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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三章 裂痕初现 文 / 虎歌
现任总经理助理曾玉其在燕赤霞第一次萌生去意时，曾经被他视为接替自己的不二人选。后来在燕赤霞被聘用为副总经理烧起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的时候，时任行政部经理的曾玉其煽风点火时不着痕迹的圆滑就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燕赤霞心中对几个得力手下各有评价：杨涛有师爷之才，陈彬、黄天健长于专业；于晴尚缺历练，稍显稚嫩；若论能力心智，曾玉其当在众人之上。
燕赤霞如此评价当然是有根据的。
鉴于一般民营企业浓厚的家族式管理氛围，行政部门通常排在业务部门之后，一直是个费力不讨好的部门。曾玉其能在闻心微的铁腕统治下各方各面应付裕余，能从普通职员一步步升至行政部经理，这本身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原任主管行政事物的副总经理向建民勉力为之尚且苦不堪言，曾玉其在这个位置上却似乎还显得能力过剩，表现近乎完美。
就燕赤霞的理解，人的驾驭艺术才是管理一家企业的核心内容。一个总经理可以不精通业务，精通业务的人未必就能胜任总经理。如果九霄公司成为一家上市企业集团，曾玉其无疑具有担负更高职务的全部潜质。然而燕赤霞觉得，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就是最大的毛病。他在提拔重用曾玉其的同时，也在进一步观察。自专心运作上市以来，公司的日常管理事务几乎全部扔给了曾玉其，他兢兢业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而大半年来自己与曾玉其的私人接触明显减少，也是时候该安抚一番了。
是人就知道燕赤霞已是九霄集团事实上的主宰，做为铁杆中的铁杆的曾玉其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会拒绝他的邀请，新任秘书林岚当然也不会放过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位传奇人物的机会。
三人碰头后，燕赤霞笑道：“今天主要是为了欢迎新同事林小姐，我和曾总都是沾你的光。”林岚对这位总经理的宽厚早有耳闻，不料竟随和至此，两句话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女士优先。林小姐，你说去哪儿吃饭吧？”
林岚抿嘴笑道：“久闻燕总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我知道一家大排档的红烧蹄膀很有特色，那儿米酒的味道据说也纯正。”
燕赤霞一愣，与曾玉其相视大笑起来。
这家特色大排档生意十分火爆，远远飘来了酒菜诱人的香味。红烧蹄膀味道确实不错，米酒确实绵甜香醇。曾玉其办事向来以沉稳见长，为燕赤霞挑选的秘书也如他往常的工作一样无可挑剔。林岚很快就自然的融入了三人当中，她不但健谈而且善饮，巧妙的说起了她的经历来推销着自己，谈笑间喝的酒并不见得比两个男人少许多。令燕赤霞稍感意外的是，林岚主动提到与曾玉其是大学同学。
当燕赤霞消灭了一大份红烧蹄膀，喝下了三大杯米酒后，满意的擦了擦嘴点上一支烟。郁闷的心绪渐渐舒展开来，但心思还是没离开工作，对曾玉其随口问道：“韩国人那边有什么反应？”
曾玉其谨慎的答道：“燕总，业余时间咱们是不是别谈工作——您两个小少爷长得还好吧？我好久没去府上拜望了。”
“有心了。”燕赤霞看了林岚一眼笑道：“随时欢迎二位去做客。”令对方产生足够兴趣的筹码还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何况中国那么大，任何地方政府都削尖脑袋想要吸引外资，人家可以选择的机会本来就不少；与韩国当代（中国）公司的联系不会有什么进展，否则曾玉其必定会主动汇报；林岚比小谢要成熟是显而易见，以后既是自己的秘书了，很多商业机密是隐瞒不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而核心机密她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
曾玉其在燕赤霞诸多铁杆部下中在九霄公司的资历最老，但由于一直是从事不为人看重的行政工作，虽然能力出众，可无论是在职位升迁和薪酬待遇上都不是最显赫的。如果不是因为燕赤霞，他在行政部经理的位置上不知道还会呆到什么时候。然而难得的是，此人一直埋头苦干并无怨言。燕赤霞压根儿就不相信民营企业的打工者里面有任劳任怨的雷锋式人物，尤其是高层管理者。嘴上不说不等于心里不想，令人佩服的就是能沉得住气。
拍着曾玉其的肩膀歉然道：“公司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等过了这一关，该给你再添些担子了。兵书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个大内总管其实和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军们同样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作用更大。眼下我太忙腾不出手来，轻行政重业务几乎是所有企业的普遍现象，希望将来在我这里能有所改变。”
这已经是一个企业掌舵人对下属很贴心的话了，而且并未回避才刚刚认识的林岚，二人当然能品出其中的份量。曾玉其学文科的出身，很有些儒家的养气工夫，脸上虽不动声色，眼神里包含的表情却很复杂；举杯敬道：“燕总，一切尽在不言中。来，我敬您！”仰头干了。
燕赤霞无声的笑了笑也一口干了。话也说了，酒也喝了，一句尽在不言中把曾玉其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燕赤霞也就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兴致。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打电话回家请假说不回去吃饭，妻子该担心了。起身笑道：“你们老同学多叙叙旧。玉其，呆会儿你送林小姐回家吧，我先走一步。”
米酒的酒劲发作慢，加上心里有事，肚里装着四大杯米酒的燕赤霞开着车慢慢就觉得眼皮逐渐沉重。停车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灌下去才觉得精神一振，鬼使神差的在共用电话上打了个电话给陆宽云。
燕赤霞不知自己是怎么爬上陆宽云所住的六楼的，只记得打过电话不久她就赶了过来，扶着他上了车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陆宽云躺在他身边支着下巴正傻望着他出神：“你醒了？”。
燕赤霞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甩了甩头翻身坐起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都干了些什么？”
陆宽云掀开被角苦笑道：“你说呢？”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两人身上都是一丝不挂。
燕赤霞从地上零乱的衣物中找出烟来点上一支，躺回床上皱眉闷声抽烟。陆宽云也不说话，起身将衣物收捡好后又躺回他身边默默的扑在他怀里。
“回去吧，不然闻总要担心了。”等他手上的烟一抽完，陆宽云穿好衣服吻了吻一脸木然的燕赤霞，果断说道：“已经很晚了。车我停在楼下。”
面对眼前这个无比艳丽而眼里又满是幽怨的女人，只不过再次充当了自己发泄的工具。燕赤霞自感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愧疚。索性一言不发穿戴好出了门，转身出门的一刹那，身后的陆宽云已是满脸泪水。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子夜时分了，自己房中的灯照例还在亮着，闻心微在他没回来之前是不会关灯的。轻手轻脚的在楼下匆匆洗了个澡，在卫生间的照镜里看着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了的面容，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妻子背朝里睡了，燕赤霞在床前站定嘘了一口气，轻轻上了床。“回来了？今天你是怎么了？连个电话都不打？害我们等到八点才吃晚饭。”闻心微翻身过来问道。
这才发现妻子的眼睛睁得象灯笼一样，燕赤霞歉然解释道：“叫上小曾和新来的秘书林岚吃了顿饭，手机刚好没电了。”身上隐约还有酒气，他也确实累了，伸着懒腰道：“睡吧。”
闻心微毫无睡意：“我妈今天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晚上，又打不通你的电话。等到十点你还没回来，我叫老章送他们回去了。”
老丈母娘还真是会挑日子！燕赤霞打着哈欠不以为意的道：“哦。她老人家有什么事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跟你说还不是一样？”
闻心微踌躇片刻才说道：“……我妈想问问你，前些日子有人暗里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是怎么回事……。……‘顺便’也想听你说说公司上市后的打算……。”
“正好你也很想知道，对么？”燕赤霞不悦的问道。自相识的那一天起，他对这个精悍的丈母娘就一直从心底不太感冒，看来结婚之初做夫妻财产登记和公正并非多此一举。
“收购公司股份是怎么回事她比我清楚。现在上市能不能操作成功还是个问题，等真正上市的那一天再说吧。”燕赤霞心烦意乱的道：“我们结婚时就做了财产登记和公正，九霄和霞微两家合并时的法律文本和手续也非常齐全；我们所占的股份比例清清楚楚，上市以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她女婿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多要她的——让她老人家尽管放心好了。都年过七十的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道理难道她不懂？不好好在家呆着安度晚年，她操那么多闲心干吗？”
丈夫的话虽稍显尖刻，但说的都是事实，闻心微默然无语。燕赤霞也觉得说得过于直接，语气也重了一些，搂过她苦笑着安慰道：“都是钱多惹的祸。我们几年的夫妻了，都生儿育女了，你应该相信我。”
“嗯。”闻心微钻进丈夫怀里应道。相拥沉默良久，为了打破夫妻间从未有过的尴尬，闻心微低声呻吟着，开始主动施展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方法，双手在丈夫身上的关键部位不安分的游走起来。
燕赤霞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早已不是能够连续勇猛作战的年龄了。装作疲惫已极的样子吻了吻妻子道：“今天我真的累了。”
闻心微一愕，失望的停下了动作：“那就早点休息吧。”燕赤霞如释重负，睡意其实已驱散得干干净净，也只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闻心微长叹一声跟着睡下。心潮起伏的睡了不到十分钟，知夫莫若妻，忍不住翻身坐起问道：“我知道你还没睡着。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就打了电话给曾玉其，他说你吃完饭不到八点就走了。”
燕赤霞无奈只得跟着翻身坐起点上一支烟，却不敢直视妻子的目光，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道：“路上顺便到一个朋友家坐了坐。”
“你变了。”闻心微一愣，失神的凄然笑道：“我妈他们在来的路上看见你和小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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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四章 煽动豪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界上就有那么凑巧的事！燕赤霞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贼心虚了。他只能尽快考虑怎样在妻子面前第一次违心的精心编织一个可信度较高的谎言，以便解释这长达几个小时的空档里他都和陆宽云干了些什么。
正在脑子里高速运转盘算的时候，闻心微却主动替他解了围：“要不是小陆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心情不好喝多了，不然你回来怎么跟我说得清楚？我想过去接你，她说你已经走了。”咬着嘴唇愠怒道：“我知道近来公司上市的工作进展不顺，你心里烦。真有什么不痛快可以回来跟我说呀，我们是夫妻啊。”
妻子真正在乎的是这一点，燕赤霞不由松了一口气，心虚的陪笑道：“我这不也是怕你为我担心么？”便住口不再多说，心下愈加觉得对闻心微和陆宽云都有愧。不管陆宽云心里怎么想，？##飧龅缁熬湍苤っ魉ㄗ诱婀淮蟮模∠衷诰×可偎祷埃眯那闾拮铀咚敌那抟墒巧喜摺？
再怎么心烦居然连感情十分融洽的妻子的电话都不打，反而与一个并非直属的部下孤男寡女的独处数小时，要命的是这个部下还是一个漂亮得令女人都会嫉妒的女人！若说二人之间不存在什么暧昧，只怕连蠢笨如猪的人都无法相信，更何况闻心微这样一个精明敏感的妻子？即便坐实了丈夫沾花惹草的罪名又能怎样？除非成心想要散伙，否则当务之急的是赶紧把丈夫的心拉回自己身边来，绝对不是大闹一场继续扩大夫妻之间已经出现裂痕。
陆宽云固然胆大心细，闻心微也是聪明绝顶，绝口避免再提及丈夫与陆宽云可能的暧昧关系，柔声劝道：“老公，我们这是怎么啦？也怪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忽略了你的感受。只有夫妻倆才是人一生中一起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啊，钱不钱的我真是无所谓；能不能上市并不能证明什么，能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我妈她就是那么个好强的脾气，她也是担心我吃亏。你就看在我和孩子们的份上，不要去和她较真，好么？”
妻子的宽容与聪慧令燕赤霞无地自容，用力点了点头把闻心微紧紧抱入怀中。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与妻子争利的心思，他敢说妻子也是一样；然而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别人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尤其是自己那位年过七十犹自精力充沛不肯消停的宝贝岳母。难说。
第二天上午股市依然平静。
既然前进的道路并非一片坦途，那么不妨先来思量思量退路。燕赤霞将曾经束之高阁的杨涛和彭搏制订的退市方案翻出来认真重新审视，毕竟他不是一个孤注一掷去进行一场没有足够把握、有可能一把输个精光的赌博的赌徒。临近中午时又打电话约副市长朱进下午出来见面。
有硕士研究生学历的朱进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学者型官员，这半个月以来股市上的风云迭起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做幕后庄家操盘股市的大鳄他见得多了，燕赤霞的那些招数于他而言并不新鲜，也不存在太复杂的技巧性。与汪晓柔的感受相同，令朱进十分钦佩的是燕赤霞凶狠果断的作风和大得出奇的胆量。
朱进原来一门心思醉心仕途，在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上的操守非常谨慎。与燕赤霞数度交锋后，金钱魔幻般的强大威力令他谨慎的操守发生了动摇。他强行把郭同的挑衅压了下去之后，省委张副书记连屁都没有放一个。乌纱帽毕竟会有摘落的一天，新人换旧人的活剧每天都在上演，权柄不在了谁还能保证一世风光？做梦。只有足够多的金钱，只有真正可供自己随时支配的巨额财富，这才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掩耳盗铃般把安全摆在第一位。然而燕赤霞策划发动的这场借壳之战，为他提供了一个自认为与贪污受贿有严格界限的发财良机。燕赤霞所料不差，朱进当然不会不知道九霄集团换壳上市的利益空间何等巨大；上周一燕氏阵营一摆出抛售的姿态他就敏锐的嗅到了财富的气息，授意妻子倾尽家中所有积蓄等待吃进新阳乳业股份的最佳时机；至周三几乎与燕赤霞同步，以妻兄的名义吃进了不下七十万的新阳乳业股份。
朱夫人的见识随着丈夫职位的升迁也在不断见长，当闻心微把价值二十余万的新阳乳业股票交给她的时候，几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收下了。两个女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保险费的事不但闻心微没有提及，朱夫人仿佛也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你聪明人家也不傻，能掂量出壳公司价值的人大有人在。这一点不但燕赤霞明白，朱进心里也明镜一般。所以燕赤霞以为事不宜迟，要尽快向朱进点破扮演救世主角色的重要和迫切。朱进则深喑在中国现有条件下官商一体的套路，所以暂时以旁观者的身份在暗中留意伸向这块大蛋糕的手到底有几只。
但朱进到底还是被燕赤霞的如簧巧舌说动了。
正如燕赤霞所言，现在懂经济的政府官员尤其吃香，这是朱进彰显能力体现水平的大好机会。如能牵线搭桥促成一个风雨飘摇中岌岌可危的国有控股企业起死回生，无疑又是一桩大大的光辉政绩，对日后平步青云的好处不言而喻。朱进能有今日绝非偶然，与几个手握重权的省级高官关系密切。至于其中的利益牵扯，反正一只羊是牵，两只羊也是赶，羊毛出在羊身上，若大的蛋糕就摆在面前，就看他们的胆子和胃口有多大了。事实上燕赤霞也打不了这个包票，他是商人而不是政客。商人和政客也有相通之处：都要进行交易。如果非要有所区别的话，商人的有些交易可以明目张胆，而政客的交易永远只能在暗处进行。
这次燕赤霞倒是表现出少有的推心置腹的诚恳，把道理给朱进说透后笑道：“朱兄，这可是个批量生产百万富翁的绝好机会。你做这个救世主是最为合适不过了，涉及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对你感激涕零。何况你不做的话，我想在市委市政府，甚至是省委省政府会有很多人愿意充当这个角色。”开着玩笑煽动道：“朱兄正当年富力强的盛年，前途不可限量。这一届荣升市长已是板上钉钉，下一届怎么也该轻松当选省委常委了。俗话说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哩！”
顺手奉上一顶高帽：“这个角色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得了的，朱兄是懂经济的大行家，现在政府高层内象你这样的学识与政绩同样出色学者型干部还没有几个，舍你其谁？朱兄，机会难得，应该当仁不让去主动请缨啊！”
见朱进不置可否的摇头，燕赤霞又进一步说了自己的宏伟设想。九霄公司事实上已经是一家实业集团了，更名为九霄实业只是一个简单的手续问题；在朱进成功争取为调处负责人后，促成九霄实业入主新阳乳业，而新阳乳业经资产置换优化后将成为一家面目一新的上市公司。新阳乳业股票的市价现在是在四元左右，并且还在下滑；燕氏阵营已经购进了百分之二十九的新阳乳业股份，等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筹码；近三四年九霄集团本来就已经是云沙企业界盈利能力空前强大的企业神话，一旦消息发布加上燕赤霞驾轻就熟的炒作和操盘，最终股票价格大幅拉升到四十五元左右完全有可能，而股价到了这个价位上就会相对稳定下来。姑且不论九霄实业日后如何利用圈入的这几十亿资金，仅凭如此这般就能产生上十倍的巨额利润！从一开始燕赤霞就知道，朱进也是清清楚楚，这根本就是一场令人不得不热血沸腾，令人不得不心惊肉跳的价值几十亿的赌博！话一出口连燕赤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其实道理不用多说，二人心中都明白得很；只是朱进需要下定决心而已，燕赤霞不遗余力的煽动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