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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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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

    漪涟从王尹身侧踱到陆书瑛面前,气势不输人,“我还是暂且称呼您一声小姨,您一直嚷着要证据,不如我们换种方式,您拿出证据来反驳我说的话。如果我哪处说错了,就为您做担保,可好?”

    众人狐疑,陆漪涟搞的是啥新玩意?

    包括陆宸、陆书庸、司徒巽全部云里雾里,只有王尹嘴角挂一微笑,靠着椅背,颇有股成竹在胸的味道。他心下赞许,‘丫头脑子转得够快,没把握就先把人搞晕,真会来事’。

    陆书瑛银质面具透着寒光,问出了众人的疑惑,“耍得什么花招?”

    漪涟道,“是不是花招您接下便知。”她歪头一想,“我们先从江南李主帐中香说起吧。先前我哥忽略了一点,此香的香体与逐风浑然天成,逐风的药量却与成品的逐风有些许差别,必定是高人同时调制,泉师弟既然验了香,肯定能证实这一点。”

    顾泉躲在柳笙后面,巴着他的衣袖弱弱点头。

    这证明逐风必定是陆书瑛才有可能下进帐中香里。

    陆书瑛抿了抿嘴,无言反驳。

    漪涟直直盯着她,“和戴全无关,你下毒是为了杀陆宸,往细里说,你不能容忍陆宸娶陆楚濋。”

    什么情况?!

    话说到一半时,空气开始变质,等漪涟整句说完,陆宸立马跳出来,“我说妹呀,能不能换个说法?哥哥我怎么听着幕拧!

    “你闭嘴。”漪涟瞪了陆宸一眼继续对陆书瑛施压,“小姨,要不我替您解释解释,您为不愿意我哥娶陆楚濋的原因。”她将陆书瑛的沉默擅自当做了默认,“因为您害怕,害怕阿爹和二叔的亲上加亲于您不利。您希望三堂维持对峙局面,甚至关系恶化,我哥无疑会成为您的重要阻碍。”

    陆书瑛在面具掩护下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有裸露在外的双目高傲的合上,“胡言乱语。”

    “方才说了,你如果有证据,我便为你做担保。”漪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案发当日,柳师兄发现尸体带有香气,您离的那么远,怎么就知道香味不是尸体自带?除非你早就认得这个香味,当时提及也是为了让我哥成为众矢之的。”

    “……”

    陆书云见人半天答不上话,缘由心知,不禁无奈道,“阿瑛,你这是何苦。我们兄妹三人虽从小不和,但万不该闹到这般田地。我从来不愿和你们争,你们却不与我罢休。你且告诉我,到底是赌气报复,还是看上了我的庄主之位?”

    陆宸和漪涟曾经讨论过,三堂的针锋相对根本是爷爷一手促成,一个谁都想要的位置你偏偏给了三人同样的机会,谁会不争。说实话,陆书云都不能打包票说自己没有一丁半点的私心。可是他真的够忍让了,身为兄长的包容在陆书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曾经对陆宸说过,忍让不只是慰藉陆远程的在天之灵,更因为他是一个哥哥。这一句,陆宸一直从十岁那年记到现在。

    “阿瑛,兄妹一场连句话都这么吝啬?”陆书云一再逼问,完全不顾一旁陆书庸的有意劝阻,而堂下的陆书瑛只是阖目养神,一言不发。

    漪涟不忍心看父亲难受,欲打断无用之功,“阿爹,你别问她了。她……”

    “阿涟,你先不要说话。为父要听她说。”

    “可她不是……”

    “是不是她的所作所为要她自己说。”陆书云再次强硬的驳回了劝阻,“阿瑛,你说话。到底是为什么?”

    堂中静如凝滞。

    众人都在等,等陆书瑛的答案,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们等来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声音,而是柳笙冷冰冰的断言,“因为她不是陆书瑛!”
第三十一章 曾入梦
    话毕,‘唰’的一声,柳笙将折扇冷冽的合上。这一脆响,几乎是震断了唯一一根还蹦在堂中的神经。

    所有人都愣了。好比一颗大炮打进闹市,没炸死的都晕了,没晕成的都傻了。

    有弟子如梦初醒似的悄悄往两头询问,柳笙刚才说了什么?

    刚才……绝对是听错了吧。

    陆书云彻底愣在了位子上。

    没有想到最先发话的会是陆书庸。只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发抖的手指着陆书瑛,音色高的跑调,“你你你说什么……她不是陆书瑛,那,那是谁?”

    柳笙缓缓移动步子,眼色愈发尖锐,恨不得从中凝出一把刀将那张虚伪的面具给剜下来。全身散发出的气息明显和平日的谦和之风判若两人。司徒巽见状不对,一把拦住他小声提醒道,“庄主面前,别乱来。”见柳笙失常之态肯定无法冷静说明情由,只得向漪涟道,“师妹,你继续说。”

    漪涟叹了口气,转身往王尹坐的椅子上取下一个刚才就挂在那里的包袱。

    木屋收的两本书册刚露出的一角,冷静的陆书瑛突然反应激烈,咬牙切齿道,“你——放下!”她震惊不已,变形的双目霎时无比可憎,发疯似的朝漪涟冲去。幸好行动被束缚着,陆宸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按跪在地。

    王尹又在心里叫好了。想要在谈话中占上风是有技巧的,打断对方的防线是重中之重。陆书瑛至今为止依然保持着相对坚定的姿态,这很难得,所以陆漪涟要拿出最有利的武器,先让她露出破绽,再深入撕裂。

    漪涟强压住心头的各种负面情绪,将书册拿在手里对她比了比,“你若一直不说话我倒不好办了。还好你有反应,证实了这两本日记不是我作假。”她看向堂上,“阿爹,这是我去安宁村顺藤摸瓜查到的,是不可辩驳的证据。”

    陆书云诧异,“你去了安宁村?”

    她点头,“阿爹可能不知,叔在安宁村捡到我,就是火烧村庄的那日。当我知悉三姨是在安宁村遇难时便有怀疑,所以拜托叔陪我再走一遭。”

    陆书瑛看了眼王尹,拼命挣扎,大约想从陆宸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尹道,“正如丫头所言,此次回安宁村是为了查九年前那桩冤案。”

    “冤案?”陆书云很疑惑,隐约感觉会牵扯出不得了的事情。

    一旁的陆书庸吞了吞口水,躲回椅子里。

    漪涟决定从她的疑点开始说起,“戴全死时,小姨的表现让我怀疑,直到听阿爹说起往事,注意到了安宁村。如果当年被山匪屠村的证词无误,为什么我的印象并没有看见匪徒的影子?因此,我怀疑九年前那件案子有问题。此次去了安宁村后,我有了更多的疑惑。”

    假若山匪是虚言,火是谁放的?

    着火之后是谁报的案?报案人与县令的死有何联系?

    幸存者为什么一齐发疯?幸存者中下落不明的几个人是谁?

    现场的废墟残害她看过,全是简单的居民屋,开门是举手间的事,即便火势凶狠,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还有县丞提到的怪笑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疑点我一直想不通。直到我找到无名山中一座木屋,翻到了床下一箱的日记后,所有事都能够解释了。”

    漪涟将应池和安宁村的见闻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安宁村的建筑很简单,为什么发现火势村民居然不逃,以致活活被烧死。比较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已经没有逃命的意识,但从县丞听到怪笑这点来看,村民当时还是活着的。”

    陆书云身体微微前倾,听得背后直发凉,“活着却没有逃命意识,莫非是傻了?”

    “是,全村一齐傻了。”

    他不可思议瞪眼道,“这,如何可能。”

    “按理说不可能。”漪涟迟疑片刻,下定决心把前尘旧事也挖出来,“阿爹,您记不记得开国之初,国内出现一派轰动大兴的邪教组织,他们自诩有通天之能,以活人为祭。后来被开国皇帝劝服解散,陆华庄功劳颇大。”

    漪涟在墨阁翻阅历任庄主随笔时看到这么一段记载。

    教众之多,不可尽数,受惑百姓无辜,帝王者仁德,不忍杀之。故而护国侯献策,邀其教教主至内阁,以珍馐宴之,入奇药一味。教主品后深感君王天恩,忘乎所以,不知所云。

    通俗点说,教主吃了珍馐宴,疯了!忘乎所以。

    人一疯,竟是对皇帝的话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此乃深感天恩。

    从此邪教解散,不再沾染通天祭神之事。因此,开国皇帝不动兵戈便平定了大患。

    而那味药一直传承了下来。方子有没有变动无法得知,是否有记载神奇也无从查证。只知道吃了它便会一时疯癫一时失神,好像沉沦梦中无法自拔,所以后人给它起了个挺别致的名,入梦。
第三十二章 证据确凿
    堂中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沉寂不语。

    漪涟自顾自的继续说,“药应该是下到井水里头,我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多亏那天在村外玩耍。柳师兄这趟夜半挖坟,大约也是为了确定村民死难的真正原因,对不对?”

    柳笙被司徒巽挡在弟子群里,衣袖依旧被他顾泉小师弟巴着。他没有笑颜的干声说,“正如师妹所言,我当晚取了焦尸骨样查验,村民生前确实服食过烈性药物。”

    漪涟道,“安宁村不大,消息传得快,柳师兄到县衙翻案卷,推算出除了幸存者七人,还有三人失踪。一个是我,一个是王尹,还有一个我本以为是三姨。可去了应池安置幸存者的小院后,我意识到自己的推断有误。”

    憋了好久的陆宸终于忍不住发话,“别卖关子,赶紧说说错在哪。是不是幸存者跟你说了什么?”

    漪涟摇头,“幸存者七个疯了五个,逃了一个,你以为我问得出什么?”她接着道,“不过有个照顾幸存者的阿婆倒是认得离开的那个人。而且她记得清楚,那人离开应池的时间是四年前,头两年常回去,这两年彻底没了踪影。”

    众人都心里有数,这时间恰好与眼前这个‘陆书瑛’回庄后的怪异行动对得上号。

    陆书瑛自从那两本书册暴露于人前后就失了冷静,恶狠狠的吼道,“那又怎么样!即便你把那老太婆叫来与我对质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确实是受了重伤后往应池养伤,四年前搬出来的。很奇怪吗?”

    漪涟耸了耸肩,“不,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幸存者全疯了,唯独你安然无恙?”

    陆书瑛道,“天命如此。”

    漪涟嗤之以鼻,“笑话。什么天命,是他们全中了毒,毒是你下的。想要证据,找人去应池一查,自然水落石出。”

    “等,等等。”陆宸听得晕晕乎乎,“如果按你的说法,她不是陆书瑛,又怎么会使存岐堂的毒?”

    漪涟叹了口气,“陆书瑛劫后余生,面容尽毁,回庄时你们有无怀疑过?”

    陆宸回想当时情形,“是怀疑过。”

    “后来为什么信了?”

    陆宸道,“存岐堂许多方子唯独堂主一人知晓,她又对陆华庄了如指掌。”

    “她要冒充陆书瑛,先得把功夫学到家,可存岐堂的功夫不外传,她只能跟着本尊学。这就是为什么案发五年之后她才回陆华庄的原因。”漪涟道,“当时,真正的陆书瑛跟她在一起,是幸存者里除了疯了逃了的第七人。”

    陆书云端坐堂上,总算缓过了些神,“那你小姨现在在哪?你又从何证明她就是当年那七人之一?”

    漪涟又转头去翻包袱,拿出的是一个灰色丝巾,里头包了些东西。她将东西递给陆书云,在陆书云一层层翻开丝巾的同时,众人都屏息看着。

    “这是什么?”陆书云翻开丝巾后捧在掌心,里头是几块黑灰的小块,形状怪异,大小也不一致,让他更加迷惑。

    漪涟瞄了眼王尹,指望他帮着说几句。后者并未领会她的深意,或许是领会了却不打算帮忙。而另一边的柳笙,一味盯着东西发呆。

    漪涟还得靠自己,“那是小姨的尸骨。”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书云手一抖,差点把那几块骨头给丢地上,然后不可置信的颤抖道,“阿涟,你,你说,阿瑛已经……”

    “……死了。被毒死的。”一股悲凉霎时由那几块尸骨弥漫开来。

    陆书云把视线投向堂下的‘陆书瑛’,眼里渐渐腾起了杀意。

    陆书瑛不服输的回瞪他,气势不落下风。

    王尹的笑与堂中气氛有些格格不入,还有劝服陆书瑛的心情,“事已至此,逞强实在无用。自从你方才认出那两册日记,已没有胜算。”

    陆书瑛眼神软下来,居然不反驳。

    王尹继续道,“我与侄女偶然发现这具尸骨,被分散在疯人院里。柳公子也应确认过。”

    他靠着椅背说话,姿态最是从容,“听闻三堂主陆书瑛本是继承流影堂暗器一流,因意外导致手骨变形,再无可能习用这门功夫。庄主不妨细看那指骨,有明显变形,还有骨裂,足可证明其身份是令妹无疑,反观堂中这位——”他笑笑,“方才刺向司徒少侠的那一刀实在好凌厉。”

    陆书瑛微微张着嘴,无言以对。

    陆书云观察着指骨,一遍又一遍,尽管不愿承认,上头依旧昭示的清清楚楚。

    他哀婉叹息,“确实如此。”他抬眼瞪视堂下人,换上庄主本该的架势,“事到如今,辩无可辩,还不快说出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假冒阿瑛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挣扎的力气外,陆书瑛其余精力都花在那两本册子上。她盯着,紧紧盯着,神情像极了护犊有心却无力的母豹,有股决绝惨烈的味道。

    漪涟手上使的劲大了些,下决心把册子交给云青,再由云青转呈陆书云。这个过程在堂中仿佛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陆书云面对着册子甚至不忍翻开,他总觉得会翻到什么不该看不愿看的内容。

    长痛不如短痛,漪涟替其父狠下心道,“她的真实身份都写在上面。尽管不是陆书瑛,她也确实是阿爹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堂上有弟子惊得‘啊’了一声。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傻愣愣的表情。

    陆书云和陆书庸更是惊得不语。

    “前庄主陆远程,我的爷爷除了三儿女外还有个私生女,是与皇宫的一名宫女所生。然而种种顾忌,爷爷没有给那宫女名分,离别之时,他甚至不知那宫女已经三月怀胎。”

    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事,何况有了孩子。

    “那宫女不愿再嫁人,又害怕流言非议,便带着身孕躲到山中独自生存。七月后生下一女婴,取名霞。直到九年前,宫女重病不治身亡。现在那木屋还摆着许多药罐,期间的辛酸不用多言。”漪涟犹豫好一会才道,“阿爹,最后一篇日记正好是九年前,您看看吧。”
第三十三章 暗流未平
    陆霞势要上去夺那两本册子,口中大喊,“不许碰!别弄脏我娘的东西。”

    陆宸听到真相,压着她的手不禁有些泄力,司徒巽赶忙上前擒住挣脱的陆霞。

    漪涟深呼吸,把案情往下延伸,“私生女陆霞自小清苦过活,陆华庄几位堂主却名声赫赫,她当然不能容忍。所以她悉心安排安宁村的惨案,想要混进陆华庄实行报复。”

    至于为什么放火烧村,白白连累几十条性命?

    “陆霞为了不打草惊蛇,将陆书瑛的失踪伪装成山匪屠村的意外。”漪涟看她,“案子是你报的,给了县令不少好处吧?你也没打算放过他,全家惨死你手。你故意将自己的脸烧伤,带着陆书瑛以幸存者的身份安置到应池。当然,陆书瑛的身份被你动了手脚,让陆华庄以为她葬身火海。”

    为什么不杀陆书瑛?

    “你要替代她重回陆华庄,不停逼问她有关陆华庄的情报和存岐堂的独门药方。花了五年时间,学习总算略有小成。但庄中诸事甚多,仍旧让你不安,所以回庄的头两年里,你时常借口回应池。我猜想两年前你最后一次离开,就是去终结她的生命,免除后患。”

    陆霞苦笑无语。

    “杀她的毒是向她学的,从骨头的痕迹看,*也是用药物腐蚀。”

    陆书云闭眼不忍听。

    “恰好那间疯人院大家都避而远之,骨头埋在花坛里很难被发现,你隐藏了两年之久。如果不是柳师兄发现他的师父行为怪异,跟踪你下山,或许真的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陆霞眼里有泪,她仍旧盯着那两本册子,重重的说道,“还给我,那是我娘的!”

    陆书云睁开眼看她,又看看书册,伸出的手欲翻看,然后又收回。纠结半天后,终只是摆了摆手,无力道,“还给她吧。”

    陆宸忙喊,“爹,那是证据。”

    陆书云再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话,“陆霞已经承认,众人皆可为证。这,就还给她罢。”

    云青拿着书册走向陆霞。刚进入可触及的范围,她急忙将书册夺过抱在怀里,眼泪哗哗往下淌。陆宸和司徒巽见她已经没有反抗意识,就都松开束缚,任由她紧紧抱着那两本蓝皮册子。

    大概是放弃了挣扎,陆霞像抚摸孩子似的摸着怀中的日记,看着地板喃喃说,“陆漪涟,你猜错了。不过你放心,我不要你做担保,这个陆华庄真的呆够了。”

    她流着泪冷笑,颇有几分壮烈,“我没那么多深思熟虑,你觉得应池会比山中木屋更隐蔽?呵,把陆书瑛埋在疯人院里只是因为她适合在那。我从未想过将她带回木屋,你们陆家的人都不配!”

    “还有你们别弄错,我不姓陆。陆远程那没心没肺的混蛋凭什么要我与他姓,这个姓对我来说简直是耻辱!”

    陆书云声音沙哑,“他到底是我们父亲。”

    陆霞愤愤反驳,“我没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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