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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顿,丢到后面的小巷里。能开夜总会的人肯定会有些来头,金海岸老板以及当晚动手的几名打手,都已经接受过调查。他们承认了殴打谭川与王磊的事实,但对于谭川的死亡,表示跟他们无关。警方也相信,他们不会只因为谭川的酒后失态,便将他杀死,而且杀完人后还将尸体丢在夜总会后门口。因此,现在可以排除夜总会老板作案的嫌疑。
谭川的死因,是被一根钢丝勒毙,死后,脸上被划了一刀。这种作案手法,和半年前死去的疤面杀手如出一辙。甚至,钢丝的规格,脸上刀痕的位置轻重,都和疤面杀手连环案一模一样。惟一与疤面杀手作案不同的是,死者的身上,留有一张黄色的纸片,上面是些奇怪的图案,它与杜刚死亡时,用指甲在自己身上划下的图案一模一样。要知道,虽然疤面杀手连环案当时搞得满城风雨,但警方直到后来向媒体公开杜刚的死讯,仍然没有将其中的细节公诸于众。
案发时,与谭川同时被打的王磊就在现场,据他反映,当时确实感觉到有人接近他们,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没能看清来人是谁,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随即,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现在证实,那些声音是凶手用钢丝勒住谭川脖子时,谭川发出的呜咽声。
死者谭川生前在社会上鬼混,跟他有过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排除其中一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否则,为什么凶手只杀死他一人,而放过跟他躺在一块儿,同样不能动弹的王磊?
这无疑是桩凶杀案,虽然其中有些蹊跷之处,但是,杜刚死亡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必定是有人模仿疤面杀手风格作案。如果不能尽快破案,一旦消息传开,或者凶手再度作案,势必会在社会上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案情介绍完毕,局长宣布成立专案组,仍然由他挂帅,副组长还是刑警队正副两位队长。队里的所有同志暂时放下手上的其它案件,全力以赴,来侦破此案。
会议进行期间,秦歌一直保持沉默,只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盯着会议桌的某个地方。直到局长宣布完成立专案组的事,他好像才从梦中醒转过来。
他将一张照片慢慢举了起来,上面,是杜刚赤裸上身死亡后的模样。
“血符。”秦歌说。由于宗教局那位专家将杜刚胸前图案的名称告诉他时,已经是在杜刚死亡数月之后,所以,秦歌没有将这一情况向队长汇报,因而,队里除了他,还没人知道那图案其实是太平道的一道符箓。
说完了符箓的名称和出处,秦歌一脸的凝重:“知道杜刚死前在胸口划下再生符的人并不很多,除了看守所的同志,就是我们刑警队的人。因为当时案子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杜刚既死,虽然还有些问题没有搞清,但案子已经破了,这道符箓与案情无关,所以,它没有出现在任何媒体之上。如果确实有人模仿杜刚作案手法,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这道再生符的,难道,他跟看守所或者我们刑警队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凶手会是我们内部人?”局长问。
秦歌摇头:“我想不会。凶手在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他仅仅是想杀死谭川,根本没必要模仿疤面杀手作案风格。但他那样做了,我想目的不会是为了隐藏自己真实身份,稍微有点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想到,不留下任何线索,就已经是最好的隐藏了。”
“那么你的看法是什么?”局长再问。
“人做事,都有目的性,这凶手必定也不例外。我想如果真是凶手模仿杜刚作案,惟一能达到的效果,就是制造恐怖,给社会造成不安定因素。这样的动机,这样的手法,除了对社会怀有刻骨仇恨的人,就是精神类疾病患者。这样的人要是能混进我们公安队伍里来,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队长和其它同志都赞同秦歌的分析。
“但是。”秦歌话锋一转,“如果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人,不是参与过杜刚案件的警察,他又怎么知道这道再生符的,如何知道杜刚使用的钢丝的规格的,甚至死者脸上的刀伤,长短粗细及位置都与杜刚的手法一模一样,这难道仅仅用模仿就能解释的吗?”
会场里鸦雀无声,空气变得凝重,好像有些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秦歌你有什么想法?”局长似乎很不满现在的气氛,要知道这可是刑警队。
秦歌慢慢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些忧虑。
他当然不能将心里想到的,在会上说出来。如果那样,对队里的同志将会是多大的打击。就连他自己,其实都不能接受那样一个推测。今天上午来晚了,其实他昨夜一夜未眠,他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凶手,而是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调查。
给你一堆缠绕在一块儿的线团,让你找到线头,并将它理成条直线。开始时尽管你会觉得很难,但还不会有什么异常。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你发现手中的线团越理越乱,而且意识到你根本没办法将它理成直线。时间过去愈久,你就会愈发烦躁,甚至,到最后,你都会生出一种绝望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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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12)
秦歌觉得现在自己手里就握着这样一团线头,他没有选择,必须将它理直。
散会。队长叫住贺兰,让她这几天跟着秦歌。谁都看出这件案子发生后,秦歌的人有些不对劲,案子刚开始查,他就好像特别累的样子,这不禁让人有点担心。
贺兰说保证完成任务,从现在开始,秦歌除了睡觉上厕所,一步都别想把她落下。
秦歌到了楼下,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另一边的门开了,贺兰笑嘻嘻地坐了进来。秦歌瞪她一眼,皱着眉头道:“老头让你跟着我?”
贺兰竖大拇疙瘩:“老刑警就是不一样,一猜一个准。”
秦歌“嘁”一声,居然默认了队长的安排。车子开动,慢慢驰上街道。秦歌一声不吭,边上的贺兰就老歪头瞅他。
“我说秦队,你就不能说点什么?”
秦歌吁口气:“成,那我们就说点什么。你干嘛叫这名字,老土。”
贺兰立刻来了精神:“我还没生出来,我爸就替我取了这名字,取的是岳飞《满江红》中‘踏破贺兰山缺’中的两个字。他希望生出来的是个男子汉,没想到是个闺女。听我妈说,就为这个,他郁闷了整整一个月。后来我问老爸是不是真的,他死活不承认,还说男女都一样,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过重男轻女的思想。”
“我保证自己没有过重男轻女的思想,这点你就别怀疑了。”秦歌说。
贺兰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巴掌拍过去:“就你那样还占我便宜,先想上哪儿泡个小姑娘回家当媳妇,再琢磨怎么生闺女吧。”
秦歌没接话,却微微一笑。他这会儿还会笑,贺兰看了,就觉得心里挺踏实。
8
“真吓死我了,你们别看我尿裤子,可我腿没软,跑得照样比兔子还快。”王磊正跟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那儿瞎扯,看到门开了,进来俩人,虽然没穿制服,但一看模样就知道是警察。他慌忙闭了嘴,拿眼神示意几个小青年出去。
这是在医院里,病房。王磊昨晚被打出脑震荡来,身上还有多处外伤,医生让他住院观察两天。现在,这小子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绷带,但精神气却挺好,显得有点亢奋,好像是昨晚的事对他刺激太深。
秦歌站门边,冲着低头要往外走的那拔小青年说:“都别走,过来聊聊。”
那几小子心虚地缩到墙边,眼神都有些发虚。
“警察,市局刑警队的。”贺兰亮了一下证件,“这是我们队长。”
秦歌走到床前,坐椅子上,后边的贺兰就关了门,倚站在门边。看这架势,又知道来人是刑警队队长,王磊心里“扑腾扑腾”乱跳,猜到是为了昨晚的事,但又担心他们会不会趁这机会,把自己给拿下。
“别害怕,就你们那点事,我们随时都能把你们给收拾了。”秦歌知道这些所谓在外头混的,谁手上都有点事。但同样是混,大多数人也就是偷鸡摸狗,打个架调戏个小姑娘,这种事归派出所管,刑警队才没空搭理。
听秦歌这样说,王磊放心了:“队长,昨晚的事,我已经跟警察大哥全汇报过了,别的事我真不知道。我昨晚都吓傻了。”
秦歌瞪他一眼:“我这还没问,你就已经不知道了,什么意思?”
王磊赶忙摆手,皮笑肉不笑地连连摇头,一迭声道:“我哪敢。”
“这人你们认识吗?”秦歌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在王磊眼前晃悠了一下,接着又冲站墙跟的那拔小青年道,“你们也过来瞧瞧,你们都是谭川的小弟兄吧。”
那拔小青年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们哪跟刑警队的队长打过交道啊,这会儿全都耷拉着脑袋,两手贴着裤缝放,温顺得跟好孩子似的。他们依次过来,瞄一眼照片赶快退回去,几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又紧张又害怕。
王磊脸色有点变了,眼神里开始透出些恐惧。
“这个我认识,不就是青龙山批发市场卖百货的杜刚吗。”他身子往前凑凑,压低声音道,“去年听人说,那个变态的杀人犯、疤面杀手,就是他?”
秦歌没搭理他,冲着那几个“好孩子”道:“你们谁还认识,或者说见过他。举手。”
一半的人举手,全都软绵绵的,像棉花。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当初怎么欺负人家的吧。”秦歌冷着脸瞪着王磊。王磊一下噎着了,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脸涨得通红,脖后根的筋都暴了起来。
秦歌这样问,当然是有根据的。根据派出所反映的情况,谭川跟王磊家都住在江州区,平时一伙人老在青龙山批发市场晃悠。他们不傻,不去别的地方,单混批发市场,那是因为这市场里有油水可捞。杜刚在市场里做生意,保不准就跟他们打过交道。
别看王磊戴副眼镜,平时要穿件西装再打根领带,瞅着跟知识分子似的,其实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跟谭川混一块儿,他就是主意罐子,很多坏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他们一伙人在市场里,本来想收保护费,又不敢,收了就成黑社会了,公安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开始也就是混点烟抽混顿酒喝,没事了不花钱蹭件衣服穿穿。后来他们不满足了,觉得人要有出息,不能沾点腥就算完。狗头军师王磊跟谭川合计一宿,想出一条妙计来,既能来钱,又不致招惹公安,而且还让那帮做生意的,不觉得吃多大的亏。
夜行者(13)
青龙山批发市场,其实分两块,零售和批发。谭川跟王磊在零售区租了间门面房,找了个农村来的小姑娘帮他们看铺子,算是也当了小老板。但他们不像其它商户一样出去进货,每天没事了就在市场里晃悠,看上哪件衣服,要么象征性地给十块八块的,不高兴了直接拿走。批发市场大多是低档货,一般商品进价都不高,谁都不愿意为这三十五十的,跟这拔地头蛇较真。为此,谭川跟王磊还做了长远规划,他们专门建了个帐簿,今天从谁家拿了件褂子,明天从谁家拎条裤子,全都记录在案。每家商铺他们一个月最多光顾两回,这就像菜地里的韭菜,让它慢慢长慢慢割。
两个月前,谭川跟王磊的铺子已经开了两家,说不上赚了多少钱,但对他们来说,这就算一份固定收入,不能跟腐败分子比,但比一般公务员赚得还要多,他们挺满意的。
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三十五十算小钱,但这样常年累月加一块儿,就有人开始不愿意了。谭川跟王磊看出了一些商户的心思,就琢磨着拎个人出来,杀鸡给猴看,镇镇这些小老板们。
挑来挑去,俩人选中了老实巴交的杜刚。
“我们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每回去他店里拿点小玩意儿,他虽然不敢吱声,但老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们。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要知道他就是那个疤面杀手,就算借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去招惹他呀。”
秦歌叹口气,手点着他脑门道:“你这什么流氓逻辑,拿人家东西,还不许人家盯着你看。我要是杜刚,昨晚就把你一块儿给收拾了。”
王磊不吱声,身子往后缩了缩,好像对昨晚仍然心有余悸。
“说说你们那会儿把杜刚怎么了吧。”秦歌道。
“没怎么,就是揍了他一顿。”王磊吞吞吐吐地道。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贺兰忽然过来,在秦歌耳边说了句什么。秦歌点点头,再问:“那是什么时间的事,你给我好好想想,越具体越好。”
“就去年夏天的事,也是这时候。”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你小子心里有点数,这事还没完,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秦歌站起来,要走的样子。
王磊舒了口气,心里巴不得俩警察赶快滚蛋,但嘴上还假客气。
秦歌这时候手指指站墙边的一个黄毛小子:“你,跟我出来。”
那小子脖子立刻僵了,怯生生地指指自己鼻子:“我?”
“没错,就你,快点儿,别耽误时间。”
秦歌贺兰带着黄毛小子出门,病床上的王磊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这时,墙边几个坏小子围过来,还安慰王磊:“王哥,没事,条子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王磊一巴掌扇说话那小子脸蛋上:“你懂屁,警察想动你,你死都没地方死去。”
外面走廊里,秦歌跟贺兰并排走在前面,黄毛小子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秦歌跟贺兰也不说去哪儿,黄毛小子只能乖乖跟着。
楼梯口,停下。秦歌回过头来,不说话,盯着黄毛小子看。这小子心里本来就揣个小兔子,这会儿腿都有点哆嗦了。
“你今年多大了,干什么不好,非跟王磊这种人混一块儿,不知道他不好人吗?”
“警察同志,啊不,警察叔叔,我往后再不跟他往一块儿凑了。”
“好了好了,那是你的事,你要想尝尝大牢的滋味,我也不拦你。”秦歌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说吧,刚才王磊提到揍杜刚的事,你也有份吧。”
“你怎么知道。”黄毛小子更慌了,“那次我就踹了两脚,还没使劲。”
“你当我们警察都吃干饭的?”秦歌回身看了眼贺兰,算是嘉奖。刚才贺兰在他耳边说的就是王磊提到揍杜刚的时候,她看到这黄毛小子神色不对。
“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说,你们揍杜刚到底为什么事,就因为你们去拿人东西人家拿眼瞪你们?你要跟王磊学,编瞎话也成,别让我查出来。”
黄毛小子哭丧着脸,好像只要秦歌话再凶点,眼泪就能掉下来。他使劲地摇头:“我不编瞎话,我全告诉你们。那次揍杜刚,是因为杜刚打了谭老大,就是谭川。”
秦歌与贺兰对望一眼,立刻警觉起来。秦歌道:“你胡说,杜刚老实巴交被你们欺负那么些年,他哪有胆子打谭川?”
“我没撒谎,真的,杜刚不仅打了谭川,还砸了他们家玻璃。后来谭老大领着我们把杜刚揍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谭老大抢了人家妹妹。”
“谭川抢人妹妹干嘛?”秦歌不动声色,继续问。
“其实也不是谭老大自己抢,他是帮别人抢。那人叫陆士新,是个大老板,谭老大没事老从他那儿拿钱花,所以,陆士新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黄毛小子继续交代:“那天夜里,杜刚的妹妹,好像叫杜云,跟他男朋友走在路上,谭老大带着我们几个人,开着陆士新的车,上去把杜云给劫了。究竟劫哪去,我没跟着,但肯定是送陆士新那儿。陆士新早就盯上杜云了,那是个老色鬼。”
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打发走了黄毛小子,秦歌给队里打电话,让派两个人来,把王磊给铐走,马上审问,让他交代当初跟谭川劫持杜云的事。他自己,带着贺兰,开车往江州区去,陆士新的公司,就在在江州区福安路上。
夜行者(14)
9
公司叫亿万利商贸公司,办公地点在振恒大厦十四楼。秦歌在车上打了几个电话,就把那个陆老板的底细查清楚了。这陆老板起初是做走私烟生意的,被查过几次,因为这个,也在牢里呆过两年。出来后不走私香烟了,正儿八经做起了生意。倒空卖空这两年不流行,他就代理了两个牌子的保健品,也不知道卖得怎么样,但他赚了大把钱却是真的。外面人都传言这陆老板肯定还有别的投机买卖,工商公安也盯过他一阵子,但一直没找到证据,所以就放他那儿再长两年——就像脸上的痘子,太小,挤不出来,就得先养几天。
秦歌跟贺兰赶到亿万利商贸公司,扑了个空,陆士新不在。
俩人从职员那里要了他家里电话和手机,打过去。家里没人接,手机直接关机。再问职员这陆老板平时都到哪儿去消磨时间,职员也说不上来。
没办法,秦歌只能请求江州分局配合,让他们尽快派人,寻找陆士新。
中午随便跟贺兰在街上吃了饭,秦歌又带着贺兰去找杜云的男朋友。
杜云的男朋友叫江明,这事儿青龙山批发市场很多人都知道,那会儿杜云和他常过来帮着杜刚看铺子。提到那个小姑娘,很多人都挺惋惜的,都说好好一个女孩子,性格好,长得又漂亮,还那么懂事,偏偏老天不长眼,一把火就把她收了去。
说起杜云的男朋友,很多人都还有印象。那是个模样儿特别清秀的小伙子,文质彬彬,还是个大学生。杜云帮哥哥看铺子的时候,他也常常过来。店里没顾客的时候,小俩口就紧挨着坐一块儿说悄悄话,没事来点小动作,看着特别让人觉得温馨。
杜云死后,市场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江明,大家可以想像,那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秦歌问现在到哪儿可以找到江明,有个老太太说知道江明家住在海昌巷里。
海昌巷其实是条小街,老城区了,两边的建筑带有明清的风格,但大多已破败,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街道办事处,很快查到了江明的住址,秦歌跟贺兰赶去,敲了半天门,有个老头开了门,他是江明的父亲。
“江明不在,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老人一脸忧色。
秦歌亮明身份,要了江明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振铃响声正常,但就是没人接听。秦歌便向老人了解江明跟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