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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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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商议,只教姜维、李严各引军士五十人,尽选西北长大精壮惯战之士,随身暗藏引火之物,随马岱大军入关;张合自引大军,看城中火起为号,杀入接应。   
  却说马岱要显军威,命点起三千精锐步兵,列阵行至关下。须臾,姜维、李严引百人亦至。岱问李严曰:“俊义为何不至?”严笑曰:“张将军别有妙计,非吾等能知。”岱性急,亦不深问,提兵前行。遥遥见郭淮并雍州官员兵卒数百人伏于关下,手捧簿籍名册以待。及岱等至,淮口称有罪,执礼甚恭。马岱大喜,亲下马扶淮起身,用好言抚慰,乃指军马问淮曰:“吾西凉男儿,颇雄壮乎?”淮谄曰:“举世无双也!”岱大喜,志得意满,亦不招呼李严、姜维,一马当先,引军入城。   
  及入城中,见街道肃穆清冷,并无一人。岱怪之,急欲寻郭淮相问时,遍寻不至。须臾,后军急报,不知何时城门已闭。岱大惊曰:“关门却是何意?”言未落,城中连声炮响,左右各有无限兵马杀出,将西凉之兵截做三段,四下里齐声鼓噪,都道休走了马岱。岱大惊失色,急命退兵时,西凉之兵大乱。岱急引兵马来抢城门,正遇郭淮引一军拦路,淮顶盔贯甲,手绰长枪,指马岱大骂曰:“有眼无珠之辈!吾岂降贼之人!”岱大怒,舞刀直取郭淮,却被晋兵层层围裹住了,冲突不出。   
  郭淮见计得筹,大喜过胜,急麾军围困西凉军马。正交战时,军士来报城中府衙、粮仓并皆火起,却是姜维引众人四处放火。淮闻报大惊,急分兵去救粮仓。却被李严引众人伏于城门之下,斩关落锁,放下吊桥。城外张合大军望见火光,麾军大进,晋兵不能抵挡,一接即溃。   
  马岱正自苦战,忽见晋兵大乱,急抬眼看时,正望见张合旗号,大喜,急命西凉军马接应张合兵马入城。两下里里应外合,晋兵大乱,四散奔逃。郭淮见大势已去,知事不可为,单骑往东门而走,迎面正遇姜维引数十骑自府衙杀出,拍马舞枪,来取郭淮。淮无奈,只得挺枪来迎,战无十合,维手起一枪,挑淮下马,再复一枪结果了性命。左右有知之者,告与姜维所杀之将乃郭淮耳。维命军中大呼曰:“郭淮已然伏诛,降者免死!”晋军斗志全消,降伏溃逃不计其数。   
  张合取了陈仓,命人收编降卒,整点军马,一面自来见马岱。岱见张合,羞愧难当,连称张合有见事之明。合笑曰:“将军休得过谦,此非吾之能,皆姜伯约之功也。”乃使人寻姜维与马岱相见。岱见维,再拜曰:“非将军岱今日死于此处矣。人称伯约乃秦州之凤,诚非虚传耳。”众人一齐大笑。自此西凉军皆伏张合、姜维,乃息争功之意。   
  张合命往孔明、方博处报捷;一面使人传檄西北各城。檄文所过之处,莫不望风而降,半月之中,连下汉兴、新平、池阳、抚风、武功,西北遂定。方博以姜维功大,旨意加为平西将军、抚风侯,位比诸将。一面命张合兵进长安,只待与孔明会师。   
  却说孔明兵出斜谷关,正遇郝昭引兵万余,据守此处。众将皆笑曰:“谅此小关,安能阻丞相大军。”孔明曰:“虽如此,不可轻敌。”乃使众军架起云梯攻打,却被郝昭以火箭之法,烧绝云梯。孔明又用冲车、地道诸法,皆为郝昭所破。关口险峻,易守难攻,卧龙至此,竟一筹莫展。孔明焦急,谓众将曰:“前者张俊义报捷,已入长安,今各路军马皆胜,独吾一小关而不可取,得不为天下笑乎?”乃问左右曰:“守关之将何人也?”或告之曰:“太原郝伯道也。”孔明叹曰:“真将才也!惜乎为司马仲达所用!”有从事官梁圭,谓孔明曰:“吾有一计,可过此关。”众将闻言大喜。孔明曰:“愿闻高见。”圭曰:“吾世居于此,深知地理。斜谷虽然紧要,未必非自此处进兵不可!”众将急问详细。梁圭伸出一个手指,道出一番言语来。有分教:山关同虚设,天堑变通途。毕竟梁圭说出甚么言语,且待下回更新。      
第一百零六回 郝伯道兵败子午谷 诸葛恪进奉无花果    
  当下有从事梁圭,谓孔明曰:“此去取山中小路,骆谷以北,沈岭以东,有一小径,名子午谷。虽险峻,而车、马、人皆可通过。今郝昭部下守关晋军不过万人,丞相可留一军在此与郝昭相持,自引大军出子午谷径投长安与张俊义相会,先破司马懿。若擒魁首,则郝昭自降也。”属官邓芝急曰:“此议不可。郝昭久镇于此,安能不知地理?子午谷道路偏狭险峻,乃百战求生之地,若以木石塞绝道路,左右以兵应之,虽有十万军马,必为所害。今若依此计,必中郝昭伏兵。愿丞相查之。”孔明闻言,思之良久,笑曰:“诸公勿忧。既有此路,吾已有取关之计矣。”   
  却说郝昭在关上,每日使人查探孔明动静。这日报川军中旗幡频动,有军马离营,昭急自来关上了望,熟思良久,谓左右曰:“孔明军中必有识途土人,此必分兵取子午谷投长安去也。或大惊曰:”似此晋王危矣!“昭笑曰:”无妨,吾料此番必胜孔明。“乃唤过偏将任苞,命曰:”领五百力大军士,去子午谷岭上埋伏,预备土方木石;今夜必有军来,候其军过后,将土石投下,塞绝道路,然后杀回接应。“苞领命去讫。昭却自引关上大军,去子午谷长岭之上伏兵不提。   
  是夜二更时分,任苞依郝昭之言,伏于岭上。忽遥遥望见火把如龙,无数军马来到,当先旗号,正是孔明。苞大喜,暗曰:“郝将军真神机妙算!”看看川军过半,正欲命军人准备木石,突听身后喊杀之声大起。苞急上马来看时,一彪二三千军马,正打川将张翼旗号,杀将出来,苞大惊曰:“此处如何又有兵来?”急上马相迎,正遇张翼,二将交马二十余合,翼一枪挑任苞下马,割了首级;部下五百人,并皆伏诛,山岭险峻,不曾走脱一人。   
  却说郝昭伏兵山上,见孔明果至,心中暗喜。看看川军过半,不见任苞依计行事,昭心疑虑。火光之间隐隐见得孔明端坐木轮车上,将次要过,郝昭如何奈得?大喝一声,舞刀杀下山来,两边梆子响处,晋军一齐杀出。   
  昭飞马下山,单刀直取孔明,奔至车前,一刀连人带车,砍个粉碎,触手坚硬。昭大吃一惊,定神看时,所砍乃一木人也,大叫一声:“中计!速速退兵!”方欲走时,山上金鼓齐鸣,箭如雨下,左有张嶷、梁圭引兵杀来,右有马忠、邓忠引兵杀出,将晋军截做几段,晋军大乱,满山溃走。郝昭见势不好,浴血苦战,拼死杀出重围,欲投斜谷关上去。方脱围,奔行半里,忽然省起:“孔明伏兵胜我,安得不分兵取关?关口此时多已失矣!”不敢回关,匹马落荒往眉城而走。   
  奔驰半夜,人困马乏,看看天明,忽闻前路隐隐有琴声。昭驻马观看,只见数百军汉,拥着一辆木轮小车于大路缓缓而来。车上端坐一人,眉目清俊,飘飘若仙,纶巾白衫,正襟操琴,正是孔明。昭见孔明,仰天长叹。孔明一曲抚罢,笑问郝昭曰:“斜谷关隘吾早取多时矣,将军还肯降否?”昭沉吟良久,慨然曰:“先生神机莫测,不由人不心折。若要郝昭归降,须依得一事。”孔明笑曰:“但如所请。”昭曰:“今晋王兵穷被困潼关,吾闻长安已破,晋王家眷,还望先生保全。”孔明曰:“伯道将军真义士也。司马仲达乃吾旧交,安肯坏他妻眷?望公勿虑。”郝昭闻言,滚鞍下马,口称愿降。孔明大喜,急亲来扶起,温言抚慰,命军中换过好马骑乘,一同往斜谷关上而来。   
  却说孔明取了斜谷,休兵两日,后起大兵投长安而来,月内乃至,郝昭禀过孔明,拨一百五十名军士,护卫司马懿父子姬妾家眷不提。   
  孔明与马岱、张合军马大会,合十六万大军,声势惊人,铺天蔽日,直奔潼关。司马懿在潼关,知西北一境全失,日夕忧虑惊恐,虽有通天之能,至此一筹莫展。   
  这日孔明与张合等众将商议,要往建业请旨,攻取潼关。正议论间,人报有钦使赍旨,孔明急引众将出迎。视之,来使乃孔明长兄诸葛瑾之子诸葛恪也。恪少年机敏,为方博所喜,充黄门侍郎,后迁丞相长史,今方博命来附叔父孔明,就便宣旨。于是恪展旨宣读,旨意抚劳西征将士,自孔明、张合以下皆有封赏,并极称姜维,嘉勉极隆。宣旨谢恩毕,恪与孔明又叙叔侄之礼。孔明曰:“来时陛下可有言语交代?”恪曰:“圣上有谕,命侄见过叔父,便出使潼关,去见司马懿。”孔明迟疑曰:“圣上还欲说降司马耶?此事恐怕非易。”恪笑曰:“有圣上亲授说词在此。”孔明问曰:“能闻之否?”恪便道如此如此。众将闻言,如坠云雾,独孔明放声大笑,望东再拜曰:“若非吾主,天下再无能伏司马懿之人矣。吾不如也!”转谓众将曰:“西北自此定矣,汝等可各去安排整军入关,受晋人并司马懿之降,休待临时慌乱。”众将大惑不解,皆争问之。孔明笑曰:“不必深问,到时便知。”一面谓诸葛恪曰:“事不宜迟,贤侄可速去。吾自在此安排筵席,为汝庆功。”恪笑曰:“生受叔父。”略歇片刻,恪起身辞去,青衣被剑,引一小童,往潼关而来。   
  不说孔明与众将整点军马准备入关,只说诸葛恪至关下,命军人通报毕了,只言要见晋王。军士报上关去,引恪入见。恪直入堂上,来见司马懿。懿与众将列席环坐,司马昭坐于父亲之右。懿见恪,笑问曰:“来者非诸葛子瑜之子耶?”恪昂然曰:“上国天使,待圣主行四方,并无私名,宜先公事。”懿奇其言,延之上座,问曰:“然则尊使所来何为?”恪曰:“吾主自海外归,特觅奇货土仪,谨为明公寿,恪奉使来献。”懿未答言,司马昭愤然曰:“方博何乃太诈!吾家与他有杀子杀兄之仇,安得献寿之礼!”叱武士擒下诸葛恪。恪面不改色。懿愈奇之,乃止司马昭。   
  恪命小童取过锦匣,启,拜献之。懿视之,匣中二物,一为杨花,另一物不识。乃问恪曰:“此二物有名乎?”恪对曰:“有名。一为杨花,一为无花果。”司马懿闻言,若有所思,再问曰:“何谓杨花?”恪曰:“杨花水性,华而不实。”懿颔首动容,叹问曰:“何谓无花果?”对曰:“无花果知时,不华亦有果实。”懿闻之,潸然下泣,老泪纵横。司马昭等众将大惊,不解其意。司马懿颓然叹曰:“公可归告陛下,懿已知雅意矣!不日自当抬梓来归,以赎前罪。”众将尽皆失色,争问其故,懿惨然不答,仰天曰:“天既生懿,奈何复生孔明、方博之辈!非吾无谋,此乃天也!”大笑三声,大哭三声,起身拂袖入内。   
  次日天明,孔明命张合等众将轻装打扮,自行焚香沐浴毕了,营中安坐等候。日中,人报潼关关上关门大开,司马懿并晋中文武拜于关下,关前放置棺梓一口,关上降下旗幡,隆礼出降。众将闻报大惊,目视孔明,满面讶然,皆有不能置信之色。孔明豁然起身,长叹曰:“相持十余载,经略二十年,终定西北,诚不易也。”遂引众将,只带五百军士,径来关下,遥遥望见司马懿,孔明急弃车步行,紧趋上前扶起,笑曰:“若非吾主明智,诚不敢望与仲达如此相见也!”懿曰:“孔明先生不我欺也!”二人携手入关,命焚烧棺梓,又教郝昭将司马懿家眷送入后堂,随后团聚。   
  命大摆宴席,遍请新旧属官将领,孔明、司马懿并坐上首,杯篁酬答,亦见一时之乐。宴罢,诸葛恪就起身席间宣旨,孔明问曰:“旨意何来?”恪曰:“恪离御阕至此,圣上有旨意三道,命逐一开读。第一道封赏丞相并西征将士;第二道出使潼关;第三道正宜此时宣读。着降将司马懿父子接旨。”众人急命撤去几案,正襟跪伏接旨。旨意深褒司马懿,厚赏嘉勉之,封为晋公;子司马昭,封新平侯;赏赐万金,加万石,命克日交付兵权,回晋中封地颐养天年。司马懿领旨谢恩毕,叹曰:“陛下智珠在握,已必知吾之降矣。”辞过孔明,自去与家眷相会不提。   
  却见晋中降将各自散去,独张合、马岱、庞德等众将端坐不动。孔明笑曰:“连日劳苦,诸公何不早歇?”张合问曰:“司马懿善能用兵,天下奇才。今凭一使片言,竟幡然来归,究竟何故,求丞相分解,以开茅塞。”孔明大笑曰:“公等何其不明也,此事易知耳。”正是:从来英雄同心见,自古智者有灵犀。毕竟孔明说得什么言语,司马懿为何归降,且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兴北伐大起三军 争先锋小将演武    
  却说当下张合等问曰:“杨花之说毕竟何喻,愿丞相解惑。”孔明笑曰:“此事亦知耳。司马氏自王莽之乱避入晋中,至今已历十代,根基深固,福泽悠远;三晋一脉士族,奉之为尊。传入司马懿,逐夙敌钟繇一门,独掌西北兵权三十年,声势之盛远迈前代,其姿足王天下矣。自古月满将亏,盛极必衰,司马氏欲行王霸之业,若事不谐,败亡之时,不免全族被戮,世代经营,终成虚幻,此自古谋事者之必然也!司马仲达自非畏死之人,然身负一族之罪,死后何面目见祖宗耶?此司马懿所深畏之事耳。”众将闻言,若有所思。孔明曰:“杨花之性,花而无实,不得长远且累及后来,譬如帝王之梦,虽飘洒飞扬一时,终做尘泥,徒然祸害子孙族人;无花果虽粗陋平淡,然不花而亦垂实累累,且泽被后人,日久而不辍,譬如君子韬晦,谦谦温润,后福无穷。”众将闻言,恍然大悟,莫不踊跃称善。孔明笑曰:“司马懿所畏者并非一死,恐累及司马氏晋中各族耳。盖自古至今,如秦灭六国、西楚亡秦,前朝王族并与帝王家为敌者,往往全族尽诛,以为斩草除根。独吾主圣上,胸襟如海,器宇广大,以司马懿父子之狡诈,犹能容之,真万古贤主所不及也!”众将叹服,皆盛称方博之德。   
  次日,司马懿将兵权交付孔明,自与司马昭辞别诸人,回封地去讫。孔明计点交割之雍凉兵马,除却函谷关大战至今战死并溃逃之兵,所余竟尤有十一万余之众,不由叹曰:“若非圣上片言折服司马仲达,晋军尚足一战,胜负未可知也。”一面命收编军马,一面具表请旨,欲图进兵中原。   
  却说方博在建业,操练兵马,调拨将领,日夕准备北伐。有宛城小将赵云之孙赵秉,赍求救表章回朝,言宛城困守年余,粮秣渐尽,而曹兵不退,今幸天子南征台湾回,请旨增援。方博笑曰:“不必忧虑。朕料西北不日平定,司马氏将归降;曹真若知西北已失。必不敢进兵,而退守许昌矣,宛城之围可自解。”于是又问赵云近日景况。不数日,有故燕王张飞之孙张遵赍丞相诸葛亮表章至,另奉张飞衣冠、牌位回京享祭。博笑谓庞统及群臣曰:“西北定矣。”命将张飞英灵请入三贤英烈祠与郭嘉、周瑜、孙策一同配享香火,改三贤祠为四王庙。一面命升殿议事,大会天下诸侯使节并在京文武百官,商议北伐。   
  连日计议,庞统等群臣皆以为时机已成,天下已四分归三,南北强弱之势已易,正宜平定中原。方博然其言,商议传檄天下,起三路大军,讨伐曹魏。西路军统帅蜀国公诸葛亮,引马超、张合、张苞、马岱、庞德、姜维等两川西凉将佐百员,尽起西北、西南之兵,攻函谷关,直取洛阳;中路军由方博亲自领兵,孙凉、甘宁为先锋,会合宛城赵云、汝南张辽、徐庶、周泰并江东将佐百员为辅,起汝南、江东之兵十五万出荆州,战曹真大军,取洛阳;东路军以皇太子方瑜为主帅,荆国公庞统为军师,凌统、关平、关兴、关索、张遵、赵秉为将,会合徐州高顺,起淮扬徐泗之兵二十万,战夏侯渊,攻取青、兖及山东诸郡。三路兵马不下六十万,倾国而出,要一鼓平定天下。   
  旨意既下,三军新老将领莫不踊跃鼓舞,摩拳擦掌,只待出征。方博教当殿唤过太子方瑜,曰:“汝勇毅聪颖,深肖君父,朕心甚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细查深思,宜谨宜慎,勉之,勉之。”瑜拜听圣训。博复曰:“吾儿满丁,至今不曾有字,昨日朕与汝母后商议,赐汝表字彦璋,意喻有色之玉,盼汝能坚心明志,失节如玉,不负天下臣民之冀望,成就男儿之业。”瑜叩恩谢过了,群臣莫不称美。方瑜问曰:“三路北伐,东取山东之任最轻,此路不必急进,只牵制住夏侯渊大军,便是汝头功。军中文事朕使庞士元助汝;武官事自有汝师傅凌公绩助汝。还有何缺失,可早言之。”瑜曰:“儿初长兵权,恐不能服众,愿父皇钦点一名先锋为要。”博曰:“吾儿之虑是也。”乃问群臣曰:“东路军诸将之中,谁可为先锋。”、   
  话音方落,驾前转过少公侯张遵、赵秉,齐声曰:“愿为先锋立功!”博见二小将虎虎有神,大喜曰:“汝二人少年英勇,年岁又与太子相当,正可为先锋。”正欲传旨,殿前一人大呼曰:“留下先锋印与某!”众视其人,吃了一惊,只见御前一条如山大汉,年级尚幼,手持掌刑金斧,身长一丈有零,膀阔三停,腰似铁柱,面如锅底,乱须如蓬,铜铃怪眼,阔颐大耳,一身赤金甲,凶神恶煞;书中暗表,此人乃后三国五小龙之一凌烈凌伯煊也。方瑜见凌烈如此气势,失声赞曰:“真好汉也!汝是何人,敢来争先锋印。”凌烈厉声曰:“太子哥哥好没眼色,某是汝总角之交,如何把某忘了?”方瑜笑曰:“休乱言。吾自在台湾多年,何处识得汝来。”凌烈大急曰:“苟富贵,不相忘,汝原是无义之人。”群臣一齐都笑。方博笑谓方瑜曰:“吾儿,此人乃凌公绩之子凌烈也。现为朕内侍护卫,汝二人幼时十分亲厚,岂可忘却?”瑜闻言大惊,急定睛看时,十分不信,盖凌烈幼时,怯懦白皙,忽忽数年,谁敢想长成之后如此威猛?惊喜交集,上前把住凌烈双臂,垂泪曰:“兄弟想杀我也!”凌烈亦大哭曰:“愿为太子哥哥做先锋,从此弟兄再不分离也!”   
  旁边张遵不忿,怒曰:“陛下已许了吾二人,汝何得相争!”凌烈亦怒曰:“汝有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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