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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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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座下几人甚是欣慰,李巽则愁容未舒,“阿涟呢?”陆宸来了,不见漪涟,他着急问。

    陆宸茫然,“那丫头不是和你一起吗?”

    李巽加以明言,“她说往临江府方向接应你,半时辰前离开。”

    “接应我?不可能,我根本没去临江府。”陆宸旋即否定,“他们对陆华庄弟子查的严,我从寻川城找了一位开镖局的世伯帮忙传信,他与陆华庄明面上没来往,与官府有交情,比较走得通。”

    李巽心一沉,不详的预感真的应验了,一拳垂在桌案上,五味杂陈。

    “到底怎么回事?”陆宸懵了。

    苏曜幽幽飘来一句,“显而易见,她是去见君珑。”

    话毕,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周胥习惯做最坏的预算,“此地离承阳府不远,半时辰大概已经入关。陆姑娘知道我们的部署,她如果投靠君珑,就是置我们于险地。王爷,我们得早做应对之策啊。”

    帐篷里的气氛顿时惶惶不安,仿佛能听见外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陆宸知晓漪涟心性,不会做坏事,但不能保证她不会做傻事,一时急得来回走。反是李巽安静深沉,仔细回想之前的话,句句意味深长。他阖了下眼,笃定道,“依原计划办,阿涟不会出卖我们。”

    苏意不痛快,“她出卖你,你还信她?”

    李巽道,“信。”

    苏意愤愤强调,“她骗了你!”

    李巽的视线泛在地面,眉梢挂愁,“是她不信我。”

    陆宸憋得一拍脑门,感叹情字为毒,好端端的少男少女,一经折腾,各个痴痴傻傻,蒙头就往里钻。不过李巽的信任还是让他很感动,也很愧疚,“阿巽,别这样想。你既然信她就该知道,她是不想你担心。不过,信归信,我们还是需要做点准备。”

    李巽缓了一阵,转眼正视,不见悲观,“或许不是坏事。”

    众人不解。

    周胥反应最快,“王爷睿智。这道关口既然陆姑娘能进,必然有独到法门,如何利用其转变战机,才是最该计较之处。”

    陆宸道,“要怎么办?”

    “等。”李巽底蕴深沉,高深莫测道,“自有转机。”

    宫墙之内,望台之上,君珑白衣独立,俯瞰京区。

    宫墙以外,望台以下,五条大道分割出如棋盘般的都城,繁花似锦,车水马龙,何等气派,何等高傲,又如何?战事一起,血泪成河,到头来不过偌大废墟。君珑双瞳深邃,思绪渐浓。

    “沈中丞总喜欢不声不响站在人后。”他将责问说的轻描淡写,分量却不轻。

    沈序漫不经心笑了笑,“许久不见太师穿的如此素雅,乍一看,惊为天人。”

    君珑疑色一瞥,“沈中丞这是好话?”

    “傲然独立君颜色,羞煞尘世白雪衣。下官说的是真心话。”沈序右手覆在心口,以表忠诚,“凡间每逢乱世,总要有不凡者脱颖而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君太师当仁不让。”

    君珑不屑恭维话,转身直面,盛气凌人,“乍一看,惊为天人,细看又是哪种模样?别是笑本师画虎不成反类犬。”此话若有所指。

    “太师误会,下官怎会有不敬之语。”沈序辩解。

    “口蜜腹剑不如直言。”君珑瞪着他,迈一小步子,顺势转入话题,“沈中丞在承阳府逗留许久,所为何事?”

    沈序道,“下官一举一动何曾逃过您的耳目,自会有忠诚之人向您禀报。”

    “你看,你很清楚。”君珑加以肯定,再踩着风逼近两步,衣角翻飞,“可知每人回来都是一套说辞,说沈中丞对本师忠心耿耿,忙里忙外废寝忘食,梦里还不忘夸几句好话。本师偏是不信,你当真没有一句怨言?巧的很,朝堂里论左右逢源之道,无人出你左右。”

    君珑行事向来嚣张,沈序惯了,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还是头一回。他微微倾身道,“您真是冤了下官。”

    “呵,冤了你?”君珑冷笑。

    风起云舒,沈序却看眼前雪色一掠,带起京城的繁花清香。香味入鼻,撩拨须臾,翩翩散去后反将他的呼吸凝滞,回神才发现君珑的手已锁在他喉咙,“挖墙脚的老鼠最防不胜防,比起日后麻烦,本师更愿意先冤死几个。”他一使劲,沈序呼吸愈发困难,腕上的砗磲串跟着晃了几下。

    君珑的疑心不是一两日,冤死的人不计其数,沈序能留到现在,是因为还有价值利用。他很清楚,君珑肯定会动手,但不是现在。尽管憋红了脸,他仍是尽力保持笑容,扯出声音道,“落中兵马一夜乍现,包围在承阳关口十里外,下官久留,正是为了观察其动向。”

    君珑从容道,“不是热乎消息,早有人来报。”

    沈序道,“人人都可能惹麻烦,信他们,不如信下官。下官为了妻儿性命,自当全力效忠。”他尚有余力玩笑,“至少那些跑腿的喽啰不会陪您聊天解闷。”

    君珑失笑,“沈中丞好能耐。”他不紧不慢的松开手,笑意一凝,“说。”

    空气冲入肺部,沈序一下子不适应,猛烈咳了几声,“他们是趁夜行军,于交界树林中扎营。看阵势,粗略估计兵马不下三万,下官猜测有虚张声势之嫌。”

    君珑道,“落中没这么多兵力,时间太短,亦不足以召齐。”

    “不错,可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是想联手邻府势力。”沈序分析,“之前为了叶离,我们没少与苍梧府起冲突,若要反,他们肯定乐意,但距离太远,只能断后,不适合先锋。最有可能的是临江府,陆华庄是李巽的主要助力之一,再者临江府与落中府同邻承阳府,他们一旦联手,我们将左右受敌,不容乐观。坏是李巽谨慎,斥候一时难探虚实,我们是否再缓缓?”他请示。

    局势严峻,君珑听着居然挺有趣,“清君侧?看来那道圣旨是被李巽截下了。瞧瞧,到底是李家的血脉,野心不小,也多亏了你的循循善诱。”

    沈序讪笑,“下官是想帮太师探虚实。可惜周胥、董世一流重臣是铁了心帮李巽,还有苏曜一位将军在,这可不好办。”

    谁料君珑笑得愈发明艳,“不,他们帮的是我。”

    三月春风伴着十月流霜,急转直下令沈序打了个寒颤。自以为阅人无数,而今,却越发看不懂君珑的心思了。尤其是君珑以‘我’自称,摒弃昔日的伪装,听似随和,殊不知恶鬼一旦脱去人皮,暴露本性,必将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浩劫。头一次,他面对君珑感到压力和恐惧,乃人生三十多年前所未有。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木笔香
    承阳府边境小镇,府尹刘恪与县令吴适在察看了边防部署后略作歇息。

    两人选了街边搭棚茶铺,坐视人流来往,有挑担卖麻糖的,有路过买茶叶蛋的,旁边还有卖白菜的老太吆喝,当然还有严阵以待的巡逻兵。

    刘恪忧心忡忡,茶盏原封未动,“本官还是得上书一封,奏请皇上准许撤离平民。一旦战事起,此镇最先遭难。”

    吴适道,“老哥先缓缓,我看不适合。”

    刘恪不解,“为民请命,怎地不适合?”

    吴适将想法一一详解,“老哥你想想,上头特意交代,不可泄露任何有关战事消息,对百姓只宣称军队演练,意在安抚民心。安抚便是想保持常态,你上书请求撤离,不是违逆圣意了?再说了,朝廷现在什么情况你我都懂,我私下里听说,这其实是那一位的主意。”尽管他亦觉不妥。

    刘恪以为有理,免不得更忧愁了,“非我等力所能及也。”

    这时,当地县丞来传话,“请示二位大人,有一名女子持皇令欲入承阳,放是不放?”

    二人相觑一眼,“那女子拿着皇令?”

    县丞道,“已验,印鉴货真价实,却不是公验。”

    刘恪猜想道,“持有皇令,莫不是皇亲?可近期没听说哪位公主离宫啊。”他谨慎思虑一番,“圣旨上只说让六部尚书归朝议事,余者一概不可入关,何况她未出示公验,亦不合规矩,还是不放为好。”

    吴适却建议,“不放让官兵押来瞅瞅再定,毕竟是皇令,万一是大人物,您也不得罪。”

    刘恪掂量了片刻,“也好罢。”

    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没底,怕忤逆圣旨遭罪。直到官兵把人压来,远远看见一身桃色衣裙生动明艳,居然是承阳府的老熟人?!他顿时想给吴适扣三响头,先见之明,神人也。

    “侄小姐,您怎地没和太师一道回来?”两人忙不迭的迎接,“下官不敢怠慢圣旨,多有得罪,让您受苦了,快喝杯茶压压惊。”

    君珑大约没有下令防她,漪涟稍有安慰,“事情多,给耽误了。”

    她借喝茶功夫偷瞄小镇,心头疑云密布。方才入关时,她见官兵数量之多,已然整装待发,可战车一类却被闲置在旁,落了厚重灰尘,无人问津。另看小镇,百姓照旧过活,全然不知战事将起。

    “赶在节骨眼上做生意,差这点银子?”漪涟瞅着吆喝老太问刘恪。

    她说话向来没忌讳,自然没什么深意,刘恪却听出深意来。心想百姓银子可不是当官的失职,有问罪之嫌,赶紧解释,“侄小姐错怪了,此乃皇上的意思,未到万不得已,不可惊动百姓,是好意。”

    “临战先撤百姓是常识,等到万不得已,命都没了。”漪涟嘴快,说完不禁又想,皇上的意思,肯定是君珑的意思,皇上没常识,君珑不可能犯傻,那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是不是他并不打算打这一场战?

    越推敲越坐不住了,漪涟放下茶,“找匹快马,我要入京。”

    刘恪连忙冲着侍卫喊,“马上替侄小姐找匹快马。”

    马牵来前,吴适突然提议,“是否再找两名随从跟着效劳?京城戒备森严,尚有不少关卡盘查,侄小姐孤身一人许是不大方便。”

    漪涟想想也对,那张皇令能混进承阳府已经不错了,顺势道,“也好,帮我找两个机灵点的,回头谢你们。”

    两人拘礼,“侄小姐客气。”

    他们一路送出小镇,三匹快马与风比快,眨眼就成了远方一小点。

    刘恪大大松了口气,望着辽阔边界感慨万千,“官场磨练好些年,结果还是你懂事,本官就想不了那么周全。”

    吴适的确有小心眼,但和刘恪考虑得不是一处,“老哥,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着怪啊。侄小姐既然是太师那边的,为何不干脆出示公验表明身份,还要拿皇令兜圈子?”

    刘恪不以为然,“不是圣旨吩咐了,除六部尚书,余人不可入内。”

    吴适摸着后颈一阵怕,“是呀,余人不可入内,其中算不算上侄小姐?”

    两人对瞧了少顷,细细琢磨字里行间的意思,每一个字都带着阴风往刘恪衣领里吹,吓得他当场背脊一凉。据他所知,陆漪涟和李巽的关系是非比寻常,万一真是……简直不敢往下想!

    “这可怎么办?”

    吴适用手在心口压了压,“老哥冷静,冷静!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既然主意咱们拿不准,就让上头来裁夺吧。”

    幕间,京城门。

    “皇上有旨,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入城门一步!”守城官训练有素,站在城楼上冲下喊,声音洪亮犀利。

    两名随从领马在前,回喊道,“卑职奉刘恪府尹之命护送太师府侄小姐入京,皇令与公验在此,请开城门放行。”

    太师府的名号能唬住不少人,再听有皇令,守城官让随从独自一人上前验证,货真价实。

    随之,城门开了,守城官屁颠屁颠跑下来,“侄小姐请入城。”待遇不知比承阳府入关好了多少。漪涟不禁想,在京城拼权拼势的地盘上,找两个跟班凑凑门面还是要的。

    城中一片月,万户静无声。

    听说君珑搬进了宫城,三人沿着大道直行,途中两次遇巡逻兵查验,均顺利通过。眼看宫城已浸在月色里,随从提议,“宫门已经落锁,侄小姐不如找家客栈暂宿一晚,明日入宫。”

    漪涟心急,不想浪费时间,“先去试试。”

    另一随从劝阻,“奔波一日,您受累了,还是投宿一晚为好。”

    漪涟隐隐感觉不对,还是坚持,“如果你们累了,我一人去。”说话间,马蹄哒哒声一直响在主道上,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顺利到达宫门后,经由一番查验,解下兵器,宫门终于缓缓打开。

    漪涟的心跳得厉害,早已默默打好了腹稿,预备一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快骂一顿,好发泄一路压力。然而,当她接近宫门,当她几乎走入宫门,随从称她不备从后方偷袭,与官兵合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场将漪涟扣下大牢!

    隔着栅栏,漪涟伸手狠狠拽住那随从的衣袖,大声质问,“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随从依旧很有礼节,“侄小姐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刘恪还是吴适?”漪涟追问,手心蓦然一层冷汗,“……还是君珑?”

    随从为难道,“皇上有旨在先,刘大人不敢忤逆,让卑职先替小姐通传一声,若是上头同意,再来向小姐负荆请罪。”他问,“小姐是否有信物需要卑职转交君太师?”

    漪涟瞪他,“包袱被你们抢了,我去哪找信物。”

    随从拱手道歉,“规矩不能坏,委屈小姐。”他恭恭敬敬把袖子拽出来,“卑职告退。”

    他们走得很急,带起的风吹熄了壁上蜡烛,地牢没有窗子,流萤火光一灭,浑然如洞穴。漪涟喊了几声,空有回音,掺杂着悉悉索索的稻草声,好像来自四面八方,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蜷缩到墙角,深深地懊恼比黑暗更浓郁。

    那些人说要给君珑传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算真的通传了,君珑会要见吗?

    苏曜的冷言冷语刹那间无比明晰,想想也是,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个随手捡的傻丫头,兴致过了,随手一丢。她看重的情分,君珑未必珍惜。如果君珑不要见,阿爹他们怎么办?柳文若的嘱托怎么办?她……怎么办?

    肚子咕咕叫,喉咙也跟火烧似的。一整天,除了边境一口茶,她只顾着赶路,水米未进,现在坐下,才发觉自己早已精疲力尽,偏还有老鼠占地盘,连睡觉的稻草也不给。漪涟不怕老虎不怕豹子,就怕老鼠,细细碎碎踩着小步,都像踩在心尖上,毛骨悚然。

    累得想睡,饿得睡不着,委屈似潮水猛涨决堤。

    她抚胸口顺气,坚强安慰自己,无意触到怀里一支细长的东。她拿出来,看不清,却摸得到是君珑送她的檀香木笔,而今再普通不过,依旧泛着幽幽木香。拿了皇令之后顺手放进怀里,竟成了唯一安慰。

    漪涟把脸一埋,喃喃道,“……幸好没把你弄丢了。”

    好像过了几月那么长,浑噩中梦见了柳文若死前嘱托,殷殷切切,血泪纵横。她迷茫无助,几乎以为自己将辜负柳文若,好不容易得遇一道曙光,锁链声终于有了动静。

    来者是沈序,穿着常服,带着婢女,“侄小姐受累了,下人不懂事,才把消息传到我那里,回头本官定然好好处置。”

    漪涟长睫上还挂着点湿润,心悬在嗓子眼,“君珑见不见我?”

    沈序笑道,“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有不见自家人的。”在婢女扶起漪涟后,他递上包袱,“包袱我给侄小姐讨回来了,你要不要清点一番,倘若少了哪些,我全数赔偿。”

    漪涟没有打开,只摸了摸银钱袋子里唯一一锭银子,“不必了,其余没什么重要的。”

    重要已的贴身收在怀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爱离别
    傍晚的宫城像个异境,沦于朦胧。

    云霞里飞来几只乌色的大鸟,停落在松柏枝头,枝桠中嵌着雕梁画栋,檐下飘摇着红漆宫灯。霞色透在窗面上,窗格影子落地,黑的不分明,亮的不透彻。来往宫人埋头苦走,左右不相闻,步伐带起的风引得落地烛台上的火光一明一暗,好比天色两分,一分留以灰蓝,一分红霞晚照,浮云幽幽,幻象频频。

    漪涟环顾几重色,蓦然觉得,这便是光怪陆离的真实写照。

    这是她第一次走入皇宫,不知皇宫原本如此,还是因君珑变得不似人间。

    皇帝的勤政殿中,君珑坐在龙椅上神思放空,照旧把玩着他的砗磲串,声音清脆却孤独的回荡在奢华的宫殿里。听见脚步声,他停下手看来,隔着一张桌,一缕香,一道帘,然后,微微一笑,神似初见,“躲那么远做什么,叔又不会害你。”

    熟悉之声,熟悉之语,漪涟心里五味杂陈。

    半月未见,恍然如隔世,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我知道,不然谁要来。”

    好没礼貌的态度,君珑偏是喜欢,轻笑道,“那还杵着不敢进来?”

    漪涟应言抬手,僵住,楞楞放下。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怕他也听见,始终没有胆量撩开面前一道朦胧纱帘,“先这么说吧。”

    桌案上一缕青烟袅袅,香味弥漫勤政殿。别看一道纱帘轻轻薄薄,放下来能阻碍许多东西,一面幽香浓郁,一面清清淡淡。君珑苦笑,天涯相亲,隔纱不见,大概都是一种境界。

    尤记临别之言,字字入心,再见面,他总想一问,“丫头,信叔吗?”

    漪涟隐忍不发,一途心酸,全付于此,“就为你这句话,我想尽办法也要来一趟,骗了李巽不说,还……牵累了朋友。为我的累心劳力,你能不能给句痛快话?”她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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