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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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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先生临走时交代陆宸将那幅画又转到了我手里,上头留了几句话。”她晕晕乎乎提起。

    君珑不乏兴致,“哦?叶离给你留了什么话?”

    “先生在甄墨的题词旁写了十二个字,‘只似故人,不是故人,莫负故人’。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话刚问出口她就把肠子悔青了。

    君珑摇摆的扇子突然怔住,他愣了愣,以难以言表的复杂神情再度凝视向漪涟。期间,他眉宇间的愁意很浓,嘴巴也抿的很紧。直到又一串鞭炮炸响,他继而一笑,恢复成从容姿态放眼满城灯火。

    “傻话。”良久,他轻声道。

    漪涟发现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了一层黑,灯火妩媚已经照不进深渊似的眼底。或许自己没有发现,她原本闪亮亮的眼睛也跟着黯然下来,再看眼下的灯火忽然没了半分好滋味。

    霁月堂中,李巽与沈序对桌同饮,桌上摆得几道菜荤素恰当,色美味鲜。

    吃到八成饱时,沈序舀了一碗淮山汤羹消食,“这菜不是京城特色,尝着多偏酸辣口。落中也吃酸辣,但把虾仁做成酸辣味的倒少。微臣猜想是亘城的地方菜?”

    李巽道,“沈中丞不愧在御史台做事,察事入微。可还吃得惯?”

    沈序笑了笑,“不计较吃什么,能与王爷同桌是微臣荣幸。只是七夕佳节,委屈王爷了。”

    话点到这个地步,沈序显然已经猜出来这顿晚饭本不是为他而备。李巽无甚所谓,“离家好一段,怕她想家,所以吩咐人准备了几道家常菜,谁知苏楼之行似乎比预料的麻烦。沈中丞莫要见怪。”

    沈序应和,“王爷待侄小姐真是情重。”他抿了口酒,闲聊起苏楼往事,颇为感慨,“不过提起苏家,当年振国将军苏明可真是威名赫赫,微臣与他共事两年,深感折服。如今苏曜将军身染怪病,苏家的名头也大不如当年了。”

    沈序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李巽留了个心眼,“朝廷里不乏对苏家的议论。本王在外多年,不甚了解。沈中丞如何看?”

    沈序婉转道,“微臣哪里敢随便议论,只觉物是人非,心有感慨罢了。正如当年的殷家,原也是落中的招牌,如今落魄消亡,竟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说罢,他深深叹了口气。

    李巽心下一动,“殷家?”他从未听闻过落中有殷姓一门。

    正想问问详情,奴婢倾身在门边禀报,“王爷,陆小姐求见,是否请她进来?”

    “阿涟?”李巽又惊又喜。

    沈序在旁笑了笑,“真是心有灵犀。王爷刚还念叨,侄小姐这便来了,恐要麻烦膳房再做一些小点了。”他站起身告退,“七夕乞巧之日,王爷还是应当与美同过呀。”

    李巽少有露笑,“有劳沈中丞相陪。下回再寻时机共谋一醉。”

    沈序出门时正得时机见了陆漪涟一面,与其略作招呼,便带着等候在门外的亲信向大臣所居的寝宫走去。

    行路间,亲信见四下无人,便好心多问一句,“大人,您最近似乎与襄王爷走得挺近。”

    沈序噙着笑,“那又如何?”

    亲信担忧道,“君太师那里会不会不好交代?”

    沈序反问,“本官与李巽不来往,就好交代了?”他哼笑道,“你跟在本官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他真正信过谁。兔死狗烹的例子还少吗?眼看唐非一死他越发得意,本官可得留着心眼找条退路,别被人送上刑场还浑然不觉。”

    亲信忧心不减,“大人是觉得襄王爷可行?他是君太师一手提拔的,万一他走漏风声,反是会害了大人您。”

    沈序一路赏月观星倒是悠然自在,“天下且合久必分,人岂有永远的朋友,何况是朝廷之人。我瞧着李巽言行,必不肯长久甘心由君珑摆布。他们之间若真无半分隔阂,唐非案前,李巽何必找我调查君珑消息。难为君珑,以为自己养了条狗,怕届时会是一匹狼。”

    亲信有所领会,“听您的意思是说——”

    左右心情不赖,沈序索性说透些,“李巽重回宫廷,需要稳固地位。本官为保周全,需求退路。两者既然都有心,何不痛快合作一把。”他心知肚明,“但李巽的路子本官现在还摸不准,他和君珑不同,自诩为正人君子,反而费事。不过这种人本官也见多了,只要把他的斯文面具撕下来,可比君珑狠辣得多。”他脚步停滞,笑看霁月堂方向,“此人必成大器。”

    亲信心里一顿,“大人,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压低了声,“武官争将帅之位,文臣争宰相之职,如此大器或流为美谈。亲王掌权最糟忌讳,成大器,那,那岂不是要篡位当皇帝?这是谋反!不说遭世人唾骂,搞不到就是九族的性命都得搭进去。”

    沈序丝毫不愁心,轻松道,“君珑何等聪明,你能顾虑的事,他会想不到?”

    亲信又迷茫了,“……何意?”

    沈序拍了拍他肩膀,“得了,别多心。这事啊——”他笑笑,“碍不到咱们。”
第八十七章 霁月衷情
    霁月堂后院,正是月季盛绽之时。

    在七夕乞巧之日,月季与月色星河同辉,有花好月圆之景。尽管月缺未圆,也不乏残缺之美。但漪涟发现月季群中分布着一种不显眼的植物,很是眼熟,“这儿居然有月光花。”

    亘山有些月光花,八月盛开九月败,成片都是月白色的小朵。若是碰了万里无云的月夜看,花色银白皎洁犹似月光,所以叫月光花。听徐安的弟子说,他们的家乡盛产此花,更为明丽,叫嫦娥奔月,听着倒有画面感。

    “听礼部的刘大人说,霁月堂正是以此花命名。”李巽解释,“可惜落中天冷的早,宜居红叶,并不适合种植此花。所以霁月堂的月光花常年不开,即便开了也不比别地好看。所以移了许多月季进来,以应和霁月之名。”

    漪涟道,“办了蠢事,但名字取得挺风雅。不像蓬莱殿,一味奢华,不曾见仙云环绕。”

    李巽笑道,“按你这道理,蓬莱殿除了仙云环绕,恐怕还得找一只巨鳌驮着。”

    漪涟很意外。这句话若换成陆宸或君珑来说很正常,可从李巽口中听见就十分稀奇,“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打趣?”她意外之余也挺惊喜,“说来自从离开陆华庄,你好像笑得比以前多,说话也没往日一板一眼。”

    李巽真心以为,“想要和你多说话,岂能不会些功夫。”

    漪涟看见他的眼睛倒映着星河之光,闪闪亮亮,怀着心思不言语继续向前走。

    庭院的深处,有一潭月季簇拥的小池,夜黑不见底,映得一轮月。水面无风自泛波光粼粼,一来取自星河璀璨,二来归功锦鲤欢腾。立于月下赏池中月,霁月之名不虚。

    漪涟暗自打着腹稿,为了不冷场,嘴上挑起一句无意闲话,“只是行宫而已,你住的霁月堂已经这么好看,新修的襄王府说不定不输太师府。”

    李巽顺口接话,“若你喜欢,便搬来同住。”

    漪涟侧目,“那如果陆宸和柳笙也喜欢,是不是也让他们搬过去?”

    李巽不解话里的意思,“有何不可?”

    漪涟对事有自己一套,加之陆宸偶然多嘴了几句,她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无论是不是陆华庄的弟子,你现在都是王爷了,王爷的地位很尴尬,陆华庄这三个字也不简单。你如果与陆华庄的人走得太近,保不齐有闲得无聊的人捅点乱子。”自从来这永乐宫,她都不太敢在人前叫师兄。

    李巽听后不知是喜是悲,“这就是你近来躲着我的原因?”

    漪涟嘟囔道,“也不全是……”

    李巽握住她的肩膀拉近两分,“阿涟,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只要你愿意,霁月堂也好,襄王府也好,我会让你无忧无虑享乐一世。”

    记得墨阁初闻心迹时,漪涟反应强烈,如今,她异常笃定的摇头,“……我不愿意。”

    李巽愣了一下,似水的眼眸凝冰从缓。

    漪涟道,“我不喜欢计划往后做什么,随性而为才自在。再好看的房子,新鲜个三五年就完事了,那时要是期盼更好的,你是不是可以为我重新费心再建?”在李巽即将承诺的前一刻,她立马堵住话,“如果是,你这王爷也当得太没德行。”

    李巽听出了弦外之音,指尖在微微发颤,他不甘心,试图寻找另一种可能,“那便不要襄王府,我陪你回陆华庄。等你何时起了兴致想去看看别地山水,我再陪你一起去可好?”他一改冷面,温声轻询,情深之中流露着浓厚的担忧,那么直白,直白的令人心疼。

    漪涟瞧出来了,很动容,但有些话拖得越久越为难,尤其是在落中城看尽满城灯火时,无意间的失望触在心尖上,她恍然清醒,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咬咬牙,她狠心再次摇头,“不好。”

    李巽神色一凉,“……又是什么理由?”

    漪涟道,“不论其他,你是先皇的儿子,是皇帝的兄弟,这关系绕八百弯也跑不掉,理所当然应该留在这里。好房子不住,好衣服不穿,跑到山里和我东跑西溜、无所事事?那我的罪过也忒大了。”

    李巽字字坚定,“我自愿如此,不怪你。”

    漪涟不改初意,“可是我不愿意。”

    李巽凝视着她,不经意徐徐松开手,沉吟良久方才重新发出声音,“阿涟,这样的说法太偏颇。锦衣玉食对于你可以轻如尘埃,凭什么对于我就要占那么重的分量?”

    漪涟肯定道,“因为我在计较价值。”

    李巽不明其意。

    漪涟道,“先生跟我说过,决定一件事之前先问问自己愿不愿,若愿,便值。所以我问了自己,愿不愿为了你留在襄王府,愿不愿让你为我回到陆华庄,但是我发现我有足够多的理由来作为借口。譬如这霁月堂的月光花,强留无用,留下了也开不出好看的花,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李巽听明白了,阖目不忍视,“……不用往下说了。”

    漪涟坚持道,“因为我不愿意,所以才会去计较价值,以价值来作为借口。”她鼻子酸酸的,缓了口气,“这种事我没经验,但多少明白情爱是两个人的事,你的迁就能一时,能一世吗?说不定过几年你就会来怪我,怪我任性自私,不懂你的难处。”君珑与甄墨便是前车之鉴,不知他们当年是不是也问了自己‘值不值’?

    “可我相信你做得到,你永远不会怪我。”漪涟回忆从前,都是李巽在迁就,而她在愧疚,“我也可以做到和你在一起,可以很喜欢你,但若因愧疚而喜欢,那是不是等于在还债?你看,绕了一大圈,我还是在考虑价值,考虑用喜欢来偿还你的迁就到底够不够。”

    自从叶离于她说起这个问题后,她花了好久来想,想破了头也不曾悟出个道理。可今晚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得了点化,脑子里突然变清晰了,所以自然而然将脚步放向了霁月堂。

    眼眶里盈满了温热,漪涟拉了拉面朝池中月的李巽,“阿巽,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胸口一闷,眼泪就涌了出来。

    李巽沉默不语。

    漪涟又拽了拽他衣袖,“你别生气,我没有气你的意思。我就是怕你难过,才急的说明白,我希望你好。”

    委屈的话让李巽很心痛,他实在没法无视她极力忍耐的哭声。深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轻轻为人擦掉眼泪,“不要哭,我,没生气。”

    漪涟抬眼瞧,发现李巽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就知道他免不得难受,“你功夫不赖,我禁不住你打,要不你狠狠骂我一顿?我保证不还口!”

    李巽苦笑,“你说了那么多道理,我怎么骂?真骂了,这王爷当的也太没德行。”

    漪涟知道他有心安慰,抹了眼泪挠头,“好不容易学会了打趣,用在这上头还不如骂我。”

    李巽眼里也泛着薄薄的水光,“不管做什么,我都没有让你哭的打算。”他压抑住翻腾的情绪,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别想太多。”

    “可——”

    “阿涟。”他截住话,“让我静静。”

    漪涟欲言又止,点点头。

    落中的夜空绽满烟花,似星河又似鹊桥,牛郎织女相会此时,引得多少人动容惋惜。相思一年,相守一日,至少有个盼头,比起红尘绝地之人,不知是何等幸事。

    君珑仍于酒楼自斟自饮,端着闲乐姿态,脑子里却冒了这么个想法,让他大为不快!微醺之时等来了柳文若,他让店家新取了一只酒杯,“来得正好,好久不曾与你痛快喝两杯。”

    柳文若一眼明了,“……您有心事?”

    君珑戏说,“有本事将心放空的人都去当和尚了,除此之外,大概只有死人才不想事。”他闻到了几丝与七夕格格不入的阴冷味,搁下酒杯,“说罢,有什么情况?”

    柳文若道,“今日午后收悉一封匿名信件,依笔迹判断是甄墨。您可要过目?”他从怀里取出信件递过去。

    君珑的心里终究还存了个疙瘩,没有接手,“里头写了什么?”

    柳文若垂眸一叹,将内容转述,“她应是回了徐安老家,直言甄府出了内鬼,长期在暗中监视甄家日常行事。”

    君珑双目深邃,嘴角慢慢浮出笑,“难怪苏家敢放话,灞陵伤别,呵,胆子不小,从前真是忽略了这号人物。”

    “苏家自苏明之后已逐渐败落,能有何作为,怎么敢如此胆大?”柳文若道。

    据他所知,苏明卸甲归乡后兵权被唐非所夺。唐非为稳固权位,狠心抹杀了一众跟随苏明的忠诚旧部。苏家光荣不再,许多忠心耿耿的一般士兵在军队中受到排挤,单军中私斗就有数十起,有大半是唐非授意。几年下来,原本跟着苏明征战沙场的将士基本归于黄土。

    晚景凄惨,还能掀风浪?

    “别小看恨意,会送命的。”君珑道,“之前几名太医的下落可有查到?”

    柳文若摇头,“苏家口风紧,不留蛛丝马迹。想来……凶多吉少。”

    “手段倒干净。”君珑侧目苏楼,“罢了,不妨事。唐非一死,朝中局势巨变,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你且瞧着吧,他们不会,也不能太安分。”
第八十八章 命断枫树
    落中城心湖畔被官兵层层封堵,滴水不漏。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就在今晨朝阳初升时,早起赶市集的人群里发出几声惨叫,把天彻底喊亮了,也把知府张磊吓出了家门。皇帝的邻居不好当,一个不留神闹出点邻里纠纷,张家恐怕得举家迁往阎王殿打杂。可怜张磊连头冠也不曾系好,颠颠倒倒就就冲去事发地。

    事发地在湖岸边,与苏楼遥相对望。

    赶到时人群已经沸腾,官兵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拨开一条道。他手上理着衣襟探头一瞧,只见湖畔一颗老枫树上悬了一个成年男子,三指粗的麻绳就掐在脖颈上,生生勒断了气,整个人随着晨风摇摇晃晃,好比农家风干腊肉。

    张磊汗如雨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这,这是何人?”

    先赶到现场的官兵回禀,“其人身份不明,周边百姓都不识得。只看现场,像是自尽。”

    张磊为官数十年,怪事见得多了,不怕人傻,就怕求死还装风雅。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个仕途不顺,或是情爱受挫,动不动就往高处吊一脖子,还偏挑依山傍水之地。他倒是死得舒坦,难为旁人吓去半条命。

    他在心里暗骂此人缺德,依山傍水便罢了,你还挑在人家老苏家门口,是嫌苏家还不够邪门再多掺和一份子?

    结果他上前一瞅,傻眼了,一股凉意从背脊窜上直冲天灵盖,“他,他怎,怎会?!”

    随后赶来的刑房承差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双腿瘫软的张磊,“大人识得此人?”

    张磊冷汗如雨下,“……赵太医。”

    承差脑子没转过来,以为是张磊吓蒙了,请示道,“仵作已在来的路上,是否请他验尸?”

    张磊一拍大腿,拽着承差衣袖爬起来就喊,“验什么验,快派人去禀报皇上,快!再磨蹭下去,仵作来验的就是咱们几个了!”

    承差几人被吼得乱了分寸,脚步踌躇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爬上马背绝尘而去。

    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圣旨快马而来,命张磊派兵封锁落中,查明因果。

    传旨太监出宫时正好被李巽撞上。近期怪像连连,他本就对苏楼之事十分介怀,听了赵太医自尽的消息后,知道漪涟必然耐不住性子,便绕了一趟客院带她一同前往落中城,谁知君珑已先一步到场,见两人赶来,一眼之中隐约像有顾虑。

    李巽回了张磊的礼,对君珑招呼,“君太师来得好快。”

    君珑浮起笑意,从容如常,“赵席是本师带进苏楼,既闻噩耗,怎么也当过问几句。幸而张知府处事得宜,想来不用本师多操心。”

    张磊战战兢兢应声,“下官定然慎重查办,不负皇上与太师信任。”

    沈序是跟着君珑一路来,遇事总能挑好时机,然后恰到好处的话两句,“赵太医年纪轻轻,本是前途无量,怎么说去就去了,实在叫人想不透。”他问张磊,“张大人,眼下你可查出什么端倪来?”

    张磊小心答道,“回诸位大人,赵太医是在今晨被赶集的城民发现,据几人证词,约是卯正时分。当时这条道上行人不多,又逢日出,他们行至此处一眼便发现了悬于树下的赵太医。下官的寒舍距此约三刻钟的路程,听闻后便与刑房承差赶来一遭查验,初断赵太医乃是自尽。只是这条内道晚间十分僻静,眼下尚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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