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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你养母?”杨藩试探着问。
陈说却没再说话,杨藩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不愿意再去多说什么,况且,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劝杨藩停手的,如果弄巧成拙,他没办法给吴乱交代。
“没事……”陈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你不想听,我们就不说了,那就说说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吧,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我却挣扎了许久,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所以,我不决定回头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一样,我已经在国外买好了房子,现在正在办理移民。”
“你要出国?”杨藩的神色再一次愤怒到了极点,“为了躲避我?”
“不是……”陈说说,“我妈妈死后的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和感情是不能轻易背叛和伤害的,否则就会永远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而且你永远不知道被你伤害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在乎你,杨藩,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自私才离你而去,每个人的离开都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因为爱你,不愿意拖累你,也许是因为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有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吗?”
“呵!”杨藩对此不屑一顾,“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既然要走,就走吧,不用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我过的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种决绝的话,杨藩不是第一次说了,在那个女人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说过,在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时候,他也说过,就此分开,以后各不相欠,谁都别再联联系对方。
在他看来,说要离开不过是希望对方能挽留,可是对方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在他同意了分手后,就直接掉头离开扬长而去,没有一丁点的停留和留恋。
是早就想走了吧?是早就忍受不了他的吧?
否则怎么会在离开的时候那么的决绝,所以他也不想去挽留什么,走就走吧,反正他从没想过要跟谁过一辈子。
“对,我的确是要走。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陈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微怒吗,“因为,你不在乎我,因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我只不过是你用来谋害别人的工具而已,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利用我对你的爱,让我做我不想做,也不该做的事情,我认,因为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去忍受那些自责和骂声,可是你呢,你怎么做的?”
“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走就走,来就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你是对的,其他任何人都是错的,觉得我们离开你,就是我们的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一辈子吗?不想一辈子的人是你啊,杨藩。”
陈说的一段话,犹如醍醐灌顶的至理名言,听的杨藩一时间无法反驳。
真的是他的错吗?所有这一切,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都是他的错吗?
陈说不理会杨藩的呆滞继续说,“你对谁都说娱乐圈没有真正的朋友,为此不惜威胁微微去刺激吴乱,更不惜,为了让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微微假装你女朋友,杨藩,有意思吗?你的内心是开心的吗?”
“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你睡得找吗?你就没有因为唐环的死心里有一丁点的愧疚吗?你就没有因为乱时的内乱,感到自责吗?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了唐环,是你把乱时搞得鸡飞狗跳,如果江北影视真的因此打败了乱时,成为娱乐圈最大的影视公司,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处?”
“刘知和和刘渊会和你合作吗?我告诉你不会,到那时,整个娱乐圈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江北影视会和你合作吗?还是会分你一碗羹?都不可能,江北影视的目的就是掌控整个娱乐圈,沉寂三年的乱时他们尚不放过,作为有可能对他们有威胁的你,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陈说说的这些,杨藩无疑是没想的,因为在他的心中,从未觉得江北影视能掌控娱乐圈,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心里也同样知道刘知和的野心,更加明白他的为人,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蛋糕。
所以,尽管他现在一直在针对乱时,但实际上,他真正在做的是除掉江北影视,买下江北影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并不讨厌吴乱和王时、刘酸,从某些方面说,他是佩服他们的,甚至可以说是羡慕,是嫉妒。
第一百七十一天 谁能理解谁()
一开始,他对他们之间的友情是不屑的,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种为了对方愿意牺牲自己的真感情,亲生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抛弃,他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之间能彼此付出。
但随着和他们接触,他发现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和他以往交往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那种亲密无间和关心,付出,是他从未感受过,也从未做过的。
而且他们三个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乱时才能在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内成为一家小有名望的娱乐公司,这离不开王时和刘酸的经营。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都不相信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能一辈子,这世上哪有一辈子的朋友?他从来都不相信。
终于有一天,乱时出事儿了,王时为了提高乱时的曝光率,为吴乱制造了一场空穴来风的绯闻,因此害死了吴乱的母亲。
他在等,等着吴乱和王时之间的决裂,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王时和刘酸消失了,在那件事发生的那一晚,他们两个突然离开了黎海。
这是不打自招了吧?他当时就在想,吴乱这下次肯定要借助这件事来攻击王时和刘酸,来博取大众和粉丝对自己的同情心,他因为他父亲被骂了那么多年,唏嘘了那么多年,如今是时候借着这件事来赢得大家的好感。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吴乱并没有那么做,而且是什么都么做,没在媒体面前提起任何关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只是象征性的澄清了一下他并没有女朋友这件事。
这人是不是傻?
从那以后,他更不可能再相信什么朋友之间有真正的友谊,也再也不愿意尝试着去相信谁。
这件事他曾经和吴乱聊过,但吴乱只是一笑,说不到王时出现,他是不会对这件事下定论的,除非他自己亲口承认这件事。
他说吴乱傻,人都害死你母亲了,你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吴乱却说,害死我母亲的不一定是王时,而是那个将那件绯闻曝光出来的人,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把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的看热闹的人,是他们在盼望着那件事越闹越大,是他们在盼着有谁能被伤害,这样,热闹才好看一点啊,不是吗?
时隔三年,乱时三人组重新聚首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三人在迎新会上的那番话时,他的内心是震撼的,他没想到吴乱三年的坚持竟真的等来了他想到的,当年的事情并非王时所做,而且他们还一起查清了当年的真相,让煽动那件事儿的人得到了报应。
这世上真的有真正的友情和信任吗?娱乐圈真的有真正的朋友吗?那时候他不停的问自己,他甚至反思过真的是自己错了,或者是自己运气不好,没遇上真正拿自己当朋友的人。
谁能想到,没过多久乱时居然又内乱了?
可是杨藩却无法判定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因为就王时和吴乱的做事风格来说,这很有很可能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为了扰乱江北影视,让他们觉得乱时已经不堪一击,在江北影视掉以轻心的情况下再突然间卷土重来,给予江北影视更大的打击。
杨藩觉得,这应该就是乱时的计划,可时他能看出来,江北影视就看不出来吗?乱时这是在冒险,还是在牺牲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冒险,杨藩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他们想达到怎样的目的,值得他们去这样冒险?
他不明白,他问过吴乱,吴乱只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的确是决裂了,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让他别打乱时的主意,因为即使倒闭,乱时也是不会卖的。
之后,吴乱就再也没有没有理过他,所以他心里一直没底,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要做什么,甚至觉得,自己的反应也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会有办法牵制自己,甚至,让他付出代价。
这些,他从一开始就是明白的,所以,他做的任何事情,表面上是谁哪边都不占,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宝,还是要压在乱时的身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种话会从陈说的嘴里说出来,因为他一直觉得,能看透这一切的人只有他,而陈说,只是个涉世未深,心里只想着唱歌的陈说会和他一样懂得这些道理。
“说教吗?”杨藩嘴角几乎是抽搐着,他竟然沦落到要被陈说说教的地步?是他太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在他心里,他就是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笨蛋?
“陈说,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杨藩凌冷的目光投向陈说,看起来有些决然,可更多的却还是悲伤,一种打心里觉得心寒,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的心中早已没有一丁点的地位,他在陈说的目光中看到了嫌弃,他觉得自己此刻甚至能听到陈说此刻内心的声音,他没救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自以为是,横行霸道,这种人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待下去。
“我没这么说,你别这么理解,你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我想你自己应该明白。”
“是吗?”杨藩冷笑一声,“我在你心中什么位置?为怎么不知道?”
陈说别过头不愿意去回答他的问题。
“嫌弃不是吗?你觉得我这个人穷凶恶极,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才离开的不是吗?”
“不是。”陈说坦白说,“我是不爱你了。”
“不爱我了?刚才还说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自己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个位置,可你现在说你不爱我了,你什么意思?耍我吗?”
陈说不知道该怎么跟杨藩说,他的情绪现在已经有些不稳定,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杨藩都会歪解,可什么都不说,似乎会更尴尬,更难处理。
“位置是一样的,你和以前一样的重要,我还是会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但不同的是,不再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杨藩,我并不想失去你,可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有些事情你无法释怀,也有些关系,我们都承受不了,所以,不如就这样,做回朋友,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不是扯谈吗?
杨藩直接将手中的水杯摔到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二天 谈不拢()
你说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是谁都替代不了的,只是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哄谁呢?他杨藩又傻到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这不就是相见不如怀念吗?你仍旧在我心里,只是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啊?
“用不起。”杨藩轻哼一声,“我杨藩还没可怜到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救济我的地步,我是没朋友,那是因为我不屑和那些人交朋友。我懒得去和那些人交朋友,因为无论是任何人,到最后都会离开,不是吗?你以前信誓旦旦说会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现在呢?”
“你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知道渣男是怎么骗小女生的吗?就是你这样骗的,嘴上说的比谁都好听,但是却什么都不为你做,陈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谁不知道谁是什么人啊,你以为我会傻到被你骗吗?”
杨藩的表情显得极为的不悦,甚至有些愤怒,陈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去多想,让他去相信他并没有骗他,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他不可能继续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足以让杨藩成为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可是这些是他不能告诉杨藩的,如果杨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敢想象他到时候会怎样。
“哪有那么容易说忘就忘,我又不是你,从来都不把谁放在心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把,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当我是真的厌烦了你才要出国,就当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可满意了?”
陈说说完不再去看杨藩,而是别过头看向别处,杨藩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除了穿完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意外,家里还算是干净,看起来像是特意打扫过一番一样,好让家里显得不那么乱糟糟。
杨藩的心情比刚才更加的糟糕,陈说的话像是南方冬日里彻骨的寒风一样打击着他,也让他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
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还说什么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是永远不会变的,现在不就变了吗?不,是早就变了,那些话只是用来骗他的罢了,为了让他觉得他是深情的,是不得已才离开他的,所以才编造出来了这些谎言。
让他觉得,他仍旧是重情义的,是值得他去爱的。
杨藩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要来呢?”
“对,我不应该来的,我不应该管你是死是活,会不会倾家荡产,我来这里就是多余行了吧?”陈说回过头看向有些不耐的杨藩说,“你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意思吗?你呛我,我呛你,各自生一肚子气回去,有用吗?这是你要的结果吗?那行啊,那我以后天天来给你吵架行不行?”
“是你先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不提起那个女人,我能生气吗?”杨藩还觉得自己挺有理。
“我比你还希望那不是真的。”陈说声音低沉的说,“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们继续聊,要是不能,我就等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聊了再来找你。”
杨藩瞥了陈说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受,想来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心里也有些难过,他的心里在这一瞬间突然的软了,因为他从未见过陈说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像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委屈和决然,
“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杨藩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向饮水机旁边走去,顺手拿起放在饮水机上面的水杯,接了一杯水给陈说端了过去。
杯子是普通的马克杯,只是在水杯里面的底上印着一个小藩字,这是陈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说是定制杯子,世界上仅此一个,陈说的那个也在他家,只是后来陈说走后,他就收了起来,一直没用过。
这个杯子本来也要放起来的,但是犹豫了很久,甚至前一天晚上他已经放在了柜子里,第二天早上喝水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将水杯拿了出来。
陈说人是坐在了沙发上,但是却没闲着,把杨藩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他能够的着的,一件一件都叠了起来,整齐的放在了旁边。
“不用叠的,有阿姨呢。”
杨藩看到陈说叠衣服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来收拾,因为不想雇保姆,而他又不会,所以只能陈说来做。刚开始的时候陈说也抱怨,说他用来谱曲写词的大好时光怎么能用来干这些事情呢?但是时间久了,他似乎也找到了乐趣,所以后来几乎没再说过什么,反而家里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顺手了……”陈说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坐在那里感觉有些不自在。
“喝杯水吧。”杨藩将杯子递了过去。
“谢……”谢没说话,陈说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也看到了杨藩递给他的杯子他之前送给他的那个,是一直在用,还是因为他来才突然拿出来?
看陈说犹豫着没有接过杯子,杨藩不解的问,“怎么了?要换个杯子吗?”
“不是的。”陈说连忙将杨藩手中的水杯接了过来,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也不愿意再说,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他和杨藩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必要徒增伤悲。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杨藩坐在了陈说旁边的沙发上,像是刻意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一样,声音极为平淡的问。
这种说话的氛围,让陈说觉得有些别扭,像是一个新入职场的销售人员第一次来拜访一个大客户一样,他突然觉得心里没了底。
可杨藩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上去也不像是不想和他谈,陈说这才放松了许多。
“有两件事。”陈说说,“第一,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第二,是关于你的公司和乱时的事情。”
“那就先说乱时的吧。”杨藩连想都没想的说,先解决了别人家的事情,才有心情解决自己家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也很想知道乱时究竟在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天 我不想再失去你()
“乱时和江北影视之间的事情,你能不能不参与了?”陈说的语气变得尤为的缓和,像是在请求杨藩一样。
“为什么?”杨藩有些不解,“你是害怕我会受到损失?”
“一方面是在这样,另一方面,我不希望金微再受到伤害,而且,他也不该被牵扯进来,最重要是,虽然乱时和江北鹬蚌相争,但得利的究竟是谁,谁都不知道,王时和吴乱你比我更加的了解,他们可以不算计人,但若是真的算计起来,娱乐圈怕是没人能算计过他们,不是吗?”
“所以,你如果真的只是想买下他们两个其中一家公司,何不作壁上观,让他们自己斗去,最后输家,不还是你的囊中之物吗?”
杨藩没想到陈说会把这件事分析的这么清晰,他说的的确是对的,乱时和江北的确是在斗争,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希望别人渔翁得利,所以那些冲在前面想从中获利,或者已经露出苗头的人,迟早会被他们盯上和算计上,对付彼此也是对付,再多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多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参与他们的事情,而且,乱时内乱后,我什么都么做。”杨藩坦诚的说,他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