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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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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爸爸吗,和老爷一起过来了,”莫莉突然叫道。果然他们从马厩那边走来,正在穿过花园,她父亲用马鞭抽打靴子,以便自己走进哈姆利太太的客厅时显得干净利落。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模一样,和在家时的他一模一样。一见到他本人,他女儿担心他再婚的疑虑便一下消失了。虽然他对她说话很少,而且很少的话还是开着玩笑说的,但一股暖流渗入她的心田,她知道他不来看看她在新家中过得如何是放心不下的。他走了后,老乡绅开始教她打牌,这次他能全神贯注地陪他了,她觉得很高兴。他们一边打牌,一边闲聊,一会儿讲牌,一会儿说些他以为会引起她兴趣的小事情。
  “这么说你不认识我的两个儿子,连面也没见过。我还以为你见过他们的面,因为他们很喜欢骑马去霍林福德镇上玩。我还知道罗杰常去你父亲那里借书。罗杰是个科技型的家伙。奥斯本聪明,和他母亲一样。他将来写出书来我也不奇怪。你这样算牌分不对,吉布森小姐。你看,我可以随随便便骗了你。”这么边玩牌边闲聊,直到管事神色庄重地进来,把一本巨册祈祷书捧在主人面前。这位主人急忙收牌,仿佛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当场逮住。接着侍女仆人鱼贯而入,进屋祈祷——窗子依然开着,古都的殃鸡在鸣,树上的猫头鹰在叫,和祈祷的声音混在一起。然后睡觉,这一天结束了。
  莫莉朝她住房的窗外看去——靠在窗台上,吸着夜里金银花发出的香气。轻柔如绒的夜幕遮住了远近各样物体,但她明白它们的存在,犹如双眼看见它们一般。
  “我觉得我在这儿会很快乐的,”莫莉心想。这时她总算离开窗子,开始铺床。不一会儿老乡绅关于她父亲再婚的话又掠过心头,搅乱了她刚才甜蜜平静的思绪。”他要再婚会娶谁呢?”她问自己,”艾尔小姐?布朗宁小姐?菲比小姐?古迪纳夫小姐?”一个一个地过了一遍,每一个都以充分的理由被否决了。然而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压在她胸口,时时如伏兵突袭,扰乱她的睡梦。
  哈姆利太太没有下楼来吃早餐。莫莉发现她和哈姆利老爷只好自个儿吃了,觉得有点扫兴。就在莫莉来的这第一个早晨,他没有边吃饭边看报。他的报一份是老资格的托利党报,刊登地方和全国的各类新闻,是他最喜爱的一份报。另一份是《晨报》,他称看这份报是他的苦差事,惹得他经常骂人,说许多相当尖酸刻薄的话。不过今天他”不曾失礼”,这是他后来对莫莉说的。他拿话试探,看能不能找个话题谈起来。他可以谈他的妻子,谈他的儿子,谈他的地产,谈他的经营方式。也可以谈租户,谈上次郡里选举管理失当。莫莉的兴趣在她父亲、艾尔小姐、她的花园和小马身上,差一些的兴趣也在布朗宁小姐、卡姆纳慈善学校和即将从罗斯小姐铺子取来的新衣服上。在这些人和事情中间夹着一个大问题:”当初人人都认为爸爸再婚的对象可能是谁?”这个问题不断要从她的嘴里迸出来,就像个调皮捣蛋的玩具弹簧人。不过,眼下只要那个捣蛋鬼在她牙齿之间一露头,盒盖子就马上拉下来压住它。早餐时他俩彼此很客气,这顿饭并非叫两人都觉得扫兴。饭后老乡绅退进书房看他尚未看的报纸。在这间屋子里乡绅哈姆利老爷放着他的外衣、靴子、绑腿式长统靴、格式手掌、最爱用的除草锄、猎枪和分节活动的钓竿,这儿习惯上也叫”书房”。书房里有张写字台、一把三角扶手椅,但不见书籍。原来大部分书籍都放在一间有霉味的大屋里,是宅子里的人不常去的地方。由于实在没几个人去那里,所以女仆经常记不起过去开窗户。窗外是一片地,长满了灌木丛,蓬勃茂盛。说来也是,在仆人们的住处盛传着这么一件事,说在已故的老乡绅时代——就是大学没上的那一位——这间书库的窗户一直是用板子钉死的,免得缴纳窗户税。两位”年轻绅士”在家时,女仆不须吩咐,便会准时到这间屋里尽她的职责。她会每天过去打开窗户,升起壁炉,掸干净捆得整整齐齐的书上的灰尘。这些书倒是货真价实的珍藏本,都是上个世纪的经典文学作品。本世纪一来买的书有些是放在客厅里的小书架上,每两个窗户之间一个 书架;其余的放在楼上哈姆利太太自个儿用的起居室里。客厅里放的这些书足够让莫莉脱不开身的,她也真的埋头读起瓦尔特·司各特爵士的一部小说来。早餐后过了一个多钟头,老乡绅来到客厅窗户外面的石子路上喊莫莉,问她想不想出房来跟他一起去花园和近处的地里走走,她这才从书中惊醒过来。
  “我的姑娘,这里的早晨这么好,你却一个人呆着,啥也不干只拿着些书看,肯定闷得慌。不过你看,夫人喜欢上午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这事她对你父亲说过,我也对你父亲说过,但我见你孤零零地坐在客厅地上,还是觉得怪可怜的。”
  莫莉读《拉莫穆尔的新娘》正好读到一半,很想呆在屋里读完,但她还是被老乡绅的好意感动了。他们两人出来进去地在老式温室里转,又走过一块块修剪整齐的草坪,老乡绅还打开上了锁的厨房菜园门,菜园的四周高墙围着,去各处对原定花匠下达指示。莫莉一直跟在他身后,像只小狗,脑子里却全是”雷文斯伍德”和”露西·艾什顿”。后来宅子附近的每个地方都巡视观察看完了,老乡绅比刚才闲了些,便关照起他的同伴来,这时他们走过了那片把花园和临近的田野分开的小树林。莫莉这时也把思绪从十七世纪拉了回来。不知怎么的,那个先前不断困惑她的问题无意间从两嘴皮子之间冒了出来——不折不扣脱口而出:
  “大家认为爸爸会娶谁呢?我是说那时候——很久以前——妈妈去世不久的时候。”
  
  
  ①一种玩具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人,盖一打开,小人就会蹦起来。
  ②瓦尔特·司各特(1771…1832),英国影响深远的小说家。下文提到的《拉莫穆尔的新娘》是他的主要作品之一
  ③《拉莫穆尔的新娘》中的男女主角。
  
  
  她说最后那句话时声音放得很低,非常轻。老乡绅朝她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那张脸非常认真,有点苍白,但她毫不躲闪的目光差不多在命令他给她个回答。
  “哎呀呀,”他说道,打着口哨拖延时间。其实他当年说吉布森先生要再婚不是他言之有据,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把吉布森先生的名字与任何一位有姓的女士联系在一起。他那样说仅仅是随意猜测,赶巧说在了点子上——一个年轻的鳏夫,带着个小姑娘,有再婚的可能。
  “我当时没听说有谁——他的名字没和哪位女士的名字π在一起,只是觉得她该再婚,凡事合乎自然嘛。他现在还可以再婚,但我不大清楚,而且我认为再婚也不算一步差棋。我对他这么说过,上次他来时说的,也就说过这么一回。”
  “他怎么说的?”莫莉几乎透不过气地问。
  “这个嘛,他只笑笑,什么也没说。亲爱的,你不必把别人的话太当真。很可能他根本不想再结婚,万一他想再结婚,那对他对你都是好事一桩呀。”
  莫莉喃喃说了几个字,好像是自言自语,老乡绅想听的话可以听清楚。不过他很明智地拨转了话头。
  “看那边!”他说道,这时他俩正好走到大池塘边上。平稳似镜的池水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上长着又高又大的树,中间是深色的苏格兰枞树,靠近水边的是闪着银灰色的柳树,”我们该撑船送你过去玩,过些日子吧。我不爱在这个季节撑船过去,因为芦苇和水边植物丛中到处是鸟窝,小鸟还没长大,离不了窝。不过我们会去的。那边有水鸭和䴙䴘。”
  “看啊,有只天鹅!”
  “对,这一带有两对。那片树林子里有片白嘴鸭栖息地,还有个苍鹭窝。苍鹭现在该来了,它们八月里飞到海上去,但我还没见到一只。别动!那不是一只吗?——停在一块石头上的那个,长脖子弯下去,正在往水里瞧。”
  “对!我看是的。我从没见过苍鹭,只在画片上见过。”
  “它们和白嘴鸭经常打架,近邻之间这么搞就不好。要是一对苍鹭双双离开正在修筑的窝,白嘴鸭就赶来把窝捣毁。有一次罗杰指给我看一只长期离群流落的苍鹭,后面紧追着一群白嘴鸭,我敢断定白嘴鸭没安好心。罗杰对自然知识懂得多,便时不时发现这些怪事情。他要是在这儿,我们散步的这一阵工夫里她早跑十几趟了。他的眼睛闲不住,到处看那,他见了二十样东西,我才见一样。真的!我知道他只要窜入树林中,那就是他看见了十五码以外的什么东西——大概是某种植物,他总会对我说这植物多稀罕,可我说我常在林子里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我们要是碰上了这东西,”他说着用手杖轻轻点一点软软结在一片草叶上的蜘蛛网,”呵,他讲得出是那一种昆虫或蜘蛛结成的,还讲得出这种昆虫或蜘蛛是生活在腐树还是生活在好模板的缝隙中,是生活在深深的地下,还是生活在高高的天空,要么生活在别的地方。剑桥大学自然史这门课中没有优等生,真是遗憾。设了的话,罗杰会稳拿了它。”
  “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很聪明,是不是?”莫莉不好意思地问道。
  “啊,对。奥斯本有才。他母亲指望着奥斯本成大器呢。我倒是为他自豪。如果凭实力公平竞争,他可以在三一学院念研究生。昨天我在地方治安推事会上说了:‘我有个儿子,将在剑桥引起轰动,不然算我看错了人。’你说天意安排得奇不奇,妙不妙吧,”老乡绅接着往下说,诚恳的脸正对着莫莉,像是要给她灌输一个新见解,”我,一个哈姆利家族的继承人,一直么人知道的远古传下来——人都说是从七国时代传下来的——七国时代是哪年哪月的事?”
  “我不知道,”莫莉苏红,有人这样请教她,吓她一大跳。
  “好!那是艾尔弗雷德王以前的什么时候,因为艾尔弗雷德王统一了英格兰,明白不?可是我刚才正说呢,我这个人,论出身,背景好,历史久,敢和英格兰任何人比,但我不敢说一个外向人要是看见我,就一定会看出我是个堂堂乡绅,长这么个大红脸,手打脚粗的,身材也这么厚实,十四英石①年轻时也从来没少于十二袥。奥斯本就不一样了,他像了他母亲,她家自祖父以上便无人知晓了,祝福他。奥斯本生来一张细皮嫩肉的女孩子脸,瘦长体型,手和脚也像个女人那么小。他像了我家夫人的长相,我说了,夫人连她祖父是什么人都说不上。罗杰倒是像了我,正宗的哈姆利传人,走在大街上,谁见了也想不到这个黑里透红、大块头、粗手笨脚的小伙子是名门出身。然而卡姆纳家的上上下下,你在霍林福德费尽力气去打听打听,不过是昨天的垃圾而已。前几天我还和夫人说过奥斯本娶个霍林福德少爷的女儿——那是说,假如他有女儿的话——其实他只有儿子。但现在我拿不准该不该同意。我真的拿不准。原因嘛,你看奥斯本受的是一流教育,家庭又远从七国时代算起,而卡姆纳家的先人在安妮女王②时代是什么地位就不知道了。”他边走边沉思,考虑能不能答应这门根本不可能的婚事。过了好长时间,莫莉早忘了他说过的这件事,他突然叫道——”不行!我一定要眼光放高些。这么说,霍林福德少爷还是只有儿子为好吧。”
  
  
  ①英石(stone)是英国重量单位,用于体重相当于14磅
  ②英国女王,在位时间为1702…1714年
  
  
  过了一阵儿后,他向莫莉致谢,感谢她一路陪伴,用的是老式礼节。他告诉她说他认为这会儿夫人可能起来梳洗过了,想和她年轻客人在一起。他指给她看深红色的正宅,从树木之间望去远远可见石头墙面。他关切地目送她沿着田间小道走去。
  “不愧是吉布森的好闺女,”他自言自语道,”可这丫头一听吉布森再婚的话,便抓住不放了!在她眼前说话可得小心点。她竟然从没想过有继母的事。说来也是,继母对孩子和续弦对丈夫可是两码子事。”
  
  
第七章 痴情之兆
  
  老乡绅哈姆利到底认为谁会是莫莉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这他没对莫莉说,但这一阵命运却在为莫莉那充满好奇心准备一个相当明确的答复。不过命运是个狐狸精,自有巧妙安排,让人难以察觉,就像鸟儿筑巢那么不起眼,而且还掺和着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这也和鸟儿筑巢很相似。这头一桩小事件就是珍妮(吉布森先生的厨娘)为解雇贝西娅打抱不平。贝西娅是珍妮的远亲,珍妮当然要护着她,珍妮口口声声说该扫地出门的是拉人下水的考克斯先生,而不是受了诱惑的牺牲品贝西娅。这意见还提得颇有道理,使吉布森先生觉得她的确处置不公。不过他已经尽心尽力给贝西娅找了一份差事,实实在在一点也不比在他家干差。可是珍妮仍不罢休,口口声声说不干了。吉布森先生根据以往经验非常清楚,她这只是口上喊,不行动,但家里这么别别扭扭不得安静叫他讨厌——珍妮只要成心闹,脸上便明明白白挂着受了伤害委屈的神色,和这么个脸色的女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活受罪。
  这一桩家务小风波才闹到一半,另一桩接踵而至,而且影响更大。原来艾尔小姐在莫莉出门期间陪她的老母亲和几个没爹妈的外甥去海滨玩,起初说好莫莉要外出两个星期。两星期时间过了约摸十天,吉布森先生收到一封艾尔小姐的信,字体优美,文笔也优美,折得叫人羡慕,封得整洁无比 。信上说她的大外甥染上了猩红热,病倒了,很可能几个小些的孩子也将同遭此难。这对可怜的艾尔小姐来说苦不堪言——一大笔额外的开支,焦急担忧,久久不提从病魔横行的家里脱出身来。但她对自己的不便之处只字未提,只是谦恭而又真诚地位她不能按约定时间返回吉布森先生家尽她的职责而道歉,又客客气气地为她不能按约定时间返回吉布森家尽她的职责而道歉,又客客气气地补充了一句:莫莉没得过猩红热,难保不受感染,所以她不来也好,即使艾尔小姐能撇下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回来上班,那也可能并不是安全慎重之举。
  “说得对,肯定不安全,”吉布森先生说道,将信撕成两半,扔进壁炉,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我恨不得找个简易房去住,周围十英里内见不到一个女人才好,那样我才能得个清静。”他显然忘记了考克斯先生调皮捣蛋的能耐,不过那桩事他没忘,倒是赖在不知情的莫莉头上。那位受苦受难的厨娘进来收拾早餐用具,故意长叹一声以示人来了,吉布森先生一惊,停下了思考,开始行动。
  “莫莉必须在哈姆利家多呆些时候,”他下了决心,”他们总是叫她去,现在我看给他们去个够吧。”反正眼下不能叫她在这儿,那么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原地不动。哈姆利太太看样子非常疼爱她,孩子在那里看上去也快快活活的,身体也壮实了一些。今天我无论如何就跑一趟哈姆利庄,顺便看看那一带的景致如何。”
  他看见哈姆利太太躺在草坪上那棵大雪松树荫下的一张沙发上,莫莉在她前后左右快步走动,按她吩咐收拾花园,一会儿把长者麝香石竹花苞的海绿色长茎捆在一起,一会儿把蔫了的花朵掐掉。
  “啊!是爸爸来了!”她高兴得叫出声来。这时已策马来到白栅栏跟前,栅栏这一边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比草坪更整齐的花园,另一边便是房屋正前方比较粗犷的庄园田野了。
  “进来——到这儿来——从客厅窗户进来。”哈姆利太太一只胳膊肘撑起身子说道,”我们有株玫瑰树让你参观,是莫莉自个儿独立芽接的。我和莫莉都为它而自豪。”
  于是吉布森先生策马绕过去进了马厩,把马留在那里,自己从正房里出来,来到雪松树下夏天会客的露天大客厅,那里摆着桌子椅子,书,还有乱摊着的针线活。不知怎么的,他真不愿意开口叫莫莉在这里继续做客,所以他决定先压下心中的苦楚,好好享受一下这大好时光,这甜蜜的小憩,这索索有声,散发着想起的微风。莫莉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的座位正对着哈姆利太太。
  “我今天来有事相求,”他开始说。
  “在你请求之前我就同意了。我这么说不算唐突吧?”
  他微微一笑,欠欠身,但仍然往下说他的。
  “艾尔小姐,就是给莫莉当了多年家庭教师的艾尔小姐,我想该这么称呼她——有很多年了,今天来信说莫莉在这儿做客期间她带到新码头玩去的几个小外甥中有一个染上了猩红热。”
  “我猜着了你想求什么。我赶在你前面开口。我请求亲爱的小莫莉在这里住下去。艾尔小姐当然不能回你家,莫莉当然必须在这儿往下去!”
  “谢谢你,非常感谢。这正是我的请求。”
  莫莉的手溜下来贴进他的手中,他的手结实有力地捏了一下。
  “爸爸!——哈姆利太太!——我知道你俩都会理解我,可是我就不可以回家吗?我在这儿很愉快,可是——啊,爸爸!我觉得我还是最喜欢喝你呆在家里。”
  一团恼人的疑云闪过他的心头。他将莫莉拉到一边,严厉地盯住她天真无邪的脸仔细看。他这么样刊她不是常有的事,看得她脸红起来,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充满疑惑,根本没有他担心的那种感情名堂。原来他刚才突然怀疑会不会是年轻的红头发的考克斯先生那片痴情打动了他女儿的心,不过一看之后他完全明白了。
  “莫莉,首先你有失礼貌。不知你如何跟哈姆利太太讲和,这个和一定要讲的。其次,你以为你比我还聪明吗?你以为你比我还聪明吗?你以为事事都顺顺当当的话,我难道不想让你回家吗?老老实实呆着,领情才好。
  莫莉非常了解父亲,知道她留在哈姆利家继续做客是他心里已经决定了的事,走到哈姆利太太跟前,俯下身吻了她,但没说话。哈姆利太太拉住她的手,在沙发上给她腾出点地方。
  “吉布森先生,本来你第二次来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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