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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跟我客气,我总不能老是白吃白住,也要出点力气呀!”
“姑娘你可别跟我一把老骨头逗趣。这镇上哪家不夸你家相公的医术。自从你们来了,这镇上的病人可比以前少多了,而你们却又不收银子。大家都当你们是恩公,感激还来不及呢!”
“吴妈,我跟你说很多次了,我们是师兄妹,不是你跟吴伯想的那样……”天呀!他们还真是爱撮合我们。
“好,好,好,师兄妹。”吴妈暧昧地笑。
“吴伯可是找在下有事?”修问,
“哦,对对,瞧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镇东山上的林家的娃儿高烧,这不要找你去。”
“好的,在下这就过去一趟。”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唉!我都快成他跟屁虫了。
看完诊太阳也将近落山。我们悠闲得往回返。想着吴妈的晚饭我就有些迫不及待。落日的光撒在宁静的镇子上面,染上淡淡的红。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没错是很不对劲,太……太安静了。这会儿应该是晚饭时间,但是从镇外望去,一丝炊烟都没有。
“小心。”修皱了皱眉,谨慎地步入镇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的千水镇,如今尸骸遍野,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路边摊上兜售熟食的蒸笼上还在冒着热气,小贩却已被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疯了一样往镇尾狂奔,完全不理会修在身后的呼唤。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祷告着。
吴氏一家大门敞开着,吴伯倒在栅栏边;吴妈躺在灶台旁手里还攥着炒勺;五岁的小儿子趴在桌子上眼睛睁得老大。
尸体静止于死亡最后一刻的恐惧,血迹汇成河流泼洒整个村子……记忆深处某个弦被触动,这样的景象我曾经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吗?为何某些影像重叠了,却又想不起。
疼—— 头如炸开一般地疼,记忆的碎片我怎样也拼凑不起来。谁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吗?
“纱——”修的声音有些许的沙哑。试图安慰我,话还没出口,就被突来的杀气打断。四个黑衣武士包围了我们。
来的正是时候,知道本姑娘心情不好主动送上门来任我发泄。我冷哼一声,手里的银针轻扬迎了上去。
修本有意拉住我静观其变。却慢了一步,无奈只好抖出青藤为我做掩护。
闪过武士的气息攻击,朝我正前方的敌人冲了过去,自动忽略身后其它的偷袭,我知道修可以帮我搞定,长时间的伙伴我们早有默契。
武士见一击未中,妄图发出第二波,可惜我已到身前。太慢了,我冷笑,银针靠近脖颈之时,瞳孔透着恐惧。现在才知道恐惧是否晚了点呢?
当道路上又多出四具尸首时,不知何处又涌出新的敌人,八个,十六个,然后是三十二个……成倍增加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我却已杀红了眼,身体里尘封的噬血因子蠢蠢欲动,挑拨着我的神经。我已经毫无顾及,反正这里除了修都是敌人就对了。
红色的身影穿梭在青藤与血红之间,仿佛世间最妖媚的舞蹈,每一动都伴随着一具黑色尸体的倒下。本该是最为血腥的画面,却被她演绎得如此动人。悲伤震慑着修的心灵,不为满天遍野的骸骨,为这具美丽的红衣蝶影,有些事他是否做错了……
一缕黑色气焰擦身而过,打断了他的分神,一身黑衣蒙面少年不知何时立于房顶。眼神戏谑而残酷。
他低咒自己大意,眼神暗了几分,青色的气息朝屋顶攻去,与少年的黑色气息纠缠在一起。
修一边要兼顾守护纱的青藤,一边抑制眼前强大的敌人,渐渐吃力。黑衣少年显然游刃有余却不成胜追击,有意消耗对方气力,不知是事在必得还是有意戏弄。
屋顶上熟悉的危险气息把我思绪从杀戮中拉了回来,回神之际却见修与黑衣少年僵持不下的身影,青衫残破出透露着血迹,虽然愈合花迅速地缝合伤口,但依旧触目惊心。
黑发黑衣,十七、八岁上下,黑色的气息,这样的装扮跟打法,无巧不巧前不久我就刚好认识一个。
“轩辕帝轩——你玩什么花样?”
“呵呵,真高兴我的瑶儿还能回神呢!我还以为你太沉迷于杀戮完全忘了我呢!”
沉迷?我一惊,放眼望去黑色尸骸层层叠置,我的杰作吗?我何时这样好杀戮了,就算曾经为杀手也不曾如此噬血过,我刚才分明是乐在其中。这样的念头闪过,让我不由颤抖。手中不自觉慢了半拍,刚才还与我保持防御距离的黑衣武士抓住空隙袭了过来,腿部硬生接一击,火辣辣地疼。
修也好不到那里去,帝轩加重了气息的释放,本就快消耗殆尽的气力显得更加吃力,一方面还要维持青藤保护我。
我突然觉得没有气的自己就是个拖累,一直以来我、修就一直维持这种打斗模式,我在前面肆无忌惮,他在后面护我周全。我从未想过当修生命被威胁的时候会是怎样,或者我所遇到的敌人一直很弱小,让我一直自大得认为只要我得速度够快,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修,把青藤收回去,我能自保。”我闷闷地道。
“呵,我的黑武士不够多嘛!瑶儿还有空关心别人。”前半句还透着戏谑后半句却杀气肆意冷到冰点。
房顶上方的死亡气息更加的浓烈了几分,相较下修已经很难支撑了。黑武士却又在增加我根本无法脱身。
妈的!我上辈子哪里得罪这只沙文猪了,没完没了地烦我,我越打越烦,修的青藤还在我周围晃动但明显气息减弱,让我更加的担心。
“收回青藤,你到底听到——”
我被突来的景象震住。巨大黑色裂缝由帝轩掌中张开,仿佛地狱的恶灵般怒吼着朝修飞去,张口、吞噬,一点一点消失……
修……死了。
青衫与青衫重叠,梦中的景象那张脸是……修吗?
心撕扯般疼痛,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流窜着仿佛要爆裂般涌出来。
修死了!一个声音叫嚣着,很大声震得我耳膜轰响。知道了,你很烦!我的头被你吵得很痛呢!
火焰呀!烧吧!
烈焰爆裂的声音,人们哀嚎的声音……像一场死亡进行曲。
修死了,这样的世界没有存在意义,就毁灭吧!
噬吗?呵!我也会呢!你看!四周干净了呢!我讨厌尸体的味道,那就尸骨无存好了。
马蹄声?又有救兵吗?那一起成为灰烬吧!
“天!帝轩,你还想让她再死一回吗?”
修的声音!没死吗?太好了!但是我有点累了呢!你在哪儿?我四周都是火,看不到,出来不要让我找,我已经没了力气。
“纱——停下来,你会毁了这里——”修的呼声穿过火焰从远处传来。
对不起修,我停不下来呀!
“帝轩——”
喔?轩辕帝轩还没死吗?这么大的火焰他也能逃掉。
“别看我,这火焰天生克我,我帮不了你。”痞痞的声音。
这火焰克他?呵呵!不错!
气息,我的火焰中有人气!是谁!谁在里面?
银发,那张脸……那张我拼命逼自己遗忘掉的脸,为何他在这里,不对,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怎会?!
是耀吗?怎可能?这么温柔的表情,又怎么会是对我的。我承认我喜欢他,但也没到白日梦阶段吧!
“唉——”
呓!幻象会出声呢!
冰凉的手轻柔地扶过我的脸颊,好似酷夏的清风。
嗯!不错,我连感觉都那么真切,我的白日梦够逼真。
双臂收拢,我被拥入怀中,不同于修的茶香,不如烙的温暖,却凉爽得让我放松,昏昏欲睡。
“没事了。”温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让我彻底地步入梦香。
神之女
疼!整个身体仿佛经过一场前所未有的磨难,四肢像是被生生卸掉又组装回去,根本使不上力气。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阳光不太明媚的下午,那场屠杀里。满镇的尸骸,到最后已经很难分清敌人的还是村民的。我不知道我会如此愤怒,愤怒到最后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修的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胸口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有意识但是好像又不是我的。恍惚中见到他了……想想又觉得好笑,八成是头脑不清醒出现幻觉。恐怕太思念一个人的缘故,以为已经遗忘了,却是心底的伤,永远的停留在那里,任你怎样抹也抹不去反而深根底固。
陌生的乳白色巨型帐篷里,一张窗,一副桌椅。简单却很干净。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愈合花的香气,怕是修来过又走了。
我尝试起身,每根骨头有意识般发出碰撞地响声。天!难道我真的被卸了八块又被重新组装回去?
这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撩了开来,“啊!你醒了,别动,千万别动,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会被大家骂死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紧张兮兮地冲到床前,把我又按了回去。
“这里是哪里?”
“这是赤月军的军营,是我家将军救了你。哇!不过神女你可真是厉害,一个人居然能杀那么多的敌人,比我家将军还要威风呢!唔!不对还是我家将军厉害一点点,不过你也不错啦!”
我一脸无奈地望着这个陶醉在她个人偶像崇拜里的女孩子。我这么重的杀生却被她当作神般敬仰,果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等一下,神?!
“你叫我什么?”
“神女呀!你是上天恩赐的战争女神!现在又在我们赤月军,呵呵!我军一定出师大捷。我们先清了幽凌,灭了锐烽;直攻九黎;最终拿下轩辕。呵呵!天下就是我们将军的了……”
“紫荆,你的计划还真是周详呢!到时候我向将军推荐你做主帅,让你去打头阵的。”
一身精甲戎装的男人调笑着走了进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像征战多年的老兵一身的肃杀。
“副,副将!”女孩的脸一阵绯红,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孩童,低下头的时候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个紫荆还真是可爱呢!我微笑。
“在下驰风,这里是赤月军的军营。我家将军在千水镇发现的你。还有跟神女你同行的修先生已无大碍,现在在跟将军在外督察操练,他让我带话让你安心休息。这位是这期间服侍你的紫荆,有什么事情就请吩咐她。”
“嗯!谢谢。”难怪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怕是头一回昏迷醒来旁边没有修吧!修跟赤月的首领认识?
“请问你家将军如何称号?”
“赤月耀。”
耀吗?我早该想到了。能够进入雾缭山修行的又怎会是普通平民,烙是如此,耀有岂会简单。
“如若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先行告辞了。”脸孔分明还在笑,却透着一层疏离。
“等一下,请问……千水镇可有生还?”我抱着最后的幻想问。
撩帐帘的手顿了一下。停了几秒,已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道:
“还请神女早些休息。”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修了,耀也未曾出现。不过我本就没指望那个大冰块有啥举动。除了月姐姐恐怕没人能让他神色微变。
其实我还是挺想出去看看的,听起来外面似乎很热闹,仿佛是游牧民族整个部落的驻扎,除了士兵还有些家眷。可是还真有些力不从心。这两天浑身没有力气不说,稍微动一下就会有骨头挫开的卡拉声。要是硬走路,还真有点像骷髅在挪动。另外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
“神女!”
没错就是这个家伙。我还真纳闷当初怎么觉得她可爱来着。天天到晚的神女神女的叫个没完,我试图纠正过,但适得其反她反倒觉得我在侮辱她。那么长的岁岁念,什么外面的叔叔伯伯会说她不懂尊卑,不知礼仪,她妈妈会哭天喊地的从坟里爬出来骂她铁定嫁不出去……说的还真是罪孽深重。
好吧叫就叫吧!反正只是称呼而已。虽然我不太明白来由,大不了等我能活动了自己去找人问。但是我深切地觉得把紫荆放在这里一定是某人的阴谋,而且那个家伙看我非常地不顺眼。
三天,我简直把赤月部落的所有八卦知道了个遍。大到哪家大婶的姑娘看上谁家的小伙,小到某人家的狗那天被淘气的孩子宰来烘烤,统统给我备案。说的最多的要数那个副将驰风,没看出来他还是朵朵桃花到处开呀!居然是部落里半数以上姑娘的梦想。不但骁勇善战,为人忠心,而且待人温柔,从未伤害过任何向他求好女孩的心。每个被拒绝的女孩回来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这叫花心大萝卜好不好,待人温柔?哼!分明就是到处沾花惹草。只有你们这些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才会觉得他人好。而且我怎么不觉得他为人友善,那天跟我说话分明就是冷冰冰。
有件事让我觉得特别的纳闷,待了三天了,却一点没有一个人的信息,仿佛人间蒸发般音讯全无。就连天天在我耳边噪音污染的紫荆都未提半句。
“紫荆,月姐姐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啊!我把药忘在锅里了,惨了惨了铁定糊了。神女你等一下哦!”说着飞似的不见踪影。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太多疑问困扰着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求证一下。哪怕是找到修也好,问清楚为何要这般躲我。
有些吃力的撩开麻布帐篷。骨头虽然不再各自摩擦,但是气力还未曾恢复,这样厚重的麻布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我变得娇弱了呢!自嘲的想。
外面壮观的景象让我吃惊。像我身后这种游牧民族的帐篷少说也有几百顶。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这会正是晚饭前后,到处都是炊烟袅袅,一派生平。
“神,神女!”
距离最近的人发现了我,双手交叉屈膝像我行礼。听到声音向我方观望的人都开始行礼。我愣忪一时不知该作和反应。
一位母亲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满眼期望的望着我:“神女,请赐福于我的孩子。”
这时候人们围聚过来,我还真有缩回帐篷的冲动。赐福?我怎么会那个。我连主神都不知是谁呢!孩子已经递到我眼前,我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就这么愣在那里。这会我还真希望有个神能救救我,教我怎么赐福,随便来个牧师也可以。
神是没来,一个声音由我身后插了进来:“给他祝福吧!”最后几近耳语:“不管你是不是女神。”
驰风!终于有个理智点儿的把我当正常人了。不管这家伙是否让我觉得讨厌。
“请给我一盆清水。”我对旁边的妇人友善地笑笑。
我对着清水深吸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里的主神大人,看在你千里迢迢把我弄到你“管区”的分上,我“糟蹋”一下你不足为过吧!我也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你可要一定祝福这孩子啊!
右手净过水面,扶上男孩的光洁的额头:
“愿战神赐你骁勇的身躯,令国土平安,家园兴旺;愿希望女神赐你聪慧的头脑,令我们远征的战士,凯旋归来,幸福安康。”
“好了!”我冲孩子母亲微笑。慈爱的妇人一脸的感动,几乎淌下泪来:“谢谢,谢谢。”抱着孩子连声道谢,身形有些不稳的走出人群,对着天跪了下来:
“朗哥,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被神女祝福了,他会像你一样做个勇猛的战士的……”后面的话已经泣不成声。
“唉!真是苦命呀!这么年轻就守寡……”
“这年头,大家不都是一样……”
人群透着悲伤散开了。那俩个说话的老妇人搀起了孩子的母亲,安慰着走开了。
固执的母亲呀!明明已失去了最总要的一个,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另一个也推向战场。
“你还挺有做女神的天赋!”一个讥讽的声音打断了我思绪。
“你这句话,让我很庆幸你是这群人中唯一清醒的没把我当女神看的人。同时我也觉得你残忍,在这群人中你也是唯一未用心去祝福男孩的人。我从没承认我是神女,但是刚才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祝福是种期望,想要得到的祝福的人是怀着一个虔诚的心面对希望的,灵验与否已经不在重要,他们心灵在那一刻已经得到了满足这就够了。”
我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开,留下那个还处在傻愣状态的男人。
我后悔了!我后悔怎么没把那个被我荼毒的男人带上。虽然他是讨厌了点,但至少比我这个初来乍道的认路呀!
这会我彻底的迷路了。刚才那位大叔明明说顺着帐篷直走就能看到军营呀,都过了山了还没有到呢?这到底是哪里呀?
黄埔修
我已经出了帐篷群几里地了,眼前是座不知名的山,按说军营就在附近才对。但是山我已经快爬到顶峰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呢!连操练的响声都没有。看来还是登高再找比较方便吧!自我安慰得想。
用平生最缓慢地速度爬上顶端时,却被对面山下地景象吓呆了。
千水镇!下面的是千水镇!是又不是!现在这景象可真的不能称为镇,废墟还差不多。像是遭到一场严重的火灾肆虐,方圆百里一片焦黑。别说是尸体根本找不到任何完整的事物。要不是地理方位的关系很难让我联想到原来那片宁静繁荣的土地。难怪驰风不愿回答,这根本不可能有生还,就算之前有,也被烧得飞灰湮灭了。
“纱,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身后温柔的声音传来,还透着细微的茶香。
“这是我做的吗?”我声音沙哑,“修,告诉我,这真是我做的?所以我被他们说成神女,就因我有这毁天灭地的力量?”
没有,什么也没有了。一个月前还在我生命中留下美好回忆的城镇,就这样毁在我手里连片瓦都没有剩下。那些村民的尸首我本想驱赶轩辕帝轩后亲自埋葬的,现在到好被我烧得一干二净。
“修,你是大夫,你一定知道的,我身体里有什么对不?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能不能帮我拿掉,那力量我不要——”我抓着修的衣角,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纱,你冷静点!”修心疼地拥住我,任我发泄个够。
我似乎哭了很久,抬起头来的时候天已经落幕了。
“对不起,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带着浓重的鼻音愧疚地抬起头。
修的手温柔地扶过我的脸颊擦去泪痕,落在我头上拨乱了发丝:
“想不想听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