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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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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虞州下了入冬来的第一场雪。无风,雪纷纷扬扬得像春夏交替之间的白絮,打着转落下来,刚刚在虞州一处寻了好地方躺下,转眼就化成一滩水。雪化水,再一滴一滴的集聚在一起。

    一早推开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又是寻常的一场夜雨。府里的小丫头打着哈欠推开门,伸了个懒腰,豆大的雨滴顺飞檐而下跌在院落里大块的石板路上,将缝隙里的尘埃冲出来些许。

    小丫头瞅着屋檐晃了晃神,半响才拿着跟她一般高的扫帚在湿漉漉的地上扫落叶。府上就这一处小庭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就能扫完,顺便还能和池塘里的那尾红鲤鱼玩一会儿。

    小庭院可怜兮兮的躲在府邸南面的角落里,整个府邸加上丫头和侍从住的房间才不过十多间,剩下的地方都留给了前厅的空地,水榭亭台、幽幽小路直通向虞州王家三公子府上的前厅,硬生生摆出一副王室的派头来。

    不过也没人会登门造访这个明显失宠的虞州三公子。她家公子寻常也不会到风景明显更好的前院去,倒是时常要在小庭院里坐着,捧着书带一碟糕点就能坐上一天。

    要说起她家公子,小丫头能坐下来跟人讲上大半天。她家公子模样出尘就不是凡间的人儿,待人极好从来都是温温润润,又有才气。别说虞州,就说九州之上都未必再寻出第二个。

    这样的人,凭什么窝在虞州的小院落里,饱受嘲讽。小丫头越想越恼,手里的扫帚也被她摔在了地上。

    “小鱼,你是不是也觉得公子不该再守着虞州了。”小丫头蹲下身子,把屈起的胳膊放在池塘周围垒高的石头上,右手伸到池塘里撩了撩因夜雪的加入而快溢出池水。

    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小丫头霍然站起身来,拉拽自己的衣袖,尔后掐腰提高了声,“问你呐,公子不来你就不应,是吧。”

    水池上除了微风擦过而成的褶皱之外,一片平静,小丫头撇了撇嘴,弯着腰开始寻每个浮萍下面,“每次都用这一招,也不腻。看我怎么把你寻出来,迟早炖了你这条肥鱼。”

    府上最大的那间房是书房,开着窗子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池塘。府上跟了他多年的小丫头正趴在池塘边上偷懒。徐绪铺好宣纸,初初点下一个墨点。

    “公子!公子!”小丫头飞快的奔着书房跑过来,没瞧地上,硬是让先前撇下的扫帚绊了个实在,往前一个踉跄。

    “慢点,急什么。”徐绪推了门出去,刚想轻责她两句。

    小丫头一抬头,眼睛发红,眼泪蓄满了眼角,一眨就成串的掉了下来,“小鱼没了,池塘里的那条小鱼不见了。”

    徐绪脚步一顿,直往池塘那边走。两人寻了好一会儿,池塘里却是除了浮萍再也没别的什么了。

    “公子,兴许下午它就出来了,它……。躲起来,谁都寻不着。”小丫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笑嘻嘻的安慰徐绪。

    徐绪应了一声,“罢了,日后它留在这儿也没人再给它吃食。本就不是它家,早晚都要走。”

    ****

    清早的街上,本是静的,七八个人策马而过,生生的破了这静字。靠在小巷墙边的人,随着马蹄声微微动了动手指,眼睛没睁开,手指伸到身边的草帽里,搅了搅。

    草帽里似乎有活物,被他这么一捅登时在草帽里闹腾起来,细细得听,竟还有水的声音。这草帽里有一尾红鲤鱼,俩小眼正瞪着手指头的主人。任谁被单手撑着在夜里颠颠簸簸几个时辰,刚睡了一会儿就又被搅了好梦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红鲤鱼张了张小嘴,尾巴绷直,直愣愣的蓄力往他手指尖的方向冲。红鲤鱼必须身体力行告诉他,鱼也不是好惹的,不吃素。

    还没等嘴挨上,那手指就早早的离开了。红鲤鱼扑了个空,还撞得草帽一个颤,只好头昏眼花的泡在草帽里,看他。他用手掌努力的抹了抹脸,抹完了脸上还是东一条黑,西一条黑,整张脸除了那双半睁不睁的眼睛还算看得真切,其他的都埋在黑条里抠都抠不出来。

    他撑着他那张大黑脸离着草帽近了些,伸出手指来又搅了搅水,在红鲤鱼的火气上浇上一桶油,“趁着年轻少做点梦,对你有好处。”

    红鲤鱼扭了扭尾巴,不想理眼前的人,开始回想昨天夜里的事儿。

    昨儿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那雪落到池水里就化了,冰冰凉凉的。小庭院里池塘边有徐绪给她留得一盏灯,至少在她睡着之前,灯都不会熄灭。她泡在水里看了一会儿雪,突然黑暗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隔壁巷黑猫垫着脚在草上踏的声响。这家伙惦记她很久了,每次都没有好事,红鲤鱼一甩尾巴飞快的躲到浮萍下面去了。

    哪想不是黑猫是个黑脸的人,他懒洋洋的靠在了池塘旁边,一抬眼就瞄到了浮萍下藏着的鲤鱼。

    黑脸一看对上她的眼就扯起了嘴角,“你想修成人形,还是特别想的那种。”他不知为何那么笃定,尾音淡淡的,连翘都没翘。

    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一言道破的滋味,红鲤鱼扁了扁嘴巴,体味了一番。

    红鲤鱼之前在山涧里待了一百年也未曾想过要修成人身,人是人,鱼就是鱼,干嘛要弄得鱼不像鱼,人不是人的。她想不通周围的同类们,为什么挤破头都想当人。

    直到被送到虞州三公子徐绪的府上,到府上的第一个月,她就疯狂的想要修成人身,疯狂的嫉妒虞州城内所有修成人形的妖精们,就比如隔壁巷的那只黑猫。

    当人多好啊,有手有脚的,哪儿都能去,什么都能吃。

    红鲤鱼有些动心的往浮萍外面游了游,将信将疑得不敢靠近。他从背后拿出一顶草帽,盛了好些池水用手提着,那池水竟是不会从草帽的缝隙里流出来,连半点水珠都没有,变戏法一样。红鲤鱼快速的跑出来在草帽下方游了一会儿。

    他目光灼灼,眼里面淀着笑意,就是这双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什么都放下了。

    他弯了腰,草帽一端挨在池水上,红鲤鱼微顿随即一跃而入。她那一日分明跃入的不是龙门,世事如风过之后,像梦一样隔了虞州的一波碧水,辨不真切。

    “乖,带你去找师父。”他看着草帽里的鲤鱼,抿着笑,温温柔柔的说。

    他的眼睛挺好看的,白白的生在了这张黑脸上。

    被这双眼睛蛊惑了,她是被这双眼睛蛊惑了。

    现在这双眼睛只勉强睁了一半,和这张脸极配。红鲤鱼直念天黑眼瞎,被这双半睁不睁的眼睛蛊惑了,真是没什么大出息。

    “发什么愣,”他摸了摸她的脊背,“还想不想有人身了?”

    红鲤鱼摆了摆尾,示意还活着,剩下的连仰头看他都不肯了,真是好生嫌弃啊。

    “你有一百多岁了,”他摸完啧了两声,“别的鱼这时候都摇摇晃晃的迈开腿逛街了,你怎么还是鱼尾巴打水。”

    红鲤鱼瞪着他吐出了成串的泡泡,她也很想迈开腿奔跑啊,可腿在哪儿。她不知道腿在哪儿,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面目可憎,她恨不得一口咬掉他那总是乱摸的手指。

    “你想修成人身做什么啊?”这是他对红鲤鱼的第一个问句,而且他问的饶有兴致,红鲤鱼却答不上来。

    他敛了笑,“从今儿起,你就叫寻念。”他用平素来最严肃的表情,脸上的黑条也显得不是那么惹人讨厌了,“你既无念,便去寻念。”

    红鲤鱼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出了池塘进了草帽,和一个脸上有黑条的人绑在一条绳上,并且有了一个名字叫寻念。

    ****

    寻念自从跟脸上有黑条的人绑在一起之后,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譬如,可以连续三四天不吃东西,待在草帽里装死,而且通过这些寻念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半睁着眼睛。她装死的时候眼睛也是半睁的和他的一模一样。

    至于修成人形的事儿,靠自己都比靠旁边这个只会装死的强上一百倍。寻念一想自己巴巴的跟着他跑出徐绪家中就悔不当初,她倒是想回去,可惜她只有一条尾巴跑不掉,只好恹恹的安慰自己,起码跟着他还不会被煮了吃掉。

    一人一鱼就靠着不知道谁家的墙根边,装死到底。

    午后的光有点刺眼,突然从上方投下了一片阴影,挡去不少的热度。紧接着是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起码三四个人的样子。

    为首的人年纪轻轻身形好看,后面跟着三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年轻人地位显然高上许多,满脸傲然得半蹲下身子,腰间的佩剑碰到地上一声闷响,抬手拨弄物件一样拨弄了一下他的脸。随后一抬手,命令后面的人,“给我带走!”

    说着就有人伸手去拉拽地上坐着的人,却被他一手挡开。他把草帽往身后藏了藏,仰了仰头,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出城就是了,用不着伸手赶。九州这么大,哪儿还没个乞丐的容身之处。”
初涉世(二)
    “不用麻烦,我自己出城就是了,用不着伸手赶。九州这么大,哪儿还没个乞丐的容身之处。”

    身子刚往外倾斜就被人用粗壮的手臂拦住了,“少来这一套,带走!”手脚并用推搡着他往前走,寻念躲在草帽里也挨了一脚,身体狠狠的往边缘撞去,飞溅出去不少水,扬了那壮汉一身。

    “用草帽养锦鲤?饱饭都吃不上一顿,还有这闲情逸致。”说话时还不忘用手碰了碰草帽里的寻念,寻念一尾巴甩到那讨厌的手背上,壮汉疼得咧了咧嘴。

    他弯身把草帽放在一边,做出抗拒的姿态,拂开壮汉的胳膊,上前一步慢悠悠的问道,“非要走这一趟?”

    “少废话。非要见了血才肯走。”年轻人的佩剑被拔了出来,毫无章法的朝他劈了过去。其余几个看热闹的都没把这人当回事,全都抱着胳膊等着看笑话,耍刀的也不过是逗弄几下。他身形一动,剑身被禁锢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一脸的气定神闲,再看那本一脸笑意的年轻人登时脸憋得又青又紫,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偏了偏身子,剑身一声脆响便成了两半,年轻人还在发愣瞅着留在自己手里已经碎成两截的佩剑,耳边一阵风刮过,另一半剑的碎片擦过他耳边钉入他身后的墙缝里。

    虞州上下,谁不知道最受疼爱的不过就是他这个虞州的小公子,想要什么勾一勾手指头就得到了。他和他那个失宠的三哥完全是属于两个世界,全虞州他最讨厌的不过就是他那个三哥,明明过得不好,还每天含着笑,那笑分明就是在蔑视他、嘲笑他,他见一次恨不得抽一次。

    这回他那个三哥居然在送往重浚的前一天跑了,他恨得咬牙切齿,非要亲自把人抓回来不可。翻遍了整个虞州,徐绪人间蒸发了,连根头发都没瞧见。就只是听着他安插在徐绪府外的眼线说,半余月前,有个乞丐三更半夜翻进了徐绪府邸。

    他这才死马当活马医把视线转到了虞州所有乞丐的身上。结果让他碰见这样一个敢掰他佩剑的人。

    满虞州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一个人敢这样跟他放肆。哪儿受过这种待遇,登时有点缓不过神来,心中一团火,憋得他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小公子,人…人没了!三公子的事准跟他脱不了关系!”

    再抬头时候刚才就站在面前的人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地上的草帽也不见了。还没缓和的脸色更难看了,把手中的残剑狠狠一扔,被唤为小公子的年轻人怒道,“找画师画像,贴满虞州,抓人!”

    ****

    一个时辰之后,各大巷口的墙上就贴上了画像,下面写了清晰的五个字,告发者有赏。百姓在画像前围了一个圈,画像上的人脸上还有用笔画的几条道,这人画成这样,连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吧。

    这通缉令贴得实在是有点耍人玩的意思了,但赏金的诱惑还是相当大的,有不少人背着手开始在街上闲逛,说不定突然就被赏金砸中了。

    城门口大手笔的贴了两张最大的,一边一张,瞧着还挺对称美。一位着青衫戴斗笠的人在人群中慢悠悠的挪步,走到城门口看到大幅的画像一顿,几步上前瞧了起来。

    光是看还不说,又不甘寂寞的跟旁边站岗的官兵搭上了话,“这画上人是谁啊,竟是这般丑。”

    官兵斜了他一眼,开始赶人,“去去去,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青衫人笑眯眯的又在画像上停了一会儿,抛给官兵一句谢啦,说完就甩手出了虞州。这虞州不过是中部最弱的一支王族,它虚弱的顶着王族的王冠,压垮了半边的身子仍旧不知所谓。

    今天下分九州,八王一城主。传说掌管九州的仙人住在方寸洲之上,千百年间不分昼夜得注视着九州的一举一动,九州之上若有人妄图自行吞并,则会降下惩罚,九州之人皆不敢妄动。而百年之间再无人一睹仙人的真容,也没人见过传说中的方寸洲,这仙人的箴言也渐渐的失去了威慑的能力。于是暗怀鬼胎的人私下玩起了花招。

    虞州三公子要被送到重浚不就是其中的一件,说好听的是邀请到重浚的尊为贵客,带着游山玩水。但凡仔细想想就瞧得出里面的猫腻来,这分明就是送到重浚当做抵押,求得虞州在九州存活的典当品。

    除去重浚、远水、长洹,其余的五州一城都紧紧的挨在一起。出了虞州城,乞丐带着寻念赶了大半天的路便瞧见了另一个城门口,高挂的匾额上写着潼州二字。

    虞州那边还在全面戒严,乞丐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锦鲤进了潼州城。一进城铺面而来的热气席卷了一人一鱼,潼州的夏天果真不是开玩笑的,乞丐沾了点草帽里的水往额头上点了点。

    “不要脸!”寻念被这人的不要脸惊到了,果断不再忍耐,小嘴一张嘲讽道。

    “我要是真不要脸就该把你扔到那人脸上,然后我跑掉。”乞丐不但不生气还乐了起来,”用你点水我就不要脸了?”

    “说说吧,你除了偷我这条美鱼之外还偷了什么。官兵都排着队来抓你了。”寻念摆了摆尾巴,嫌弃道,“要不是你,我会满九州的跑吗?”

    乞丐乐得更开了,稳准狠的嘲笑,“是啊,你这美鱼就一条尾巴怎么跑。”

    寻念气得吐了一串泡泡,在草帽里生闷气。

    “走,带你吃顿好的。”乞丐顶着他那张每天都被自己丢掉的脸许下诺言,寻念不信不肯理他。没想到,乞丐竟是真收起他的抠门来,从破口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进了一间客栈。

    客栈老板一瞧那金叶子兴许腿都不听使唤了,没收钱就让这不要脸的乞丐住下了,还备了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还打了一盆热水给伸手阔绰的客人洗脸用。

    乞丐只是擦了擦手,就上了桌子。那双拿筷子的手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筷子一递一收之间,能瞧见他虎口处结了一层痂。很快,寻念便被满桌子的菜吸引住了,再也不赏乞丐一个眼神。

    “想吃?“乞丐夹了一筷子肉,让筷子和肉在草帽上方飘过。

    寻念咽了口口水,吐了一串泡泡。

    筷子一转直接送到了他自己的口中,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等你有了人形再吃吧,现在这身体实在无福消受。”

    寻念现在恨他恨得牙痒痒,游到一边心无杂念去了。不成想不过一会儿,一个樱桃被扔到了水里,寻念和红红的樱桃大眼瞪小眼,用嘴唇怯生生的碰了碰,然后大口吞下。

    “等你找到十滴交颈血之后,就能随便吃肉了。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寻念有些困惑,她从没听说过,修成人身需要一种叫交颈血的东西。黑猫没和她说过,山涧里的伙伴也没跟她提过。

    “那是什么?”

    “等见到了,我就告诉你。”乞丐故弄玄虚的不再提及修人身的事情。

    这是寻念跟乞丐走的第十七天,乞丐只说了她要寻十滴交颈血,才能成人形。而交颈血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夜里寻念和草帽被放在木桌上,乞丐则逍遥的躺在床榻上。寻念突然觉得身子一阵不舒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被自己惊到了。她现在正躺在木桌上,头悬在外面,脑袋很晕,但她还是清楚的意识到了,她有了两条腿还有两个胳膊。

    她兴奋的动了动两条腿,这回有了两条腿总算能满九州的跑,她想马上迈开腿跑回徐绪身边,告诉他,他是那尾红鲤鱼。

    还没等她乱动够,黑压压的房间里,床上的人突然起身飞快的穿鞋子,拉开窗子往外看了看。

    寻念这才注意到,寂静的深夜被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了,窗户微合的缝隙间露出楼下的火光。寻念刚想喊乞丐的嘴马上识相的闭上了,说她心虚也好,她总觉得现在楼下的这群人*不离十是冲着乞丐来的。

    乞丐看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桌子上躺得板板整整的寻念,笑着说,“哟,你还会自己变衣服出来啊,省钱。”

    本来一脸的求夸奖直接垮了下来。这人张嘴闭嘴都不讨喜,他的爹娘是怎么容忍他活这么大的。

    “咱们得走了,你这样不大方便。”乞丐扶着寻念起了身,摸了摸下巴看着寻念说道。

    寻念发现自己没猜错,楼下的那群人果真是来找乞丐的。她也只该如何,便没张口,伸手在脸上画了两道,朝乞丐挑了挑眉。

    “我也画两道不就成了?”说完,寻念就想往外跑。

    “不行,还是不方便。”乞丐坚决不同意。寻念愤愤的撇了撇嘴,一脸的那你看着办吧。乞丐勾了勾嘴角,手指往寻念眉间一点,屋子红光一闪,什么东西掉进水里噗通一声。

    客栈房间的窗户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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