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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乱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陈说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如果死的人换成是他的朋友,他觉得他未必能有吴乱这么平静,更不会像他们这样面对面的说这么多。陈说知道,吴乱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好。”陈说没再多说什么。
吴乱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微微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但是我没办法阻止她来黎海,她也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去保护他,杨藩那边,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希望能将微微从你们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她虽然写了很多宫斗的小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难免会受到伤害,我在尽力的让她不去管这些事儿,所以也希望她能少参与你和杨藩的事情。”
“我明白的。”陈说应允着点了点头,吴乱能亲自来,想必不单单是为了说刚才那些话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金微,那些事情他在电话里完全可以说的清楚,甚至,他都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些,陈说知道,吴乱之所以告诉他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金微能不参与这件事儿,他不能出面去保护金微,但是却在暗地里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吴乱离去后,陈说一个人在窗前又站了许久,究竟该不该给杨藩打这个电话,他一直犹豫不决。
有些事他并不想对杨藩说,但有些事情却也必须要做出了断,犹豫了一会儿后,陈说决定直接去找杨藩,因为他觉得有些话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下定决心后,他打电话给华索,说明了他的想法,华索没有反对,只说,把地址发过来,我在周围等你。
陈说的心一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他和华索只是萍水相逢,如果不是金微,华索压根不会帮他,所以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华索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这话的意思陈说很明白,他是害怕杨藩会对她做什么,他来不及反抗,这份用心,这世上除了他妈妈,还从未有人这么对过他。
陈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嗓子中像是有句话一直卡在那里一样,想开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金微对他很好,无条件的相信他,原因把他当做朋友,但是他却背叛了他。
华索对他也这么好,陈说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能力去回报他们的这种好,他不是个好人,尽管他一直努力想补偿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明白的,他是自私的,是不愿意去面对心中的这份愧疚和自责。
“怎么了?出什么呢事儿了吗?”那边的华索久久没有等到陈说的回答,于是焦急的问,“是工作室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陈说缓缓说,“我是觉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哈哈……”华索却无所谓的笑笑,“你想什么呢,这世上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而且杨藩那个人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呢。”
华索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邻家大哥哥在保护小妹妹一样,听的陈说心中又是一暖,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要阻止杨藩,要为金微和华索也做点什么。
“其实今天吴乱来过了,说了很多关于杨藩的事情,所以我才决定要去找他谈谈。”
“哦?说了什么?”华索问。
“说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哦?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小时候被人伤害过吗?”
“你怎么知道?”陈说好奇的问,难道吴乱也把那些话告诉华索了?说了也关系吧?反正他也是打算告诉华索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八天 对面的姑娘()
很难吗?华索自问,相由心生,看不出来吗?而且通过他做事的方式和他说话的语气也能判断出来吧?
所以他才觉得杨藩不是个好人,虽然他小时候受到过伤害,但这不应该成为他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打了别人,你说是因为你妈妈对你不好,你心里不舒服才这么做的,这是理由吗?这是托词。是懦弱。
你开心你就该去伤害别人,那人人都这么想的话,这世界不早就乱了吗?
所以,以任何理由伤害别人都是不对的,也是不能被原谅的,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什么原因。
“看出来的呀。”华索并没有隐瞒,“你看她做事情的方式那么幼稚,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事,就像让别人觉得他离开了谁都能过的好好的,才不会因为你走了而不开心呢。”
“吴乱也是这么说的。”陈说有些感慨的说,“他这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样,你想去就去吧,总要做个了断的不是吗?你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总有一方要先打破这种局面,而且最好不要是杨藩,因为就他那种性格,难免会走极端,说不定又会做什么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来。”
“好。那我一会儿,就去见他,地址一会儿在微信上发给你。”
“好。”挂了电话,华索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对面的人说,“他说要去找杨藩了。”
“是该去了,这件事该有个了结了。”旁边的人淡淡的回了句,目光却看向对面楼二楼的一间窗户。
从他这里,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窗边坐着一个人,她不停的翻阅着放在她面前的那摞厚厚的资料,如果再离的近一点,他觉得他应该能看清她脸上此刻的表情,皱着眉头,抑或是感觉到害怕,也许她此刻会希望他就在身边?
也许吧,吴乱不敢去这么想,因为他现在并不知道金微此刻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她对他是怎样的态度。
“你放心吧,微微姐不会有事儿的。”华索跟随着吴乱的目光也看向了对面的窗户。
“对,我不会让她有事儿的,无论伤害到谁,也不会让她有事儿。”
“是的。”华索也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年他姐姐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挽回,这一次,他不能再让金微也受到同样的伤害,有些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他绝对不允许这样。
“你现在这待会儿吧,我要去找陈说了,晚点再打电话。”
“好。”吴乱轻声应了声,起身准备送华索出门。
这时吴奶奶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往外走连忙问,“你们这就走了?水果刚洗好,先吃点再走吧。”
“不了奶奶,我还有点事儿,下次再来您家做客。”华索连忙礼貌的说。
“再有事儿也不差这几分钟啊。”吴奶奶说着,拿了一个香蕉递给华索,“吃点。”
“拿着吧。”吴乱笑说,“路上吃。”
盛情难却,华索只好接过了吴奶奶手中的香蕉,“谢谢奶奶。”
“客气什么,以后常来家里玩。”吴奶奶热情的说。
送走华索,吴奶奶把手中的盘子端给吴乱,说,“你自己吃?”说着目光投向对面街的房间。
“您给她送过去?”吴乱讨好的一笑。
“能吗?打电话让人来取啊。”吴奶奶说。
“合适吗?书店里的小姑娘得多伤心啊。”
“真有你的。”吴奶奶嫌弃的看了一眼吴乱,“我让楼下送快递的给跑一趟。”
“哎呀奶奶,您真是太聪明了。”
“奶奶聪明也没用啊,有你这么个傻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奶奶带回来。”吴奶奶一边唠叨着一边端着水果盘向楼下走去。
“谢谢奶奶啦。”吴乱对着吴奶奶的背影笑着喊道。
“真有你的。”吴奶奶还是那句。
吴乱笑笑没再说话,而是回到窗前向对面窗户看去,突然收到快递来的水果,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可不等他看到送水果的人到对面屋子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刘洋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他问。
“有人讲南和媒体告上法庭了。”
“谁?”吴乱有种不祥的预感。
“兰传杂志社。”刘洋说。
这是江北影视旗下的一家杂志社,和南和媒体同属于同一类型的业务模式,以快速精准的娱乐圈动向而备受读者的欢迎,两者在市场上一直是竞争对手,而且不分伯仲。
可是南和媒体,怎么会被兰传杂志社告上法庭呢?
“什么原因?”
“抄袭。”
“江北先一步知道了我们要出版的内容?”
“不是,是拿南和媒体本身说事儿,说南和媒体自创立至今所处的杂志和报纸都是在抄袭兰传杂志。”
故弄玄虚?转移话题?
是的,吴乱很快就想明白了江北影视的套路,刘渊参与挑起乱时内战的事情是不可能简单掩盖过去的,所以他们只有想办法讲这件事的风头转移处于。
事情是南和杂志社报道出来的,所以如果南和杂志社本身是有问题的,那么,他报道出来的事情不就是有问题的吗?
简而言之,杨藩参与挑起乱时内战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南和媒体为了炒作,或者为了提高自的知名度才故意报道出来的这件事儿。
“南和那边怎么回应的?”
“发表微博澄清了一下,现在正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你联系南和那边一下,让他们先不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知道了吴总。”
挂了电话吴乱又一次看向对面的房间,窗边的人仍旧在安静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偶尔拿着笔在纸上写来写去,吴乱看不到她写的是什么,猜想她应该是把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下了下来。
吴乱又等了两分钟,吴奶奶都已经从楼下回来,他仍旧没看到金微起身去开门。
这么慢吗?
“奶奶,有留快递的电话吗?”
“这么近,还要催?”吴奶奶一脸嫌弃。
“哎……我也走啦,公司有事情要处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行了,行了,走吧,每次来就待这几分钟,跟你爸一样。”
“那您搬过去跟他一块住呗。”
“你也回去?”
“行啊,您要去住,我肯定也回去住啊。”
“那行,这两天我就收拾东西,等你忙完了咱么一起搬过去。”
“好嘞,那我走啦。”
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吴乱才看到那个快递员进了书店的门,知道金微肯定能吃到水果,吴乱才放心的走向了自己的车。
第一百六十九天 镯子()
“咚咚……”
金微正认真翻阅华索给她的资料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来一阵敲门声,正看的入神的金微被吓了一跳。
“你好,金微在吗?”、
是个陌生的声音,金微心里顿时有点慌,不会我也遇上什么连环凶杀案吧?
金微走到门口,警惕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这家书店的员工,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给所有到店的读者都准备了一盘新鲜的水果,老板让我给您端过来。”
这样啊……
金微还是有些怀疑,看书和吃东西已经免费了,居然还不时的送水果,这老板是多有钱,多有爱心啊,真想见见他真人,抱一下大腿。
“好的。”金微打开了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年轻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水果上还有明显的水,一看就是刚洗过的。
真用心啊这老板。
“谢谢。”金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盘子,“你们老板人真好。”
“啊……”那人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怎么没接金微的话一样,一会儿才说,“不用客气,欢迎以后常来。”
“这么周到的父母,以后一定会常来的。”金微说。
“那我就先走了。”那人腼腆的笑笑转身走了。
金微开心的端着一盘子水果回到了桌子边,心想,这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竟然会大爱到开这么一家店,还专门为顾客准备水果,一定是超级有钱吧,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看了好大一会儿资料,金微也累了就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向窗外,想放松一下神经。
她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不经然间看到对面楼有个熟悉的身影从窗边走了过去,金微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是房东奶奶?
她就住在这附近啊,真的是好近,金微站起身来想开窗给她打声招呼,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房东奶奶从窗边走过去后就没再回来,她就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又等了一会儿,房东奶奶还是没有回来,金微就回过头安心的看起来桌子上的资料,早点帮华索写完,她就能早点继续写自己的小说了。
不过的确如华索所说,这故事改编起来还真的挺简单的,因为故事的流程很清晰,各种的疑点和证据什么的也已经很清楚,根本不用她去想,只需要按照这个案件的发展流程写出来就行了。
继续看吧……金微吃了一个葡萄继续看起了资料。
……
陈说把车停在了杨藩家的楼下,听他公司的人说他进来没来公司,所以猜想他一定是在家里,就直接找了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陈说终于下定决心后下了车,这时,华索的短信发了过来,“我就在附近呢,有事儿打电话。”
陈说回复了一句好的,就向杨藩的门口走去。
敲了几下门,屋里却没有人回应。是没在家吗?陈说想着拿出手机准备给杨藩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杨藩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出现了在他面前,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谁呀……”杨藩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我。”陈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打破了杨藩平静生活的那块石头一样,他似乎并不是很想他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杨藩一下子精神了,他猛地向陈说看去,刚才的话不是幻觉,他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站在他的家门口。
“你来了。”杨藩内心很难受的说出了这句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开心,难过,十分的复杂。
“嗯。”陈说淡淡的回答说。
“进来吧。”杨藩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心里嘟囔着说,真是的,来之前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啊,我好歹也收拾一下自己,故意来看我难看的吧?
“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杨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看向身后的陈说,“金微给你打电话了?”
“嗯。”陈说点了点头,杨藩有些失望,不打电话你就打算一辈子就不来找我了呀?
不料,陈说下一句又说,“我本来也打算来找你了。”
“哦?”杨藩身子一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是想一刀两断还是想重归旧好?
陈说淡淡的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他妈妈的遗物,一个金色的镯子递给了杨藩,问,“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杨藩不解的接过陈说手中的镯子,又不解的打量了陈说一会儿,才看向手中的镯子。
这个镯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是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一样,上面雕刻着飞舞的凤凰,只是在岁月的流逝下看起来有些磨损的痕迹,像是一个充满故事的……
想到这,杨藩的心猛地一下颤抖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陈说刚才问他的那句话,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对,他的确是有一个,只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不知道扔在了哪里,而且,听他爸爸说,那个手镯是那个女人留下的,自从他知道后,就更没再看过那个镯子一眼,后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如果不是他爸爸非要留着,他肯定不会让那种东西留在家里。
“你怎么知道?”杨藩有些失声。
“我妈妈告诉我的。”陈说回答的很平静,可是他的内心却几乎是在颤抖,这件事,他不知道杨藩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单是他自己,就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到后来的不得不相信,逼迫自己相信,这中间的痛苦和折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你妈妈?”杨藩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陈说的话,“你是说这手镯是你妈妈的?”
“养母……”陈说最终还是不愿意讲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这种痛苦,还是他自己承受吧,如果被杨藩知道,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呢。
“那你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想告诉你,你妈妈离开你真正的原因。”陈说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极为的平静,不想让杨藩觉得他对这个镯子有特别的感情。“她有病,白血病,从小就有。”
“你什么意思?”杨藩仍旧很不解,陈说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说什么这破镯子的事情干嘛?他才不想知道那女人当时为什么离开。
“你来不是来找我和好的?就是为了这破镯子?”
第一百七十天 镯子的由来()
杨藩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镯子摔到了地上,“我告诉你,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无论她当年是因为什么离开,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你如果是想说我们的事情,就说,如果不是,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睡觉呢。”
杨藩过激的反应陈说早就想到了,他知道杨藩的心里是讨厌他母亲的,甚至可以说是恨,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当初不告而别的确实是他母亲,这对于当时还是孩子的杨藩来说也的确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陈说犹豫着说,“那就当我没提吧。”
也许真的不该说的,陈说在心里责备了自己一会儿,这件事就该一直埋在他的肚子里,谁也不告诉谁。但他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因为他希望杨藩能原谅他母亲,希望他心里的怨恨能少一点,也希望他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呵!”杨藩冷声一声,“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杨藩仍旧在气头上,不愿意再和陈说多说一句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因为对他来说,那个女人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他,养母?杨藩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听到过这两个字。
“你说谁是你养母?”杨藩试探着问。
陈说却没再说话,杨藩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不愿意再去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