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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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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光芒照进一堵篱笆墙内,漪涟远离众人,随着风吹来的方向摸索进最偏僻的小院。

    这里或许不能称为院子,篱笆倒了一片,压住了杂乱稻草,长年荒废落下了许多枯叶,脚踩上去有碎裂声,牵的人心一抽一抽。漪涟举灯迷眼瞧,不远处就是一颗苍古大树,枝繁叶茂,沉重的树干前倾,几乎压上了院中仅剩的两间破屋子。屋墙碎了好几地,门摇摇欲坠挂在边沿,仿佛之间之悬了一根弦,只欠一指力道,便会颓然崩塌。

    “文若,你在吗?”漪涟呼唤,声哑而轻。

    她听见有枯叶的声音,赶紧把灯笼打过去。隐约看见在破屋子旁边,一个人浑身无力跌靠在墙角,不知死活。

    漪涟傻了一下,之前的害怕心慌顿时抛到脑后,懵头就冲过去,“文若!”

    短短几步,鞋底沾上了三两片枯叶,是被血迹粘上的。漪涟无心察觉,想扶他,却被尸体般的冰冷吓得缩回手。在微黄的笼色里,惨白脸色透若纸薄,鲜血看不分明,只见成片成片的乌色染在衣襟、袖口、腰间,全身都有,如同一个个黑窟窿,势要把整个人都吸进去。

    “……文若,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漪涟重新拾起无力的手,想要温暖他,却反被寒意侵染。稍微握的用力一点,立马有液体从手腕渗出,她不知道伤口有多深,真怕再用力就要握断了。

    柳文若方才昏迷了一阵,听见漪涟的声音,艰难睁开眼,所见是一片漆黑,“……陆,姑……娘?”

    漪涟抱着一丝希望,回头冲着不远处大喊,“大夫!人在这里!大夫快来!”

    一群人听见声音,都纷纷往这里赶。

    大夫快跑赶到,一摸脉,脉象十分微弱,举灯看眼,意识涣散,瞳孔几乎没有焦距。他打开药箱,取了两颗药丸给柳文若服下,俯身倾听气息,虚弱无力。再逐一查了伤口,多不可数,道道触目惊心。

    无言好一段,大夫站起身,摇头一叹,回头对李巽作礼,“王爷,草民尽力了。”

    “你还没救,怎么就说不行!”漪涟听见,抢话吼回去。

    大夫为难,再做一礼解释,“这位公子受刑在先,又决心求死,手腕一刀割得极深,以致失血过多,加之走了这一路,损耗太大,已渐昏迷。此刻还能留着一口气,全凭其意志支撑,可说是奇迹。抱歉,草民实在无法。”

    “胡说八道!”漪涟呵斥,情急时突然想起叶离,带着哭腔对李巽请求,“阿巽,你知不知道先生在哪?快去找先生,他一定有办法。”

    李巽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意外之余又是心疼,“阿涟……”

    他看柳文若气息奄奄,心知回天乏术,即便叶离有办法,一时半会又去哪里找?

    其实漪涟也明了,她握着冰块般的手,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生机。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如归去
    多亏方才一颗丹药吊住神,柳文若稍稍能缓口气,他撑着对漪涟道,“……多……谢姑娘……这样很……好……还……想和你……说说话……”

    漪涟使劲点头,“好,我听着。”她留了心眼,拜托李巽帮衬,让所有人退出院子,残破的小院里重归平静,静得凄凉,“我把他们赶走了,你说。”

    柳文若吐着气音问,“……东西还,在不在?”

    漪涟知道他指的是皇令,是苏曜不择手段想挖出的关键,“你放心,我好好存着。”

    柳文若虚弱道,“……请你,一定要,见姨父,听他说……要信,他……”神识徘徊在崩溃边沿,他的语句断断续续,欠缺逻辑。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仍旧是那个人,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漪涟心酸,没忍住眼泪往外涌,“你其实可以告诉他们东西在我这里,我会跑,不怕的。”

    缓了许久,柳文若才轻轻一笑,温和如昔,多了真实,“……不能,害你……他会伤心。我不一样……我为此而活……能帮……他,我高兴……”

    最初他便明白,君珑捡他另有打算,他自认可以不问缘由,尽心追随,摒弃私心杂念,尽力效忠。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君珑却从未真心笑过,每日周旋官场,违心生活。他看在眼里,暗怀私心,忍不住去问一问深埋的缘由。

    忘记是哪一天,君珑与他提了几句过往,除了心酸外,最大的感受是力不从心。替身而已,能做什么?不能排忧解难,不会逗他开心,甚至有时连本职任务也完成的不够好。每到夜里他都会想,早知他的存在如此不堪,那日君珑还会不会带他回家?如果有天他已不再有利用价值,会不会被遗弃?

    他不想离开,所以拼命努力,除了练功夫,主管家事,还读诗词,学弹琴,只为闲暇时能与之说上几句,哪怕能有一点令他满意也好。事实证明,他还做的不够好,他的付出对君珑来说依旧微不足道。

    他其实很羡慕漪涟,和漪涟在一起时,君珑会由心而笑。他试图学上一点,无奈天性无法复制,但能用一条命护得漪涟周全,也算留下君珑一抹笑意,他愿意。

    “……我……所能做的,仅有如此……无怨……无悔……”

    漪涟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她实在不能接受,早上还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哪有你这么傻的,命说丢就丢。哪怕再多等我一会,我已经找到办法救你出去了。”苏楼护院墙太高,关在里面插翅难飞,所以她计划等李巽至承阳关外,两军相互牵制之时再行动。

    柳文若的神识渐入恍惚,漪涟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几次都觉得他会就这样安静的睡过去。

    偏他不肯妥协,挺着一丝精神,一次又一次环视周围,“……是在这里……等到他……”

    漪涟联想起早间的谈话,“你是在这里遇见君珑?”她跟着环顾,四下景物虽然残败,确实很符合柳文若描述的样子。她恍然明白了柳文若矛盾的理由,为什么决心求死,却还要这么执着的奔波?原来是想回到故地,再为那人等上一等。

    柳文若艰难的想从怀里取东西,漪涟怕伤了他,不敢阻拦,小心翼翼扶着他颤抖的手,希望帮他减轻一点负担。好不容易将东西取出,定睛一看,竟是一锭并不光亮的银子。

    漪涟恍然领悟,悟后不禁心酸,“这难道是……”

    “……是……他那日……给我的,我……没有舍得用。”柳文若将银子交给漪涟,一递过去,手顿时泄力垂下,“劳烦……姑娘转交……他给我的……远远……比这个……多。”

    漪涟收下银子,好不诧然,他的手是冰凉的,银子却被捂得温热。呵护十年,竭尽一生,所有的温度全部被留在了这儿。

    “……下……雪了……”

    漪涟挂着两行热泪懵然仰望,炎炎夏夜,一片漆黑,哪里有雪?

    可柳文若的神情十分温暖,唇角微微带笑,是心里真看见了皑皑白雪。

    漪涟怕他看不见,一个劲点头,“是,是,下雪了,今年的雪来特别早。”

    柳文若的眼皮变得很重,意识溃散,几度沦落黄泉。可他还有执念,目光已死,仍是拼尽全力维持最后一口气。他细若游丝,喃喃自语,“……他……没……来……”

    夏夜热风吹得漪涟脸庞刺痛,她实在是不忍心看了,抹了一把泪,尽量冷静道,“文若你听,东门的城门开了,有马车入城,是辆垂着帷幔的漂亮马车。轱辘声赶得很急,正朝我们这里来,你听见了吗?”

    “…………他……会……接…………我…………”

    “会,肯定会,我保证。”

    柳文若恋恋不舍,“……他……会来………………”

    “对,他已经来了,马上就能接你回家。”漪涟压着哭腔说谎,“你很累了,先睡一会,等他到了我便喊你,好不好?”

    柳文若动了动唇,缓缓阖眼,“…………我……想…………………………”

    声音飘散入风,风停了,树叶静了,漪涟屏住呼吸,“文若?”

    “…………”

    “文若?”她轻轻呼唤,终于没有了应答。手指一动,那锭银子随着风停,凉了。

    院内仅亮着一盏油黄灯笼,随时沦陷,翻倒的篱笆墙外却是火把浓烈,好不近人情。

    李巽静静伫立,静静凝望,漪涟的抽泣他听得清清楚楚。蓦然,觉得距离格外遥远。

    他心里清楚,曾经对周胥交代过的话,曾经下定决心要不择手段套问出内情。尽管比苏曜慢了一步,尽管眼前的一切并非他的杰作,他还是忍不住问问自己,漪涟哭的伤心,有没有他犯下的罪过?他又该为此承担什么后果?

    短短须臾,脑海里回忆了过往许多事,陆华庄共同练武共同嬉闹的日子似乎已经成了很久远的事。不知在什么时候,还懵懂未知之时,他们已经走了岔路,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皆已不尽相同,并且正在越走越远。

    “王爷!”周胥的呼声拉回他的迷茫神思,“王爷,柳文若已死,眼下该怎么安排?”

    李巽按了几下眉心醒神,“承阳府动向如何?”

    闻讯赶来的董世道,“斥候从外部巡查,尚未有新动向,内情不可断言。”

    李巽于心一遭分析,须先下手为强,“局势未变,按原计划办。立刻让已集结的兵马前往落雁城,一旦事态有变,我们也可再做周旋。”

    董世道好。

    李巽继续安排,“劳烦董大人再挑选一组兵马驻扎在边境树林,尽量交错排开,借地势之利迷惑对方,给剩下兵马争取时间。切记,必要亲信,可趁夜色加快行军速度,本王会跟着一同前往。一局关键,不可出错。”

    董世再应承,“王爷放心,半个时辰内,臣定然安排妥当。”

    苏曜以为此举不妥,抗议道,“为何不直接安排我苏家人马?他们既是精兵,且忠心耿耿,重新挑人再部署又要耗费多少时间!王爷,还是让苏意带着人马前往最快。”

    李巽淡漠回视一眼,却是不语,坚持让董世带着一行人先行安排。

    看着火光陆续远离,苏曜急于说服,被李巽一言压制,“若非苏将军擅自审讯,兵马此刻早已行出数十里。”他的话音冷冷扫过去,怒意分明,“苏将军,冲动误事。本王深怕你再出奇招,只好留你一众人马备用。”

    苏曜辩解,“臣担忧王爷顾念私心过于仁慈,不得已才擅自下了决断。”

    “是否还有其他图谋不能让本王知晓?”

    “王爷,臣忠心不二。”

    李巽颔首道,“的确,将军言辞甚高,可交予本王的信任却如皮毛。”如今只有周胥和苏意在场,他大胆试问,“究竟是你发誓效忠,还是利用本王复你家仇?”赶在苏曜回答前,他先下一城,“如果本王仅为你复仇的一招好棋,劝你尽早收手,莫等日后追悔。”后话不必明说,气势先发制人。

    苏曜感到无形的压迫感,致使他低头服软,“臣……不该一意孤行。”

    李巽坦言,“将军与本王一样,离朝数年,规矩有所生疏。然而既有心归朝,闲暇时不妨学习一二,何为君,何为臣。”最后六字,声沉如墨,压得火光一黯。

    苏曜习惯了主宰世家的身份,傲气使然,做出了逾越之举。本以为不是大事,李巽寥寥几句挑明了立场,言语间的锋芒不可同日而语。苏曜方才明了,要么他诚心效忠,要么各归各位。李巽即便是棋子,也是他绝对无法驾驭的。

    “臣,知罪。”

    苏曜意欲跪下请罪,被李巽伸手拦下,“苏将军不必如此,本王只意于将话说明白。局势险恶,输赢尚未可知,你我先互相猜忌,何以制胜?还望将军谅解。”

    苏曜懊悔,事实如此,确实因他耽误了行程,“臣惶恐,不敢再忘形。”

    李巽道,“那便请苏家一众兵马随军而行,随时听候调遣。另外,本王特意准备了马车留予将军,前路未知,还望将军多加提点。”

    苏曜拱手,“臣听凭王爷安排。”

    周胥在旁不言不语,暗自观察。

    驭人之术,王者必学之,知人善任者,才可称明君。

    苏曜乃脱缰野马,主导一方局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需时常提点,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其人或许心怀天下,仇恨的分量却是更重,蒙蔽了心眼容易坏事。实在点说,在辅佐李巽登位一事上,苏曜确实考虑到了江山社稷,却是以复仇为出发点,实不可取。所以,苏曜可用,但不可重要,恩威并施,周全大局乃是正道。

    周胥以为,李巽架子端的正是时候,而且恰到好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宫城内外
    兵马披星戴月,趁着夜浓潜行,向落雁城行军。

    按计划,李巽领一队人马通过落雁城,隔日黎明前抵达边境树林,便是落中府与承阳府交界处。在距离目的地尚有十里时,起了一阵风,大风由西面向东,承阳府在逆风处,而他们正好趁着树叶的杂声背风下营,乃天时之利,士气大振。

    帅帐中,漪涟来找李巽,“阿巽,我要先行一步往临江府方向接应我哥,一有消息,马上传书给你。”

    “现在?”天色未亮,变数重重,李巽不放心,“地点何处,我让人替你去。”

    漪涟推脱,“哪有让旁人替我受罪的道理。况且陆华庄的暗号,不能泄露。”

    李巽道,“那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是准备放着上万人马不管?”漪涟微笑着拍他肩膀,故作轻松,“多少人指望着你,你责任重大,不能永远陪着我满山跑,我也不能永远依赖你们。”

    李巽喉咙苦涩,“我倒希望你多赖我一些,偏是你不肯。”

    漪涟玩笑道,“祸害了你多少年,你不怕,我还不好意思。”话毕,她别开脸,柳文若的死在心里留了很重的阴影,怎么笑都不自然,“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再糟一点,不止牵连你我,阿爹他们都会遭殃,或许还会死很多人。你不想,我也不想,所以你做你该做的,我做我能做的,彼此多加小心,好不好?”

    李巽叹气,轻护住她肩膀,爱惜道,“我是不放心你。”不止是前路凶险,他有预感,此刻留不住,就永远没机会了。

    漪涟发誓,“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其实漪涟是对的,当前局势混乱,李巽需顾全大局,没理由阻拦,犹豫道,“好,以防万一,你拿着这个,落中府境内可畅行无阻。在见到大师兄前,务必照顾好自己。”

    漪涟接过,是襄王的名符,心里百感交集,“……保重。”她有好多话想说,能说的只有两字。将打算悄悄藏在心里,不敢多看,着急转身离开。

    这一程路是秘密,要瞒过李巽,要瞒过所有人。持有皇令,承阳可入,在落中却举步维艰,所以她随军而来,越是临近承阳关,掩人耳目就越是方便。她本来打算在趁机偷走柳文若,结果却……

    眼下目的没有变,只是亏欠了李巽心里不好受,如手里名符沉甸甸,可她势在必行。

    回到临时的帐篷中,漪涟翻出包袱,包袱看似简单,实际内藏玄机。关键便是两支笔,一支从柳文若处所得的青花瓷笔,另一支是君珑所赠的檀香木笔。君珑曾经说过,青花瓷笔是仿织贤堂的良品,事实却是他为甄墨特地从织贤堂定制。

    为何要说谎?为何要另找借口送一支笔?经柳文若提醒,漪涟才明白关窍所在,檀香木笔另有洞天。

    她将檀香木笔的笔头用银针撬出来,果然比较容易,里头被事前掏成空心,塞了一小卷纸张。纸张是极薄的宣纸,隐隐透红,打开一看,朱砂尘泥鲜明纸上,微微露香,正是一张空白皇令,欲求何事,随意书写。

    漪涟深呼吸,一手拿着皇令,一手拿着襄王名符,有此两样,便可越境由承阳府入京。

    落中府兵力不足,处于被动,在后备力量赶来之前,李巽不能贸然发兵,所以主动权还在君珑。趁着天时眷顾,局势还算稳定,她得亲自走一趟京城,不论私心还是大义,总要问上一问,或许能有转机。

    她始终感觉,这场战,是冤战,千万不能打!

    帅帐中,众人议事。

    李巽送走漪涟后一直坐立不安,时常凝视帐帘,落目便是半晌。忽有桃色袖角一飘而过,掠起丝丝香气,在黄土色的军帐中尤其夺目。他回过神,身旁立一女子,眉黛如远山,双唇若桃瓣,眼波似秋水,水波倾动,带着一丝生涩,几分娇羞,端茶奉上,“……喝茶。”

    李巽蹙起眉头,这女子略眼熟。

    座下的周胥和董世也看出端倪,“你是——”

    苏曜不满,义正言辞的责备道,“战场的规矩你知道,律人律己,不容许丝毫怠慢。何况如今局势不安稳,随时准备提枪上阵,你好端端的换女装做什么,穿成这样在军营里晃,成何体统!”

    董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女子,还真是苏意!

    “我,我……”苏意红了脸,有词欲驳,无意撞上李巽的眼神,却是低了头不再说话。

    李巽虽感意外,但烦事锁心,看了两眼也没多理会。

    半个时辰后,陆宸风尘仆仆赶来汇合,“阿巽,临江府给话了,随时听候调遣。庄里也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句话,你看着要怎么办?”他一路快马加鞭,撩开帐帘一口气交代清楚。

    这是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座下几人甚是欣慰,李巽则愁容未舒,“阿涟呢?”陆宸来了,不见漪涟,他着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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