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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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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满了最痛苦最悔恨的泪。
  “阿桂,我没有和婉结婚,到她死都没有,那天我一定是疯了,我把婉留给我的驻音石打碎了,我什么都没有!”泉千流哭着,肆意痛哭着,“我没有说我爱她,我都没有告诉她我爱她!”
  颜瞳若看着泉千流,自己的兄弟。
  不。
  自己的亲弟弟。
  泉千流的口中,不断重复一句低语:
  “庆天零,畜牲,畜牲。我一定要杀了你。”
  翌日,两人分开。
  并约定每一年的今日,都要在这个地方碰一次面。
  两个人分开,去分别寻找有关庆天零的一切。
  一个为了未婚妻,一个为了弟弟。
  凡间的第二次相遇。
  “千流,这一年里,几乎都不见师叔的踪迹。”
  “你还叫他师叔!”泉千流低喝。
  “一时改不过来。”
  “你肯定少见他的踪迹啊,他去了东海。”
  “东海?你怎么知道?”
  “我见到他了。”泉千流。
  “!”颜瞳若,“什么!”
  泉千流咬牙:“我完全打不过他。完全打不过他!”
  颜瞳若明显感到,那股恨意在泉千流的体内燃烧着,越烧越旺。
  总有一天,这股恨会造就出大怪物。
  “你打不赢他很正常,所以才要修业啊,所以才要我帮忙啊。”颜瞳若安慰。
  泉千流稍微冷静下来。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杀你。”
  “他根本就不想杀我,他最喜欢看到的,是我为了杀他平尽全力,却杀不掉他而逃走的苟活的样子!”泉千流吼。
  “那有什么关系,到最后你一定杀得了他。”颜瞳若只能如此说。
  “没错。”泉千流握拳,“我一定杀得了他。”
  “他真的没有怎么样你?”颜瞳若很疑惑。
  “不,他让我变得更厉害了。”泉千流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开心。
  “?”
  “庆天零和我说过,‘这东西会让你排斥好久,我在你下山以后,还是会找到你,然后把更了不起的东西放到你身体里,就好像放这把剑一样。’”
  “那把剑就是雷填吧?”
  “就是雷填。不过,他也真的往我身体里又塞了东西,这次是塞在心里。”
  “心里?”
  “那个畜牲。他一定想看到我拼了命地把他给我的东西赶出体外,就和他说的一样,把这些东西丢掉我非得用尽全力才能,那模样一定很可笑。那个畜牲!”泉千流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流下。
  是啊,颜瞳若想,师叔还真是了解千流。
  就算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也无所谓,骄傲的泉千流,怎么可能把仇人给的东西留在身体里?
  不过……
  “你是怎么做的?”颜瞳若想确认。
  “我没有那些力气,也没有时间了,”泉千流恨恨道,“在我变强的时候,他也会变得更强。他在不断掠夺阴魂,天南海北;我要是迟迟不找出他的弱点,总有一天他会变得再也没有弱点。”
  “所以?”
  “所以,我把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留下来,我会用这些东西帮我杀了他。”
  颜瞳若哑然。
  他知道,这种做法,泉千流会觉得多么苟且,会承受多大的屈辱。
  但,千流还是做了。
  仇恨,竟可以将人淬炼成,如此的强大。
  “他在你心里装了什么?”颜瞳若问。
  “敖离。”泉千流。
  “敖离?”颜瞳若皱眉,“敖离?这不是东海龙宫大太子的名字吗!”
  “就是东海大太子。你躲开远一些,我给你看。”
  “远一些?”颜瞳若不解。
  “快去吧,去到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道势的地方,不然真的会死掉。”泉千流说得很认真。
  “……你不是想要开溜吧。”
  “听我的。你到了足够远以后,往空中打一发阳空破,要足够大,大到我发现得了。”
  “那干脆来一发烁星罗如何?”
  “……烁星罗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颜瞳若笑。
  “随你,反正我看得到就行。但是你一定要跑得远远的才行。”
  于是颜瞳若跑到一丝泉千流的道势也没有的远方,然后,唤醒十灵中的大火。
  远方的泉千流突然一惊,猛地仰起头。
  天边,有一整片云被烧得火红。
  “阿桂,你到底……”
  泉千流呆了一会,最后让指尖燃起黑火。
  然后,另一边的颜瞳若大惊失色。
  泉千流所在的方向,鬼气冲天。
  凡间的第五次相遇。
  “怎么回事!”颜瞳若失声。
  泉千流依然靠着树,不过,浑身都是血。
  “练剑练的。”泉千流平静的声音。
  “真的?”
  “真的。”
  “我以后还是跟在你身边好了。”颜瞳若。
  “不行,”泉千流,“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这样效率比较高。”
  颜瞳若不置可否。
  “有收获吗?”泉千流岔开。
  “两件事,第一个,前些年杀害桐族人的人里,未必没有师叔。”
  “你还叫他师叔!”
  “一时间改不过来么。”
  “那乱子不是已经过去了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先等等,我还有一件大事。”颜瞳若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泉千流来了兴致。阿桂遇到什么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泉千流的表情却一点也不精彩。
  “……嗯。”颜瞳若。
  这要是换成之前的泉千流……
  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哦”字。
  “她喜欢你吗?”
  “完全不喜欢啊。”颜瞳若幸福地苦笑。
  “……哦。”
  然后颜瞳若便不语了。
  他突然感觉到,要把那一位,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女子,介绍给千流,穷此一生也不会办得到。
  颜瞳若突然好思念,这位溪水旁边,小庙宇里的年轻女子。
  “千流。”
  “嗯。”
  “因为喜欢了他,我莫名其妙地,领悟了一个术。”
  “哪个?”
  颜瞳若把手张开,手指,慢慢化成咒符:
  “这个。”
  “!”就算是泉千流,此刻也瞪大了眼睛。
  颜瞳若笑出来。
  想起了当时在溪边,看那女孩看得失神,失去了整个意识的情景。
  那个时候,等自己回过神来,半个身体已经化成咒符了。
  自己骨中的能量,配上一颗,掺杂了爱恋的心,竟然会开启这样匪夷所思的术。
  溪若。
  泉千流低叹一声:“只有你才办得到吧。”
  “是啊,只有我才可以。”颜瞳若何尝不知道泉千流所想,顿时黯然。
  千流一定在想,要是学了这个术,杀死庆天零的机会就又多了一分。
  可是学不会。
  只有颜瞳若的骨骼才可以。
  知晓颜瞳若十灵中隐藏了一种火的人,屈指可数。
  但,这副天下独份,暗暗藏满符咒的骨,全天下道门都为之叹服。
  这无疑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天下道人赞的并不是这个术。
  而是给予颜瞳若这个术的人,他的师父云霆子。
  赞叹他的爱徒之心。
  颜瞳若看了一眼西方。
  师尊,您老人家可安好。
  现在。
  这是凡间的,第二十一次相遇。
  这一次相遇,离最近的一次分别已经五年。
  这五年里,泉千流没有去过约定好的地方一次。
  五年,在昆仑山不过弹指,在凡间的两个人却早已体会过每一年的宽度,感情的温度。
  但,泉千流已然偏离了昆仑之道。
  而疾行于,修罗的道。
  义无反顾。
  39
  39、第三十一章 。。。
  除了那个被广为流传,却无人得见的天庭,昆仑山以外的地方都叫凡间。
  不过也只有昆仑这么认为而已。
  最近的百年,昆仑山和凡间道门的关联几乎彻底断绝,只有几年或十几年一次的简短通讯,形式地维持不知几千年前、几多条款的制约。
  在凡间道门的认知里,没有昆仑山的道人还在凡间走动了,甚至有不在少数的年轻道士认为昆仑山只是个子虚乌有的传说。
  凡人已不再敬仰昆仑。
  凡间的道门,也不承认自己所在的是“凡间”。
  所以当昆仑把消息传达给茅山的时候,几乎并没有谁真的在意。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视之为杀父仇敌,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山。”
  “这算是么狗屁命令啊?”贺喜翁嗤之以鼻,“昆仑山凭什么命令我们?你说啊?啊?”
  贺喜翁喝斥的小童并没有回应。
  这名终南山送来的小童,道号叫什么来着,早就忘记了。贺喜翁只记得这小子姓钟,不过十岁左右年纪,脑袋浑圆硕大,方下巴,一双无神虎眼时刻圆瞪,怎么看怎么愣。贺喜翁唤他钟大头。
  “大头,问你呢!”贺喜翁喊。虽然根本不是在问他。
  贺喜翁也就只有十七岁,不过早已经是欺负弱小的行家里手,钟大头就是他最常用的欺辱对象。
  钟大头看着他,竟然还真的思考了好久,最后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昆仑山这么说,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你觉个屁!”贺喜翁想要生气,不过骂却是笑骂。不愧是钟大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呆傻。
  他又想起钟大头初来茅山时候的景象。
  钟大头的师父,那个什么玩意的干瘪老头,把他送来茅山,学习役鬼之术。
  茅山派是天下操鬼役鬼的最大行家,这点毫无疑问。不过终南山到底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送一个十岁男孩来让他和鬼打交道呢?
  看着愣头愣脑的钟大头,贺喜翁冷笑,走过去一脚踢在钟大头的脸上。
  钟大头倒飞出丈余远。
  贺喜翁面不改色,看着钟大头撞在石头上。
  不过男孩并没有重伤,也没有任何头破血流的倾向。
  钟大头只是揉揉后脑站起来,瞪着贺喜翁,满面严肃:“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打我?”
  看到钟大头这种傻样子,贺喜翁开心笑起来,听闻昆仑传令产生的烦躁减少了许多。
  他想起钟大头刚来茅山时候的样子。
  “师兄,你有道号吗?我还没有道号呢。”当时钟大头问。
  贺喜翁看着刚入门的小师弟无神的眼睛,一撇嘴:“搬山子。”
  “搬山?”钟大头呆呆的眼睛竟绽放些许光辉,“师兄你那么厉害?能够搬山?”
  贺喜翁气结。
  道号这种东西,当然是吹得越大越好啊,要不是听起来太啰嗦,他还想叫荡平神州子呢。
  搬山,笑话,就算是道士,做得到的话也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吧。
  道士不过是术士啊,贺喜翁想。
  几年了?大概两年了吧。这个自己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师弟的小师弟,道术却和入门时却没什么两样,只有那股呆劲更大了。
  看着怒目圆瞪的钟大头,贺喜翁不屑:
  “白痴。”
  子时演武。
  说是演武,可哪个道士会去学习武功。一旦交手,任你再强横的武人也会死于道术之下。
  只不过茅山历代把教授学生道术的行为都称作子时演武。
  顾名思意,茅山派传授道法只在每日子时。
  贺喜翁来到鬼城葵兰。
  茅山派世代久居茅山,算得行事最诡秘的道门之一。
  擅长的道术自然不用多说,茅山从来是驱尸操鬼的大家,不过诡秘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拿演武来说,放着山上好好的道观不用,硬要把门徒聚集到葵兰城里,这是为何,就连身为当代大门长的贺喜翁都不明白。
  茅山周围的村镇居民都知道,茅山派门生大多为人和善,茅山道观也随时欢迎焚香参拜,但唯独茅山脚下一处叫做葵兰的小城就算死也不能进入。
  葵兰城在贺喜翁刚入派的时候就被称为鬼城了,城里没有活着的住民。
  即便是白天,葵兰城也阴风惨惨,生人勿近,入夜后便开始百鬼横行。
  葵兰城里的鬼,大多是尸鬼,那些无法轮回,半凭依到自己遗体上的可怜妖魔,只得永远在尘世徘徊,以污秽的身形,卑微的姿态。
  再其次,就是体内连一个灵都没有的僵尸,只靠身体的本能游走在葵兰城。
  可号称操鬼第一行家的茅山派,却至始至终没有将葵兰城中的僵尸邪祟斩尽杀绝。周围的村民“知道”,一直保护着他们的茅山派,行此举必有深意。
  可茅山的道人谁也不这么认为。
  虽然从未被师尊长辈们承认,但再明显不过,葵兰城应该就是茅山一手创造的吧。
  偏偏还叫做“葵兰”,两朵花拼在一起,给城命名,真他妈阴阳怪气,贺喜翁想。
  “喜翁,今天只有你们三个?”早在城中等候他们的师长石磨子问。
  这老头子叫石磨,什么狗屁,听来就想笑。贺喜翁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装的很恭敬:“是的师尊,只有我和两个师弟。”
  子时演武向来是来去自定的,今天来的只有贺喜翁、钟大头还有三师弟鸡晓子。
  这个名字像动物的师弟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是发烧了。不过贺喜翁一定不会管他死活。
  道士也会得病,可笑。
  石磨子也没多问,便开始教。
  内容还是老一套的炼尸六咒,这么点东西讲了半年,难怪没人爱听。
  贺喜翁是因为没事做才来,鸡晓子在一旁站着忙着发烧,所以其实只有钟大头一个人在听。
  听得还很认真。
  当然了,钟大头么,贺喜翁啐了一口。
  可笑!
  课程在年事已高的石磨子翻来覆去念叨够了之后就结束,期间有两头僵尸过来打扰。其中一只被石磨子当场用怪力撕碎,另一个只是被卸掉脑袋给贺喜翁踢着玩,身体则晃晃悠悠又走回葵兰城深处。
  杀僵尸,贺喜翁早玩腻了。
  真不该来的,我今天抽的什么风,怎么想起来听课,贺喜翁想。回山的路上只有他自己,另外两个小子不知又跑到了哪里。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真正学有所成?好歹也得把石磨子那身怪力学去一二啊。
  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茅山的?
  记不得了。这些年就只靠着蒙骗村民赚取生活费,茅山派这也算名存实亡了吧。
  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
  昆仑令是这么说的吧?
  烦死了!可笑!
  看着黝黑的林子,贺喜翁喃喃念叨,顺便捏爆了一只飞得太低的蝙蝠,黏黏呼呼的满手都是。
  脑浆的味道闻太多,早已经察觉不出来。
  我来这里,究竟是……
  咦?
  贺喜翁停止了胡思乱想。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40
  40、第三十二章 。。。
  他一直站在这里吗?自己这趟路走得还真盲目。
  借月色,贺喜翁看了个大概。
  此人墨袍,长发,模模糊糊看长相是个女人,但身材又不像。
  “谁?”贺喜翁没有半点惧怕,熟练地摆出挑衅表情。
  面前的人开口说话,是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倒是不难听:“茅山派?”
  “对!帅不帅?”贺喜翁呲牙咧嘴。
  黑袍男子转身就走。
  “哎!喂!操!”贺喜翁追着他大叫,心头突然无名火起,“你他妈谁啊!”
  黑袍人转过身。
  出奇地,他什么也没做。
  “你怎么的?”贺喜翁把脸逼近他的脸,瞪着他。
  “我来找一个叫庆天零的人,他来过吗?”黑袍人竟然解释。
  只因为今晚的月亮很大,他心里很安静。今晚他实在不想杀人。
  但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
  茅山派还有活人,庆天零就一定没有来。
  “庆天零……庆天零?啊……啊,啊啊!”贺喜翁叨咕,“就是什么昆仑山要我们杀的那孙子?还真有这个人啊!”
  黑袍人是真的想走了。
  贺喜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你找什么牲口我不管,今儿晚上大爷闷啊,陪我溅点血怎么样?”说罢反手扣住黑袍人的脖子,手上用力!
  然后贺喜翁愣住了。
  黑袍人的脖子,铸铁一样硬。
  不是常人。
  贺喜翁心下一顿,马上反应过来,猛地张大了嘴。
  口中一道尸气腥臭扑鼻,直冲着黑袍人的脸喷去。
  这是常年服用尸髓修炼出的毒瘴。
  不过黑袍人根本不站在面前。
  贺喜翁这才察觉他从自己手中退走了。
  黑袍人今天晚上就是不想杀人,于是他闪身出现在贺喜翁背后,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口念三字:
  “夜流火。”
  一团诡异紫焰包围了贺喜翁。
  黑袍人早就不见了。
  贺喜翁仍然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整个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最痛苦、最悲伤的记忆。
  最近听来,却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一句话,那是昆仑的令。
  说是烦躁,其实却是不安,和胆怯。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视之为杀父仇敌,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山。”
  望天下道门,视之杀父仇敌。
  杀父仇敌。
  贺喜翁回忆深处有一段最最阴暗可怖的往事,被黑袍人的紫火烧开。
  贺喜翁的父亲死了。
  杀父仇人,是他自己。
  母亲早亡。父亲对自己很好。
  很好很好。
  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死了。
  自己的手上沾满父亲的鲜血。
  疯狂跑出屋子。
  河边。
  河水很静,仿佛填满无数亡魂。
  倒影。
  自己血红的脸。
  在狞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翁崩溃大叫,双手狂抓,脸上被指甲扯出道道血痕,皮肉模糊。
  这是什么,是什么!!!
  贺喜翁当然不会知道,昆仑之剑泉千流所施的道术夜流火,能够点燃一切悲伤,让其发展壮大,壮大到,冲破了什么人锁在自己脑子中的真实噩梦。
  贺喜翁记起来了,他是怎么样杀掉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然后。
  然后贺喜翁就来到了这里。
  做了当代茅山派的首席弟子。
  狂妄至极的首席弟子。
  这期间,一片空白。
  贺喜翁醒过来了,他看看四周,脸上的血痕早就因为茅山的阴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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