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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惊讶地回头,用一口当地话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轻生,我是在看风景。”
“我可没说你要轻生,我只是说这里适合轻生,说不定是我想要轻生呢。”梅子轻笑着说。
听了梅子的话,女孩有些恼怒,“我不和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说,我说不过你们。”
“你为什么说我是有文化的人?”
“来这里玩的人,说官话(普通话)的差不多都是有文化的。”
“你很聪明嘛!”梅子赞叹道。
女孩倔强地轻轻回了一句,“我没文化,但也不是傻子。”
梅子哈哈一笑,“愿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女孩冷淡地说:“我没啥故事。”
“就是给我讲讲你想不通的事。”
“听了也没用,日子是我自己过,难处只有我知道,别人帮不了我。”女孩悲伤地说。
见女孩心意已决,梅子有点着急,往女孩跟前靠近了一点,突然伸手去拉女孩。女孩急忙躲避,脚踩在了风化的岩石上,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女孩向山崖下滑去,梅子冲过去抓住了女孩的一只胳膊,可梅子也随着惯性被女孩带着往山下滑去,情急中伸手抓住了崖边的一颗小松树,两人吊在了悬崖上。
女孩让梅子松开她,不然两个人都活不了。
梅子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撑不了多久,可她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眼中陨落,更无法承受这件事还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她死死地咬牙坚持着,大声喊救命。
就在梅子觉得手上的力量一点点就快流失殆尽,意志就快崩溃时,有人拉住了她抓松树的手,并且焦急地说:“再坚持一下。”她隐约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怎么像秦东凯的?
当梅子意识恢复后,发现自己和女孩还有306的老二席波、老三秦东凯全都心有余悸地坐在悬崖边喘气。
大家找了个背风且平坦的地方坐下来。通过交谈,明白了女孩叫桔花,今年16岁,是黄山深山区聂家山村的人。因为交通不便,村里家家户户穷的叮当响,男子长大成人后很难找到媳妇,村民就沿用祖辈换亲的习俗,有儿有女的人家,找一户也有儿有女的人家换亲。
桔花的哥哥20岁到了成亲的年龄,父母就在另一个村子找了一户愿意把女儿嫁给她哥哥做媳妇的人家,条件是她要嫁给那家的傻儿子,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哭闹没有改变父母的心意,再加上不忍心看着从小就痛她的哥哥娶不上媳妇,同意了婚事。现在婚期临近了,想到暗无天日的未来,她不想走下去了。
望着黄山的夜空,漫天星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就象一堆散沙铺在头顶,似乎触手可及,有点“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可梅子的心却沉甸甸的,一阵一阵钝痛。她轻轻握着桔花的手,温柔地说:“正如你所说,日子是你过,难处只有你知道,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帮不了你。所以我不劝你,只想给你讲个故事,讲一个小和尚卖石头的故事。”不等桔花回话,梅子就自说自话地讲起来。
蓬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老和尚是方丈,每天读书念经。小和尚是徒弟,每天砍柴、挑水、扫院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寂寞无聊的日子,让小和尚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去请教方丈:“师父,我人生的价值是什么?”
方丈说:“你到后山搬一块大石头,拿到菜市场去卖,假如有人问价,你不要讲话,只伸出两个指头;假如那人跟你还价,你不要卖,抱回来,师父告诉你,你人生的价值是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小和尚抱块大石头,到菜市场去卖。菜市场人来人往,人们很好奇,一个家庭主妇走过来问:“石头多少钱卖呀?”
小和尚伸出了两个指头,主妇说:“2元钱?”
小和尚摇摇头,家庭主妇说:“那是20元?好吧,好吧!我刚好拿回去压酸菜。”
小和尚听后心想,“我的妈呀,一文不值的石头,居然有人出20元钱来买!我们山上有的是呢!”
于是,小和尚没有卖,乐呵呵地抱着石头回去见方丈:“师父,今天有一个家庭主妇愿意出20元钱买我的石头。师父,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了吗?”
方丈说:“嗯,不急,你明天一早把这块石头拿到博物馆去,假如有人问价,你依然伸出两个指头;如果那人还价,你不要卖,再抱回来,我们再谈。”
第二天早上,在博物馆里,一群好奇的人围观,窃窃私语:“一块普通的石头,有什么价值摆在博物馆里呢?”
“既然这块石头摆在博物馆里,那一定有它的价值,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这时,有一个人从人群中出来,冲着小和尚大声说:“小和尚,你这块石头多少钱卖啊?”
小和尚没出声,伸出两个指头,那个人说:“200元?”
小和尚摇了摇头,那个人说:“2000元就2000元吧,刚好我要用它雕刻一尊神像。”
小和尚听到这里,倒退了一步,非常惊讶!他依然遵照师傅的嘱咐,把这块石头抱回了山上,去见方丈,“师傅,今天有人要出2000元买我这块石头,这回您总要告诉我,我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了吧?”
方丈哈哈大笑说:“你明天再把这块石头拿到古董店去卖,照例有人还价,你就把它抱回来。这一次,师傅一定告诉你,你人生的价值是什么。”
第三天一早,小和尚抱着那块大石头来到了古董店,依然有一些人围观,有一些人谈论:“这是什么石头啊?在哪儿出土的呢?是哪个朝代的呀?是做什么用的呢?”
终于有一个人过来问价:“小和尚,你这块石头多少钱卖啊?”
小和尚依然不声不语,伸出了两个指头。“2万元?”
小和尚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惊讶地大叫一声:“啊?!”
那位客人以为自己出价太低,气坏了小和尚,立刻纠正说:“不!不!不!我说错了,我是要给你20万元!”
“20万元!”小和尚听到这里,立刻抱起石头,飞奔回山上去见方丈,气喘吁吁地说:“师父,师父,这下我们可发达了,今天的施主出价20万元买我们的石头!现在您总可以告诉我,我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了吧?”
方丈摸摸小和尚的头,慈爱地说:“孩子啊,你人生的价值就好像这块石头,如果你把自己摆在菜市场上,你就只值20元钱;如果你把自己摆在博物馆里,你就可能值2000元;如果你把自己摆在古董店里,你就价值20万元!”
第二十六章 悬崖生还(2)()
说完梅子静静地看着桔花,桔花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老二微笑着看着梅子,秦东凯向梅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老二道:“丫头,你听明白姐姐的故事没有?”
桔花抬头疑惑地问:“丫头是什么意思?”
“是我们当地的话,就是姑娘的意思,对女孩子的一种称呼。”
“哦。”
“听明白了吗?”
“有点明白,是不是说,人走不同的路,结果就会不一样?”桔花很努力地说。
梅子赞赏地点点头,真是个聪明孩子。
秦东凯也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米米地点了点头。桔花愣愣地盯着秦东凯的酒窝自言自语地说,“男的也可以有这么好看的酒窝?是不是男的?”
这么严肃的时刻,还有心思去琢磨秦东凯的酒窝,桔花的话把大家搞的哭笑不得。秦东凯尴尬地收起笑容,认真地说:“我肯定是男生,男生也同样会长酒窝。”
桔花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一会儿又瞪着一双水雾迷蒙且无助的眼睛,急切地拉着梅子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不想死,可也不想嫁给一个傻子,我该怎么办?”
听到桔花的话,梅子有些犹豫,这话可不好回。但她知道必须给桔花指条路,否则刚才拼死救下来的桔花可能还会寻死。
“刚才的故事告诉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最后的人生是什么样,取决于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就像小和尚手里的石头一样,放在菜市场只值20元钱,放在博物馆值2000元钱,放在古董店就值20万元了。所以,你要为自己寻找一条合适的路,找到路后拼尽全力去努力。你选择怎样的路,将决定你拥有怎样的人生。”
听了梅子的话,桔花满脸崇拜地盯着梅子激动地说:“姐姐,你说的真好,我听明白了。”很快又底气不足地小声说:“我听说有的村子有女孩去城市打工,我也想去,可我只上过初中,没文化,怕城里人笑话我,不敢去。”
“选定目标后,去努力就行了,不要怕别人看不起你,你不偷不抢,凭自己的劳动挣钱,谁也没有资格看不起你,除非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还怎么指望别人看得起你?”
桔花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抿着嘴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去城市打工,挣了钱帮哥哥娶媳妇,等哥哥结了婚,我就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
秦东凯不无担忧地说:“你年龄小,城里打工不容易,很辛苦,还遭人歧视,挣钱也不多。”
老二还加了一句,“城里还有坏人,你有可能会碰上坏人。”梅子怒瞪了老二一眼,怕他的话吓着桔花了。秦东凯在老二肩上拍了一掌,本想挣辩的老二,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桔花并没有梅子担心的那么脆弱,她乐观地说:“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坏人,不会干的活我也会慢慢学。”
见桔花主意已定,梅子想起学校有些教授家里找保姆,这个工作适合桔花。她眼睛一亮,瞟了一眼秦东凯,秦东凯了然地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
“桔花,你真想好了,要去城里打工?”梅子再次确定地问。
桔花握了握拳头说:“想好了,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不要听父母的安排了。”
“那你打算去哪座城市打工?”
桔花一下愣住了,瞬间眼睛潮湿起来,她噙着泪花不安地说:“姐姐,我连县城都没去过,不知道去哪里打工?”
梅子轻轻用指肚帮桔花擦去眼泪,“你如果真想去打工,也没有明确去的地方,跟我去滨海市吧,我帮你找工作。”
“啊,去滨海市,姐姐,我可以吗?”桔花瞪着眼不可置信地问。
梅子微笑着鼓励她,“可以,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不过你这样逃婚,你父母不会让你离开家吧?”梅子担忧地问。
“没事,我不告诉他们,悄悄走,给他们留封信,让他们知道我去哪儿了,不要担心就行了。”听着桔花的安排,反应快,有主见,很周详,梅子越发地喜欢她了。
“只能这样了,否则你肯定走不了。”梅子苦笑着说。“如果你决定了,5月6号早上8点你到宏村村口等我。宏村你知道吧?”
“我知道,走近路,离我们村不到一个小时。”
第二十七章 与狼共舞(1)()
常年在山里跑的桔花,没有同意梅子他们在山上住的建议,而是往山下家里赶去,她怕引起父母的戒心,到时跑不了了。
等桔花走后,梅子看向秦东凯和老二,不说话,只是对着他们点头笑,笑的他们表情很快就不自然了,秦东凯明白梅子是在问他们怎么也来黄山了。
他也不说话,用带着一抹蛊惑人心坚定的眼神凝视着她,一丝璀璨的光芒从那幽黑的眼底一滑而过,很快湮灭,眼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老二指着秦东凯说:“在学校他打听不到你‘五一’去哪儿,就拉着我盯梢,一路跟到了这里。刚才我们订过夜的大衣,晚出来一步,你差点就闹出人命,吓死人了。”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一幅后怕的样子。
想想刚才,确实惊心动魄,差点把命丢了。梅子不禁顿了顿,眼底涌动的情绪复杂起来,不过随即掩唇嘻嘻一笑,双手叠放在腰间,曲腿微蹲颔首道:“多谢二位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上小女子的地方,必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老二愕然搡一下梅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戏文里不都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同情地看向秦东凯。
秦东凯已经是第二次救她的命了,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一时间觉得窘困,却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佯怒道:“许你个头呀,一女许二男?我岂不是赚了。”
秦东凯兴味盎然的看着梅子与老二打嘴仗,隐约中带了几分盈然笑意。插嘴说:“你带桔花去滨海市,需不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也不是太踏实,碰上了,只是觉得她可怜,想帮她,跟着感觉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时突然传来动物的嗥叫声,声音由小到大,变成啸声,像是狼的声音。漆黑的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声音让他们毛骨悚然。三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心中祈祷着能够顺利到达玉屏楼。
可沉沉夜色中传来微弱的救命声,是女声。
梅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脚下一顿,站住,侧耳倾听,跟在梅子后面的秦东凯也停下了脚步。
声音似乎是桔花离去的方向传来的,梅子惊恐地转身,瞪大眼睛看向秦东凯。这时走在最前面的老二,也停住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他们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心里明白桔花可能碰上狼了。
尽管很害怕,但没有人再走。犹豫片刻,梅子带头提步迈向桔花离去的方向。
为了寻找桔花,也为了壮胆,他们边走边喊桔花。
半小时后,终于听到了桔花的叫声,她大声喊着让他们离去,有狼群,很危险。
听到桔花的声音,他们如释重负。
朝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前方一片漆黑,依稀可辨灌木杂丛,远处树林中隐隐可见火光,他们知道狼怕火,是桔花点火驱狼呢。
快到桔花跟前时,周围不时出现莹莹绿光,那是点缀黑暗的双双狼瞳。
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一转身,僵滞呆愣住了。
他们,已经陷入了狼群的围攻。空气瞬间冷凝,三人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梅子脸色微微发白,惶然之后,恢复了镇定,悄悄说了声火,秦东凯迅速脱下外套,老二打着了打火机,衣服点着后,秦东凯拉着梅子大喊一声,“跑”,三人迅速向着桔花跑去。
冲到桔花跟前后,紧跟身后的几头狼呜呜叫着退了回去。
桔花在一片枯树比较多的地方点了四堆火,围成一个圈,手持一根大棒站在中间。
他们进去后,立即就近找枯枝把火势加大,狼群又退后一点。很快周围的树枝就没了,火光渐小,狼群一步步靠近。绿眸在黑夜中,越发显得碧绿。它们是那样的冷静,沉默无语,看起来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股冷意直逼梅子他们心头。
商量一阵后,秦东凯、梅子、桔花一人拿一根烧着火的木棒,成三角形把老二护在中间,就近去拖干树枝,他们不能让火熄灭。
看着靠近的梅子他们,所有的狼都戒备森严地慢慢后退,惶然地看着他们忙碌。就是这样能取着的树枝也并不多,很快他们就不敢往远处去取树枝了。
狠群靠前一点,蹲在它们觉得安全的地方耐心等待,等待那已经没有多少木柴的火堆熄灭,等待那致命一击的时刻。
大家心中隐约做好了准备,秦东凯轻声说道,“看来我们只有拼命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听你们的话,没有住在山上,并且还为了尽快赶回村子走了后山的捷径。”桔花道着歉,但戒备的目光却没有从对峙的狼群身上移开,“我们一起喊救命,这样声音大,可以传的远一些,或许可以喊来村里的猎人。”
梅子他们眼睛一亮,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四个人齐声高喊,直喊到声音嘶哑才停下来。
树枝即将燃尽,绿荧荧的光点越来越近,梅子他们手里拿着木棒,屏住呼吸,与狼对峙,似乎看到了火光熄灭时,人与狼的战斗。
第二十七章 与狼共舞(2)()
突然,一声雄壮的狼嗥声划破天际,在暗夜里夺人心魄。这声狼嗥就像是一颗信号弹,那些阴翳的绿眼移动了,它们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闻到野狼浓烈的体味了。
前面的几只狼趴下前腿,身体弯成一个弓状,这是狼在进攻前的最后一个姿势。那一刻,空气凝固了,让人窒息,梅子他们瞪圆了双眼,背对背围成一圈,高高举起了棒子。
倏地,一匹饿急了的小狼崽突然冲向看似最弱的梅子,其他狼被小狼崽的举动搞愣了,似乎忘记了进攻。梅子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小狼崽,一个激灵,正准备砸下高举的棒子,秦东凯的棒子已经狠狠挥向小狼崽,平时的孺雅之气哪里还能见到半分。
小狼崽“蓬”的一声被砸在地上,嘴里呜呜、嗷嗷地尖叫着,发出痛苦的哀鸣声,无力地挥舞着四肢,在地上翻滚。一匹母狼马上撒腿奔了过去,对着狼崽又闻又舔,眸色痛苦不已,眼里流露出怨恨,眼角流出一颗硕大的泪滴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狼嗥后,嗥声未断,刚才准备进攻,被突如其来的小狼崽搞的愣神的狼们,刹那化身一条条黑影迅速腾空而起,在空中划着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直扑梅子他们。
惊魂未定的梅子看着飞向他们的狼群,绝望地想,看来今天阎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收她了,侥幸逃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只是秦东凯和老二却因为追随着自己的脚步,走到了现在,好像死的很冤。
更可笑的是,他们的死法却是葬身狼腹,还不如刚才掉下悬崖摔死呢,这样人们还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就在梅子惶神的瞬间,伴随着一阵枪声,狼划出的优美弧线竟然在最高点做了自由落体运动,“砰、砰、砰”地掉在了他们脚下。
浓浓的硝烟味掺和着刺鼻的血腥味在山林中弥漫,十几条狼倒在扑来的路上,有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