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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能有人能有如此高超的手艺,能做到以假乱真,这样的话,是不是说,以后自己同萧冷打好关系,让他没事的时候帮自己随便做上几个面具,她心情好了,想换哪个身份换哪个?
想到这里,何梦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突然的一笑,惊的给她画眉的宫女手一抖,细细的一笔在右侧额角上留下细长的一笔,吓的那宫女当即尖叫出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该死,请公主饶命,奴婢该死……”
看她跪在地上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声音里也已经是带了哭腔,何梦锦呵斥道:“你还跪着干什么,吉时就快到了,再不帮本宫画好眉,耽误了吉时你担待的起吗?”
闻言,那宫女有些惊讶的抬头,显然是对何梦锦如此轻易的放过她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但看到何梦锦依然冷冰冰的面色后,也再不敢迟疑不敢多想,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帮她擦干净痕迹,继续上妆。
两个宫女负责帮她盘发,一个在一旁整理衣摆的褶皱,一个给她换好绣鞋,另外还有几人对着她的脸涂涂抹抹。
何梦锦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木偶,被摆弄着,真心觉得嫁人当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大半个时辰过去,在太后宫里的掌事嬷嬷前来催促了不下数十遍,在宫女们七手八脚往来穿梭不断忙碌的身影终于停下之后,何梦锦也终于被打扮了妥当。
内里着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着的是比之这嫁衣红的更夺目的曼陀罗花,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配上何梦锦的气场,华贵的有些过分。
她顶着至少半斤重的凤冠霞帔,看着红的将这萧索冬日都能焚烧掉大红喜服,再看着昏黄的铜镜里,那张颠倒众生的魅惑容颜,眉梢只消轻轻一挑,便能生出千种万种风情与妖娆。
看的身后的宫女们齐齐惊叹:“公主今日好美。”
何梦锦似笑非笑道:“你们的意思是,平日里本宫就不美吗?”
“奴婢们不敢!”
这话听不出喜怒,但却吓得一室的宫女太监们齐齐跪倒,豆大的汗水就已经从他们额头上滴了下来。
可见李嫣然素日里在他们心理上留下的阴影有多重。
在这宫里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娇纵残暴的公主手上,何梦锦心底叹息,面色上却一扁嘴角,故作不悦道:“怎么本宫大喜的日子,你们都要这样死气沉沉的么!”
闻言,所有人当即收敛了惶恐的神色,改为面露微笑,虽然那些笑容怎么看,看起来都有些勉强和别扭。
“起来吧,今儿个本宫高兴,不同你们计较,”何梦锦起身,将大红的盖头自己盖好,抬手,就有宫女上前来搀扶着她的手,一边迈着稳稳的小步朝外走,一边淡淡道:“本宫嫁出去了,这昭仁宫没带走的物什也就用不到了,念在你们平日里服侍的还算尽心的份上,等下就按各自的等级分了去吧。”
下跪的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齐愣住,待回过神来何梦锦所说的是什么,忙不迭的跟着磕头谢恩,而此时,何梦锦已经由几个陪嫁的宫女搀扶着,出了昭仁宫。
按照规矩,她现在应该先去宗庙,跪拜先祖同父皇,然后再去太后的宫里行礼,最后再去皇朝殿拜别李泽昭等朝中大臣,再上贺兰珏迎亲的车辇,由广平迎亲的队伍和皇家送亲的仪仗一道出皇都,到恒阳。
这次的送亲大臣,一人是礼部侍郎葛仲,另外一人倒是让何梦锦有些惊讶,正是因为护卫使臣驿馆不当而被李泽昭降了一级的刘子骞。
整个出嫁礼仪的过程看似简单的流程,实际上,一套做下来,何梦锦已经觉得比连日往返京都恒阳两地几次都还辛苦,好在身边跟着教导嬷嬷,她有盖着盖头,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头上顶着这么重的东西,身上穿着这么浓重且繁琐的衣服,着实让人难受。
这种难受在朝阳门对上贺兰珏迎亲的仪仗时候,终于缓解。
他仍旧坐在轮椅上,由亲卫推着,本该是由驸马搀扶着公主上车辇的动作,在他们做来,也得由人借助外力来推他所坐的轮椅。
何梦锦虽不能看清眼前的场景,但却能感受到此间气势的宏伟与浩大,她所有的不安和疲惫,在目光触到对着她伸出的那双手的时候,顷刻间烟消云散。
今日的天气甚好,阳光也来凑热闹,不过才响午,天地间已经洒满了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何梦锦觉得心头很暖,却也不知道是这阳光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这人。
细致如玉瓷的手,停在眼前,做着邀请的姿势,何梦锦心头感慨的却是,那是怎样的一双手,能轻易布局所有,能翻覆局势,将来甚至还能揽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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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书友130803122110278的打赏……关于更新,我确实很惭愧……在此向前段时间因为犯浑等等负面情绪而断更表示抱歉,为我这个坑爹的更新速度表示抱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梦式大白菜
她犹自发愣,却没发觉贺兰珏已经等了半天,他伸出来的手也并未收回,还是一旁的教导嬷嬷轻碰了她一下,才让她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将自己的手印上去。
他的指尖本是泛着凉意,犹如初冬暮雪,却在何梦锦将整个手掌放在他手心之后,慢慢转为了红泥小火炉般的温度,让她的心也从手上一直暖到了内里。
见他毫不吝啬的用着内里将掌心的温暖传递,何梦锦也很配合的,乖乖的将爪子交给他。
迎亲的车辇比贺兰珏平时乘坐的还要宽敞一倍有余,在何梦锦上了车之后,透过盖头掀起的一小角发现,这内部的构造更是惊人细致与舒适。
比之贺兰珏之前的车辇内的桌椅板凳一类器具自不必少,而且还多了两张软榻,榻上铺展好了雪色的狐裘,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在上面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冲动,这些布置都是考虑到从京都到恒阳路途遥远颠簸,为他们两人准备的。
大汉的律法,公主下嫁,光是皇家的嫁妆就要从宫门口排到京都城门外,这样浩荡的队伍更是要耽搁不少行程,所以被李泽昭很善解人意的跟他们出嫁的队伍分开来走,他们先行一步,彩礼队伍后面跟着来。
李嫣然要被贺兰珏一路接回恒阳,拜见广平王,行大礼,拜堂,礼成,才算是成为了贺兰王府的二少夫人。
当然,这些何梦锦都是没有考虑过的,她眼下只是想要跳离京都这个火坑,至于到了恒阳之后,要怎样安排这个公主身份,那是他贺兰珏的事情。
李嫣然的出嫁规格远远大于安阳公主同沈相大婚,今日里,为避免出丝毫纰漏,李泽昭下令整个京都都戒严,歇市。并大赦天下,将牢狱里罪恶并不深重的犯人们都给了特赦。
虽然戒严,但圣旨却也不能阻止百姓们从房顶屋檐墙头窗户乃至城头上看热闹,虽大街上除了拱卫的御林军和这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再没有不相干的人,但是整个京都城,仍旧是沸反盈天的热闹。
何梦锦安稳的坐在车辇内,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也可以从所过之处的喧嚣感受出来,她几度想要揭了这碍事的盖头,最终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忍了。
一直到出了京都城门,车辇又在宽阔的官道上行驶了半个钟头。何梦锦才终于忍不住抬手就掀了开,信手一扬。就将那大红的喜帕给扔到了老远。
呼吸瞬间舒畅,眼神瞬间清明了,她这才发现,贺兰珏此时正好整以暇的半枕着软榻,手执着一本书卷,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他墨色如绸的发在雪色的狐裘上铺展开来。天神之手倾心雕琢的绝世容颜被这一映衬,更是高贵绝美到了极致。
她在那里小心翼翼了这一路,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完全放松,何梦锦忍不住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虽然这人可气,面对这么唯美的画卷,她还是不忍打破的。
她还在想,上天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人那么厉害也就算了,功夫深不可测也就算了。怎的还能生这么绝美的皮囊,让女子都嫉妒,天下间的美好,都被这人占尽了等一系列愤愤不平的职责,贺兰珏却已经从书卷上收回了神,抬眸向她看过来。
“尚未拜堂,就先自行揭了盖头,是为不吉。”
闻言,何梦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不吉了,真正的新娘都被你杀了,这婚事都已经是死事了,能吉利吗?”
随着她这一笑,身子起伏头顶上插着的各色金玉步摇,凤冠上的珍珠翡翠相互击打着发出簌簌的清脆声响,很是悦耳,也很是碍事。
何梦锦抬手一扯,就将头上插着的,罩着的,顶着的,带着的悉数给扒拉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找出那条已经洗干净的命运多舛的发带,将头发在身后一挽,就用这发带打了个简易的结。
这样一来舒服多了,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何梦锦才看向贺兰珏,见他正看着自己,而且眉宇间还带着一抹笑意。
何梦锦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颊,确定没什么可供他发笑的,她才道:“公子,你看起来很高兴?”
同他相识这么久,瞧这人的心思从最初的云里雾里让人看不出端倪,到现在,她也能看出他的心情好坏,何梦锦不知道是该感叹自己的敏锐和观察力进步了,还是这人对她没有了最初的戒备。
贺兰珏抬手,以手腕支着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依靠在软榻上,含笑道:“你见过谁成亲是苦着一张脸的?”
对于他这个解释,何梦锦不置可否,明知道他是在玩笑,但却也可以肯定,这家伙心情是真的很好。
至于为什么好,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会多问,还有几日的路程,看着他笑靥如花阳光灿烂总比对着一张冰块脸要好得多。
车辇虽然宽大,行驶也很平稳,但也难免有些悠悠然,何梦锦昨夜本就睡的少,再加上这一上午的折腾,此时早已是累极了,她看了一眼贺兰珏,嘟囔道:“这设计车辇的人也真是的,既然其他的考虑的都这么周到了,也该是能想到在咱们两张软榻之间隔着屏风什么的,好歹也遮挡一下。”
虽然是分开了两张软榻,且还是在前行的车辇上,到底,何梦锦也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听着她抱怨,已经将目光投回到书卷上的贺兰珏头也没抬,淡淡的问道:“你是担心我趁你睡着了以后对你不轨?”
何梦锦面色一窘,灿灿道:“那当然不是,公子你要是想有所不轨的话也不会趁着我睡着。”
贺兰珏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道:“那是你想趁着我睡着了以后对我不轨?”
“……”何梦锦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暗自捏拳告诫自己要冷静,面色却是红的比这喜服还要艳丽三分,她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
贺兰珏听了,叹了口气,见着何梦锦的面色上的红润终于浅了两分,才悠悠然开口道:“既不是你想非礼我。又不用担心我会欺负你,你还这般忧心忡忡,莫不是因为你睡觉打呼噜磨牙踢被子耍悍妇拳怕被人看见了?”
“……”
何梦锦顿时间有种要泪流满面的冲动,深呼吸一口,她用自己尽量冷静的声音道:“是啊,我睡觉就是打呼噜磨牙踢被子打睡拳,公子这么厉害。这都能猜到,所以,为了不影响公子你,还是请你移驾到别的车辇上去吧。”
说罢。她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贺兰珏抬指翻了一页书,“那怎么行。我得要留意着你,不然你要是一睡着了,呼噜声太大,把我这车辇给震塌了怎么办?”
“……”
何梦锦彻底败了。
她再不多说,与其在这人口舌上做徒劳的挣扎,她倒不如躺下蒙头睡下乐的舒服。于是,她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软榻上厚厚的狐裘制成的软被,将自己彻头彻尾的裹的严实。
贺兰珏却笑了,他转首,看着何梦锦此时的样子,问道:“那个……你裹的跟棵大白菜似得,不会真的是打呼噜磨牙练睡拳吧?”
何梦锦:“……”再不愿意多跟这人说半个字,她自动在心头默念了一百遍这人是空气她什么也没听到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没有了对时局的担忧,没有了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掌控的不安。这一觉何梦锦睡的很踏实,睡梦中似有淡淡的玉兰香萦绕在身遭,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也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去想是哪儿来的这幽香。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饭时分,听贺兰珏说中途他们已经在驿馆里停了两次,昨日入夜也是停在琼山官道上的一家驿馆里休息。
听到这里,何梦锦就疑惑了,既然是停在驿馆里休息,那么他们也不至于就在马车上不进店去休息,既然是下了马车到了店里歇息了一晚上,那她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裹紧着的狐裘,仍旧是自己入睡前的样子。
难不成贺兰珏把她一个人留在马车上待了一晚上?
这问题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问贺兰珏的,否则有可能是再度吃亏,趁着队伍在一家驿馆停下歇脚何梦锦下车透气的空挡,拉过伺候的一个丫鬟,一问,那丫鬟当即红了脸颊,有些难为情的道:“公主当时睡的正香,驸马爷吩咐我们要轻声不能吵醒了你,而且还是驸马爷一路连带着软被抱着您回的卧房,把您安顿好了自己才去歇息的,公主您不知道,驸马爷当时的动作有多温柔……”
那丫鬟也是个话唠子,听到何梦锦询问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个没玩,却不知道后面的话何梦锦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在听到是贺兰珏抱着她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马车,她心头就咯噔一声,完了……她的名节……
虽然明知道贺兰珏也是出于好意的不想叫醒她,让她睡的安稳。
虽然是顶着李嫣然的名号,但这样被人抱着总归是让人觉得尴尬,而且还是在她睡着了不征求她同意的情况下。
何梦锦的脸色当即就变成了猪肝色。
等她再度回到车上,看着那人一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从容神色,就恨不得自己先一巴掌拍飞他,然后自己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这样一副神情,贺兰珏也没有丝毫意外,他搁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何梦锦,笑道:“你这是在为我昨晚上抱了一棵大白菜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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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改制
生气不就等同于承认自己觉得尴尬不打自招么,何梦锦压下火气,面上笑的温婉道:“我怎么能同公子置气,我是想道谢来着。”
贺兰珏拿起一本册子,开始翻阅,淡淡道:“嗯,不客气。”
何梦锦爪子抖了三抖,鼻子哼哼一声,就绕过小案几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贺兰珏却是全然不见她这般不满,全副心思都放到了书卷上。
何梦锦的目光不经意在案几上一本册子封面上几个俊逸非凡的字掠过的时候顿住了,废旧改制。
既然贺兰珏放在这里,就是没打算瞒着她,所以何梦锦也就很自然的拿了起来,翻开染着墨香的书页,同封面上一样俊逸的字体一页页映入何梦锦眼帘。
里面的内容,比那漂亮的字体更让她惊讶。
“其实,何相的禁奴主张,我是赞同的。”见何梦锦专注的看着那本册子,贺兰珏从书里抬起眼帘,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这是我草拟的方子,你看看如何?”
如何?
当然是极好的,因为这些想法也是她爹爹之前一直力主的,只是李泽昭并不认同屡屡驳回。
在大汉,奴隶是可以随意贩卖的,主人家买回去了便是折磨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责任,可想而至奴隶的地位有多低下。
一般,也只有重犯家属被充为奴隶,还有就是家里实在穷的饭都吃不饱的穷人将子女以一纸卖身契卖给人贩子,充入奴籍。
一日为奴,终生为奴。若是遇到好的人家,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倒还好,但这是极少数,大多数的权贵们买奴隶回去是做着最辛苦的力气活。亦或是屈辱的做着娈童或者家妓。
何梦锦有些失神,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未回答贺兰珏,他竟也在耐心等着自己的说法,何梦锦想了想,认真道:“公子这一招好高明。”
贺兰珏含笑道:“你又看出怎么高明了?”
“这样的政策若是颁布出去。定然会在引起轩然大波,作为权贵的一方,自然是极力反对,因为这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但另一方,放在普通百姓身上,则决计是赞成的,两者比较,上位者一般都会考虑到权贵的利益,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否则有可能是引火烧身,弄的四面楚歌,但是,现在却不同,大乱将起,时局已然不同。后者贫贱没有权势,但手握权势的,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是穷人,在大汉奴隶的数量亦是不容小觑,若这一道政策出台,定然会收了不少民心。”
看着册子上罗列的一条条具体实施的步骤和章程,以及因为这一改动之后,随之要做改动的律法,都被贺兰珏一一点出。并已经改好的批注在一侧。
看着那俊美的朱红字体,何梦锦此时满心里,只有佩服的份儿。
她也只是想到要废除这一残酷的制度,却还没曾想到会牵动到这么多方面,而贺兰珏不但想到了。还想到了一整套的实施解决办法,让她如何不佩服。
他不但有俾睨天下的实力,更有经世治国之才干,除了那深藏不露的腹黑之外,何梦锦暗叹,这样子的人,若真成了这天下的主宰,该是百姓之福吧。
见贺兰珏含笑不语的默认,何梦锦接着道:“而且,这样一来,广平有了对抗朝廷的借口,有了起兵的理由,最关键的是,如此,居然还能得一句民心所向。”
这才是她最为佩服的。
“请不要把我的善意也说的那么阴险狡诈。”贺兰珏抬起已经凉了些许的茶,轻抿了一口,含笑说着。
何梦锦内心鄙视了一下,开口道:“好则好矣,但我觉得,既然要把好人做彻底,把百姓的积极性和奴隶们的心都收拢到广平,就该再来这么一条。”
说着,她抬指,用指尖在案几上比划出了一句话:“贫贱可拜相,神勇可封侯。”
意即是,不论贫富贵贱,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能展现自己的能力能建功立业,一样可以封侯拜相。
这对于百姓们来说,无疑是令之砰然心动的政策。
写完,果然见到贺兰珏眼前一亮,显然当即就明白了 何梦锦的心思。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