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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陶华当即要走,结果燕王又拦下他:“且慢!”
“殿下?”
“容我先想想!不然先生又要奚落本王!”燕王眉宇紧锁,来回踱步,结果一声叹息从背后传来,燕王回身一看,竟然是韩明振。
“先生…你怎么来了…”
“殿下,寿春失陷,这般紧要事打算拖几刻告诉老夫?”言辞之内,韩明振愠气暗生,燕王道:“先生,都是那守将愚蠢,疏忽防范…”
“殿下,为首者,切忌不知错,不改错…”
韩明振老面沉目,燕王语塞半晌:“先生…”
“此战就算换了旁人,若是半分不当,寿春县依旧失守!”韩明振气呼坐下,燕王赶紧近前:“先生此话怎讲?”
“殿下,你看看这个…”韩明振掏出一张蜡丸信,信上仅有一句话:“田櫆暗作,意指兖州,兵锋两向,敬请自忧!”
“这是…”
“殿下,这封信的主人在向您是好,暂且无需多顾!”韩明振将信扔进火盆,直接转言道:“老夫说过,田櫆才武中上,是个能耐者,否则夏武帝也不会命他为东路援军统将,此番他以狐偷兽穴的琐碎计策,避实就虚,打了殿下一个措手不及,以老夫估测,要不了多久,还会有接二连三的败战军告传来!”
此时,燕王已经没有之前的玩味尊傲,他沉眉冷目,大约半刻功夫,兖州城北方向的驻防军屯营寨来报,后寨被破,王贵率残兵千余撤回兖州城,而前寨情况不明。
“这田櫆当真有几分本事!”燕王即刻传令:“来人,出兵五千,驰援北前寨…”
“且慢!”韩明振阻止:“此时乃田櫆四下出手之际,殿下若跟着他的意思走,只会越来越乱,况且朱茂、邓忠两部军告未回,他们胜败如何?殿下不知,此番出兵,与他们不顾,非明策尔!”
“唉…”听着韩明振的话,燕王心悔当初,可事态发展至此,他除了迎击抵御,也别无他法。
陈家坡,当艳阳高挂天际,薄雾散去,朱茂知道决命之刻要来了,于是乎这位燕军先锋老将整合余部,列阵在坡前,坡下,元子期望着老对手,心恨不已。
“将军,容末将冲战前阵,给贝勒生报仇!”
臧霸请命,可元子期却并不应允:“此乃决战搏命之刻,我等必须以大胜之机斩断敌首,报仇之言,切莫再提,况且只要能宰了坡上之人,贝勒生的仇依旧可以报!”
‘呜呜…’
元子期斥命令兵吹角,一时间,沉闷的冲杀声飘荡在整个陈家坡上空,听此,朱茂手持长槊,横直元子期部:“燕军勇士,死战不降!”
“死战不降…死战不降…”
吼叫中,朱茂率部从坡上杀下,而元子期则以三向优势军列合围冲杀朱茂,待双方军骑相撞,刀枪劈开,人仰马翻,简直杀的血雨冲天。
只可惜朱茂不该亡命此处,邓忠的银甲军也疾驰迅猛,战况刚刚胶着,邓忠的银甲军自元子期军列后袭来。
“中都弱种,休得猖狂!”
邓忠七尺钩镰枪挥如皎月,马奔如涛浪,待其风啸传过,数名陈城骑兵落马,余者围堵反杀,可彭基、辛訾二人宛如两尊杀神,完全势不可挡。
第三百八十八章莽夫家将()
面对突变,元子期心神大乱,而朱茂却战意再燃,两相较之,元子期急了,他嘶声竭力,强行稳固前列冲战,力求军溃之前弄死朱茂,但邓忠所部战力强劲,不消一合,元子期后列被冲破。
“该死的燕贼叛军…臧霸…快…稳固后阵,其余诸队,决杀朱茂老儿…”
元子期叫嚣叱声,臧霸率本队折返回奔,强压后阵,可彭基、辛訾二将战势掌控能力强于臧霸,大眼瞧去,那邓忠中位冲杀,直至元子期将旗所在,而辛訾、彭基侧翼掠阵,交替拱卫,臧霸独将对一已经压力骤大,现在三面开花,他就是拼尽全力,也不过灰散之际。
当元子期的优势不复存在,邓忠已经夺旗斩校,情势逼迫中,为保元子期活命,臧霸放弃后阵,转而强行护奔元子期,以亲骑夺路杀出一条生路来。
缓坡上,朱茂死里得生,望着元子期溃败的鼠辈模样,他仰天大笑:“元老儿,你这弱种杂碎…怎地不战了?爷爷就在这里等着你!”
谁成想邓忠于后突阵,战败元子期后并未追赶溃兵,反倒怒视汹汹拍马近前,朱茂眉头一挑,似要质问他为何不追杀弱敌,邓忠却先一步唾骂袭耳:“猪头,区区陈城弱种就能将你逼近死地,你到底在做什么?”
邓忠虽然身为燕王家奴将领,可朱茂却是燕军先锋,将职高于邓忠,面对当众的斥责,朱茂脸色铁青,火气汹涌:“邓忠,你乱言什么?”
“小爷说什么…你个猪头必然清楚,小爷把话放这,若你不堪大任,被迫入死路,小爷已经拿下濮阳!”
“你…你…休要狂言…”
朱茂简直被邓忠的粗鄙莽夫气到癫狂,那彭基、辛訾瞧着态势不对劲,想要出言劝阻,结果邓忠钩镰枪横扫周身,辛訾、彭基二人皆不敢上前。
“猪头,小爷告诉你,若是再敢坠了燕王的威名,小爷必然宰了你!”
撂下这话,邓忠不管朱茂作何神情,当即率领银甲军向东回撤,彭基、辛訾二人尴尬瞬息后,冲朱茂道:“将军,先机已逝,再战无异,某等请命将军先行回撤!”
“呼…呼…呼…”
听到这话,朱茂望着邓忠远去的军骑身影,粗气不断,简直肺腑胀裂,况且细心想来,彭基、辛訾二人说的不错,此战试探敌军无果,没有必要战下去,况且这个败战罪责他也需要好好思忖应接,末了朱茂冲彭基、辛訾二将道:“某大意受困,多谢二位前来驰援,此功某必然请告殿下尔!”
兖州城北营寨西面的坡上,皇甫成昊率亲骑藏隐与此,瞧着远处灰黑混乱的营寨,皇甫成昊狠狠唾了一口:“这些无能的废物!”
“世子,您已经提前告知燕王,为何…”
“你说什么?”亲卫多言,皇甫成昊立刻目瞪叱声,亲卫吓得脸色煞白,下马跪地:“世子饶命,属下嘴拙…”对此,皇甫成昊冷哼一声:“有些话,切莫乱言,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随后皇甫成昊又等了片刻功夫,家奴军前司马徐祥独骑奔回,徐祥马至皇甫成昊身前十步之位便跃马下身:“世子,属下探听得知,兖州城北向营寨情况不妙,后寨被破,于寅时便撤走,前寨虽在,可损兵严重,估计兵不过五百,至于突袭此处的将领乃田櫆副将牵召!”
“那牵召所部何在?”
“一个时辰前,牵召率部奔袭至兖州西门三里处,旋即转向进南,现已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皇甫成昊心中不悦,徐祥听之不敢起身,好一会儿,他才道:“世子,属下有句话…”
“自想清楚再言!”
沉声威压,徐祥思忖再三,道:“世子,我等借故出来,那田櫆肯定已经怀疑在心,此番由兖州四野战况来看,他胃口不小,摆下了三面开花的局势…属下以为,牵召、王须坨乃他的臂膀,若我们想法弄掉其一…那田櫆必然大乱,濮阳于燕王而言就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没那么容易!”皇甫成昊心有所思:“陛下能够任命田櫆为将,此绝非偶然,我行事稍有不慎,就会被揪罪,那对接下来的情况可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燕王军进强威,打烂中都军的胆!”
稍加思索后,皇甫成昊道:“随我回营禀告军务,尔等知道该如何做!”
徐祥及亲骑亲卫立身得令:“世子放心,我等皇甫家奴,誓死效忠永亲王!”
兖州城,辰时三刻,邓忠、朱茂先后回来,听得战况,燕王不说惊讶,也心闷三分。
“先生,这田櫆当真有几分能耐,竟然敢捋本王胡须…以急袭弱战之力触手卧榻之地!”
韩明振瞧着兖州西界地图,道:“殿下,老夫说过,此人入政阁前乃军行人物,才武中上,比之某些将领,要高出数分,况且先皇眼界识人之能乃雄主之风,留与夏武帝的根基还是很稳固,此番战果就当是个教训…”
“先生所言,本王受教了!”
主仆二人正言语中,已经回告过军令的邓忠竟然火急火燎的冲进府厅,陶华见状,立身挡位:“邓忠,殿下正与先生商议军务,你这般衣不卸甲的闯见,犹不知刑罚否?”
“你给我闪开!”邓忠心火憋屈,全然不给陶华丝毫面子,要知道陶华可是燕王的近侍,此刻被一个家奴将领所冲顶,陶华火大,面色青白。
“你这莽夫,实在放肆…左右,与我拿下!”
令声中,左右亲卫箭步上前,邓忠见之,大声:“陶华,你给我滚开,此战败的憋屈,全因猪头老狗所为…我就要告他的罪…你给我闪开!”
府厅内,燕王听得堂前吵闹,沉声:“陶华,何事?”
陶华赶紧躬身近前禀告:“殿下,还不是那个莽夫小将邓忠…他胡乱闯来,还在府厅门前当众乱言唾骂朱茂将军,实在…实在太无礼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暗渡辽河()
听得是邓忠,燕王叹了口气,道:“算了,让他进来!”
“殿下,这…”陶华闻此,唯恐燕王威严掉份,想要再言,可韩明振却冲他点点头,无奈之余,陶华只能命亲卫放开邓忠这个莽夫混将。
邓忠大步进来,噗通跪下,细眼看去,他那张不过二旬的脸颊满是燥火之气。
“殿下,奴奉命率部西进濮阳,战败田櫆,正欲夺破濮阳,却被朱茂这老儿一令救命拖身,之前先生都说过让他小心,不可大意轻敌,结果那老儿还是傲然无防,要奴说,不是他拖奴的后腿,濮阳已经是咱们的了…方才奴听说他回告军令,连面都不漏一下,此般无礼,奴实在忍不下…”
待邓忠一通牢骚说完,燕王笑笑:“邓忠,你言意如何本王已经知道,此番突袭陈城,试敌濮阳军略,他朱茂罪责不可脱,我必然重罚于他,不过你也要明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次在这般乱言叫嚣,无规无矩,本王定然不饶你!”
“嘿嘿…奴知道,奴谢殿下厚爱!”邓忠听此,怒气转消,旋即叩拜离开。
待邓忠离去,韩明振摇头:“殿下,你对他太过照顾了!这样下去,其它将军会不满的!”
“先生,他邓氏世世效忠本王,其祖、其父都为救本王而死,现在留下这么遗子,本王心中有愧!”
说到这,燕王冲韩明振作了一揖:“先生,邓忠骁勇,军前阵略天资聪慧,只因无父教养,才有些放荡粗鄙,日后希望先生多多费心,替本王教导此人!”
“老夫遵命!”
但王恩不能偏立一处,燕王稍加爱思忖,冲陶华道:“朱茂为人傲然,此战之败,虽有他的过错,可大战在即,他不能因此自责乱本,去给朱茂送清酒一坛,顺带附上一句话,将者高然,知耻而后勇,想来他会明白本王的深意!”
半刻后,陶华带着清酒来到朱茂营盘,知晓燕王派人前来,朱茂赶紧出迎。
“朱将军,殿下恩赏清酒,以待其明心沉燥…”
朱茂赶紧跪地:“罪将轻敌败战,乱了殿下军略计划,现又得殿下开恩,罪将必将效死力!”
“将军言重了,除此之外,殿下希望将军心宽待人,不要与邓忠小辈计较!”
闻此,朱茂稍有惊愕,半晌未做言语,陶华退下左右,近前低言:“朱将军,老不与其少争,雄不与**,邓忠不过家奴尔,若将军与他置气,岂不是掉了身份?依照殿下意思,将军还是赶快整军待战,一雪前耻!”
邺城北面的辽河延津渡口。
林秀率部疾行十余日,总算赶到此地,可在渡口前,林秀犯难了,放眼望去,整个河口空无一人,更别提船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条船都没有?”
疑声中,张祁从后面赶来,他道:“仲毅,自江淮军西进,燕王的北路军已经掌控辽河沿岸,所有渡口船只皆被其征召羁押,为的就是阻断咱们北疆郡城军行南进的可能!”
对于这般言说,林秀似有不信:“整个辽河横贯大夏东西,延绵河西至东州,几千里的流域,我不信燕王在月余之内就能够掌控完!”
“你不信又如何?”张祁摇摇头:“眼下之计,唯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延津渡口下游的京淮河口,那有一座大桥,是夏安元年先皇北进所修的,桥宽坚固,江淮军肯定不会连他也毁了!”
“京淮河口距此六十里,瞧此态势,恐怕江淮军已经有所防备,将军这般前去,肯定会被发现,介时我军步骑再想渡河…可就难了!”
唐传文思绪片刻,谏言道出潜在的危险,林秀一时没了主意,末了林秀道:“所部暂且修整,待寻出稳妥的过河办法,再行南进!”
傍晚时刻,林秀正在帐中细看地界图,忽得林怀平来报。
“秀哥,东向三十里外发现不明骑兵,约有四五百骑在河岸林间歇息!”
“骑兵?”林秀疑声:“可是哨骑斥候?”
“不像!我正派寇宝带人盯着,只要您令下,半刻之内,就能解决掉他们!”
京淮河口方向,公孙离率残军逃出陆言飞羽骑的追杀,进入北疆地界,只是他这么一来,想要再回去可就难了。
“都尉,吃口干粮吧!”
公孙离一脸疲惫,冲亲兵道:“尔等垫腹吧!”
亲兵相视看了一眼,才小声开口:“都尉,邺城没了,中都也没见援兵,郡守战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公孙离也是一脸茫然,若是高岚脑子灵活点,他们至少还有数千兵马,就算夺不回邺城,也可以在四野地界游击搏战,反观现在,高岚嗝屁见先皇去了,自己就剩这么点残兵,还被陆言赶到北疆地界,简直丧家犬到至极。
见公孙离没吱声,亲兵犹豫半晌,道:“都尉,要么…要么咱们投降吧!”
“什么?”公孙离一怔,他看着众弟兄的模样,那一张张疲惫的糙脸早已没有兵甲的神息气势,就算强行战下去,也是亡命的果,但投降二字实在刺人,半晌,公孙离道:“不能投降!”
“为何?”亲兵心有哀求:“都尉,河西秦王与陛下打,江淮燕王与陛下打,就差川中蜀王了,放眼天下,大夏已经分崩离析,咱们这些人就是浮萍上的碎草屑,稍不注意就会被浪水打散,连个尸骨残骸都没有!”
“这个理儿我岂能不知?”公孙离虽然不是名将,可他好歹知道从主不二的道理:“弟兄们,我知道你们累了,可若投降,你们就没有退路了,燕军…他们会看不起咱们…中都也会把咱们当做叛徒,那时不光咱们得死,家人同样要连坐罪罚!”
听到连坐罪罚,亲兵们及其它兄弟怵了怵,当初他们从军,为的就是免除税收,现在战事要命,田产家业没了,若是再让家人遭受罪罚,那可真是糟践到骨子里了。
第三百九十章暗渡辽河2()
困顿迷茫中,公孙离正在想法子安稳麾下弟兄,忽然一阵沉闷声袭来,公孙离神色一惊,当即抄刀,其余弟兄也都翻身上马,只是那闷声袭来极快,也就一通鼓的功夫,四面竟然出现不少旗锋。
“这些燕军混账…难不成非要把我们逼入死路不可!”
一些兵士欲哭无泪,大声咆哮,可哀怨之后,便摆出拼死模样,瞧此,公孙离心冷无比,溃兵态势,上不得天听,下不由地怜,面对那些军威高扬的悍兵,他实在不愿这些兵士抛尸野外,连个归根都落不下,须臾后,公孙离稍稳心绪,叱声下令:“众队弟兄,切莫慌张,战事至此,我等溃败已无威胁之力,想来同为夏人,那些燕军也不会行斩尽杀绝之为,只要某尽心请之,他们应该会给咱们一条生路”
辽河沿岸槐林外,林秀率本部亲骑来此,待林怀平令兵回话,林秀才带人上前。
“秀哥,我已派人将他们围堵在中,只要你一个令下,我等立刻冲杀,顶多半盏茶的功夫,绝对解决掉这些人!”
林怀平昂然傲声,全没有把这些外军放在眼里,只是林秀平静低问:“他们有何反应?”
“没什么反应,似乎那些人再等候什么…”
“兵甲无阵,御敌不防,怪哉!”林秀自语两声,看向身旁的唐传文:“你怎么看这些人?可是江淮军的斥候哨骑?”
“不像!”唐传文肯定道:“若是江淮军,估计平校尉动手前,搏杀已起,要属下估测,搞不好是其它地方的中都军溃败至此!”
北安军骑前,公孙离率部立身至此,他们不卸刀甲,却也不冲杀抵抗,一时间搞得北安军骑茫然不明,待林秀、林怀平来至骑列前,那公孙离大眼扫去,感觉来者为其将领,便恭敬哀请:“贵将在上,若可以放我这些弟兄一条生路,某愿为贵将做任何事!”
“任何事?”林秀眉头一挑,面无变化,公孙离心劲一鼓,硬声:“战事至此,我等非圣人贤者,也无统将高爱,以流离浮萍之身效那无名之力,无声无息战死此地,不如为了家人苟活,只要贵将愿意放我等…不…是放过这些兵士,我可以立即自裁!”
“都尉不可…弟兄们不愿再战,可也非贪生怕死之人,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公孙离的话让亲兵心愤激然,目瞪相向,这般景象看在林秀眼里,灵光之间他已明白,眼前的小股兵士肯定把他当做贼军了,而贼军为何?只能是西进的江淮军。
“若是贪生怕死之徒,何敢为部下自裁?”
林秀似敬似笑,公孙离一时无应,只是林秀并未令出冲杀,他知道眼前的青将心宽已动,但为了自己兵士的安全,他只能再度硬声,不成想林秀眼神一冷,沉言道:“自裁苟活,贱而实心,本将应允,但尔等必须卸甲下马受降,否则一概无论!”
“贵将…你怎可…”
公孙离想要讨价,奈何林怀平派上上前,挺臂鹰云枪,身后鹰鸠士更抄刀列冲,那般威杀态势让公孙离心底一颤。
“你什么你?若非我家将军有令,老子刚才已经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