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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转向李瑾瑜后,又迅速地挪开了。一杯酒满上后,宴席还未开始,他便开始喝了起来。
“要不要回去?”方才的那一拳都难消他的心头之恨,若不是瑾瑜在这儿,今日他定要让傅恒给个交待。
望着他一杯酒一杯酒地下肚,眼中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哽咽道:“余老板,失陪了!”
她几乎是踉跄着逃离出去,自己终究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其他的女人,从今往后的日子,他的笑他的声音都将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大同,好好看着她。”傅恒举杯吩咐道。酒水入喉,皆是涩意,他微微地翘起嘴角,一切的苦痛,皆由他一人承担则好。
她不停地向前奔跑着,似乎在风里她才能把他忘却。待路崎远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田埂上。
夕阳在她的身后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今日打扮得这般出众,为的是让他第一眼就看到她么?路崎远在她的身旁寻了个地儿,也坐了下来。
“谢谢,不用了!”斜睨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帕,她笑道,“从来不知道京城外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他讪讪的收回手帕,望着那一望无垠的绿色,笑道:“那是因为你在城里呆得久了。”
她低头摘了朵紫色的小花,笑道:“是啊,我被困得太久太久了……”
“知道你手里的是什么花么”见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开口问道。
像这种田间小花,随地都是,只是它的名字她倒真的不知道,见他问了便答道:“哦?这个也有名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讲冷笑话,大热天的也能将人冻死。其实仔细想想,他还算是有些幽默细胞的,看来大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像他本就是一个医者却在太傅府做了五年的教书先生一样,谁又会想到他的手既能救人又能杀人呢?“你的职业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第一次,她这么认真的问他的职业问题。路崎远接过她递过来的小花,笑道:“赏金猎人的统领。”
“杀手老大?”她惊异道。
他点点头,“害怕吗?”
她忽而一笑,摇摇头,“难怪平日里见你都是这般的冷酷,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对吧?”
他终于知晓自己为何对她的感情异于常人,眼前这个人才会当他是一个正常人 “我平常很可怕?”他倒不知道自己表现得这般的明显。
“不,不是可怕。其实……你很需要关爱,对吧?”
他的面容忽而一僵,手里的拳头不自觉地又重新握起。
“你……没事吧?”见他的神情有些异样,她关心道,“若是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跟我聊聊,我的嘴巴很严实的!”她调皮地做了个画把叉的手势。
他望着她的双眸,清城得没有一丝杂质,这世界上认为他不是杀手,不是先生,不是恶魔,而是朋友的,只她一人罢。他的拳头慢慢松开,紧绷的面容又浮上了一丝温润的笑意,“在我年幼的时候,母亲便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换了二两银子。”
“多少个馒头?”她脱口而出。
此事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却不料她开口询问的却是馒头。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应该……能换很多馒头吧。”
“一车的馒头,够我们就吃上好几个月了吧。”他也笑道。在心底里埋藏了二十几年的痛,因为她的一句话,却似乎轻松了不少。即使当年母亲狠心将他卖掉,被训练成一名专业的杀手,所受的苦难,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件陈年往事罢了。
“你……去找过他们么?”他的父母应该都还健在吧。
“那时年纪太小,已经没了印象,不知道更好,或许他们会觉得我过得很好吧!”他笑道。
“他们肯定一直都记挂着你。”远在三百年后的父母,此刻肯定也像他的父母一样,牵挂着他。
放牛的牧童从山的对面走来,从田间劳作的人也陆陆续续从他们的身畔走过。她转头望向他,“你今儿个怎么动了手?”印象中的他,虽算不上温润如玉,倒也不是野蛮汉子,纵使他是杀手的首领。
“心痛了?”他笑道。
她摇摇头,“你是杀手的头头,那一拳下去岂不是要让他今日里披红挂绿地拜天地啊?”
“放心,那一拳他还受得住,我没功力,打上去的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若不是怕她伤心难过,他当真还想赏傅恒几拳。
“我一直以为杀手都是身怀绝技的……医术?”她瞪大了双眼,“你会毒?”
他笑笑,“不是所有的杀手都需要有功夫的。”
“我这一趟,也算是值了。”从来没想过穿越这等事情会落在她的头上,能结交到这些朋友,也不枉她走过这一趟。
“什么?”
她笑笑,把手递过去,“走请问路大夫,我这身子是否能饮些酒呢?”
隔了段时日未曾去瞧瞧她,曾经叮嘱她定要少量饮酒,不过据底下的人来报,似乎这姑娘并没听多少进去,虽是喝了些,但比从前少了些。将指腹按压在她的脉搏上,沉吟半晌,他方道:“是否饮了些?”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我确实没贪杯。”
他捋好她的衣袖,“你这身子若是再贪杯,即使是华佗再世怕也无可奈何了。不过适当的饮酒倒能替你驱走些寒气,切忌多饮。”
“喝酒美容呢!”她笑着起身道。
“少喝些。”
“路崎远,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你有这么多话呢?”果然是闷骚型的。
他起身道:“若是遇见了个不听话的患者,任谁都要转了性子的。”
假若未曾遇见过她,或许他一辈子便活在被母亲遗《文》弃的阴影里,无法《人》自拔。他对母亲《书》的恨意,连同对这个《屋》世界上的女人一并恨了去,他不是沉默寡言,亦不是冰封自己,只是想找个理由来保护自己。
“我们回去吧。”每个人都可以任性那么一次,任性过后,一切都终将回到原点。六爷的洞房花烛夜会继续,她的生活依然也要继续。
“要不要我再去揍他一顿?”他抡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今天真的谢谢你。”真的很感动。
“何谓朋友,就是朋友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吗,为了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他双手叉腰,信誓旦旦道。
“从此以后,我与他便是陌路人。路先生,我要走了。”她走在田间小道上,笑着说道。
“你要去哪儿?”即使不问缘由,他也知道她为何要匆匆逃离。
她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气息,“我要享受尽京城里的一切后,再离开,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想好。”
她站在绿色中间,美得就像一幅画,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他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拨开拦在眼前的发丝。李瑾瑜惊慌地睁开眼,情不自禁的一个举措也令他变得局促起来,[517z小说网·。517z。]亦是一脸的尴尬。
她自嘲道:“我今日里的打扮,很丑吧?”
“很美。”他称赞道。
“我只想告诉他,离开了他,我会过得很好,让他永远记着我现在的模样……如今,我这模样怕是狼狈极了。”她伤感道。
在傅恒伤害了她之后,没想到她的心里却仍旧为他着想。路崎远的嘴角扯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他会一辈子记着你,就如你现在的模样。”
“抢婚的名头……怕是跑不掉了。”她垂头低笑。
傅府的新房内,新郎倌被簇拥中送进了洞房,红烛吹灭,火红的锦褥下一对新人相拥入眠。
第十章 修眉(补全)
她慢慢地睁开双眼望着枕边人,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格格。”小布在床幔外喊道。
她嘘了一声,深怕将身旁之人吵醒,撩开床幔一角,她嗔道:“还唤格格呢,臭丫头。”
“是,夫人!”小布嘻嘻一笑,“那要不要小布伺候夫人和姑爷洗漱呢?”
望着他沉睡的容颜,她翘起嘴角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傅恒,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别的女人休想再染指于你。”
他的眉毛微微向中间挤了挤,吓得木颜连忙起身,小脸通红,再回头望去,他却依旧睡得像个孩子般……甚是可爱。
她支起下巴道:“花花公子又如何?还不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小布……接下来的……你不用我吩咐了吧?”
小布点点头,望着自己手里的剪子,眼神坚定,为了格格的幸福——我拼了!霎时,她的那张小脸显得杀气十足,木颜拉了拉她的袖子,嘱咐道:“小心点!”
为了格格,死不足惜!
啊!“格格,我会不会死啊?”是小布弱弱的声音。
“放心,今日你为了本格格而丧命,我定会厚葬于你!安息吧!”木颜捏着她流血不止的手指头,一边安抚一边做着该做的事情。
小布的脸已经皱成了一根干巴巴的苦瓜条,哀怨道:“格格……您也忒狠了。”
木颜满意地望着被单上的那抹殷红,继而麻利地帮小布包扎好伤口,“额娘说了,这事儿必须做,不然以后若不能跟姑爷天长地久,头一个等着被收拾的就是你!还有……待会等姑爷醒了,你记得提醒我跟姑爷说那句话啊!”
小布忙不迭地点头,她生下来的使命就是让格格满意再满意,如意再如意。福晋给吩咐的事儿,定是全都是为格格好的,她小布断然一个字都不会忘却。
待洗浴净身后,木颜边梳头边幻想着六爷为自己描眉的场景,小布接过格格的梳子,打趣道:“姑爷可真是格格的福星。”
“说了是夫——人。”说到夫人,她自个儿却是红了脸,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布,你说我这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怀了姑爷的孩子?”
刚刚起身的傅恒正好听到这句话,本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见她在镜前梳妆,本以为昨夜没出什么乱子,在内心里庆幸没有对不起瑾瑜,如今却从木颜口中听来,吓得他刚刚开口却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木颜急忙上前替他捶背,“是否昨夜受了些风寒,小布还不赶紧去替姑爷请大夫过来?”
见小布拔腿就要朝外跑,傅恒急忙摆手,又拿掉了拍在他后背上的手,尴尬道:“不用了,我没事。”
小布急忙朝格格挤眉弄眼,木颜才反应过来,伸手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道:“爷说的是什么话,如今我都已经是爷的人了,当然要做好妻子的本分,以后定会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
她掩嘴笑道:“虽然还没有孩子,爷……您说妾身这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
傅恒的脸色更是尴尬,正巧老福晋房里的丫鬟过来收拾被褥,他才揽过她的肩,“待我洗漱好了,该去给额娘请安了。”
丫鬟掀起被子,朝夫人望了一眼后,才换起了新的被褥。
木颜被这丫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那血渍不是额娘让自己弄上去的么?那丫鬟是怎的知晓的?
见她一直盯着被褥看,傅恒心中的愧疚之色又起,记得昨夜在外间已经喝了不少,怎的入的洞房都不知晓,如今……如今又做了这等事,他已负了一人,绝不能负了另外一人。看着她的眉毛,他轻笑道:“不如,让为夫替你描眉可好?”
木颜这才将目光从那被子上收了回来,恍惚间似乎听到描眉二字,她傻乎乎地问道:“是……是要替我描眉么?”
他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提起笔轻轻地在她的眉毛上勾勒起来,她的眉毛是典型的柳叶眉,弯弯细细的,瑾瑜的却长得宽厚一些很是修长,只是……以后为她描眉的人,不会是自己。
“歪了!”木颜盯着镜子里的眉毛,皱眉道。
傅恒楞了楞,继而微微一笑,“歪了,咱慢慢修正……”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若是想修正,便必定能修正。看着屋内的两人恩爱的模样,小布这才轻轻地放下了窗户,将那张方才被风险些吹落而掉落下来的大红喜字,又轻轻地粘贴了上去……
另一座宅院里,一个女子正吹着凉风,忽而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咒骂一声,“该死的!大清早的谁骂我?”
纤云拿了件披风走近,替小姐披上后才开口劝道:“小姐,您都一夜未合眼了,再这么折腾您的身子……云儿……”
她说话哽咽起来,昨日六爷成亲之事,纵使小姐嘴里不说,她也能感觉到小姐的痛,很深很深。
李瑾瑜拉了拉披风,笑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劲儿呢?你瞧瞧,这大清早的多美,来……你也过来陪我坐会。”
纤云抹了抹眼泪这才听话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小姐一夜未曾合眼,面色已经有些苍白,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身子肯定会吃不消的,心头又一酸,哽咽道:“小姐,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缓缓地点头,这个地方她已无可留恋,再呆下去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一道黑影闪进李宅的偏门,屋门被打开姚管家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熟稔地将一个账本模样的东西交到来人的手中。
炙焰迅速地将记录簿放在怀里,正要离去又转身道:“一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向我报告。”
姚管家低头躬身道:“小姐已经差人在打探金川那边的事儿了,府里的下人该打发的昨儿个也已经打发了,估摸着这几日就会动身了。”
炙焰扬眉,一把捏住姚管家的衣襟,“方才为何不报?”
“属下以为都记录在书中就行了。”姚管家垂首道。
炙焰这才松开了他的领子,顺便替他整了整衣领,“在这里呆久了,是不是已经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姚管家急忙跪道:“当初若不是您,我这条贱命早就没了,您就是我的主子。”
“从我救下你的那日起,我怎么跟你说的?”炙焰蹲下,挑起两根指头抬起他的下巴,声音冷道:“谁是你的主子?”
“您……”
“嗯?”
“宫……宫主。”
“记住,入了行云宫,你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宫主。”他丢下这句话后,这才转身离去。
姚管家望着他的背影,这才朝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在道:“我姚慧仁一生只有一个主子,也只会效忠于一个主子,那就是你。”
余同华来到她府宅的时候,李瑾瑜刚刚躺下,吩咐纤云将他特意拿过来替她调养身子的补品送去厨房煎熬了后,他才离去。
“云儿,都走了么?”她从床上坐起,轻声咳嗽了几声。
纤云端着药碗走了过来,舀了一勺喂到小姐的嘴里,“小姐安心喝了这些吧,余老板已经走了。不过,我不明白……您明明醒着,为何要躲着余老板呢?”
“傻丫头……我自己来吧。”她接过药碗,自己舀了一勺,“屋里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吧?”
“小姐放心好了,都打点好了。您……您是怕余老板将您的消息传达给……”
“云儿!”她出声打断,“以后都不许提他了……我与他……再无关联。”
“是。小姐,是云儿错了。”纤云低头道。
大黄因为闷热,在院子里吠了两声。姚慧仁放了根肉骨头在前,它只朝前嗅了嗅,用爪拨了拨,舌头朝外舔了舔,眯起双眼望了望站在它跟前的人,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他身边蹭了蹭,这才找了个阴凉的地儿继续睡大觉。
纤云端着药碗从屋里出来,笑道:“姚管家倒是好兴致,一大清早的在这逗大黄呢!”
姚慧仁呵呵干笑了两声,指着地上的骨头道:“天气热得很,怕是又要下上一场雨了,瞧瞧,如今大黄连骨头都懒得啃了。”
“是啊!天气怪热的。还好咱小姐把这院子摆弄得赏心悦目,倒也解了不少的暑意。大黄还是这么怕热,以后也不知把它送去哪里才好……”纤云端着药碗索性在树底下坐了下来,摸了摸大黄的头,叹道,“跟大黄也相处了不少日子,从前它还挺凶的呢!说来也不怕您笑话,以前我跟小姐,对这么大只的狗还有些怕呢!”
姚慧仁低头笑道:“这大黄通人性,是六爷送来的,你方才说要把这只狗送出去?”
“小姐希望这个地方会成为她回忆的时候,是最美好的,最值得她一辈子回味的地方……”纤云伤感道,“大黄是六爷送来的,小姐并未吩咐如何处置,我估摸着小姐还是希望大黄能够回到六爷身边吧!”
他点点头,“听六爷底下的人说,大黄是六爷的爱犬,或许大黄跟了六爷,倒也算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去处。”
他在府里向来言语甚少,从来都只做自己应尽的义务,今天这番谈话,六月天里倒是徒增了一份伤感。
“这件事情,就拜托姚管家了……”
姚慧仁起身道:“姚慧仁定为小姐打点好一切,尽请放心。”
“纤云在此谢过姚总管了!”她行礼道,此事她断然不好再出面,若是让六爷知晓小姐要离开,六爷定会追根究底……何苦再难为这对有心人呢?她摇摇头,掰起手指头开始逗弄起了这只站起来比她的个头还要高的大黄,“大黄,以后你要乖乖的,如果想我们了……小姐的味道,你若记得的话……也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们哦!”
大黄舔了舔她的脸颊,吠了两声后才起身守候在了李瑾瑜的房门口,蹲坐得笔直,端正得仿佛是一位站岗的军人。
第十一章 圣意
竹林吹得沙沙作响。
从额头上冒出的汗水顺着吴乐士的轮廓一直往下流,屋里虽然不热,万岁爷没开御口,他手里的扇子一刻也没敢歇着。
弘历悠闲地喝了一口浓茶,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手中的一子又落在了棋局上,“将!”
余同华连忙撩袍跪拜道:“臣技不如人,甘愿受罚。”
“哦?”他微微翘起唇角,不痛不痒地只说了这么一字。
“皇上……您说过,只要您赢了这局,至于微臣方才的建议,您都能重新考虑。”余同华埋首在地,诚恳地希望皇兄能够收回成命。
弘历的手微微朝身后的人一摆,吴乐士赶紧上前替万岁爷续上了一杯浓茶后,这才赶紧捏起袖口胡乱地擦拭了一番汗水,又替万岁爷摇起了扇子。
他端起茶杯,“还是皇弟府里的茶水合朕的心意。”
“微臣府里的怎及得上皇兄皇宫里的,皇兄这是折煞大同了,您若是喜欢,待会让下人替您准备些……带过去就是了。”皇兄突然转了话题,他一时也不知皇上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弟的茶好,棋艺也甚是精湛。”弘历的两指在棋盘上点了两下。
余同华迅速答道:“皇兄就别笑话大同了,方才大同还是您的手下败将呢!”
“既要朕赢,又要赢得漂亮,大同……你在朕面前,又何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