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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扎德投资银行和阿尔兹切尔对世界金融市场的影响越来越大,从1923年的一件事例中可见一斑。在法国占领鲁尔,阿道夫·希特勒未能成功的啤酒馆暴动以及不明朗的国际形势这三方面的影响下,金融市场变得一片混乱。法国面临着全面的金融危机,法国法郎的价值下跌了将近50%。1924年1月,法国财政部邀请阿尔兹切尔去巴黎,以了解他对解决法国货币危机的看法。在1月24日这场精心准备的发言中,阿尔兹切尔呼吁法国政府采用他设计的一个用于稳定货币价值的“实验方案”。“这需要美国政府或英国政府提供一定的信用额度。”他这样告诉法国财政部,“在合理的担保条款下,我们应该可以在纽约组建一个银行集团来为我们提供所需资源。纽约的货币市场进入相对容易,而且与法国的友谊以及对法国的信赖更有助于计划的实施。”他断言,在媒体的配合下—不要考虑政治上的可行性—“实验方案应该可以成功”。不过,阿尔兹切尔坚决要求拉扎德投资银行不得出现在媒体上。“尽管银行确实需要得到宣传,但是我要求银行的名字不得与这些事件联系到一起。”他说,“如果政府对此有担心,政府可以声称是得到了一家根基雄厚的银行机构的建议,这家银行认为巴黎在实施了这些措施后应该可以重新恢复人们对法国的信心,而且可以保护法国货币,形势还在政府的掌控之中。”
法国政府迅速采取了阿尔兹切尔的建议,针对那些看空法郎的投机商实施了一次经典的“挟仓”行动。鉴于“法国政府的敏感性”,阿尔兹切尔吩咐巴黎合伙人帮忙实施他的计划。《财富经济学百科全书》对1924年的法郎危机这样记述道:“(法国政府)从J·P·摩根借了1亿美元的贷款,然后通过竞价在几周内将法郎的汇率从124法郎/美元提升到了61法郎/美元。那些卖空法郎的投资商因此损失惨重。”在阿尔兹切尔巴黎谈话后的一个月,拉扎德投资银行设计的方案获得了巨大成功。一位拉扎德投资银行创始人的儿子、巴黎合伙人克里斯蒂安·拉扎德给阿尔兹切尔写信说:“虽然法郎的看空势力还会发起多次攻击,但是巴黎的情况似乎在逐渐好转。如果大家了解事情的发展,情况还会更好。现在的民众甚至是佃农都愿意支付税金。”
1924年3月,阿尔兹切尔写信给克里斯蒂安·拉扎德:“对于实验的成功我表示最诚挚的祝贺,现在我对成功没有一点怀疑了。”“货币危机的处理方式令人赞叹。”在这封信的附言中,阿尔兹切尔倾吐了内心的隐痛,他觉得这次法郎拯救行动的大部分功劳似乎都被J·P·摩根抢去了。“在这个拉扎德投资银行设计的计划中,拉扎德投资银行的名字却无法同J·P·摩根并列,我个人觉得非常痛苦。”后来他又用笔划去了打印好的“我个人”这几个字,换成“我们大家”这样的字眼。“但是,我们肯定会获得足够的补偿。”他在信中还提到,法国政府应该为这次危机处理的成就向某些人颁发荣誉勋章—两年后,法国政府向阿尔兹切尔和布卢门撒尔颁发了该勋章,这也是拉扎德投资银行合伙人在银行历史上所获得的又一荣誉。
最后法郎危机的处理终于真相大白,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获得了媒体和政府的一致称颂。“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激动心情。”克里斯蒂安·拉扎德在给阿尔兹切尔写信时这样写道,“拉扎德投资银行在过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不过他意识到,远在纽约的阿尔兹切尔是最应该得到这些荣誉的,因此他接着写道:“我非常想念您,因为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谈话内容以及参观利沃里街的情景。全盘计划最早是您想出来的,我很遗憾您所在的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无法享受大家对此计划所给予的荣誉。”他还向阿尔兹切尔透露了“一个秘密”:他售出了部分股票投资组合,准备了足量的法郎专门用于1924年6月的大拍卖,在拍卖中,法文报纸《勒高罗伊斯》的犹太籍所有者亚瑟·梅耶将出售他的高级艺术藏品,这些藏品中有一件作品是梅耶在1909年委托克劳德·莫奈画的一幅非常壮观的干草堆。“我希望您不要在市场上反对我。” 克里斯蒂安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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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大 佬(13)
几天后,克里斯蒂安又发了一封信,对“兄弟公司一直勇敢地与我们一起战斗”再次表示感谢。他还就阿尔兹切尔的附言做了答复,认为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会因为其发挥的作用而得到报酬。他说:“我们在不收一分酬劳的情况下,把全部的人工和精力都调配给法国银行使用……从法郎保卫战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我们自己的业务基本处于停滞的状态。我相信您能理解我们的看法。我们认为在公共利益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们不收受任何酬劳不仅仅是爱国的表现,更是明智之举。我们坚定地认为,我们的银行迟早会因为现在的表现而获得应有的回报。我还要告诉您,我们伦敦支行已经主动向法国银行表态,会把从英国银行那里收到的佣金退回去。”
当巴黎支行继续帮助法国政府应对法郎危机时,阿尔兹切尔抓紧时机向法国合伙人推销自己的主意—将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改造成一个全新的业务单位:一只封闭式投资基金。在一开始,戴维·戴维-韦尔同意将100万美元放到基金名下。但是戴维的其他合伙人则更为谨慎,他们还希望了解乔治·布卢门撒尔对基金所持的看法以及基金利润将如何在巴黎和纽约两处进行分配。阿尔兹切尔和克里斯蒂安·拉扎德对基金的问题具有一定的共识,但是阿尔兹切尔认为克里斯蒂安把组建基金的主意过早在巴黎公布了。
1925年12月月底,大家又敬又畏的乔治·布卢门撒尔在担任了21年高级合伙人后从拉扎德投资银行光荣退休。他在余下的日子里主要开展慈善事业并收集艺术品。当时《纽约时报》还就此做了报道。两年后,布卢门撒尔在“13票同意,无人反对”的情况下,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36岁的弗兰克·阿尔兹切尔。
适逢拉扎德投资银行的动荡年代,布卢门撒尔的离开促进了两大转折的发生:阿尔兹切尔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地组建投资信托;戴维·戴维-韦尔则招揽矮小结实、精力充沛的货币交易员安德鲁·梅耶进入公司,后来梅耶被称做“银行界的毕加索”。安德鲁成长于在巴黎的犹太老区马里拉斯,他的父母都来自位于法德边境上的斯特拉斯堡。据说,安德鲁的父亲朱尔斯·梅耶可能是一名“印刷品推销商”或“小商人”。
安德鲁·梅耶在巴黎上学,但是他学业平平。1913年7月,他还未毕业就离开了洛林学院,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涯。他需要赚钱养活自己困苦的家庭,因为他那四处游荡的父亲在赌博上花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工作的时间。安德鲁一直对巴黎证券交易所非常感兴趣,据说他能记住在该交易所上市的全部股票的价格。他很快找到了一份交易所送信员的工作,之后又谋到了在一家小银行—博松银行的职位。安德鲁因为“心脏虚弱”和“要承担养家糊口的重担”而被豁免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兵役。
在博松银行,安德鲁很快学到了货币交易的技巧以及政府和公司职责。“这需要敏捷的头脑,这位年轻人显然具备这种能力。”卡里·赖克在《金融家》中写到安德鲁的生平时说,“他很快具备了一种现实的价值观。这个焦虑不安的孩子具有无穷的精力,他每天早上4点起床,然后开始学习报纸上的金融表单,此外,他还将自己一天的计划列出来。当他在那拥挤的房间里与家人吃饭时,他会将电话放到饭桌上,然后边吃饭边与人讨论市场的情况。”
和当时其他交易员一样,安德鲁会在每个工作日下午1点到3点15分尽职地向博松银行报告交易的情况。“一名巴黎的外汇交易经纪人必须头脑清晰,而且身手敏捷,这样才能通过操控来自伦敦和美国的几百万法郎,让巴黎的货币价格下跌几点。”《时代周刊》写道,“他能在很短的几轮交易中就将货币点数拉升到他的最终盈利点。”安德鲁在博松银行的成功以及在1924年法郎危机中的表现引起了戴维·戴维-韦尔的注意。戴维在1925年邀请安德鲁到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面试。“在他面前所有人都相形见绌。”安德鲁的孙子帕特里克·格舍尔这样描述安德鲁的交易才能。但是27岁的安德鲁非常苛刻,他与戴维进行了一场非常艰难的讨价还价。当时他想明确地知道,自己何时能成为拉扎德投资银行的合伙人。而戴维在一开始不愿意给出明确的时间,因此安德鲁大步走出了戴维的办公室,回到了博松银行。(还有一种说法是戴维把安德鲁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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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大 佬(14)
一年后,戴维再次联系上了安德鲁,这次他承诺安德鲁,如果安德鲁的表现达到了他的期望,那么安德鲁就能成为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的合伙人。1926年,安德鲁以项目经理的身份加入了拉扎德,部分原因在于拉扎德在法郎危机中的英勇表现深深感染了他。一年后,戴维遵守诺言,将安德鲁提升为拉扎德投资银行巴黎支行的合伙人,与此同时,他的儿子皮埃尔·戴维-韦尔也被提名为合伙人。在接下来的50年里,安德鲁将凭借金融才智和强有力的个性统治拉扎德投资银行。
从1927年年初开始,阿尔兹切尔就专注于建立全美第一只封闭式共同基金—全美投资者综合基金(General American Investors pany)。1927年5月,这只基金正式开始“购买、持有、销售并承销股票,包括国内股和国外股”,而拉扎德投资银行和雷曼兄弟公司则是基金的主要投资人和所有者。1928年10月15日,另一只基金—全美投资者第二综合基金成立。1929年9月5日—华尔街大崩盘的前一个月,两只基金合并成为一只基金。到1929年年底,该基金资产总额为3 300万美元。在阿尔兹切尔的余下生涯里,全美投资者综合基金成为他生命的寄托之一,但是这也导致他和安德鲁·梅耶的关系走向了决裂。
通过阿尔兹切尔与新合伙人阿尔伯特·福施之间的通信可以看出,拉扎德投资银行纽约支行在1929年夏天就开始担心会发生股市大崩盘。“在我看来,除了市场情绪稍有改变外,我看不到任何市场好转的迹象。” 福施在信中这样告诉阿尔兹切尔,“最令人失望的显然是建筑数据。汽车业务已经进入冰点,商品价格仍不见起色,失业率居高不下而且仍在增大,我认为这个冬天我们将面临多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危机。”
福施确实具有先见之明。股票市场的下跌从1929年9月开始,直到1932年7月才结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整整下跌了89。2%。大部分工业化国家都跌入了几乎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拉扎德投资银行的三家支行最终都熬过了股市大崩盘和崩盘后的不良影响—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此之后。拉扎德投资银行出现的危机与宏观经济问题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因为自身管理不善。
从1931年3月开始的一连串意外事件几乎导致拉扎德投资银行的垮台。首先是西蒙的儿子、克里斯蒂安的兄弟安德鲁·拉扎德的突然去世,当时距离他在堂兄米歇尔死后接任高级合伙人位置的时间还不到三年。这样,安德鲁·拉扎德在62岁时因为疾病死于法国的尼斯,他是最后一位进入拉扎德投资银行的拉扎德家族成员。多年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其中的原因在于安德鲁·拉扎德死后,拉扎德家族缺乏子嗣,所有没有任何家庭成员进入拉扎德投资银行。在一定程度上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是伊莱·拉扎德的后代生了好几个儿子,他们是否进入过拉扎德投资银行尚无人知晓。不过,戴维·戴维-韦尔很有可能利用安德鲁·拉扎德和米歇尔·拉扎德的去世来巩固自己对拉扎德投资银行的控制权。
另一方面,1931年春末夏初,世界事件的影响加上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布鲁塞尔交易所捷克交易员的不正当手法,戴维-韦尔家族几乎失去了过去8年中积累起来的一切财富。1931年,欧洲的金融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其中部分原因就在于美国和德国大萧条的输出、英国财政赤字的长期积累、不利的贸易逆差以及英镑(相对于美元)价值的高估。这些情况都导致英国经济的负债额远远超过了黄金和外汇储备总额。在法国政府拒绝继续提供短期信用的情况下,奥地利信贷银行(奥地利最大的私人银行)在5月11日破产,这时金融恐慌开始在欧洲蔓延。罗斯柴尔德银行奥地利支行控制着奥地利信贷银行,该行的破产表明罗斯柴尔德家族对银行的管理极其不善。“直接的后果就是伦敦对债券的冻结,首先是对维也纳债券实施冻结,然后对柏林债券实施冻结。”R·S·塞耶斯在介绍英格兰银行时这样写道。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也是奥地利信贷银行的债权人之一,当时的债权额约为4万英镑,相当于现在的1 000万英镑。这个数额并不是特别大,可是由于该行的资本总额也才仅仅超过300万英镑,因此这样大的损失并非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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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大 佬(15)
拉扎德投资银行派出了一位最资深的合伙人—罗伯特·布兰德(阿尔兹切尔的密友)到维也纳,他将和其他数百名债权人一起与破产的奥地利信贷银行商讨如何拿回资本。经过数日的谈判,布兰德坐上了从维也纳到布鲁塞尔的火车,然后再由布鲁塞尔返回伦敦,以便通知其他合伙人关于银行债权的情况。在站台上,透过火车头吐出的滚滚蒸汽,布兰德发现初级合伙人乔·麦科特尼-菲尔盖特站在远处。麦科特尼看到站台上的布兰德后,就飞一般跑过去。当他正要告诉布兰德一件惊天大事时,布兰德反倒先开口了。“情况会很糟糕,”布兰德这样告诉麦科特尼,“我们的钱要不回来了,我们将要损失4万英镑。”“我有件大事要告诉您,我们破产了,我们损失了400万英镑。”麦科特尼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400万英镑的损失比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的资本总额还要多,因此从技术上说,这家银行已经破产了。这两位合伙人当夜就搭上了去伦敦的末班火车。在灌了一大瓶苏格兰威士忌后,麦科特尼开始进一步向布兰德讲述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遭遇一夜破产的来龙去脉。
由于皮尔逊的现金注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罗伯特·金德斯利决定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开一家拉扎德外汇交易所。这家交易所的经营相当成功,但是因为在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没有拉扎德投资银行办事处,拉扎德外汇交易所的经营明显受到掣肘。这样,拉扎德外汇交易所就在布鲁塞尔开了一家更小的交易所,将此处交由一名捷克人管理(他的名字有不同的说法,例如“韦赛克”、“维尔赛克”和“塞瑞克”)。这家布鲁塞尔交易所的外汇交易“做得非常大”。麦科特尼在1931年7月那个去伦敦的夜班火车上告诉布兰德,他在白天就被派到布鲁塞尔去调查那名捷克人的问题。据说这名捷克人在法国法郎上进行了一场豪赌,但结果却以惨败收场。为了掩盖这个失误,他以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的名义在欧洲发行了大量的无担保期票,有好几位期票持有人已经给银行打了电话,要求偿付款项。经过一系列的调查,麦科特尼终于发现了这个令人吃惊的大问题。当麦科特尼向那名捷克负责人质问关于渎职行为的传言时,他最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当天晚上,调查人员在弄清了资本亏损幅度后开始了全面的调查,那名捷克负责人拔出手枪自杀了。金德斯利对捷克人在死前的行为越发感到怀疑。越来越多的报告显示,布鲁塞尔交易所一直以高于市场的利率借入资金,这将导致严重的财务危机。调查结果显示那名自杀的捷克负责人曾毫无限制地使用交易所的资金进行毁灭性的豪赌。当时还不清楚捷克人的激进交易是否仅仅限于外汇交易,他是否在布鲁塞尔股票市场也进行了不合时宜的大额投资。对此,英格兰银行出示了一份秘密报告,报告显示“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在布鲁塞尔的审计师没能发现异常情况的原因在于:第一,所有的高管人员都牵涉在内;第二,除出示给审计师的账本外,记账员还有一套秘密账本;第三,该交易所在不提供抵押证券的情况下利用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的信用借入了大笔款项……伦敦支行现在需要考虑是立即停止营业并进行清算,还是提供尽量多的资金进行重组,然后再继续经营”。自杀的捷克交易员是一名典型的骗子交易员,他在赌博失败后持续加注,然后通过使用两套账本的方法欺骗伦敦支行的审计师。通过“另一名员工”的供词,调查人员最终发现亏损额达到了约585万英镑,这比麦科特尼先前预计的金额要高出50%,几乎达到了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法定资本的两倍。据说,那名捷克人在自杀前给巴黎的戴维·戴维-韦尔发了一封短信,信上说:“明天,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将会破产。”
拉扎德投资银行陷入了全面危机,这次的危机甚至比25年前的大地震所带来的危机还要严重。身在巴黎的戴维·戴维-韦尔立即被召回了伦敦。他的儿子皮埃尔当时正在埃及与未婚妻一起旅游,听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1931年7月14日晚上,金德斯利与英格兰银行的行长蒙塔古·克里特·诺曼进行了秘密会谈。金德斯利告诉诺曼,拉扎德投资银行伦敦支行出现了巨额亏损,为了能“将事情摆平”,伦敦支行立即需要500万英镑(现在约合2。5亿英镑,或者4。5亿美元),否则银行只能破产。在奥地利信贷银行破产,随后德国、匈牙利各国银行宣布延期偿债的情况下,拉扎德投资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