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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那人顺手牵羊般推倒在雪堆上。他又跳将起来,同那人对打一阵,感觉对方用招很熟悉,就停了手,用衣袖把眼泪擦干。
面前站着杜兹洛夫。他审视着脸晕正红的凯丽,却说:“韩剑雄,你违反纪律了。回去等待组织处理吧。”
凯丽有气,冲将军喊:“将军,你不应该这样整我们。你扔进去四枚烟雾弹,诚心想熏死我们呀。”
“面对突如其来的险情,我相信我的学生会有办法的。前两枚你们会用两件大衣捂住。后两枚足以熏晕你们,但之前我已经扔进去了松软雪块,你们会弄湿衣服捂住鼻子自救的。这个时间我都计算好了,到你们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给你们打开了盖子。这不,你们活着爬出来了。你们肯定是采取了以上自救措施。否则,现在我正在坦克里抢救你们呢。”老杜走过去,满意地拍了拍韩剑雄的肩膀。
“我俩是第一次相约,也只是交流学习体会,什么也没干。你不能处理韩剑雄,将军。”凯丽乞求般地看着老杜。
杜兹洛夫一挥手:“不行。你们两人都要受到处分。”
“要处理就处理我一人。与这个中国男人无关,是我约他出来的。你不知道,他可真是条汉子。当你第一枚烟雾弹尾巴冒着青烟投进去的时候,他以为是手榴弹,就奋不顾身地扑到了上面。他这是在用生命保护我。将军,我俩都是热爱特工这个职业的。处分会给我俩今后的事业带来不利影响,我们的组织不会重用一个受过处分的人。求你了,将军,放过我们吧。”凯丽流泪了。
杜兹洛夫看看一言不发的韩剑雄。韩剑雄说:“是我纠缠着她,要杀要剐随您的便吧。”
杜兹洛夫笑笑:“韩剑雄不求情,说明你真是条汉子。好,就放你们一马。下不为例。”
凯丽满口答应:“好,我俩以后绝不再私约。其实以前,也没谈过感情,真的。”
杜兹洛夫说:“你与他根本不是一个系统,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同意你俩擅自交往。记住,不能再有第二次。”
在路上,杜兹洛夫向韩剑雄表明,其实他不是专门盯他俩男女私约的。他找韩剑雄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安排,在院内到处找不到,便寻到了这里。转念一想,又回去拿了四枚烟雾弹。他要让这对男女为私约而付出代价。
“在思想深处,我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但在行为上,却一向把职业放在首位。也就是说,我把间谍职业看得很重,没有任何事情能冲击我这个人生主题。同时,我会把一直以来的爱情埋得很深,不会轻易让它泛滥而祸害于我的事业的。这个,请您放心。并且,同凯丽,我是一厢情愿的,她从来没有任何表示。” 韩剑雄停住脚,郑重地说。
杜兹洛夫听罢,笑了笑,说:“别想这等闲事了,赶快回去领受重要任务吧。”说完,独自一人走了。
第五章 爱又如何(1)
这一天,处于亢奋状态的韩剑雄请了假,约康二出去走走。他俩踏着积雪嘎吱嘎吱地跑了一阵,来到离营地最近的那片森林中,对着群山狂吼起来。他们要把心中的压抑吐得干干净净。俩人无语地发泄着,只字不提将要发生的重要事情。
昨天刚刚接到命令,韩剑雄、康二、达娃三人,在杜兹洛夫的带领下,将潜入中国境内哈尔滨开展工作,主要任务是在那里建立起共产国际特别情报小组。
韩、康二人为基地组织给了他们一次参与实战的机会而欣喜若狂。他们在雪地里狂奔,扬起雪雾,打起雪仗。
玩累了,康二沉默下来。提到中国东北,他心里翻腾不已。他想起了他的女友,想起了女友的妈妈与中国东北的一段莫名情愫,想到了他的同族人正在中国东北实施着暴行。他要倾吐,开始向韩剑雄讲述自己的过去。
一般情况下,在共产国际情报组织中工作的情报员,是不轻易相互讲述自己的真实情况的。韩剑雄一接到命令,要他回到自己的故乡开展工作时,心情也非常激动,但他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看出他的这个情绪。因为,这里除了杜兹洛夫没人知道他是东北哈尔滨人。
然而,康二的情绪却难以抑制,他要一吐为快,他要发泄一下自己。
“在日本时,我是由于某种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搞清的原因,被雇佣到政府一个神秘机构的。在此之前,我是一个普通的无线电爱好者。中学时代,我就能够安装可以收、发和放大无线电信号的装置。对我这一痴迷的爱好,周围没有人当回事,都把它当作我功课经常不及格的祸根。有一天一觉醒来,我突然提出要架设一部私人电台。父亲为此暴打了我,然后送我到精神病院去看医生。医生没有下诊断,却说,建立无线电台必须经过邮电总局批准,否则,要进班房的。回来后,我把一堆电器件砸烂,向父亲保证今后不再摆弄这些玩意。可在背地里,我私自架起了一个试验电台。父亲被我蒙骗了,我砸烂的都是废弃下来的器件。
“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电台收到了警察厅与一艘客轮电台联络的电报:一个长崎籍杀人犯连续作案成功逃脱,警察厅连日来到处缉拿,无果。这天,这个杀人犯乘上一艘客轮逃往福冈,被船长发现,电告警察厅。警察厅派侦察快艇前去逮捕了犯人。天一亮,我就把这一消息以假姓名报道给了晨报,在民众中引起轰动。几天后,我还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两个陌生人把我堵在了我家废弃房屋的顶楼上,连人带电台被押走。开始我以为因私设电台要进班房,去了才知道这是一个与警察和班房没有任何关系的部门。那两人只字不提私设电台的事,只是说‘你被雇佣了’,然后开出了我想都不敢想的高薪。他们只让我答应一个条件:对任何人不能讲今后所从事的工作。我答应了。我的无线电爱好能派上用场,又能因此获取高薪,我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进入了这个机构,后来才搞清楚利用无线电技术可以截收敌方的电报,来为天皇最高利益服务。玩了好几年无线电,第一次知道无线电通信内容可以用密码来保护,也是第一次知道无线电信号加密、脱密这门技术与军事及国家利益之间还有着那么密切的关系。我突然被来自这门学科的力量牢牢吸引住了。以前我对无线电技术的爱好只是一些皮毛,现在才体会到,无线电与密码及国家的军事、政治联系起来才更具迷人魅力。我在短时间内,迅速积聚起巨大力量攻击这门技术。不久,就在这个部门赢得了通信密码天才的美称。当我从痴迷中爬出来,想喘口气的时候,另外一个信息进入了我的耳朵,在脑袋中轰然爆炸:我所效力的机构居然是日本陆军的一个情报部门,他们的敌方居然是中国东北军。
第五章 爱又如何(2)
“中国东北是我女友的妈妈念念不能忘怀的地方。我同我的芳子是青梅竹马,我从小长在女友家。我与芳子将来会成夫妻,是两家大人心照不宣的事。我是在芳子妈妈对中国东北的感叹中长大的。芳子妈妈对那里的白雪黑土有着深厚而又说不清的感情。这种感情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生命里,也融入了她的血液中。芳子妈妈和我,对一九三一年那个日本将军突然占领中国满洲,树立了一个傀儡皇帝而耿耿于怀。芳子妈妈对我说,日本岛国政府落入了军国主义者手中。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已经为这个政府、这支军队全身心地效力了好几个月。我当着芳子妈妈的面打了自己的耳光。我违背了加入这个机构时的诺言,向芳子妈妈透露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芳子妈妈为我偷偷加入这个组织而恼火,狠狠地踢了我几脚。这是胜似我亲妈的芳子妈妈第一次这么激愤地打我。
“芳子妈妈哭了,泣不成声,说,芳子的外公是个强盗,是中国东北友人的罪人。我们的政府就是由千万个这样的强盗组织成的。这是一个最贪婪并有着最为周密计划的政府。它所领导的这个小小岛国,就像一条毒蛇,贪婪的嘴从来都是张得大大的。1895年一个马关条约,就从中国割取了辽东半岛及台湾、澎湖列岛,并勒索赔款白银2亿两。后因其他国家干涉,不得不放弃了辽东半岛,但又索取了中国3千万两白银。芳子妈妈有些歇斯底里,盯着我的眼睛问,孩子,你见过毒蛇吞象吗?日本侵略中国,就是毒蛇吞象。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日本就占领并没收了沈阳的银行,银行损失超过了亿元。整个东北三省官银号的16万斤黄金和200万斤现洋,全部被我们的军队劫走。更为可耻的是,政府和军队都在掩盖他们的强盗行为。芳子的爸爸,是一个有良知的银行官员。他因向社会透露了军队抢劫金银的数字,而惨遭*。我们这个政府的野心还不仅仅在于此。他们把傀儡政权伪满洲国当作侵略战争的基地,还会向中国内地扩张。
“我抓住芳子妈妈的那句话不放,问,芳子的外公为什么是强盗?他到中国东北去过吗?他在那儿做过坏事吗?难道妈妈在东北生活过?芳子妈妈不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在我看来,芳子妈妈对于中国东北有着一段莫名的情愫。详情我无从得知,但受其影响,我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憎恶日益加深。这之后,我在这个无耻的机构里工作再也没有了动力,手里拿着中国东北军和蒋介石部队的密码经常没有什么思路。我心静不下来,精力难以集中。我不想再为这个机构的侵略行为效力,我手头的工作很少再有成果。这个机构主管不知我的心思,认为我在无线电通信方面的才气已尽,不再分配我做重要工作。这个时候,我一个远房伯父频繁同我接近,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想让我做卧底,给他提供这个机构的情报。伯父在为谁工作,我无从知晓。我坚决不干,主要是我不打算再受这个机构的雇佣,不想每天同这个无耻的政府和军队打交道。不久,我这个伯父给我摊了牌,介绍我加入了日本共产党。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无耻机构的主管告诉我,要派我到驻华部队当情报员。我当面没有反对。当天晚上我找到了伯父,表示坚决不充当侵略者到中国去。伯父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就采取了果断措施,使我在众人眼里迅速消失了。这个机构秘密查寻了我一个月,无任何结果。那时,我已经被日本共产党的秘密组织送到了莫斯科这个训练基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爱又如何(3)
韩剑雄听了康二的肺腑之言,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说:“康二,难得你和芳子妈妈这样申明大义。你们是中国人的真正朋友。我们不会忘记那些为中国人民免受苦难而抗争的国际友人的。你讲了这么多芳子妈妈的事情,那芳子情况怎么样?”
康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很想念芳子,我深深地爱着她。我离开日本时,她刚刚参加工作。她工作很上心,想干一番事业。经我请求,芳子妈妈答应不把我参加日本陆军情报部门的那段经历告诉芳子。那是我耻辱的一段历史,我不想让我心爱的人知道我的污点。芳子妈妈很爱她的女儿,她不想看到爱女因为男友的无知行径而痛苦。我加入日本共产党和私逃莫斯科的事,芳子和她的妈妈一概不知。可以想象,这对母女为我突然消失会多么痛苦。但是,我别无选择。我从没有为我的选择而后悔过。”
韩剑雄有些激动,紧紧地抓住了康二的肩膀。
这时,过来两个女子,站在一边看着韩剑雄和康二在冰天雪地里亲密交谈。其中一位神情黯淡,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韩剑雄神情也忧郁起来。他看清了眼前忧郁的女郎是凯丽,但他没有老盯着她看,怕被康二和另一女子看出,他与她之间有着某种私约关系。凯丽也假装不认识韩剑雄,开口问:“你们是谁?刚才雪仗打得好热闹呀。我们一起玩吧。”没等对方应许,她便抓起雪球朝韩剑雄打去。
四人打将起来。
凯丽只盯准韩剑雄打,团起坚硬的雪球,像疯了似地打他。韩剑雄怕打痛了她,只躲闪着用雪扬她。这样,他就处于劣势,不得不边打边退。身后是一个小山坡,凯丽有目的地向前逼他。果然,他一脚蹬空,顺雪坡滚下。凯丽也缩身一滚,追将下去。滚到坡底,凯丽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她腾出一只手,抓把雪粉,伸入他棉衣内,粗暴地乱抓一阵。她说:“你再重复一句那天的那句话,我就放了你。”
韩剑雄停止反抗,四仰八叉地躺在雪被上,惬意地享受着她恰似失去理智的攻击。“不说是吧?”她又抓了一把雪塞进了他衣内。
他这才说:“我就是去爱一条洋*,也不会再追求你了。”
凯丽莫名的情绪发泄到了极点,说:“听了你这句话,我的心就铁板一块了。真的!”说完,她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在坡底沟狂奔起来。
凯丽跑后,韩剑雄腾出心来想,她为什么会如此粗野地对待他。就因为那句话吗?他想,那句话对一个女人的自尊心,确实有足够大的打击。
此时,韩剑雄心里也不是滋味:凯丽是不知道他近期就要离开训练基地的。而他却清楚地感到,他与她从此将要分离,甚至是永生分离。他的心头有一种莫名的别愁在滋生。相逢是一种缘分,而他俩之间的缘分更为难得。因为间谍的生命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测风云随时而遇。
韩剑雄一直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只到康二下来拉他,才把思绪从凯丽的身上挪开。再过几日,四人小组就要出发到哈尔滨了,明显看出康二为此激动不已。而韩剑雄却隐藏起了自己复杂的情绪。他不想把自己对凯丽的感觉告诉康二,也不想把将要回故乡而激发出的别样心情向任何人倾诉。
这样的状态又过了两天,杜兹洛夫找韩剑雄谈了一次话:到哈尔滨去之前,让韩剑雄先到上海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然后再去哈尔滨同他们三人会合。
第五章 爱又如何(4)
这是韩剑雄事先没有想到的,然而,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杜兹洛夫把韩剑雄领到一间办公室。首先映如韩剑雄眼帘的是装在狗笼里的一条洋狗。
韩剑雄一愣,随即发现这只狗很眼熟。他蹲下与狗对看了一阵。那狗突然很激动,频繁摇起了尾巴,发出柔顺的“唔唔”声。他则惊喜地喊:“娜娜!没错是娜娜。”很显然,娜娜也认出了他,急着拱笼子门。他打开门,娜娜出来就扑上去同他亲热。
杜兹洛夫笑笑:“这就是你去上海的任务,把娜娜安全送到上海共产国际情报中心手里。”
韩剑雄拉起那条宽厚的狗绳,仔细端祥。杜兹洛夫说:“别看了,表面上你发现不了出什么,两套特制的密码本藏在了狗绳里面。”接着,杜兹洛夫向韩剑雄介绍了相关情况。
那次,韩剑雄从昆明成功地把娜娜护送到北越河内后,娜娜又被人连同那个洋女人一起送到了英国,再后来,娜娜又单独被人送到了莫斯科。那时候,狗绳里面藏的是一份特制的重要情报资料。整个传送过程很顺利,没有引起敌人的怀疑。但是,在从英国到苏联这段行程中,由于狗的主人卡娜不能再同娜娜一起来莫斯科,而由陌生人提着它前行。娜娜很不配合,一路上乱叫乱闹。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安全系数。卡娜不是情报员,她压根不知道与娜娜相关的这些秘密,组织上也找不到让她来莫斯科的任何理由,所以只好让情报员陪娜娜一起来了莫斯科。这次,上海共产国际情报中心的密码本需要更换,组织决定采取同样的方式,把两套新的密码本尽快送达上海。只所以又选派韩剑雄承担这项任务,主要考虑他同娜娜有过一段交往经历。只要娜娜能认出他,一路上和他友好相处,这种送达方式是比较可靠的。当然,也考虑韩剑雄本来要回国,有让他顺路完成此项任务的意思。
杜兹洛夫见娜娜果然同韩剑雄关系很亲近,就笑说:“娜娜他乡遇知己,可喜可贺呀,不过,这次不是你们俩去完成这项任务。还有第三个,一个漂亮的年轻女郎。你们的角色分工是,年轻女郎是一个洋阔妇,你韩剑雄是这个少妇的随员,或是管家,或是下人,一路上你的任务是伺候好洋夫人,照顾好宠物狗。现在,一切合法的手续都给你们办妥了,择日就可出发。”
杜兹洛夫补充说:“这个洋妇就是那个叫凯丽的女人。”
“怎么会是她?”韩剑雄的心情一下又复杂起来。
“你不要问为什么会选派她去上海,也不要问到上海后她将去何处,这一切都不需要你知道,这是纪律。至于这次为什么要打破‘共产国际情报组织与*地下组织不合作执行任务’的惯例,这也不需要你知道。你与那凯丽联手完成这次任务,即刻分手,不能再相见。这同样的是铁律。都记住了?”杜兹洛夫非常严肃地说。
“是,记住了。是,保证完成任务。”韩剑雄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的思绪已飞到凯丽那里去了。
两天后上车出发时,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娜娜由韩剑雄牵着正在往笼子里进,一身阔夫人打扮的凯丽走了过来。她笑吟吟地说:“光听说让我和一条狗共同去执行任务,我还不知道这狗长得什么模样。过来,让我看看。”
韩剑雄说:“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别扭呀?什么叫和一条狗共同去执行任务?分明是你和我共同去完成任务嘛。”
第五章 爱又如何(5)
凯丽还是笑:“别那么认真好不好,你吧,狗吧,都是一回事,这次任务咱仨谁也离不开谁。我一个外国人,中国话说不全面,你别介意呀。”
没想到,凯丽的笑容还在脸上,娜娜却一改刚才的温顺,突然躁怒起来,冲凯丽狂吠不止,一副随时扑向凯丽的劲头。
凯丽一惊,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是它呀?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一条恶狗?”
杜兹洛夫看着狗,说:“这条狗怎么会对凯丽这么冲动?这些天,它对任何陌生人都没有恶劣表现。如果这狗不接受凯丽,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在路上,它冲女主人狂吠乱叫,容易引起怀疑。”
韩剑雄从若有所思的神情中醒过来,忙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调解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