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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颜,谁的天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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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秀女(一)
杨柳庄。二月。

  正值杨柳抽芽之际。地上积雪未融。

  张府门前张灯结彩,今日,正值张善人独女及笄大礼。

  杨柳庄地处江南,方圆不过五百亩,居民不过三十户。四面环山,地势隐蔽,隐隐有世外桃源之风。好在有山有水,资源颇是丰富,故居民均得以自给自足。张善人实名张启良,早年在外经商,家底颇丰,然张夫人仅育一女,未曾怀有子嗣。张启亮夫妻情深,坚拒夫人为其纳妾的安排。但念及家业后继无人,终心灰意冷,壮年便退隐山林。

  张启良退隐故里后,便和夫人广结善缘。十年下来,家产倒有大半拿来做了善事。由此,张善人的名字便自然流传开来。

  张善人有一独女,名唤鸳鸳,自小便才貌出众。一直养在深闺,很少露面。村民们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在三年前。三年前张夫人忽然去世,居民们前去张府吊唁,张鸳鸳在奠堂答礼,年方十二,即已出落得沉鱼落雁。张善人声名极好,当时前来吊唁的包括了不少官场中人和江南才俊。张鸳鸳的美貌便因此而传了出去。“青青杨柳庄,盈盈鸳鸳女;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张鸳鸳为其母守孝一守就是三年,三年里从未踏出后院半步。但其每年使用的胭脂水粉依然是从京城采购。故每当人们看到送胭脂水粉的车时,便免不了越发期待鸳鸳的再次露面。因此张鸳鸳的及笄大礼,规模相比三年前张夫人奠礼,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祥和之中。

  然而,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忽然打破了这个祥和的气氛。聚在张府的人们都静了下来,一种不祥的感觉忽然涌上了众人的心头。

  轰隆声渐渐近了,入庄的唯一山道上突然扬起了漫天尘土。然后,人们听清了轰隆声其实是群马在奔跑时发出的铁蹄声。

  来宾中,青壮年下意识地把老人、小孩让到后面去,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绷紧了呼吸。

  尘土消退处,出现了一队杀气腾腾的黑衣蒙面骑兵!

  得得的马蹄音,一下一下踏在人们的心上,引起一阵阵战栗。一直安守本分,习惯了平和安详的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人群里,妇女和小孩已经开始嘤嘤哭泣。

  马队竟然是直接冲张府而来。这时张善人在管家和几个家丁的簇拥下,已毅然站在了张府门前!张善人不过四十出头,但因痛失爱妻,三年时间,竟然发须皆白。

  马队到达张府门前后成扇形铺开,转眼之间,已将张府的各个通路围了起来。众人战战兢兢地望去,但见蒙着盔甲的马不安地刨着地面,马上骑士个个高大彪悍,均为蒙面装束。每个人胸前都绣着一只红色的猛虎。背上长刀,在烈日下闪耀着骇人的光芒。

  张善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从最初的惊骇中开始缓和过来,很快找到了这对不速之客的首领,一马当先的是一个干瘦的黑衣人,他胸前绣的和别人不同,是一只金龙,龙的眼睛是红色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请问,来人可是明王的龙虎骑士?”张善人冲着领首的黑衣人作了一个揖,战战兢兢地问。

  黑衣人用白多黑少的眼睛盯了张善人半晌,忽然喋喋怪笑:“不简单啊,在这个荒郊小村,还有人识得我们的来头……嘎嘎嘎嘎……”他的笑声干涩尖锐,像木头被钝锯拉动的声音,让人听了有说不出的难受。

  “老家伙,你就是张启良吧?”黑衣人霍然收住笑,拿手中的皮鞭一指张善人。他拿着皮鞭的右手竟然长了七个手指!

第2章 秀女(二)
“正是小老儿。不知将军光临,有何贵干?”张善人无视七指人的桀骜无礼,仍然秉持和为贵的原则,恭声发问。

  “老家伙,我们是为了张鸳鸳而来。”七指人阴森森道。

  “为小女?不知小女犯了什么过错?”张善人的心口猛地一紧,暗道大事不好。

  “刚才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又糊涂了。老家伙,你女儿被选为秀女了。我们是特地来接她去宫里享福的。”七指人忽然嘿嘿淫笑。

  “这?将军搞错了吧?”张善人眼前一黑,但勉强保持镇定,“小女容貌不雅,怎够资格入宫呢?”他在说这句间,心里已转过几个念头。

  “是么?”七指人冷笑着,慢条斯理地挂好皮鞭。张善人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嘘!”七指人忽然嘬嘴长呼,“带上来!”

  只见两名黑衣人夹着一件什么东西从张府后院跃出,眨眼间,已稳稳立在张善人和七指人中间。众人齐发一声惊呼,夹在中间的,不正是张善人的掌上明珠张鸳鸳么!

  “啧啧”,七指人右臂暴长,皮鞭已抬起张鸳鸳的小脸。张鸳鸳显然被制住了穴道,只能拿眼睛恨恨地望着黑衣人。“好标志的小妞!”饶是七指人见多识广,仍然惊叹出声。张鸳鸳一身浅绿的衣裙,衬着吹弹可破的芙蓉面。漆黑的长发还未行束发礼,直披到腰间,小蛮腰却仅仅一握。再加上脸上未干的泪花,直如梨花带雨。

  “这一趟,咱们算来对了。”七指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带走!”两个黑衣人应着,将张鸳鸳横架到一匹马背上。

  张善人这下又惊又怒,“你们!你……们!”他的白胡子已然颤抖起来,显见激动已极。旁边早有张鸳鸳的几个表兄弟发一声喊,拦在劫持张鸳鸳的马前。

  “怎么?”七指人不屑地冷笑一声,“想违抗圣旨么?张老儿,违抗王命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吧!?”他慢慢举起皮鞭,扬了扬。只见白光闪闪,所有黑衣人已然拔刀在手!张府门前,霍然一片杀气腾腾!

  张善人望了望赤手空拳的乡亲们,他们的脸上俱是一股愤慨之气,但他们又岂是这伙豺狼的对手呢?他长长地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武儿,你们几个都给我退下!”

  为首拦马的陈武正是张鸳鸳的二表哥,看到张鸳鸳被架在马上小脸发青,他虎目欲裂;不禁嘶声抗议道,“舅舅!”

  张善人紧紧地盯着七指人即将放下的皮鞭,“逆子!你想害死大家么?”陈文,瞬间意识到了舅父的意思,他赶紧拉了弟弟一把,“大家都退下。”他在几个表兄弟中一向是个领头人,所以这句话一出去,大家都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嘎嘎。咱们走!”七指人一扬鞭,黑压压的马队掉头往出口奔去。

  张善人定定地望着远去的马队,心中一阵剧痛,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人直直往后就倒。远去的马队,心中一阵剧痛,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人直直往后就倒。 。。

第3章 蛇人(一) 
二月,正是山茶花盛开的季节。

  杨柳庄出口的那座山叫小丘山,但事实上它并不小,而且陡峭得很。

  此时,满山遍野山茶花正灿烂开放。素白的,淡红的,粉红的一丛一丛,一片一片,满山都是。繁花丛松,蓝天絮云,还有小鸟的歌唱,好一片春意迤逦。

  在山顶的一个角落,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正坐在一个小小的土堆前。小女孩看上去十岁左右,五官清秀,皮肤却极为恐怖,裸露的手、脖子和面部均布满了厚厚的蛇皮藓。她的身后有一捆绑得很结实的柴火。此时,她正对着土堆自言自语:“娘,非非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和小姐也该急了。”坐直身子,她对土堆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并下意识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在山上呆了五日,小女孩的一身衣服已挂得又破又脏,她不禁咧嘴苦笑了下,回去又要挨老管家训了。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小女孩背起捡好的一捆柴火往山下走去。山路陡峭,积雪未化。路在山与山之间延伸,山茶花在路边微笑。寒冷的初春它依然枝繁叶茂,鲜花怒放。打柴很辛苦,但燕非非从不厌倦。此刻,她望着路旁灿烂的山茶花,刚才凄凉思亲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她开始轻轻哼起娘亲生前教她的儿歌。

  山腰里骤然响起的一片马蹄声,非非的儿歌骤然而至。她此刻正好拐到通完杨柳庄的山路,惊呆之下,不知所措地站在了路中央。

  七指人今天心情大好。心情大好的时候他一般不杀人。眼看马蹄就要踩到路中间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他下意识地收住了缰绳,同时马鞭一伸,把小人儿卷起,甩到路边。马儿收势过猛,不禁扬蹄高声嘶叫。

  七指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爱骑,这才懒洋洋地扫了一眼那个跌在路边的人儿,一望之下,不禁骂了声晦气,哪里跑出这么一个丑陋的小姑娘。

  燕非非这一跤摔得不轻,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摔成了八瓣,特别是中间那一根尾巴钻心地疼。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屁股,倒是没有出血,但裤子已经破了,肉肉的小尾巴从裤子里钻了出来,瑟瑟发抖。

  然而,她所有的动作因为一个下意识的张望而凝滞了。她看到了被架在第二匹马上的张鸳鸳。此时的张鸳鸳已经被马背颠得小脸发白,两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了。

  “小姐?”燕非非一下清醒过来,她一把甩开背上的柴火,连滚带爬冲到马前。可怜她身型尚小,只够得着马蹬,于是她抓住了骑士踩马蹬的脚。她人小力气大,这一用力抓下,骑士脚吃痛,不禁一马鞭冲着燕非非狠命打去。

  燕非非没有松开骑士的脚,所以,也就避不开袭来的鞭。这一鞭,把她的后背衣裳打得裂了开来。

  “小姐!”燕非非继续大声地叫着张鸳鸳,浑然不理睬骑士袭来的第二鞭。第一鞭没有迫使一个小小孩子放手,骑士恼羞成怒,这第二鞭竟是冲着燕非非抓他的右臂横扫而下,眼看这小女孩一条细瘦的胳膊已无可幸免。 。 想看书来

第4章 蛇人(二)
没有惨呼。

  燕非非依然完整无损地站着。她的手依然抓着骑士的脚。

  骑士的鞭子却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用力一扯,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鞭子已然撒手。

  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

  黑色的鞭子被一根花花的“绳子”缠着,那根花花的“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害羞了,慌不迭地丢了皮鞭,哧地一下钻回了燕非非的屁股。

  “尾巴?”黑衣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人竟然长着尾巴,而且是伸缩自若的尾巴!这是多么可怖的事情!也许,“她”根本不是人!饶是黑衣人数量众多,也不禁暗暗害怕,这个小女孩会不会一下就幻化成吃人的妖怪,吞了大家!

  七指人是众人中唯一一个不惊慌的人,甚至,他还有一种极致的惊喜!他想起了临行前保国大真人陶仲的密嘱,吩咐他此次南下寻访的两类异族,蛇人族就是其中之一。对蛇人的特征陶仲做了大致描述:外形与人类无异,但全身布满蛇藓,形成天然护衣;股部留有蛇尾,随着年龄长大,伸缩自如,坚韧有力,是蛇人最好的护体利器。虽然陶仲并未告知意图,但一再叮嘱此事需要绝对保密。

  刚才燕非非挨了第一鞭,背部衣服开裂,然藓皮上仅留下一道浅浅的鞭痕,就让七指人大为惊疑。要知道虎骑士全力一鞭,即便打在成年壮年身上那也得皮开肉绽,而这女孩竟然连皮肤都不曾破。及至看到小女孩那伸缩自如的尾巴时,七指人的心情又连变了几次。现在他的心情只有四个字形容:极致惊喜!

  但见他长鞭一甩,已将燕非非卷到马前。燕非非来不及惊呼,就已被他反扣在马上。七指人伸手,在燕非非股部重重一拍,那根收起来的尾巴吃痛不住,果然哧溜一下又钻了出来。七指人得意非凡,“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助我也!”一想到陶仲即将给与的升官奖赏,他不禁又是得意地连笑几声。

  尾巴似乎生气了,它忽然跃起,径直取七指人双目。七指人大意之下,差点给攻击了个正着。仓促之下,他把燕非非整个人抛出去,才躲开了这迅雷一击。

  燕非非不是普通的小孩,跟随娘亲颠沛流离十年,她已练就了对危险的敏感和快速反应。只见她一个驴打滚爬起来,迅速往来时的山路跑去!

  七指人哪容到手的猎物跑掉,他冲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从马背上电射而出,直扑燕非非。

  燕非非眼看大事不好,哧溜一下钻进树丛,瞬间失去了踪影。两个黑衣人的轻功瞬间失去了用处,只好落到地面。七指人骂了一声小兔崽子,又扬了扬手,转眼,又有二十个黑衣人向燕非非消失之处飞扑了过去。

  十六个黑衣人迅速形成一个扇形,拔出长刀,清除眼前的障碍,长刀所及之处,花草树木纷纷应声而倒。另六个黑衣人则施展轻功,在半空监视下面的动静。眼见得燕非非已插翅难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5章 变机(一)
但燕非非确实悄无声息地从二十二个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七指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一生气的时候,白多黑少的眼睛就变得血红;他的眼睛一变血红的时候,通常就要杀人。

  二十二个黑衣人躬身肃立,身子已开始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七指人的眼睛又恢复原状,他叹了口气,“启程!”

  “得令!”黑衣人如释重负,赶紧飞身上马,顺便抹了把刚才渗出的冷汗。

  马队浩浩荡荡扬土而去。曼陀山很快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平静。刚才被吓得簌簌飞起的鸟儿又重新在花丛中腾挪跳跃,哼起了歌儿。

  只是,燕非非再也没从树丛中钻出来,她真的消失了。

  半个月后。禁城。

  一个青年风尘仆仆地叩响了明相郑西丰的府门。在投递了拜帖之后,青年很快被请进了郑府的书房。半晌茶功夫,郑西丰匆匆地赶进了书房。

  “是陈贤侄么?”郑西丰早年落魄之时,得过张启良的资助。飞黄腾达之后时念着张启良的好,然恩人忽然隐退山林,让他甚感遗憾。现突获恩人消息,先是一喜,读完拜帖,却已是悲愤满怀。他一边在心中暗骂明王身边那些为虎作伥的爪牙,一边急急去扶已拜倒在地的青年。青年抬起头,方脸大耳,浓眉大眼,英俊中带着一丝羞涩,正是张鸳鸳的大表哥陈文。但此时他面容悲戚,虎目流泪,“请明相务必救下鸳鸳,好慰舅父在天之灵……”他哽咽得说不下话,再拜了下去。

  “贤侄快快请起。”郑西丰赶紧扶起陈文,一想到和恩人分别十年,连一面都没再见上,竟已是阴阳两隔。他不禁也落下泪来。

  陈文这时已落座,擦了眼泪,并就郑西丰问到的其他细节恭谨做了回答。

  “是龙虎骑士抓的人?领头的是个七指人?”郑西丰沉吟着。他很快猜出了那个人是谁。当朝龙骑士中手长七指的只有一个人:明王特使冯铿手下四大龙捕之一,龙无心。一想到这个名字,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冯铿统领下的龙虎骑兵,表面是为明王办一些特殊任务,暗地里则被冯铿利用来剪除异己。四大龙捕手段极其残忍,被他们折磨而死的忠臣文士不计其数。前一阵子,谏史张勋失踪。三天后尸骸在一破庙被发现,皮肤被完整剥去。最近有人在炼血堂发现了他被剥去的人皮。炼血堂是龙虎堂

  陈文见郑西丰沉吟不语,连忙把随身携带的包裹放到茶几上,“这里是舅父变卖全部家产所得的万两白银,请明相收下,好打点相关人等。”

  郑西丰叹了一口气,“贤侄可知,那个七指人名唤龙无心,是明王特使冯铿手下四大龙捕之一,极是难惹。此事,我先得着人打探清楚,才好出应对之策。”

  陈文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当下,郑西丰一边安排陈文在府中住下,一边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6章 变机(二)
这是个没有太阳的冬日。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风夹带着雪团,打在人脸上生疼。

  皑皑荒野,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牵牵绊绊地走着。

  燕非非很希望白天能长一点,至少,它比黑乎乎的夜晚更温暖更安全。可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八岁的燕非非,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个头矮小,看起来就跟六岁的小孩差不多。她身上穿着自己的所有衣服—两套单衣,外加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棉袄。她的小脸冻得通红,而且很饿。是的,娘儿俩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可是燕非非已经懂事了。她什么都没说。从她有记忆以来,娘亲就一直是病怏怏的,后来听一位好心的大婶说,是没坐月子拉下的后遗症。娘亲没有钱治病,就靠采摘大婶指点的几味草药撑到了现在。

  “非儿,饿么?”娘亲忽然停下脚步。她望着燕非非,憔悴的脸展开一个慈爱的笑容。如果光听她的声音,你会判断这该是一个很温柔很漂亮很年轻的少妇,可当你看到她的面容时,你却只能叹气了。

  她的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可是,上面却布满了交错的刀痕。当一件美丽的东西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被摧毁时,那只剩下了恐怖。

  “我不饿。”燕非非吞了一口口水。她是娘亲赖以生存下去的动力,她必须比娘亲坚强。她握紧了娘亲的手,“娘,你看,前面看到灯火了!”

  是的,渐渐暗下的夜色中出现了两点荧荧的绿光,然后是四点,最后是一片。

  娘亲的身体却开始战栗,她忽然蹲下身,四处摸索。

  “娘,你在找什么?非儿帮你找。”燕非非丝毫不知道即将到临的危险。

  娘亲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非儿,你能答应娘一件事么?”她的变化让燕非非也意识到了不对,她忽然很想哭。在她还没张嘴时,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女人在哭,先是一声,然后响成一片。

  “非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怪娘。娘永远都爱你。”娘亲的身子已经抖成筛糠,她匆忙地在燕非非额头轻吻了一下,手同时在她身上某处点了一下,燕非非忽然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燕非非做了一个梦。梦见漫天的大雪都变成了一团一团的棉花,松松软软地盖在她身上,好温暖,好舒服。她想叫娘亲一块钻进来取暖,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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