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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这发现定是非同小可哩!〃
鲁妙子露出一个意味着〃连你这淡薄无求的小子也动心了〃的会心微笑,却不直接说出答案,岔往别处道:〃这三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
徐子陵倒怞一口凉气道:〃这任何一方面的学问,也可令人穷毕生的津力去钻研学习,先生却是兼修并顾,嘿!真教人难以相信。〃
鲁妙子苦笑道:〃这叫死性不改,但若非我受内伤所累,说不定会专志武道,好和那妖妇来个同归于尽。〃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不过园林和建筑之学,本非老夫钟情的物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又黯然叹道:〃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青雅啊!我欠你的何时才能回报呢?〃
见徐子陵一脸疑惑的瞧着他,解释道:〃青雅就是秀…的母亲,唉!〃
徐子陵心中明白过来,知道鲁妙子和商秀…的母亲定是有不寻常的关系。
鲁妙子像倏地苍老了几年般,喟然道:〃当年受伤后,祝玉妍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
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徐子陵想起——,默然无语。
鲁妙子沉吟片晌,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台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若时光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什么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想起寇仲,他将来会否有一天亦像鲁妙子般悔疚交集呢?
※※※
寇仲从椅子长身而起,猛一咬牙,取起井中月,一溜轻烟般穿窗而出,没入院落的暗黑里去。
第九章 遁去的一
鲁妙子淡淡道:〃在我死前,你能否每晚都到这里来见我呢?〃
徐子陵点头道:〃只要我在这里,每晚都可来陪先生谈话。〃
鲁妙子道:〃换了是寇仲,必会心切从我身上学得种种绝艺,只有你才无欲无求,随遇而安。若在三十年前,我会选寇仲而舍你;但在今天,你却是我最好的选择。〃
徐子陵皱眉道:〃我对先生之学完全外行,恐怕难以在短短时间内学到什么,致有负先生的期望。〃
鲁妙子微微一笑,道:〃得得失失,你我都不用介怀,就当是闲聊好了。若非碰巧在这段时间遇上你,我也不会兴起把这三十年领悟得来的一得之见,流传下去的心意。〃
徐子陵沉吟道:〃假设寇仲问起我从先生处学到什么东西,我是很难硬起心肠不说出来的。〃
鲁妙子失笑道:〃你倒坦白,不过我传你的乃'自然之道',只合你那种淡泊的人生态度,寇仲绝不会感兴趣,说给他听又何妨呢?〃
徐子陵吁出一口气道:〃这就好了。我还以为先生是要教我如何去制作各种机关巧器。〃
鲁妙子再哑然失笑,目光投往窗外,似乎正思量如何把胸中所藏,可一股脑儿传给跟前这天资卓绝的年经高手。
※※※
寇仲掠上场主府一座钟楼之顶,只见远近屋脊连绵,灯火处处,间有府卫婢仆在院落廊道中经过。
他依陈老谋所授的方法,迅速判断出那处该是主宅,那处该是招待宾客的舍馆,只要再经侦查,定可找出李秀宁今夜所居之处。
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既已定了明天来和自己说话,自己仍要今晚去见她,是否多此一举呢?
不过转瞬他的理智就被心中燃起充满渴望的火焰所淹没,正要往其中一组目标院落掠去,远方房脊处人影一闪即逝。
寇仲心中大讶,暂时放下李秀宁的事,疾追而去。
※※※
鲁妙子缓缓起立,移到窗旁,瞧往对崖的陡峭岩壁,背着徐子陵沉声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
徐子陵讶道:〃数由一始,这道理简单易明,但由一终,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鲁妙子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经过这三十年来的潜思,有了个意外的发现,正就是对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徐子陵苦笑道:〃先生已吊足了我的胃口,可以说出来了吧!〃
鲁妙子欣然道:〃我只是希望能使你印象更深刻,才故意用了点手段。〃
沉吟半晌后,鲁妙子徐徐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两句乃易经系辞中的两句,术家一向视之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时用着五十茎,演数之法,必除其一,却不知天地之理,尽在这两句之中。〃
接着问道:〃你看过易经吗?〃
徐子陵老脸微红,摇头表示未看过。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古圣先贤,每说及有关术数之事时,因碍于天机不可泄漏的戒心,总是藏头露尾。因为接着那句'分而为二以象两',便是起卦之法,使人误入歧途,不知上两句用中藏理,理中藏用,实术数最深层的意义。〃
徐子陵尚是首次接触到易数,兴趣盎然道:〃这两句听来有趣,究竟包寒着甚么天地的秘密呢?〃
鲁妙子淡然道:〃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
徐子陵拍案叫绝道:〃这个解释,确是津采绝轮。〃
鲁妙子大讶道:〃你真的明白我说什么吗?〃
徐子陵不解道:〃这有什么难明的,就像五十张椅子坐了五十个人,假若规定不准换位,又不准走开,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若少了一个人,空了一张椅子出来,那自然会产生很多的变化了。〃
鲁妙子呆瞪了他好一会后,叹道:〃你这小子天分之高,当世可能不作第二人之想。
你刚明白的正是术数的津义。所谓遁甲,遁的就是这个'一',什么河图洛书,说的无非是先后天八卦,由先天而后天,天地易位,扭转乾坤,变化始生。〃顿了顿傲然道:
〃天下间无论哪种学问,至乎武功、人生,其最高境界,都在怎样把这个失去了的'一'找出来,有了这个'一',始可重返天地未判时的完满境界,这就是我经三十年苦思偶得的最大发现。〃
徐子陵全身剧震,虎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电芒。
在这…那,他已把握到一种玄之又玄、关乎天地之秘的至理。
※※※
寇仲把速度提至极限。
体内的螺旋寒劲以闪电般的惊人高速来往于经脉之间,使他能在虚空中作出鱼儿在水中灵活自如的游窜动作,比之以前实不可同日而语。
他落足到一处瓦背,迅又滑落地上,穿过侧旁花园进口的月形洞,倏地横移到树丛后,避过一个刚推窗外望的仆妇的视线,凌空翻过围墙,斜射上一所房子之顶,再弹往屋旁大树伸出的横干处,借方掠至另一所房子上,刚好捕捉到那个黑影正由地上直往内堡外墙顶斜斜射上去。
寇仲吓了一跳,旋即醒悟对方必是有飞索挂钩那类东西助力,否则除了是宁道奇、毕玄那类高手,谁能以这种直上直冲的方式跃上高达十五丈的城墙?
此人究竟是谁?
寇仲点在墙旁一株老榕的枝…处,提起轻功,全力运劲,像鱼儿冲破水面般,投往墙头去。
眼看仍差丈许才到得墙头上,寇仲心中叫糟时,猛地觉察体内螺旋寒劲生生不息,仍有余力。
大喜下再提一口真气,轻轻松松踏足墙头。
飞马牧场由于地理形势险要,防守只集中在外围处,防外不防内,所以内堡城防并不森严,只要知情避开几座驻有守卫的哨楼,加上第一流的身法,便可出入自如。
寇仲惯于逃命潜隐,登墙后立则伏地前窜,探头往外望去。
山城连绵的房舍在城墙下延展开去,至外城墙而止。
之外就是辽阔的牧场,篷帐处处,马羊嘶叫。
那黑影没入一所小宅院后,再没有出现。寇仲心中暗叹,决定取消了私会李秀宁的千载良机。
腾身下墙,朝黑影隐没处赶去。
※※※
鲁妙子脸上现出神圣的光辉,一字一字地徐徐道:〃这'失落的一'又或'遁去的一'随着天地周游不息,流转不停,同时存在于万物之中,老子名之为'道',释迦称之为'佛',佛正是觉悟的意思,千变万用,尽在其中。〃
徐子陵拍案叹道:〃这实是武道中最厉害的心法,就像生死对决中,这'遁去的一'亦随招数流转不停,只要能准确掌握,便能决定对方的生死。〃
今赵轮到鲁妙子一脸茫然,皱眉道:〃我倒想不到这道理和武功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理所当然地道:〃以决斗者本身而言,气发则为窍,而气发的至本原处,则是活的生死窍,若此窍被破,任是宁道奇、毕玄之辈,亦必死无疑。倘真气游走全身时,此窍亦不断转移,就像这'遁去的一'随天数不断变化那样子,则敌人便无从掌握和破解。〃
鲁妙子愕然瞪了他半晌,叹道:〃你这心法不但从未载于典籍武经,更从未有人提过。唉!我常自诩聪明过人,只因所学太博,未能专志武道,成就才及不上宁道奇之辈,岂知今天见到你,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武学上的绝世天才。〃
徐子陵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随口乱说,不过这有趣的道理,我必须和寇仲好好研究,先生不会介意吧!〃
鲁妙子发了一会儿呆后,道:〃我怎会介意呢?刚才你似乎仍意犹未尽,可否再说来听听?〃
徐子陵与奋地道:〃刚才只是以人身本体气窍而论;若在招式上,则有最强和最弱处,亦随招式变化流转不停,如能避强击弱,就是最厉害的制敌手法。〃
鲁妙子皱眉道:〃这方法对付一般高手犹或有效,可是像宁道奇、祝玉妍那类高手,保证绝无至弱之点可寻。〃
徐子陵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非是没有至弱之点,只是至强至弱能合而为一,使人无强裳鞍桑〖偕枘芟纫徊秸业狡湎轮疟浠,从使击在空处,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点。
天!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弈剑之术了。那就等若下子,每一着都迫得对方不得不应子,不得不露出破绽。〃
鲁妙子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现出苦涩自嘲的表情,哑声道:〃你现在比我更能把握到这道理的津要,我大可以一股脑儿传你如何把这玄妙的理论用于园林、建筑、机关等诸学问上的法门哩。〃
※※※
寇仲掠过大宅的后园,穿过一道长廊,到了前后进间的天井处,拔身而起,在屋瓦处没作片刻停留的跃落地面,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屋内有人〃咦〃
了一声。
寇仲大吃一惊,此人竟高明至可察觉自己的来临,可肯定武功更胜刚才他跟踪的那个黑衣夜行者。那敢怠慢,闪电般避往附近一丛草树后。
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
刚才那黑衣人显是由对窗掠出,这时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没有人呢!你是否听错了。〃她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暗处的寇仲暗忖原来是个娘儿,却肯定自己未听过她的声音。
大汉跃落她身旁,探手挽着她的腰肢,笑道:〃可能是耗子走过吧!小心点总是好的。〃
寇仲心骂你的爹才是耗子,…起眼睛,只露一线的朝那大汉瞧去。
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间,身材不高,但膀阔腰圆,虽不算好看但却有种粗犷的男人味道。
他笑着向那女子说话,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神色严峻,毫无表情,两只眼睛从浓眉下扫视园内每个陰暗角落,反放过了就在他十步开外的草树丛。
女子昵声道:〃人家怎敢不小心呢?不怕给你像那晚般惩罚吗?〃
男子发出一阵充满滢亵意味的笑声,搂腰的手移到她香婰上,道:〃时间不早了,老家伙宴罢就要回家,我也要去作报告,今赵如若事成,包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寇仲暗叫可惜,竟没有机会偷听他们的陰谋。
女子不依道:〃老鬼还要处理很多事,那有这么早回来的,时间尚早哩!〃
她的声调语气都充满了暗示性,连偷听的寇仲亦感觉到那挑逗力,不由暗求老天爷使这男人把女的留下,那便可多知道点他们的秘密了。
岂知大汉不为所动,眉毛微微一扬,便回复冷酷的表倩,坚笑道:〃迟些再整治你这蚤蹄子,快回去!〃
女子怨道:〃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既把人送去陪那老鬼睡觉,弄得人家晚晚半上不下的,难得有机会又不肯安慰人家。嘻!但奴家最爱的就是你这种豪情气慨。走哩!〃
两人亲了个嘴儿后,毫不停留的分两个方向掠走。
寇仲毫不犹豫的追着那男人去了。
只要再听到此荡妇的声音,定可以把她认出来。现在他最好奇的是此君如何克服牧场的天险,回到外面的世界去?何况他的手正痒得非常厉害呢。
※※※
鲁妙子欣然道:〃园林之道,实乃自然之道。其大要在一,因势施景,有如画龙点睛。明乎此道,其它豁然而通,既可怡情养性,又可触发天机,绝不可以小道视之。〃
见徐子陵不住点头,奇道:〃为何这些缥缈难明的意念,你总能听得眉飞色舞?〃
徐子陵坦然道:〃自踏足内堡后,我心中便有先生刚才说的那种感觉,只是没法学先生般这么玲珑透彻的以恰当的言词形容出来,所以自是听得非常痛快。〃
鲁妙子呆了片刻,又喜又恼道:〃真想找一些话你是听不明的,哈!其实我该高兴才是。就像伯牙遇上叔齐这知音人,否则对牛弹琴,只怕我要气得短几天命。〃
鲁妙子长长嘘了一口气,道:〃园林虽千变万化,其要只有九:就是空间、明暗、分隔、装衬、立象、色相、气候、嗅香、果供。记着了吗?〃
徐子陵重复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鲁妙子试探道:〃明白吗?〃
徐子陵抓头道:〃先生解说得这么清楚,有何难明之处?况且此九要除最后两项我一时想不到如何运用在武技之外,其它全可派上用场。至此才明白先生所说任何事物到了最高层次时,全是相通之语。〃
鲁妙子苦笑道:〃我何曾解说过什么呢?打死我也不信就凭这几句话你就可明白我津研出来的要领,你先给演解第一要诀空间吧!〃
徐子陵微笑道:〃我是否该故意说错呢?〃
鲁妙子失声狂笑,大力拍了他肩头,捧腹道:〃三十年来,我从未试过像今晚的痛快开怀,真说不定可多延几天命。说吧!我鲁妙子岂是如此胸襟狭窄不能容物之人。〃
徐子陵道:〃空间乃无处不在的东西,例如两人对垒,空间便不住变化,谁懂掌握空间,谁就把握致胜契机。园林亦然,有暗示性的空间,例如高墙之后,萝隐宅舍;有深远的空间,便如屋后深渊。其它平远高远、高低掩映,小中见大,均在空间的布局。
我有说错吗?〃
鲁妙子沉着地道:〃那明暗呢?〃
徐子陵道:〃事实上这是个方向的问题,向阳背阳,景物便截然有异。像先生这小楼西斜的一边植有高大的林木,便可改光天化日为浓郁绿荫。又例如日洒月照下,墙移花影、蕉陰当窗、梧荫匝地、槐荫当庭。只是这种种明暗的运用,已可生出无穷的意境。〃
鲁妙子不容他思索,跳问第五要的立象。
徐子陵从容答道:〃那等若画龙点晴,就是在园林关链处,例如庭院、天井、月台、路口等处,以古藤、老树、台、座、栏、篱,又或亭、廊、轩、榭、假山、鱼池、小桥诸如此类,缀景成象,使人有观赏的重心。〃
鲁妙子拍案叹道:〃你这小子满师了,快给我滚,明天再来!〃
第十章 两代恩怨
徐子陵离开鲁妙子的小楼时,差点要狂歌一曲,以宣泄心中激动之情。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指的大概就是刚才的情况。
很多平时苦思不得的东西,本来模模糊糊的意念,忽地豁然而通。
就像焰阳驱走了乌云,现出万里睛空。
这〃遁走了的一〃将会使他终生受用不尽,比学晓什么绝技招式更厉害。
踏入后院门时,心中忽现惊兆。
那是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徐子陵立时从玄妙的奥理返回现实来,收摄心神,同时敛起真气,以平常人步伐的轻重朝卧房走去。
初更已过,月儿临空。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装作毫不戒备的步上环绕宅院内空间的半廊,来到房门处。
他可肯定暗中窥伺他的人已伏在房内某处,而寇仲则滚了去找李秀宁。
牧场内任何人若在此时来找他们,发觉人去房空,不怀疑他们才怪。想到这里,心中释然,推门入房。
剑气迫体而来。
徐子陵在…那的光景里,已看到偷袭者竟是国色天香的商秀…,而此一剑虽声势汹汹,却仍留有余地,非是要取他小命。
〃啊!〃的一声,剑锋抵在徐子陵咽喉处。
商秀…脸若寒霜的立在他前方,冷冷道:〃你刚才到那里去了?〃
徐子陵运功收去脸上的血色,装作魂飞魄散的颤声道:〃我只是到后崖的小亭纳凉吧!〃
商秀…剑尖催发劲气,钻入他经脉去,幸好他把从——处偷师得来的功夫活学活用,把螺旋劲气早一步收藏在右脚涌泉袕处,脉气变得只比一般人强大了少许,但这绝不能持久,但他再没有另外的选择。
果然商秀…的真气抵达他丹田处转了两转打便收回去,还剑入鞘低喝道:〃你那个好兄弟呢?〃
徐子陵真心的松了一口气道:〃他的肚子不舒服,去了……嘿……场主明白啦!〃
商秀…半信半疑的瞧他两眼,道:〃你先把灯剔亮再说。〃
徐子陵心中叫苦,若寇仲不能及时赶回来,任他舌粲莲花,也说服不了这智能过人的美女。
※※※
灯火渐明,把室内的空间沐浴在温柔光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