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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冰蓝强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凤凰长啸,如同雷电一般在空中炸响,巨大的空中冰雕碎成无数冰渣漫天飞落,纷纷扬扬地落下,被喷洒的鲜血染成红雪,墨离手中的剑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尖利冰棱,生生贯穿了长乐的腹部,血染红了大片衣袍。
“长乐!”凤涅阳急喝,飞身上去接住从空中落下来的祭魂剑,八位长老此时也都赶到幽水谷,将墨离在空中团团围住。
长乐愣了半晌,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腹部的冰棱,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用祭魂剑召出的冰棱,竟成了墨离伤他的武器。
“长乐哥哥!”舞未央看着他受伤,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气急攻心,险些一口血喷了出去。
“舞儿!”上官寂连忙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掌推开,用力擦掉唇边的血迹,阴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墨竹身上。
墨竹惊讶地看着她一掌逼退那看护自己的男子,下一刻自己便被她带到了幽水之巅上,险险站在万丈山巅上,望着下面的深渊,墨竹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你……”
墨竹还没来得及质问她将她带上这里来的原因,忽然便见她眼底那刻骨的恨意,猛然一惊想逃开,却为时已晚,看着舞未央伸出手,将她生生推下了万丈深渊,山崖间还回响着她阴冷可怖的声音。
“我恨你墨竹,下地狱去吧!”
墨竹惊恐地睁大眼,看着自己白衣翻飞着坠落万丈深渊,一点点被拖入万劫不复。
“师父——”
墨离听见她惊恐的呼喊声,心中陡然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狠绝一掌逼退挡在他面前的所有人,毫不犹豫地跃下了悬崖,一片白衣胜雪顿时被山崖间的烈风浓雾所迅速吞没。
“小竹!”
墨竹只觉得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拉住,下意识地睁开眼,惊魂未定地看着陪她一起在深渊中坠落的墨离,那一刻眼前快速闪现过一些画面影像,同样是一片刀气烈风,她在层层白云间坠落,有人陪她一起跳下去,那人的样貌她看不清楚,只在快速闪现的影像中,捕捉到了一片缥缈的淡蓝色。
“师父……”她呆呆地念,有什么东西在记忆中蠢蠢欲动,几乎就快要破土而出。
不速之客()
墨离带着她落到悬崖下一处突兀巨石上,担心地察看她身上有?哪里有受伤?”
墨竹垂着脑袋摇头,手紧紧抓住了他洁白得一尘不染的衣袖,她个子本来就小,站直了也还不到墨离腰高,此时看起来更是小小的,仿佛一个拳头就能将她完全包住。
墨离心里一咯噔,不见小兔崽子二十多天,竟然这么快就转了性子,不吵不闹不撒娇,到底是在这鬼地方受了什么委屈,才能让这小兔崽子变成只绵羊,蓬莱坞那群混蛋……
他脑子里立马浮想联翩出墨竹受虐待不给饭吃不给觉睡还被乱鞭乱踹的凄惨画面,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他养了两年的徒儿,自己都舍不得动,那些人到底让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才把他好端端一个调皮捣蛋的乖徒儿,竟然变成这副温顺柔弱的鬼样子( ̄… ̄)。
墨离正想好好安慰一番受委屈的徒儿,忽然一声穿透云霄的凤凰展翅长啸,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崖底,遮天蔽日,火红凤凰拖着九条华丽的孔雀尾羽顺着悬崖盘旋而下,卷起强大的气流,山崖间的草木都在摇晃颤抖。
“咦?好漂亮的毛毛!”墨竹的眼睛顿时放了光,从自家师父正欲搂她的手臂下钻了出去,跑到停在草地上方的凤凰面前,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再跑到它后面拉着一条凤凰尾羽卯足了牛劲用力拽,疼得秉烛泪眼汪汪,撒开爪子在地上跑起来,墨竹在后面拽着羽毛一边追一边开心地叫毛毛。
……你师父还没有毛毛重要吗?
墨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压顶而来,忍不住抚额长叹,他简直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这丫头受委屈,小兔崽子是受委屈的人吗?
挫败归挫败,墨离还是抬起手清了清嗓子,提醒那乱跑乱追的一人一鸟,“小竹,不许欺负秉烛,回来。”
“秉烛?”墨竹呆了呆,看着手中被她拽成杂毛的尾羽,再看看凤凰眼里含着的悲愤泪,慢半拍的脑子反应过来,哈哈干笑两声,松开手跑过去摸摸秉烛的脑袋,“秉烛乖,不哭不哭。”
秉烛头一撇,不理她了,呜,她最骄傲的尾巴被她毁了啦。
“呜……师父,秉烛生我气了,怎么办?”墨竹一脸可怜兮兮地转向墨离。
“……”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师父了吗?
“竹儿!”
墨离还未开口批评她一句,八阁长老同凤涅阳等人也追下了悬崖,长乐惊慌失措地将墨竹一把拉过去,后面是并肩而立的上官寂和舞未央,她左脸上红肿一片,五个纤细的指印清晰可见,看着长乐面色苍白地将墨竹抱入怀中,红红的眼眶闪烁着泪光。
从来没有想过,看着她长大的长乐哥哥,有一天竟然也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毛丫头,亲手打她一耳光。
墨竹茫然地被长乐抱着,感觉到他身子冷得发抖,却也感觉到了她家师父那骤然冰冷的目光,开口提醒道:“阿梨,师父要生气了。”
她家师父是个大醋坛子,师父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很严重。
长乐一愣,松开她,看着她的眼中不知包含了什么复杂的东西。
“多日不见,这蓬莱坞倒是热闹得紧。”
一声空灵的风铃声遥遥传来,从远处的碧海云天中,划来一道晶紫色的透明光带,四周纠缠着五颜六色的纤细光线,光芒散去后竟是一顶紫帐纷飞的莲榻,两边飞檐上各挂了一串紫水晶风铃,风一吹便清灵作响,那五颜六色的纤细光线,竟是抬着莲榻的成百上千只彩色蝴蝶,华丽紫帐层层闭合,唯有外面一层轻薄紫纱飞舞飒沓,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墨离见又有不速之客驾临,皱起了眉头,倒是其他人大惊失色,一派如临大敌的架势,就连长乐也沉下脸,冷冽的目光直直穿透层层闭合的纱帐,射向莲帐中的那人。
墨竹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人排场比师父还大呢,居然用蝴蝶抬轿子,蝴蝶那么弱小,怎么抬得动一顶轿子?
凤涅阳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祭魂剑,直指莲榻中的人影,“凤连城,你胆子倒还不小,居然敢单枪匹马闯我蓬莱坞,上次你偷袭我的那笔帐,今天当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莲榻里面的人轻笑两声,轻盈紫纱在风中轻柔曼舞,一声声清灵悦耳的风铃声,空灵如催命鬼音。
沉静似海()
“我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凤连城隔着纷飞紫纱轻笑,笑声有几分空灵,“只不过看蓬莱坞上仙光普照杀气漫天,好心想来提醒你们一句,魔将首领楚摧城马上就要带着魔君手谕和八位魔将来这片海域视察,你们若是再不收手,只怕到时候惹祸上身。”
听到楚摧城三个字,墨离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望向墨竹,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暗自放下心来。
凤涅阳冷笑一声,“魔界那位新主登基不过两年,成天派人到处示威,纵然这片海域住了些塞壬妖,怎么说也是仙界的地盘,蓬莱坞再怎么样也算隶属于仙界,他说视察便视察得了吗?”
凤连城语气幽幽一转,“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我只是不想要蓬莱自家门中的纠纷,牵扯上魔界的人,你蓬莱坞得罪了魔界,保不准会连累到我蓬莱岛。”
隔着纷纷扬扬如蝶舞的紫纱,凤连城的目光落在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长乐身上,细眉微拧,随即又展开来,轻笑声从莲榻中传了出来,“长乐,你看你跟随我这个白痴大哥,倒把你的身体折腾得越来越不好,所以不是和你说了,让你跟着我嘛。”
话音未落,顿时紫黑强光乍闪,莲榻被剑气逼退数十丈,那速度极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缥缈的影痕,饶是如此,仍是被剑气划断半片紫纱,轻薄紫纱打着旋儿从空中缓缓落下来。
凤涅阳手执祭魂剑,剑身仍在嗡嗡振鸣不止,冷眼看着莲榻中的人影,“凤连城,你最好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墨竹抬头疑惑地看着长乐,耳朵被他捂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似乎压抑着很大的怒气,纤细单薄的身子气得微微颤抖。
凤连城看着长乐很快冷静下来,望着他冷冷薄情道:“凤连城,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毁了你那张脸。”
莲榻中似乎沉默了一会,凤连城垂下长长微卷的睫毛,眉间凤凰花印红得妖冶惊心,白皙玉润的指尖一寸寸抚过自己的脸颊,最后落到那饱满的红唇上,忽而轻轻凉薄地笑了,“还真是狠心呢,竟然要毁了这样一张脸,怎么说我也……”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皮开肉绽的声音,那张白皙妖娆的脸上顿时破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红艳鲜血喷洒在层层纷飞的紫色纱幔上,看上去极其惨烈惊心。
凤连城抬手抚上脸上那道可怖的伤口,声音似乎都在颤抖,“长乐,你给我等着!”
刹那间妖风大作,层层紫色纱幔飞得狂乱,成百上千只彩色斑斓的蝴蝶快速聚在一起,抬着莲榻转眼消失在天际。
凤连城刚一离开,长乐面色苍白,脚下有些微微虚晃,凤涅阳连忙扶着他,掌中卷着大量内力贯入他体内。
凤连城那个妖男,这么多年就没对长乐死心,时不时就来蓬莱坞纠缠一番,这回长乐先被舞未央气到,又被凤连城出言侮辱,只怕他被气得旧疾复发。
墨离没有闲心八卦他们的私事,只是担心再耗下去当真会撞上楚摧城等人,着急要带墨竹打道回府。
“竹儿,过来。”长乐忽然一把将她拉过来,虽然面色苍白得透明,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没减弱。
墨离停下了脚步,面上一片清冷,“放开她。”
长乐没理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墨竹,“竹儿,留下来。”
墨竹转头看了看墨离,又看了看长乐,道:“阿梨,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太喜欢我的样子,我想回家了。”
待在蓬莱坞这么久,除了阿梨再没有其他人陪她,她在这里一个人,很孤单的。
长乐微微一怔,“我陪着你不够吗?”
墨竹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正等着她自己过去的墨离,只是安静地将手腕从他手里挣出来,长乐的手指下意识地一抓,只抓到一片空白。
舞未央愤怒了,顾不得自己也不想墨竹留下来,站出来怒声斥骂道:“墨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长乐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要在他受伤的时候离开他?!”
墨竹的手已经放进了墨离的掌心里,听到她这话有些愕然地回头,墨玉般的眸子只微微波动了一下,很快沉静下去。
“我离开了阿梨不会死,阿梨没了我也能过得很好。”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是脸上淡淡的没了笑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正离不开谁。”
墨离的手猛然一收,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浩瀚星海下,长长的雪白发带在风中轻舞,只看见那眼底一片沉静如海,似是无心的眉眼。
深海人鱼()
夜色茫茫,迷雾缥缈的大海上,宛然漂着一艘乌篷船,披星戴月地在夜色中乘风破浪,细看那小船竟是微微悬空漂浮在海面上的,在滔天海浪中也能平稳前行,一抹白衣身影迎风立在船头,星海夜空下能看见白衣纷飞,仙姿飒然,几欲乘风归去。
墨离安静地望着波涛翻涌的海面,墨瞳中冷清到看不清神色。
船篷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声,他眸光闪了闪,隐去眼底的复杂,回头看着墨竹从船篷里探出头来的样子,微微笑了,“睡不着?”
“想看星星。”墨竹钻出来,在船头坐下,咿呀咿呀地晃着双腿,望着满天的繁星哼自己编的谱子。
墨离也在她身边坐下,“小竹,你认识那个人多久了?”
“阿梨吗?一来蓬莱坞就认识他了。”
“你喜欢他吗?”
她自然地点头,“喜欢,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墨离沉默了一下,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既然如此,离开他的时候,为什么不会难过?”
墨竹感到十分奇怪,“我为什么要难过?”
他有些语塞,耳边又回响起了她说的那句话。
……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正离不开谁。”
……
小竹,没有了心的你,就算离开的是师父,也是无所谓的对吗?
从来没有想过,当初无所畏惧无所在意的自己,竟然已经学会了害怕,他怕她慢慢地长大,怕她身上开始有从前的影子,更怕她哪一天,会突然地就离开,像离开长乐一样,毫不留恋地离开。
“师父?”见他迟迟不说话,墨竹疑惑地皱起眉毛,想了想忽然展眉笑了,用手掌掬起一把海水往天空一抛,水珠如雨洒落回海中,激起一片小小的浪花,“师父你看,这是水星星哦。”
墨离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忍不住也微微一笑,双手缓慢翻转,一连串金色透明的星星出现,在掌心缠绕流转,发出清灵细碎的声音,如细珠落瓷盘。
墨竹惊呆了,满脸惊艳赞叹不已,“师父,你好厉害!”
“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喜欢!”
墨离也微微笑了,“我以后常变给你看。”
“好!”墨竹惊喜地看着他将星星放在她手心里,她捧了满手金色透明的星星,舍不得松手,直到它们自己风化成星沙从指间流逝。
夜已经深了,海上的风冷得瑟人,墨离起身进去船篷替她拿一件披风出来,顺便帮睡得四仰八叉的秉烛盖好被她踢到一边的被子,这丫头今天也是累了,不过这睡姿真是不敢恭维。
墨竹坐在船头数星星,恍惚听到隐隐约约的海螺音,却听不大清楚,她竖直了耳朵,也只能捕捉到一丝被海风送来的缥缈海螺声,却转瞬即逝,消散在凄冷海风中。
谁在海上吹螺?
似是被螺音蛊惑了一般,她呆呆地跳下船,却并没沉下去,反而在海面上行走自如,海水开出一条浪花水路,指引着她通往某个地方,连渐渐远离了小船都不曾发觉。
海上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月亮,一半巨月还沉在海中,像是刚刚从水中沐浴出来,银白月辉洒在海面上,海水似乎都成了皎洁月色,海风拂过粼粼碎成千百片,海色月光,风歌鱼泣。
墨竹停住了脚步,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这才清醒过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就是在这一刻,海水升起了无数微光碎沫,整片大海似乎都变成了浩瀚星海,点点深海微光升起,如同风中碎沫一般,在空灵缥缈的螺音中消散成点点星光。
她站在微光星海之中,呆呆地伸出手去碰那些从深海中升起的细碎微光,漫天都是璀璨星光,倒映在眼底满是神秘深海的美丽微蓝。
海上的月亮挥洒出皎洁月光,远远可以看见那片礁石滩上,那是一条绝美的人鱼,晶蓝色的鱼尾折射出如水晶般透明璀璨的流光,一头晶蓝透明的长发如海水般垂落至腰间,身上只裹了几层蓝紫色的透明薄纱,修长优美的手臂上,赫然生着一个晶蓝色的鱼鳍,此时正拿着一个雪白如玉的海螺放在唇边,美得好似一尊巨月下的雕塑一般。
墨竹看呆了眼,从来没有见过深海中的美人鱼,没想到,竟是这样美的。
美人鱼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放下正在吹奏的海螺,月光下朝她微微一笑,晶蓝色的薄唇只是那么轻轻一扬,便惊得海色月光刹那失颜。
她看着美人鱼放下海螺远去,优美身影消失在巨月中央,只在海上留下一道月光粼粼的水痕,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在海上呆呆伫立许久,直到墨离一袭白衣步海寻来。
她抬头对他笑,“师父,我刚刚见到了海中的美人鱼哦。”
“是吗。”墨离不过淡淡一笑,伸手包住她的小手,“我们回去吧。”
巨大的海上月亮下,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牵着手慢慢消失在缥缈夜雾中,海面上依旧挥洒着清冷月光,似是在唱一首遥远古老的歌谣。
(浮生断·完)
故人相见()
回到扬州城,一如既往地繁荣昌盛,一个月没有墨竹秉烛这俩活宝的捣蛋,街上的商家个个红光满面喜形于色,忽然一阵劲风卷起落叶,不祥之气扑面而来,众人引颈相望,果不其然远远便能看见那一大两小的身影缓缓走近,顿时个个内牛满面凄风苦雨,该回来的果然总是会回来的!
墨离顶着商家们哀怨的眼神,顿觉压力山大,后脑勺满是庐山瀑布汗,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心只想快点到家。
子摊的阿婆眯着眼睛笑,“墨家闺女,跟你爹回家了?”
墨竹刚一停下脚步,热心肠的阿婆便塞了几个包子到她怀里,拍拍她俩的头,语重心长道:“你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也不容易,你们可得体谅他,可别动不动就闹出走,瞧把你爹给急成什么样子了。”
墨竹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疑惑地抬起头看看阿婆,再看看满脸尴尬的师父,深觉阿婆的话言之有理,光她一个就够师父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秉烛,成天帮她俩收拾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补完这堵墙又去填那个坑,这才真真堪称是全扬州爹爹的典范,全天下师父的楷模。
墨离看着她俩闪闪发亮的目光,眉梢狂跳不止,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只想冲上去捂住她俩的嘴。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他眼睁睁看着她俩异口同声道:“爹爹,你辛苦了!”
墨离,“。……”
墨竹连忙凑过去狗腿地递上最后一个包子安慰他,讨好道,“爹爹,这个孝敬给你吃。”
“你吃吧。”他不想说话,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肠子在一抽一抽地痛。
墨竹振振有词,“不要啦,我吃不完了,可是扔掉又好浪费的吖!”
墨离,“……”
人群忍不住发出一阵爆笑,墨家公子从来气质不凡风度翩翩,谁能知道今天竟能看到他的笑话,更没想到让他无奈加无措的竟是两个黄毛小丫头。
墨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