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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7-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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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想跟刘研究员探讨历史。请刘畅跟他去附近乡下走两小时,聊一聊,也放松一下,研究吃。乡下有一些东西比香格里拉什么的好吃。 
  刘畅正饿着,秦市长这个重要指示她愿意接受。 
  他们的车出城,没走高速,走国道,然后转入省道,往山里开,也就走三十来公里,到了一个小集镇,镇四局群山环抱,山上林木茂密。有一条小溪从山岭流出,绕镇而过,小溪两侧星星散散建有一些民居小楼。车停在一座四层小楼边。 
  这什么地方?秦石山的家。不是秦石山与妻儿一起居住、生活的市长官邸,是秦石山的老家,他父亲、妹妹和妹夫居住的地方。秦石山出生在省城近郊这个小镇上,在这里读小学和中学,然后考入省建专,即建筑专科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下边市里工作,在那里一步步上升,直到成为市长。秦石山出身低微,其父退休前是此地镇小学的普通校工,已上七十,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其母亲早亡。秦石山的妹妹和妹夫都在当地镇政府工作,是一般干部。 
  其实秦石山不是专程邀刘研究员到这里,他是来探望自己的父亲,顺便请刘畅一起走的。他没说如此研究目的何在,与周水沐的论文有何相干,刘畅也不问,反正自会明朗。一行人到达时,家中热腾腾已经摆好一桌食物,都是当地产的山珍土货。那时还不到十一点,早饭不是早饭,中餐不是中餐,秦石山说不管,到了就吃。于是大家入席。红菇土鸡汤、白菜粉丝肉、炒青豆、煮笋干、河虾溪鱼,全都好吃之至。 
  刘畅不客气。她对吃最没意见,她只一条,就是不喝酒。秦石山跟他妹夫两个男人喝。开了瓶茅台,一杯接一杯。秦的妹妹悄悄做手脚,每次只给他们续半杯,秦石山当即朝她板脸,说干什么?这谁管谁? 
  刘畅打抱不平,说难道秦市长酗酒成性了? 
  秦石山说他个人对酒毫无兴趣,他的市长官邸从不开酒。今天跟妹夫得喝,妹妹妹夫两夫妻替他照料老父亲,辛苦了,用酒表示慰问。 
  刘畅说她知道秦石山很能喝酒,她在“香格里拉”领教过。秦石山说那种场合免不了要喝。基层官员不会这个可不行。碰到一些重要领导重要场合还得豁出去,敢往死里喝。这很要紧。喝酒爽快有助于他走到今天。 
  刘畅说:“现在轮到别人在你面前爽快,敢往死里喝了,是不是?” 
  秦石山笑,说还早。这不是才走到苍柏关吗?离东京汴梁距离尚远。 
  他忽然放下筷子,其妹夫端一脸盆温水正往楼上走。秦石山起身,接过那水上楼。刘畅问楼上什么事?秦的妹妹说,老人住上边,半身不遂不能淋浴,只能温水擦身。秦石山每次回来都要给父亲擦一遍身子。 
  十几分钟后秦石山走下楼来,背上背着他的父亲。老人干瘦,表情呆滞,静静伏在秦石山的背上,手臂搭在秦石山的胸前。秦石山是小个子,腰一弯背个老人顿时更见其小。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显得纹丝不乱,步履很平稳,背着老人一步步下楼,一直走到楼下院子,把老人放在院里一张藤椅上; 
  他说老人想晒晒太阳。 
  然后继续吃饭。吃完饭没多耽搁,秦石山把老人再背上楼,一行人告辞离去。 
  路上,秦石山问刘畅此行有什么发现?刘畅说土鸡汤不错。秦石山大笑,说难道没有改变一点印象,还是“人品低劣”吗?刘畅说原来秦市长记仇呢,她应当为秦市长的孝心热泪盈眶吗?秦石山说这个不必,他只想为刘畅的论文提供素材。他父亲其实很值得刘畅研究。老人家特别不起眼,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但是就是这老人教他男子汉要办大事,要高瞻远瞩,敢想敢为,没有老人哪有他的今天。父亲曾经给他一粒鹅卵石,让他试着用小拳头把石头捏碎,说一天不行,两天不行,总有一天能行。 
  原来他拳握硬物出于家教。 
  就说了这些。除了研究吃,见识威风凛凛的秦市长如何孝敬老人,此行与历史无关。 
  刘畅觉得分外奇怪。 
  两个月后,刘畅在本院学术刊物的历史辑里见到了抗日英雄黄胜。该栏目的责编有两人,一人轮流负责一期。在刘畅拒绝之后,周水沐通过另一个路径解决了问题。 
  后来周水沐寄来一份当地报纸,在报屁股短讯栏里画了一道红线提请重视:本市方志办副主任周水沐所撰《一个尘封的抗日英雄》荣获市社科论文一等奖。 
  刘畅大笑。周水沐终于如愿以偿。任务完成得不错,秦市长龙颜大悦,赏以升职。另外有奖。现在苍柏关可热闹了。北宋的官道,抗日的战场,小卖部里有售宋代官服,还有悍匪的旧马刀和获奖论文。秦市长的主题公园真是丰富多彩。当然再丰富也不干刘畅什么,说到底悍匪黄胜与刘畅无关,她说过这事可疑,打算开展调查,为秦石山写研究论文,用力扔到桌上,其实不过是意气之辞。 
  接着就过年。春节后不久,有天午夜,刘畅在梦中被电话铃惊醒。她在下意识里感觉不好,骚扰电话又来了!哪想却不是陌生人骚扰,是周水沐。周副主任气喘吁吁,兴致勃勃,异常快慰地对刘畅报告了一个特大新闻:“秦石山坏事了!” 
  “什么?” 
  “他也有今天!哈哈!? 
  欣喜快慰真是溢于言表。他一定兴奋得手足失措,彻夜不眠。 
  秦石山坏什么事了?该领导大权在握大半年,身边到处“秦市长秦市长”,其实只是代理市长。还需要待来年人代会上依法履行选举手续。他没走过最后这道程序,在年初人代会召开前夕被紧急撤换。上级调派省水利厅长去该市,按法律程序提名,顶替他作为市长候选人提交人民代表大会选举。 
  这种紧急换马的情形很罕见,通常只在发现原拟任者有重大问题或重大嫌疑时才会。目前有关方面对此的解释是秦石山另有安排,确切的原因和解释还有待明朗。情况骤变后秦石山已在本地消失,有传闻称他被省里来的人带走了。不管出的是什么事,市长已经给别人当上,“秦市长”在该市已成历史。 
  刘畅问周水沐:“会不会跟苍柏关改道有关呢?” 
  周水沐说那件事秦石山真是伤了几个大家伙。不管做得多周到,反正人家认他,是他干的,所以总有人搞他。他可能以为自己压得住,其实事情都会变化。眼下当官的不能给绊住,一绊住就得查,一查多多少少总能找出点事,要么钱,要么女人,腐败。这回有他秦石山的好戏看了。 
  刘畅刺他:“你呢?周副主任,正科级。你是钱,女人,还是贩卖假货?” 
  周水沐大叫:“刘畅你饶我一次不行吗?” 
  刘畅骂他,说真烦,别再给她打这种电话了。 
  其后周水沐没再骚扰。刘畅却在一个饭桌上意外听到了有关秦石山的新消息。 
  刘畅的师兄喜得贵子,张罗请客,刘畅去吃。宾客中有一个特殊人物:陈处长。大半年前,这位官员带着一个随员,报称是考察组成员,找刘畅核实群众对秦石山的“反映”。不想他竟是师兄妻子那边的亲戚。刘畅跟他在饭桌上一见,居然彼此印象不浅,一眼相认,于是免不了要提起秦石山来。 
  陈处长说这个秦石山没当上市长,人却还“健在”,不像外边传的那么严重,没给抓进去,只是先挂起来。如果没查出大事。也还能另有任用。 
  刘畅询问秦石山究竟出的什么事,那人摇头,说挺意外,本来稳稳当当的,突然有人在人代会召开前夕到处散发举报信,指他贪污受贿,严重腐败,弄虚作假,道德败坏,列了七八条问题,其中一条很小儿科,叫偷改学历,欺骗上级和公众。学历问题不像贪污受贿,相对比较好查,就先查了,居然真是不太地道。秦石山在省建专毕业后参加工作,没读过本科。当副市长后参加过省内一所大学在职研究生课程班的学习,拿的是结业证,不能算学历。他的登记表学历一栏却填为研究生。 
  刘畅摇头,说她骂过这人的人品,说得可能过头了。但是有一点是确实的,他非常讲现实,好像不太注重真实。需要的话,改一改登记表算什么?他敢做,也会做,而且还能振振有词。但是这种事有这么重要吗?足以让一个人当不成市长? 
  陈处长说这要看情况,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可以从早到晚哈欠连连,什么事都没有,特殊情况下一个哈欠足以把他毁掉。这一回就这样,除学历之外,秦石山还被人指为籍贯有假。秦石山是当地籍人,却把自己的籍贯填报为省城。市长一职有回避要求,一般不由本地籍人担任。因此没有办法,光这条,只能把他先撤下来。 
  刘畅说不对啊,秦石山老家确实在省城,他是在省城近郊一个小镇出生长大的,她到过,他的父亲和妹妹一家至今还生活在那里。 
  陈说他那个处不负责办案,情况都是听说的。具体细节不清楚,只知道籍贯真有不实。也不止这些。时下一些官员跟什么老板啊女人啊不清不楚,这位秦石山也跟一个女人不清不楚,不是小姐情人女秘,居然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老土匪婆。 
  刘畅说怎么会呢!不是老土匪婆,是当地旧时一大土匪,叫做“悍匪黄胜”。 
  陈处长说不管土匪还是土匪婆,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如果只有这些,这个人终究还会东山再起。 
  “没准该来当我们院长了。”刘畅笑道,“他总说他看得很远。” 
  那时她有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秦石山曾说那个关口已经过去了,显然它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刘畅有幸陪同秦市长见证过该关口,也许很荣幸她还能继续有所见证,对秦市长的种种可疑做重大发现?从当年一段旧城墙开始,他们有不解之缘。 
  果然,十多天后又来了两个人。这回不是考察组,也不自称办案人员。两位客人中为首的姓张,张主任,来自秦石山当过代理市长的地方。他们说,奉上级之命,找刘畅了解一些情况,涉及秦石山的。 
  这回谈的除了“古苍柏关遗址研讨会”。还有《一个尘封的抗日英雄》。两件事的主角都是秦石山,刘畅也大有干系:她在研讨会上推翻众议,她还拜读过周水沐的获奖论文,给予很高评价,促使其发表于重要学术刊物上。 
  刘畅说这些情况是真是假很好落实,她不想多费口舌。她只想知道为什么。 
  张主任说他们希望得到刘畅的帮助。秦石山是否用一部高档手机和三千元,授意刘畅合谋起事?后来秦石山是否亲自过问,打电话,帮助周水沐发表那篇文章? 
  刘畅感觉不痛快了,开始胡搅蛮缠,她说她想不起来。她拿过人家手机吗?还有三千块钱?她怎么不知道?手机和钱都哪去了?吃掉了吗?秦石山那么大的领导还给她打过电话?这么荣幸啊?她是不是非得想起来不可?这些事是不是很严重? 
  张主任说是的,很严重。 
  刘畅说为什么? 
  张主任说如果属实,就涉嫌在重大事项上弄虚作假。 
  刘畅说听起来严重多了,显然不再是小儿科的毛病,足够他受的。 
  张主任说一切都应实事求是。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希望刘畅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提供详细准确的书面材料。 
  刘畅冷笑,说由于没练过书法,自己从不在类似论文上签字,不管其准确还是虚假。但是现在她想起一些事情了。关于苍柏关遗址,秦石山做的是好事,弄虚作假的是别人,不是他。土匪那篇文章她觉得很可疑。但是它有那么重要吗? 
  张主任说有个情况刘研究员可能不清楚,他们也是才知道的。这位黄胜跟秦石山有关系。实际上,他可能是秦石山的直系亲属,是他的亲祖父。 
  刘畅大惊:“这怎么会!” 
  他们说很可能是事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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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畅向所里请假,说要到下边去几天,“做课题”。所长手一摆说去吧。 
  她去了苍柏关。那一带已经成了一片大工地,车来人往热气腾腾。有幸的是古关遗址已被细致保护起来,摆脱了当年古城墙被一扒了之的命运。 
  她在那一带走访,收集资料,如当年做古驿道论文时搞田野调查。她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有人要求她提供书面证言,却没有委托她就“重大问题弄虚作假”进行调查,她的私人研究不具权威效果,其重大发现也很难再拿去往桌上一摔。但是她自愿承担,自费研究,因为这里边的人物秦石山跟她有旧,“彼此有缘”,他的事情令她感觉奇怪。刘畅找了个帮手,不找周水沐,找的是老薛。这位胖大姐还在文管办,比早先更加心广体胖。老薛水平不高,为人却好,爽快热心,刘畅跟她合得来。 
  她们核对了有关“悍匪黄胜”的情况,在档案馆找到不少历史资料,还从附近山村一些老人那里听到许多旧闻。从掌握的材料看,抗战期间这人率部在苍柏关一带抗击前来进犯的日伪小股部队,取得战斗胜利,这是事实。周水沐在这个关键问题上没有作假。他的主要问题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黄胜还有另一面,他在山区盘踞多年,当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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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部少不了杀人劫道,抓人质派黑单,与他股土匪争地盘大火并之类事迹,且表现突出,否则不会有“悍匪”之誉。周水沐对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当年这位黄胜颇有传奇色彩。民间传说他会武功,力大过人,可以“手劈青砖,掌碎卵石”。他有三个压寨夫人,其中三姨太最了不得,长得漂亮,能文能武,使双枪,指哪打哪。这类传闻只能姑妄听之。比较有根据的情况是:这位三姨太原是省城学堂的一个女学生,学校放假,到本地探望在此经商的姑姑和姑父,意外遭遇土匪,被黄胜部劫上山,做了压寨夫人,最受宠爱。一九四七年,黄胜部被剿灭,家属被收监,后释放。这位三姨太带着两个男孩回到娘家生活,从此隐没在省城近郊。 
  解放后,黄胜的两个儿子均随母姓秦。小儿子早逝,没有成人。大儿子读过中学,留校当校工,娶妻生子。“文革”期间,三姨太往事被大字报披露,曾戴高帽,挂“老土匪婆”黑牌游街,不久去世。时其长孙六岁,已经到了可以记事的年纪,这孩子就是秦石山。显然他从长辈那里得知了祖父的一些事情,包括拳头与鹅卵石,或许还偷偷神往?越神秘越讳莫如深的事情往往越发撩人。后来秦石山长大成人,建专毕业后到地方工作,除了他自己,已经没人知道他与当地的渊源。所谓“悍匪黄胜”尘封已久,几乎不在人们的记忆里。直到前些时候,秦石山兴之所至讲起黄胜,周水沐闻之有心,写文章投其所好,才被发掘于尘封。包括周水沐在内,没有谁明白秦石山为何关注悍匪,但是动静一大,不免有人好奇心切,四处打听。那时就有风传,有人注意到秦石山的儿子姓黄,与父母都不同姓。到他一出事,大家终于恍然大悟。 
  于是就联系到籍贯。秦石山这种情况挺特别,老根在这边,父亲随母姓属那边。他的籍贯原填为本市,大学毕业前设法更改为省城近郊,主要可能是担心下地方后为敏感者注意,追溯其祖父,给自己找麻烦。更改属实,但是说他二十多年前就为日后当市长弄虚作假,就有牵强了。老薛说外边盛传他不服,不承认自己籍贯有问题。学历也一样,时下很多官员在职读研,课程结业后,可以通过综合考试和论文答辩去申请学位,以此提高学历,有利仕途发展。据说秦石山已经在准备论文,申请学位。在全部完成学业之前,凭什么他先行提拔了学历?其秘书小王出面承担,说前些年登记干部个人情况,自己替他填表,知道他已经拿到证书,帮他把学历改了,却没写上是结业。以后沿袭下来,各种表都这么填。秦石山承认自己发现后觉得不妥,又怕改来改去反而引人注意,造成不必要麻烦。所以将错就错,哪想就这些小事授人以柄。 
  刘畅说他真是永远振振有词。 
  刘畅打听秦石山的其他事情。老薛说这个人修桥铺路盖房子,还真做了不少事。这人想办什么就一定要办成,本来都以为他肯定高升,哪想就绊住了。 
  刘畅在政府小车班的值班室里见到了驾驶员小刘。他在那里值班管门,新市长用了其他驾驶员,二号车已经不归他开。小刘感叹,说跟秦石山开了几年车,别的不知道,没人敢往车后备厢给秦石山塞东西,这是真的。秦石山总说,他打算把这个官做到省城,做到京城去,不图那些小便宜。 
  刘畅给张主任打了电话,就是前些时候让她提供“详细准确书面材料”的那位张主任。刘畅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到市里做课题,收集资料,拟配合张主任做论文,核对“重大事项弄虚作假”。想跟秦石山见一面,张主任能否帮助安排一下? 
  张回答说,他们奉命了解秦石山的一些情况,开展调查,秦石山本人也得到上级指示,必须配合调查。但是上级并没有决定对秦石山采取限制性措施,他现在还是自由的。想见他可以直接联系,不必通过他们安排。 
  刘畅说她已经设法联系过了。到处找不着,人好像失踪掉了。 
  张说不要找了。他不在本市。外人找不到他的。眼下这种情况,他不便在本市出头露面,也不会愿意会见外人。 
  刘畅说谢谢。 
  她知道哪能找到秦石山了。 
  她买了一张回程车票。在动身的前一刻忽然有所感觉,改了票,请老薛弄个车,两人又去了一趟苍柏关。这一次没在关隘多停留,直接去了前山背面的偏僻山坡。当年秦石山曾率领她俩到那里“研究”过,那是一片乱坟岗。秦石山让刘畅记住该坟场,说待刘畅下次再来,满坡乱坟会变成娱乐城、夜总会和桑拿房,欢声笑语,通宵达旦。真待刘畅和老薛重游故地,这里已是一片工地,新公路就从坡下经过,乱坟头已尽数迁移平整。问一下,是一个旅游娱乐服务项目在兴建,叫“苍柏度假山庄”。 
  刘畅感叹,说这人戴个无框眼镜,还真是高瞻远瞩。 
  刘畅返回。第二天上了长途客车,直捣黄龙,去了秦石山曾经带她去过的郊外小镇,在秦石山妹妹家的小楼见到了旧日的秦市长。 
  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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