太皞治夏?”

    “是。”

    他又抿了口茶,“你有没有弄错,不是‘治下无隐情’的‘下’?”

    柳文若很肯定,“确是四季之‘夏’。笔画相差极大,不容易弄错。”

    王尹疑惑的黑眸在烛光下带着几分氤氲,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忽又笑了,“文若,依你之见,我这侄女才学如何?”

    柳文若不知道问题因何而起,还是答了,“就今看来涉猎书籍颇广,多是野史轶闻,于诗词一道尚不可断深浅。”

    王尹笑意更深,“那你说她没有没可能写错字?”

    柳文若苦着脸想了想,“四个字而已……应当不至于罢。”

    王尹直接笑出声,“要真写错可好笑。”说着,眉宇间忽然凝固起一道诡秘之意,“不过陆远程却不会犯这种错。”

    柳文若道“……姨父说的是。”

    “你去查查这四个字有什么深意,悄悄地办。等确实有了进展,我再向侄女讨个人情也不急。”
第二十一章 妖鬼真身
    安宁县寒意透骨,坟包处笼着或浓或淡的烟雾。深幽迷离中,那群人不见了!

    从荒芜的黄沙土地消失的一干二净。

    漪涟四下张望,再寻不见半点响动,好像借道汇入了幽暗罅隙,了却无踪。

    死寂的坟地霎时仅留下她独自徘徊,细碎的石子因脚步踩踏发出野兽的磨牙声。她有意将袍子裹得更紧,鞋底却抵不住袅袅升腾的阴气。站在坟包群的不远处,她忆起梦中情形,心怦怦直跳,还好,眼下没有鸦群的踪影。

    呼——

    风声。

    漪涟被细沙眯了眼,偏在此刻听到了动静。

    她努力睁开眼,痛的流泪,可坟群里乍然出现的火光却让她无暇顾及。

    鬼火?

    不该呀,我等凡人岂能领会此等深奥之物。

    她壮着胆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火光是暖黄色,下头映着惨白的面容来回飘荡在坟群之间。竟是刚才那群活死人又毫无征兆的从罅隙中生了出来!他们举着火把,有序围绕着坟包跳跃,口中念念有词,唱的是先前那段。

    漪涟的心突然落了地,因为她看见那群人是脚踏实地的跳,而那个眼熟的男人正默然站在一旁。为抵御阵阵阴寒,他长袍曳地,俊朗眉眼间酝酿着捉摸不定的深意。

    漪涟权衡一番,还是决定上前招呼,“客栈惊鸿一瞥深怕错认了人,事后想想又觉不该,到底无人能驾驭柳师兄一袭风貌。”

    男人惊讶回头,果真是柳笙!

    对于奇遇,他还未想到以何种表情应对,以致半个笑容生生僵在嘴角,“……师妹?”

    手舞足蹈的一行人愣住,面面相觑,在柳笙示意之后才继续跳起来。

    漪涟不禁调侃,“您真不厚道。前两日听巽师兄说你外出购置药材,早知道是来安宁村做副业,捎上我多好。”省得和王尹一起遭罪。

    柳笙沉默良久,看了看群魔乱舞的人群,又看了看漪涟,笑容才逐渐恢复昔日神彩,“师妹好生厉害,我费心多年才查到这一步,你才转悠半月不到就已经摸着安宁村的路子了?”

    所谓半月不到,显然是以戴全之死为界。漪涟听出了话中意,“安宁村的路子好找,您的路子却不好摸。”她眼神瞟向一边,“这是招鬼,还是入魔?”

    柳笙低笑,“是当地人的讲究,擅改坟地风水必先镇魂。我倒不信这个,入乡随俗而已。”在他说话间,群魔乱舞的村民擦掉了脸上的白粉和猪血,分别架起铁铲列好阵,对准坟包头就是一铲下去。

    漪涟恍然,惊呼道,“你要刨坟?!”

    柳笙郑重表示,“要挖尸。”

    漪涟头皮发麻,比刚才独自徘徊时恐惧更甚。她喜欢玄乎事,讲究的是新鲜,这坟头都已经风干九年了,挖出来是个什么东西,还能看吗?

    没想到弟子口中的谦谦君子竟是个面对群尸还面不改色的人。

    妖精,柳精!

    可强烈的好奇心却没有让漪涟从此地离开,柳笙所要求证的东西,说不定对她大有助益。她谨记这场奇遇的初衷,正要开口,柳笙快她一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幽黄的灯笼映着他的脸色,眼角流露着难得的深沉。

    漪涟觉得他的状态不大对劲,说话需格外谨慎,思量道,“别管我怀疑与否。师兄,你特意让泉师弟告诉我帐中香的奥妙,究竟是何居心?我感觉,你有意引导这个案子调查的方向。”

    柳笙皱起眉头,“泉师弟说是我让他备的词?”

    “他说柳师兄交代了,我问什么他都得答。”

    柳笙头疼,“孺子不可教也。”但想起顾泉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又很无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若非景致不对味,不过是师兄妹的日常琐碎。他们旁观着坟头越来越矮,另起的土堆越来越高,直到一个壮汉村民的铲子终于下到了底,第一具尸体被三人齐力抬了出来。

    漪涟不自觉的往后一退,这是什么鬼玩意?!

    没有棺材,一块黝黑黝黑的‘东西’被三把铲子撬上地面,已经干瘪残败。

    柳笙的灯笼打过去,她跟着粗看几眼,上头隐约爬过奇怪的虫子,正从黑洞里钻出来。一开始她没有认明白,经胆大的村民一解释,顿时胃里翻腾不止。原来这是半具焦尸,尸体已经被啃的四肢不全,他们现在所见是头顶到胸口的一段,内里完全被虫子吞噬干净,那个黑洞正是缺失了眼球的眼眶。

    天呐,漪涟庆幸今晚没吃得太饱。

    紧跟着,陆续有尸体被挖起,无一例外,全是黑黝黝的干尸,有的仅剩躯干,有的还保存着大致轮廓。漪涟无意跟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上眼,刹那间脖颈一凉。真不知道柳笙怎么还有勇气去将尸体拼完整。

    大约一个时辰后,尸体已经排满了前头,少有四十具,柳笙正一一确认。他选在其中一具的左侧蹲下,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小刀,然后,居然面不改色的切下了那句尸体的小指!他用方巾包起那枚手指塞进怀里,又往下一具尸体走去。

    行动之间,却也没把漪涟忘记,“昨日刚打听到幸存者被县衙安置在应池县,天亮之后准备去探探。师妹要是想去,我们就约在客栈正厅碰头如何?”

    漪涟倒还不至于慌了神,且看看柳笙这是耍着什么把戏。

    她捂着胃,“求之不得。”
第二十二章 陈年冤情
    回到客栈,如预料一般彻夜难眠。天微微亮时,漪涟起身擦了满身虚汗。搓手一打算,她没有去正厅,而是提早敲开了柳笙所宿的天字三号房门。

    三响之后,里头传来应门声,“师妹好早。”门扉被拉开,柳笙已经是打理的光鲜亮丽。本想与他商量着早些走,却意外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王尹正坐在柳笙房里悠闲自在品着早茶,看到漪涟进来,笑似六月暖阳,让她顿时热的发慌,“侄女好早。”

    “你怎么会在这?”

    恰好掌柜将早点送上门,柳笙招待漪涟一同坐下,“陆华庄曾与王老板有两次照面。方才我下楼要早点,正巧看见王老板坐在厅中,听说是和师妹一道来的,琢磨着一人吃早点也乏味,就请王老板一同上来用餐,也好讨教讨教琴艺。”他突然奇怪道,“不是说好一会厅中碰头,师妹怎么先来了?”

    漪涟视线有些飘,“……今日醒得早。”

    王尹故作惊恐状,“吓叔一跳,还以为侄女嫌我老人家麻烦,想趁早甩了。”

    漪涟嘴角一抽,没说话。

    用完早餐,三人一起往县城西巷去,柳文若则留守客栈中以待不时之需。

    待入西巷后转过三个弯,柳笙用折扇指着最里边一所小屋道,“我们要去那里拜访前任应池县丞。”

    “县丞?不是说要去见安宁村的幸存者吗?”

    柳笙神色一凛,回答像是自言自语,“傻的傻,疯的疯,还能问出什么来。”

    漪涟追问,“什么原因?”

    柳笙依旧没有上心,“大约是招鬼了吧。”之后便再没有其他话。

    直到三人站定在木屋前,一股植物的清香袭来。爬墙虎从墙头蔓延出来,里头应是青翠满院。柳笙礼节周全的叩响木门,“在下昨日曾递拜帖,不知许县丞可否屈尊相见?”

    遥遥传来一声‘来了’,然后步伐声越来越近。

    门吱呀一开,是个与漪涟一般大的女子,穿着碎花布衣,甜美俏丽的行万福礼,“是柳公子?爷爷已经等着了,请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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