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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了!”
司马烟芸脸色冷峻,早就按捺不住胸中怒火,道:“风哥!这些淫徒荡妇,都是不知廉耻之辈,心比炭黑的人渣!留他们在世上只会害人,咱们不用手下容情!”烟芸提起一条木凳,狠狠地砸向杏花头部。这女人一闪却没闪过,当即脑袋开花!
刘若风用竹杆在王麻子、李叫化头上一番猛敲,打得两人晕头转向,然后点了两人大穴。
刀疤冯央求道:“大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刀疤冯虽然图财,也坑害过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从没拉下过命债哪!你们相信我,我今后一定改过,重新做人!两位大侠,你们看,我的老婆偷人养汉,我也是受害者啊!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刘若风冷笑:“哼!刀疤冯!这女人真是你成婚十几年的老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本是妓女,后到百花谷避祸,两年前又从百花谷逃出,方与你苟合!你制假卖假倒也罢了,竟在假茶中掺入什么绿罂花,那是种让人丢不掉的毒物,你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吗?你居然还敢说从没欠下过命债!”
烟芸道:“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什么话说不出来?别跟他啰嗦!”飞脚踢出,封了刀疤冯周身大穴。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外面,一把火烧了这座屋子,也烧掉了屋子里的人曾经的罪恶。
刘若风夫妇继续往百花谷前行。因为山路渐多,两人卖了马,一路步行。
烟芸想到刀疤冯之事,十分忧郁地说:“风哥,我觉得,这世界太复杂了,人的心太可怕了!我以前对世事人生的那些美好憧憬,几乎全要破碎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世上究竟会不会存在一方乐土?”
刘若风为她的话所震,停下脚步,抓紧她的双手,道:“这些问题我也常常思考,但是没有机会与人交流,因为这是我们心底最深沉的东西,不会轻易地剖示于人前。芸妹,我和你一样,也曾对这个世界怀有美好的设想,但是现实却将我的信念一次次地击倒!尤其是在我悟出通心诀之后,唉!”
“风哥,你听到人们内心的声音,都是些什么?”
“我所看到的,大多是一颗颗晦暗或者扭曲的心灵,上到皇帝、贵族、官僚,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大都为了一己私欲,追名逐利,贪财贪色。当权者为所欲为、巧取豪夺;弱势者奴颜婢膝、投机钻营!暗里龌龊,表面却要正经堂皇,种种丑态,实在让我厌倦!到现在,除了情非得已,我已经非常不愿再用通心诀去探究别人内心,因为,我知道得越多,失望也就越多啊!”
烟芸紧盯着他的双眼,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不敢进入我的内心,害怕得到的也是失望?”
刘若风迎着烟芸清澈的眼神,摇头说:“不是这样!芸妹,我信任你,我相信你有一颗纯净美好的心灵,你与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爱,唯一的梦想!”
“风哥,我常想,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让一个少女的美梦成真!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只会剩下一片空白。今后,咱们夫妻一体,永远不分!”烟芸语含深情。
两人拥抱、轻吻一会儿,继续携手朝前。
刚才的话题,刘若风意犹未尽,边走边和烟芸讨论:“芸妹,其实我以为,人心并非这样黑暗,人的心底应该藏着真、藏着善!虽然我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我也不相信‘人性本恶’。”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世间丑象呢?”
“是社会制度,是社会的不公平!你想想,在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有人高高在上,锦衣玉食,有人则作牛作马,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一个简单的例子,皇帝的妃嫔成千上万,而最底层的男人却一女难求。这是天壤之别!高高在上的人,当然想保住他们的高位强势,甚至谋取更高之位,这就使政治专断,阴谋四伏;作牛作马的人,当然想摆脱他们的弱势命运,这就有作奸犯科、匪盗滋生。”
“在公平的社会里,就不会有这些现象吗?”
“我想,至少会有所改变吧!”
“那……怎样才能建立一个公平的社会?”
“我看过很多书,也进行过长久的思考,唉,也找不到便捷的路径。雅典的共和政体,或许可以借鉴。”
“雅典?在什么地方?”
“在西边的西边……”
八月十一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了百花谷口。刘若风向守护谷口的两个女弟子通报姓名,求见百花谷主。
半个时辰之后,百花欲主现身谷口,一见之下,惊喜不已地说:“若风,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呢!”
这个百花谷主说话直白,也不顾忌什么,不过却有些让刘若风难堪。因为她话中之意,显然对刘若风还没有忘情。刘若风看看司马烟芸,而烟芸却含笑望着自己,象有些调笑他的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热。
刘若风拉着烟芸,把她往前一推,道:“谷主!你还认得她吗?”
“好美的姑娘!她是谁呀?”
“谷主!这就是我那义妹马芸啊!不过,她真名叫作司马烟芸,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
百花谷主怔了怔,说:“哦,你们成婚了!司马姑娘这么漂亮迷人,难怪你会选择她,离开我。”话音落寞至极,令闻者心酸。
司马烟芸忽然为百花谷主伤感起来,生起惺惺相惜之意,上前拉起她一只手,道:“雪茹姐姐,不要难过,都是小妹不好。他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呢(这可说了假话——笔者注),我们会常来看你的,也欢迎你常去看我们。”
“小妹妹,你真好!能作他的妻子,你真幸运。”百花谷主说出的全是由衷的话。
刘若风想起酒圣的嘱托,道:“谷主,你和烟芸还是血缘宗亲呢!”
百花谷主不解地问:“刘若风,这话怎么说?”
“谷主,我见到了你的父亲!你父亲便是安阳王、酒圣司马南,而烟芸的父亲是颖川王,所以你们都是晋室宗亲。”
百花谷主更是惊诧,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烟芸道:“谷主,他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司马氏的后人,若论起辈份,也许我就不该叫你姐姐了。此事话长,咱们慢慢再说。你不会不请我们入谷吧?”
百花谷主:“烟芸妹妹,别去管什么辈份,你这个妹妹,我认了!你也要叫我姐姐。走吧,姐姐请你们入谷作客。”
三人进屋刚坐下,一双小手从后面蒙住了刘若风的眼睛,叫道:“快猜猜,我是谁?”
刘若风笑道:“呵呵,当然是我们兰儿,还会有谁?”
兰儿不高兴地嘟囔:“不好玩儿,不好玩儿。”
刘若风反手把兰儿抓到面前站定,审视一番,笑道:“兰儿呀,你长高了!”
兰儿也学着他的样子说:“大哥哥呀,你也更成熟了!”
“兰儿,你的嘴更巧了!”刘若风疼爱地抱起兰儿,放到自己腿上,抚着她细密的头发。
烟芸和百花谷主坐在一起说着话。兰儿将嘴凑到刘若风耳边,轻轻说:“这个姐姐好漂亮,大哥哥你真有眼光!你喜欢她吗?她叫什么名字?”
刘若风忍不住大笑,也在她耳边说:“大哥哥当然喜欢她了,至于她叫什么名字,你自己去问。”
兰儿犹豫一下,走到烟芸身旁,道:“漂亮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烟芸转过头,面对着兰儿,笑道:“兰儿,你有什么问题?”
“漂亮姐姐,你喜欢大哥哥吗?”
“喜欢啊,怎么了?”
“可是,师父也喜欢大哥哥,还有个芸姐姐也喜欢大哥哥,该怎么办?”
大家都没想到兰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僵住了。
百花谷主斥道:“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快给我下去!”
烟芸见兰儿委屈的模样,忙抱她上身,亲了一下她的小脸,笑着问:“兰儿,你喜不喜欢大哥哥?”
兰儿点头。
烟芸道:“兰儿,你看,这么多人喜欢大哥哥,但是不同的人的喜欢也是不同的,你明白了吗?”
兰儿点了点头,但是又问:“如果有两个人对大哥哥的喜欢是一样的呢?”
烟芸道:“兰儿,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所以她们对大哥哥的喜欢也绝不会完全一样。”
“哦,不可能一样!那要是相差不多呢?”
烟芸大笑:“呵呵呵,你这小丫头,想得还真多!如果相差不多,那就要看你这大哥哥会怎么选择了。”
兰儿再问:“那大哥哥能不能两个都选呀?就是说两个他都舍不得。”
烟芸想了想,说道:“古人曾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便舍鱼而取熊掌。如果既取熊掌也取鱼,放在一锅煮,不但熊掌的味道会变,鱼的味道也会变。”
刘若风觉得,烟芸这番话似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一百六十章 旧情重温】………
“漂亮姐姐,我听不懂!”
烟芸笑道:“呵,什么漂亮姐姐,兰儿,我就是芸姐姐呀!这些道理,你长到芸姐姐这年纪时,自会懂的。”
兰儿不相信:“你是芸姐姐?怎么会呢?”
烟芸掏出面具戴上:“兰儿,现在你相信了吧?”
兰儿伸手去摸面具,道:“芸姐姐,真好玩儿,你送我一个面具吧!”
“兰儿,这个面具姐姐也许会用,我又没带多的在身上,下次我一定送你一个。”
兰儿未达目的,有点不舍。
百花谷主坐在旁边,对烟芸刚才那番话也似颇有感触。她长叹一声,对兰儿道:“兰儿,师父和大哥哥、芸姐姐有正事要谈,你先出去玩儿。”
刘若风将自己在洛阳地牢中相遇酒圣的事,详细地讲述一遍,但他没有把酒圣被断去四肢的惨况说出,只说是被晋武帝下了毒,以减轻百花谷主的伤痛。
百花谷主听到父亲之死,并无多少悲伤,只是轻轻叹息,道:“如此看来,酒圣的确是我父亲,我应该是姓司马了。”
烟芸:“是啊,雪茹姐姐,你应叫做司马雪茹,我们俩有共同的祖先呢!”
百花谷主接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不透露他的姓氏住址,说他是个负心薄情的人,叫我恨他,恨所有的男人。如今想想,父亲也并不是那样无情不堪之人,他有他的苦衷。现在好了,我心里这三十多年的结,终算得以解开了。我要到母亲坟前讲给她听,让母亲在黄泉之下可以安心瞑目。”
百花谷主即说即行,让二人在房中休息,自己要去告慰母亲。刘若风请求一同前往祭拜,百花谷主不允,独自出门。
烟芸低声对刘若风说:“人家女儿要和母亲的亡灵交流,也许有些悄悄话呢,是不便让别人听的。”
刘若风轻笑:“芸妹,你的心思越来越细了。”
“唉,我觉得,雪茹姐母亲的偏狭误了雪茹姐这一生,不知雪茹姐心里对她母亲有没有怨气呢?人们为什么要把自己遭遇的不幸推及子女后代呢?”
刘若风:“因为人大都是自私的,他们不愿意独自承受痛苦,所以要把痛苦转嫁,而危害的,却往往是他们最亲近的人!这一点,可能他们自己也始料未及吧。”
烟芸又小声说:“风哥,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
“就是兰儿,你看她是不是象一个人?”
“兰儿?象谁?”刘若风努力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把兰儿和另外的人联系起来。
烟芸嗔道:“男人,就是粗心!你不觉得,兰儿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很象紫夫人!”
刘若风脑海中浮出紫夫人和兰儿的形象,不禁点头:“是有些相象!这当中有什么关系吗?嗨,你是不是认为兰儿是紫夫人的女儿?”
烟芸笑道:“呵呵,纯属猜测,纯属猜测,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刘若风特意找到兰儿,横看竖看,感觉与紫夫人真有七分相似,心中不禁疑窦丛生。
后来与百花谷主见面时,刘若风忍不住向她询问兰儿的身世,但百花谷主也一无所知,只记得是六、七年前,由田婆婆从江陵带回。
百花谷主传田婆婆来问,田婆婆说是当时兰儿是在一个乞丐婆子手中,田婆婆是花三两银子买来的。
百花谷主问起刘若风打听此事的原因,刘若风答道:“谷主,我和烟芸觉得兰儿的长相和我们认识的一个女人十分相象,所以向谷主问一问。”
“是吗?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会是真的吗?”
烟芸说:“雪茹姐,这很难说。只是,如果真的找到了兰儿的家人,姐姐舍得让她离开身边吗?”
百花谷主一下站起身,迟疑道:“这……这事……”
旁边的田婆婆说:“公子,小姐!谷主最疼兰儿,就象……就象母女一样,怎会舍得让兰儿离开呀?”
烟芸笑道:“嗨,雪茹姐,你别紧张,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去证实此事。况且,就算那人找到兰儿,也难以证明她们有没有亲缘关系啊!”
百花谷主这才释怀,回复如初。
刘若风将酒圣的秋水功要诀写出,以酒圣的名义交给百花谷主。
刘若风夫妇只在谷中逗留两日,辞别而去。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翻越巴山山脉,进入汉军控制下的巴蜀地区。两人一路游山玩水,阅尽巴蜀美景。这一路上,夫妇俩可说是龙啸凤吟,情畅意舒。
直到九月一日午后,才到达青城山下。二人并不停歇,径直攀登至天师观,以施主的身份,拜神烧香。在善缘薄上写下司马烟芸的大名,捐出二百两香火银子,借此机会向管事的老道士提出,要在山上借住数日。
管事道士见两人出手大方、仪表不俗,料必是大有来历之人,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吩咐小道士腾出两间客房安置。
晚餐后,刘若风和司马烟芸携手同登老君顶,重温两年前的浪漫。两人互相依偎着在亭中坐下,回想着那个中秋夜的情景。
烟芸轻轻说:“那晚的月色真美,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刘若风却道:“不对不对,谁说没有月亮?”
烟芸嗔道:“不许你讲歪理!我是说现在看不见月亮!”
“不,现在也有月亮!”
“月亮在哪儿?你给我指出来!”
刘若风挨近她耳边说:“月亮就在这里!芸妹,你就是我的月亮啊!不会沉落的月亮,永远照在我的心上!”
听到这话的女人,心里边一定是甜如蜜糖,可是作出的反应却会不一样。烟芸将刘若风推开一些,说:“油腔滑调,你嘴上的功夫是见长了!”
刘若风故作惊诧,提高声音说:“我嘴上的功夫长了吗?我自己还不知道呢!来,快来试一试!”将嘴凑向她的脸。
烟芸低头假意一躲,刘若风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两张嘴便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片刻,烟芸退避开,道:“好了,我要晕了!”
刘若风不再求索,拥着她,道:“芸妹,我最忘不了咱们的初吻,那是种又香又甜、又慌又乱的感觉,当时,我真不愿意分开,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芸妹,你当时又是什么感受啊?”
“我……我不说。”
“你说嘛,我想知道。咱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嘛,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什么秘密吗?”
“我说了,你不准笑我!”
“好,保证不笑!”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样亲近。”
“芸妹,我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接吻。”
“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
“那为什么你……你没有我的感受强烈?”
“因为,你是女,我是男嘛!快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感受?”
“就象……开始是紧张,紧张得喘不过气!接触后是……是心慌,好象正在向无底深渊掉下!现在想起来,那是种害怕的情绪,害怕受到伤害。后来,你抱紧了我,我就忘记了害怕,全心投入,慢慢体会到那无比美妙的感觉。眩晕,强烈的眩晕,我忘了身在何处!我闭上眼,感觉自己在飞翔,自由地飞翔,飞过花丛,飞过彩云,飞过大海,飞过星群。先是我一个人飞,飞着飞着,就出现了你,我们手拉手一齐飞,一齐起舞,一齐欢笑。我只想,时光停顿,将那一刻永远长留!”
听着烟芸的描绘,刘若风也深为震动,因为妻子如此丰富而敏感的内心世界,是他以前并不完全了解的;他也跟着她一起沉醉,进入她营造的梦幻境界,分享她细腻而多彩的情感。
刘若风想多了解一些,过了一会儿,又问:“芸妹,现在,你……你还有那样美妙的感觉吗?”
“现在嘛……还是会让我眩晕,不过,情景意象的体验有所减弱,但……身体上的反应……增强了。”
“时光流转,万物皆变,曾经的美好不会再回来。但是,现在的,未尝不是最美最好的!芸妹,你身体反应更强烈?哈哈,你是想入非非了吧?”
“我刚才就说,不准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烟芸起身就走。
刘若风从后赶上,拉住她的手,返回天师观。两人的住处隔着几进储物间,刘若风到司马烟芸的房间坐着说话,喝了两盏茶后,烟芸便赶他出房,叫他回自己住处休息。
次日清晨,刘若风起床洗漱之后,忙赶到烟芸住处找她。不料,房中没有人。向道士打探,也都说不知。细查房里房外,并无动手拼斗的痕迹。
刘若风又担心又纳闷。烟芸若是有事离开,为何不向自己说明白?他顾不上用早餐,先在道观里找,后来又跑遍大半个青城山,可是都没看到烟芸的影子。
将近中午,刘若风一寻思,又转回天师观中,他希望烟芸已经在房里等着他。
烟芸的房中果然有人,不过不是她,而是一个年幼的小道士站在屋子中央。刘若风看了看小道士,问:“小道长,你这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伤】………
小道士恭谨地道:“老师,你不认得学生了?”
刘若风细细一瞧,原来是竹青的弟弟、自己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