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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宁的解释下,皇甫昕才知道,他的茶杯在烘烤的过程中被萃入了相思缠的毒,无色无味,甚至在平时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但只有一点,只要喝了酒,相思缠的毒必会发作,而且一旦中毒,就很难解除。
“那此毒该如何解?”皇甫昕越听越紧张,立即问道:“宁姑娘可有解救之法?”
阿宁微微一笑,开口道:“黄公子,如果不是在燕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
“此话怎讲?”
“公子可记得我们相遇的后山?”阿宁问道。
皇甫昕点了点头,说:“自然记得。”
“那山上就有相思缠解药的药引黑舒华”阿宁笑着回应道:“江州的那位郎中告诉我,只要能采到这味药做药引,相思缠的毒就可以解除。”
皇甫昕这才有了笑脸,他缓了口气,开口道:“那我这就派人去采药。”
“黄公子,之所以这药那么管用,是因为它生长的环境十分偏僻,再加上对挖药的手法还有根茎的保护的要求都非常高,所以这药只能我亲自去挖。”阿宁解释道。
“你亲自去?”皇甫昕有些担心,但想到自己的病情,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我派几个人去保护你。”
“不用了。”阿宁开口道:“我一个人没事的,我习惯一个人采药了。”
“那我也得派一个人专门跟着你,以免你出什么意外。”皇甫昕解释道:“这个猎场有诸多皇亲贵胄,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皇甫昕私心里是不想让阿宁被别人看见,要是要别人发现了她,自己就麻烦了。
皇甫昕又嘱咐道:“你脸上的面纱就不要拿下来了,我担心你会被那些纨绔子弟给盯上。”
阿宁笑了笑,心想,你不正就是这伊国最有名的纨绔子弟吗?但是没有戳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最后广延被分派到阿宁身边,随同阿宁去后山采药。
广延时不时地望着对方的面纱,真想看看这面纱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会让王爷这样的朝思暮想。
正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广延定睛一看,竟然是安北侯他们,广延立即招呼道:“宁姑娘,快转身低头!”
阿宁闻言,立即乖乖地转过身去。
李斯言刚从猎场回来,本来准备一回来就去拜见伊皇,却没想到会遇见她。
他一时觉得有些恍惚,这白衣女子的背影分明就是林墨心,这身影太过熟悉,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根本就不会认错。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飘过,却蓦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听见一个脚步慢慢靠近。
阿宁正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被身后的巨大的力量拉了过去,她被狠狠地埋在了怀里。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李斯言紧紧地抱着这个熟悉的背影,说出自己心中隐藏已久的话语。
“心儿,你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零一章 议论()
“情意?”李斯言冷哼了一声:“你是西沙门的人,我们之间只会是同门之义,没有男女之情。”
听见李斯言那么冷漠的语气,那么决绝的眼神,玉书抬着头定定地望着对方,语气幽怨:“侯爷,我跟了您那么久,难道在您的心里,我只是西沙门一个普通的弟子?”
李斯言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想让我把你当成什么?情人?还是爱人?”
玉书知道,他的心里容不下自己,却没想到他却可以如此绝情,自己跟范子琪不一样,毕竟自己近十年来,一直在为他效力,没想到却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那您把林墨心林小姐当成了什么?是情人?还是爱人?”玉书说这话有赌气的成分。
当然,她成功地激怒了李斯言,林墨心对于李斯言而言,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慢慢靠近她。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为什么没有资格?”玉书也难得地有了怒气,她站起身来,与李斯言只隔了不到一尺的距离,开口道:“就凭我辛辛苦苦效命了十年!就凭我为了你扮了十年的男子!十年了,我为您做了那么多,可是林墨心呢?你们认识相处也不过只有半年,我凭什么没有资格提她?我凭什么不如她!”
李斯言捏紧了拳头,低吼道:“住口!”
“她已经死了!”不顾对方的阻止,玉书继续说:“三年前她就已经死了,你到底要为她痛苦到什么时候?”
“够了。”李斯言怒吼了一声,他显然不想再跟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狠狠地瞪着对方,说:“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玉书被他的神情有些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李斯言。
过了一会儿,李斯言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你走吧。”
玉书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有些害怕。
他很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你先走吧,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补充道:“不要再提她了。”
玉书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站起身来,离开了。
她没想到林墨心在李斯言的心中,居然那么重要,即使她死了,自己也比不上她。她心里不服气,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个争论的好时机。
因为她知道,来日方长,以她的才貌,将来必定会有一天,她终会感动对方,足以匹配他,站在他的身边。
而李斯言呆坐在营帐里,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百感交集,如果可以,自己也想忘了她,可是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墨心,还有多久我才能忘了你?
。。。。。。
次日,早膳时间刚过,众人就聚集在营帐前准备去狩猎。
奇怪地是,向来兴致颇浓的皇甫昕一反常态,竟便得怏怏的,在自己的帐前走来走去,也不说话,一脸忧郁的样子。
正要上马的宋城宇看到这个情景,立即笑着给梁予生指了指说:“你看他,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对劲,我可没见过他这样啊。”
梁予生定眼望去,也觉得有些稀奇,皇甫昕何时在人前表现的如此落寞过。
“的确有些不对劲。”
正在这时,朝阳公主老远跑了过来,立即跑到了梁予生的身边,柔声道:“予生哥哥,我可找到你了。”
梁予生客气有礼的笑了笑,但是往后稍退了一步,明显与对方保持了一点距离。
“朝阳,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予生哥哥,没有表哥啊。”宋城宇故意笑着打趣道。
朝阳见梁予生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本就不舒心,听见宋城宇打趣自己,立即微瞪了一眼对方,有些不高兴地说:“表哥,你别胡说。”
宋城宇也只是傻笑,没有说话。
朝阳见状,立即问道:“老远就看见你们在聊天,刚说什么呢?”
宋城宇指了指不远处的皇甫昕,开口道:“喏,说你二哥呢。”
朝阳也看了看,笑着开口道:“我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没想到二哥也有今天啊。”
“怎么?你似乎是知道什么内情啊?”宋城宇的八卦之心立即燃起,饶有兴致地问道:“朝阳,你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我可不敢说。”朝阳立即拒绝道:“要是二哥知道我在外面编排他,他的脾气,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朝阳,可不是我想知道。”宋城宇故意指了指梁予生,轻声开口道:“你的予生哥哥心里也好奇着呢,他只是表面上绷着不说罢了。”
“真的吗?”朝阳面对梁予生,一脸笑意地问道:“予生哥哥,你想知道吗?”
梁予生客气地笑了笑,说:“公主,你别听他胡说,东阳王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议论才好。”
话毕,便准备离开。
朝阳一下便叫住了对方,说:“予生哥哥,你等等我。”
说着,也把宋城宇叫了过来,三人围成一圈,朝阳解释道:“我也是好奇,去跟二哥身边的广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的。”
“什么什么?”宋城宇愈发好奇起来,问道。
梁予生则是一脸的无奈,想走都脱不了身。
“我听说,二哥在找一个叫阿宁的女子,听说那个女子长得跟仙子一般,她救了二哥,但是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他们翻遍了整个燕郊城,都没找到她。”
“阿宁?仙子?”宋城宇一脸疑惑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诡异呢?哪里有什么仙子一样的女子?还一转眼就消失了?夸张了吧?”
“怎么会,二哥一口咬定那女子就是如仙子一般的清雅人物。”朝阳立即解释道:“所以。。。广延猜测。。。猜测二哥他。。。”
“他怎么了?”
朝阳放低了声音,轻声说:“二哥他是碰上狐狸精了!”
“什么?”宋城宇一脸惊诧地望着梁予生,开口道:“予生,你听见了吗?狐狸精?你看吧,我就说这个世上有妖精吧,你还不信我。”
梁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世上哪里来的妖精?也不跟宋城宇争执,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侍卫焦急地声音:“王爷,您醒醒啊!”(。)
第一百零二章 怪病()
平时生龙活虎的东阳王皇甫昕忽然晕倒,伊皇自然是加倍关注。
“萧太医,昕儿他怎么样了?”
此次春猎,只跟着萧太医与一众医童,本是为了帮伊皇调理身体,没想到皇甫昕会忽然病倒。
萧太医紧张的为皇甫昕把着脉,但是诊断了许久,越发的猜不透病情。
“萧太医!”伊皇见对方不回答,略微焦急地喊了一声。
萧太医吓地立马跪倒在地:“请陛下恕罪!”
“你好好给昕儿治病!我恕你无罪!”伊皇立即开口道。
“陛下!”萧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抖着说道:“微臣无能,东阳王的脉象并无异常,臣着实找不到东阳王晕倒的原因!”
“怎么可能?”伊皇低吼道:“你号称是伊国医术第一的大夫!贵为太医院首座,怎么可能连个晕厥都治不了!”
“臣该死!”
伊皇也不怒,只是冷冷开口道:“别说什么该死不该死,要是治不好昕儿,你就离开太医院,从此不当这个大夫也罢!”
萧太医自然知道皇甫昕在伊皇心中的分量,他静下来想了想,还是要先应付过去才好。“臣可以先将东阳王弄醒,再问问东阳王最近可服用什么特别的食物,才能判断病因!”
伊皇闻言,立即催促道:“那还不赶快!”
萧太医立即拿出针灸的工具,硬着头皮开始皇甫昕施针。
过了半晌,皇甫昕还是没有清醒的趋势,伊皇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陛下,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待王爷清醒点了,我再去通知您。”萧太医开口道。
伊皇冷着脸,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等着。
萧太医只感觉后背发冷,又开始为皇甫昕重新施针。
没过一会儿,皇甫昕果然缓缓清醒了过来。
萧太医的紧张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皇甫昕慢慢睁开眼,看见周围被团团围住,还有伊皇关切的目光,他才想起,自己之前在帐外晕倒了。
“父皇。。。”皇甫昕挣扎着想要起身。
伊皇见状,立即说:“昕儿,你快躺下,你刚刚晕倒了你知道吗?”
皇甫昕点了点头,望向一旁的萧太医,问道:“萧太医,我这是怎么了?”
萧太医十分尴尬的样子,有些局促地开口道:“这个还要我向王爷您问问诊才能确认。”
皇甫昕看出了对方的不安和异常。皇甫昕心里清楚,这个萧太医是皇后的人,自然会好好医治他,他向来自信,为什么这次说话会如此没有底气呢?
“父皇,我感觉好多了。”皇甫昕笑着对伊皇说:“不如父皇先去休息,等萧太医给我问诊完,再去向父皇禀告。”
听到皇甫昕这样说,伊皇才有了些许放心,他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伊皇一走,萧太医便问道:“王爷,您身体还有哪些不适的地方。”
皇甫昕揉了揉头皮,有些虚弱地开口道:“我觉得头疼,头皮发麻,而且晕沉沉的想睡觉。”
萧太医皱了皱眉,立即再次为皇甫昕把脉,可是他的脉象还是没有丝毫的异象。他再次观察了皇甫昕浑身上下,却发现他跟一个健康正常的人没有区别。
看着萧太医越来越紧张的神情,皇甫昕开口道:“萧太医,你追随母后多年,这里没有外人,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就实话实说吧。”
萧太医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王爷,我实在是没有发现您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您的这些症状是因为什么啊?”
“不知道?”这下不理解的人变成了皇甫昕:“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头疼?”
“对呀,王爷,您的脉象甚至是整个人的气色,还有皮肤状况,都看不出来您有任何的异常,但是您身体却有诸多不适,这确实不符合常理。”萧太医解释道。
皇甫昕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定定地望着对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没办法治好我?”
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萧太医立即跪了下来:“臣该死。”
“不要说那些废话!”皇甫昕冷冷地开口道:“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萧太医缓缓地抬起头来,犹豫着开口道:“也许王爷的病跟燕郊的某些地域特点有关,不如找当地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看看?”
皇甫昕叹了叹气,说:“也只有这样了。”
话毕,便喊来广延嘱咐道:“去把当地的大夫都请过来,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
广延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爷!”萧太医眼看着广延就要离开,立即一脸请求地望着皇甫昕,欲言又止。
皇甫昕瞥了瞥对方,对着广延继续嘱咐道:“不要让父皇他们知道,任何人都不能。”
广延应声答应,便出去了。
“谢王爷恩典。”萧太医知道,如果这事被伊皇知道,那么自己这太医首座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住了。
而皇甫昕之所以愿意帮忙对方隐瞒,也是不想因此毁掉母亲苦心经营的一个势力。
到了午间,众人都去狩猎之时,广延偷偷带了一队大夫来到了皇甫昕的大营,几乎是请来了整个燕郊城的所有大夫。
大夫们都不知道这个营帐里住的是哪家的公子,只知道给的诊金很是丰厚。
一开始大夫们都争先抢后的为这个公子诊治,都想挣得这份佣金,但是谁知道,第一个大夫一把脉,一问诊,瞬间就把脸掉了下来。
见状,大家都觉得肯定是什么疑难杂症,所以也变得不那么积极。
众人都抱着试一试看的态度前去诊脉,但是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情况如何?”皇甫昕试探性地问道。
一个白头大夫摇了摇头,说:“这个公子的脉象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有个胆大的大夫上前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在装病啊?”
皇甫昕闻言,气急地拍了拍桌子,只感觉头更晕了:“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装病!”
“那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了?看不出你有什么不适,我又怎么能对症下药呢?”
见眼前的一个个老头子都一副没有办法,准备离开的样子,皇甫昕向广延使了使眼色,广延见状,立即命令周围的侍卫纷纷拔出剑。
“要是今天治不好我们公子,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第一百零三章 女医()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大家万万没想到,出个诊还有生命危险。
那个胆大的大夫率先冲了出来,大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能乱杀无辜不成。”
他不顾侍卫的阻止,毅然决然地准备冲出去。
广延眼都没眨一下,一剑就刺在了他的腿上,一把把对方推倒在地。
“我看谁敢放肆!”
那大夫立马躺在地上,疼地哇哇直叫。
这下,周围的人才意识到危险,立马都吓得躲了起来。
广延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狠狠地开口道:“谁要是能治好我们公子,那就重重有赏,要是不尽心治不好,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广延的威胁确实起到了作用,这些大夫们一个个都颤颤微微的继续为皇甫昕诊治。
可是几个人围着商量了半天,还是无果。
“公子,你这病确实是奇怪,我们几个着实没有办法啊!”
皇甫昕闻言,心中的担忧又重了一些,只感觉眼睛看什么东西也越来越不清晰,心里更是生气,他怒吼道:“那留你们还有何用!”
广延与周围的侍卫立马抽出剑,准备上前。
那些大夫们个个吓得半死。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白发的大夫忽然站了出来,开口道:“公子请等等。”
皇甫昕瞥了瞥对方,说:“你有什么话说?”
白发老人姓宋,是燕郊城最有名的大夫,宋大夫犹豫再三,开口道:“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治好您的病。”
“谁?”
“我认识一个姑娘,她每年会来燕郊一次,她擅长医术,尤其对一些大家都不懂的怪病很是擅长,我亲眼见到她医好了不少怪病。”
“姑娘?”皇甫昕反问道:“女子还会医术?你该不会是为了保命,在糊弄我吧?”
宋大夫立即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老朽不敢欺骗公子啊,那姑娘确实很厉害,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跟着我去把她找来,为公子诊治一番。”
见皇甫昕有些犹豫,老人继续开口道:“公子的身体重要,您的病来得这样突然,怕是已经不敢再拖了。”
闻此言,皇甫昕便下了决心,说:“广延,你亲自跟他去找那个女子,务必要把人带来。”
广延领命,便跟着宋大夫去找人了。
二人来到一处偏僻之所,在后山的一处草庐之中,广延不禁暗暗心想,这个地方如此偏僻,自己不会是被骗了吧。
白头老人轻轻叩门,喊道:“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