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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进了一个小鞋厂,在里面混了三天,因为旷工迟到被炒了。这厂还算人道,受不了我的无赖行为终于给我三十块钱说是看我可怜当路费早回家。
于是去找堂哥,谁知他两天前跑掉了,不知去向。已是黄昏,我背着包来来去去,无处话凄凉。长虹街上,背包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多,他们和我都是时代的过客。
低头慢行,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旁边刚走过去的不正是赵齐吗?仔细去看,他和一个女孩高兴地说着,我,不能去追他,否则他会没面子的--说实话,我是没有力气叫他或者追他。
后来之后的后来我在报摊见到了堂哥,采用守株待兔的办法,因为我知道只要堂哥还在大富他一定会来这里看码报的。
堂哥看着我,酸笑道:“你没事吧?”
我隐隐道:“有事,全身脏死了!”
堂哥说去我厂里吧。我说你干什么的,现在?堂哥嘟着嘴说,没办法,机械厂。
我忍不住笑了,堂哥奇怪说你傻了,我说没傻是你胖了。堂哥把自己认真看一遍说,哪有?……我们说了无数句话,最后堂哥说了一句:兄弟,我今天会中码的。
否极泰来,堂哥的话果然应验,晚上九点半开码堂哥中了40块乘以四十倍率也就是1600块。天啊,堂哥疯狂了,激动得蹦蹦跳,刚喝一半的营养快线也给扔了老远。堂哥收住跳动的一颗心,紧张地接过店老板数给他的钱。
出门后,堂哥一直叫我不要紧张,以免给人发现打劫,事实是他紧张得几乎抽筋。有钱了,我们买吃的喝的。
之后还去租房住,堂哥在床上一直捂着被子偷乐。而我真要感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感叹完后,掀开被子,堂哥快乐得变了人样,可怕!
第十七章(5)
第二天,堂哥又借给我两百块,说好好买件衣服,找个厂不要乱跑了。我感激得涕泪横飞,忙说,一定,一定!堂哥加重语气说,希望你答应了就能做到。你看我,虽然现在有钱了,可是我仍然会回去做事。我说,好好好!一定向你学习。
下楼梯时,汤婷发来一条短信息,内容是我不马上给她打电话她要和我一刀两断。我想糟了,她又耍脾气了,感情喝多了啤酒。
匆忙拨过去,那边声音:你很忙吗,常--誉--?
我说,婷婷,忙,忙得心亡!
婷说,半个月没联系了,你在哪?
我寻思着不能说在大富,她若来了,见我这狼狈样,心里定会难受,于是慷慨献爱心;不行,男儿当自强,所以坚决不能说。撒谎道,我在九江。
婷说,你在九江?
我说是啊是啊,你不信了。
婷说,但愿你不会骗我。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脱口而出:我是骗你的,我在大富。婷尖叫,你在大富呀,过一天我也会来,你等我啊!我说好的。
一席话后,我勇气陡增底气突旺,很想去金玉印花厂,看看昔日的朋友,或许恩恩也在。我穿着新衣服,打扮帅气一点,镜子照了好久。
路过一个点,来了,命运的转折点就在这儿。
时间:七分钟。
地点:长虹街上一个活动现场。
人物:一群青少年男女。
原因:贪念。
经过:我扎进人堆里看好几个人刮奖,十二个生肖,只有刮到鸡才自己出钱买个玉镯项链什么的以示纪念;其他生肖都能赢钱。我看他们都赢了钱,也相信自己的运气,于是走到桌子一角拿着一张刮刮卡,那个吆喝的青年突然让我站到中间来,我以为站中间好办事,却不知有五六个人悄无生息地围靠了过来。那人一直和我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说,看好了。我好象预感到了什么,想说等等,他却利索帮我刮了,不得了,八只鸡。再仔细看清游戏规则,一只鸡四十元,两只*十元……以此类推,八只鸡--完了。我犹豫着不肯给,那人直说,快,输了得认。脸色可恨。这时候,我左右后面五六个高大青年围得我动弹不得,他们用手顶着我的后背,附耳对我说,老实点,交钱买个玉镯走人。我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他们一伙的,演戏给路人上勾罢了。他们准备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掏我的口袋,我零机一动,说,我自己来。趁他们放松警惕松手,我迅速钻进桌子底逃到人群中,奋力极奔,奇怪他们怎么不追上来。我躲进贺华商场,歇口气,庆幸自己的钱没有落到贼人之手。买瓶冰红茶冰魂镇魄,付钱时发觉自己的两百块不见了,还好,还有十几块零钱。我知道,一定是他们,不过我理智--或许说我懦弱,我不和他们明斗,我要智取。
气氛跑到电话超市直接拨了110,因为我不知道镇公安局的电话。第一次打免费电话,心里感到一丝快慰。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这里是佛山110报警中心,请问你……我紧张道:我被诈骗了,好多人被诈骗了,请求支援。对方:你说清情况。于是我简单说了下,还附上了地址。对方:这种情况我们会转知镇派出所的派人来的,你放心好了。我说:这样呀!对方:还有其他事吗?我说:没有了。对方:谢谢你提供案件情报。我也说谢谢。挂了电话,我对老板说不要钱吧。老板说,本来要八毛的,——你打110干吗?我说,倒霉,谢谢你的电话。出门猛然发觉自己不是有手机吗,干吗发神经跑这里来?
结果:等了一天,派出所的人迟迟不见踪影;去大富治安中心,治安员说这样的事他们也管不了。
此事造就了大富一行的结局:我没几个子了,堂哥买码又输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一个人打道回府。 。。
第十八章(1)
回到九江,不可避免的让父亲痛骂一顿,母亲也叹息连连。一切我都认了,自找的。还好伯父伯母他们去了广州发展,不然我也得受他们的说教。
我休息了三天,再也休息不下去了,实在忍受不了内心无比的寂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母亲,她为了省钱,每天的早餐居然只一个馒头了事。我像我有理由要做点什么,哪怕是打工也强过休息、也会心安。
我记得那远东鞋厂,方圆十里我就比较中意它,虽然偏僻。
第四天我一早顺便坐老爸的货车去那厂。天下着细雨,货车的刮水器坏了,老爸便凭着敏锐超强的视力一路慢慢,隔一段距离就拿着抹布下去擦干玻璃。我看着百般不是滋味,这一幕真有喜剧色彩!
下车后,老爸说要帮我问问,我说我自己来,你先走。
我去问保安,大量招工,我被带到人事部,一个女的问我好多问题才放过我给我填表。写好有交给一个眼镜青年,后来我知道他是人事部李经理。他问我,你以前在宝威鞋厂做过?我听他语气好像熟悉宝威,便问,你知道这厂?他点头,说,好像倒闭了。
我真是惊叹,全是佩服的表情。
他看着我说,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一下你那边的朋友,他们可能还没有找到工作,你可以叫他们到这里。如果人多的话我们可以派专车接来。
我明白了,这厂各地有情报员,一旦有哪个厂倒闭就会有大量员工由此乘虚而入把人挖走。
我犹豫着说,我可以联系一下,他们愿不愿意来就……他抢话道,你放心好了,如果带一个人来,我们会有介绍费,熟手六十,生手三十,人越多,介绍费当然会相应增加。这倒是蛮吸引人的,可以考虑,便说,我会尽力联系的。
接着到生产部办公室,经过主任的随便考核,又通过一个很有经理模样的经理的简单审批和签字,明天我可以来上班了。
出来大门觉得东远也不怎样,车间宿舍两栋大楼还在翻修,弄得一片狼藉。
晚上,老妈拿了一百块钱给我,说看着花,我和你爸过两天就会走了。我说你们去哪?妈淡然说道,去你姑姑那里。我看着妈那张无奈的脸,默然无语。她又说,妹妹的身体又差了,吃不香睡不着还没力气。我哑然痛悔,我出来这么久了,还没给小妹带去任何好处,连打电话问候也没几次。
翌日上班去,告别双亲,以后相见不知是哪天。
进厂后我先跟随保安把东西放到宿舍,一进宿舍门我就想逃出来,里面真是狗窝--其实狗窝都比不上,简直是猪圈--猪圈都比不上,是彻底的垃圾场,满眼是果皮纸屑拉罐酒瓶。这么个屋子,一数,有二十个人住,也难怪了。
又跟随保安去二楼成型车间,我被中段的组长(在宝威叫班长)安排刷胶,没意思与胶水打交道。我看着远处的这个组长有些怪:扁脸有毛手奇短,圆头无发脚怪长--简直是一幅对子。他姓黄,大家暗地里叫他黄罗汉,是贾线长的表弟,狐假虎威。我不知道西天五百罗汉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给我的感觉是宝威老罗的翻版,在以后的日子他算是惹到我了。
我对面有个兄弟是牙膏,叫田七,比我早来一天。我问他为什么叫田七,他说他家三兄弟,大哥田二,二哥田五,自己就田七。原来如此。牙膏很黑,爱说,是个角色。
下午汤婷来电话声讨我,说明明约好大富见面的却不见我的踪影,然后嘻哈说原谅我了,她过几天会去深圳学习声乐的,以后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云云一大堆的话。让人听着蛮不是滋味。我让她安心去,学成归来会替她开心的,那边静默好一会儿,跳出一句:没其他的话了吗?我说,有,婷婷保重!婷:保重!
——只剩下嘟嘟的铃声。
第十八章(2)
以后的日子我要高唱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度日如年的歌谣了。
不过田七够哥们,和我推心置腹。
同病相连的是我们经常遭黄罗汉的大声漫骂,没多久我们就成了车间两百人中的焦点和佼佼者,就成了黄罗汉与大家口中的四天王之二。其他两位天王徒有虚名,根本不配和我们平分秋色,不提也罢。
——天王的意义是:我因为睡眠不足和身体差劲的缘故经常上班不知不觉就瞌睡过去了一会儿,因此评为瞌睡明星成了瞌睡王;田七是因为有混的天份和潜质在车间混得风生水起个个相熟狐朋狗友一大堆,于是成了混世魔王;还有个家伙是托他发型的福长得很像牛魔王。
一个月以来,我和田七感受颇深的是事“累”,累得惨无人道血液逆转只差走火入魔了,每天晚上十一点钟下班都算是烧香拜佛祷告求回来的;其次是觉得人心险恶,黄罗汉这家伙公报私仇,一到调兵遣将委全干其他更脏更容易出汗的活时就想到了我们,比如擦地板搞卫生帮人家打包装等等。每次干这些活时,田七就会明确准确地说一句“黄罗汉他奶奶的,真他妈小人!操他大爷的!敢拿老子当猴耍!看老子哪天选个黄道吉日让他变龟孙子”。我听后,赞他骂人有水平都带称呼的。此时田七就挥把汗道,操!老子就这么拽!
宿舍方面这些日子也是问题重重,手机金钱衣服鞋子隔三差五地不翼而飞,于是厂里派保安日夜巡逻,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后以为防盗工作做得万无一失,结果好多人的*袜子都凭空消失。
有一天夜里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被呼嚎的叫声炒醒,原来是抓贼。这小贼也真是行家,懂得这时候我们睡得浓香浓甜好下手;而且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几个保安和干部和一大帮员工奋力围追堵截都给他逃脱了,听说过程极为精彩,他们从二楼追到一楼,又追到二楼三楼四五楼,然后又跑到二楼,那贼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飞了下去顿时隐没于黑色的大地之中。
这事惊动了老板,他让经理给我们全厂五百多人开个会告诉大家安心的做事,不要怕那些鼠辈小偷。接着一个星期内招来了五个保安,据说其中一个是在中国五百强企业中做过几个月保安的,老板大为高兴,立即升他为保安队长。
宿舍有贼光顾,还有老鼠蟑螂光临,半夜里楼上女寝室便会突然尖叫一声,吓得整幢楼的人起鸡皮疙瘩。于是厂里饶有兴趣地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男员工成立灭鼠团杀虫队,意图消灭它们使半夜歌声能够绝匿。结果这些团队往往突上窜下,女宿舍跑得最勤,弄得人心惶惶不可安宁。
还有那些个破烂铁床不时会掉下一颗螺丝,引得我们躺上面有生怕什么时候会掉下来骨头散架的担忧。而这种担忧也变成了现实,田七就亲身体验过不过命大没残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1)
过了些日子时间到了暑假,我累得后悔自己曾经不该辍学。不过有个现象倒让我心里感觉到温暖好受点。从七月一号起,陆续有学生进厂打暑假工,他们多是那儒林中学的刚初中毕业,想为自己挣点钱交学费或者吃穿。这些学生算下来有二十几个,男少女多,个个朝气蓬勃,在车间里打打闹闹玩玩耍耍,我们都被他们感染了。后来我和他们相熟了,只是男的一个都不认识。为此田七说我很有女人缘,和男人绝缘。
话好像说得有些在理,我自己也这样认为。
由于我的不安分;我让贾线长调到后段卖力。贾线长的脸庞长得很不规范;活像番石榴;头陷进身子里去了;而肚子也极大;真想问一句:贾线长;你怎么还没生呐?!
后段是个复杂地带;热闹有如菜市场;经常漫骂和斗殴。组长是个女强人;三十出头;听口音乃江西的。并不是她管不住人;只因为后段大半是上了年纪长她一倍岁数的老太婆和老公公;凶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过;
余下的五六个就是我们小青年;其中三个未成年;两男一女。
我的工序是搬鞋;之前在宝威做过;已经驾轻就熟了。所以引得一帮人对我交口称赞;说我比之前那个老爷子能干多了。听着;我有些无耐和委屈;他们怎么能拿我和他比呢?
接着一个客气满脸老气的男生走过来;笑着和我说;你终于到后段来了;说实话;我们组长比你们那个黄罗汉强多了;在后段干是你明智的选择。 我笑了;说可能会好些吧。 因为之前认识他;所以我们聊了一段时间。这时他给组长胡兰女士大声唤了一下;老徐无耐地抬头迈着无力的步子回到他的位置。
现在时期是做日本鞋;要求非常高;只要有一点瑕疵;日本人就不买账。所以上到经理下到组长都非常的谨慎和细致;生怕出了纰漏。 胡组长把老徐归了位;又来指导我;说干燥剂如何放;鞋子该怎样放……
按她的说法去做;胡组长点头道;一点就通。我心里小声说;根本不用你点;我早晓得。 我对面是两个女的;一个十六岁大概;另一个应该三十有几了。她们俩对着我笑;笑得都挺别扭;尤其是这妇女典型的苦瓜脸大家可以想象是怎样的一副人模瓜样。
相处了几天;我了解了她们。女生长得乖巧可人;只是人黑了点。问她哪里人;她却遮遮掩掩;一会儿说是湖南;等下又是湖北;我不管那么多把她归为洞庭湖人。她的名字也太普通了;滕金花;典型的旧社会名。
另一个苦瓜女士张家界的;原来还是黄花闺女。脾气大;没准小时候喝多了啤酒。这段时间后段门口的电梯正式翻修改建以至于尘土飞扬噪音困扰;苦瓜女士得理不饶人把工人师傅骂得好不是滋味。即使给贾线长知道了也不打紧;她巴不得自己被炒掉。
就这样如此的要过下去;以后的日子。 终究不好过;隔三差五的和她们吵;吵完又回归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和那些学生妹投机些,大家永远是笑声荡漾。
第十九章(2)
小誉,早!这是嘉仪每天上班见到我的招呼语,我感觉到心里甜甜的。她是刚中学毕业,打完暑假工就要去佛山读高中了,和其他学生一样。B线是他们的阵地,那里一直空着,现在他们就在那重复着我们的工作,是返工惹的祸。老板拿钱实质意义就是让他们帮我们修正产品。我在后段搬鞋有机会“亲近”他们,聊天互帮互助,这是我在鞋厂最为有趣的日子,充实着快乐。于是我对黄罗汉的恨意竟然稍减了些许。
流水线开始空了,我便趁机溜到B线和她们侃起来了。嘉仪说,小誉,很闲啊!羡慕的语气。我呵呵笑了,哪里啊,你们才好轻松。
轻松,你瞧,我手都肿了。小敏把手给我看。
我解释道,那是你们还没适应,刚从校园里走出来,可以理解。
B线组长阿光不知不觉已经在我们身后,他忽忽咤声道,说什么说,快干活了!
学生妹哪在乎,说,累啊,光光,你让我们轻松轻松了,啊,求你了啊,呵呵。然后一起嚷嚷着,阿光耳力不济,匆匆退到一旁招手说,好好,你们慢点,我把速度调慢。满意了吧?
嘉仪高兴,点头说好咯,又看着我,小誉代班一会儿,我去趟厕所,谢谢!
我本想拒绝,因为我还有本分工作,可是不容我说话,她已经冲出去了。我无奈地坐在她的岗位上,绑鞋带塞鞋垫。小敏也不饶我似的,下次你可要替我啊。我晕道,你们组长了,他可是晃来晃去的。小敏说,怎么,你不愿意?我说不是怎么回事,好了,等我有时间一定。
我回头偷瞄下我的岗位,不好,那里已经成了鞋子展览地,地上凳上流水线上烘烤箱上到处都是。万一来个官又得挨批。世事就是这样,想什么就真的是什么,贾线长来了巡逻,我赶紧丢下活让小敏帮忙,饶过一人高的鞋品装作忙不过来的样子快速跑到原位忙了起来。
果不其然,贾线长发话了,常小誉,你在干什么,鞋子不是很多啊,怎么堆那么多!我原想默不作声,可是不做声现在看来又不行,于是随口扯道,刚才我去了趟厕所。
是吗,一天到晚你老是厕所,以后就调你去厕所打扫卫生。贾线长说话并不怎样严肃,倒显得一分小孩子气。所以大家并不怎样惧怕,然而发起威来了,我们还是唯恐避之不及。胡兰女士这时候也钻了出来,说,快点了。平时干得很好啊!
我心里嘀咕,今时不同往日,打工不是要把事情做好,只要我完成了一切都没话说。说完,思量我这话到底是什么话,正不正确。胡走过来帮我的忙,贾走了。嘉仪回来了,从我身边经过,我给使个眼神,意思是快去你那,那恐怕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