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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说道:“至于指法嘛,师兄说了,不宜操之过急,那就留待最后教你罢。小朋友,仔细看好了。”转身对着窗外,左手略提,缓缓向前伸出,忽地朝后一缩,七片树叶从外疾飞入内,聚在他的左掌之上,叶根朝内,叶尖向外,绕成一个圆状,宛如一朵花形,跟着又飘飘落下,将要垂地之时,正光右掌往上一拉,又将这七片树叶聚到右掌上,仍旧呈现花状。丘长生大为惊服,喝彩道:“好掌法。”
正光开心笑道:“掌法好还在其次,最要紧是好玩的很。”左手再往外一吸,又是七片树叶飞到他掌上,这样便是两只手掌上各有七片树叶,他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那两朵花状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丘长生直看得目瞪口呆。正光跟着又演了一套左右穿花手,再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手,这却是属拳法一类,随即是散花手,再接着又回到偏花七星拳,他将这两套拳法和两套拳法翻来覆去的玩转,兴致始终不减半分。
丘长生心想:“这位大师是个武痴,身负惊人艺业,我是大饱眼福了。”一时也童心大起,问道:“正光大师,可还有其它好玩的绝技?”正光停下手来,摸着光秃秃的头顶,笑道:“你很识货,懂得拣好玩的学。待我想想,双圈手、大摔碑手、波罗密手太过沉闷,万万学不得;韦陀掌、握石掌、大力金刚手的招式于拘谨,你我都不是迂腐的人,那也是不能去学的;一拍两散掌倒是马马虎虎,只可惜我还不会;啊,有了!”
转身一抓,一柄短刀已到了他手上,只见他左手绕了半圈,平停在胸前位置,右手短刀斜在外侧,倏地单腿跃起,纵落在一个木头人身前,短刀正向劈下,眼看就要劈在木人的右臂上,忽然又收回刀势,改成侧劈,跟着又换成了斜劈,再是纵劈、横劈、短劈、长劈,一刀跟着一刀,却始终不触及木臂,霎时间已劈完了九九八十一刀,那木臂仍是丝毫未损。他收刀急退,笑吟吟道:“怎么样,好玩罢?”
丘长生也学着他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这个……我可看不懂。”正光故作神秘,伸手一指,道:“你看。”丘长生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见那木臂冒起了袅袅青烟,不禁大吃一惊,呼道:“燃木刀法?”正光得意地道:“如假包换,再过片刻,这个木人就要烧起来了,你等着看罢。”丘长生听正德说过,‘燃木刀法’的要旨是在每一刀中灌注内力,快劈快落,即能以刀上发出的热力,将干木点燃生火,此时见正光真的使出这路刀法,哪能不感到惊愕。当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木人右臂,却见青烟越冒越稀,过得片刻,连最后一丝烟沫也消失不见,从始至终,并没有冒出丝毫火星。
正光将大话说在了前头,此刻无法得到兑现,神态间颇为尴尬,道:“这路刀法我还没练成,怕是要再劈八十一刀才行。”说完又跃上前去,一番急劈快砍,却哪里止八十一刀,至少也有四五百刀,那木臂终于浓烟滚滚,窜起一缕明火,他兴奋地手舞足蹈,连声叫到:“着啦,着啦!”丘长生也抚掌赞叹。
这两人一老一少,一个炫耀得高兴,一个观看得痴狂,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正光前后演练了醉八仙棍法、蜻蜓点水提纵术、拈花指、去烦恼指、因陀罗抓、拈花擒拿手等众多绝技。
往事未成烟 风云复再起(四)
直到第四日,正光才想起教丘长生一事,于是自作主张,在每一类绝技中各选了一样,分别是偏花七星拳、大慈大悲千叶手、拈花指、拈花擒拿手、蜻蜓点水提纵术、醉八仙棍法和燃木刀法,将这七般绝技的种种运气要旨,一一说与丘长生听,讲到妙处时,忍不住便要手脚比划一番。丘长生观听了数日,逐渐领悟到理气之道,要知《八脉通体经》本就是集七十二绝技大成,跟正光所讲解的诸多要旨不谋而合。他原先不懂得如何运气,偏偏体内却是真气满盈,初始还不受其害,但一经触发,便大泻千里,自身无法加以控制,此时得人点解,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倏忽过了月余,丘长生自觉体内真气不似之前那般冲荡,有时禁不住正光的催促,便提气使练起燃木刀法来,使了数十招,又感气闷欲呕,当下也不敢强练。
过了几日,正相命弟子来传丘长生,要他到戒律院去。正光喜道:“正相师兄定是要考查我教的怎么样,然后再伺机传你拳法和掌法绝技,呵,哈哈,他想不到你早已经学会了。你见到我师兄之后,先使出七星拳,再耍一套千叶手,保管他惊得合不拢嘴。”丘长生笑道:“那是一定吃惊不小。”正光得意畅笑,连连挥手道:“你快去,快去!”
丘长生跟着那名僧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座森严的殿堂,走过里头的院落,在一条走廊尽端停下,右侧是一间房舍。那僧人进去通报,不一刻转身出来,合十道:“师叔祖有请。”
入得房内,见正相坐在当中一个蒲团上,于是躬身说道:“晚辈拜见大师!”正相站起身来,说道:“一月不见,少侠气色好了很多,真是可喜可贺。”丘长生道:“都是几位大师的功德。”正相点头道:“我那师弟虽是童心不化,但在武学上的造诣,却不在老衲之下,少侠资质甚佳,想来已有所悟。”丘长生道:“大师过奖了。”正相道:“指法、擒拿手和身法三类绝技,少侠都学了哪些?”丘长生道:“指法是拈花指、擒拿手是……”正相微微一笑,道:“拈花擒拿手,还有蜻蜓点水提纵术是不是?”丘长生微感惊愕,道:“是,大师明鉴。”
正相道:“以师弟的性格,我猜想他多半是教的这三种。少侠可否将这几项绝技演试一遭,老衲想看看少侠到了怎样的境地。”丘长生道:“是。”当即从拈花指起,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待使到拈花擒拿手中的‘拈花提壶’一招时,正相忽然道:“且慢!”
丘长生停下手来,不解问道:“这一招……可是练错了?”正相低头沉吟,来回踱步数次,忽然转身问道:“你这一招看似‘拈花提壶’,但左手反掌时,却隐含了大慈大悲千叶手的‘渡劫涅槃’,而右手拇指、食指和中间拈拢之前这么一划,又像是燃木刀法中的‘横断秦岭’,难道……难道我师弟已将这两样绝技传给了你?”丘长生大为惊服,原来他刚才练到这一招时,脑海中确实闪过了千叶手和燃木刀法的招式,手上不自觉地就使了出来,想不到这一细微的变化,竟能被正相察觉出来,当下也不敢隐瞒,将正光所教的七样绝技说了出来。
正相摇头说道:“胡闹,胡闹。”他虽是这么说,脸上也并无愠色,过了一会又道:“既是如此,少侠不妨将其余几样绝技也演练一遍,只是这燃木刀法过于刚猛,你此刻还不宜修习,这样罢,这一路刀法你只使招式,不动内力。”
丘长生道:“是。”将偏花七星拳等一一练了出来,待练到燃木刀法时,便以手掌代刀,比划那八十一式凌厉刀法。正相看毕露出喜色,说道:“很好,很好。少侠内伤在气,所谓气顺百顺,万法随心。方丈师兄要你修炼诸般绝技,旨在让少侠明白运息之道,你能不拘泥外在招式,懂得变通,那是好得很。”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师弟更在意招式的妙趣,其中有些内在要诀,可能未详加点明,就由老衲再叨唠一番。”丘长生拜道:“恭听大师教诲。”盘膝坐下,静听正相点教。
这一晃又是过了五日,丘长生对运气的法门,悟识更加精进一步。正相说道:“老衲所知的要领,已全数说与了少侠听,至于内家功绝技,本寺中要属方丈师兄修为最深,少侠请随老衲来。”引着丘长生,再次来到了正德的石室。正相合十道:“方丈师兄,丘少侠已明习指、掌、拳等诸项绝技,颇得调气周理,余下的最后一道关卡,请师兄代为指点。”
正德道:“少侠请坐,待老衲探一探脉息。”丘长生依言在他身旁坐下,伸出左手。正德三指搭上,探了片刻,说道:“柔气已趋平缓,罡气时隐时现,想来少侠这些时日习练的,是诸如拈花指、拈花擒拿手等宽柔绝技,而非大力金刚手、大摔碑手那般至刚至猛的招数,所以对刚阳真气的运用,还未明其中窍道。”
丘长生惊想:“方丈大师果然了不起,他一搭脉搏,便能推想出我练了哪些功夫,并且说的分毫不差,可见他的修为见识,实乃世所罕见。”说出了正光、正相两位大师传授的七样绝技。
正德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老衲就教你一门纯阳内功心法,叫做心意气混元功,又称‘少阳神功’。这门内功跟《八脉通体经》相比,或许尚有不及,但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其中的根本要旨,亦无多大分别,更何况这两者系出一源,少侠只需明白这中间的种种呼吸、运气、吐纳、搬运之法,然后加以调节自身体内的阳气,便可功德圆满。”
丘长生道:“是,请大师指教。”当下正德将心意气混元功慢慢念了出来,那口诀也不长,还不足千字,却是博大精深,非同小可,每一字寓意深奥。正德先要他用心记住,然后再一句句剖析解释,又点出如何嫁接至其它内功心法。丘长生悟性原是极高,但正德说的每一句,却仍是教他思索上大半天,往往是废寝忘食,朝夕不分。他感悟越多,越觉其中奥妙无穷,好似一个身怀巨资、偏偏又懵懂无知的人,突然发现了黄金的妙处,令他欣喜抓狂,欲罢不能。
这一日行功完毕,自感丹田似盈似虚,八脉若暖若凉,说不出的舒服享用,忍不住大喝一声,左右手同时化掌,呼呼呼练了一套燃木刀法,收掌伫立,体内并无半分不畅,更让他奇怪的是,原先蓬蓬欲胀的真气,此时竟是悄然无息,几乎难以捕捉,寻思道:“方丈大师曾说过,一人内功的高低,可从他眸子的精光、太阳穴的凹鼓、鼻息的长短轻重判断出来,但九九终会归一,如若他内功真是练到极致,自是能将内息隐藏于诸穴之中、精华收敛在璞质之后,外表看来,就跟常人无二,这便是返璞归真,难道……难道我……”心头怦怦乱跳,几乎要破胸而出。
忽听得南首‘咚咚咚’大响,显然是有人在撞钟,丘长生在寺中呆了有两个多月,寺僧早晚功课的钟声,早已听过不知多少遍,自是熟悉异常,但此刻传来的声音,却跟平素里的钟声有些不同,不像以前那般缓和,而是紧密急凑,连续不断。丘长生心想:“莫非寺中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好奇心立起,循着钟声方向行去。
一路上见到许多僧人,都是神情严肃,相互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疾步往南而去。丘长生正感奇怪,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旁风声一响,转身看时,那人已转到了另一侧。他大惊之下,左手向后劈出一掌,以防对方欺近身前,腰身顺势扭转过来,右手翻腕外扣,使得是拈花擒拿手的‘拈花封雨’,封住身前三尺范围。却见那人右手忽上忽下,绕过左侧,直拍向自己胸前。丘长生一惊,脱口叫道:“乘风破浪!”这一招却是大慈大悲千叶手里的招式,两人一来一回,只不过是瞬间的事,丘长生往后跃退数步,这才看清那人是谁,笑道:“正光大师,你好啊。”
这人正是童心未老的正光,他伸了伸懒腰,笑嘻嘻道:“很久没跟人过招了,小朋友,你这拈花擒拿手的功夫练得不错,来,咱哥俩再拆它千儿八百招,让我过过瘾。”卷起衣袖,作长久之战的架式。丘长生摇手道:“大师要考量我的武功,那可先不忙,这钟声……”正光‘哎呀’跳了起来,说道:“是啊,险些忘了大事,方丈师兄要我们过去,这可耽误不得。你站在这里别动,我一会就回来找你比划……”‘比划’两字还未落,他已窜在了远处。
丘长生恍然:“原来是方丈大师在召集寺众,不知是为了甚么,左右无事,去瞧瞧热闹也好。”于是跟在众寺僧的身后,走过一座座房舍殿堂,来到了大雄宝殿前。
寺中殿堂极多,各自供奉的佛像也不尽相同,譬如天王殿供奉的是弥勒菩萨,观音殿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地藏殿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而大雄宝殿作为佛寺中的正殿,集佛尊释迦牟尼师徒、十八罗汉、三大士像于一堂,是整座寺院最为庄森肃穆之处。丘长生跟到殿门前,不敢擅自进去,朝里头望去,只见殿上已集了将近千人,兀自不断有僧人走进去,各人按辈分年纪排站,人数虽多,却没人发出半点响声,此时钟声已经止歇,尤显得寂静异常。
殿内靠外侧一人忽然叫道:“丘恩公,可见到你老了。”跳出来一个白须老翁,须发蓬乱,左眼老大一块淤青,似乎刚被人打了一拳。丘长生凝神看了看,认出他是有七位如花似玉的‘蔡老爷’,曾在壶关的酒楼上见过。他已是步入古稀之年,比自己少说也大了四五十岁,此时骤然听他叫自己‘恩公’,又说‘你老’,倒是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蔡老爷这一声叫唤,立刻又有数十人抢了出来,将他围在中间,也是‘恩公’长,‘大侠’短的倒拜。丘长生一一看去,辨得他们都是当日在酒楼上参与斗内力的人,‘洛烟客’赵老三、‘纵横一十九’古道人、头陀、乞丐、酸秀才,还有那山东郎中华二佗等等,豁然都在其中,却不见鲁不醉和杜老酸二人。这些人身上都挂了彩,有的脸上高高肿起,有的拄着树杖,单脚着地,另一脚却高高抬起,还有的用外衣裹在胸前,衣衫上兀自不断有鲜血渗出,显然受了利器之尚,而且伤了才没多久。
丘长生见他们虽然有伤在身,但看到自己后,却人人脸色兴奋,热情激动不已,决然是出于一片真诚,当下抱拳向众人招呼,心下却暗自奇道:“这些人武功都不弱,谁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能连着伤了他们?这可令人费解,啊,难道又是他们自己相互厮斗了一番?”
只听得正德大师道:“丘少侠来了,很好,请入殿内详谈。”丘长生道了声‘是’,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走了进去。
殿堂上首坐着两人,分别是正德和正相,丘长生向二人行完礼,忽听得正光大师在右侧叫道:“小朋友,快来看,快来看!这两人有趣的很。”扭头看去,却见他笑的合不拢嘴,仿佛见到了一件极为稀奇古怪的事,右手不断向自己挥摇,左手指着身旁躺着的两人。
那两人头顶向外,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其中一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此时正值仲夏时分,即便是一朝一晚,也是处处透着暑气,热得令人心烦意燥,但这人却好像全然体会不到丝毫热气,不但将身子卷缩在被子里,就连头部也钻进去一大半,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饶是如此,他还冷得直发抖;另一人却截然相反,似乎置身在火盆之中,上身打着赤膊,裤腿高高卷起,蒲扇大的巴掌无力地上下挥动,汗水如井泉一般,从他身上渗了出来,流淌到地面上,浇湿了一大片。这两人身旁各自有一名般若堂的僧人,看情形是在给他们查找病因。
被窝里那人道:“你奶奶的,巴掌扇来……扇去,想冻死某……某家不成?”声音轻微虚弱,牙关却咯咯大响。丘长生吃了一惊,听出这人分明是鲁不醉。赤膊那人道:“冻死总比热……热死好,你是生在福……福中不知……,这热……热……热……”只说几句话,汗水冒出更快。丘长生又是吃了一惊,脱口说道:“鲁帮主?杜帮主?”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二人,正是鲁不醉和杜老酸。
正光笑着问鲁不醉道:“喂,你这是练得哪门子功夫?可以在大热天享受凉滋滋的味道,这可是一门了不起的武功,你传给我好不好?嗯,不成,不成,被冻死的滋味,恐怕不大好受。啊哈,这样罢,你只传我一两成的功夫,那就不用冻得盖棉被了。”不等他回答,转身对杜老酸道:“你这门功夫用来取暖是再好不过了,也传我一两成,那我岂不是四季如春。呵呵,嘻嘻,妙得很!”越想越得意,独自在一旁乐翻了天。
鲁不醉探出头来,拉长了苦瓜脸道:“丘……恩公,有强敌来……找你为难,快……快些走罢。”丘长生大惑不解,问道:“甚么强敌?为甚么要跟我为难?”杜老酸道:“就是那他……他妈的……西夏密宗,兔……兔崽子……敢到咱们中……中原称王……称霸。”
丘长生惊愕不已,待要相问,却见他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痛楚神情,只好作罢,心想:“难道他们是被密宗的人打伤的?不知是为了甚么缘故,怎地又说要找我为难?”
正满腹疑问之际,只听得正德道:“玄因、玄心,你们查得怎样了?”为鲁杜察看伤情的两名僧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那名叫玄因的僧人道:“回禀方丈,这位鲁施主是中了阴寒掌力,伤及肝脾六腑,寒气聚而不散,侵入了奇经八脉,所以才会交寒难挡。”玄心道:“杜施主受的内伤,也是相差无几,只是掌力恰好相反,属烈火真气,灼人经脉,犹如火烧。”
正德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玄戒,你熟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这一寒一火的掌法,可有些眉目?”玄字辈的僧列中走出一人,说道:“据弟子所知,峨嵋派的柔云绵功、青城派的化冰掌、江南白家的寒气三十六路点打手,都是至阴至寒的功夫;至于以刚火内力见长的武功,也是不胜枚举,点仓派的霹雳神功、华山派的赤火追魂拳、‘铁面枯手’伏笑灭的枯荣掌,还有我寺的大力金刚掌、燃木刀法等,皆属于这一类别。但依弟子看来,打在这两位施主身上的两掌,比之化冰掌、赤火追魂拳等,要阴毒霸道了许多。”顿了顿又道:“听说密宗有黑白两位使尊,黑使尊叫摩西里,白使尊叫勒耳玛,两人师从同门,但所学的功夫却迥然相异。摩西里练就了一身寒毒内功,能在盏茶时辰内,能化气为水,再化水为冰;勒耳玛却是炙气凌人,双掌如火球,掌风所到之处,草木烤成灰烬。这些传言,或许有夸大其词之嫌,但由此也可见一斑。弟子猜测,鲁施主、杜施主受的掌伤,多半是跟这两人有关。”
众人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