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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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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按辈分论,还是按才干论,他柳笙可都称得上是存岐堂的头号弟子。然而此次验香的任务,陆书瑛却没让他来做,反而派了堂中最小的弟子,顾泉。

    顾泉今年十四,父母早亡,婆婆提着最后一口气把他送到庄门口就去了。

    顾泉原本想入翊锦堂,可他为人老实巴交,还有点笨笨呆呆,精明的陆书庸不愿收。他无处可去,汪汪泪眼在翊锦堂堂前跪了一整天,腿脚血气不通都紫了。柳笙看着可怜,就带他入了存岐堂门下。

    他没料到这孩子虽然待人处事不聪慧,对药材却有极高的认知度,又肯努力,几年下来颇有成效。

    柳笙看着圆乎乎的一脑袋埋在桌案上,周边一堆杂物,洁癖的他十分不痛快,顺手把几张废纸理了理扔到纸篓去。

    听见动静,顾泉从少许粉末中抽回神,看见柳笙,露出憨憨的傻笑,“师兄好!”

    “嗯,可有结果了?”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点头。

    柳笙瞧着不乐意,“我平日如何教你的?说话和做事一样,得负责任,说得慢些没事,切记想好再回答。你这又摇头又点头,到底是有结果了还是没有结果?”

    顾泉憋着嘴,委屈道,“不,不好说。”

    “与我不好说,你还要与谁好说去?”

    顾泉依旧憋着嘴,不答话,神情似乎有些怯弱。

    柳笙从中察觉出一些端倪,“罢了,不好说便不说。我问,你答,可好?”

    顾泉想了想,点头。

    漪涟与白衣老板面对面坐着,多瞄了两眼,是挺美,有仙气,性格却比白脸小公子欠了些讨好人的火候。

    只见他抬手拨了拨香味,又从贝壳里取出一小点置于香盏上,很快就薰没了。

    既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还香的意思,他将东西握在手里,悠然往檀香椅后靠了靠,“江南李主帐中香,好方子。姑娘你是自用还是送人?”

    漪涟直视他,“有区别吗?”

    他颔首,“有。如果你是自用,我让内侄送你去医馆。如果你是送人,我便累些,亲自送你去官府。”

    漪涟本就有猜想,经他一说立刻反应过来,“里面加了什么?”

    白衣老板笑而不语。

    漪涟道,“酬金加倍。”

    “里面加了一味奇毒,看似性温,实际乃霸道路子,白白糟蹋了上好沉香。不过此毒成分复杂,世所罕见,我也不知确切名字。如果有人不幸遭难,恐怕只有传说中的方壶名医叶离才救得回来。”说着,将香盏放倒明示,盏底已经发黑。

    他顺手还了香,“姑娘是与谁结下了深仇大恨?好生狠辣。”

    漪涟笑了笑,“老板大人博学,应该晓得生意场上只管收钱,不做他问。”

    柳笙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两巡过后已经刨出个大概,也多亏了顾泉实诚。

    “且答师兄最后一个问题。”柳笙的表情比先前更加凝重些,“香里加的那样东西,是否出自我们存岐堂?”

    顾泉犹豫了一下,怯弱点头,“……嗯。”憋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这会儿不笑了,说话也不绕弯子,是不是要出大事?”

    柳笙觉得这话问得有损他平日形象,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要出事?”

    “我,我说不清,可是大师被兄软禁了,师兄您的脸色也不好,庄里又一直出怪事。那个,阿婆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某个地方一直发生怪事就是要出大事了,说这叫做征兆。”说完,趁柳笙不备,偷偷把桌上写满关键的一张纸给揉了,天真以为这样就不会事发。殊不知他笨拙的举动都被柳笙看在眼里。

    柳笙叹气,“小孩子家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玄,实在点好。”

    顾泉紧张的把纸团坐到屁股下,“实,实在点?”

    柳笙认真引导,“譬如人何以生病,肯定是病前已经着了道,有因才有果。所谓征兆,不过是前窗事发前表现出的病症。简单说来,大事早就出了,有本事潜伏一阵,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

    顾泉不是很理解这段道理,“是有人要病了吗?”

    柳笙眼色闪了闪,“怕就怕病的是陆华庄。”

    “啊,那怎么办?”

    “亏得你在存岐堂学了四年,病了还能如何?自然是对症下药,把毒瘤一并除了。”他合目考量片刻,“师兄再交代给你一件事,且记清楚。你就当整个午后都在屋里,谁也没见过,自然没说不该说的话,懂吗?”

    “大概……懂,我谁都不说。”

    柳笙又道,“还有件事你也需知晓。我猜今晚涟师妹会来存岐堂一趟,如果她来问你关于此香的事情,别瞒着,知道多少说多少,这懂吗?”

    “懂。涟师姐问,我就说。”

    柳笙将手搭上还很稚嫩的脑袋,满意的拍了拍,“乖,倘若做得好,改日师兄带你下山吃你喜欢吃的酸辣面,现在先把脚边的纸团捡起来吧。”

    顾泉傻傻呆了好一会,低头一看,发现脚边果真有一团揉皱的纸,正是被他坐到屁股下的那一团。窘迫的瞄了眼柳笙,发现柳笙嘴角噙一笑,摇着扇看他。瞬间,顾泉的脸蹭地就红了,两手紧紧拽着衣摆,“师,师兄还是会笑的好看。”
第十四章 多了谁?
    翌日,惊天消息很快传遍了陆华庄上下。

    陆宸的江南李主帐中香内竟然藏着存岐堂的剧毒,逐风!是近两年由陆书瑛亲自调制的新品,因其无色无味,毒性又猛烈,故名逐风。

    庄中一片哗然。

    流影堂的帐中香、翊锦堂的凶器、存岐堂的剧毒,这下可真摊上大事了!

    虽说三堂成日攀比声威,计较弟子人数,连一盘炒豆角都得数数是不是分的均等。可没道理连死个人都要平分嫌疑,互相沾个晦气吧?

    据说陆书云昨晚得到消息就跑存岐堂去了,质问毒是怎么个意思?陆书瑛玩的还是老套路,丢了!新制的毒放在药房里不翼而飞了!毕竟是有前人引路,这话说得顺顺当当。陆书云不好追问,好歹自家儿子还牵扯在里头。

    陆宸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啃着家仆送来的肉串,说是涟小姐给他加餐。一听消息,手一抖,串肉的木签差点往喉咙刺进去。事后愈想愈怕,还好那盒香他没用,不然哪来的小命啃肉串。

    终于捱到漪涟偷来看他,两人隔着门说话。

    陆宸声音衰弱,“妹子呀,你说这皇帝到底几个意思?赐香还下毒他想干嘛。”

    漪涟觉得重点跑偏了,“你不正愁着他对你青睐有加。翻了脸,你倒不习惯了?”

    陆宸很无力,“我怎么觉得哪边都是作死。”

    漪涟没兴趣与他讨论一个男人的心思,还是天高地远的男人。直入主题问道,“香你究竟丢哪了?什么时候丢的?”

    陆宸想了想,“往墨阁的树下埋了,省得心烦。”

    墨阁?菩提树?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漪涟告别欲走,在十步外被陆宸叫住。

    陆宸的声音忽然显得很认真,“阿涟,这件事牵扯到三堂肯定不容易。我知道你脾性,要你罢手更不容易。”他顿了顿声,“自己小心点,别着急,哥有的是时间等你查清楚。”

    漪涟有些发懵,这家伙何时这么煽情了。

    陆宸接着又道,“不过有件事急了点,能不能先帮哥办了?”

    “你说。”

    “就是昨晚的肉串,能不能再给我带点?五串不够吃啊。……喂,妹!你还在听吗?”

    春雷骤响,转眼雨下。

    这场雨比往前爽快,雨丝密如针织,很快将陆华庄湮灭在乾坤之中。

    午后时分,漪涟打着油纸伞冲到墨阁下,用钥匙打开陈旧的铜锁。在陆华庄生活多年,墨阁早见不怪,进墨阁还是头一遭。为着事发当场陆书云三人的诡异态度,她觉得有必要查查‘太皞治夏’的由来,或许墨阁收藏的老古董里会有蛛丝马迹。

    她的爷爷是个能折腾的主儿,陆华庄到他那辈翻改了许多东西,墨阁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的墨阁是陆华庄的祭神之地,一座三层的八角楼;三层分别摆了十八尊鬼差、十殿的阎罗、三尊判官和一尊后土神像。亘城自古信奉后土,理所当然祭拜的全是地下的大爷。

    果然,她入阁后一眼便看见了成圈的鬼差,满满当当将除门之外的墙边围得严实。当初改动为了不动风水,依旧留了这些彩像在阁内。到今日,彩绘看得不甚清晰,灰尘已经很积得很厚。

    漪涟环视一周,一层比较空泛,只是被十八尊鬼差包围盯视十分不自在。加之外头雷雨倾盆,噼里啪啦拍着屋檐,墨阁四下起了共鸣,听着跟鬼哭一样幽怨。

    她匆匆拿出火石点燃蜡烛,上楼前心里突生了一丝异样,她下意识开始数塑像,惊讶的发现鬼差摆了十九尊,多了一尊?!

    只要细心,很快能发现其中一尊不太合群的,比之其余更加写实逼真,也高大许多;单看身上装设,像是十殿阎罗的模样。按理说十殿阎罗该是排在第二层的,怎么单独放了一尊在这?微服私访?

    为了印证猜想,漪涟扶着脱漆的扶手走上二层。

    二层有少许书册,很新,随手一翻,许多是陆宸的笔迹。布局和下层一样,塑像亦是贴墙摆了一圈。因为数量偏少,相隔比较稀疏,到底是高层大爷的待遇。漪涟举着烛台数了一遍,确实是九尊没错,看来确实有人移了一尊下楼巡视基层去了。

    可不知怎么的,她隐约抱有心慌感,好像正被活物从暗处监视,而你却无法判断那双视线的来源。特别是烛火映上塑像的脸庞,跳动的火光扯动鬼爷的嘴角,简直就像在发笑,这种错觉让漪涟非常难受。

    藏书大部分都放置在三层,一摞摞堆叠的极满,书架摆放的位置不规则,七横八叉占了七成地盘,颇有奇门遁甲之风。漪涟挤进中央,彻底融进黑暗里,懒洋洋的烛火只能顾及身周两步。

    她举着烛台上下打量,翻取了两本书册,一册是歌颂陆华庄的丰功伟绩,另一册大约是某位先人的随笔。书已经很有年头,且长久没被翻动过,灰尘积得很厚,正当漪涟被灰尘呛得止不住咳嗽,一道闪电打下来,光线在书架的空档见闪过,分明照出一双骇人的眼睛,正与漪涟面对面瞪着,吓得她当场就把咳嗽憋了回去。

    幸而漪涟还算胆肥,提气收腹,马上用烛光去照,一看,却是心累不已。

    好爷爷,哪能这么逗人玩?!

    她额角一跳接一跳,烛光下现行的分明是墨阁正主,后土大神!旁边还有三尊判官像,刚好凑上一桌。

    此时雨势更强,接连挑起巨雷轰鸣。墨阁仿佛受了刺激,雷声传入阁中总要在半空汹涌激荡一番,愈发狰狞可怖。

    漪涟一边举着烛台探究深入,嘴上也不闲着,“后土娘娘,委屈您老窝在这小地方。待日后择个良辰吉日,我让陆宸替您重新上漆,腾个大位。您尽管使唤他,就当我给您赔罪了。等我百年后下去,您大神大量,别太较真,帮我减十年刑就成,眼下能不能请您先歇歇?”

    一边念叨着,一边将书册大致捣鼓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

    只在来回中无意发现门对角的墙面上欠了块石板,凹凹凸凸,隐约是副画?

    漪涟举高了手中的烛台观察,烛火跳动,映在石板上晃晃悠悠的。

    壁画所绘是群动物,蛇、鸟、豹、虎,还有狐狸,满身漆黑。其中有人穿插其间,也是通体黑色。它们簇拥着一个怪异的生物,头似虎,身如牛,三只眼,仰天捶胸。其上方有位光晕笼罩的神祇,手执长鞭,侧头望着左旁一道宽阔长河。

    在漪涟所知的范围内,黑漆漆的诡异之地只有传闻中的幽都,河是忘川,那个怪异生物大约便是巨人土伯,如此推想,那位神祇自是后土大神无疑。漪涟左思右想,壁画所绘的内容,似乎与太皞治夏没什么实质性的联系。琢磨着正要离开,余光借着烛火光芒偏又是撞上一双眼。

    她僵硬的斜过头,看见壁画的左下方,一尊塑像半歪着靠在墙边,眼球上的色彩剥落了大半,空洞无神。和其余塑像不同,这一尊明显在笑,潮湿阴暗的环境不幸让它流下两道漆黑的泪痕。

    漪涟本能退后了一步,眼神充满惊惧。

    这一尊的外形明显是十殿阎罗,该是摆在第二层的塑像,如果加上二层的九尊是成套,那么一层多出的那尊阎罗爷是哪路跑来的?!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下真不知还有没有勇气下楼去面对那位爷。

    可转念一想,她又恨不得调头就跑。倘若如果一层的阎罗爷才是真大爷,那她面前这位爷又是什么玩意?

    正想着,鬼爷爷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然了。漪涟被瞅的冷汗直冒,一股脑溜出墨阁。
第十五章 心思难测
    雨停后,已近傍晚,夕阳似浣过后娇媚。

    司徒巽从流影堂走向墨阁,老远就看见菩提树下蹲了个人,抱着腿,眼巴巴凝视着树下黄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他走上前,发现她唇色微淡,无奈道,“累了就起来,你这样容易血气不足。”

    漪涟瞅他一眼,站起来,果然天旋地转。

    幸而司徒巽手疾眼快,顺势伸手将她扶稳,“头晕?”他叹气,“早告诉你平日不能挑食。”

    漪涟脑子里正琢磨事,没心思听唠叨,拂开他的手又往菩提树靠近。

    戴全案发当天,司徒巽狠心关了陆宸,心里一个疙瘩无非是为了这丫头。偏偏连着几日忙碌,始终寻不到机会解释,“你在为大师兄一事怪我?”

    漪涟回头,莫名其妙,“我说过这话?”

    司徒巽困惑,“那你在气什么?”

    漪涟一头雾水。她生气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逻辑!

    “算了,别管那些,你看看这个。”她用脚踢了踢树坛,菩提树周边的泥土有块被翻动的痕迹,“我刚才去见了陆宸,他说收到赏赐的当日便将那盒香埋到了墨阁的菩提树下,我瞧来瞧去只有这块土特别新。如果现在去存岐堂再仔细验验那香盒,说不定能发现泥质。”

    司徒巽眯起眼,“这能说明什么?”

    “存岐堂负责验尸,柳师兄有参与,事发当时他也曾查验过戴全的尸首。但你听他提过戴全手上有泥质,或者身上某处沾了泥质吗?”

    他颔首,“确实没有。”

    “依我的见解,这有两种可能,其一,戴全是经过第三方的手才得到了那盒香,且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陷害陆宸。皇帝御赐江南李主帐中香,阿爹亲自送到弟子居,这事大伙可都知道;其二,戴全得到帐中香的时间与被害时间不一致,这能够说明事发当时陆宸没理由一定在现场,嫌疑自然少了。”

    司徒巽觉得有道理,“但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即便众弟子信,同样有嫌疑的存岐堂和翊锦堂一定会联合反咬。”

    漪涟垂一下眼皮,“是,至少可以试着查查看。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我很在意。”

    “是什么?”

    漪涟转头望去,墨阁的菩提树下正好能看见案发地点,“这是巧合?”

    司徒巽试着理解她说的话,“你是指案发地点与大师兄弃埋帐中香的位置太过接近?戴全是翊锦堂弟子,死在翊锦堂并不奇怪。墨阁与翊锦堂相通,清扫之事也一直是翊锦堂负责安排,如此或可为戴全发现菩提树下埋有帐中香做个解释。”

    漪涟没有继续说话。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妥当?

    司徒巽也很头痛,“戴全的死颇蹊跷,凶手杀他的动机至今不明。他来庄里仅一月,近几日才被选入翊锦堂,平日没听闻他与谁发生口角,且戴全家世十分平凡,不至于是仇杀。其余可能……”他摇摇头,“不先弄清动机,恐怕案情难有进展。”

    漪涟道,“动机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可等您把不可能的情况一样样排除完,戴全都能轮回一遭了。怎么不看看已经有的线索?”

    “你是说……”

    “太皞治夏。”漪涟一直觉得这是重点,“这是个什么玩意先不论,陆楚濋当天说漏了嘴,可见不是戴全随意写着玩的。我猜测,会不会是陆书庸被戴全知道了什么秘密才狠心灭口?戴全既然是翊锦堂弟子,很有可能发现陆书庸的秘密。这个动机你觉得能不能说得通?”

    司徒巽道,“那四个字匪夷所思,我已托了柳笙去查,毕竟二堂主绝不会松口,师父似乎也不太想提及这件事。我们只能从字面上下功夫。”

    两人对望,不约而同一声叹息。

    在漪涟回房前,司徒巽迟疑喊住她,“师妹,那日夏贵妃的事是误会。若你愿意知晓,改日我说予你听?”

    漪涟闻言大悟,原来司徒巽刚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为夏禾那女人。

    哪个男人不爱漂亮女人?漪涟真心以为不怪他。要怪该怪陆宸,平日里造谣不断,全庄都以为她和司徒巽是雷打不动的一对,所以于她比较难办。如果开口,等于是默认了和司徒巽的关系,若是不开口,又显得她善妒小气。

    烦恼至傍晚,云青匆匆跑来传话,说老爷要她即刻过去给三叔请安。
第十六章 幕间私语
    “谁?”漪涟没明白。

    云青兴致勃勃,“您王三叔。”

    漪涟迷茫。亘城买肉的叔姓刘,常跑城的狗贩子姓贾,自家钱庄倒是有个姓王的,已经是大爷的岁数了,且为人老实,绝不会没皮没脸的称自己为叔。

    直到漪涟走近会客厅听得一言两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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