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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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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离颔首微笑,“姑娘且先自保,切记。”在掩护漪涟来到窗门旁后,他记起一事,“阿涟姑娘,若有时机,可否替叶某找几样药材?”

    漪涟点点头,认真将药材一一记下,并不难寻,“这个简单。先生要药材做什么?”

    叶离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我想查查这个。”

    柳文若立于假山之后,身旁火浣白衣正是太师君珑!

    看着陆漪涟在偏屋翻进翻出,君珑板着脸频频摇扇,大为不悦,“你瞧瞧,谁家的丫头像她,成日没个安分,还真不把我这叔放眼里了!”

    柳文若无语调解,心想真是陆华庄的人才,节骨眼上还敢犯事,“可要我明日与她说说?”

    君珑挑眉,“那丫头能听你的?”他看似气极,猛地将扇子一收,“去,马上把她找来。我替陆书云管管孩子!”
第七十章 街边摊
    夜黑不知云深处,漪涟跟在君珑后头摸出刘恪家院。街面上黑灯瞎火,鸦雀无声,两人走在笔直的青灰石大道上,迎着阴风一路到底,分明听见打更声,最后连只鬼影也没瞧见。

    漪涟越走心越虚,眼神使劲瞟君珑的背影,“叔,三更灯火五更鸡,您既不读书又不打鸣,起得是不是早了点?”

    这般没规矩的话真是好一段时日不曾听见,君珑居然感到挺乐呵。无声笑了笑,半字不言,依旧甩着衣袖一路向前。

    对着后脑勺,漪涟当然看不懂意思,再试探,“叔,我能否问问,太师这行当权利大不大?能砍人吗?”

    君珑走在前头,还是不说话,就是憋笑辛苦。

    漪涟知道自己被抓了现行,也憋得辛苦。这都走了半时辰了,再有半时辰,鸡都叫了。她甩手不干,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道,“叔,别走了,费劲。我记得刚才有条巷子挺隐蔽,您老直接给我个痛快吧,刀子捅得快点就行。”

    君珑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沉声问,“知错了?”

    漪涟肚子一堆话,可想起君珑晚间那通反常的脾气,还是有几分忌惮。额角一跳,挑了最实在的一句道,“……不好说。”

    还是不够老实!君珑板着脸,“也罢,那继续走。等你何时觉得这话好说了,我们再谈谈怎么罚。”

    漪涟纳闷了。说又不说,杀又不杀,月黑风高在大街上一股脑瞎走莫不是什么修行?可她是俗人,天生没悟性,阿爹整天念叨的武家精神她至今没理解。好在有几分胆量,只要这条道不向西天去,也没啥可顾忌的。

    两人一道走了大半个承阳城,打更的人依旧闻声不见影,却见主街旁不合时宜的打起油黄灯笼,光芒映照下,一面布质招牌写着‘王记馄饨’。街头到街尾只此一家,来往不见人影,只有摊主埋头做活,木杖擀皮,手边是热腾腾的馄饨汤锅。

    漪涟揉了眼,馄饨?这么早就开摊了?

    君珑老远就瞄着了,丝毫不见意外,慷慨道,“听文若说你在京城成日转悠,就想吃碗街边馄饨。正巧闲着,许你吃一碗馄饨再受罚。”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漪涟心里越发没底,疑神疑鬼的和君珑面对面坐下。

    摊主很快盛出两碗馄饨,恭恭敬敬的奉上桌。漪涟眼皮一跳,嘿,描金白瓷碗,于光芒中半透如玉,成套的调羹还打着官印。抬手一摸,方桌是雕花红木,陈年的,不带一丝油味。她说怎么大半夜跑这张罗,原是自家老板光顾。

    “王老板,您这是把寻芳斋的家当拿来装馄饨了?”漪涟隔着暖暖热气问。

    君珑似笑非笑反问,“若不想吃,直接上路?”

    漪涟口水一吞,感悟道,“原是我最后一餐。”她用调羹舀了一勺闻闻,清香的很,“里头是断魂散还是鹤顶红?”

    君珑也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大方往嘴里送,“你大可等叔吃完再验验。”

    漪涟仅是逞个嘴上爽快,当然不会真的以为堂堂太师杀个小女子还需往街边张罗一家馄饨摊。折腾了一宿,这会儿闻着香味扑鼻,她是真饿了。舀了一颗吹了吹,灯笼下的馄饨蒙了一层黄光,显得尤其美味。送进嘴里一嚼,满满的白菜猪肉馅,汤汁混着鲜味流进胃里,是挺地道的亘城味,让漪涟十分满足。然而,君珑吃馄饨不免叫她满足之余感到惊悚。

    “馄饨,您……真吞下去了?”

    君珑已经吃了三颗,听罢错愣须臾,终于还是前功尽弃笑出声来,“不然留在嘴里开花结果?”

    回想往前这位太师的矫情事迹,漪涟狐疑,“民间小吃您老居然敢碰?”

    面对质疑,君珑的黑瞳在黄光之下有所触动,仅是眨眼的功夫,他一如寻常调笑道,“你真当国库充盈,好吃好喝供着叔不带话?”他搅动着碗里的汤水,“永隆帝登基初年叔才入朝,往前最潦倒之时,保命都难,哪有功夫计较吃食。”

    漪涟眨巴眼,很惊讶,亦很为难。

    人容易主观臆断,君珑的傲然态度好像天生注定了他必须高高在上。这会儿说他不是太师,漪涟短时间内绕不过弯,“那您之前不是太师是个什么东西?”

    君珑拧起眉头反问,“你说叔能是个什么东西?”

    漪涟意识到话中歧义,连忙改口道,“您人中龙凤,不是东西。”这话还是不对,越描越黑。她缩了缩肩膀,“得,反正我这顿吃完就上路了,小命只一条,多一罪少一罪差不大。待会您看着办吧。”

    君珑瞅着她理亏的模样,心里挺高兴,可惜往事如潮,等潮退去总要费些时候,笑容挂到嘴边那会儿便带了点干苦味,“写联作画,跑堂送货,再不济就如你一样,自个儿跑山里挖笋吃。那会儿年少,脑子简单,只要能留条命,倒没什么讲究。”

    漪涟道,“这么说来我们也算天涯沦落人?”

    君珑补充,“所以这‘叔侄’认得有谱。”

    漪涟歪着脑袋琢磨,不禁一笑,“我这颗小笋是沾了您的福气。”

    朦胧光晕中,馄饨摊只有一套桌椅两个客人。摊位摆得是突兀,可漪涟觉得君珑的气息有别于平日,举手投足更真实些,并不一味端了官架子摆谱,也不像陆华庄初见时那样防备。顺口道,“那后来怎么就入朝为官了?”

    君珑答得若有深意,“入朝是必行之路,早晚罢了。不过说起转机,是做了私塾先生。”

    漪涟讶异,“您老人家给人教书?!没把人家孩子给折腾坏?”

    君珑眉峰一扬,深觉这丫头有必要调教,“侄女,改日叔必须要跟你爹好好聊聊,将你之前的教书师傅全给杖毙示众才行。你可知‘太师’有解为‘太子之师’,叔连太子都能教,何况小小私塾先生。”

    漪涟两眼望天想了想,实为太子前景担忧。

    剩下的馄饨君珑是不愿再吃了,非嫌弃之故,只是在那段颠沛流离的岁月后,弃简从奢几乎成了他坚持的人生原则。他很得意,同样是贫贱的馄饨,昔时用的是破碗,如今他大可用金碗来盛。

    犹记得许多年前的某个年三十,午后依旧在飘雪,各家各户其乐融融的聚在暖屋里吃饺子,连街面上的乞讨者都寻了个地搭伙吃面,独他单薄衣物杵着挨冻。

    他站的对街就摆了家馄饨摊,收摊时还剩下三两碗锅底。估摸着老板也是好心,见君珑独身一人傻呆了两个时辰,他盛了一碗上前,“小兄弟,年三十怎的不回家?”

    君珑瞪了他一眼,垂目不语。

    摊主又问,“外地来的?不如去前头寺庙避避,这雪恐怕还要下一阵呐。”

    君珑视若无睹,冷漠道,“走开。”

    两次搭话不成,摊主也没那闲心多管闲事。况且看他长衫单薄,气质不俗,心气还高,恐怕是某个大户人家家道中落颠沛到此,这事他想管都管不成。好心将腾着热气的馄饨放到他旁边,挑起小摊回家过年去了。

    白茫茫的大街终于只剩下君珑一人。他从昨晚便米水未进,可看见馄饨,空泛的肚子里却涌起无名怒火,头脑发热,猛地将今日唯一的吃食给踢翻到雪地里。

    热汤融化了一小块积雪,但很快又有新的雪花覆盖到上头,白色的馄饨与雪融为一体,连它都有归宿。君珑自嘲苦笑,泄一时之气,逞一时之能,说不好今日就要被冻死在这街角,想想不禁后悔。

    未料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不受嗟来之食,男子便该有这份骨气。”

    厚帘垂落的马车里,一女子披着洁白狐裘款款而出。明亮的双眸如画,肤色令雪花望尘莫及,貌无国色,却十分秀丽,尤其是眉宇间天生而来的自信令她有如明珠璀璨,“大雪纷扬不可久待,这位公子如若不弃可愿往寒舍喝杯暖茶?”

    君珑那时年少十八,算得翩翩俊俏郎,雪日得遇美色自然心有所动。不过也仅恍惚了一瞬,转脸一声冷哼,“今日闲来无事之人倒多。”说罢拂袖便要走。

    “无功不受禄,公子好心气。”她不慌不忙站在马车旁喊住离去的脚步,“你大可放心,这杯茶不是白白赠人便宜,只看公子是否有这本事喝上。”

    君珑停下脚步。

    女子笑道,“我两岁外甥调皮顽劣,正该有个人管管他,顺道教他识字读书。不知公子以为能胜任否?”

    她语气毫无同情施舍之意,反有几分激将的意思在,君珑竟然真有兴趣。回头再看马车,厚缎车帘后动了动,有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探出来,正充满好奇的回望他。那女子也在看他,笑意明媚,暖意浓浓。

    那天的大雪,是他日后一步步登上太师之位的开始。

    那颗小脑袋,日后唤他姨父。

    那名女子,本来是他认定一生的妻子,终于是……
第七十一章 白雪衣
    “我算服了您,柳文若可丝毫看不出哪里顽劣。”听了君珑诉说昔日事,漪涟托腮应和。

    君珑扬着嘴角提议,“叔也教教你?”

    漪涟背脊一凉,“您老费心教太子就好。”

    碗里冷却的馄饨命摊主撤了下去,摆上两杯乌茶清口,茶香四溢。漪涟凑近茶杯边闻着香气,顺便让热气扑到脸上,暖意绵绵,缭绕升腾的白雾正好也挡了挡她的小心思。君珑那个故事看似随意,实则有很强的戒心,重要的东西半点不曾透露。尤其对那位‘亡妻’所提甚少,甚至没有名字。

    想起九疑山和金铃阁所见的青花瓷笔,漪涟心里头就好像堵了块石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小小心提一嘴,“叔,那您与……甄墨是何时相识?”

    君珑眸光微颤,片刻又隐匿无踪,“估摸着叶离跟你说了不少?”

    漪涟担保,“先生啥也没说!”

    君珑冷然笑道,“量他没这个胆。”

    先前的氛围在不自觉中悄然改变,漪涟开始后悔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如方才一般惬意随性好多。即便不算儿时那会儿,认识君珑也有段时日了,至少一起走了安宁村,到过鬼市,料理了陆华庄的陈年旧事,他的真性情却极少流露。一次是初到太师府的时候,暖风徐徐的夜晚在湖心亭喝酒闲聊,一次送了她檀香木笔,一次就是刚才吃馄饨。更多的时候,他是君太师,说的是官话,算的是人心。

    此时,鸡鸣声从民宅处出来,东方却久久未见亮色,看来今日是个阴霾天。漪涟心里的负担和顾忌越发在胸口堵着发慌,迟疑问道,“……叔,您到底准备拿先生怎么办?”

    君珑周遭气息随着叶离的存在逐渐凌厉,目视这长街尽头,霸道坦言,“必要让他老实给个交待!”

    漪涟似是有意转开话题,心虚问,“那,那我呢?还罚不罚?”

    君珑愣了片刻,回眸一笑,“你猜。”

    六月少见阴天,今日赶巧,阴霾自清晨已压的很低。本以为会迎来暴雨倾盆,正午时分,阴云随着风飘至承阳府北面山脉的上空。山上的树木被刮得来回摇摆,伴着雷鸣电闪,起伏的山脊好似一条沉睡已久的凶龙,随时会在恶劣的惊扰下苏醒,届时将是一场鬼哭狼嚎的腥风血雨。

    押解叶离入京的文书已到,为示朝廷公允,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各指派一名官员前来。

    本来押解疑犯这事只需找寻常官员督办就是,偏御史中丞沈序亲自前往承阳提人,风声传得挺大。搞得大理寺和刑部也不好太随便,心觉断不可输了御史台,所以纷纷派了副官亲自出马。一时间,刘恪小小府尹的院中可谓官运大发,大理寺少卿陈述、御史中丞沈序、刑部侍郎张琦,加之君太师留宿一夜,他觉着这或许就是他人生的最巅峰。

    昨夜睡得晚,君珑带着疲惫色从屋里出来,火浣衣皑如白雪,皎若明月,风华之貌只在几步轻徐间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身侧随侍的依旧是青衣柳文若,几乎成了一道标志。

    众官员齐声行礼,威风凛凛,让刘恪半辈子里除了殿试外,再次燃起满腔热情。

    沈序是君珑党的头号人物,人尽皆知,不值得费心避讳,上前熟络道,“京城已准备妥当,太师且放心,最晚明日早朝后便可开审。”

    君珑颔首,往他肩上拍了一把以示肯定。

    柳文若道,“姨父昨日睡得晚,不如先入暖轿小憩。凡事自有沈大人周全。”

    以君珑的高傲自我性子,当然不会在意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深沉板着脸,无顾假惺惺奉承问候,傲然入轿不再管事。

    刘恪和吴适心里咯噔作响,私心猜度,看来昨晚的气还未消呀。

    恰在此时,嫌犯叶离被从后院押至院中。众人见了之后,皆是脑袋嗡的一响。

    容颜相仿,气场相当,连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雪白,只是囚衣相较火浣衣,实质是天差地别。可能是这张脸已被君太师养成了霸道路子,几个不禁吓的小兵口水一吞,当场心生下跪的冲动。

    还是沈序游刃有余,啧啧称赞道,“论起刀子,君太师是一味往本官身上扎,叶神医则是以脸试法,两者同可称作鬼斧神工啊。”

    大理寺少卿陈述跟着感叹,“确实厉害。”

    叶离手脚被束缚,尔雅风度仍存,“多谢二位大人过奖,草民愧不敢当。”

    陈述为着亲自来承阳提人这事颇为不满,哼道,“声音也有七分似,当真奇才。不过君太师位高权重,难保贱民趁机作乱。”他左右两道拱手,“沈中丞、张侍郎,依本官愚见,此人多留后患,我们还是准备准备,早早启程罢。”

    沈序应声,“是不该怠慢。”他命身后小差迅速取来一张面具,“事关君太师名声,本官不可不慎重。面具是丑点,不过也只能委屈叶神医。”

    叶离撇了眼他手中的面具,是集市的地摊货,还偏要浮夸,像是杂耍艺人戴的玩意。碍于束缚,他同时抬起双手去取,忽闻喊声传来,“先生!”

    是陆漪涟的声音,她拨开人群一路小跑过来,司徒巽同行在侧。看见叶离手中的浮夸面具,不禁露出嫌恶的神色,“你让先生带这个?”

    沈序没见过陆漪涟,茫然了一时,在看了轿子旁边的柳文若后立即反应过来,“原是侄小姐,失礼。不是本官有意刁难,这叶离与君太师宛若一人,大摇大摆的绑进京城岂不有损太师颜面,所以考虑让他挡挡脸。”

    漪涟心直口快,“用这玩意挡脸还不如直接罩个麻袋好看。”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沈序悟性极高,“侄小姐好主意!”连忙转头对小差吩咐,“去拿个黑布袋子。”然后麻利将叶离手中的面具撤了回去。

    叶离苦笑,一个视线飘向漪涟。

    京城的官差动作就是利索,沈序刚吩咐下去,后头一掏袖口,黑布袋子立即妥妥帖帖的送到叶离跟前。漪涟局促挠头,“我……这个……我……不是……”

    面对黑布袋子,叶离默然无言。

    此时大理寺和刑部的二位爷已经等得不耐烦,频频催促。

    阴郁的天越发沉闷,山雨欲来风满楼,漪涟心头不大痛快。她轻轻捏了叶离的袖角,踮脚附耳道,“先生,您信我陆漪涟,办事肯定差不离。”她保证。

    叶离墨瞳深邃,淡淡一笑。

    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后,漪涟悄声与司徒巽接头,“这回可真算跟唐非杠上了,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司徒巽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叶离送到皇帝跟前,这是正面威胁到唐非的决定。唐非手掌军机大权,皇帝又是个昏庸坯子,行此招,确是险棋。但他不愿漪涟担心,暂且乐观道,“君太师故意将声势造大是有考虑的。我们不妨静观其变。”

    漪涟迟疑点头。刚才那一笑让她觉得,此事不许失败!

    行刺朝廷一品官员是顶天大的事,何况君珑原本就是风头正劲的人物。

    嫌犯未入城,京城就炸开了锅,从城墙上往下望,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挤在主道两旁。官兵相互挨着,横拿长枪将民众圈于人道以内。由于民众的力道过大,两排官兵集体被推得前后踉跄。

    有官员来回巡视,分别是三司指派,无一例外。

    这样大的阵仗让潜伏在人群里的鬼差无能为力,纷纷摇头。

    为首者吩咐道,“快回去禀报丞相。”

    天塌不过如此,唐非接到急报后匆匆赶往笑春殿,殿中繁琐的帷幔撩得他火势更盛。在笑春殿女官的掩护下,他一路通往内间,夏禾在香气旖旎的寝宫里捧着铜镜端详自己,时而妩媚一笑,时而咬唇不悦。

    “你出去。”唐非压着怒火对女官道。

    夏禾正因日渐老去的容貌发愁,又想起心头大患,不安问,“坏事了?”

    唐非瞪了她一眼,大有问罪的意思,“千叮咛万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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