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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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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金像的身材比例,比真实的伦笑修长英气得多。
  伦公公当然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然而伦笑虽然掌握宫中大权,倒还没有骄矜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尤其他深知:皇帝本人就渴望得道成仙,他若抢先立一座“生祠”,不免是犯了大忌。于是他立即命人把金像移去收藏,并把祠堂内里大幅改建并更换陈设,成了这座四不像的大宅。
  蒙真已经在这厅堂里等待了整整一个上午,茶也喝过四盏。可是他不介意,从前在这里等待伦公公,他总是站在端坐的容小山身旁,今天坐着等的人是他。
  终于传来外面仆役的呼声:“伦公公……到……”尾音拉得又高又长,嘹亮如歌唱。
  蒙真马上站起来,整整身上那袭质料上乘但颜色深沉的衣袍,垂首立在正门一旁。
  干瘦矮小得像一只老鸡的伦笑,在四名年轻太监开路、一名中年太监轻轻掺扶下进入了厅门,看也没有看蒙真一眼,径自走到厅后的首座坐下来。
  蒙真仍在原地垂头站立,脸上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伦笑喝过侍从递送来的热茶,又拿丝帕抹了抹嘴巴和双手,这才伸出一只戴着镶翠金指环的食指,朝蒙真勾了一勾。蒙真点点头趋前。
  按照皇家的规定,除非得到圣上亲发的手谕或政令,太监绝不得擅出宫门。
  这规定对伦笑当然不适用。每次出宫他更悉心装扮,把朴素的太监服扔到一边,平日买得起却用不着的华丽衣服首饰统统穿戴上身。
  然而无论打扮如何豪奢,仍无法掩盖阉人那股独有的阴猥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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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得你。”伦笑的声音尖小而沙哑。“常常跟容小山一起来的那个人。”
  “是的。”蒙真语气平和地回答,脸容十分恭谨。可是他禁不住内心的喜悦。
  ——“容小山”,不是平时称呼的“小山”或“山儿”。也就是说,伦笑已经跟姓容的完全割断了关系。
  “今天的‘丰义隆’却在你手上变成这样的局面,连我也看不出来。”伦笑直盯着蒙真的蓝眼睛。“你倒很会隐藏自己啊。”
  蒙真知道这时必须正视伦笑,他抬起头。
  “在公公跟前,我没有任何要隐藏的事情。”
  伦笑咧起嘴巴,露出蜡黄的牙齿。
  “你们那条道上的事情,我才不管那么多。不贪心的人,不会干你们这一行。”伦笑再次伸出鹰爪般的手指。“你是个什么人都好,我没空理会,我需要的只是能够办事的人。容小山,唉,我早就不放心由他来管‘丰义隆’,只是我跟他爹的交情……算了,都过去了……你跟在那对父子身边多少年?”
  “十五年了,自从我爹死后。”
  “我听过你爹……”伦笑说着咳嗽了起来,侍从太监再次递来茶碗。他喝了好几口,抚了抚胸口,才继续说:“你在他们身边这么久,对一切事情都很熟悉吧?”
  ——终于入正题了。
  “从前他们父子替公公办的事情,我会照办。”蒙真拱拱手。“公公以后得到的,只会比从前多。”
  “那我就放心了。”伦笑开怀地笑了。“丰义隆”权力重整之后,他最关心的当然仍是私盐贩运的利益输送——这条财脉是他旗下那庞大贪污系统的重要支柱。不管在内宫或是朝廷,权力都是跟着金钱走。
  “夏天发生在禁苑的事情……”说到这里,伦笑的笑容消失了,脸容变得凝重而威严,蒙真知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我不理会是否跟你们‘丰义隆’有关,总之,我不要看见再发生第二次。”
  “我保证。”蒙真再次拱手。
  “我是服侍陛下的人。”伦笑的脸皮并没有因为蒙真的保证而松下来。“陛下不高兴,就是我的麻烦。陛下最不高兴看见的就是京都里出乱子——不管什么乱子,在陛下眼中都是坏兆头。要稳定,你明白吗?”
  “我跟新任的章老板,互相都需要对方。”蒙真说时没有眨一眨眼睛。“‘丰义隆’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我们需要的同样是稳定,生意才能够继续做下去。”
  伦笑这才再展开笑容,又叹气摇摇头:“容玉山那老糊涂……我要是他,早就干掉你了。”
  蒙真微笑不语,他明白伦笑这句话是赞赏。
  “丰义隆”的新权力架构已经确立了,现在又重新获得政治的肯定,蒙真的地位已经无可动摇。
  伦笑站起来,抚抚自己身上那套极钟爱的绣织锦衣——待会儿回宫后,又要换上那套难看的太监服了。
  ——一切都那么顺利,“丰义隆”里具有最大实权的男人已经收进我口袋里。
  “我给你一年时间。”伦笑临走前说。“一年里你令我满意,就是我的义子。”
  脚掌骨碎裂的声音,好像包着布巾的鸡蛋摔在地上。
  那个“飞天”教徒发出凄哑的痛苦叫喊,身体在猛烈挣扎,却动弹不得,左右手腕和足踝都被固定在超过三十斤重的厚木枷锁里。
  碎骨刺破了早就肿大的足底,深色的瘀血汩汩流出。
  独眼的陈宝仁抛去了那根木棍,右眼牢牢地盯着仍在痛呼扭动的那个光头教徒。在镰首从各地“丰义隆”分行带回来的“八十七人众”里,陈宝仁的狠恶肯定排在头三位。在“普江分行”时,他已经是拷问敌人的能手,这“敲脚底”就是他常用的方法。
  那锥心的痛楚,不管多壮的硬汉也无法承受。他知道,因为他也尝过。
  可是连陈宝仁也没有遇过,把脚掌骨头都敲碎了,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
  甘潮兴一拐一拐地走到那“飞天”教徒前,伸手捏着他的光头。“说!快说!”甘潮兴就是假扮马匪侵扰禁苑那天,在西郊堕马的那人。他的左腿到现在还没有好,也许永远都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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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教徒深吸了几口气,才喃喃地说:“神通……飞升之力……护持……恶毒不……能侵……”
  甘潮兴放开他的头,狠狠刮了他一巴掌,然后回过头来,一脸无奈地看着陈宝仁。“又是这样……”
  陈宝仁也乏力地摇摇头。“跟之前抓回来那三个一样……看来没有用了,套不出消息来。这些疯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脑筋恐怕都给扭弯了……”他别过头看看站在大门前的镰首。
  这是位处首都最东南角维喜坊内一家废弃的铁器作坊,四周都没有人家,格外适合用作拷问的场所。镰首倚着大门边站立,手里无意识地把玩著作坊里残留的一个小锤柄子,眼睛忧虑地看着街巷上方晴朗的天空。
  ——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儿线索……齐老四,你把她藏到哪儿去?
  一想到不知爱人现在是生是死、正受着什么苦,镰首就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他咬咬牙,手里那个木柄轻轻拗折。
  “飞升……九天……大欢喜境地……”那个“飞天”教徒还在吟着一大串咒语。镰首听得心也烦了,已经不可能问出任何事情。他伸出一只拇指,倒转向下。
  甘潮兴点点头,从腰间拔出弯匕首,爽利地把那教徒的咽喉割断。教徒一身本已污秽不堪的白衣染成赤红。
  镰首瞧着那尸体,想起铁爪来。铁爪用了什么妖法,能够如此迷惑、驱使这些人?
  或者应该问:“挖心”铁爪四爷在“屠房”破灭、失去一臂之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天是镰首第一次跟铁爪交手。跟弟弟铁钉相比,完全是另一个等级,难怪三哥也死在他爪下——怪物。
  而把这只怪物带回首都的,肯定就是章帅。
  ——那么早以前就养着一只对付我们“大树堂”的棋子……“咒军师”……
  镰首不能肯定:下次再跟铁爪交锋,有没有取胜的把握——世界上能够令镰首有此疑虑的人物,已经很少。
  ——即使加上六弟,或者田阿火……也没有把握……
  茅公雷。镰首忽然想起他。要是跟他联手,必定杀得了铁爪。
  可是,那在今天已经不再可能了。
  镰首扫视一下作坊内那五、六个部下,他们正忙着把那教徒手足上的枷锁解开,准备处理尸体。
  在“大树堂”处于恶劣形势的时刻,这“八十七人众”并没有一人离开。
  最初他们跟随镰首,既是慑服于他的力量,也是希望闯入首都这片英雄地,押上自己的身手与才能,赢取黄金、女人与荣耀。
  这个愿望如今落空了。可是那次在西郊,他们亲睹镰首如何冒着凶险,从箭雨中拯救甘潮兴。
  ——八十七人同时决定了:死也不会离开一个这样的男人。
  镰首看着他们,想起了梁桩,也想起四哥。心情很是复杂。
  ——是什么驱使我们这样的男人,一个个甘愿跳进这样的游戏里?……我们到底是一群英雄,还是一群笨蛋?……
  镰首的心很乱。自从跟宁小语在一起,他相信自己已经寻到人生的意义……如今她不在身旁,他又回复了以往的迷惑。
  ——小语,你在哪儿……
  “五爷!”原本守在外面街巷的西域男班坦加,跑进来高呼。“有个人……来找你!”
  镰首只是眉目抬了抬,身体没有动一动。“让他进来。”不管是不是敌人,只要是指名要找他的,他从不退避。
  一个身穿着平凡文士衣袍的男人,独自步入了作坊前院的正门。
  镰首认得这个人,他是替“太师府”办事的。镰首没有跟这人说过话,也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但他记得这个人名叫萧贤。


  镰首不知道萧贤是否看见了作坊里的尸体,但这人似乎毫不关心。
  两人互相点点头,已表示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
  身子瘦长的萧贤,脸容是一贯的冰冷,似乎世上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只是“太师府”文案里的一堆文字与数字。不过镰首知道,这个人也有自己的欲望——那次欺骗容小山用的“神武营”甲器,就是老大用重金贿赂他买回来的。
  “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女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话。很明显,这是他成为何太师亲信的原因。“也知道她在谁手里。”
  “这事情跟你们‘太师府’有关系吗?”镰首皱眉。他不喜欢被人看见自己的弱点。
  “‘太师府’要是向章帅要一个女人,他大概不可能拒绝。”
  镰首的眉头略松开来,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希望的表情。
  “交换的条件呢?”镰首装出很淡然的声音。“今天的‘大树堂’,还有你们用得着的地方吗?”
  “蒙真已经继承了容玉山的一切,包括跟伦公公的关系——他们已经见过面。”萧贤说得很小心,仍然没有直呼伦笑的名字。“‘丰义隆’现在已经往一边倾斜了,太师对这情势很不高兴。”
  “直接说。”镰首不高兴地说。“你们要什么?”
  “杀人是你们最自豪的才能吧?”萧贤举起一根食指。“一个长着蓝眼睛的头颅。”
  镰首沉默不语。
  “要是我问别的人,他们必定答我:‘不可能。’”萧贤放下手指。“可是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干咳了一声又说:“你不必现在回答我,把这建议带给你老大。哪一天你们把那头颅带来,我们就把那个女人还给你。而且太师会动用他的情面,令你们‘大树堂’重归‘丰义隆’。”他眼也不眨地补充:“毕竟在‘丰义隆’里,太师需要能够代表他的人。”
  萧贤说完,看也没看镰首的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镰首趁着他还没有步出正门前问。“为什么找我说?不找我老大?”
  萧贤没有回头,只是略停下来,耸耸肩。
  “那是你的女人吧?”
  宁小语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石壁的房间没有任何窗户,只有那道深锁的铁门下方一个小小的开口,透进来潮湿而带着寒意的空气。她尝试蹲下来往外看,只看见外头走廊对面那堵一样的石壁。她猜想,这儿是座地牢。
  桌子上放着一盏孤灯,旁边是一盘吃剩的饭菜。菜倒做得很好,全是她平日喜欢吃的东西,送来时也是热腾腾的。可是她没有胃口。
  除了桌子,房间内的器物就只有一张大床、一个给她便溺用的连盖木桶、一具装着衣服的箱子。
  一个中年妇人每天都进来五次,每次都进行同样的工作:送来饭菜、果品零食和茶水;拿来洗好的衣服;取走宁小语穿过的;更换那个便桶和床单被子。
  只有早上和黄昏的一次有点不同:早上那妇人会顺道把房间打扫一下;黄昏则拿来布巾与一盆热水,替宁小语洗涮身体和头发。
  她们从来没有交谈过一句。从那妇人有如木雕人偶的脸孔,宁小语知道她根本不会开口说话。
  宁小语也没有想过逃走:每次那道铁门打开,总有三个高壮的男人站在外面。
  每天独自一人时,她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袋里有时候一片空白;有时候在回想家里的房间,闭着眼想象自己回到了那儿……
  那并不真的是她的“家”,却是她跟镰首第一次共同拥有的小天地。四周的陈设都是镰首从各处搜购回来,都是她亲手悬挂布置……
  每当这样幻想的时候,她就暂时逃离了这座囚牢……
  胃囊传来一阵强烈的抽搐。宁小语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奔到那个便桶前,把盖子打开。


  她干呕了好一会儿,却因为今天没有吃过什么,吐不出任何东西。过了好一阵子,食道和胃部才恢复平静。
  满头都是冷汗的她却在微笑。
  她抚摸自己隆起的肚皮。
  她知道这胎儿很可能是魏一石的,可是她不管,那是她的血和肉。她知道只要是自己生下来的,镰首必定也会当作自己的孩子。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怀孕。早在乡下老家时她就打过胎,在漂城“万年春”时又打过两次。
  跟镰首在一起那段时间一直没有怀孕,她就怀疑自己也许以后再也不能当母亲。为此她曾经暗自伤心了许久——她很渴望为镰首生一个孩子……
  就在这一刻,她听见身后的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的笑容消失了。
  ——又来了。
  她把桶子盖上,回到床边坐下来,身子扭向墙壁的一方,没有看进来的齐楚。
  铁门在齐楚身后关上。他穿着一袭干净昂贵的丝袍,外面再加一件绣着浪花图案的棉衣,配上他那虽然阴沉但仍然俊秀的脸,怎么看都像官宦公子多于黑道头领。
  他背负在后的双手伸了出来,在桌子上放下一束绳子。
  齐楚瞧瞧桌上的盘子,皱了皱眉。
  “怎么不吃?我记得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宁小语早就决心,绝不跟他说一句话。
  “把衣服脱掉。”
  她仍然默默坐着。之前她都依着他说脱去衣服,因为她知道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只会增加肉体的痛苦。可是,刚才想着腹中胎儿时的喜悦突然被打断了,她此刻特别痛恨这个男人。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齐楚涨红着脸高叫,显然喝过不少酒。“我叫你把衣服脱掉!你这表子,这句话应该听得最多吧?”
  宁小语强忍畏惧,硬是不肯把脸转过来。
  齐楚愤怒地走上前,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强把她的脸拧向自己。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齐楚笑着说。“后悔背叛了我!”
  宁小语突然展露出笑容。齐楚呆住了。她笑得还是跟从前一样美,美得令此刻的他心痛,抓着她头发的手指松开来了。
  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最爱的人跟最恨的人,都集中在眼前这美丽的脸庞上。
  “我告诉你一件事。”在这儿四个月,宁小语第一次开口跟齐楚说话。“在大概半年前,于润生——也就是你以前的老大,命令我去跟一个男人睡。”
  齐楚的胸口像被紧紧捏着。
  “那男人带了我到一处叫‘拔所’的地方,那是朝廷的密探拷问犯人的牢狱,我从来没有到过那么可怕的地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何残忍折磨,只要是你想象得到的方法,在那儿都看得见。而且就近在你的眼前,还有叫声,还有气味。”
  宁小语说着这些事情时,仍然在笑。
  “那个男人就在那地方把我的衣服扒光,然后伏在我身上。他的腰肢在动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四周那些被拷问的人——这个男人,只有看着这些时,那话儿才挺得起来。我就是这样子跟他干,还干了五次。”
  齐楚脸上的血色往下退。他的唇在颤抖,眼睛湿润起来。
  “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去干这样的事情。”宁小语的笑容里甚至带着骄傲。“是为了他,你从前的五弟。我这表子,看过世上太多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
  巴掌狠狠刮在她柔滑的脸颊上,她带着嘴角的鲜血倒在床中央。


  齐楚吃力地把她的衣襟撕破,两颗姣美的Ru房弹跳出来。他注视的眼睛里混和着醉意与怒意,脸容回复了冷酷。他回身取来桌子上那束绳子,开始缚上她的脚踝。
  宁小语知道这噩梦般的晚上又要开始了,她暂时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死物。
  可是仍然无法收起那笑容。
  于润生、镰首、狄斌三兄弟坐在吉兴坊府邸的内室——就是上次遭铁爪潜入肆虐的地点——围着那个贴上了“太师府”封条、装满金银元宝的木箱。
  镰首瞧了瞧狄斌。昨天带着抢劫的财宝回到首都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憔悴的模样。显然不是因为旅途后的疲累,他却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情。
  狄斌看着那堆散发澄光的黄金与白银,心头矛盾极了。有了这笔钱,“大树堂”就暂时解除了财困。他粗略估算,这数目至少可以让他们挺半年——当然,在武昌、合和二坊的重建工事上,欠下十几个财阀豪商的那屁股债,还是要拖下去……
  可是狄斌不禁也在心里叹息,这些金银早一点送来,在那官道上的事就不会发生……
  七天前把箱子送来的萧贤,也带来了何泰极的话:“这是礼物,没有条件的,放心花用吧。”
  于润生早就听到镰首带来“太师府”的建议,可是他还是等到狄斌回来才讨论这事情。
  “老大,你怎么看?”狄斌以疲倦的声音问于润生。他原本期望回家后就听到已夺回宁小语的消息,然而只看见了失望无言的五哥。
  “不能答应。”于润生没有多考虑就决定了。自从败给章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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