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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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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潼与赵凝儿正合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萧潼搂着赵凝儿的腰,一边缓缓策马,一边跟她悠然地聊着,赵凝儿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得眉眼弯弯,无限娇憨。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四周的风也变得轻柔起来,冬天好象突然远了,而春意不知不觉将他们包围起来。
  
  宇文方在另一头远远地观望,不敢离开,却也不敢靠近去打扰他们。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赵凝儿回头,目光触及来人,不禁怔住。她看到远处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而来,雪白的马、雪白的衣衫,黑发在风中扬起,马上的身姿犹如腾云驾雾,刚刚还在远处,一眨眼已到面前。
  
  追云踏月驹还未停稳,萧然已从马上飞身掠起,飘落到萧潼马前,撩袍跪下:“小弟拜见大哥,拜见……明妃娘娘。”
  
  萧潼皱眉,不悦地道:“你没见朕正与明妃在此骑马?擅自闯入,惊扰了明妃,朕唯你是问!”
  
  好象一根刺突然扎进萧然心中,瞬间的疼痛如电流般袭过,可他面色未变,依然恭恭敬敬地道:“小弟知罪,只是小弟有要事禀奏,还请大哥赏小弟一点时间。”
  
  “有事等朕回去再奏!”萧潼冷着脸喝道,不顾萧然还跪在地上,催马便要往前走。
  
  “皇上。”赵凝儿回眸,灿然一笑,“王爷有事禀奏,皇上还是先顾国事要紧,若是为臣妾耽误了国事,岂非是臣妾之过?”
  
  萧然一愣,难道是自己想错了?难道赵凝儿并非红颜祸水?不禁抬头看了赵凝儿一眼,恰好赵凝儿也正回过头来,两人目光交接,无声的火花在空气中跳动。赵凝儿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罂粟花开,美得炫目,却令萧然心头一凛。他的目光刹那间凝成寒冰,刺入赵凝儿的眼睛里。面容却平和如初。
  
  萧潼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目光对峙,只是宠溺地看着赵凝儿:“凝儿正玩得兴起,朕岂能扫了她的兴?三弟,你先回去,朕与凝儿再玩一会儿便回。”
  
  “大哥!”萧然腾地站起来,仰首看着骑在马上的萧潼,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大哥莫非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大哥将国事全部丢于脑后,整日耽于嬉戏,可知众臣背后如何议论?大哥难道要让自己圣明君主的名誉毁于一旦?大哥一向勤政爱民,为国事殚精竭虑、日夜操劳,这么多年辛苦创下的辉煌盛世,难道要因大哥一朝失去理智而放手不管?大哥……”
  
  萧然还要说下去,萧潼脸上已勃然变色,一双幽深的眼睛里瞬间射出冷厉的光芒,扬手一鞭向萧然抽过去。啪的一声,鞭梢在萧然脖子里带出一道血痕,肩上的衣衫也划开了一条口子。
  
  “放肆!”萧潼怒吼,脸上的肌肉寸寸扭曲,“是不是朕惯得你?让你如此嚣张!你忘了你在跟谁说话?你数数看,满朝文武哪个敢象你这样跟朕说话?!”
  
  那一鞭子不象抽在身上,却象抽在心头,萧然痛得一阵抽搐,浑身的血液似乎正在凝结,寒入骨髓。原来,自己竟忘了自己只是臣子么?原来,他是皇上不是大哥……
  
  缓缓跪下去,深深俯首:“是,臣知错,只是……请皇上回宫,臣还有要事禀告。臣冒犯之罪,待处理完国事,再请皇上责罚。”声音几乎哽在喉咙里,萧然勉强将最后一个字说完,觉得眼眶又酸又涩。
  
  萧潼脸上阵青阵白,咬牙切齿地瞪着萧然,呆了半晌,将鞭子一扔,飞身下马,将赵凝儿扶下马来,柔声道:“凝儿,你先跟内侍回宫,朕去处理完国事,再来找你。”
  
  赵凝儿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皇上尽管去,臣妾会等着你的。”
  
  萧潼向萧然怒斥道:“起来,滚回宫去跪着!朕今日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为人臣的礼数!
  
  萧然用力咬紧牙关,让声音平静下来:“是,臣遵旨。”
  
  




第八十三章 幽幽一梦暗催眠

  凤清宫中的空气仿佛已停止流动,萧然只觉得呼吸艰难,可他仍然笔直地跪在萧潼面前,将大臣们上奏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禀报给萧潼听,见萧潼在那几份他不敢作主的奏折上亲笔写下批复,他心中才暗暗松口气。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萧然只觉得寒气沿着膝盖往上钻,大哥就在面前,他不敢运功护住双腿,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寒冷与疼痛。白皙如玉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痛苦之色,只是一如既往的恭敬、顺从、温文尔雅。
  
  萧潼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慢慢品着,那双平素深邃而冷峻的眼睛里,此刻流光溢彩,这种光彩给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温柔,使他看起来格外英俊。他仿佛忘了兄弟正跪在眼前,脸上露出深思之色,不知道究竟在回忆什么,还是在谋划什么。
  
  萧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沉下去,似乎是自己一向以来坚定的某种信念正在慢慢瓦解。大哥,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抛开帝王的身份,他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固执地要求他去做一位完美的君王?此刻的他少了帝王的霸气与威严,却多了普通男子的柔情,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从十五岁登上皇位,他走过了九年的风风雨雨,一路披荆斩棘,一路开创辉煌,其中有多少艰辛、多少坎坷,不是外人所能了解的,可是身为他最亲近的兄弟,萧然当然清楚大哥的不易。也许,辛苦、勤勉了这么多年,他是该放纵一下自己,享受生活了。
  
  可是,高处不胜寒,他是处于云端的神,是百姓仰视的天下至尊,他有太多的不自由,太多的不可为。他的肩上担着江山社稷、百姓福祉,他不能沉湎于女色。自古红颜祸水,历代君王所遭受的教训难道还少么?天下正是风云四起之际,大哥他不能放松,更不能放纵自己啊!
  
  他想开口唤醒大哥,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叫大哥还是皇上?出征前,他对自己说:“若是你再用君臣这种称呼来怄朕,就自己掌嘴!”出征归来,他却对自己说:“朕今日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为人臣的礼数!”
  
  大哥,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自处?什么时候我应该是兄弟,什么时候应该是臣子?
  
  萧潼终于从沉思中苏醒过来,意识到萧然还在罚跪,慢慢把目光转向他。刚刚还满脸温柔,一瞬间就变得冷厉无比:“跪了这么久,可反省出自己的错误了?”
  
  “回皇上,臣知错了。”萧然抬起头,对上大哥的眼睛,心中满含期待。如果大哥抬手给他一巴掌,或者喝令他掌嘴,那么,就说明他还在乎兄弟之情,他仍然忌讳自己用君臣这个称呼。
  
  可是,萧潼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面沉似水,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淡淡地下令:“说。”
  
  萧然呆住,怔怔地看着萧潼,希望从大哥脸上看到异样。大哥是受了什么蛊惑?被施了法术、被迷了心智?可是他看起来神智清明,精神比以前更好了,目光炯炯、生气勃勃。这样的状态,怎会是遭了暗算?
  
  “请问皇上……这些天可有哪里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好象溺水之人,想要伸手抓住一块救命的浮木。可是他看到大哥报以冷笑:“怎么,你盼着朕得病?还是你认为朕现在脑子糊涂了,分不清是非黑白?”
  
  “臣不敢。”
  
  “说你的错!”金属般冷硬的声音,不带丝毫感□彩。
  
  “是。”萧然慢慢低下头,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臣不该擅闯马场,惊扰皇上与贵妃娘娘,扫了皇上的兴致。”
  
  “臣不该出言不逊,冒犯皇上天威,触怒龙颜。”
  
  “没了?”
  
  “臣……”萧然脸上褪尽血色,痛苦在漆黑的双眸中凝结,浓得似墨。可是他低着头,不让萧潼看到他的表情,“臣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下犯上,阻挠皇上游玩,逼迫皇上回宫。”
  
  “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萧潼的火气好象绝堤之水,突然汹涌而出,“是不是你认为自己功高盖主,便可以将朕不放在眼里?朕让你为朕处理国事,是因为赏识你的才识,并不是授予你权力来指责朕的!若是你再也不懂君臣之道,朕不介意用国法来提醒你!”
  
  萧然震惊地抬起头,功高盖主,不将皇帝放在眼里?难道,大哥真的要开始猜忌自己了?“好样的,三弟,朕便知道,只要你出马,羌歌城指日可下。”刚回京城时大哥说的话言犹在耳,大哥用欣赏的目光看自己,那种目光是带着骄傲与信任的,可是才过了几天时间,他忽然一反常态,认为自己居功自傲,目中无人。是听了谁的挑拨?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犯言直谏激怒了大哥?
  
  “大哥?”萧然脱口惊呼,可骤然见到大哥眼里闪过利芒,他心头一凛,立刻改口道,“皇上,臣只知报效朝廷、效忠皇上,臣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臣不敢居功……”
  
  “不敢居功?现在天下皆知你靖安大将军功无不克、战无不胜,乃是穆国擎天之柱、万里长城。若没有你,朕的江山岌岌可危……”
  
  “皇上!”萧然骇然失色,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大哥会当着自己的面,赤_裸_裸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这不是大哥,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觉得浑身发冷,心寒得几近麻木,眼前那个明黄的身影越来越遥远,远得触摸不到……
  
  “皇上若是猜忌臣,再也不信任臣了……还请皇上……赐臣一死。”一句话艰难地说出口,萧然死死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潼一愣,看到萧然眼里碎裂般的痛苦,他冷肃的面容犹如被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呆了片刻,悻悻地挥手:“朕不是猜忌你,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即使你不曾居功自傲,你的所作所为也太狂妄了!”声音低下去,带着懊恼的、咬牙切齿的味道,“朕不过才懈怠了几日,你便将朕当成昏君了,是不是?你胆大包天,敢当着朕的爱妃骂朕不是。是不是再接下去,你要联合满朝文武来进谏,指责朕如何沉迷女色、荒怠国事?”
  
  “臣不敢。”萧然听大哥的语气中有自怨自艾的味道,心中暗暗松口气。大哥只是暂时迷失自己,对不对?他只是偶尔放纵,并非真的沉溺于女色。
  
  “不敢?”萧潼斜睨着他,漆黑的双眉张扬地挑起,一脸霸气、一脸傲气,还带着点不可一世的味道,“你若不敢还有谁敢?抗旨欺君的事你还做得少么?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直斥朕为昏君了!”
  
  “皇上……”萧然深深吸一口气,叩下头去,“臣冒犯皇上,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只是……求皇上听臣一言……”
  
  “说!”
  
  “请皇上从今以后离那位明妃远一点……相信明妃已经熟悉京城、熟悉皇宫,不需要皇上日日陪伴了……皇上国事繁重,这后宫之事,还请交给皇后娘娘去处理……”
  
  萧潼听到第一句话时已是脸色大变,等萧然说到最后一句时,萧潼忍无可忍,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向他砸过去。萧然一闪,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好!你还敢躲!”萧潼怒气更盛,抬脚将萧然踢翻在地,大吼一声,“来人!”
  
  门外侍卫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萧潼指着萧然,脸色铁青:“靖王萧然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将他拖到刑房,杖责三十!”
  
  侍卫战战战兢兢地叩头称是,拉了萧然出去。
  
  萧然一言不发地看着大哥,看着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一步步倒退。
  
  “等一等!”萧潼喝住侍卫,“谁敢徇私,一律同罪!行刑完毕,朕亲自验伤!”
  
  在去刑房的路上萧然遇到了宇文方,宇文方的身躯僵了僵,看着萧然,嘴唇颤动了两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低头黯然地离去,只留下一声长叹飘散在风中。
  
  不是第一次受刑,从小到大,家法、国法都受过无数回,可是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令萧然痛苦。当刑杖一次次击打在身上,疼痛铺天盖地而来,萧然眼前阵阵发黑,汗落如雨,一口牙齿几乎生生咬碎。他恍惚忆起十四岁时与泽悦初识,因为一场误会而被大哥责罚,那一次的悲愤、委屈使他不堪承受。这一次同样悲愤、同样委屈,可更可怕的是那种绝望的感觉。就好象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温暖、没有光亮,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寒冷将他吞没。
  
  支撑着受完刑,支撑着拖着血淋淋的身躯进宫谢恩,萧然惨白的脸上带着死灰般的平静,双膝跪下去:“谢皇上赐罚,请皇上验伤。”
  
  萧潼面无表情地检查过他的伤势,冷冷地道:“下次还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么?”
  
  “臣……丹心一片,可昭日月……”萧然抬头,一字字缓缓道,“请皇上三思。”
  
  “你!”萧潼伸手揪住萧然的衣领,迫得他与自己对视,一双墨瞳幽若深潭,照见萧然毫无血色的脸,“别逼得朕杀你!”
  
  好象一把利器猛地刺进心口,萧然喉咙里泛起血腥味,眼前一阵晕眩,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磕了个头道:“臣谢皇上教诲,若是皇上没有别的事,请容臣告退。”
  
  “明日准时过来为朕批阅奏折。”萧潼淡淡地留下一个命令,甩袖出门,“摆驾关雎宫!”
  
  萧然呆住,旁边的侍卫也呆若木鸡。伤得这么重,还要来为他批阅奏折?“王爷,你……”侍卫同情地看着萧然。萧然微笑:“本王无事,不必担心。”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恰在黄昏后,萧然趴在床上,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滴冷冰的泪缓缓滑落,无声地流下脸庞。
  
  “大哥,你真的变了么?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哥了么?”举袖掩口,剧烈地咳了两声,雪白的衣袖上一片殷红。
  
  关雎宫中温暖如春,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沁人心脾。据说宫里薰的香是赵凝儿从家乡带来的,叫做“幽梦香”。赵凝儿曾浅笑盈盈地对萧潼道:“皇上闻着这幽梦香的味道,自能酣然入梦,安享这关雎宫中一帘幽梦。”
  
  果然,萧潼每夜在关雎宫中总能睡得很香、很甜。软玉温香在抱,柔声细语在耳,夜夜销魂,乐在其中。
  
  红烛昏罗帐,萧潼沉睡的面容少了冷峻,多了安详。宁静中的他,收敛起帝王的霸气。二十四岁的少年,眉目俊朗,薄唇轻扬,微微含着笑意。
  
  赵凝儿充满蛊惑的语声催眠般地在他耳边萦绕:“皇上心中只有凝儿,凝儿心中也只有皇上,凝儿会永远陪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白天靖王惹皇上生气了?臣妾劝过皇上很多次了,靖王心高气傲,素来不服皇上管教,仗着是皇上的兄弟,仗着皇上宠爱,又仗着战功赫赫,一向肆无忌惮。皇上便该让他知道,皇上是君,他是臣。皇上是天,他是地……皇上应该狠狠教训他几次,将皇上的威严深深刻在他脑子里,让他再也不敢忘,再也忘不掉……”
  
  萧潼在睡梦中听得皱起眉来,似乎感触颇深。
  
  “若是他再对皇上不敬,皇上便将他削职为民,永不录用。让他知道皇上的厉害……”
  
  萧潼似梦似醒地点点头。
  
  “还有,下次他若敢在皇上面前说臣妾的坏话,皇上一定要罚他掌嘴……”
  
  萧潼再次点点头。
  
  幽梦香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浮,赵凝儿看着萧潼熟睡的脸,唇边缓缓展开一个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好象一朵冉冉盛开的罂粟花,极尽魅惑。
  
  




第八十四章 满园冰雪寒彻骨

  厚厚的长袍挡住身上的重重包扎,萧然扶着李云亭的手,一步步挪向府外。他的脸色白得就象满园的积雪,为了掩盖伤势,今日他特意穿了一件墨玉色的袍子。这是大哥喜欢的颜色,除了龙袍,大哥就喜欢这种深沉而高贵的墨玉色。
  
  “萧郎。”秋若水踩着积雪追出来,手中拿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伸手握住萧然冰冷的手,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非去不可么?是不是,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萧然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头的发丝:“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昨日冒犯了大哥,今天为他做事,权当是我向他陪罪。”
  
  “萧郎……”为什么你总要微笑着掩盖内心的痛苦?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有多么难过?伤得这样重,还要硬撑着去上朝、去批阅奏折,你的身子哪里是铁打的!为什么,心冷如灰,却还放不开?为什么,在黑暗中挣扎得几近绝望,却还在苦苦等待着光明?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当初不该劝你向大哥认错,劝你留下。也许,我们本该是属于林泉的,我们本该与清风明月为伴、鸥鸟白鹭为盟……
  
  泪水只在心底流淌,脸上却依然笑得温婉柔和,轻轻握了握萧然的手,安慰道:“大哥只是一时之气,不会真的怪你。可是,你自己也要保重,别让我担心了。”
  
  萧然点头。
  
  “李统领。”秋若水转向李云亭,“王爷就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照顾他。”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请王妃放心。”
  
  下朝后,凤清宫,萧然费力地跪倒在地:“臣萧然拜见皇上。”
  
  萧潼见他拖着受伤的身子按时来上朝,似乎比较满意,点点头道:“免礼,起来吧。”
  
  “谢皇上。”萧然站起来,墨玉色的袍子衬得身材越发修长,苍白的面容沉静似水,看不出任何不满或痛苦,漆黑的眸子中敛尽光芒,只剩下湖泊般的清澈纯净。
  
  萧潼走到窗前,挥挥袖子,意气风发:“三弟,你看,昨夜一场大雪,今日好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朕与明妃约好在御花园围炉赏雪,朕知道你是天下闻名的大词人,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朕有意邀你同往,也好让你诗兴大发,多吟几首新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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