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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不行啦。别的不说,光洗厕所一条,人不吃饭不睡觉不打架不骂人都成,不上厕所就是不成!整个夏天我都他娘的在洗厕所的岗位上挣扎!结果现在猛然发现冬天来了,天气凉了,洗衣服也要整死人了。
他娘的!!!
2
我拖啊拖啊拖。
拖过了十一月呀,迎来了十二月。
拖过了十二月呀,又迎来了一月。
拖过了一月呀,就快过年了。眼看就快要春天了!
这天早上起床后,闷油瓶在放内裤和袜子的抽屉里翻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吴邪!”
“啊?”
“把床铺洗了。还有,你三个月前买的那一百双袜子我都穿完了。你一次性洗干净!不要再塞在床底下了。” 说完后他看也不看我哀怨的神情,自顾自在窗台下的椅子上一坐,又开始低头看自己的巴掌。这只巴掌他每天都要看十个小时以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要换在平时,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谁让我自己挑了洗衣服的活,又他娘的一时小气只给他买了100双袜子!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天气预报说今天零下九度。”我理直气壮道。
“嗯。”
“是建国以来最低气温。”
“嗯。”
“也就是说,今天不适合洗衣服。”
“嗯。”
“明天再洗行不行?”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行。”
我那个胸闷啊。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什么?”
“今天零下九度。”
“哦。”
“所以明天再洗!”
“不行。”
我火起来了。
“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
“我都说了,天气原因!零下九度!”
“那怎么了。”
“这天气不适合洗衣服!”
“那什么天气适合洗?”
“什么天气都适合,就零下九度不适合。”
“那你昨天干嘛不洗?”
“昨天你又没叫我洗!”
闷油瓶沉默了。正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你走吧。”
“啊?”
“你不想住我这吧?”
“……”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后他转过脸去对着窗玻璃发呆,眼神竟然还迷离了起来。
我登时傻了。这家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起玩起悲情来了!可是我也不是笨蛋,不可能他这么悲情两句,我就变成白痴了。我气得不行,明明是他不讲道理,还装得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做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我可是刷了一个夏天的马桶啊,竟然说走就让我走!
“走就走!是你叫我走的!”我撂下这么一句,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3
还是自己家里好啊,我一踏进自家大门,就觉混身都是一轻,高兴的就想哼小曲,直到我看见王盟那个家伙。
几个月不见,他懒得生了虫,竟然躺在我的躺椅上,一边吹着小空调一边还放了一壶小茶。在老子在闷油瓶的破窝里刷马桶的时候,这家伙就是这么着白拿工钱还当大爷的。我顿时火冒三丈,在门板上“嘭嘭嘭”就猛拍了三下。
“老板不在,要买东西敢明儿再来。”王盟个死小子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道。
“老板不在就不做生意了吗?你他娘的吃什么的!”
王盟那头沉默了那么半秒,接着猛地从躺椅上弹起。“老板,你坐!”他笑嘻嘻地说,接着人往边上一闪,过了会儿便拿了个账本出来恭恭敬敬地肃立一旁。
看他这个样子,我气就消了一半。“老板,你坐!”我心里默念着这家伙刚刚说的话,缓缓在躺椅上坐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感觉我又是那个古董店的小老板了,浑身上下的晦气都一扫而空,真个神清气爽。
我端起茶壶小倒了一杯,朗声问道:“生意怎么样?”
“报告老板,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
“什么正常轨道,他娘的我问你生意怎么样,你开什么火车!”
“报告老板,我是说店里很正常,生意也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我白了他一眼,这死小子看店,不用想也知道,生意肯定是零鸭蛋,反正说也说不好,便挥挥手把他打发了,喝了两杯茶,在躺椅上歪倒打起瞌睡来。说实话吧,一到热乎的地方人就容易犯困,在闷油瓶家那个破窝连个取暖设备都没有,每天都生生冻醒,睡眠不足。
就这么着我就在家安顿下来了。王盟起初整天对我笑嘻嘻的,过了两天便旧态复萌,一上班就打瞌睡,再过几天就对我不耐烦起来,动不动问我:“张老板怎么样了?”“快过年了,张老板那要不要备点年货送过去?”“老板今年是和家里一起过年还是和张老板一起过年?”……
“再提张老板一句,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我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王盟才住了嘴,恨恨地瞪我一眼后打瞌睡去了。他娘的这个懒蛋,迟早开除了才好!
年关一天天近了,王盟开始做放大假之前的准备――打扫店铺。原来吧,看着他扫来拖去我也没什么感觉,还嫌他烦,现在看着那就是一个爽啊。小年夜一大清早,我端了一壶茶坐在楼下,看他擦柜子。王盟甭提多不乐意了,擦着擦着就斜我两眼。
我就着壶嘴啜了两口。
“好好擦,对,那个角落,给我擦仔细了!”
“柜台,那玻璃,给我使劲!他娘的没吃早饭啊!”
“那里!那里!你擦哪呢,那个旮旯给我弄干净,甭想糊弄!”
王盟呲了呲牙,终于没说什么。
我心里那个乐啊,他娘的这才是大老爷们过的日子嘛!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口的光被个人影挡住了一半,来客了。
“老板,这位是老板吧?”门口的人说。
他娘的什么时候不上门捡这个时候上门。我心里犯着嘀咕,示意王盟招呼他进门,让到前厅面对面坐下。那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倒不像是投机倒把的。这年头,会来古董店光顾的都是些个喜欢收藏的老爷子,年轻的都是投机分子。这家伙年纪不大,看上去却又不像投机分子,立时我就多长了个心眼,十分客气地问他有何贵干。
他讳莫如深地对我笑笑,也不开口。我也不催他,让王盟给他上了一杯龙井。王盟退出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见过这个人没有?”
我拿过纸一看,吓了一大跳。纸上画了一个人,真真切切就是闷油瓶子。
4
我登时对来人的身分生出几种猜测――便衣雷子、来找碴的土夫子、有求于他的人。我谨慎起来,假装随意地说“这画的也不太清楚,我不敢瞎说。您这是要找谁?”
那人沉吟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我能找到吴老板你这儿,自然知道你肯定找得到他。具体的事……”他顿了一顿,接着像下定了决心似地咬牙道:“就都告诉你吧。其实我老板家里闹鬼,想请这位小兄出手。报酬方面……”
说到这,他给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百万!”
我一听;傻了。闹鬼?要请闷油瓶出手?还竟然出了一百万!这可是一个玉棺套的价钱哪!闷油瓶子对付粽子是有几手,但不是茅山科班出身,哪里压得了什么鬼?当年我也拿这个事忽悠过闷油瓶,他还不是出了几个馊主意!如果他真有两把刷子,我怎么的也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里这么想,表面上不露声色,只问他怎么找到我这儿的,这人我确实认识,不过也就是个见过之交,也不知多少年不见了。
那人目中精光一闪,哈哈一笑,也不说破,只给我留了个条就走了。那人姓李,条子上写了他的手机号,其他信息一概没有。
老李走后,我照常盯着王盟干活打扫。下午他一走,我把店门一关就睡起大觉。直睡到半夜两点,放鞭炮的也放完了,大伙也都上床睡了,才悄悄起床,从后门溜出去,转了两圈,才骑了辆停在巷里的自行车直奔闷油瓶家而去。
冷风那个“嗖嗖”地刮呀,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盏路灯从头顶上瞪着我。我一边踩着自行车,一边心里就感动,他娘的我真是太有义气了,他这么对我,老子还半夜踩自行车去跟他说可能有危险,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操啊。他妈的!!!
一路上还算顺利,除非这人能在路边的野地里飞,否则不可能在不给我发现的情况下跟上来。我踩到他家楼下,将自行车藏到花坛里,奔上楼去,熟门熟路地拿钥匙开门进屋。
沉沉的月色下,房间里静悄悄地。我关好门进到卧室,只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床上的被窝里空空如也,脏袜子从床底下四处冒出,却不见了主人。一种不好的预感登时笼罩了我,我奔到厕所,翻开一面磁砖探手浴缸底下一掏,果然,乌金古刀已经不在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他娘的他是说真的呀。
我一屁股在厕所里坐下,屁股底下登时传来一阵刻骨的凉意,脑子里空白了一会儿。不过我很快就振奋起来。
放着一百万不赚白不赚。
我寻思起来,白天那人要是忽悠我,大不了白跑一趟。要是真的,随便给他弄两下,可就是一百万哪。这比下一趟斗要挣得愉快多了。
打定了主意,我踩着自行车又冲回家,给胖子挂了个电话,让他到上海来一次。他也没问什么就答应下来,他最近跟我做了几次明器生意,基本能保证一个电话,第二天人就到。我又上网查了查抓鬼的资料,天一亮就出门置办了一些工具。
下午胖子就到了,我去机场接了他,先到楼外楼吃了饭,才回家来一五一十地把事跟他说了。胖子一听有一百万,差点就要拿枪指着我立马打电话给那老李,把生意接下来再说。但过了一会,他忽然又神经起来,拿眼瞪着我。
“吴邪小同志,你这该不是忽悠你胖爷我的吧?”
5
“忽悠你?忽悠你什么?你娘的有什么让老子忽悠的价值?”
“吴邪啊吴邪,真有这种好事你会不告诉那小哥?你不是跟他好着呢么,凭什么白白便宜胖爷?说,到底把胖爷叫来干什么了?胖爷我可忙着哪,没空跟你过家家。”
我啐了一口,差点当场把他踢出去。不过想想又忍了,这事还非得他不可。这家伙神经粗,要真个碰上什么厉鬼,还真得靠他才行。在驱鬼这项事业上,我认为胖子给人的安全感甚至要远远超过闷油瓶。
于是我胡说了一通,真解释起来太麻烦,只说小哥最近忙,又对这个不感兴趣云云。
胖子起先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一发急,吼道:“他妈的他就说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胖子愣了一秒,接着哈哈一笑,竟然就信了。
而后我们商量起来,怎么布署啊,怎么捉鬼啊等等的,我还做了胖子不少思想工作。吃好晚饭,我看一切都差不多了,才给那老李挂了个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在我家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清早,胖子和我驱车前往老李下塌的酒店。老李见了我们,一点也没有客气,只把胖子拉到窗前,从怀里掏出前天的画纸。
他低头看看纸,又抬头看看胖子,再低头看看纸,再看看胖子,眉头越皱越紧。
“我说,这怎么不像啊?”
我过去一把扯过那纸,指着胖子的眼角说:“你看这!”
那人凑着胖子的脸狠狠地盯了一阵,脸上疑云满布。
我又指着着胖子的俩鼻孔,“你再看这!”
“还有这,这!”我指指胖子的额际,再拉了拉胖子的耳朵。“哪里不像了!”
“……”老李有些傻了,好半天才说:“我说吴老板,我这怎么看怎么走形啊。”
“你娘的这什么人画的?”
“这个么……反正是个认得他的人,画的绝对错不了!”
“是啊,画的是不错。可是这画的人肯定很久没见过小哥了,我说的没错吧?”
老李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一拍大腿,“这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你说这没两年,画上的小兄弟就走形成了这样?”
“废话!你长个一百斤看看走不走形!人到了岁数就得发福,这是规律!规律!”我把画纸丢还给他,拉胖子坐下。
胖子不发一语,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老李拿着画纸又犹豫了一阵,看着胖子漠然的神色,终于铁了心把那纸往兜里一揣,道:“那这位张小兄,这事就拜托你了。”他递上了一根香烟。
胖子一声不吭,仍是瞪着窗户,完全把他当了空气。
老李嘿嘿一笑,把烟转递给我,“这小哥的脾气倒是没变哈。”
“本性难移嘛。”我接过烟来,就着他给的火猛抽了一口,呼出一大口气。他娘的,可算过关了!
闹鬼的是座祖宅,在湖南山区的一个旮旯里,我收了二十万定金,在酒店住下,等老李跟老板联系好了再一起过去。
我和胖子合开了一间标准间,刚一进门把门锁好,胖子就放了个响屁,骂道:“他妈的,憋死老子了!”接着他一口气连说了五分钟废话。我边在猫眼里往走廊里瞪着,边示意他稍微收着点儿,别暴露了身份。
胖子连抽了三根烟,在房间里走到东走到西,踢飞了三次垃圾桶才算镇定下来。
“我说小吴同志,这趟胖爷可得分大头。我们先说好了,得七三开,我拿七你拿三!否则胖爷我不干了!”
“说好的五五,你有没有义气!”
“七三,否则胖爷立马走人!这他娘的完全违背胖爷我的天性,这是什么?这是活生生的对胖爷我热情而幽默的个性的摧柘拉朽式的破坏。说什么也得七三!”
胖子很少能一句话中夹带两个以上形容词的。
我坐在床上抽了口烟,“六四!老子这可是底线了,要不一拍两散!”
胖子又忿忿不平了一会儿,才终于达成共识。
第二天上午,我们和老李坐飞机到了成都。一路上胖子一直维持着漠然的神情,老李一见看他这副嘴脸就咪咪笑,不住的说:“这小哥个性真好。”
到了成都机场后,来了辆车接我们,一路拉到山里一个小村子门口。
下车后,老李指了指村后一条荒凉的山路:“往那里走上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看了看天色,说要不我们就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他说也好,于是我们找了户人家住下。
那村子叫歪脖村,名字不太吉利,其实还算正常。村里一共也就十来户人家,散布在山间,家家户户之间至少也有五六分钟的脚程。一到晚上,从窗口望出去,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而且静得出奇。
收留我们的是对年轻夫妇,有个七、八岁大的女儿。他们准备了只土鸡招待我们。
趁着吃晚饭的当口,我就打听起来。
“那宅子闹鬼到底是怎么个闹法?”
6
老李没什么大的反应,还在胖子的眼皮底下神色自若地夹走了一个鸡腿,我注意到胖子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不知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嘛。不过有张兄弟在这,我就一点也不担心啦。”老李说。
“你们不会是要去山后那座房子吧?”那家的男人操着口音问。
我点点头,“那地方你也知道?”
那男人和他老婆对视一眼,“俺看那里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邪的很。”
我注意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倒也不见得如何惊慌恐惧,只是很热心地劝说我们不要去。
那老李啃着鸡腿,用油手指指胖子,“再邪也不怕,看见没有?有高人在此。”
那家的小姑娘原来一直盯着我的,听老李这么一说,马上把注意力转到胖子身上,一边盯着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啃手里的一块鸡胸肉。
见了这副景象,胖子哪里忍得住,“噌”地把筷子插向鸡肉。我一看不好,这家伙要是啃起鸡来,那副吃相包准马上穿帮,忙夹了一大丛青菜到他碗里。
“起灵,你喜欢吃青菜,多吃点。”我笑着说,顺便踢了他第十八脚。
胖子脸色发绿,呼呼地喘着气,夹起一个鸡屁股就扔到我碗里。“你喜欢吃鸡屁股!”
老李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胖子,神色颇有些暧昧。
“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没有,吃菜吃菜。”
过了一会,我又问,“你说那地方邪,倒是怎么个邪法?”
老李其实也想听听,也不笑了,看着那家的男人。
“进了那房子呀,你就甭想出来啦,邪得很咧。”男人不清不楚地说。
“你知道个啥咧?你又没去过。”那家的女人忽然反驳。
“那大嫂你去过?”
“那可不。”
“你瞎扯啥咧,你才嫁过来几年你就去过?俺咋不知道?”男人道。
女人白了一眼男人,“就你那点胆量!前两天俺追俺们家那下蛋老母鸡,一时没注意就追到那屋子去了。”
“后来呢?”
“把鸡抱回来了呗。”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那嫂子你进屋了?”
“那倒没,门锁着哪。我看母鸡在墙角那啄虫子,就抱回来了。啥事没有,听他们村的人瞎说!”
“怎么瞎说,这可是俺爹告诉俺的。还有,谁叫你没事跑那块去?”
“那不是为了追俺们家那下蛋老母鸡嘛。”
“一只鸡没了就没了呗。”
“你这什么话?没了老母鸡,你给俺下蛋啊?”
“你这怎么说话咧!”
“俺怎么说话咧?俺还能怎么说话!”
“*&%¥……”
“&%¥&*(……”
两口子就老母鸡的事吵了起来,再也打听不出什么,我们只好早早回房睡觉。
房间在二楼一个客房,三个人一张床。进了房间以后,老李看着床就笑开了。我本来还想客气一下,心想他必竟是客户,谁知他说:“你们两位睡床吧,我睡地板就好,我睡地板就好。”说完“呵呵”地笑开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东西。
“这怎么行,你年纪大……”
“哎呀,别推辞啦,你们那点事儿我都知道。”
“什么事儿?”胖子忍不住问。
老李“呵呵”地笑得更起劲了,还做了一个相好的手势,我差点昏倒,心想这家伙到底打哪认识的闷油瓶,这拉子事儿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看胖子瞪着大眼完全傻了,怕他说出什么穿帮的话来,忙拉了他一把在床沿坐下。
“起灵,我们睡觉吧。”
“啊?”
“明天还要早起!”我瞪着胖子,连连掐他的肥胳膊。
“呵呵呵呵……”老李还在笑着,站在一边看着我们。
“我们一起睡?”
“是啊。”
“我们睡一张床?”
“是啊!”
“……”
“呵呵呵呵……”老李依旧笑着。
一个白痴,一个神经病!我真的希望我马上昏倒!
可惜我没那么幸运。他娘的胖子忽然之间眉头一展,咧开大嘴,长长地“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