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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颓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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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枫,你在骨子里是个伤感的人……”

  “刚才唱歌时我突然明白了爱是什么,”林枫闭上眼睛喃喃着:“爱有口说不出,它不是什么也给不了你什么。如同母亲深爱自已的孩子,只有付出,不计所取。爱的功用是让人的生命变得完整,人格变得高尚。我痛苦过,现在不了,因为我发现这并不是爱……”

  苏眉仔细琢磨林枫的话,悄悄攥住他的手掌。

  “猫还是不吃鱼的好,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可以使别人变得高尚和完整。你和我不同,我世俗,追逐的东西会让我烂掉,从里往外地烂掉,但我乐此不疲。”

  苏眉摇头:“你错了……完美并不存在。”

  林枫道:“我给你讲讲我们的事儿。”

  他告诉苏眉,吕佳佳一共买了三块腕表,另两块儿送给别人了。一个是原来的高尔夫球教练,还有一个是北京的网友。他问:“如果我是她男朋友,却收到了与情人同样的礼物,你能不能接受?”

  苏眉有些心疼。不光是为了林枫,也是为了自己。她偷偷放开林枫的手,心中平添了难以形容的失望与失落。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林枫。类似的人,类似的事,她已见过太多。或许,对于林枫,她所能做的,只是一名好观众,一名好听众;去安静注视,去默默倾听。

  “前一阵儿她说去广东谈事儿,走一个星期。回来时,我接的她,她行李箱上贴着托运单,不仅时间早了两天,而且始发地是北京。我觉得不正常就查她的通话纪录,这星期她打电话最多的是两个人。我找了家调查公司,他们在吕佳佳的电脑上装了一个木马还是别的什么软件,搞到一些文档。最后,一哥们儿郑重地拿了一档案袋儿的材料和跟拍照片儿,一个劲儿地劝我看开些。”林枫苦笑:“其实我也是个挺放浪的人,为什么偏偏揪住人家不放呢?”    

  苏眉有被电流击中的感觉,晕晕的,麻木。

  “我悲哀,也很无聊……”

  “……”

  “能送我一下吗?我只想找个人陪我说会儿话儿。”

  林枫醒来时,电视开着,关到了无声。

  借着光线,林枫发现自己一张双人床上,床两边垂着装饰了流苏的幔帐——看布置应是酒店的客房。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过,门口打出一个剪影儿,正是苏眉。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屏幕一闪,先关了手机,又掏出发夹把长发绊起,蹑手蹑脚进了浴室。

  林枫没有动,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细碎的水声拨弄着他的神经。当眼前一亮,苏眉已换好一身浴衣,站在林枫的面前。

  台灯刺眼,林枫半天才适应。

  苏眉吹气如兰:“是不是吵醒你了?”

  林枫问:“我怎么拉?坐到车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眉侧卧下来,雪白小巧的双腿上滴着水滴,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笑了:“不说,你醉了。”

  见林枫不明所以直挠头,苏眉眯起了眼睛。她象是在揣摸什么,瞳孔忽闪一下象猫儿一样放大,清澈见底,不可逼视。

  她猛地转过身去,双肩开始不停抽搐。

  林枫连忙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急急地问:“苏眉,怎么哭了?”

  她的睫毛如同雨水打过,湿漉漉的:“你一路上好好的,可在我送你进房间的时候你却抱住我,说不让我走……我只想知道,以前的你还有刚才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仰起头,鲜艳轻巧的嘴唇半开半合,沉默良久,又低声问:“林枫,你,真实吗?”

  泪水洒在林枫脸上,咸咸的。林枫的心弦绷断了,血脉贲张,不由分说把苏眉压在身下。苏眉的身体轻飘飘的,那种柔软和温暖发散着诱人的潮气,就象一条活泼跳跃的鱼。

  林枫紧紧抱住她:“刚才我太假了,说实话……我喜欢你。”

  苏眉破泣为笑。她抚摸林枫的脸庞,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不想从你口中证明什么。能遇到你我已经很开心,只要快乐就好。”

  她用手引导着林枫。浴衣一点一点地褪落。坚挺丰满的乳房,纤细结实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双腿,她是一件没有瑕疵的雕塑,光亮夺目。林枫将头深深埋下。她的体香淡淡的,她的身躯热热的。

  淡淡的是吕佳佳,热热的是苏眉。林枫觉得自己在冰火之间穿行。

  苏眉再次用力,指甲刺入了林枫的肩膀。

  林枫迟疑着一粒粒解开自己的衣扣,他想停下来。

  “林枫……”苏眉叫他的名字。

  林枫犹豫。

  “林枫……”苏眉胸口起伏,胴体泛起潮红。

  林枫心中的抵抗全无挣扎的能力,一次又一次后退。

  苏眉如同母亲般慈祥,温柔地抱着他、轻拍他,暖热的双乳紧贴他的胸口:“这是个美丽的梦,什么都不要想,放松心情,做完它。”

  灯光灭了。从未有过的感受。林枫真的醉了。

  苏眉喘息着。你知道吗?没有人记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是我的生日礼物。

  林枫也喘息着。那我们是同月同日生了,呵呵,你是条鱼,我以为我会抓不住你,抓住你又怕不能永远留住你。

  苏眉微笑。永远太远了。

  林枫也微笑。明天永远都是新的。人们为了希望而活。

  苏眉吻着林枫。我是鱼,我喜欢蓝色的海。我是鱼,所以我猜不中我们的结局。

  林枫吻着苏眉。你的名字是鱼。不吃鱼的小猫儿,生日快乐。

  阴天。

  苏眉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林枫看上去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凭窗看海。

  沙鸥点点,远处潮起潮落,灰蒙蒙的一片。

  苏眉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我下去走了走。房间不错,从这角度看海,很漂亮。”

  苏眉把被单儿裹住胸口,站在林枫身前。海风吹动她的发丝,滑过林枫脸颊,痒痒的。林枫揽着她的腰肢。苏眉的皮肤冰凉而光滑,怕冷似地靠在林枫身上。

  “这不是我的海。”苏眉眼眸深遂,仿佛在搜索遥远的记忆,“我喜欢蓝色的海,那里有明朗的天,有漂亮的珊瑚礁。”

  一种近似哀愁的伤感深深触动了林枫心底的柔软。他与苏眉的这一夜,美好,销魂,足已铭心刻骨。他们在生命的某个时点相遇,说了些同样的话,做了些同样的事儿,情节如此简单——在欢场上,只有快乐,只有释放。可快乐是一勺儿糖,放到水里就化开了不见了,尽管它甜甜的,忘也忘不掉。

  林枫吻了吻苏眉的前额。在她的面前摊开了手掌。

  苏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红色的绒盒儿里有一条红色的绒线,吊坠儿是一条质地上好、油绿油绿的翡翠鱼。

  “刚去市区转了转,只想让你生日开心。”

  在说出“只想让你生日开心”时,林枫狠了狠心,他不想伤害一个娇弱的女人,但还是必须下个结论。结束是必要的,因为他眼前的海是灰色,她心底的海是蓝色。

  林枫看得出来,苏眉听明白了。于是,默默帮她戴上。

  苏眉还是哭了。

  虽然,她说她猜不中故事的结局,也不希望能有什么结果。但心口这条翡翠鱼,使她忽然发现自己原来的想法,如同一块易碎的玻璃。是感动还是注定?她无法深究。

  不知为什么,望着哭泣的苏眉,林枫感到了心底尖锐的刺痛,他不能割舍她,尽管他知道他们只是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关系。

  “苏眉,你笑起来才好看。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蓝色的海。”

  苏眉笑了,小小的酒窝儿上还挂着眼泪:“你可以不叫我苏眉。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鱼儿。”

  你是漂亮可爱的小鱼儿。食人鱼。没人可以拒绝,我情愿把自己埋葬在你的身体里面。

  再瞎说?再瞎说?

  呵呵,小鱼儿,你是最最温柔的小鱼儿。全世界的海水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

(五)风筝
当林枫走进“夜色”酒吧时,吕佳佳正在“碧水银滩”俱乐部做SPA。泰式风格的房间,轻纱高挑。金黄色的壁纸,金黄色的地砖,墙角的香熏炉袅袅燃着,百合花的气味儿沁人心脾。小姐沏好一壶莲花茶,又拿起兰花花束轻轻拍打吕佳佳的全身,涂抹精油不住揉按。见吕佳佳兴致不高,小姐打开CD,流水鸟鸣的声响使人恹恹欲睡。

  吕佳佳思路断断续续的,她放心不下林枫:好久没见面了,他总推说离职头绪多,得一件一件处理。看来,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时代集团的“时代名流”座落在上风上水的北郊,离市中心只有半小时车程。吕梁的独栋别墅在山脚,前面是一条小溪。

  那天,林枫参加完面视来看吕佳佳,吕梁碰巧在家。院子里支好了烧烤架,火越烧越旺。两个人在屋里一边拉家常一边刷调料汁。见吕佳佳从外面进来,林枫连忙起身,叫了声:“佳佳。”

  相见之下,两人都有些变化。吕佳佳长高了,饱满了,更平添了女人特有的妩媚与俏丽。而林枫则架了幅眼镜儿,一身休闲打扮,斯斯文文的。三个人也不用招呼,分工便自然定下来了。吕梁刷料,吕佳佳穿串儿,林枫烤肉。

  久别未见,吕佳佳还算大方,林枫则手足无措。当时的吕佳佳已经是集团的副总,工作好几年了。她觉得林枫身上多少带着学生味儿,和那些遇到漂亮女生的男孩子一样,一旦与自己的目光接触,他便红着脸低下头,极可爱的一种青涩。

  “听林伯伯说你打算在滨海发展,不回北京了?”

  林枫腼腆:“笔试成绩应该说得过去,面试成绩得过一阵儿下来。学校那边我只打了个招呼,你也知道,北京那种地方,我这样儿的青年讲师一大把一大把的,学校巴不得我腾地方走人呢。”

  吕佳佳拍手:“好极好极,你回来是他们的损失。以后你当上书记市长,在滨海就没人敢欺侮我拉。”

  林枫扶了扶眼镜儿:“瞧你讲的,再怎么说‘时代’也是家大公司。何况谁会欺侮一个美女?找派出所告他骚扰就行了,一招便能击中七寸,会有人不信你说的?呵呵。”

  林枫的话让吕佳佳陶醉。儿时的吕佳佳干干瘦瘦,扎着发梢儿焦黄的羊角辫儿,作为篮球队长林枫的附属品&;not;,她曾经那样不甘心地撅着小嘴儿一路小跑儿跟随他身后。现在,她是一朵骄傲盛开的花儿,一枚发散着成熟香气的果子。

  她眯起眼偷偷寻找林枫过去的影子,从头到脚,从言谈到举止。林枫身形颀长,阳光帅气。还是那么慢条斯理,依旧温暖而熟悉。

  滨海是个小地方,机关干部的学历普遍不高。市里对于这个毕业于北京名校的博士生极为重视,为了林枫,组织部和人事局还开了两次协调会,比照干部管理规定特地拿出一个副处级职位。

  在滨海,林枫重新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林枫到政研室工作后,吕梁有事儿没事儿叫林枫过来玩儿。爷俩儿很谈得来,社会人生,生意学术,天南海北。吕佳佳偶尔坐陪。那段时间,吕佳佳正与省里一个当红歌手谈恋爱,后来歌手决定出国。也算是一场彼此投入的情感经历吧,吕佳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也没有劝住,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美国。

  从省城返回滨海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吕佳佳的心情就象外面的天空,灰暗、低沉,透不过气。

  林枫一直撑伞在高速路出口等着。

  吕佳佳将车泊在路边,雨丝敲打在车窗上,汇成大颗大颗的水滴滑落。她按了下喇叭,远远地望见一个人影儿颠簸着跨过护栏,从车流间穿出,瘦瘦地如同碎浪中没有根的浮萍。

  林枫浑身湿淋淋的,他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坐在吕佳佳的旁边,边关车门边打哆嗦:“你的事儿我知道了,听天气预报全省都有雨,也不敢联系你,怕你路上分神。”

  吕佳佳握着方向盘,看见林枫嘴唇发青,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

  林枫淡淡一笑:刚回滨海我也没有别的朋友,多亏了你在,就当还你一个人情儿,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吕佳佳心头一暖,当时就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她一路上强忍着的那些泪水,仿佛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她伏在林枫的身上,鼻涕眼泪的用光了半盒儿纸巾,述说着他们从前如何认识,如何相恋,他如何薄情,她如何象侯鸟一般在省城和滨海间穿梭。

  林枫抚摸着她的头,象是安慰从前那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说:“不要哭了,身体要紧。感情是这么一回事儿——你如果觉得值得和应该,那就不会受伤;你如果觉得不值得不应该,那就不会去做。伤心完全是自寻烦恼,放下了就解脱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忘记。”

  吕佳佳只是哭:我也希望不去想他,可忘记他不容易。

  林枫叹了口气,人和人不一样,要讲求缘分。他举了个例子:“佳佳,我遇见一事儿。昨天后半夜我醒过来,发现一只蚊子。那蚊子正抱着我大腿,拼命吸血。我一动,它就飞了。”

  吕佳佳止住眼泪,抽泣着问:“你笑话我,这和蚊子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完。这蚊子飞走了还不算,它念念叨叨地说起了人话。”

  吕佳佳好奇,望着林枫:“又在编故事。”

  林枫见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满意地一笑,接着讲:“这蚊子直嚷嚷,这家伙的血没法喝,他妈的是酸的。气得我啊,举着苍蝇拍满屋子跑。可惜,没打着。”

  吕佳佳的脸上有了笑意:“你和蚊子较劲干嘛?闲得你。”

  “它吸了我的血啊,血是我身体里面最圣洁的东西。”林枫挤挤眼:“可我过后一想,如果那蚊子挥着小红旗儿,飞走之前鼓着掌对我说,你别乱动啊,你的血好甜好甜,我知道你有爱心,让我喝完好不好?你说,我会不会再去打它?”

  “我想……多半还会,而且直到拍死为此。”

  “呵呵,你足够暴力。这证明你的判断力没有问题。”

  “判断力?”吕佳佳迷惑。

  “嗯,他就是那只蚊子。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我从你的口中了解到,他只知索取,不懂付出。”

  吕佳佳明白林枫在劝自己。正因为林枫的这种关心,她感觉畅快了许多。也许林枫是对的,他本来就不值得自己付出。

  林枫聊自己的事儿。他说他之所以回滨海也是因为感情问题。他们在大学生主持人大赛上认识。那年雪很大,是个圣诞夜,全市交通瘫痪。北京城一时间变成了全世界最大的露天停车场,车子头挨头尾对尾,一眼望不到边,很多司机干脆在车下打雪仗。录完节目从电视台出来,他见她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又打不到车,便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一起往她学校走。从三环到四环,整整两个小时。

  他语气平静,表情仿佛窗外的夜色,冷而凝重:“我不记恨她,毕竟,她给过我非常美好的东西。”

  他小声默诵他们分手时他写给她的诗。文字浅显直白:

  当春天给了我鲜花的消息

  我却依然怀念我们懈逅的冬季

  你用笑容将我的寂寞融化

  不是梦却让我走进了梦里

  我想我只是一个游吟的诗人

  因为幸运  所以走过那片白雪的天地

  我的生命  因十二月的你而苏醒

  我不会背叛

  所以我选择忘记

  声音低沉,透着伤筋动骨的坚强。可吕佳佳却看见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挂在林枫的脸上。

  吕佳佳被一种不知道屈服的心痛深深打动了。她幸福而小心地靠在他的胸口,听他有力的呼吸和心跳。吕佳佳从未想到这个傲气而执拗的男人,身体里竟然还隐藏着许多柔软的东西。

  那一夜,一种异样情绪如雨丝细细无声,织成一块纱,漫无边际。两颗年轻的心仿佛两滴小小的水珠儿,掺扶着跳跃着从云彩顶端一跃而下,谁也不知道会落向何处。

  想到这些,吕佳佳不免黯然神伤。

  吕佳佳是爱林枫的,很爱很爱。这种爱,从她朦朦胧胧还是个小孩子时就存在了。当吕佳佳得知林枫突然冷淡自己的缘故后,她特别无奈。那件事儿本可以避免——吕佳佳不贪玩儿,她深知快乐需要痛苦买单的道理。当得到了林枫,她便打定主意和过去再见。

  在与第一个男友的分分合合中,吕佳佳相继认识了两个男孩子。他们人品不错,都把遇见吕佳佳当作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吕佳佳的前男友和他们完全是两种类型。一脸落腮胡子,头发比吕佳佳还长。吕佳佳直到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了什么会与他搅和到一块儿。

  他们是泡吧时认识的。

  那时他们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小歌手,都是普通人。那天他唱了几首自己写的歌儿,又分别拿起吉它键盘贝斯架子鼓,逐一表演。他把最后一曲送给了坐在前排的吕佳佳,略带重金属的软摇滚,有着山火烧过丛林的穿透力。吕佳佳听得认真,他的才气和激情使令她眼前发亮,心生崇拜。后来吕佳佳了解,他和一家唱片公司签了约,为了攒足出专辑的钱才来酒吧演唱。

  那一阵儿吕佳佳无心学业,随着他的场子辗转于各个酒吧,他总会把压轴的歌儿送给吕佳佳。交往一久,吕佳佳渐渐发觉他对感情相当随便,身边的女人很多,来了又走。吕佳佳就闹,有时在床上说着说着也会吵起来。他不恼,他说他真的喜欢她,喜欢她的可爱喜欢她的单纯。但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他给不了别人幸福。人生是一条路,他站在了山脚却想知道山顶有什么,可到达了峰顶便会无路可去——这是他的宿命,明知结果如何却一定要坚持走完。生命本来并无意义,风景再美,底色也是荒凉的。

  他话很少,常常心事重重地闷头儿抽烟,偶尔有交流也各说各话,然后戞然而止。他们没有共通之处,这种差异产生的距离使她茫然无助心力憔悴,使她感觉遥远又无法抵挡。她晓得这是毒药是心瘾,明知不可为但戒不掉。

  真正让吕佳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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