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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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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铁爪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现在于润生却发现,雷义似乎也知道葛元升的秘密。


  “人都去了……”于润生淡淡说:“头发长什么颜色也没有关系了吧?……”
  “嗯。”雷义点点头,然后告别于润生而去。
  等雷义离去后,于润生走到棺木旁。
  “白豆。”于润生俯首向仍在下跪的狄斌说。“够了。”
  “三……哥死了……我……也难过得想死……”
  “老三没有死。”
  狄斌霍然抬头。全场人的目光也落在于润生身上。
  于润生从祭台上挽起“杀草”,向众人展示。
  “他仍活在这里。”
  狄斌站了起来。
  “我现在宣布……”于润生朗声说:“……追封义弟葛元升为本堂副堂主兼刑规护法。另外家传配刀‘杀草’封为镇堂圣刀,一切违反堂规者皆以此刀处刑。”
  于润生把“杀草”拔出鞘。他凝视那仍然晶亮的寒芒。
  “葛老三在天之灵,必定护佑本堂不断壮大……”
  狄斌也瞧着“杀草”的刃锋。每一次看见它,他就感到那强烈的不祥。
  ——现在连三哥自己也死在“杀草”上了……谁会是下一个……
  这时首都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前“平乱大元帅”、“安通侯”陆英风突然失踪,侯爵府的书房内整齐地摆放着爵袍和冠帽,却没留下任何信函。
  于润生不久后也听到这消息,但并没有多加留意。
  ——他无法预测,这事件日后将令他的命运产生极大的转变。
  “丰义隆漂城分行”已被铁锤摧毁,庞文英只得暂以安东大街上的“江湖楼”为根据地。
  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忙于重新布置城内的兵力,及与查知事和城里几个富商进行交涉。
  漂城黑道的形势已经明朗了。“丰义隆”重返之后已成为单一的最强势力;而“屠房”残存的旧部已分崩离析,散作二十多个山头,一时间新帮会名字纷纷冒起,城民连记也记不完。
  要收拾这些小势力,最快也得两年时间。不过靠着现有的力量,已经能够展开漂城盐运的生意了。等稳定一切后,庞文英还要回首都一次,到总行向韩老板正式报捷。
  他知道经过这次漂亮的战役后,自己在首都的威望又完全恢复了。因此他更加倍渴望回去享受这些赞誉。
  于润生这时登上“江湖楼”的顶层来探访。
  “坐下来,润生。”
  庞文英笑着把一杯酒递到于润生面前。“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就是在这儿看见你。”
  “不。”于润生把酒杯接过。
  “是在那天的早上,在北城门。你经过时曾经跟我对视过一眼。只是你不记得我的脸了吧……”
  “是吗?”庞文英叹息。“怎么说也好……你拜进我门下才不过半年,就成了今天的气象……润生,我没看错你。”
  “这都是我们应得的。”于润生呷了一口酒。“朱牙不配活在漂城。我早已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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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屠房’……”庞文英皱眉。
  “……那些原本属于‘屠房’,现在自立山头的小帮会,要一一收服很是麻烦。润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于润生微笑放下酒杯。
  “你这小子!”庞文英笑骂。“我早猜到你已想定了法子!”
  “祭酒,全漂城的人都晓得,击败‘屠房’的是‘丰义隆’。你打着‘丰义隆’的名号去吞并那些原属屠房的人,当然比较困难。他们心里不服气嘛。”
  “我看最好的方法,还是另立一个帮会的名堂。这个新帮会,也许人人都知道附属于‘丰义隆’,可是只要名堂不同,‘屠房’旧人也有一个下台阶。”
  “嗯……你是想领导这个新帮会吧?”庞文英问。
  于润生断然点首。
  庞文英想,这不失是个好办法。他当然了解,于润生这个提议多少也是为了扩张自己的权力;但庞文英就是欣赏他这种野心。
  “好。我答应。新帮会的名字有了吗?”
  “就叫‘大树堂’。”
  历史是用鲜血奠基的。
  “大树堂”的历史也没有例外。
  于润生在渡过二十九岁生辰之前成为了“大树堂”的于堂主。
  他同时正式跨进了历史。
  稿于一九九七年六月四日
  后记
  写《杀禅》时我不断在反思:什么是“历史”?
  小说的历史观总是难免倾向于较为浪漫的宿命论与个人论。然而这并不代表这些论点乖离了真实的历史。历史总是亘常地重复:杰出的领袖在获得最高权力后仍难免腐败犯错;二把手永远面对取代一把手的诱惑;原本理想远大的群众革命总是被野心家篡夺……这些也许本就是政治、历史的“自然生态”吧?但小说、戏剧作者却无法不从中嗅到宿命的味道。我也一样。
  我想不少人因为《杀禅》的古代背景、帮会情节、武斗场面而误以为它是一部武侠小说。事实上我是完全把它当作架空历史小说,并且以较现代的观点来写,因此才会出现“首都”、“秒钟”、“部队”这些用词。
  最初构思《杀禅》时确是有把传统武侠世界来个颠覆的意思——那时候我还是个狂热的武侠迷,一心要成为武侠小说作家。但是《杀禅》这个故事本身就像一只会自行膨胀变大的怪物,“反武侠”的意念到了最后只成为一个不大重要的小副题。而这个思路变化的历程也完全改变了我的写作取向。
  当然这不是说我现在轻视武侠。直到目前我所写的全部小说,都是以武侠为基础。只是如今“纯武侠”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创作理想了。而且武侠世界已经被众前辈们建立得太成熟了,我无从在里面寻找到还未被开辟的新土壤,再写也不过是重复前人的脚步而已。除非把写作当作单纯的工作、生意,否则写他人早已写过的东西,我认为是在浪费生命。
  《杀禅》到了第三卷,算是一个段落的完结。我衷心希望读者能够把第一、二卷也拿出来,三卷一口气重看一次,我相信必定能对这个故事有更深刻的了解。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很奢侈的请求。不过一股不知打从哪儿来、莫名其妙的自信告诉我:我的小说应该最少也有重看一次的价值吧……
  《杀禅》预定为七卷完结。一想到现在连一半也没有写完,害怕得连肩头也颤抖起来。可是写长篇小说就如踏入黑道一样,一开始了便没法回头。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只能咬牙继续走下去。
  说起咬牙,我每次完稿时总是感到腮颚酸痛,原来写到紧张时都不自觉地咬牙切齿。
  我是个容易紧张的人,记得那次参加全港空手道赛时,紧张得十只手指头都微微发麻——血液都集中到脑跟内脏了,而且从早上开始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因为那是我期待了足足五、六年的出赛机会。
  而出版《杀禅》的机会我等得更久。所以也更紧张。
  乔靖夫
  一九九七年六月十一日
  卷四 野望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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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一切从大地上一场最惨酷的战争开始。年轻的鲜血与枯骨,堆叠成权力与威望的台阶,也同时孕育出一个最强的暴力集团。
  于润生、狄斌、龙拜、葛元升、齐楚,还有野性的镰首。六个被军队遗弃的男人,因为一次荒诞的刺杀任务而相遇,以鲜血结为托付生死的兄弟,矢誓向世界讨回他们应得的一切……战争随着震撼历史的“关中大会战”而落幕后,这六个男人才踏进真正的战场。
  身处空前伟大的繁华都市漂城,眼前充满一切的可能性。野心一旦燃烧起来,再也无法回头。
  要夺取权力,必先依附权力。在首都第一大帮会“丰义隆”支持下,他们成为挑战漂城最强势力“屠房”的尖兵。一场壮绝的闪电奇袭,一夜之间改写了漂城的地下秩序。“屠房”化为历史名词。“大树堂”的旗帜在黑道上飘扬。他们却也付出惨痛的代价——狂暴的刀手葛元升在这一役中牺牲了。
  胸怀野望的于润生深刻了解:吃饱穿暖之后才是对强者的真正考验。要参与更大的赌局,必先压下更高昂的注码……
  第一章 大神咒
  最辽阔的空间同时也是最狭小的囚笼。
  镰首策马停驻在看不见尽头的旷野上,心头泛起这种无助的感觉。
  挟着细砂的寒风仿佛冷得人骨髓凝固。半边缺月升得很高,发光的边缘锐利得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小刀。
  借着这稀微月光,镰首仅仅能辨出西面远处那模糊的棱线。那是旷野四周唯一指示出方向的东西。
  镰首想象:独自走在这荒野是怎样的感觉?看似永远走不完的野地。风声。酷热的白天与冷彻的黑夜。是恐惧?还是绝望?没有尽头的地方就是世界尽头。
  可是镰首并不孤独。在他身后百步处有旺盛的营火,上面烘烤着分辨不出是何种动物的肉干。围坐在火堆前的三十个男人热烈地谈话:美食、酒与女人。在这片一无所有的空茫中,只有这三种东西是他们最怀念的。
  镰首从马鞍上跃下来,轻轻抚摸被吹得蓬乱的马鬃。他穿着一件染成铜锈般淡青的宽松袍子,头脸都包裹在漂白过的麻布巾里,只有双手与眼睛暴露在风中。
  这身衣服是五天前停留那小镇时,一位茶馆老板送他的。茶馆卖的是一种加了羊奶、糖、姜和其他香料的茶——同行的“丰义隆”人马都不喝,只有镰首喝了四杯。
  那老板说:在西方远处的国度里,男人们都穿这种宽袍和头巾。那儿的人们深信,天下大地都扛在一只大海龟的甲壳上,而那海龟则由四头大象扛着。
  镰首问:那四头大象的脚底下又有什么?
  “问问别的吧!”那老板笑着拍拍镰首壮硕的肩膊。
  此刻镰首闭上眼睛细听风声。营火在下风处,男人们的谈笑声并没有传到这儿来。镰首在享受这黑暗中孤独的时刻,风在他耳畔唱着意义不明的歌。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随同那歌曲浮现。白豆、老大、龙爷、小四,还有死去的葛老三。他记起他们一伙儿进入漂城的第一夜,六个饿坏了的大男人瑟缩街头,分吃一块热薯……然后老大找到了药铺的工作,把他们带到破石里那座小屋去。小四高兴得哭了,龙爷取笑他,两个打了起来;有一回龙爷偷了白豆辛苦储下来的钱,统统赔光在赌桌上,龙爷吃了白豆狠狠一记拳头,右半边脸肿得半天高;葛小哥偶尔从他干活的饭馆带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可是龙拜每次都问老三为什么不顺手偷瓶酒;老四有空就教镰首写字认字,他学得很认真,在门前的沙土地上练字,有时候却画出一些花朵飞鸟来……
  “请你们跟我结义为兄弟,誓同生死。”于老大这样说过。“请你们都把生命和前途交托在我于润生手上。”
  “人死了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那为什么有的东西又比活着更重要?”镰首曾经这样问狄斌。
  “人生下来就想生存。这是没有什么原因的……活着就是想得到许多东西……”狄斌这样说……但这是个答案吗?那时候连白豆自己也不肯定。
  镰首胸腔里有股澎湃的感觉,却无法确定那感觉来自什么。是想念兄弟们?是因为双手沾过的血腥?是无数个解答不了的谜?
  站在黑暗与空茫中,镰首既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又深信自己正接近某种真理;他既自卑又骄傲。
  天明时他们把帐篷拆下,继续运盐的旅程。四辆满载私盐的马车上都插有金底黑字的“丰义隆”旗帜。
  车队的头领叫马光乾,坐在为首的马车上呼呼抽着烟杆,一柄皮鞘残旧的大砍刀平放在膝上。脸皮粗糙得仿佛刮得出盐粒来。
  镰首的坐骑走到马车旁,马光乾把烟杆递给他。辛辣的气味进出喉咙与鼻腔,镰首从中找寻到那独特的甘美。
  “终于也学懂抽啦。”马光乾咧嘴笑时露出焦黄的牙齿。自从第一代老板韩东开山立道后不久他已加入“丰义隆”,被派到“噶拉穆分行”也有十二年了。他在噶拉穆的三个老婆十一个子女全都靠这盐运吃饱。三儿子马吉正坐在他身旁驭车。
  这次旅程里镰首认识到“丰义隆”力量覆盖之广:从沿海的晒盐场、关中的集散站到西南内陆的噶拉穆城,他眼看着海水晒成的盐如何一站转一站,每通过一道关卡价值就暴升一次。


  在晒盐场,镰首初次目睹大海。他感动得流泪,看着拍岸的波涛许久许久。那压倒性的力量,那抚慰心灵的声音,那振奋精神的气味,镰首情不自禁脱去全身衣服,投进反射美丽粼光的蓝色里。
  他差点溺死。七、八个晒盐工用渔网把他救上岸,学懂游泳则是半个月后的事。
  镰首仍然很怀念那儿的生鱼片味道。
  他随同盐场出发的队伍前往关中,途中经过几个跟漂城差不多规模的城市。这时他又会格外想念兄弟们。城市都有相同的气味。在每处的娼馆里他成了最受妓女欢迎的客人。
  旅程中他一直带着大铁矛。可是从来没有需要把包裹矛尖的布帛取下的时候。“丰”字旗帜所经之处全是畅通大道。
  有两次盐货须移到船上沿大江运送,他自愿加入了纤夫的行列,以粗麻绳把船逆流拉动。麻绳在他两边肩膊遗下了磨痕。他跟纤夫们一起打火煮饭,直至吃饱也没有互相交谈过一句,只是相视微笑。临离去时他留下了一些银子。
  关中那个充当集散站的城市据说曾是古代某个王朝的首都。镰首发觉城墙的确很高,有几处因战争而坍塌的地方至今仍未修复。风沙把城里一切蒙上淡黄|色。除了看着不断来往进出城门的各种货物外,镰首对这古城没有什么印象。连妓院里的女人都平凡得很。酒很辣,可没什么味道。吃的东西都像隔夜的剩菜。他决定跟随第一支盐运队离开。
  前往西南的必经之地是羊门峡。他早听说过,那儿是最后一次“平乱战争”的决胜地。策马而过时他在想象,坐下马蹄踏过了多少个没有标记的坟冢……
  路过山脚处有个叫石宁的小镇。处在如此偏僻的地点,石宁却异常地富足。镰首细心观察,发现几乎半个镇都是铁匠铺子。后来他得知了答案:铺子后面都存放了“关中大会战”遗下的旧兵刃。
  镰首从中挑选了上好的几把。有一柄双刃匕首,柄上镶着一颗猫眼石,他准备送给狄斌;一个雕刻得颇不俗的兽脸铜圆盾,挂在老大家是个不错的装饰……
  他感谢老大让他走这一趟。“大树堂”草创之初,葛老三又在“屠房”战役中去了,于老大对四个义弟都亟倚助。可是当镰首提出要走时,老大马上答应了,还说:“顺道去看看人家的盐运生意是怎么做的。”
  镰首不是“丰义隆”的正式门生,本来没有资格与运盐队同行。庞文英回答他时却似乎比他还要兴奋:“年轻人,出外面多看看天下,是好事。”更传话下去要部下好好照顾这个充当押运护卫的大块头。
  如此镰首离开漂城已快八个月了。到达“噶拉穆分行”与马光乾父子认识时,他已走过了三千四百多里的路途;身体瘦了十一斤;跟九十个女人睡过觉;学会了奏弦琴和吹短笛;增加了十三个刺青图案——
  在左胸心房处是一只三颗头的凶猛黑犬,刺青师说这是异族神话中守护地狱门户的妖犬;左小腿外侧直列一串古怪弯曲的南蛮咒语,能预防肌肉抽筋;左边肩头上有一条跃起的海豚;右腕围绕着三条交缠的细小锁链;左手五指上爬满了荆棘;以肚脐为中心刺着一只愤怒的大眼睛;右大腿长了一丛有刺的蔷薇;从后颈到背项,一个奇特的十字状标记在火焰里燃烧——他听说这标记在西域远方代表光荣的死亡……
  镰首沿途也看过许多佛像:像一座小山高的巨大石佛;在庙里贴满金箔、不断给香火熏沐的精美佛像;当然也有荒废庙宇里或山路上无人打理的许多佛像——缺去了头或手臂的、给蔓藤缠满了的、被风霜侵蚀得面目模糊的……镰首雕刻佛像的手工又进步了,可是他刻的佛像仍然没有脸孔。
  “还有多远?”镰首问着,把烟杆还给运盐队的首领。
  马光乾从鼻孔喷出烟雾。他把烟杆指向远方的山脉。“快啦。过得这山,就是黎哈盆地。”
  镰首察觉马吉露出忧心的表情。他听说过发生了什么事:黎哈盆地的原住民罗孟族,几年前在附近发现了崖盐矿——除了海盐外,盐湖、盐井以至崖岩砂石也有产盐。假如那崖盐矿动手开发,将会严重危及“丰义隆”在西南地区的控制权。黎哈盆地一向是西南私盐的集散站,“丰义隆”与罗孟族有良好关系,所以这矛盾一直没有发作。
  “勿害担心。”马光乾仍然平静地抽烟。他已习惯马车的颠簸,身子顺着震动而摇晃。“这族长瓦冯拉共吾是老朋友。恰似庞祭酒共何太师一样。”马光乾与庞文英是同期加入“丰义隆”的,他常常以此自豪。
  镰首伸长手臂,把烟杆从他手上取过来,笑着衔到嘴巴上,猛地又抽了一口。
  狭隘的山路无法让马车行走,运盐队须在山脚下的小镇停歇,并把盐货卸下改驮上马背,把车子暂寄在镇内唯一的客店旁。
  镇口有座木搭的瞭望台,不知过去有什么用途。镰首握住台基试试是否仍然稳固,然后攀上台顶,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眺看这个破陋的小镇——它令他想起破石里。
  “大块头!”马光乾站在台下仰首呼喊。“你等在这镇子,勿共吾们进山咯!”那奇异的口音加上隔得远远,镰首仅仅听得明白。出门以来他听过许多不同方言口音,早已习惯靠表情和手势猜度对方的意思。
  镰首从台上跃下来,吓得马光乾往后跳开。镰首双足猛然着地,膝盖和臂腿深深屈曲,把大部分力量卸去了。待身体完全稳定了他才慢慢站直。
  “你疯上头啦?”马光乾一拳擂向镰首上臂。
  “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
  “罗孟族呢,勿爱见生面目。你面目生。”马光乾说话时眼中有点闪烁。
  ——看来“丰义隆”跟罗孟族的事,这老头自己也颇担心。
  “勿要闷。吾们回头共你四处耍。”马光乾拍拍他的肩。
  镰首沉默。看来我的旅程要在这个小镇终结了,他想。就在这儿待一、两天吧。他要看着这个好心的老头跟他的儿子平安下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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