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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那本黑皮笔记本,基本上都已经被水泡的看不清楚了,只有前面几页还勉强看的过去。我翻开第一页:
4月3日
大雨
据赵老头的推算,十万大山的深处藏有一西周陵墓,不管里面有没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但我们必须赶在王家之前进去看看。
我又翻到了第二页,可第二页的字迹模糊不清,看不清楚。我往后连翻了几页,终于可以看的清楚些:
4月8日
我们一行十一人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在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之中找到了赵老头所说的地方,看准位置之后,连夜就挖了进去,然后采用“之”字形的方法来探测主墓室的方向。
我们十一个人分工明确,凌晨的时候,已经挖下去七八十米,可就在时候,又一波土夫子从我们开的那个盗洞进来了,我知道他们极有可能是王家的人,有点害怕,因为它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让我儿子小蒙他们加快速度往下挖,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先在上面顶着,可谁知王家好像知道我们的存在一样,直奔我们而来,动作非常快,并且还拿着枪,我们抵挡不住,伤亡惨重。
幸好这个时候小蒙挖通了盗洞,可谁知道底下竟然是一个油子窝。虽然我们是灵蛊家族,但也应付不了这么多的油子。
上面有王家的人,底下有油子群,我们没有办法,
他写到这里,突然没了下文,我心里一嘀咕,再往后翻了一页:
没办法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整个古墓之中到处都是王家的人,我没办法找到属于我们赵家的东西,只能等待时机,趁他们找到主墓室开棺的时候摆他们一刀,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古墓之中的秘密。
再往后翻,就成了一片片空白的纸张,什么也没有了。我看到这里,很多的疑团在心里面挥之不去。
首先,粗略的来看,这个人的笔记上最起码有两大家族,赵家和王家,并且都是势不两立的盗墓家族。而这个笔记的主人,则属于赵家,看起来应该是赵家的头。
其次,他们进方叔墓的目的,好像并不是为了挖土货,起码赵家不是,都是为了寻找一个什么秘密,赵家的人用生命来寻找这个秘密,可见这个秘密绝对不是一般的重要。
第三,这人说赵家是灵蛊家族,因此他们应该是苗人,当然也不排除例外。
最后,我是在那溶洞的地下河底发现这笔记的主人的,那在他没有记事之后到他淹死在河里之前的这段时间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无从知晓了。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那油子琥珀,赶忙翻开挎包找了找,终于在挎包的最里面摸到了那东西。
我瑟瑟的拿出来看了看,那琥珀里面的油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变得绿油油的,鲜艳无比,好像就要从琥珀里面爬出来一样,活灵活现,看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脱手。
那人死前紧紧的攥着这油子琥珀,说明这东西肯定非常重要,说不定就是他笔记上所说的秘密,也可能只是一个线索,但不管最后事情怎么发展,也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也懒得去想这些打打杀杀的破事。
我正想把它装进挎包里,好好睡一觉,可这个时候我无意中却发现琥珀里面的青绿色油子的身上,用什么利器刻了八个非常细小的字体,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原本已经非常放松了,可一看到那字,我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诡异恐怖的古墓之中,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只见那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
誓死守护通灵大道!
第一章 陌生人的来电
之前在那地下河里的时候,情况紧急,也没有细看这油子琥珀,完全不知道这油子身上居然还刻着字,这可着实令我震惊不少,睡意也完全消退了下去,脑海中各种疑问也不断的涌了出来。
记得在那方叔古墓的溶洞里,那银镶棺椁的棺壁上说得此通灵大道者,即可飞升成仙。后来,那个死人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什么祭血义芝方可得道。再到之后,在那地下河里那尸体的手中发现的这个油子琥珀,油子的身上又刻着这极具气场的八个字,誓死守护通灵大道。这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三个事件,却都同时将这个所谓的“道”抬高到了一个非常神圣的境界,足可见这个通灵大道非同小可。
可这个通灵大道指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就如那银镶棺椁上所说的,是修身成仙的必经之路吗?可这通灵大道又在什么地方呢?如何才能找到它呢?
那个在黑暗的溶洞里死一般的声音对我说祭血义芝,方可得道,究竟是不是我的幻听呢?如果不是,那义芝剑已经吸干了老六的血,可也没见什么所谓的的通灵大道的出现,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还是这通灵大道存在于其他的什么地方?
还有,我在急流之中挣扎的时候,在岸上看见的究竟是不是大头呢?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故意和我们走散呢?难道就是为了回去取那把义芝剑?可他怎么会有那种驱散油子的能力呢?虽然他之后说那些红油子对他不感兴趣,可当时我们并没有将他这话放在心上,等到亲眼见到这种特殊的能力时,我才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不知道他这种能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如果我当时看见的那个人不是大头,又会是谁呢?
我突然想起在那吊藤山的盗洞里,我们被油子群堵住去路,往回逃跑的时候,大头也和我们失散了。据他之后所说,他被机关送到了一个有地下河经过的溶洞里,最后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从而遇到了我们。
当时在那古墓里,我被古墓之中那种诡异的气氛所感染,对他说的话也没有作过多的思考。现在想起来,他说的话简直是漏洞百出,完全经不住推敲。通过他之后的表现来看,他对那方叔古墓相当的了解,就好像以前进去过很多次一样,可他既然对那方叔古墓如此的熟悉,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中了墓中的机关呢?
还有,我和他认识了三年,从来没发现他有那么好的身手,他在和那人形凶兽撕打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他不是大头,而是另外一个人,就像让你写自己的名字,第一次你没什么感觉,第十次你还是没什么感觉,可当你写了一百次之后,你就会发现,那名字早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名字一样,那种感觉很独特,当然,也很难忘。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古墓里的大头和平时生活中的大头反差太大吧。
我开始怀疑起大头来,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或者说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但我完全联系不起来,我们都是甘肃庆阳人,高考之后去广西旅游,两地相距千里,死活都扯不上干系,我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把这毫无关联的两者生拉硬扯起来。索性也就没有再想,躺在床上,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顶灯,茫然的思考着未来。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很照顾我,因此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快。在接下来一周之内,我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我想出院,可医生建议我再静养一段时间,等到身体彻底好透了再出院也不迟。我一想也是,反正我在南宁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况且在大头没有回来之前,这里是我唯一的庇护所,我现在出院,也没个去处,于是便采纳了医生的建议。
这几天里,我时不时的去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感受初升的朝阳,品味花草的芳香,倾听鸟儿的鸣唱,和其他病人一起侃山聊天,心情格外的好,一度将那些令人烦恼的琐事全都一股脑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甚至大头没有如期在高考填报志愿之前赶回来看我,我也没放在心上,总觉得每天这样活着也好,起码很舒服,很惬意,不用去担心那些与我没有多大关系的屁事,让之前一直紧绷的心好好的休息休息,我也就满足了。
可是这样惬意的日子只持续了七八天时间,我就再一次的踏上了这原本不属于我的征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吃完午饭在花园的长椅上慵懒的晒太阳,这个时候那个胖护士抱着文件夹远远的对我喊:“麻连生,前台有你的电话。”
我一愣,怎么还有我的电话,该不会是大头打来的吧,这个大头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居然还能想起我。不过也好,没把我忘了已经算我很幸运了。
我来到前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我说大头,你他娘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知道给老子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彻底失踪了呢。”
可电话里面传来的却不是大头的声音,而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成年男人的声音:“你是麻连生吗?”
我心里一阵糊涂,连连说是:“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朋友王博现在很危险。”
王博是大头的名字,我一听他说大头有危险,以为他被绑架了,顿时心里一紧,瑟瑟的问他:“你们想干什么?”
“你别误会。”那人言语之间不带一丝感情:“王博失踪了,我们也联系不到他,幸亏他进去之前给我们留下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不然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进去?进去哪里?”
“你不知道?”那人似乎有点惊讶,但语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知道也没关系,他毕竟是你的朋友,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因此我想你可以帮我们找到他。”
我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让他把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这才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原来,大头在将我安排妥当之后,就马不停蹄的飞到福建去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脑门发热还是买彩票中了大奖,这么轻狂。总之他到福建之后,就联系了电话里的这伙人直奔武夷山,至于去武夷山干什么,电话里那人起先总是委婉的避而不答,可在我一再的追问之下,他才说大头想在武夷山悬棺洞里找到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他们只不过是在大头的手底下打打下手,也不清楚大头要找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当他们随大头到了他所说的地方之后,大头却不让他们进去,并且说三天之内如果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就让他们打这个电话找我帮忙。可三天过后,大头果然没有回来,起先这帮人说再等等,自己先想想办法,没必要直接找我帮忙,可是七八天过去了,大头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时他们才不安了起来,打电话来找我。
我听完他的叙述,心里面三分信七分疑,就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呢?”
那人好像早知道我要问这种问题,笑了一下,就把所有有关大头的信息说了出来,大到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小到他的身高体重外貌长相,甚至连他喜欢皇家马德里詹姆斯邦德都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那架势,差点让我连舌头都吐了出来。我心说你不会是他亲爹吧,就算是他亲爹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多啊。
我赶忙让他打住,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他说:“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最好马上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去找他,毕竟他已经失踪了七八天了,万一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向……”
他一句话说了半截,突然打住,好像在隐瞒什么似的。又说:“我们会派人去机场接你,路上的一切费用都有我们来承担,你尽管过来就是了,如果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你就打这个电话。”
说着,他给我说了一个手机号码,我记下之后,他又说:“放心吧,你是王博的朋友,我们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你,只因为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非常棘手,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请你来帮忙。我知道,王博的朋友肯定都不是等闲之辈,他既然让我们有困难来找你,说明你在这方面的道行肯定不是一般的深了,不然他也没这个必要呀,是不是?”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所说的道行是个什么意思,但我也不好多问,只好随声附和着。他笑了笑,随即压低了声音,很神秘的说:“好了,赶快去准备准备,但你千万要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严重的很。”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扭头看了看周围,旁边前台的工作人员好像对我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正热情的接待着病人,没有人注意我这边。
我回到病房,心里面足足有一百个问号,心说大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竟然还领着一帮小弟成天前呼后拥的,听起来好像还很有威望,可以前我怎么就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呢?
第二章 盗墓组织
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按照那个人的计划,去武夷山找大头。虽然我对他这种满中国乱窜的行为很是不解,甚至还有点气愤,搞不明白他跑到荒郊野岭去找什么东西。可是鸭子和老六的死已经使我非常内疚,我不能再一次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深陷于危险之中,而自己却坐视不管,这会使我本就不怎么舒坦的心里再一次压上一个重重的石头。
一切打点好之后,我就去和我的主治医生韩大夫以及那个胖护士道别,说家里人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让我赶快回去。韩大夫刚开始还想挽留我,但我一心想走,他也没办法,于是便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油黄色的信封塞到我手里,微笑的叮嘱我路上要多多注意安全。
那信封一入手,我便感觉里面硬邦邦的,像是装着一块砖头一样。我愣了一下,打开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原来里面装着两沓崭新的红票子。
我不明白韩大夫是什么意思,当下就把那信封直往他手里塞,可他却执意要我收下:“小麻,这两万块钱你就收下吧,回家的路还长着呢,花销肯定很大。再加上你刚刚出院,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你拿着,去多买一些营养品补补身骨吧。”
他一说完,旁边那胖护士也随声附和着,让我把钱收下。
我非常为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尴尬的说:“韩大夫,我很感谢您和各位护士这些天里对我的悉心照顾。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在你们医院好吃好喝好住了这么十多天,什么忙都没帮上,因此您这钱我绝对不能收,就算我收下了,花着别人的钱,我心里也不踏实啊。您还是收回去吧。”
韩大夫没有听我的,将那钱硬塞到我手里,在书柜上边找材料边说:“孩子,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啊。给你钱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院长的意思。他老人家早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你出院的时候,一定要将这钱交到你手上,至于为什么,你就得去问问院长了。你不收可以,但是你让我怎么向院长交待?”
我被他说的嘴边顿时没了话,心说这院长是谁啊,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他这是干嘛?我乃一介无权无钱的穷苦书生,他贿赂我干什么。
可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大头搞的鬼吧,他娘的到底发了什么横财,怪不得医院里的人都对我这么好,然后让人家给我留下一个用钱买乖的印象,这他妈的不是害我嘛。
我非常生气,但迫于现在的场合,我只能将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强行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和他们套了套近乎,客套了几句缓和了一下气氛,尴尬的将钱装进包里,向他们道了别,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用医院前台的电脑订了下午三点的机票,之后就出了医院。
我在路上越想越生气,因为我平时最讨厌这种甩钱的行为,说的好听点,就是有点仇富心里。对那种有钱就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土鳖土豪们都没什么好印象,而我的这帮朋友跟我基本上都是志同道合,所以才走到一块儿。可没想到大头竟然也变成了这副德性,这可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由此产生了一种不去找他的冲动。
但是话说回来,这钱我既然已经收下来了,再扭扭捏捏的嫌这嫌那,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便去商场买了一部手机,之后便急匆匆的打车赶往机场。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便飞到了福州。刚一下飞机,我就拨通了那人曾经给我留下的电话,可电话那头的人只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我看见你了,接客大厅见。”
我挂了电话之后就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到人头攒动的接客大厅。刚一进门,一个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并且全身都穿着西服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你是麻连生吧。”
我傻眼了,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构想过这个大头的“小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头平时看起来肥头肥脑的,可以说就是个乡巴佬,想必他这些“小弟”肯定都是些*丝级的货色,但我万万也没想到竟然会是眼前这种角色,着实令我吃惊不少。
这人很有气场,只说了这一句话,我就感觉迎面扑来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就像一个人站在一座大山脚下产生的那种渺小感一样,非常的无助与孤独。
我扫了一眼他的领带,肯定的回答了他。他又说:“上面让我来接你,车在门口,时间紧迫,我们上车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大厅。一路上有很多人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看他们的眼神,意思好像是我这么一个穷*丝怎么会傍上这么一个土鳖呢?
我心里暗喜,懒得正眼看他们,跟着那人就上了大厅门口的一辆奔驰s600,快速的离开了机场。
那人边开车边摘下墨镜,戴上无线耳机,不知道给谁说了一句:“人我已经接到了,估计两个小时之后就过来了。”
他顿了一下,不知道从耳机那头听到了什么命令,郑重的说了一个“是”,之后又对我说:“我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