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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雄、屈大力似在犹豫。厉雄心想:“我是征北将军,我才是主帅,怎么命令起我来了?况且,敌军不一定今晚来偷袭呀?要偷袭也不会淌着冰冷的河水来吧?”但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屈大力则是畏难,这个时候还要去爬高山,谁会乐意?
刘若风瞧着二人,厉声喝道:“军令如山!你们要抗令吗?”——刘若风声音严厉,但心中并没有底,倘若这二人坚持不肯听令于己,自己该如何处置?
张黑虎大吼道:“屈大力!”屈大力心中一颤,遵命出营。厉雄见这情势,也只好率军行动。
夜,很静,很冷,空中闪烁着稀疏的寒星。刘若风站在营房外一处小山上,心中有几分抑止不住的紧张。他没想到,来到前线的第一晚,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重要。首先,他的判断力将受到检验。如果敌军果真从小南河来偷袭,证明他的判断无误,将会极大地提高他以后指挥军事行动时的信心;反之,对他的自信和威望就是沉重的打击。其次,若今晚成功地阻击敌军的偷袭,无疑将打击敌军的锐气,更会奠定他在巴西义军中的地位,成为这支军队真正的主宰;相反,若劳而无功,落下笑柄,那么以后,他的话还会有人听吗?
刘若风内心烦乱不已。敌军果真会来偷袭吗?敌军突然在今日加强攻势,照理推断,应是疲敌之术,使我军疲惫,使我军把注意力放在正面而疏于对侧翼的防范。但是,如果敌军此举并没有深意,如果是自己猜测错误呢?看看方才厉雄和屈大力对自己所发旨令的那种态度,如果今晚让他们冤枉受累无所斩获,日后更加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刘若风觉得,自己象是在进行一场赌博,一场悠关前程的豪赌。赢了,或可掌控一方军政;输了,则一无所有,只能做回那个空壳“少主”。他隐隐有些后悔了,对于刚才的冲动,
虽是冬季的夜晚,大自然并没有完全沉睡,小虫的低吟,树叶的摩挲,向人传递着难以解读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将士们沉睡的鼾声,巡哨挪动的脚步,这些在刘若风听来,也觉得烦躁无比。
马芸牵起刘若风的双手,柔声说:“风哥,不要担心,你不会错的!咱们要有点耐心。”
刘若风抽出手来,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搂着。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一更,二更,三更,四更。刘若风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马芸突然仰头喊道:“风哥!你听!”刘若风凝神细听,南边远处隐隐传来呐喊之声。“太好了!”刘若风猛地在马芸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她跑下山头,飞奔回营帐。传齐众将,命李斩率两千人赶赴小南河增援厉雄,其余人等在营中待命。又命肖禄备好酒肉。
一个多时辰后,厉雄、李斩得胜回师,报称射杀敌军千余,其余敌军慌乱逃回。
刘若风设宴庆功。给厉雄记了头功,李斩等将士也上了功劳簿。刘若风又给众将敬酒,希望大家团结一心,共御强敌。
厉雄站起身,大声地说:“我军能避过这场大劫,全仗少主英明果决!说实话,发兵前,我心里还极不情愿,真是大不应该!这里我自认罚酒三杯,今后,厉雄唯少主马首是瞻!”厉雄连续灌下三大杯。
“好!”大家喝彩,不知是为厉雄的酒量还是为他所说的那番话。
张黑虎发话道:“我张黑虎坚决拥护少主!谁敢不听少主的话,老子先宰了他!”
虚无子趁势道:“既然厉将军和张寨主都这样说,我相信大家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以后,咱们巴西所有义军都由少主统一指挥,必定能够战胜敌人!”
刘若风端着酒杯站起:“感谢大家对我刘若风、对大汉的!”将酒饮尽之后,接着道:“既然大家要我来统一指挥,首先,应统一建制,我们都是大汉的军队,不要再称什么‘张寨主’、‘李寨主’。所以,我决定,任命张黑虎为后军将军,李斩、屈大力……皆为骁骑都尉,虚无道长为随军参军。”
张黑虎、李斩等人自是十分高兴,纷纷谢恩。
刘若风又对张黑虎道:“张将军,成了正式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和弟兄们以前的一些不良嗜好都必须改过来,不能触犯军纪!”
张黑虎裂嘴笑道:“少主,这个——”
刘若风大声道:“怎么?作不到吗?”
虚无子在张黑虎侧边用手指戳了一下。张黑虎蓦地起立答道:“少主,你放心,保证不犯纪律!”
“很好!”刘若风朝外面喝道:“把人带上来!”
先前用色子赌博的十余人被押入帐中。刘若风道:“你们自己说说,干了些什么!”
那位庄家小声道:“我们没干什么啊,只是闲来没事,赌了两把色子。”
刘若风怒斥道:“前方在流血作战,你等‘闲得没事’,居然还聚众赌博,扰乱军心!来人,拉出去斩了!”
那一干人这才觉得事情严重,“扑通”、“扑通”,全都跪在当场,口中喊着:“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刘若风不作声,卫士便把这些人往外拖。
参与赌博的人中有人大喊道:“张寨主救命啊!”其他人也跟着喊:“张寨主!你要救救我们这些兄弟呀!”
张黑虎离座跪下,道:“少主!老黑求你饶了这几个兔崽子,他们在战场上可都是不含糊啊!”李斩、钟二秃子等从山上下来的军校也都跪下来求情。
厉雄看看那些人,也跪下替他们说话:“少主,他们刚从各山寨投奔义军,有些习惯一时间还不能改过来,请少主念在他们家中父母妻儿的份上,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第五十九章 勇冠三军】………
为了整肃军纪,刘若风本是打定主意要拿这些人立威,可厉雄“他们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这句话触动了他。他双拳紧握,在心中作着斗争。良久,他作出决断,道:“咱们义军,有的出自绿林,有的本是流民,身上多少有一些不良的习性。如果放任不管,由着各人的性子行事,那会成为什么样的军队?那样的军队还有多少战斗力?”
虚无子道:“少主说的很有道理!如何处置他们,就全由少主作主。”
刘若风道:“今天既然诸位为他们求情,又念在他们才入军队不久,从轻发落,但主犯不能轻饶!来呀,将主犯——这个做庄之人推出斩首,优恤他的家人;其余从犯,一律重责三十大板!”
那庄家嘶声高叫:“救命啊!张大哥,救救我!各位寨主,救救我!”张黑虎哼了一声,其余的人也不再言语……
刘若风趁热打铁,当众宣布三条军纪:一,不扰民;二,不抗命;三,不聚赌。
次日天明,屈大力所部从金灵山下来,虽然无功,仍得到刘若风的嘉勉。
早餐后,刘若风、马芸在张黑虎、虚无子、李斩、蔡九、周安陪同下,来到白石谷前线察视。
白石谷长约两里,宽仅十余丈,两侧高崖壁立,全是裸露的白石,因而得名“白石谷”,而其左近这个镇子也就叫“白石镇”。传说上古时一条白龙盘踞于此,为害一方,后来天帝派金斧力士下界收它。金斧力士一斧将白龙齐腰斩断,断裂处便为白石谷;金斧也被震得掉下一块,化为金灵山。
义军五千人据守外面谷口。谷口处有深沟、木栅、石垒等重重工事,呈弧形交错,每一屏障便是一道防线,设重兵布防。另外,谷口、谷内近旁的山岭高地,也都有义军的人马把守。
刘若风道:“厉将军部署的不错!只是,外面两侧的山岭上要派出一些游哨,以防敌军趁黑夜攀上去,居高下击。”
张黑虎道:“少主!这些东西全是虚无道长出的主意,可让对面那些龟儿子吃够了苦头!”
刘若风对虚无子赞道:“道长真是大才!”
虚无子道:“少主过奖!两侧山岭非常陡峭,要想一夜间爬上去很多人马不大可能。不过少主所虑也甚有道理,应该预防万一。”
随后,一行人登上一座小山包,望向对面的军营。这里是丘陵地区难得一见的开阔地,名为都乐坝。里许之外,但见旌旗招展,营垒森严,绵延不尽。“对面领军的是荀泉吗?”刘若风问左右。
虚无子答道:“禀少主,荀泉此时恐怕还在广岳睡大觉吧!对面领兵的是其先锋王距,此人曾为羽林军右卫,是敌军中一员骁将,麾下领步兵一万三千,骑兵五千,荀泉的骑兵全在其帐下。”
刘若风道:“道长,速派几批本地人,潜入广岳探明荀泉大军的动向。另外,多派人手,在白石谷后面出口处准备大量滚木擂石,一旦前面有失,可以封死谷口,阻敌深入。”
“是!”虚无子返营布置去了。
刘若风想:“虚无道长布置的这道防线,要从正面突破须付出惨重代价,而其弱点便在身后,若对方出奇兵绕到背后,双面夹击,则我军难免覆没。这个王距攻了三天才用这一招,看来,他是个极为自负骄傲的人!”
突见对面营寨中驰出几匹高头大马,于寨外不远处停住,马上几人往这边凝望,并用手式指指点点。“王距必在其中!”刘若风对左右言道。
“风哥!我去取回他的首级!”马芸说着,就要飞身冲出。
刘若风一把拉住她:“芸……弟!不要冒险!”
蓦听战鼓声起,喊声动地,敌军大队步兵冲出营寨,向这边杀来!
张黑虎道:“他娘的,又来了!少主,你快回营去吧,这里有我老黑顶着!”
刘若风笑道:“哈哈,黑兄放心,我不会有事。”
敌军转眼到了第一道防线——宽两丈、深丈余的壕沟前。义军藏在数丈外的工事后发箭,射杀了一批官军。官军发箭还击,趁义军箭雨稍歇,由数十名士兵或站或蹲,各举盾牌,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盾阵。
“他们要干什么?”刘若风在心里问。
蓦见从敌方盾阵后飞出一团团物事落在壕沟之中。仔细一看,却是装满了泥石的一个个竹筐。这道深沟的作用主要是防止敌军骑兵冲击,现在,却正被一个个竹筐给迅速填上。刘若风明白了:“王距想填平深沟,以骑兵摧垮我方防线!”
张黑虎冲入第一道防线,大吼:“快放箭!”在义军的箭雨中,官军的盾阵不断有人倒下,但一人倒下后,马上有人补位,始终不让盾阵暴露出空隙,而盾阵后的竹筐却不断地朝壕沟里飞落,眼见得越填越高!
刘若风望见敌军后面,远远地扬起了尘土,看来敌骑兵已经准备攻击了。若被敌军骑兵打开通路,冲进我军阵中,将会大大增加防守的难度。
“怎么办?”刘若风问自己。突然,他奔下山头,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一枝长枪,冲进即将填满的壕沟内,用枪尖把数十斤重的竹筐挑起,砸向敌军的盾阵!当即砸翻两人,义军飞箭射到,又伤了盾阵后数人。
马芸飞奔到刘若风身旁,叫道:“风哥!我来吧!”刘若风不应,只顾不停地挑起竹筐。敌军前线指挥官立即组织箭手,朝刘若风疾射。马芸急忙挥剑拨打,全心地护着刘若风。突然,“啪”地一声,刘若风手中的长枪折断。
张黑虎大喝:“少主!用老黑的铁矛!”将丈八蛇矛掷来。刘若风伸手抄住蛇矛,运足功力,竹筐漫天飞起,砸向敌方盾阵。一时间,盾阵大乱,义军这边又是箭如飞蝗,敌军伤亡颇重。
竹筐已被刘若风掀掉数层。敌将大怒,指挥士兵朝着刘若风乱箭齐发。马芸竭尽全力地为刘若风格挡着飞蝗般的箭支,感觉越来越是吃力,加之心中不安,热汗湿透了衣衫。
张黑虎见状,急下令:“放下索桥,冲过去!冲啊!”抢过一把大刀,率先杀将过去!李斩、蔡九、周安也率众出击。那张黑虎使的虽不是称手的兵器,但一把大刀却也使得虎虎生风,当者披靡!李斩、蔡九等也是久经杀场的老手,众军兵看到刘若风如此勇猛,也大受鼓舞,高叫着“少主!少主!”,向敌兵猛冲猛打!在他们的冲击下,官军一时溃散。
刘若风这里压力顿减,马芸也找了一杆长枪帮他,一同挑起竹筐。
马蹄声起,敌军骑兵发动!刘若风情急大叫:“张兄快撤!”同时,手上加快了动作。终于,最后一筐泥石抛上来,马芸拉起刘若风跃出深壕。
敌骑已近。张黑虎大叫:“把竹筐弄烂!然后快撤!”义军将士用刀枪把地上的竹筐砍烂砸烂,迅速回撤。但骑兵的速度远胜步兵,一些掉在后面的义军竟成了官军的刀下之鬼!张黑虎冲上吊桥后,敌军最先头的一骑离他已不到一丈!已先过桥来的周安急叫:“收吊!”吊桥升起,张黑虎在桥上踉踉跄跄地往桥的这面跑。
敌骑勒住马,开弓搭箭,瞄向张黑虎后背!
………【第六十章 兵法】………
马芸瞥见张黑虎的危境,迅速将手中枪奋力掷出。空中光华一闪,长枪贯入那名敌兵侧腹!但他的箭已然离弦,只是由于身体中枪时略一抖动,箭带啸声,从张黑虎耳边划过!
义军退到工事之后。敌军骑兵也停下,这宽阔的深沟阻住了他们的前进之路。官军运走他们死伤的兵士,割掉死难义军的头颅带回去请功——刘若风看得心底泛寒、须发皆竖,可张黑虎等义军将士却是视而不见,当没事一般——因为他们在前线已见得多了。
刘若风颓然坐下,这时,他才感到浑身乏力,有如虚脱。
张黑虎过来要说什么,马芸道:“张将军,让少主安静休息,有事等一会儿再说。”张黑虎把马芸拉到一旁,纳头便拜:“马兄弟!张老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老黑万死不辞!”马芸扶起他:“张将军何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要记在心上。”马芸觉得,这个黑大个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却也有叫人喜爱之处。
刘若风运功调息,功行两遍后,离座站起。马芸小声问:“风哥,你没事了吧?”“没事!”刘若风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刘若风走到众兵将之中。周安突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跟着,周围的人也高呼:“少主神武!少主神武!”接下来,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走出工事,齐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
听着将士们的称颂,刘若风一方面觉得暗喜,另一方面又觉得心中有愧,但他却面露笑容,转动着身子,频频向大家挥手。人们的情绪更高,“少主神武”的呼声也更加响亮,热烈的场面持续了约半柱香时间。
而后,刘若风令周安放下吊桥,派几组兵士抢回义军无头死尸,调查登记姓氏,安排抚恤家属;于半山坡掘坑掩埋,率众下跪致哀。对于刘若风这种作法,很多义军将士心里涌起一种感动。
上午,敌军未再来犯。午后,厉雄率义军另一队人马上来,先前一批被换下休整。刘若风返回营中,让虚无子上去协助厉雄。
刘若风陷入思索中。他明白,目前这种战法或许能守住白石谷,但双方打的是消耗战,虽然易守难攻,敌方须付出更高的代价,但我军也少不了损伤。更重要的是,从广岳到巴西,不止白石谷这一条通路,若官军从其它方向绕过去,则白石谷这道天险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能死守白石谷,应采取更灵活的战术。
马芸在一旁问道:“风哥,你在想些什么?现在,你和我说话越来越少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嫌弃我了?啊?”
“芸妹!你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想,我和你说话少,或许是你离我太近,所以不觉其亲吧?不过,主要还是我需要思考处理的问题太多了,没多少空闲来陪你。这些你都是看到的呀,请你要谅解我。”说着话的时候,刘若风就把马芸拉到了腿上坐着。
马芸用手抚着他的脸,轻轻说:“风哥,以后不许你再象今日那样去冒险了!知道吗?人家心里有多么担心啊!”
“不是有你护着我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没良心的,不理解人家的心!”马芸手上使劲儿掐住了刘若风颈上的肉。
“哟!好好,我答应你,快放手啊!”刘若风摸着被马芸掐疼的地方,接着说:“芸妹,其实我怎会不懂你的心呢?以后我会注意的。你也是一样,不要轻易就去冒险!”马芸拥紧了刘若风,刘若风趁势就去找她的香唇。
马芸却一下站起身,说道:“风哥,你得注意少主的形象啊!若给将士们看到他们尊崇的少主和一个男侍卫亲热,他们会把你说成什么呢?‘变态’!呵呵!你得来不易的声望,不就全毁了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你还回女儿装吧,不就没有人说了?”
“怎么没人说?少主娶个丑女,只怕议论的人会更多啊!”
刘若风作出架势道:“谁敢议论我的皇后?朕下旨杀了他!”
“嗬!有些帝王的气派了!陛下,若是你的近臣或将军议论我,你舍得杀他们吗?”
“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他诋毁你!”
“臣妾先谢过陛下!”马芸怪声怪调地说。二人嘻笑一阵。
虚无子不在身边,刘若风想让马芸帮着出出主意,他说:“芸妹,这个仗应该怎么打,你得帮我参详参详。”
马芸笑道:“呵呵,呵呵。你这是问道于盲!风哥,我帮你参详武功倒是可以,这兵法战策,我可是没有半点心得。”
刘若风道:“芸妹,行军打仗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兵书我倒是看了不少,万事同理,指挥作战和与敌比武一样,无论用蛮力还是用巧劲,宗旨只有一条,保护自己,打倒敌人!”于是,刘若风把战争形势和先前的思考对马芸作了陈述。
马芸听后,点头道:“比武遇到强敌时,不能力胜,便只能智取。风哥,你的想法是对的。咱们可以……可以,比如给他设个陷阱什么的。”
“是要给王距设个陷阱。问题是,这个陷阱怎么设,才能使他往里钻?并且还钻不出去?”刘若风摊开地图。然而,那个时代的地图,十分粗略,且很多地方与实地并不一至。
刘若风拉起马芸:“芸妹,咱们去察看一下实际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