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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随机应变方圆之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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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学说对失意士人来说,的确有精神调节的作用。魏晋时期玄学盛行,在思想方面对儒家的权威地位进行挑战。魏晋玄学兴起的重要原因,在于官场黑暗,政治斗争残酷,士人视仕途为畏途,惧怕当官又不能不当官,身在官场回避官场的倾轧,内心具有莫大痛苦。我们从阮籍的《咏怀》诗中很容易看出当时士人的焦虑、困惑、迷惘甚至恐惧的心理: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在政治恐怖的高压之下,避世远祸,成为士人很容易选择的道路。当政治黑暗、仕途特别险恶的时候,佛老思想往往盛行,隐逸之士便多了起来。
    “万里从军鬓欲斑,归来重复上蓬山。”回到京师的纪晓岚经过谪戍乌鲁木齐的挫折,心理气质发生了很大变易,他的心路历程走着同白居易、苏东坡等等名士—样的路径。“早岁登金马”的意气飞扬不见了,他像受了伤的败鹰已经不能引翅高飞了。后期的纪晓岚一天天走向深沉。在因罪谪戍的日子里,他认真反省个人经历,由此而生颇多悔悟,为此,他在多封家书中殷切叮嘱弟弟秀岚放赈施药,劝诫琳妹勿鞭捶婢女,训诫诸子“四戒四宜”:勿持傲慢,勿尚奢华,勿轻贱农夫,勿盛气凌人。他还在家书中语重心长地向家人讲述世禄之家盛衰荣枯、盈虚进退之理。对生活真实的贴切认识,使纪晓岚在乌鲁木齐时的心情“反较京华畅适。”
    同时,谪戍乌鲁木齐的经历也使纪晓岚对君主意志的随意性、官场的险恶与人事的炎凉有了较为真切的体会,一种人生空幻感与迷漫感伤的情绪不由萦绕心间。他曾为从乌鲁木齐携回的一砚赋诗:
    枯砚无嫌似铁顽,相随曾出玉门关。
    龙沙万里交游少,只尔多情共往还。
    在昔日朋友疏淡之时,纪晓岚倒为老仆人王德的“义气”所感动。他在写给弟弟秀岚的信中直抒胸臆,打算回家拜望久违的乡亲。四年远别,今日重来,城郭依然,而市廛景象非复旧观,能不令人兴今昔之感吗!他的仆人王德,纪晓岚出京时他恳乞随行,纪晓岚念其年老,远赴西域,于心不忍,遂转荐于董尚书,不料其犹恋恋于故主。纪晓岚人刚入都门,他已肃候道左矣。纪晓岚为此大发感叹:“当此世道凌夷,人心不古,士大夫都尚锦上添花,殊少雪中送炭,而奴仆辈反能不忘故主,甘同患难,实属难能可贵焉。”
    纪晓岚并未因为官场的险恶就消极避世,仍然是积极入世,大隐于朝,出淤泥而不染,从而既保证了生前荣华富贵之身,又保证了身后万古流芳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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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岚不仅严于律己,而且对子孙教诲不倦,对晚辈疼爱有加。晓岚在写给夫人马氏的家书中,训诫诸子要做到“四戒四宜”,即“一戒晏起,二戒懒惰,三戒奢华,四戒骄傲;一宜勤读,二宜敬师,三宜爱众,四宜慎食”,并说“以上八则为教子之金科玉律”,“虽仅十六字,浑括无穷”,“后辈之成功立业,尽在其中焉”,叮嘱马氏夫人“细细领会”,“铭诸肺腑,时时以之教诲诸子。”他在其余诸多家书中也谆谆教导诸子,勿持傲慢,勿尚奢华,勿盛气凌人,勿鞭挞仆婢,勿轻贱农夫。他还在家书中语重心长地向家人讲述世禄之家盛衰荣枯、盈虚进退之理。
    纪晓岚共有四子:长子汝佶、次子汝传、三子汝似、四子汝亿。长子汝佶,字御调,生于乾隆八年(1743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卒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乾隆三十年举人,候选知县。娶宛平县(今属北京市)吏部稽勋司郎中张模之女为妻,生子六人。《大清畿辅书徵》载:“御调字侠如,又字半渔,有《半舫诗抄》。”次子汝传,字绪承,生于乾隆十二年(1747年)九月十三日,卒年不详。由《四库全书》馆议叙,历任湖北布政司经历、江西南昌和九江等府的通判。娶河北武清县赵晶之女为妻,生子五人。三子汝似,字象庭,生于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九月二十七日,卒年不详。由鸿胪寺序班加捐广东候补知县。梁绍壬《两般秋雨庵笔记》载:“鸿胪寺序班一官,皆考取大(兴)宛(平)生员为之。河间纪象庭二尹,晓岚宗伯之少子(此乃梁氏误记,当作三子)尝为此职。”娶河北文安县井其相之女为妻,没有子嗣。四子汝亿,字万斯,生于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卒年不详。娶河北深州田自福之女为妻,没有子嗣。
    纪晓岚有女三人:长女嫁给山东德州卢见曾之孙卢荫文,次女嫁给长山(今山东邹平县)袁守诚之子袁煦,三女许配给河北献县戈源之子,未嫁而亡。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滦田消夏录》卷五第三十八则牛饱蘸依依难舍之情,记述了三女儿同他父女情深的极为感人的一幕:三女卒于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夏至那一天,只有十岁。夏至前一天,亦即五月初八,三女已病危,当时的纪晓岚正在安定门外的地坛主持祭地大礼,难以离开。三女忽自言自语道:“今日初八,吾当明日辰刻去,犹及见吾父也。”家人问她何以知之,她却闭上了眼睛,不做回答。纪晓岚初九归邸,果然还来得及为她送终。待她气绝时,墙上的洋挂钟整整响了八下,正是辰正时刻。由此亦可见纪晓岚同儿女们感情之一斑。
    对长子汝佶,纪晓岚格外疼爱。他在《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的附记中说:“亡儿汝佶,以乾隆甲子生。幼颇聪慧,读书未多,即能做八比。”遗憾的是,汝佶虽极负才华,惜不永寿,享年只有三十三岁。纪晓岚认为,这都是因为汝佶“见《聊斋志异》抄本(原注:时是书尚未刻),又误堕其窠臼,竟沉沦不返,以讫于亡。”由此可知,纪晓岚极力非难《聊斋志异》,除了文学观与蒲松龄不同外,还有失子之痛这一层关系在内。
    他在《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的附记中又十分伤感地说:“其遗诗遗文,仅付孙树庭等存乃父手泽,余未一为编次也。唯所做杂记,尚未成书,其间琐事,时或可采。因为简择数条,附此录之末,以不没其篝灯呵冻之劳。又惜其一归彼法,百事无成,徒以此无关著述之词,存其名字也。”汝佶出生时,纪晓岚只有二十岁,他极喜欢这个宁馨儿,并对其寄有厚望。他叮咛长子要遵照《论语·季氏》中“三友”的教诲,小心谨慎地交朋友,千万不要上当受骗。纪晓岚与汝佶定然有过一段父子相悦、共享天伦之乐的温馨生活。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纪晓岚已是七十岁的古稀老人,汝佶亡故也已十七年,他在《阅微草堂笔记·姑妄听之》卷三第二十五则中无限深情地回忆起,当他被谪戍乌鲁木齐的时候,汝佶去山东泰安投奔他的门生朱子颖知府。
    朱子颖送给汝佶一方大理石镇纸。这方镇纸是明代王寅的故物,天然纹路十分精美:“一面悬崖对峙,中有二人乘一舟顺流下;一面作双松欹立,针鬣分明,下有水纹,一月在松梢,一月在水。宛然两水墨小幅。上有刻字,一题曰‘轻舟出峡’,一题曰‘松溪印月’,左侧题‘十岳山人’。”待纪晓岚自乌鲁木齐返京后,汝佶将这方镇纸献给了父亲。二十二年后,纪晓岚重温旧忆,不无惋惜地叹道:“余于器玩不甚留意,后为人取去烟云过眼矣,偶然忆及,因并记之。”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亦即汝佶亡故十三年之后,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卷五第二十二则中忆及汝佶弥留之际的一件琐事:汝佶病危时,他的女儿为父亲焚化一匹纸马。汝佶绝而复苏,说:“吾魂出门,茫茫然不知所向。遇老仆王连升牵一马来,送我归。恨其足跛,颇颠簸不适。”焚化纸马的那个仆人闻听此言,流着泪说道:“是奴罪也。举火时实误折其足。”这则笔记说明,长子虽已亡故多年,他却依然久久萦绕在心间,难以忘怀。汝佶亡故时,纪晓岚曾亲为长子拟了一副挽联:“生来富贵人家,却怪怪奇奇,只落得终身贫贱;赖有聪明根器,愿生生世世,莫造次各种因缘。”(杨涛《纪晓岚外传》)这副挽联,既为长子的夭折而惋惜,也在埋怨《聊斋志异》这等“杂书”断送了爱子的性命。
    常言说,物在人亡尤使人悲怆,而纪晓岚遇到的却是人亡物也亡。他在《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卷四第二十八则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家中原藏有两方古砚,一方是明熹宗时镇守辽东的重臣熊廷弼的遗物,一方是明末著名总兵官孙传庭的遗物,均交长子汝佶收藏。“汝估夭逝,二砚为婢媪所窃卖,今不可物色矣。”古人云,睹物可以思人。纪晓岚遇到的却是:不仅长子人已亡故,连长子收藏的古砚也无物可睹。这该是多么大的悲哀!所以,他在家书中一再叮嘱次子汝传:“汝佶死后,(二砚)被婢妪所窃。此乃前代遗物,岂容散失,尔宜留意,时往古董肆及旧货摊上物色,务求原璧归赵。”此犹不足,在同一封信的末尾,他再次强调:“因得此砚,而忆及汝佶死后之失砚,嘱尔注意物色。勿懈。”对这两方古砚,纪晓岚所以如此不肯罢手,除却古砚本身的价值,还有睹物思人一层意思在内,是想为亡儿汝佶留个纪念。
    长子汝佶死后,或者更准确地说,汝佶迷恋《聊斋志异》等“杂书”以后,纪晓岚很失望,便把满腹的希望都寄托在次子汝传身上。汝传比长兄小四岁。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纪晓岚出任福建学政,汝传随父到任,在衙署读书,此时他十六岁。他在写给马氏夫人的家书中说:“二儿早经娶妻生子,阅历稍深,堪为雁行之导,宜嘱其加意防范,勿使其误交损友,引作狭邪游。”寥寥数语,纪晓岚望子成龙之心切,已跃然纸上。他希望汝传不要交结坏朋友,不要去逛妓院,要做弟弟们的表率。纪晓岚在写给汝传的家书中更是耳提面命,不肯放松分毫:“当世宦家子弟,每盛气凌轹,以邀人敬,谓之‘自重’。不知重与不重,视所自为。苟道德无愧于贤者,虽王侯拥彗不为荣,虽胥縻版筑不能辱。可贵者在我,在外者不足计耳。如必以在外为重轻,待人敬我我乃荣,人不敬我我即辱,则舆台仆妾,皆可以自操荣辱,勿乃自视太轻耶。先师陈白崖先生尝手题于书,言曰:‘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斯真标本之论,尔当录作座右铭,终身行之,便是令子。”这段话给儿子讲如何做人的道理,虚实相间,深入浅出,教导汝传万万不可学纨绔子弟,以势欺人。
    纪晓岚不仅对次子寄望尤殷,对次儿媳赵氏也颇为满意。他在写给汝传的家书中说:“昨得尔母来书,云此次得以不死,全赖次媳纯孝格天心,始得喜占勿药。盖当病笃时,尔妇曾背人割臂肉入药以进。并且两月来,夜夜衣不解带,在病榻前侍奉。家门出此孝妇,殆尔母平生未尝骂奴扑婢,因是修得之耶。荣幸之至!”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他在《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卷三第七十则中又说:“次子汝传妇赵氏,性至柔婉,事翁姑尤尽孝。马夫人称其工容言德皆全备,非偏爱之词也。不幸早卒,年仅三十有三。余至今悼之。”惋惜之情,尤在言外。
    纪晓岚得三子汝似时四十三岁,得四子汝亿时六十一岁。汝似比他长兄小二十四岁,汝亿则小四十二岁。也许是年龄相差太多的缘故吧,到纪晓岚辞世的时候,四子汝亿才二十一岁,所以他对这个小儿子几乎没有什么文字记载,倒是对三子汝似颇多述及。他在写给汝似的家书中批评三子:“尔之诗文,果然语语珠玑,绝无瑕疵可摘,人皆赞美之不遑,乌有人指摘一字?尔莫谓登贤书是尔学问优长,有以致之,乃是赖余之微名,始得侥幸成名,莫怪士林中啧有烦言。”他在信中告诫三儿“以后勿再傲岸自大,愈谦抑,则人愈敬重,愈狂妄,则人愈轻视”,并给他讲了一个葛生“纵意狂谈”、“高自位置’、最终招致鬼魂痛驳的故事,告诉他“勿蹈葛生之覆辙,戒之,戒之。”汝似年轻时极喜打猎。对此,纪晓岚颇不以为然,曾三次写信相劝相戒。他在第一封信中说:“新春游戏之事亦多矣,猜灯谜,放纸鸢,皆属有益无损之举。偏尔不为,而喜人山林旷野张弓布网,猎取斑鸠、野兔,以供大嚼。夫生前口腹造孽,死后罚转轮回,投作猪、羊、鸡、鸭,任人宰割烹调……至于鸠焉、兔焉,并非供人口腹之物,食之岂不罪过。若为游玩计,则载酒听鹂、登山观瀑,尽足消遣;若为馋吻计,则鱼肉荤腥尽可大嚼,何必为一饭之微而残杀禽兽之生命耶?戒之,戒之。”他在第二封信中说:“尔好射猎,前已告诫,可曾遵改否?尔须知无端残杀生物,终必偿命。”他对汝似为病后补养“日食童鸡一头”,在第三封信中又提出了批评:“纵有补身之功,太觉造孽矣。”再次强调:“莫谓羽族无知,既能报德,必能报仇,戒之哉!勿再日杀一鸡,以重口孽。”纪晓岚这种因果报应、阴阳轮回的思想贯穿他的一生,《阅微草堂笔记》中的许多故事也正体现了他的这种思想。
    纪晓岚对汝似的交友也十分关注,在《蒋东桥兵部五十序》中,他说“余颇恶儿辈事征逐。”起初,他见汝似与兵部主事蒋车桥(号东桥)之子蒋诗(字秋吟)来往频繁,甚不高兴,不久见到蒋诗的《考具诗》,知此子能传其家学,方“听其往来勿禁。”蒋诗通过汝似求纪晓岚为其父蒋东桥五十大寿做序。尽管纪、蒋二人从未谋面,他还是愉快地答应了。此后,竟一发而不可收拾,由子交而父交,遂成两代世谊,纪晓岚频频为东桥父子的诗文画作题咏。约在乾隆五十一至五十四年间(1786—1789年)蒋诗画了一幅《江边垂钓图》,纪晓岚为之题诗:“买得渔庄近钓矶,每逢风浪便先归。门前万里长江水,一任惊帆片片飞。”对青年时期的蒋诗即有此超然洒脱之情,不禁赞自由衷。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七月,他又为蒋诗的《考具诗》做跋:“辛亥七月,偶于姻家陈君闻之处见此册,诵读再三,喜其点化故实,笔有炉锤,而寄托又复深远……因题数语于册末,以质当代之称诗者。”对蒋诗的诗才,也颇多赞誉。嘉庆元年(1796年),蒋诗做《保阳诗》,纪晓岚又为其题诗云:“莫讶行踪多落落,前生似是六朝人”、“攸然长啸人高云,天马行空气自豪。”赏识激砺之情,已盎然纸上。约在嘉庆二年(1797年),蒋诗的诗集《沽河杂咏》编次成书,纪晓岚又为之做序,说:“余不至斯土(指天津长芦)五十余年矣,读之,宛如坐渔庄、蟹舍之间,与白头故老指点而话旧也。”又说:“读秋吟所引,风流婉约,亦足当尝鼎一脔。”《沽河杂咏》勾起纪晓岚对往事的串串回忆,故而引起他与蒋诗在思想上的共振。纪晓岚为东桥父子题咏的最后一笔是为蒋东桥的遗照题写的两首五律。他在诗中回顾了两代友谊的发端,说是“久与东坡友,原应识老泉”,将东桥父子比作了苏洵、苏轼父子,可见对东桥父子的推崇之重;又说,今日东桥兵部已经作古,“空教图画里,风度想当年”,实在令人黯然神伤;使人稍得慰藉的是还有东桥兵部的遗照在,“伊人如宛在,便拟一招魂”,真是追忆之思,悠远而绵长。纪晓岚对东桥父子的情谊,始自三子汝似;此后的不断发展,为的也是汝似,可见对汝似的爱重之深。
    纪晓岚不仅对汝似,而且对汝似之妻井氏也颇为满意。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最疼爱他的四婶去世。他“敬遣第三子汝似妇井氏,以刚鬣柔毛、清酌庶馐之奠,致祭于四叔母尊灵”,并特意在祭文中交代:“子妇井氏,本叔母之外孙女,适归宁还里,得与其母同归旧土,谨遣代荐芳醪,略抒沉痛。”由此亦可看出他对三儿媳的信任与倚重。
    纪晓岚的长孙树馨是次子汝传的长子,生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八月一日,比他的四叔汝亿还大十三岁。嘉庆元年(1796年),由一品恩荫任刑部江西司员外郎;嘉庆九年(1804年),又升任刑部陕西司郎中。这两次擢拔,纪晓岚都有谢恩折子。后来,纪树馨曾出任湖北宜昌府知府。对长孙树馨,纪晓岚尤为关爱,且时时引为骄傲。树馨曾得一紫玉砚,他亲为长孙题写砚铭:“端州旧砚,稀若晨星。树馨得此,我为之铭。摭一语于葩经,曰‘尚有典型’。”葩经《诗经》的别称,“尚有典型”一语,出自《诗经·大雅·荡》。纪晓岚在铭文中引用此语的意思是说,其孙树馨的人品尚有古君子遗风。他在写给朝鲜友人洪耳溪的书信中也情不自禁地夸奖树馨几句:“前两接手书,俱已装潢成轴付小孙树馨收贮……此孙尚能读书,俾知两老人如是之神交,亦将来佳话也。”纪晓岚晚年,编修陈梅坨以李邺侯若干首试帖诗呈阅。他“把玩数日”,觉其“清思妙悟,取题意于芒忽之间,而传题神于町畦之外”,遂“摘为句”,但因年事已高,难以亲自把笔作答,说是“昨蒙来问,不得已,使树馨代写,希为转呈,并代达快睹、幸睹之意。”连答复友人书信,也由树馨代为捉刀,可见纪晓岚对这位长孙的确宠爱有加。而纪树馨也并未辜负乃祖的良苦用心。因纪晓岚晚年将文稿和来往书信均交树馨收藏,故在他百年之后,树馨为其祖编定了《纪文达公遗集》,含诗、文各十六卷,并付诸梨枣,刊行于世,此乃树馨一大功绩。
    纪晓岚对自己的儿女谆谆教诲、情深意笃,其舔犊深情,卓然可见,极为真挚感人,反映了他这位性情中人一贯的性格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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