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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白衣人喃喃自语着什么。片刻后,人迹无踪。
一夜无风!
【参考资料】《庄子》之外篇
作者有话要说: ++++++++++
?为了不吊大家胃口,在此做个简介:
受出场的顺序:凤岚,柒霜然,秋屏天,柳意,莫清绝,承天碧(暂未出场),承天央
受被收的顺序:凤岚,承天央,承天碧,秋屏天,柒霜然,柳意,莫清绝
?两个顺序之所以差别如此之大,除了外界因素,还因为受们的性格差异
?PS:还有三或四章,凤岚会被正式解决掉
秦氏瓦解摧崩时(下)
这一日,京城百姓都好奇地伫立在街道旁。
大批的官兵,手持长矛向前跑着,步履整齐,发出阵阵响声。中间,几匹高头大马上,几人俱是面色严峻。
“太子殿下……”众人惊呼,那最中间的冷峻青年,虽是穿着简朴,但额上的红莲天印是不容错认的,围观人群遂俱是激动异常,拥挤着、叫唤着。
秦府前,司苍卿一挥手,“包围秦府,拿下一干人等!”
不少好事的百姓都跟着司苍卿而来,御林军也不阻止,任他们远远地观望。当看到秦府众人陆续地被押出来时,百姓俱是兴奋地指点着。
司苍卿沉默地骑坐在马上,冷眼看着秦府众人被御林军按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秦满挣扎着,想要摆脱御林军的控制,“你这是何意?我秦府犯了何事,竟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司苍卿不多做解释,将手上的证据扔到秦满的面前,“秦满,你欲谋杀当朝太子,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何狡辩!”
颤抖着双手拾起折子,秦满看着与那七公子的交易证据一条条记录在上,原本的气势颓然而去,露出几分绝望,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司苍卿,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秦家,大势去矣!
看了眼那还在挣扎的秦高利,司苍卿冷声下着命令,“将秦府一干人等押入刑部大牢,有罪者按律处置,无罪者释放!”
遂扯起马缰,司苍卿来到围观的百姓前,“秦氏外戚,把持朝政多年,犯案无数,作恶累累,其行当诛。今本宫便在此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尔等凡有秦家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之罪证者,俱可上报,属实有奖!”
“太子殿下英明……”百姓杂乱地欢呼着,司苍卿一举正是大快人心。那秦氏父子再如何狡猾,毁去种种证据,但百姓受其苦,岂是一二言语便可化解。所谓天理昭彰,秦家的没落是势不可挡。
庆丰二十七年十月初三,太子司苍卿以皇榜诏告天下,其中列出外戚秦氏数十条罪状,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秦氏一族,上至七十多岁的国丈秦满,下至扫地看门的仆从,在东城口,由太子亲自监刑,当着天下百姓面,全数腰斩处死!
刑场上,血流成河。
“岚,”司苍卿看着神色恍惚的凤岚,眸色沉了沉,“若是不适,便回去休息。”
“没有……”凤岚喃喃地道,眼前血腥的一幕,仿佛是十多年前那场噩梦的重放,那时他被奶娘护在怀中、捂住嘴,想哭不能哭,想喊不能喊。
事隔十几年,当年血案的罪魁祸首,如同曾经多次做梦般,便在这法场上被斩去罪恶的一生。
前尘今事在脑中交错,手脚冰冷,凤岚忽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股温热包围,愣了下,低头看见是司苍卿伸出了手,将自己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温暖,沁入心脾。
凤岚释然,恢复成以往那个优秀的影卫,神色淡漠地看着眼前被处决的众人——不同的,一切都不同。
回宫的途中,司苍卿静默地看着身旁的凤岚,忽然开口,“岚,如今蓝家平冤昭雪,你是否想用回你的本名?”
本名?凤岚微愣了下,有些恍惚,他的本名啊……
他几乎都忘记了!
“主子,”凤岚笑得淡然,点点幸福,“自您为我取名凤岚的那日起,我就不再有其他的身份了,只是凤岚。”
一抹愉悦划过眼眸,司苍卿伸手轻揽着凤岚的腰身,轻声道:“今日的话,你要永远记住,你只是我的凤岚……”
他不喜欢自己的人,心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嗯。”凤岚埋头在司苍卿的怀中,心满意足地笑着:主子,我永远只是你的凤岚……
太子坐撵,自闹市中,辄辄地远去。
看着围观人群情绪激昂地拥挤着,柒霜然笑得越发地灿烂,话语倨傲:“我的卿卿还真是厉害哪……”
对面之人扑哧笑开,却听他说,“七公子,你还真是……”
秋屏天摇头失笑,没想到这个七公子果真艺高胆大,竟敢把主意打到太子殿下的身上,不知是该赞他自信狂傲呢,还是该笑他自不量力。
“啧啧,”瞥了眼秋屏天,柒霜然挑眉,“我才想起来,当年我付了那么多钱,你查不出卿卿的消息也罢,如今跑到人家手下卖命,竟也不告知我一声。秋东家,你也太不够意思吧!”
秋屏天敛住笑,淡淡地道:“如今秋某也是朝廷命官,侍奉殿下,怎可能出卖他呢!”
“我还是想不通,”柒霜然兴致勃勃地盯着对方,“你怎么就心甘情愿跑去什么户部当个闲职,难道是钱赚多了失了兴趣?”
“怎会?”秋屏天笑了笑,看着渐晚的天色,想到什么,又道:“也算有点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秋屏天不多言,起身,“秋某现在不同往日,得回去做事了!七公子,告辞!”
眉头扬了扬,柒霜然不做挽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热闹。
——这一次的追逐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呢!
◇苍◇寰◇七◇宫◇
天佑殿。
原本威仪端庄的太后,如今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仿佛一夜间,便老了好几岁。
司苍卿站在她的面前,语气平缓,道:“秦氏一族,作恶累累,俱是以律法处置,本该株连九族,但思及皇室威严,本宫免去相关人等死罪,发配边疆为官奴。”
“当今皇后,妖邪附体,本宫已赐她毒酒一杯,申时已命绝冷宫。”
看着脸色灰白的太后,司苍卿淡漠地继续说道,“太后,你三番两次邀请本宫来天佑殿做客,今日本宫便如你所愿,趁机告知这些消息。”
“搬进冷宫,与长伴青灯,太后你自己选一样吧!”
太后痴痴地看着司苍卿,许久才惨淡一笑,“报应,这就叫报应哪!”
这个孩子,眉眼间与当年的慧儿几分相似,时光仿佛倒回到往年,太后幽幽一叹,“慧儿,秦家确实对不起你!”
如今,你的儿子便来报仇了吧!
对于往事没有任何兴趣,司苍卿淡淡地重复道:“太后要选哪样?”
疲惫地笑了笑,太后凝视着司苍卿,道:“哀家今日便搬进冷宫,从此长伴青灯,皈依佛祖,但愿能替秦家消减点罪孽吧!”
无动于衷,司苍卿对着宫人下着命令,“来人,替太后整装,送她进冷宫。”
长袖一挥,司苍卿便离开了这个皇宫里最为肮脏的地方。
庆丰二十七年十月初四,当朝皇后因妖邪附体而被太子诛杀;太后因秦氏一族罪恶昭彰,悲愤欲绝,一怒之下,自行断发,皈依佛祖,誓愿长伴青灯。
把持了两朝朝政的苍寰第一家族秦家,自此分崩离析。
太子司苍卿,在秦家一案之后,迅速地颁下条条新规,一改过往的陋习,苍寰国朝堂民间俱是一片欣欣之色。
太子当政两年间,国力渐渐强大起来,可与另外二国并驾齐驱。
“啊——”一声轻呼乍然响在了东宫花园里,凤岚有些赧然,不敢偏头观看四周宫人的神色,只是温顺地靠坐在司苍卿的怀中:时常,司苍卿会如现在般突然将自己抱进怀中,完全不管周遭的场景。
抬头凝视着眼前越发英俊的面容,凤岚轻叹,这宫里怕是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吧?虽然,没有人敢嚼舌根,但……
秦家被铲除好几个月了,如今朝堂民间一片祥和。
一切都很美好,只除了……
越来越多的奏折里,都提到立太子妃之事。按照以往经验,皇子成人礼之时,便要同时立正妃,只是司苍卿的情况特殊,再加上自回朝来,诸多事情让众人无暇顾及那么多。如今天下太平,太子立妃一事已然成为重中之重。
太子妃啊,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临了。
虽然知道司苍卿没有意愿,但……如今他已经十八岁了,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且身为太子,又怎能不娶妃?而自己,纵是得到对方的几分欢喜,但改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实哪!
十四当初的话,要应证了吗?
男宠……
这个词语,在苍寰国并不陌生。如今男风也算兴盛,不少达官贵人,都圈养着小倌男宠。他,也要走上这条路吗?
自此,不见天日,便是任人指点唾弃的男宠。想到此,凤岚几分自嘲,如今,在他人眼中自己怕已经是太子殿下的男宠了吧!
只是,未来的太子妃能够容得下自己的存在吗?
杂乱的思绪搅成一团,忽然感觉到眉梢上传来的触觉,凤岚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司苍卿清冷的眼眸,对方静默而专注地看着自己,那指尖上的一抹温柔,轻轻地拂过眉眼处。
凤岚对司苍卿笑了笑,身体微微凑了过去,主动地亲吻上对方的唇……
什么也不去想了。
他,永远只做司苍卿的凤岚,管什么以色侍主,管什么魅惑君上。
司苍卿自是不拒绝凤岚难得的主动,吸(HX)吮着、轻咬着对方的唇,舌头尽情地在那温润的口中嬉戏着——美好的感觉,一如第一次品尝般。
好像可以再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了,只是……该如何做呢?
司苍卿模模糊糊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两更,贴得很早==又可以大白天睡觉了,生活真美好。
不解落花绕身旁
正月惊见芳华开,新年忽迎飞雪来;
落花只笑春色晚,多情却恼无心外。
——春雪乱调
明明已是冬末春初,苍寰国皇城莲京却忽来飞雪,细细的雪絮,不是很大,在天地间飘摇。早春,此地的一些花却已经绽放,光秃的枝头,白雪轻掩着斑斓,别是一番风情。
书房内,暖意融融。
窗扉半开,凤岚默然站立,眼中一片沉寂,遥望着那点点落雪,时而一阵寒风吹来,夹带着细雪扑打在面上,透凉中有些刺骨。
另一边书桌前,司苍卿靠在软椅上,一边听着秋屏天的汇报,一边不时地翻动着大臣们的奏折。
“去年商典招来的那些人,这几个月观察下来,倒真是各有其才,”秋屏天说道,“再准备个一二年,便可以全面地施行兴商之举措了。”
“嗯,”司苍卿只是应了声,既然交给秋屏天管理,他相信以对方的经商之才和天性定是能够妥善安排好的。
随手又翻开一张折子,司苍卿眉头微蹙了下。
“殿下有心事?”秋屏天开口问道,他可没有错过司苍卿那一闪而过的不悦或不耐之色,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看向静立窗前的凤岚,那人似乎正在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春雪。
司苍卿没有回答,只是放下奏折,薄唇轻抿,垂眸思索着什么。
“莫不是因为半年来大臣们三番两次上奏要立太子妃的事情?”秋屏天试探,微带些关心,眼角余光扫过站在窗前的那人,却见他身体猛然一颤,背影里透着紧绷。
司苍卿抬眸,目光冰冷地盯着秋屏天。
心中陡然升起一阵阴寒,秋屏天脸色却如寻常,“殿下别恼,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温和地笑着,“来之前,我听说,那百花宴原来是朝中老臣暗地请求皇上举办的,实际目的是为了给殿下选妃……”
百花宴?司苍卿若有所思,难怪皇帝忽然决定要在上元那日举办什么赏花宴会,说是为了庆贺一下新政的成功,赶在上元节邀请百官携其家眷来品赏御花园中怒放的百花,更是让他来主持这场宴席。
原来……
心中的不悦越发地明显,司苍卿唤了声:“岚……”
微微一颤,凤岚便随手关上了窗,神色如常,来到司苍卿身旁,“主子有何吩咐?”
“那百花宴的事情,为何瞒着我?”
眼神微冷,司苍卿紧盯着凤岚,身为东宫统领,凤岚怎可能不知道百花宴的实情?
凤岚缓缓地垂下眼,不发一语。
“说!”
熟悉但冰冷的嗓音,让凤岚几不可见地微微抖了下。眼睑半垂,遮住了那些纠结的复杂的情绪与哀伤,面对司苍卿的质问,凤岚除了不发一语外,竟不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又能如何回答!
脑中混乱,凤岚再次想起,那日魁的话……
两天前。
魁忽然找上他,目光复杂地盯着他许久。即时,凤岚便隐隐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凤岚,”好一会儿,魁才缓缓开口,“上元节,皇宫里要举行一场为太子殿下选妃的百花宴,我希望你确保殿下出席。”
心头猛然被狠狠揪住,凤岚努力地维持着淡漠的表情,故作不解,“属下无权管束主子的行为。”
了然地看了眼凤岚,魁只道:“皇上知道殿下厌烦立妃之事,如今也只好出此下策,以百花宴之机让殿下和京中名门闺秀接触一番。你身为殿下的影卫首领,又统领东宫,只要对殿下隐瞒一下百花宴的真实意图便可。”
不愿在别人面前露出半丝脆弱,凤岚只是冷漠地说道:“凤岚是主子的贴身影卫,不会隐瞒主子任何事情。”
闻言,魁的眼神顿时冷冽,“凤岚,身为影卫,你已经触犯了禁令。我念你是个难得的优秀影卫,本不欲再多追究,如今你莫要不知进退!”
话语不明,但他们彼此皆知“禁令”是什么意思。影卫不能动情,尤为忌讳对所效命的主子产生感情,而如今……
凤岚也毫不畏惧,只是镇静地回视着魁,“凤岚此生只效忠主子,违背主子意愿的事情决不会做。”
“效忠殿下?”魁冷哼了声道,“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此言一出,凤岚顿时脸色苍白。
魁继续道:“今天我来找你说这些,你以为,是我自己的意思吗?”
“魁……”凤岚不由得有些慌乱,对方话下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魁与暗,都是皇上的随身影卫,魁实际上是向他传达那至高无上的君王的警告吧!他与司苍卿的关系,又怎可能逃得出皇帝的眼?然而司苍卿是太子,皇帝不可能对他如何;但自己却不同,他只是个小小的影卫……
眼中闪过些许不忍,魁暗自叹息,毕竟眼前这人也算是他一手□出来的,然而……
“今日,我便把皇上的意思直接说与你听,你毕竟是殿下倚重的影卫首领,皇上不会对你如何;但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皇上怕难再容得下你。”
“我言尽于此,尔当好自为之吧!”
◇苍◇寰◇七◇宫◇
书房中,蔓延着一片死寂的沉闷。
司苍卿冷漠地盯着垂首不语的凤岚,片刻之后,才忽然问道:“魁,对你说了什么?”
司苍卿是聪明的,他很快便猜到这定是有人对凤岚下了命令。那日凤岚见魁的事情,他也知道,现在看来其中有些蹊跷。
“没、没说什么……”凤岚有些慌张地抬头,急忙否认。
这人眼中来不及掩饰的哀伤直直地撞进了心间,司苍卿微微怔了下,脸色随即便缓了下来,也不管屋内还有旁人,伸手便将凤岚扯倒进怀中。
“主子……”不若往常般顺从,凤岚手忙脚乱地推拒着,却被司苍卿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遂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冷峻容颜,凤岚的眼中一片迷蒙,几乎无法忍住,心中那澎湃的悲伤,和陡然升起的一抹酸涩,那种被叫做委屈的情绪,却只能生生地隐忍下来。他是影卫,早就失去了拥有那些情绪的权利!如今魁的警告还回荡在耳边,他怎敢再有所企求?他宁愿从此只能如影子般陪在主子的身边,而不是从此再无法相见!
“岚,”司苍卿没有再追问下去,声音轻淡,“此事,下不为例。”又道:“我曾说过,你的主子只有我;其他的人,你大可不必理会。”
感受到那温柔的指尖抚(HX)摸在自己的眉眼上,凤岚紧闭双眸,不敢睁开,生怕一个凝眸,那无法承载的湿润便化作泪水滑落;紧咬着下唇,也不敢开口,生怕一个应声,那满腹的酸涩便化作哽咽溢出。
他只听到那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回荡,“明日百花宴,我会出席。”
心间,翻腾着的,是喜是悲?
这一边,被当成壁花忽略得彻底的秋屏天,静默地看着眼前那二人的互动,眸中流动着异色的光彩。在看到司苍卿伸手抚(HX)摸上凤岚之时,他终于咳了声,打破暧昧,道:“殿下,那我就先下去了。”
也不见司苍卿抬头看他,只是挥了挥手,秋屏天眼中闪过一抹好笑,遂悄无声息地离去,小心地将门带好。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沁心。
百花宴上,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是不时地递着眼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苍卿,想从他的表情里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