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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雕龙赋2:碧血紫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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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想毕,蒙毅心中反而更急:此刻他也不知修儿与乌姑娘是生是死?况且长信侯与其手下爪牙置酒高会,必有得意之事。长信侯的得意之事必然于我,于相邦,于大王,于秦国不利。蒙毅忖道:无论如何,应该也将中大夫令齐擒来拷问一番,或许他会知道乌姑娘与修儿是生是死,囚于何处。
  蒙毅思定,飞步上前,出手点了那名童仆在肩肩窝的“秉风穴”,那名童仆背后中穴,立时全身乏力,软倒晕了过去。蒙毅悄声说了句道:“且委屈你了!”伸手抱起那名童仆,将她隐于一处花草丛后,看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蒙毅闪身进了茅厕。
  这下他做得甚是干净,神不知,鬼不觉,便连正在撒尿的中大夫令齐都未发觉蒙毅已然站在他身后了。中大夫令齐仍是醉意阑珊地哼着俚曲,忽然一下自己颈上凳下的“人迎”、“气舍”、“天容”三穴竟被一只铁丰紧紧扣住,中大夫令齐吃痛,呼吸感不畅适才酒意全都变做冷汗从那背背留下,登时解酲清醒不少,意识到出了意外,惊道:“谁!”
  蒙毅左手扣了他颈上三处气穴,压低声音厉声说道:“你老子!识相的给你老子放老实点儿,否则你老子手指稍动,叫你马上项断气绝身亡!”中大夫令齐此刻吓得哆哆索索,便连裤子都是不敢稍提,裸着下身忙是颤颤惊惊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怎样,我便怎样,决对不敢有丝毫违拗!”
  蒙毅低首见他下身裸着,一条裤子全都滑在脚踝之处,早被吓得屁滚尿流,尿水全都酒在了裤子和下裳之上,湿成一片,不禁觉得好笑,又是作声说道:“小声点儿!生怕旁人不知道你中大夫令现在落在你老子的手中是罢?告诉于你,你把旁人引来,对你中大夫令大人一丝半点好处都是没有!你老子在江湖上刀尖剑刃上混得多了,也不惜罕这条贱命!如果你中大夫令大人觉得以你千金之躯换你老子这条贱命值得,大可把人统统引到这来。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第十五回 奇谋密计 兮争由人算(2)
蒙毅一边恫吓,一边轻轻将那三处气穴捏紧了些。中大夫令齐顿感不适,难受非常,呛道:“不敢,不敢,好汉您需要什么,尽管冲我开口,黄金,美女,我应有尽有,任凭好汉挑选就是!”
  蒙毅见他害怕得紧,双眉一轩,打趣说道:“黄金美女老子不惜罕,你老子我要长信侯嫪毐的人头,你可有么?”说着又将手指放松了些。中大夫令齐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些,连忙陪笑说道:“好汉说笑了,怎好拿我消遣?长信侯爷在秦国如日中天,一手遮日,我一个小小的中大夫令,怎敢在他头上动土?中要我中大夫令做得到的,好汉您尽管说,我是莫敢不从。嗯,莫敢不从!”
  蒙毅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说道:“嗯!还算识相!先把裤子提起来,弄好了出去!这里味道难闻得紧!”蒙毅拧了鼻子,等着中大夫令齐慌手慌脚地穿上裤子,系上腰带,收抬好了,两人一后一前走出茅厕,来到一处僻静无人之所。
  蒙毅问道:“你可知长信侯抓了一个什么叫做乌骧的女子么?”中大夫令齐听了,急忙连连点头称是。蒙毅急忙追问:“那么这名乌骧姑娘却被长信侯囚于何处?”中大夫令齐说道:“昨来侯爷都把她囚于长信府府内地牢之中,昨日戎王向侯爷要她,侯爷便把她赐给戎王了。只怕此刻却在戎王那里吧!”
  蒙毅听了立时五内俱焚,心急如火,他知戎王素来好色如命,此时乌姑娘落于他的手中,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难免遭他玷污,秦人很重贞洁,何况蒙骜又以儒训持家,蒙毅心中如何不急,生怕乌骧有事,忙问:“戎王何在?”
  中大夫令齐答道:“向才我出来之时,戎王见在前面清浊殿内与大家饮酒。”蒙毅听了,左手一起,击在中大夫令齐项背说了句道:“中大夫令大人,你先睡会儿!”中大夫令齐中击之后,登时晕去。蒙毅举手点了他的檀中穴,将他抛入花草丛中。转身寻路便向中大夫令齐所言清浊殿行走。
  未行甚久,果见一处殿台华美高耸,殿中传来丝竹欢会之声,杂然相闻。正是到了清浊殿前。蒙毅立于殿侧,抬首望那雕梁斗拱,竟有数十丈高。蒙毅窥准落足攀手之处,提气伸足在那殿柱之上一蹬,便是疾如猿猴一般风风上了殿梁之上,与在鬼谷攀枝爬树,毫无二致。此时蒙毅蹲于梁上,低头看了一看自己起足之处,方信鬼谷先生用心良苦。
  蒙毅眼见殿门之外兀自立着四名握剑秦兵,蒙毅高在梁上,四兵极难察觉,他缘梁而行。来到一处临窗椽上,探首向里张望。只见殿内华灯四照,珍席裘覃之上漆案雁行而列,戎王、羌王、唐举,内史肆,卫尉竭,佐弋竭等人正在推樽换盏,大块木颐。
  蒙毅伏身梁上正自愁思该当如何应付,突闻一阵急促步声由远而至。蒙毅回首看时,正是长信侯嫪毐披紫裘,当先率领钱公公等一干内宦、爪牙之士来到殿外。佐弋竭当先看出,连忙落樽说道:“侯爷从甘泉宫那里回来了!”蒙毅心知秦国咸阳甘泉宫乃是太后赵姬的寝宫,天色这么晚了,长信侯嫪毐方从甘泉宫太后那里回来,可见他与太后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长信侯嫪毐行色匆匆地来到清浊殿外,三下五下除去外裹紫裘,露出玄色侯服,几名童仆遵命奉酒而至。长信侯嫪毐掀衣坐定,啜了口酒,说道:“大王已经答应本侯恭奉太后移居雍城大郑宫了!”余人都是弹冠相庆。
  内史肆想了一会儿,说道:“侯爷,相邦一向对您怀有戒心,此事相邦难道没有出面阻止么?”长信侯嫪毐笑道:“吕不韦那个老儿焉能叫本侯事事遂心,他在一日,本侯便是不能消停一日,吕不韦老儿焉有不阻之理?”内史肆接着说道:“大王今年已有二十二岁了,正是富于春秋,而且似乎早对侯爷带有防意。此事相邦不同意,那么大王的意思呢?”长信侯嫪毐笑道:“大王?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能有何想法,经不住赵姬那老妇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便是没有主见了。那日相邦在章台贵责问春鬼之事,本侯诓他说是魏国使节阴谋搅乱我大秦春鬼大典,未料相邦不语,大王倒是信以为真。本侯乘势怂恿太后哀求大王移居雍城大郑宫,道是太后一来凤体不适,希望换个地方颐养颐养,甘泉旧宫阴气太重;二来近日魏国使节竟敢阴谋搅乱秦国春鬼盛典,其心叵测,下步必有举动。太后看不得这些兵戎血腥,希望移居雍城大郑宫小居,雍城在咸阳之西,深入秦国腹地,乃是秦人发祥之地,魏国使节即便作遂,也是决然不敢深入秦国腹地的;三来四月己酉右相王绾便要奏清大王前往雍城祖庙举行冠礼大典,完成成年仪式准备条政,作为母后,当然希望亲眼看到王儿加冠带剑,成为秦国真正的大王,如今移居雍城大郑也是不过提前开赴雍城为天王清宫惊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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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奇谋密计 兮争由人算(3)
蒙毅心中纳罕。他知秦国男子成年都要举行冠礼,即成年礼。大父为他讲《礼》之时,他曾记《礼记曲礼》上说:“男子二十冠”跟着大父解释说道:“他在齐国临淄稷下之时,曾听稷下学宫祭酒荀子说:‘天子诸侯子十九而冠,冠而听治,其教至也!’天子王孙,诸侯公子原要早起一年,在十九岁举行冠礼的。秦国不然,惠文王、昭襄王均年十九而立,立王三年而冠,则是二王之冠,均在二十二看来秦王冠礼乃是定在二十二岁举行。这点较之关东六国不同。”
  蒙毅在梁上掐指一算,大王十三岁时即位,于今九年,已是二十二岁之龄,正当秦国列王冠礼之龄。大王一旦举行冠礼大典,告祭祖庙,文信长信二侯便要还政大王,大王从此亲政。如此以来,长信文信二侯都要北面就居臣列。
  长信侯嫪毐点了点头,环视众人,正色说道:“本侯是什么人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本侯不过是个刀锯余人,秦国太后身边的嬖宦,可谓身卑份贱,可是出身卑贱又能如何?他文信侯吕不韦早先不也是卫国阳翟走街穿巷的商贾之人么?比起本侯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就因为他窥准时机,帮助先王登上秦国王位,做了他嬴楚的朋友,方才功封文信侯,食邑洛阳十万户,成为秦国相邦,大王仲父,饭梁啮稻,衣朱腰紫近十二年。可谓得意已极,这些统拜时运所赐。”戎王、羌王、唐举、内史肆,卫尉竭,佐弋竭俱皆颔首。
  长信侯嫪毐跟着说道:“当今天下,列国之中,莫不是成者王侯,败者盗寇,且夫大丈夫生不五鼎而食,死即五鼎而烹也!当今大王一旦冠礼亲政,首先要翦除的便是本侯与吕不韦的势力。吕不韦乃是大王仲父,大王亲政之初必然不敢动他,那么大王便要着落在本侯身上。本侯一旦有败,本侯心想在座名位在秦国的日子也是必不好过,如今之势,正是大王与本侯势同水火,不能两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现今天赐机缘在此,只要大家奋力一搏,杀了嬴政那斯,夺取秦国大权,本侯与诸位才有活路!”
  蒙毅蓦地狠狠吃了一惊,心中揣道:“怎么,莫非嫪毐要贼大王不成!他急忙侧耳倾听,只听众人轰然称是,卫尉竭立起说道:“侯爷所言不差!如今怎么做,卫尉竭全凭侯爷调度!”言辞激昂,溢于言表,佐弋竭也是跟着站起说道:“誓死追随侯爷左右!绝无二心。”
  长信侯嫪毐点头说道:“嗯,咱们稍侯一阵,等着中大夫令大人回来,再作布嘱安排!”于是长信侯嫪毐把盏与众人喝了几樽。蒙毅却在梁上暗暗叫苦,原来今夜长信侯嫪毐正要与戎羌二王,唐举、内史、卫尉、佐弋,中大夫令等人筹划杀死秦王嬴政夺取秦国大权一事。
  过了一阵儿,长信侯嫪毐眼见中大夫令齐久久不归,心下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骂道:“这个狗豕东西,关键时刻磨磨蹭蹭。也罢,诸位,我们不等他了,等他回来,内史大人再跟他说他应该做的罢!”内史肆应了一声。
  蒙毅仔细谛听:只听长信侯嫪毐说道:“四月己酉便是秦常王绾奉秦王前往。雍城举行冠礼大典之日,也是相帮吕不韦还政大王之时,我们要赶在大王举行冠礼大典之前动手方有胜算。”戎王、羌王、唐举、内史肆、卫尉竭、佐弋竭都是凝神谛听。
  长信侯嫪毐继续说道:“大王四月己酉举行冠礼大典,四月丁未便要从咸阳动身前往,钱公公,取舆图来!”长信侯嫪毐附了一声,钱公公身己身奉上一份舆图。长信侯说道:“诸位近前来看!”戎王、羌王、唐举、内史卫尉、佐弋诸人纷纷围扰到长信侯嫪毐的漆案之前,佐弋竭清开漆案之上的酒食樽盘,钱公公奉上舆图,拉开摊于漆案之上。
  蒙毅身在梁上,看不清长信侯嫪毐的手在漆案舆图之上指指点点什么,只听长信侯嫪毐口中说道:“届时四月丁未奉常王绾,太仆昌文君奉大王车驾必然西出咸阳章门,经杜邮亭,沿着渭水而行必经岐山之下而过,唐举先生,您是鬼谷武学高徒。本侯已从关东六国为您精心挑选了五百死士剑客,供您驱遣您只须埋伏死士剑客于岐山之下,待到大王车驾一至,便可率领五百死士剑客突袭截杀,务必要杀了嬴政,此乃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星夜函封嬴政首级送往,雍城大郑宫本侯之处,少不得封你做个关内侯!”
  

第十五回 奇谋密计 兮争由人算(4)
唐举秉着骨杖,口称遵命。
  长信侯嫪毐接着说道:“秦国文武百官,公卿大臣四月甲辰日便会提前来到雍城,准备迎接大王车驾。戎公、羌公、雍城那里就要看着二位的手段了!四月癸卯,二公可各率领本族人马前往雍城四周蛙伏停当!”
  羌王指着舆图,开口问道:“侯爷,雍城附近县邑驻有秦兵,四月乃是秦王冠礼大典,国尉王翦必会加派兵员进驻雍城附近县邑,以防不测,咱们要调本族人马,恐怕很是不易,稍有异动,恐怕陈仓,虢邑的秦兵便会发觉!”他平时在长信侯府中少言寡语,此刻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不无道理,他们戎羌等西陲部族深居秦国腹地,实为秦人腹心之忧,是以历代秦王都是严加防范,令其不敢怀有丝毫异心,也不敢丝毫异动。
  羌王这话却是在情在理,长信侯笑道:“羌公,这点木侯岂能不知?戎公、羌公且自宽心调动人马,本侯给他来个‘阵前倒戈’?”内史肆问道:“侯爷,何谓阵前倒戈”长信侯嫪毐笑道:“本侯矫取太后玺印,令钱公公尽发雍城附近县色之卒以为我用,岂非阵前倒戈?”卫尉竭拍手大赞:“侯爷果然英明!”内史肆却是皱了皱眉说道:“侯爷,只怕太后玺印是调不动具卒的在秦国,能够调动兵马的符信只有两个;一个乃是大王王玺,一个乃是大王亲执的虎符,况且雍城还有卫卒,官骑卫宿,此举恐怕不能得意。”
  内史肆不紧不慢地为长信侯嫪毐条分缕析,阵言其中厉害关系,便连伏在殿外梁上的蒙毅听了,心中都是十分佩服这位掌治大秦京师的内史大人的详谨周密,忖道:长信侯嫪毐手下有这等人物,相邦和大王恐怕处境堪忧!又听长信侯嫪毐悟道:“没有内史大人提醒,本侯几乎忘了此事!不过戎公、羌公、内史诸位放心,不过多矫一枚王玺而已,又有何难,届时本侯命令钱公公矫玺尽发县卒,卫卒官骑,会同二公人马围雍城,晓谕雍城文武百官,公卿大臣大王已死,再以大王函封首级示之,逼其服从本侯命令。”戎王、羌王、钱公公一体凛遵。
  长信侯嫪毐说道:“雍城事成之后,戎公、羌公、钱公公,本侯绝不亏待!那时戎公、羌公便可真正称王,本侯可要改口叫二位戎王、羌王了!”长信侯嫪毐、戎公、羌王相对大笑。笑毕,长信侯嫪毐低首,手指舆图继续说道:“同时,内史、卫尉发动咸阳尉卒,王宫守卫控制咸阳全城,本侯命令佐弋竭率领长信侯府府内舍人助二位一臂之力!本侯在雍城便饫三们来自咸阳京师的好消息了!”内史肆、卫尉竭、佐弋竭也口上称是,一悉凉遵。
  长信侯嫪毐看了三人几眼,口上许道:“三位再接再励,咸阳事成之后,内史,少不得封你做个丞相;卫尉,做个郎中令;佐弋竭,做个弩兵将军。”三人都是弹冠相庆。
  这时,卫尉竭不有隐忧说道:“侯爷计划虽然周道,可惜侯爷忘了相邦的一个朋友,大王身边的保护之人!此人武艺精湛,智勇双全,端的是绝伦超群,非同凡响,说起来都令我胆战心惊!”长信侯嫪毐长眉一扬,厉声问道:“谁了!竟有这种本事?”
  蒙毅也是心中奇怪:大王身边还有这等高人?实是他始料不及的。但他随即想起昨夜在咸阳章门十里之外杜邮亭的酒家茅屋之内遇见的那个秦宫郎中光乘羽。二人能够将大梁五异出手打成重伤,可见秦国大王身边却有高人,只是不知卫尉竭言下所说此人是谁,竟令卫尉竭与长信侯嫪毐大为恐慌。
  卫尉竭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国大王身边的郎中令司空马。”郎中令乃是秦国负责常管宫殿门户,宿卫待从首领,九卿之一,秩此二千石,虽非高官,却是直接负责秦王的饮食起居一切安全事务的要职,大夫,郎官,谒者皆其属官,三者均为秦王身边近臣,所以郎中令可谓直接染指最高权力中央。
  长信侯嫪毐失色说道:“原来是他!不过并未听闻此人会武,更加没有见过此人露过手段。”卫尉竭刚想说话,长信侯嫪毐抢道:“即便司空马会武又能如何,难道戎公、羌公、唐举先生这些名手还要逊色于他不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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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奇谋密计 兮争由人算(5)
唐举阴笑了一笑,戎王笑道:‘什么司空马,司空驴的!少来噜嗦,什么马呀,驴呀,骡呀一块来了,咱们一发把他料理了!”长信侯嫪毐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待到四月,岐下,雍城,咸阳三事一成,咱们好好庆功高会一番!那么,暂且就此言定。”说着长信侯嫪毐举目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柄镶金利刃,执于手中说道:“钱公公,取玉符来!”
  蒙毅盯着长信侯嫪毐,见他接过钱公公递来的八根玉符,正色说道:“自古空口无凭,本侯与诸位刻划玉符为誓,事成之后,各如诸位所愿,绝无食言!”言毕,右手挥动那柄镶金利刃,几声穿云裂石之响,劈开八根玉符,令钱公公分给六人人各一支,大夫令齐那根却被内史肆接了。
  六人将各自那支玉符握于手中,齐声说道:“愿随侯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六人都是沉声而言,听来低沉有力,长信侯随后说道:“诸位跟着本侯念:今日之事,绝不向旁人提起分毫,如有违誓,百诛其身!”七人又都跟着念了一遍。
  长信侯把刃于手,撩起长长衣袖,露着光光手臂,将牙一咬,提刀于臂背割了一条伤口,鲜血顺着他臂背那条伤口汩汩而下。他将血滴在钱公公双手奉来的一个酒樽之中,置手将那柄镶金利刃抛给戎王,大言说道:“钱公公,给本侯满上,本侯先干为敬!”
  钱公公奉命将酒注入那个滴血的酒樽之中,长信侯嫪毐举樽,把酒昂头一饮而尽,绝无半分迟疑。七人心中明白:长信侯爷为坚其心,这是要与七人歃血为盟来着!古人举行盟会,为了表示诚意守信,便将畜牲之血涂于嘴唇之上,七人眼见长信侯嫪毐先伸探二指于酒樽之内,沾了鲜血径直抹于自己嘴唇上下,然后钱公公注满美酒,长信侯嫪毐一饮而尽!
  戎王见状,竖起拇指,赞了声道:“好!”跟着也用那柄镶金利刃学了长信侯嫪毐的样子割臂,滴血,歃血,饮酒,饮毕,大手一落,拍于木案镶金利刃之上,那柄镶金利刃蓦地飞向羌王。
  羌王、唐举、内史肆、卫尉竭、佐弋竭、钱公公依次歃过血后,长信侯嫪毐击掌三下,命人添酒回灯,重整樽盘,再开盛宴。其时一更将尽,二更将至,凉月如水,稀星如缀。蒙毅伏在梁上听得暗暗心惊:长信侯嫪毐真是贼胆包天,竟要弑杀大王,篡夺秦政!而且他适才眼见长信侯嫪毐一一依派分拔,丝毫不乱,布署周密,不亚大父调兵遣将,难怪他一个小小官竖,能够招揽统率像戎王、羌王、唐举这样的能人异士,令群魔为之所用。
  蒙毅正在感叹,突听殿内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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