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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个被一条细小的素线牵引住的蜂窝。摇摇欲坠了。扉城的城门紧闭。但是无法关闭人们心中的忧虑。所以扉城人心惶惶。
城外被战火燃烧成一片废墟。一片染上血的废墟。他们安静的日子也变得宛如废墟般荒芜。父王站在扉城的城头上看到城外趔山两边驻扎的涯国大军一列列绿色的军营。我侧着身站在父王身边。深季黄昏染上微凉的风从我右耳边吹过。一印奄奄一息的夕阳在廑山上滴血。像右将军被箭刺穿而受伤被纱布包裹着的眼睛。最后一抹阳光从扉城的城头摔倒在地面时
我看到了父王左眼角的忧虑。祭司走过来说,王,昨晚我占了几次卜,基本上可以确定今晚会有月全食的出现。为什么选择在月全食的出现时行动?二皇叔望着祭司不解地问。疑惑如城头的风卷乱他长发。
辄拜国王又为什么选择在日全食时冰封洛国皇城?祭司望着摇头的二皇叔神秘地微笑反问道。其实在日全食与月全食时施法的话;施展出来的术法力量比平时强大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二皇叔点点头,脸上沾染上一层薄薄的惊奇。王,我们究竟怎么行动?
站在扉城的城头上的父王用指尖指着城外的两座高高的趔山说,我们动用山隐藏的力量。动用山隐藏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二皇叔不解地问。我也无法理解父王这句话的含义。祭司自信地微笑着说,没错,动用山隐藏的力量。因为城外的两座高高的趔山是活火山。只要引爆两座高活火山,那么五十万涯国大军不但不攻自破而且还会死伤惨重。
祭司自信的微笑波及到父王脸上。淹没眼角那一抹多余的忧虑。依然记得那一天傍晚。夕阳收敛了最后一道刺眼的光芒。宛如抽出插进胸膛的剑。妖艳的血将天边的云染成流血带伤的晚霞。
受伤的夕阳。衔住山峰的唇。依依不舍地滑了下去。似乎一阵晚风将夕阳吹灭了。宛如熄灭了柔弱的烛光。夜幕被扯了下来。墨黑的夜色被一盏冰月点燃了。
风很大。一盏冰月宛如漂泊于蓝海的莲花灯。在云的怂恿下。游移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倍。接着几股墨黑的云如同黑色的潮水追逐着漂泊的冰月。很快。墨黑的云追到了冰月。
然后如同一只带有黑色瘟疫的手抚摩着冰月的脸。瘟疫如墨汁在湿润的纸上扩散般很快传染到那轮冰月。逐渐地覆盖了冰月发黄的脸。冰月的轮廓逐渐模糊。如同夜色中父王的脸。却荡漾着如风般的微笑。
王,应该可以行动。月食之时已经是凌晨了。他们毫无戒备之心。祭司微笑着说。好,是时候让他们的心温暖一下了。父王走上扉城。祭司与二皇叔跟在背后。祭司与二皇叔同时念动咒语,使出左手施展念术。因为念术是运用左手,幻术则相反。而冥术是双手同时运用来施术法的。
我父王因为掌握念术与幻术,所以双手也是同时运用的。父王站在高高的扉城的城头上。右手的手掌托起左手的手腕。竖起食指。其四指皆弯曲。随着念动咒语。父王四周氤氲起蓝色的光芒。将父王笼罩在其中。
逐渐地。蓝色光罩升起来。父王的长袍与长发在风中张扬地飞扬起来。漂浮在半空的蓝色光罩迅速凝聚成条形。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宛如从海底穿出来的两条龙。祭司与二皇叔手掌上涌出来的两股红色力量。宛如火焰将两条越来越大的龙身点燃了。
两条火龙似乎在火的煎熬中痛苦地扭曲身躯。在我父王的呼唤下。朝着两座高高的趔山飞去。两条火龙散发出的光芒照亮半个天空。却苍白了守营将士的语言。忘记了语言的我只看见两条火龙纠缠着两座高高的趔山。
蓦然两座高高的趔山晃动了起来。五十万大军的军营喧哗一片。却不知道灭顶之灾的来临。没有逃跑。或者忘记了逃跑。两条火龙身上幻化出来的火焰不具备燃烧的性质。所以两座趔山的花草树木没有燃烧起来。
在火焰的照耀下。我们清晰地看到,两座趔山出现巨大的裂缝。如刀斩出的伤口。开始有血色的东西泄露出来。似乎只有带有血性的东西才能唤醒将士们的生存意识。然后我们听见有人大声喊,火山爆发啦。大家快点散开。快跑。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军营一片混乱。像突然破碎的火龙的尸体。他们践踏战友的活生生的身体逃亡。像被火焰蔓延的蜂窝逃亡的蜜蜂。火红色的岩浆从两座趔山出现巨大的裂缝宛如割破咽喉一样,血喷涌而出。
从两座趔山上倾斜而下。以海啸般速度将逃跑或还来不及逃跑的人淹没。惨叫声响彻苍穹。几乎五十万条生命安静地沉睡岩浆温暖的怀抱里。毫无反抗的余地。我翕开的口宛如黑洞将我所有苍白的语言都吞噬了。
我不知道该哭是该笑。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情绪混乱若四面汹涌的岩浆。一片血红色的画面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的礁石上。
我听到二皇叔的笑声在风中弥漫开来。如同岩浆淹没我的耳膜。我的脑海突然有一片苍白。宛如一张纸。似乎随时会被风所撕裂。苍白宛如他们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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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陌轩。欲望从指尖溢出来
回皇城之前。父王在扉城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席。扉城一片热闹宛如一锅水被煮沸。散席后。父王举起最后一杯敬祭司与二皇叔的酒。然后一饮而尽。脸上盛放的笑容弥漫着醉意与骄傲。像一朵百莲在在雪峰上盛开。突然又枯萎在唇边。
手上悬在半空的金樽掉了下来。祭司与二皇叔脸上的笑容被金樽跌落地面发出声音所震碎。父王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我慌忙走过去,把父王扶起来惊恐而慌乱地问,怎么了父王?
父王的语言被痛苦扭曲。无法从咽喉处顺利吐出来。只有挣扎的声音。急喘气。呼吸困难。痉挛的手几乎要抓破皇袍。我们慌乱不知所措。祭司解开父王的长袍。让我们大吃一惊。父王的胸膛出现一道血迹若隐若现的小裂缝。如同火山爆发前裂开的伤口。
手臂暴起的青筋宛如青色的蛇扭曲着身躯。用力地纠缠手臂。不肯轻放。鼻翼沁出细腻的汗水。目光如奄奄一息的夕阳。眼帘低垂。如黄昏扯下的夜幕。父王就这样处于黑暗的昏迷状态。
父王被冰封在水晶宫的水晶棺里。祭司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胸膛裂缝的扩展。我父王会不会像我爷爷那样死去?什么时候会醒来?我担忧问道。祭司的脸艰难地浮出几缕微笑说,没有谁知道王会在什么时候醒来。这只能靠他的意志。
但是只要裂缝不再扩展,王就不会死去。祭司转身离开水晶宫。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转弯末角处。我心里的难过化成碎片。将五脏六腑深深地割伤。但无法将碎片取出来。
曲恙长老只比黑海帝国的第一代祭司小几岁而已。是第一代国王的近护卫。曲恙长老告诉我,王之会这样,或许与辄拜国王一样。由于体内两股力量达到极端相碰所致。
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无法理解怎么会这样。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的结果。你明白么,陌轩皇子?曲恙长老将口中叼着的烟斗拿下来说。我似明非明地点了点头。曲恙长老轻轻地吐了一口烟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一直认为将一种术法练到高深莫测的境界所爆发的力量会比掌握多种术法强得多。可是很多人的贪欲太强,无法满足掌握一种术法。总想掌握世上各种术法。就像一座的老虎越来越多,这座山势必不安宁。就像一个水杯的水越来越多,水势必流出来。
其实曲恙长老让我明白的是,专一是术法所达到高深莫测的境界才是最可怕的。父王已经在水晶宫里昏迷了半年了。冰封在水晶棺的胸膛的裂痕依旧没有愈合的迹象。
黑海帝国似乎变成一个彷徨的帝国。父王昏迷了一年。冰封在水晶棺的胸膛的裂痕像石头上的裂痕一样。似乎永远也不会愈合。没有谁知道父王会不会像辄拜国王一样永远也无法醒过来。国内一日无王。日子一日比一日无法平静起来。内部出现相倾辄现象。国内一片臲卼。
冬季某日。夜未央。雪花在天空漂泊。风在窗外拼命地逃亡。母后找到曲恙长老说,我害怕王再也无法醒过来。倘若时间一久就算醒来他的记忆也会消失。曲恙长老轻轻地捋了几下银白的长髯说,皇后,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王记忆的流失。
什么方法?母后湿润的笑容在脸湖晕染开来。冰封王的记忆。冰封记忆?没错,皇后是否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母后的语气坚定如磐石。曲恙长老重重地叹了一口说,其实所谓的念力就是一种信念的力量。信念越强的人念力越强。但用皇后强大的念力去冰封一个人的记忆会触犯念术的禁忌。
什么禁忌?母后仰起头。疑惑从眼角流淌出来。再也无法拥有任何术法的力量。曲恙长老望着目光有点惊讶的母后。我愿意。我说过只要不让王的记忆流失。我可以不惜牺牲一切。哪怕牺牲我的生命。
母后蹲了下来抚摩我的脸突然潸然泪下说,陌轩,你父王一定能够醒过来的。你要相信娘。我轻轻地点头。无法语言。娘慈祥的目光宛如棉袄披在我脸上。突然发觉娘好象苍老了不少。那张笑容倾国倾城的脸裸露出皱纹。细腻宛如黑蝙蝠在夜里飞行时翅膀发出的声音。
父王昏迷的第三年。也是我刚满二十岁的一年。惊蛰。春风融化了皇城厚厚的积雪。雨水绵绵不绝就像刚逝世的冬季最后一场下了很久的雪。娘召集宫内所有大臣。然后宣布她要成为黑海帝国第三代国王。也是第一代女王。
霎时间大殿一片喧哗。接着是一片沉寂如沉睡千年的古墓。娘的脸荡漾起恍惚而陌生的笑容。对权力强烈的欲望仿佛沁出了指尖。像湖面蒙上一层薄薄飘渺的雾。让人看不清湖面。却隐约地感受到湖底有一股暗涌在蠕动。
谁有意见?娘锋利的声音如刀刃。每个似乎害怕一张嘴巴就会被割伤。所以只有沉默。沉默如一池水。刀刃是划不伤的。
三皇叔站了出来。脚步沉稳。气势如潮。刚毅的脸爬满的不满与目光纠缠成蜘蛛网。所有人的目光如麇集在一起黑色的蚂蚁被三皇叔不满的蜘蛛网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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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陌轩。鲜血开成妖冶的红梅
不知道三皇叔有何意见?娘唇角噙住一缕冷傲而陌生的微笑。我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表情。三皇叔严峻地说,我哥还在水晶宫沉睡呢。皇后又何必那么心急。哦,三皇叔心不急。难道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么?娘的语气冰冷如在冰水中的鱼钩。
钓起三皇叔一丝愤怒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娘笑。却没有一点声音。我想聪明而勇敢的三皇叔一定会理解我单薄的意思的。既然你如此及时站出来,说明你对你哥的王位很感兴趣。不知道你觊觎了有多久呢。
你…。。。三皇叔后面的话被如潮水的怒气淹没。既然我哥还没死,你登位无疑是篡夺王位现在昏迷的王与死有什么区别?况且国内一日无王,大臣们就像盲了眼睛一样。就算是这样,登位是皇太子而不是皇后!
三皇叔语气凛冽如冬季的寒风。刮过每一个人的心房。我的心房突然无声颤抖。皇太子刚二十出头,未见过世面。而且还有点懦弱。二皇子沉迷酒色。三皇子玩世不恭。我怎么放心把皇位让给他们?或许黑海帝国会埋葬在他们手中。
黑海帝国的女人都不可以继位。谁说不可以?帝国法典有这样的规定么?三皇叔突然无言。有能力的人才能够继位称王。没能力的只能做臣子。所以我觉得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臣子。就凭你的胆量。我敬你一杯酒。娘把一杯斟满的酒单手递到三皇叔面前。
三皇叔刚毅的目光从酒杯里游弋进娘幽深如黑色泛着波澜的深井的眼睛。大殿一片死寂。怎么了?难道勇敢的你害怕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你么?娘的微笑神秘如被雾气笼罩。
三皇叔的神色如岩石般稳定。没有一丝惊慌。目光依旧凛冽如寒风。三弟…。。。二皇叔的脸爬满惊慌与焦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喉结转动。咽了一口无奈。三皇叔回望了二皇叔一眼。然后仰首一饮而尽。金樽落地。划破大殿的沉寂。
三皇叔突然喷了一口鲜血。妖冶如红梅在地面盛开。凶恶的眼神盯着娘。然后倒了下来。娘居然冷笑起来说,我没有说过酒没有毒。不过你果然不怕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你。
二皇叔冲出来。搂起三皇叔哽咽地说,三弟你为什么老是那么倔强?为什么?二皇叔抱起三皇叔在惊恐的目光下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大殿。二皇叔哽咽的声音如刀切割着我的心。
那一刻,娘在我眼里彻底地改变了。变得几乎连我都不认识了。变得我无法相信的可怕。以前那个慈祥有着温暖笑容的娘已经不复存在。娘在权力的角逐中质变了。原来时间真的是世上最残忍的东西。因为它可以改变一切。
大殿再一次沉寂。宛如一池的水沉睡成冰的尸体。沉寂的背后继续涌出一股暗涌。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即使能够预料也无法阻止暗涌的喷发。还有谁有意见?娘的冰冷的语气让我觉得这个春天又变成了逝世不久的冬天。
我!一把比娘更加锋利尖锐却又如绣花针落地般细腻的声音刺破几乎快要凝结成冰的气氛。我父王唯一的王妃。雪戒。她站了出来。娘…。。。二三皇子的脸渗出了一丝惊恐。却又不敢把走出来的娘拉回来。
在我身边的水颜的脸色一片苍白。连胭脂水粉都无法掩饰恐慌的苍白。而冰颜的眼角居然流淌出微笑。我无法想象冰颜的表情。不想浪费我的语言。倘若你打赢了我。我无话可说。况且你不是说了有能力的人才能当王么?
雪戒的瞳孔幽深宛如森林黑暗处的洞穴。弥漫着野兽般野性的气息。我带有恐慌的目光跌落雪戒森林黑暗处的洞穴。似乎无法爬起来。如同受了重伤。娘抽动唇角微笑说,好。非常好。我知道你不会喝酒。所以我要赏你一杯茶水。一杯没有毒的茶水。你敢喝么?
既然没有毒我怎么不敢喝?雪戒接过金樽。脸上散发着孤傲的气息。甚至连指尖都弥漫孤傲。娘,不要。二皇子流觞连忙喊道。却茫然不知所措。没事的。茶水没有毒。我喝了不会死的。她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我。她不敢。不,敢。
雪戒轻蔑地微笑。缓缓地举杯。以决绝的姿势。粘住孤傲的姿势。似乎将我们的目光也喝了下去。霎时间无法抽离出来。雪戒一饮而尽。手悬在半空。无力的姿势。金樽跌落地面。
待续。。。
第15章。陌轩。雪戒烬灭琴
然而雪戒没有倒下来。神色如常。冷若冰霜。我绷紧的心像断了的弓。平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吐出来。害怕用力过度会把心都吐出来。七界国师,把我的烬灭琴拿过来。我们在殿外樱花树林等你。
七界转身离开。在转身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七界的脸荡漾着染上悲伤的微笑。像飘零的樱花。樱花盛放出的春天。我依旧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只有半空翩翩起舞的樱花宛如雪花般弥漫在我们周围。凋零了我体内的温度。
水颜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我触摸到她的恐慌。水颜手心的沁出的汗水将她的紧张宛如无法治愈的病毒般传染到身上。哥,我觉得娘变得很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在改变像我们的情绪。
风卷起雪戒雪白的长裙。在她背后荡漾起一条波浪汹涌的河流。娘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宛如一群细小而长的黑蛇纠缠着。冷傲的笑容被乱发扯散。消失不见。如花落无痕。若烟消梦灭。似灰飞魂散。
涂上胭脂的眼帘将目光衬得妖冶而冰冷。宛如一涧冰月倾泄的月色。在烬灭琴上流淌。纤手弄琴。一曲杀气。似乎从指甲缝间倾泻出来。雪戒的指端在染柒笛的洞孔上彼此起伏。
宛如冬末初春刚结束冬眠而苏醒蠢蠢欲动的蛇。
霎时间。染柒笛音。烬灭琴声。交织起来。响彻整座樱花树林。杀气重重。加快风速。她们两个都在酝酿体内的力量。准备发起攻击。娘的烬灭琴笼罩起一层绿色的光罩。是一层保护结界。
雪戒的染柒笛的洞孔流淌出幽蓝气体。像染上蓝色的炊烟袅袅升了起来。是雪戒先发起攻击。雪戒用染柒笛音控制汩汩幽蓝的气体。幽蓝软弱的气体迅速冰结几排僵硬的冰箭。朝着娘的方向若潮水般汹涌穿过去。
娘五指在烬灭琴的琴弦上一拨。一股绿色的光芒纠缠成一匹绿色的丝绸挡住了幽蓝的冰箭。在雪戒的呼唤下,幽蓝的冰箭居然穿过那一匹绿色的丝绸。继续朝娘的方向刺过去。
娘十指同时拨动琴弦。突然那一匹绿色的丝绸破碎成锋利的刀片。将冰箭全部斩断。两股力量碰撞将锋利的刀片与断了冰箭弹向樱花树立周围。击落的樱花宛如下了一场大雪。春天再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溶解的一场大雪。
雪戒发起第二轮攻击。五指在染柒笛的洞孔跳跃的速度加快。流淌出幽蓝气体卷巨大的旋涡。若黑洞般张开狰狞的口,企图一下子将娘吞噬掉。娘十指拨动琴弦的速度同样加快。十缕光芒聚合一支会旋转的巨箭。箭镞刺穿巨大的旋涡的心脏。
两股力量再次相撞。突然破裂。力量反弹过去。樱花树林枯瘦的枝桠都断了不少。娘的烬灭琴断了两根弦。尽管有一层保护结界。足可以窥见力量的强大。雪戒的染柒笛蔓延着裂痕。宛如一条条干枯的河流。幽蓝的气体从干枯的河床泄露出来。
发起第三轮攻击的是娘。化被动为主动。化力量为琴声。娘彻底地扯断断了的两根弦。然后扔上半空。接着十指在残缺的琴弦上疯狂地拨动。悬在半空断了的两根弦幻化成无数条弦。似乎有无数根手指在半空弹奏。琴声如樱花般凌乱。
突然娘尖笑起来。笑声被琴弦撕成碎片。宛如木伐搅碎一湖余辉。雪戒的染柒笛跌落地面。双手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宛如被无数跟弦穿插五脏六腑。我知道一定是娘在茶水里下了一种受琴声控制的毒素。
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