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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商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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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巴佬!”一个说。

  “土包子!”一个说。

  我以为他们在整“三句半”呢,没成想跟放屁一般,三句过后没了下文,真没文化!

  “快点给爷爷让开!”一个胖子冲我吼道,其实我看到他下巴上并没有一根胡子。

  我与黑子迅速向路边靠过去,直到不能再靠为止——再靠就是墙了,我们没那能耐,即便有那能耐,把墙抗倒了更是麻烦。

  “哟嗬,我看你小子欠扁!”一个高个瘦子嚷道,“肥哥的话你没听见吗?是不是活腻了!”

  “我……我这不是靠边了嘛!”我辩解。

  “还不行,再往那边靠!”瘦子推了我一把,我歪一下身子,碰到黑子身上——关键时刻凸显出阶级情谊来了,多亏黑子在那边,要不,我的脑袋决对硬不过那堵墙的;我甚至后悔抽了黑子三鞭子,不该管它的好色。

  “再往那靠就是墙了!”我说。

  “靠到墙里边去!”瘦子双手夹腰矗立在我面前。

  “你以为我是神仙呢,我不会穿墙术。”我正眼看了他一下,“这么宽的马路,你们靠那边一点不就行了吗?”

  “爷爷喜欢这样,怎么了?你想管呐!”瘦子一动不动戳在那儿,堵得我跟黑子迈不开半步,“这里城里人的马路,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说。

  “既然知道,为什么来城里乱蹦达?我看你小子是明知故犯!”

  “城市不只是你们城里人的,我们交的公粮、提留、三统五统不也是建设城市,修了公园了吗?我们农村哪儿修过一条像样的马路?”我说的是实话,天下人都知道的。

  “嗬!这小子有个性!猴子哥,甭跟这土块废话,饱揍他一顿就是!”旁边的矮子发话了。

   。。

像流氓一样 (5)
“你们别过来,俺爹说不让我在外面打架!”我急了。

  “你爹?哈哈,你爹是个屎蛋!”矮子挥拳上来,“嗵!”一下打到我的肚子上,我身后是墙,连个躲闪的地方没有。

  “你小子属啄木鸟的——嘴硬!”矮子吭了吭鼻子,似乎患过鼻炎。

  “好了!我让你这一拳,我不跟你们打架!”我说,“我爹说了,吃亏是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爹那王八蛋!”矮子又吭了下鼻子,据此我断定他鼻炎得很厉害,“你以为你爹的话是毛主席语录呢?”

  “虽不是毛主席语录,但也差不多。”我说。

  “哈哈哈哈,傻小子,差远了,起码十成八千里——最根本一点,你爹是农民!”瘦子笑得很夸张,像滑稽演员。

  “你可真说对了!”我自豪起来,“毛主席是农民,我爹也是农民!我爹的话就像毛主席语录,放之四海而皆准。”

  瘦子止住笑声,转身问胖子:“肥哥,毛主席真是农民吗?”

  胖子搔了搔瓜子,迟疑一下:“起初在湖南的,后来进了北京——怎么说呢,算是半个农民吧?”

  “他妈的,这小子侮辱了毛主席一半子,打!”胖子振臂一挥,英雄一样,很让我羡慕——虽然他们打的是我。

  “你们别过来!甭说你们三个,就是三十个也打不过我的,我会拳脚的!”我大声喊叫着。

  “哈哈,这小土包子还会吹牛X呢,给我往死里打!”胖子脱去身上的T恤扔到地上,露出一身的膘子肉——看得出来,他是打架的行家,单说那风格就颇够豪侠。

  起初,以为他们只是吓唬吓唬,没成想他们动真格的,犹豫之间我吃了他们三五拳。不能这样呆在墙根边挨打,他们人多,我施展不开拳脚,明摆着要吃亏的。虽然我爹说吃亏是福,但鸿福齐天我会享用不了。

  “呀!”我纵身一跃,双手一点驴背,脚蹬着墙壁顺势跳出圈外。马路上平坦开阔,是打架的好地方,当然也是打麦场的好地方,可惜路政部门不让农民在马路上打场、晒粮。

  我刚在马路中央站稳,他们三个便围扰过来。

  既然是要打架,就要事先声明,农民都是这样,怎么说的怎么办。

  我高声道:“我不想打架,是你们逼我的!丑话说在前头,伤着了别怨我!”

  “放的什么狗屁!”胖子仿佛魁梧的将军,一摆手,“猴子,矮子,给我上!”

  瘦子人高马大,一伸胳臂老长,拳击手似的,很是威人。按物理学来说,高个子会重心不稳,我懂得这一点,便一猫腰,钻到他身下,左脚一支,右脚猛然一个扫堂腿,如同秋风扫落叶,“刷”一下把他撂倒了。矮子嚎叫着扑过来,我闪到一旁,弹跳得老高,一个鹞子翻身,一甩左脚踢到他腮帮子上,估计他的腮胖得与那位肥哥差不多了。一看两名革命战友被我掀翻在地,肥哥顾不得同志情谊,施出三十六计最娘们的一招——走为上!这怎么能行,农民实在,认真,办事讲究公平公正,已经打了他们两个,还能差你一个吗?俗话说,一碗水端平——岂能打偏了,让他们回去骂我偏心儿,骂胖子走后门儿,骂胖子跟我是瓜秧子亲戚?苦一点,累一点无所谓的,农民就是干活的命,三十六拜都拜了,打一个也是打,打三个也是打,还差这一罗嗦不成?于是,我紧赶两步追上肥哥,朝他肥美的屁股补一脚。“扑嗵”一声,肥哥表演一个“狗吃屎”,狠狠地亲吻了大地。巨大的冲击波把整个城市的楼房震得摇晃不止,地震局的领导们晕头转向地查勘了半天,张衡发明的地动仪自那个遥远的朝代做了一次跨越时空的问候。

  光顾打架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地围了那么多的人——噢,不!确切一点说,是观众。他们看得很专业,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仿佛是在看一场斗鸡,或者一场斗狗,或者一部现实题材的功夫片,成龙的,李连杰的,当然最过瘾是李小龙的。

  我回过神来,揩了一下嘴角的血痕,对趴在地上自诩爷爷的那三位说:“爷爷,怎么样,起来接着练呀!”

  “别打了,你是亲爷爷,饶了我们吧!”三个人异口同声,背台词般整齐化一。

  喊我爷爷我真有些不习惯,那会折寿的,这不明显是在搞暗害吗?就像当年林彪“四人邦”喊毛主席万寿无疆一样,玩得是两面三刀的手法,我不喜欢,我们农民都不喜欢,或许有些领导们喜欢带这样的高帽;城里管这话叫“骗死人不偿命”,农村管这话叫“扶着死猫上树”。

  “好,好,好!”有人边鼓掌边从观众中间走出来,“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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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流氓一样 (6)
我抬头一看,是他——屁股底下坐四环素的那位!

  “你们仨也不睁大狗眼看看,这是我的兄弟,是你们随便欺负的嘛!”白白胖胖的他站在我身边,浑身绽放领袖风采,像伟人会见红小兵那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认识他。要搁在我们农村,我早就开口与他打招呼了,可这是在美丽的城市,城里人信奉的是“不与陌生人说话”,我应当小心遵守城里的规矩;或许是同住一栋楼,或许是同一个单元,或许是同一楼层的对门两家,都要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

  “兄弟,我们有缘分,又见面了!”他微笑着,“我们已经第二次见面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他侧脸看我一眼。

  “不知道。”我说。

  “哎哟,当大侠总不能把哥哥我甩了呀!”他提示说,“名片上有我的名字,这你总记得吧?”

  “名片没有了。”我实话实说。

  “没有了?哎哟,拿我乔大老板真不当回事呢!”他苦笑一下,“名片哪去了?”

  “我憋得慌,墙角大便的时候就拿它擦屁股了。”我吱唔着,“你们城里找块坷垃都难,拉泡屎真费劲。”

  观众们哄堂大笑,宛如欣赏了春季晚会上赵大忽悠演火的小品,乐得合不拢嘴。

  “哎哟……”乔大老板挥舞起拳头假装要打我的样子,然后慢慢放下手,“农民兄弟就是实在,南山顶上滚碌碡,逮那句弄那句——好了,乔哥我不埋怨你。”

  “谢谢乔……”我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称谓,不知道应当称呼他“乔老板”还是管他叫“乔哥”。

  “谢谢”是城里人的惯用语,无论是虚情的还是假意的,即使感情成分全都风干了,也要赘上这个词。其实,我谢他什么呢?我挨打的时候,他劝过架吗?他两肋插刀挺身而出了吗?说到家,他最大的帮助就是给我一张擦腚纸,还不如一块坷垃好用。

  周围的观众还在哄笑,久久不肯散去。乔大老板摇摇手:“大家走吧,走吧,有什么好看的,演出到此结束。”

  观众们渐渐退去,不时有人向这边回望一下,期望出现一个升级版本的火拼场景或者大部头的续集,整三百集才过瘾呢!

  “你们都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乔老板对地上的那三位说道。

  三位主角都走了,我一个配角在这里还能演出什么好戏来?看到肥哥、瘦子、矬子爬起来在人群里消失掉,我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顺手牵过黑子便走。

  “哎,哎,哎,别着急呀!”乔老板跑过来,秀出一个夸张的拥抱把我拦住。

  “怎么,有事吗?”我说。

  “看看,看看,什么叫‘有事吗’?说话不要这么生硬,要委婉些,直来直去的,多伤美感啊。”乔老板笑着说,“哈哈,没事就不许认识一下?”

  “有事就说吧,我还急着赶路呢!”

  “赶路?天都这么黑了,还赶路?去哪里?”

  “幸福岭。”

  “幸福岭离城七十多里呢,到家还不累死啊?”乔老板的话很中听,找个恰当的成语修饰一下,该当是“语重心长”了,“年青人,出门在外,要让父母放心;男人们,出门在外,要让老婆放心。难道,你连这最初级的学问也不懂?”

  他停一下,接着说:“兄弟,别的且不说,路上要是再遇上一帮小混混,你怎么办?他们出手狠着呢,三K党都害怕的。”

  连累带饿,加之口渴,我的确走不动了——可是,偌大个城市,连我立足的地方都没有,我能住哪能儿?说到家穷,总翻出个成语叫“家徒四壁”,在寸土寸金的城市,我倒真希望混出个“家徒四壁”来,再不行,“家徒一壁”也满足啊。

  我刹那间的犹豫被他黑客般的眼睛完美地破解了,他拢着我的肩头,“好兄弟,听大哥一句话,今晚就住在这儿,吃住算哥哥我的。”

  “这……”吞吐一下,一时间,我自己竟没了主意。

  

像流氓一样 (7)
“好了,别娘们了,就这样敲定了!”他把手伸到我面前,“给,这是你打架时丢落地上的东西——明明有纸,干嘛用我的名牌擦屁股,真是的!”

  看到那张纸,我的心房剧烈地收缩一下,那是我十年寒窗以N多汗水换来的:“那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能用来擦屁股吗?”

  “呵呵,黑头黑脸的,还真看不出你会识字呢?”他把那折叠成小小一撂的通知书展开,读到:“‘九月十三日来校报到’——哎呀,还真是大学生呢,看来,秋天就要去读大学了。”

  “读个屁!”我说。

  “怎么了?”他惊愕。

  “不读了!”我说。

  “嫌读书累?”

  “八百里火焰山都趟过来了,读大学还累什么?”他的话触到了我的痛处。大学是卿卿我我的乐园,只要放弃‘普遍培养,重点选择’的理念,只要不脚踩两只船三只船四只船,谈恋爱能有多累?

  “那为什么不想去报到?”

  “别问了,我烦着呢。”我没好气地说,“也罢,说出来让你高兴高兴。我家穷,没闲钱供我读大学,行了吧?”

  听我说完,他后退几步,摇摇头,有些不相信:“那……为何不卖驴,我可以高价买你的。”

  这乔老板一副吃心眼儿,三句话不离本行,又打起黑子的主意。

  “为了上大学,把驴卖掉,怎么耕田种地?无法耕田种地,我们全家喝西北风饿死呀?”我白了他一眼。

  “那倒也是。”他点点头,“好啦,不扯你的伤疤,先找地方住下。”

  只有如此了。我与黑子转过身,跟在乔老板的“四环素后边”,来到一家酒店门外。

  “富豪大酒店”——这名字很中国特色,中国大地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有如此名称的酒店在强暴着人们的眼睛。“富豪”?天天入住的都是些比尔&;#8226;盖茨们与李嘉诚们?我抬头打量一下那招牌:一楼、生猛海鲜,二楼、卡拉OK,三楼、桑拿按摩,四楼、各种房间,在“四楼、各种房间”后面加注一个括号,里面写有一行小字——5元到888元不等。

  闪烁的霓虹灯光下,酒店门前的两位迎宾小姐向我们鞠了一躬,当然,黑子也免费受用了这崇高的礼仪。超短裙+吊带衫,两位小姐穿得很节约,她们鞠躬的同时,胸前有非常好看的嫩肉展示出来。我害怕这样的美丽,赶紧收回流淌的目光,乔老板看得很认真,一句话,目光炯炯有神。

  “妹子,有雅间吗?”乔老板靠前一步,界面友好地与小姐开腔。

  “有的,先生,里面请。”小姐一低头,一弯腰,又把细嫩的胸脯秀出一块来。乔老板口水直下三千零一尺,目光炯炯有地又来了一次,兴奋地如同刚刚吸食鸦片。

  “妹子,以后不要这么称呼我,知道吗?”乔老板对吊带衫包裹下的小姐兴趣盎然。

  “先生,那该怎样称呼你呀?”小姐仰起笑脸看了乔老板一眼,如此微笑属于她必须的工作范畴。

  “先生先生,先生先死,这称呼咒人早死,很不好!”乔老板笑笑说,“还是叫‘小哥’听着顺耳。”

  是啊,乔老板所言不假,城市里的称呼太没人情味,一下子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叫远了;不如我们农村,一个称呼听得你心里暖暖的,春天一样,就像坐到自家的炕头上。山里人打招呼最忘记不了辈份,开口总是“大爷”、“大娘”、“太爷爷”、“太奶奶”、“二哥”、“三姐”的,即便辈份高的对辈份低的喊话,也忘记不了这一点。“大侄子,今儿忙活啥?”“六婶子,我帮二赖子收苞米了。怎么,家里的收完了没?有事吱一声。”农村的称呼从来这样,无论是同姓的异姓的,南村的北庄的,熟悉的陌生的,总是沿着血脉的通道甜甜地穿行。

  要说在城市,类似的称呼也是有的,只是场合总有些不同,听起来让人恶心。刚才,在地上求饶的那三个小子还称呼我“爷爷”呢,但我受用不起,我怕他们把我叫老了。俺村八十六岁的侯一品见了我总是是“爷爷长爷爷短”地叫个不停,那是辈份使然,他愿意叫,我也愿意听。我会捋着他胸前的白胡子对他说:“孙子,猛吃猛喝猛喘气,什么也比不上有个好身体。”侯一品笑着说:“有黑生爷爷‘孙子孙子’地叫着,我是越活越年轻,不是吹牛,一百这个坎,我寻摸着不成问题。”

  眼下乔老板要迎宾小姐称呼他“小哥”,或许也是在找寻一种农村的感觉,想快速打通一条血脉的通道。

  “嗬嗬……”小姐笑个不停,“这,这年龄相差太大了吧?”

  “是啊,我是有些成熟!”乔老板也笑了笑,两颗大金牙灿灿闪亮,“男人嘛,成熟才美。”

  “您都是叔辈上的人了,叫‘小哥’那不是骂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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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流氓一样 (8)
“无所谓的,平易近人是我的一贯风格。”乔老板侧了一下脸,“——是农村来的吧?”

  “——噢,是……是……农村的。”迎宾小姐像被洞穿了所有的秘密,极不自在,语气吞吐几次。

  想不到,农村的姑娘到了城里,一打扮竟也白领美女一样光芒四射;当然,她们不敢像城里小姐那般放肆地趾高气扬,因为她们底气不足——城市与农村的差别孕育、造就了这种与生俱来的自卑,在中国,一个农民的国度,如此自卑又被无限量地放大,然后推而广之了。

  农村的?也是农民?这么说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我抬起头,冲她笑一笑,友好地说:“我也是农村的。”

  那小姐扫了我一眼,把头扭往旁边一扭,露出一些鄙夷的神色,没有搭话。

  尴尬,那是战友给我设置的尴尬!

  我手足无措起来。我知道,我错了。我像一个初次犯错的孩子,畏手畏脚夫地站立,等待大人们暴风骤雨兼冰雹的惩罚,或许是“麦莎”、“榴莲”一样的热带风暴也未可知。她毕竟是半个城里人了,与我怎么会一样呢?我是新兵,她是先锋,她以领先一步的霄壤之别,回过头来傲视我。以她今日之身价,完全有权力不搭理我。一个战壕的怎么了,爹老子还有不想认的时候呢?我曾听说,有人在城里碰见亲爹亲娘都装作不认识,而且,为数不少。

  ——当代人怎么啦?按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的祖先是由猴子变化而来的,换言之,穷根追底,溯本求源,人都是来自农村的,都是从树上爬下来,然后进城的;谁知,猴子们进城后,却回首一刀,砍掉尾巴一样斩断了血脉,自视高人一等地文明起来了。

  见我已陷入僵局,乔老板挥一下手:“小妹,找人把驴子牵到后院去,好好喂着。”

  “我们这儿是酒店,没有饲料的。”小姐犯难。

  “酒店怎么了,我还是上帝呢!抱三十斤芹菜,三十斤白菜,放到驴子嘴边就行了。这账,统统划到我的菜单上。”乔老板不耐烦起来,“黑生,走,咱们上楼。”

  给驴子吃白菜,吃芹菜,天下奇闻啊!这白菜是反季节的,一块多一斤,贵着呢,城里人咋这样拿钱不当钱呢?

  在8号房间坐定,乔老板拿笔“刷刷刷”勾了一下菜谱:“黑生,四菜一汤够了吧?”

  四菜一汤?我的天,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家还吃不上的!虽然农民家家养鸡,但我们舍不得吃蛋;虽然农民家家养猪,但我们舍不得吃肉;虽然农民家家种菜,但我们还是把新鲜的蔬菜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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