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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一个会做菜,一个会跑堂,基本只要一个不往菜里面下蒙汗药,一个不想着撸人家包袱口袋,他俩想要转正行,还是有对口专业的。
于是乎,二人辗转来到奉安府,从最先的摆摊子开始,凭着大胖的手艺好,二宝的‘会来事儿’,渐渐发了点小财,盘下了一间酒楼,安安稳稳的过起了‘退隐江湖’之后的小日子。
用二宝的话说,便是两个曾经的黑道‘巨头’,挥别了过去,淡定的大隐隐于市。
所以,身为隐市某巨头的大胖师傅,这天早晨带着一小工,出门去买菜。
大胖师傅打算买点鱼,便去了河边,结果在那儿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彼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日天气不错,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大胖师傅的心情也很好,高高兴兴的打岸上走。
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看着几个小孩围着什么吵吵闹闹的。
大胖师傅喜欢小孩,就跑过去问,娃儿们,你们在干嘛呀?
第一个小娃儿说,我扔石子玩儿呢。
大胖师傅想起儿时也喜欢在水边扔石子片,他最多一次可以扔出五个‘蜻蜓点水’。
第二个小娃儿也凑上来说,我也在扔石子玩儿。
大胖师傅摸摸他的小脑袋,说,就在岸边玩,可别下水,水里危险。
第三个小孩儿叫喳喳的说,扔石子儿可好玩呢,不用下水的。
那第四个小孩儿见他,亲热的往他怀里钻,钻着钻着就哭了:“哇——我就是石子,大叔救我,他们要扔我去喂妖怪。”
大胖师傅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比别人多长一个下巴的脸抽抽了一下,扶住第四个小孩,语重心长的道:
“哥哥只是面相老,其实我才二十出头……”
说这话的语气神态,挺,挺,挺让人伤感的——
反正这事儿的后来,在大胖师傅挺身而出下,可怜的小石子没给人扔出去,而是他们几个牵着他的手,跑到岸边一个凹口那里去看,说那里有妖怪。
“哥哥小心点,这妖怪刚刚还动着呢。”小石子说。
大胖师傅很欣慰,多可心的孩子啊,可是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那哪里是妖怪,不过是个人,半个身子在水里,上半身和一大丛树枝枯叶纠结在一起,一大把头发还散开着,裹着枯叶挂在树枝上呢。
看着是挺乱七八糟的,大胖想,估计是落水冲上岸的,说刚刚还动着呢,应该没死吧。
捡了根树枝儿过去蹲着扒了扒,看到那人的胸口一起一伏,应该还没死,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崇高理念,他准备喊跟着的小工救人。
接着往那人的脸上一瞟,那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可是这容貌——他顿住,下意识的准备转身就跑。
可人胖呢,动作难免就慢了,他转身之际,一只冰凉凉的手,如噩梦降临一般抓住了他的脚踝。
所以他绊地上了。
“啊——妖怪捉人啦——”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小石子跑的最快。
……这群不讲义气的,大胖哭丧着脸,踢踢腿,硬是没挣脱那只手。
那个方才还昏迷着的人,也就是花鸢,此时已经醒了,双目睁开侧过头来,看着大胖半天,道:“……咦,好圆的一张脸……咋这么面熟呢?我们见过吗?”
大胖笑得跟哭似地:“我说没有,你信么?”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张木桌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黄油皮儿白嫩肉是麻油鸡,酱油油的红椒芦笋爆肥肠,粉蒸萝卜丝上翠绿细葱撒面,嫩滋滋的凉拌绿皮儿黄瓜段,另外一碗奶白奶白的鱼头豆腐汤。
大胖和二宝就眼瞅着桌另一边已经洗了澡,换了身衣,梳理得当的人埋头吃。
“咂咂——”在吃菜。
“吸咻——”在吸溜汤。
“咂咂——”这次不是吃菜,是在拍饭。
“呃——”
……这该是饱嗝吧。
二宝翻着眼皮儿丢了大胖一个苦大仇深的飞眼,大胖如挤出一个如小媳妇般可怜委屈的表情,人虽然是他捡回来的,可这不是被认出来了,没办法么?
再说,这煞星,他也不敢得罪啊。
二宝杀出一记不耻为伍的眼神。
大胖垂下头,身子缩成一团,还抖了抖,仿佛此时不是在温暖干燥的屋内,而是在寒风凛冽的破草绷子里。
二宝抚额,这家伙知道自己庞大的身躯,摆出这种小猫儿一般的模样,有多倒胃口么。
花某人倒没有倒胃口,乃是吃的津津有味,菜吃尽,饭扫光,最后抱着汤碗撑那儿了。
还有一点……让我歇会,我一定能奋斗到底,取得胜利……花鸢捧着碗,一嘴皮子的油光,脸蛋儿也红扑红扑的,一副又痛苦又享受的神情。
大胖看着有点不忍心了,莫不是当年没有用毒放倒她,这会儿倒拿好菜好饭撑死了她?早知道如此,当年费那劲儿干嘛啊这是。
二宝看这姑娘歇会儿了,忙摆上笑脸,道:“……女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此乃缘分啊缘分,我哥俩真是深感荣幸,话说我们在城西的客栈定了一间上等客房,女侠过会去看看,看看可还满意?”
城西的客栈,乃是城的另一头,城内离他们的酒楼最远的一家客栈,但是离驿站近,出门便是。
“……”花鸢看着这哥俩。
“……”哥俩星星眼的巴望着花鸢。
于是花鸢张嘴了——
“呃——”回了他们一个酱香味的饱嗝。
花鸢放下碗,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显得有些憨态可掬:“真,真不好意思,太好吃了,吃太多了。”
“没事儿,女侠!”二宝诚恳的说:“回头让大胖煎一碗消食汤,给你送客栈去。”
“可是,我身上的钱给大水冲跑了,只怕住不起客栈了。”花鸢羞涩一笑,她浑身只剩下穿套在腰带上的荷包,和用绳子箍在腰上的竹筒了。
那荷包里装有麒麟趾的荷包,竹筒里装的是簟秋诗集,幸而这两样要紧的东西没有丢。
“没事儿没事儿。”二宝摆手连连说:“谁在江湖上没有个落难的时候,房费您就别担心,干脆路费我们也出了,想来女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亲友必定着急,不然我们再出一辆马车,明儿套好送去客栈,供女侠上路用?”
花鸢闻言,看了二宝一眼,她心里通透着呢,面上仍然是笑得羞羞涩涩。
“看来二位如今混得不错?”
“哪里哪里,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大胖师傅手艺好,前头进来的时候,我看这酒楼客似云来。”
“女侠有所不知,其实平日酒楼冷冷清清,不想今天这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客人,想必是今日个得遇女侠,给我们这么好的运气,这还要多谢女侠。”
二宝不愧是惯于应酬的,嘴皮子就是能说,还让人听得舒舒服服。
“那好,既然我给两位带来这么好的运气,不如我多留几天,带火了你们的生意再走不迟。”
二宝一惊,忙道:“这样已经……”
花鸢打断他,笑着道:“看到你们,我不禁想到一句话,所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们不再做过去那营生……”
她望着大胖道:“漂白了?”
大胖含含糊糊一笑。
复而又望着二宝道:“上岸了?”
二宝也虚应着一笑。
再对大胖道:“从良了?”
大胖继续笑着,突然一怔,从良?咱又不是……
大胖看向花鸢,花鸢已经转头对着二宝了:“洗底了?”
二宝也怔了。
“‘洗底’很要紧啊,洗干净老底,或者以前做的事儿没人知道,彻底了断了过去,或者在官府报了备,得了赦令,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花鸢还是笑,可是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才能不怕被人翻旧账,不怕仇家杀上门,不怕官府得了消息。”
二宝笑容僵硬,他就知道这小姑奶奶没那么好打发,每次见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
“不过平白无故,谁去捅那些篓子呢,对了,听你们口气,日子光景也不甚很好,我也不好意思过于让你们破费,我看客栈呢,也不用去了,你们就随便打扫间房,我凑合一下就好。”
花鸢眼睛咪咪笑,翘起兰花指点在桌面上。
“哎哟,你们看,这桌子上破了个洞呢。”
二人看过去,眼瞅着花鸢手指点在桌面上的地方缓缓下陷,很快被戳破了个洞,不禁双双心里打了个寒战,这功力——
“……你们觉得如何呢?我刚刚说的。”
大胖、二宝双双抬起头,对视一眼,吞了吞口水,而后大胖一脸殷勤,二宝狂有诚意的狠狠点头道:
“小姑奶奶,我们全听您的。”
花鸢不是不想走,而是不知道往哪里走。
如果连她都没死,沈青愁定然也没事,也肯定会找她,她怕冒然的去寻他,反与他错过了。
说起来,她一直不肯给修罗经下半部的心法给他,这一回这事,只怕他急坏了,吓坏了,怕她死了吧。
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便披着衣裳起来,搬了个墩儿过去靠着窗户坐着。
那二人给她腾出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楼下的街道,晚上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把晚风扫落叶,再无半点日间浮华。
夜色清冷,所以她也的心也清清冷冷了起来。
这样的夜,没来由的让人一阵伤感,一阵孤独。
是因为那人不在身边么?
一直在一起,两人伴着也不觉得孤单,因而不知不觉就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同伴。
不过离了修罗经,又算是什么呢?
想起当时在水里昏迷,她除了害怕,还有些懊恼自己,死吧死吧,还拖累了他。
于是就想,若是能活着,便把心法的下半部给他。
可是此刻想起,突然心里没了底。
她相信他,便是因为知道自己掌握着他的命根,若是没了这点由头,她凭什么跟他在一起,又凭什么还能信他?
他也凭什么保护自己?
虽然明明知道,他一贯为她做的,不过是迫不得已,可她依然会觉得有一点点的温暖,日积月累,渐渐已经习惯。
她抬头迷眼看去,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
寒凉的光晕,有浅浅的迷蒙。
有点不太喜欢了,这样的夜晚,只让人觉得孤单,不设心防。
次日,奉安府得味酒楼,门口贴了一张大帖,上面写了七个大字——糖醋莲藕、桂花酒。
逢人问起,老板只说,那是特价菜。
这事儿,自然是花小姑奶奶吩咐的,她一早用了饭,便出门去了,临走之前说吧这几个字挂门口,越大越好。
旁人自然不解,可她想,他若看到,一定会进来,便是没有看到,听说了,也一定会找来。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他引来,至少引进这奉安府。
她一路走,一路想,在城中闲晃了一天,晚上才回。
回来之后,便问了大胖二宝一句话。
“听说奉安府尹的公子,后日迎亲,你们可知道这事儿?”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奉安府府尹的公子,姓程,名少安,这位程公子年不过二十有一,生的那叫一个面如冠玉,英俊风流,一表人才,他自幼拜名士为师,琴棋书画亦有所长,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更写得一手好字,奉安府的才子就属他最为拔尖,凡结诗社、踏青出游、集会等重要社交活动,尽出风头。
其实,程公子有才有貌不假,但风头得未免过了些,无非是这等出身,不是一般人敢挑衅的,因而众人奉承来,奉承去,倒真的名声大噪,炙手可热了起来。
不过总的来说,此人也没啥大毛病,唯有一点点的小瑕疵而已。
但凡是男子有他这样的,也难逃些许自命不凡,多情风流的毛病。
这一日,程公子在出发去迎亲的路上,头戴冠帽身挂红绸,器宇轩昂的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而过,不知有多少秘密来往的红粉知己跺脚含怨,暗暗揉碎了一颗芳心,更有那烟视媚行的青楼女子,在迎亲队伍而过时,倚在楼上正好飘下一方香如桂蜜的丝帕。
程公子乃是风度翩翩的男子,虽然对方为青楼女子,也不舍得让其难堪,便伸手接了,却故意不看那女子,只交给随行的送过去。
一来嘛,他如此顾了那女子的颜面,可显得他温文尔雅的风度,二来,管好自己的眼睛,不与她四目交接,以免勾出天雷地火,也是顾着今日乃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好举止逾越,让未过门的妻子面上无光。
程公子神情自若,心中到底还是对自己的魅力颇为得意的,只见他目光“淡淡的”扫过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其间“不经意”的扬眉一笑或“不经意”的蹙眉微叹,正待扬起下颚,摆出一个美好侧面之际,天上飘下无数香帕,原来有方才女子的效法者,令香帕跟雪片儿似地飘下来。
程公子又是讶异又是得意,突然——
“哎哟”程公子捂住后脑勺,往地上一看,刚刚砸过来的哪是香帕,分明是一颗石子儿。
……
说来秦楼楚馆里,除了莺莺燕燕,还有不少恩客,指不定哪个胆大妄为的恩客正躲在角落里暗忿,你丫的,叫你得瑟!
程公子回头看不出是谁砸自己,心中有气,面上却还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夹紧马腹,抽了一鞭子,让马快点走过这一段。
却不知在另一边,有人正磨着牙,等着他呢。
花鸢骑马藏于路边,通身黑衣男装打扮。
她如今不过十三岁上,十四岁下,但身子骨底气足,发育得甚好,个子在女娃当中算高的,扮成男子,总还是有些瘦瘦小小,一张面皮已经被她自己涂得黑黄黑黄的,另外加粗了两条蜈蚣一般的眉毛,左脸上一块青色胎记,右脸上一颗带毛黑痣。
老实说,这模样难看是难看了点,但让人瞧不出年纪到底如何,看得人只想快点找处水源,洗洗眼睛。
不过她要的便是这效果,横竖不是拿自己的名号出来丢人。
到底这小妮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所为的,不过是引沈青愁前来罢了,与其她人海茫茫去寻他,不如让他自个儿找来。
既然要引他注意,就非得做出点引起轰动,引人流传的大事不可。
花丫头那日在街上晃荡,就为这事琢磨了一天,而这一天,她听人谈论最多的便是奉安府尹家公子的婚事。
也无非说些府尹家如何大操大办,新妇家置了如何如何多的嫁妆,另还有程家公子的传闻韵事,包括引的多少多少女子芳心大动,这回成了亲,只怕城里要泪流成河了云云。
起先花鸢没注意,后来灵光一现,望着围在井边洗衣服拉家常的三姑六婆阴阴一笑。
果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世间什么最快?
是沾花飞雪的刀?还是气贯如虹的剑?又或者是银光一闪的枪?
错了,那不过是寻常杀人的利器,而真正杀人于无形,又够快的,其实是市井之间,三姑六婆上下两瓣儿的嘴皮子。
花鸢知道,她若是站在奉安府至高处,使出浑身解数耍出上乘剑法,哪怕是以一战百,都绝不会有以下她做的事情,更轰动,流传性更广。
她要劫亲。
程公子不是人气高吗?就是他了。
这程公子要娶的是同城柳家的小姐,柳家有人在京中做官,也是高门大户,程柳两家都是当地望族,可谓门当户对。
程公子进了岳家,在奏乐炮鸣声中,叩拜岳父岳母,及向祖宗牌位和其他亲友行礼后,已经被琐碎的习俗,和絮絮叨叨的婚后叮嘱,闹得是头昏脑胀了,好容易接了柳小姐出来,才呼出口气。
因娶亲不走回头路,又择其他路绕了城半圈,经过明珠湖畔竹林旁时,正遇上了等得不耐烦的花鸢。
花鸢一人一马,背后负着一根烧火棍,正正挡在路中央。
为何要背着烧火棍?这不是她怕弄出人命么,不敢动真家伙,而得味楼里,就这东西勉强能上手。
另一头来迎亲队伍见路给挡住了,便停止了锣鼓,纷纷探头看,排头的程公子见了花鸢这架势,皱了皱眉,侧过头去也不看她,朝着身边一随人使了眼色。
原来这程公子根本就没把挡在路上的花鸢当回事,只觉得此人相貌太丑,有些不堪入目,才皱眉不去看她,只等随人将其喝走。
可是花鸢却说:“啥?叫小爷让开?小爷不让,实话告诉你们吧,小爷今天是来劫亲的!”
话音一落,迎亲队伍里的人先是一怔,环顾四周,见林中竹影稀松,不似有人埋伏其中,当场只有这瘦瘦小小的黑小子一人立着,都哈哈笑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这人傻了吧,府尹家的儿媳妇也敢劫?还单枪匹马的来,也不怕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虽然如此作想,但许多人还是谨慎的把新娘子的花轿围了起来。
不过程公子闻言却来了兴致。
人家来劫亲,还是劫的他媳妇,他理应生气才对,可是对方与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生的高大俊朗,英姿勃发,对方却瘦小猥琐,不堪入目,这人的存在,简直是为了衬得他更加器宇不凡而生,他突然觉得这事儿或可扭转成为一段佳话,比如俊郎君擒拿宵小,护娇妻安然返家等等。
他倒不担心打不过人家,大户人家的公子,骑马射箭尚算基本礼仪,而他还随个武师傅学过几年拳脚,再不济身后这么多人,其中自然有侍卫好手,总不至于拿不下这个又黑又丑的小子吧。
于是他策马上前两步,勃然大怒道:“阁下的玩笑未免开得太过,若是下马请罪,我便饶你,如若不然……”
话没说完,那人就打断他,色迷迷嚷嚷道:“果然是美人,连生气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韵味,看得小爷好生心痒难耐,嘿嘿。”
程公子愣了,这个……对方是在调戏他?
再打量一番,这‘黑小子’分明是个男子,虽然他隐约知道,城里有些不入流的公子哥儿拿些男伶戏子取乐,然而毕竟是违人伦的下作事,他并不好此道,再者纵使他相貌俊美,可以他的身份,又有何人敢染指作贱他?一时间,对黑小子的行径惊讶无比。
黑小子继续道:“其实小爷我仰慕公子已久,真真是日思夜念,忽闻公子婚期已至,我是又伤心又难过,才行此下策,美人公子,你跟我走吧,男欢女爱有什么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