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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次见了她,也是时候让她把修罗经的下半部交出来了,他照顾了她这么久,已经够了。
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样想着,没来由的心里突然一哽,脚步慢了半拍。
然后……
他看到前面山道上站了两个人,接着从左边树后走出来两个人,右边灌木林里走出来两个。
他的耳朵捕捉到一点点细微的声音,是很轻如落叶纷飞一般的脚步声。
于是没有回头,他也知道,他后面跟过来一个人。
一共七个人,将他围了起来。
这七个人,面貌各异,手持着不同的兵器,这七个兵器是:金刚棍、铁链、流星锤、拂尘、白练、银鞭、蝠爪勾。
其实有件事情,沈青愁一直没有告诉花鸢,当日花洗心带着她躲进山洞,他方才现身,那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第一次见她,要比她知道的早三天。
他早在那次见面的三天前就到了丰宁镇,也找到了他们,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出现在他们跟前,如何说服那个人将心法给他。
他就坐在花家药铺对面的一家茶水铺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花洗心拿鸡毛掸子追打花鸢,缘故是之前一个妇人领着一个缺了门牙的孩子过来告状。
当时,他就想,这就是他,和他的女儿么?
他观察了他们三天,三天之后,他远远的跟着他们去了城外,因为顾忌花洗心的武功,他不敢跟得太近。
接着,他看到了,花洗心和花鸢被围困进一个七人阵法里。
当时他就躲在树上,看着花鸢被人甩出去,脑袋磕在石头上,也看着花洗心被那几人围攻……
……
如今时过境迁,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和花洗心处于同样的境地。
只是,结阵的人变了,当初结阵的人,早就被花洗心杀了,而如今操控这个阵法的,又是谁呢?
“你们是谁?”沈青愁冷冷的问。
那几人已经聚拢,缩小了包围,其中一人瓮声瓮气道:“小子,你和那丫头杀了明月楼这么多人,如今连咱们也出动了,你们也算值了。”
沈青愁马上想到了两件事,第一,当年杀死花洗心的人,和明月楼有关联。
第二,花鸢……
“花丫头在哪里?!”沈青愁冷冷喝道。
“桀桀。”另一人怪笑道:“自身都难保,还有功夫管别人,你尽管放心,入了黄泉地府,自有你们相见!”
“好了,不与他废话多说,结阵!”。。,,,。。。
花为煞第六十三章
花鸢走近了几步,便知道这个人不是沈青愁了。
沈青愁选衣,总喜欢样式简单的,嫌那些繁复的花纹和配搭累赘,然而又坚持上好的布料和极考究的剪裁,一袭貌似普通的黑衣,他总要穿出一种独特的风姿书格出来,因而花鸢常常笑他,闷骚。
如果说,沈青愁是闷骚,那么面前这个男子,就是骚到骨子里了。
这人的外袍并非纯黑色,仅上一层是褶皱黑曜石色葛纱,下一层却是银灰色暗花袍底,迎风而立,长袍大袖扬起,自有一股风华绝妙的风骨气度,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这么风骚了,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花鸢没开口问,但直觉告诉她,这人来者不善。
“听说,你叫花鸢?”那人没有回头,却知道她来了,还道出她的名字。
花鸢看看,那人离自己尚有三四丈远,他说话声音轻缓,传进她耳朵里却如站在她旁边说的那般的清晰,好内力啊。
花鸢有些习惯性的眼馋,可是,这人只怕不好对付啊。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想着,于是道:“大哥,你没回头咋知道我是谁谁谁呢?”
她装傻道:“你认错人了知道不?我就是一过路的,家住在山脚,爹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大哥你这袍子真好看,下次找人先回头瞅瞅再说,没事儿我先走了,你等人继续等啊。”
转身欲走,却听那人嗤一声,笑了,道:“怎么,‘血屠’的女儿就这点胆量么?”
已是料定了她的身份。
花鸢脚步顿住,若说当年一直养在丰宁镇,不明江湖上的事也就罢了,如今出来闯荡,也早已经获悉了她爹花洗心的身份,本名沈陌,便是二十年前恶名昭彰的‘血屠’,只是他既然想要洗心革面,抛去过往,她便仍把他当做花洗心,而她也依旧是花鸢,故而没有跟着改姓。
“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认?”
转过身来,花鸢抬眼望着那人,一声冷笑,道:“你这人真是没眼力劲,没看出来人家这是不想搭理你么,你还倒打一耙啊你。”
“……小丫头好利的嘴。”那人终于转过身来了。
正面看去,那人外袍之下,穿着一件淡色长衫,衣边及袖口以银灰色祥云滚锦绣镶边,腰间墨带嵌十二颗明珠,一侧坠白虎玉佩,整体看上去十分清雅别致。
至于那人的模样,本来他一直背对于她,背影又那么风骚,所以她自是对他的相貌比较期许,所谓期望越大,往往越容易失望,但现在她丝毫没有失望的感觉,已经足以说明这人的相貌不俗了。
一根白玉簪绾起的长发下,那人的面容生的十分俊美,眉如墨黛,双目幽幽深不可测,嘴唇轻抿,唇角微扬,神情怡然优雅,广袖长袍突欣长身姿,显丰神宁秀之态,乃是一名风姿卓绝的美男子了。
若是拿之前那个以外貌自得的程公子来比,程公子也只够跟这人提鞋的份儿了。
只是花鸢觉得,这人的长相,倒与沈青愁是一个款型,也非是说二人相似,只是都是秀美的男子,不觉就有些比较了。
似乎,还是觉得沈青愁比较顺眼一些。
花鸢打量那人,那人笑容不变,已是习惯人们看他的眼神,他道:“小姑娘,可巧呢,你和我同姓,我也姓花,我叫花渐离。”
“……你找我不是就为了告诉我,我俩一个姓吧。”
那人摇摇头,看花鸢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就好像是在看濒临垂死的小动物一般,他怜悯道:“我是来杀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花鸢不奇怪,侧着头想一想:“你在明月楼是什么职务?”
想想她得罪的人,眼下最大的可能,此人要么是府尹雇来找程公子的,要么就是明月楼的人,如果是府尹的人,定然是先问程公子如何,而这人问都没问,那么十有**,就是明月楼的老冤家了。
那人一笑,笑容明艳,犹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生好感,只听他道:“我是明月楼‘四公子’之一,小丫头你面子很大呢。”
笑容亲切,却藏不住隐在其中的自负,只是,他确实有自负的本钱。
明月楼四公子,风、花、雪、月。
他就是花公子,花渐离。
明月楼实力不是等闲人能估算,楼中四公子各司其职,地位仅仅在楼主之下,如何能不自负?
是了,想明月楼灭掉紫檀堡,也不过出动了几个星君和一干司命而已,这次只为了杀花鸢和沈青愁,连四公子之一的他都出动了,不可谓面子不大。
花鸢苦笑,单对一个星君已经难以对付了,这次居然直接派更高级别的人过来,想一下子压死她么,难道就不能循序渐进?
“我说——”花鸢咂咂嘴“能不能不杀我?”
花公子摇头,一脸遗憾:“不能”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你自己应该清楚。”花公子道:“如果你不清楚,这么蠢的话,也该死了。”
花公子说的话不讲情面,神情却一直温和得很,其中似乎还有些许不忍,他对于比他弱小,可以任揉捏的对手,很喜欢做出一种同情姿态,这是由他居高临下的角度决定的,只有强,才有资格同情弱者。
有谁见过性命悬于他人,还有闲情雅致同情对方的么?没有吧。
“哎。”花鸢愁眉苦脸,低头叹了一声:“我知道我是被那紫檀堡的堡主陷害了,不过我还小,以后的路还长,可真不想死,话说,我能不能不死?”
“我很遗憾,我无能为力。”花公子由衷的同情她。
“若是我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花鸢抬起眼皮子看着他问。
“不能。”花公子也叹了口气:“实话说吧,那也不过是原因之一,如果只是为了这个,还用不上我出手,所以,你死了心吧。”
“莫非还有别的缘故?”花鸢惊奇之极:“快告诉我,让人死不瞑目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花公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倒很有觉悟,其实你很聪明,武功也好,若是别的时候,我也不忍心杀你,可谁让你是‘血屠’的女儿呢,光这一点,你就该死一千次了。”
说着,他抬起右手,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柄剑,剑柄是金色,而剑鞘整个都是红色的。
花鸢与沈青愁,虽然因为修炼魔功,需吸纳他人之内力,一贯也算是极小心谨慎的,不过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若是有心去找,未必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显然,明月楼的人已经知道了她所修炼的武功,顺藤摸瓜,也查到了她的身世,耳目如此灵敏,动作如此迅速,这明月楼究竟是何来头,会这般神通广大。
花公子使得是左手剑,他用左手抽出那柄红色的剑,当剑身一点一点现了出来,花鸢便感到一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侵袭过来,身上汗毛根根战栗。
这,是剑气么?花鸢惊疑。
当剑出鞘之后,花鸢才发现,那剑身也是通体红色的,妖艳的红。
怎么会有一把红色的剑?
“这剑,是把百年古剑,名唤‘百鬼哭’,戾气甚重,据说开炉时,炉体尽裂,剑身发出震耳剑鸣,有如百鬼哀哭,隔日天降三天三夜倾盆大雨,传言说是老天爷知此剑出世,心怜天下,替苍生流泪。”
花公子并不着急杀她,反而轻轻一笑,耐心的解释:“当然,这些只是传说,实则也不过是在乱世的时候,被某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得去了,斩杀过千百人罢了,只是若单单论剑本身的话,果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剑呢。”
“哦,既然这把剑这么不一般,你是如何得到的呢?”花鸢状若好奇的问。
花公子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无奈的望着她道:“你究竟要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不断的发问,就是想着拖延下去,看你那个同伴能不能赶来救你。”
花公子顿了顿,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晌午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奉安,此时八成已经进了山,不过前面有人在等他,他是没有命过来帮你了。”
花鸢的心,沉了沉,她的确是在拖延时间等沈青愁赶过来,但是,听这人的说法,只怕在来的路上也安排了人对付他,看来明月楼这次是铁了心要除掉他们。
花鸢冷声道:“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是‘血屠’的女儿,就该死一千次,到底是为什么?”
“我回答问题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对不起,我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那柄红色的剑,就如飞火流星一般刺了过来。
……
沈青愁陷于花阵中,催动修罗功制敌,浑身经脉被注入强大内力,额上暴起青筋,成诡异的青纹。
他全身伤处不下百十来道,生生成了个血人,面貌又诡异狰狞,如炼狱中挣扎无状的恶鬼一般。
催动魔功之后,本已精妙的剑招,气势更是威赫,每一剑挥出,都能掀起飞沙走石,带着凛冽的杀意,似一头暴怒的猛兽要倾尽一切撕裂束缚,破牢而出。
然而,困住他的,是专门克制修罗功的飞红杀花阵,此阵甚是厉害,原是根据昆仑的“七星连诛剑阵”演化而来,布阵之人彼此相顾,不留丝毫破绽让人近身,又启用七柄绝世名器,环环相扣,使得每一轮诛杀都如雪域暴风一般,倾轧席卷阵中一切生灵。
阵势步步催杀,困兽生死悬于一线,稍有不慎,便会卷进风暴之中,尸骨无存。
沈青愁还活着,已是万般庆幸,若非绝妙轻功,便是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能苟延残喘?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无望。
步履艰难,百死中才能觅得一线生机,然而一步踏错,风暴袭来,背后便挨了一记流星锤。
流星锤上布满密刺,刺破了衣裳钻进皮肉,疼得直让人感到钻心,再被抽回,带出血箭无数。
沈青愁受了重击,踉跄一下,艰难站住,以剑撑地才没有倒下,但方才一记,已经伤及肺腑,喉间一涌,喷出一口雾状鲜血出来。
此时,眼角又瞟到右侧银光一闪,心下大赫,忙抬剑抵挡,那条如毒蛇一般狠辣的银鞭,便缠住了他的剑。
武器被牵制,又受了内伤,但见空中一条白色亮龙缠了上来,便是那条白练。
沈青愁不敢犹疑,忙弃了手中的剑,凌空一跃,险险躲过了那条白练。可是失了武器,空手相搏,又无法近身以修罗魔功杀敌,情况更是不妙。
沈青愁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差一步就是死,他面色苍白,紧咬牙关,掌心生汗,只觉自己如在惊涛骇浪中一叶飘零的孤舟,浮荡无依,面对狂风卷起的巨大激流漩涡,很快便要被绞得粉身碎骨。
而最讽刺的是,这个令他即将粉身碎骨的阵法,却是他的生母,赤炼仙子柳飞红花了三年时间而设计完善完成。
柳飞红设阵,是为了诛杀‘血屠’沈陌,只是沈陌运气实在太好,女儿花鸢意外的帮他破了阵。
可沈青愁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阵中那七把名器,昔日尽饮那人的血,如今又来收他的命,这是否是同一血脉命中注定的劫数?
而他,在劫难逃。
沈青愁嘴角淌着血,身子微微颤抖,急急的喘息着,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对这世间的一份留恋。
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的就这么死了?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在那一瞬间,他脑中恍惚而过一个人的身影。
如今,她如何了?
是否还活着?
又或者他们真要到黄泉地府才能相见?
沈青愁恨恨看着那几人,啐出一口带血唾液,拢起五指为爪,面现妖邪之状,施展起阴风爪。
新的一轮诛杀开始……
……
有些事情,仿佛真有命中注定一说,就好像是注定的冤孽。
比如说,柳飞红与沈陌,当年以赤炼仙子的江湖地位和美貌,追求的人,不知凡几,而她却偏偏对暗藏杀机的沈陌动了心,落得凄凉的结局。
比如说,沈陌与秦晚,一个是恶名昭彰的血屠,一个是尊贵无比的郡主,身份悬殊巨大,却偏偏相遇,彼此动情,已堕入魔道的沈陌,居然就此罢手,甘心浪子回头,去做个普通人。
又比如,花鸢与沈青愁,上辈的人纠葛不清,生死相斗,他们却只能相依相靠,生死同随。
柳飞红的飞红杀花阵,有心杀沈陌不成,却无意中要了她与他所生之子,沈青愁的命,这算不算冤孽?
若她日后知道此事,是喜是悲,当笑当哭?
沈青愁不去想这些,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柳飞红早已经遗弃了他,不将他视为骨肉,只当他是泄愤和报复沈陌的工具。
她不认他为子,就跟他不认她为母一样。
可是有个人,不这样想。
那人对沈青愁,有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复杂程度仅次于柳飞红,但是他没有柳飞红那么狠绝,因此他对沈青愁的怜悯占了上风。
只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就算是身体里只有一半她的血。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千千万万人中这唯一对沈青愁怀有一丝怜悯的人,此时居然也在当场,正站在一颗树后,不知站了多久了。
那人生的肥矮,相貌猥琐,头发凌乱,还沾着草叶,脸上胡子邋遢,身上穿着一身颜色陈旧的破烂道袍,背后背着一个木头箱子。
由于相貌丑陋,那人也不爱与人打交道,长年在深山中寻找材料,开炉练丹,便是行走江湖也不问世事,见过他的人,都称他为木箱道人。
木箱道人才得了一种世间难求的珍惜药材,名唤回生果,此物只生长于气候潮湿的悬崖绝壁上,十年方才开花,花谢三月后结出果子,果子成熟之后,蒂落便萎靡,失了药效,方只有在蒂落之前摘下,存于寒玉盒中保存才可。
这回生果只在医书上有所记载,早已绝了迹,却在多年前被木箱道人在凤阳附近无瑕谷的绝壁下偶然看到几株,他便一直记在心上,今日算计果子成熟期已至,便去了那里,攀爬万丈绝壁下,千难万险方才摘了一株。
在回程途中,他路经奉安府,竟意外见到沈青愁急急的往外赶,心生奇怪,就一路随了过来。
这木箱道人与沈青愁早有渊源,当日柳飞红将沈青愁带入江湖之后撒手不管,任其自生自灭,沈青愁的境地十分艰难,被他遇见,就传了一套剑招给他,就是昆仑绝学《猿天十三式》,就连沈青愁一直所用的焚烧药粉方子,也是从他那里得的。
这人相貌猥琐不堪,却出身昆仑正统,辈分极高,当今昆仑掌门虽然年纪比他大,若是见他也须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师叔。
所谓人不可貌相,貌丑的人不一定就罪该万死,比如这木箱道人,实则一难得的痴情种子。
他爱慕柳飞红多年,因相貌而自卑,也不敢言明,只是默默相护,后柳飞红遭遇情变,家破人亡,他当时在昆仑山听闻后,心如刀绞,赶去之时,已经晚矣。
柳飞红容颜尽毁,生不如死,他亦因没有及时相助,而苛责自己。他自问没有别的本事,只会打坐炼丹,便立誓练出一种能恢复美貌的丹药出来,从此就离了昆仑山,四处寻找材料炼丹,这次他采回生果,也是为了炼丹。
他这一路跟着沈青愁,见他陷入飞红杀花阵,这阵法本就是从昆仑“七星连诛阵”演变过来,事实上柳飞红也是从他那里得到的阵法奥妙。
他一直没有出手相救,便是在苦思破阵之法,毕竟柳飞红花了三年时间,把原阵法改的几乎面目全非,也更加歹毒。
沈青愁快要撑不住了,身形慢了一步,被白练缠住腰际,挣脱不得,一步错,步步错,一人挥银鞭卷住他的左手,另一人用拂尘扯住他的右手,持金刚棍的那人以雷霆之势朝着他的门面劈来。
命悬一线!
被缚住的沈青愁怒目圆睁的盯着即将劈来的金刚棍,甚至,他布满的细汗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