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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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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萧然脸上的青紫痕迹,心中不忍,取出冰玉露,用手指蘸了,轻轻涂到萧然脸上。饶是他动作轻柔,还是弄痛了萧然,萧然挥手,想挡开他的手指,嘴里轻轻嘟囔着:“疼,别烦我,让我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值夜呢。”转一个身,又沉沉睡去。
  
  萧潼失笑,这时候的萧然真是可爱,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哪里象是个指挥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的将军?平时总是一副高贵、淡定又隐含锋芒的样子,让人觉得隔着云端在看他,此刻终于见到他纯净得好象初生婴儿般的样子了。
  
  叹气,死小子,若是你一直这么乖,朕怎会罚你罚得这么狠?
  
  索性将萧然抱过来,搂在怀里。萧然接触到他温暖的胸膛,好象有了安全感,不再动弹,任由萧潼在他脸上上药。凉凉的冰玉露大大缓解了肿痛,梦中的萧然显然感觉到舒服,唇边慢慢露出一丝笑意。
  
  萧潼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柔软,前几天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看他一次次顶撞自己,真让他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急欲突破火山口的感觉。可是此刻,看到熟睡中的萧然如此乖巧、安详,又让他生出无限怜惜来。
  
  萧然躺在萧潼身上,长长地睡了一觉。直到马车停下来,宇文方探进头来道:“皇上,已到午时,请皇上歇息片刻,用过午膳再启程。”
  
  萧然被惊动,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舒舒服服地躺在萧潼身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自己不仅在值勤时公然在大哥眼皮子底下睡着,而且还睡在他身上,这岂非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连忙爬起来跪下,脊背僵硬得犹如按了根铁芯一般:“属下该死,属下怠于职守,还冒犯皇上,请皇上责罚。”
  
  萧潼被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激得几乎又要跳起来,却见宇文方向他投来一个劝慰的眼神,勉强忍了气,挥挥手:“罢了,陪朕下去用膳。”
  
  宇文方道:“皇上与王爷还是在车内用膳吧,属下马上派人去送过来。”
  
  萧潼脸色一沉:“此处哪来的王爷?”
  
  萧然好象突然被人在心上扎了一刀,果然,我连王爷的身份也被剥夺了啊。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朝堂上公开宣布将我削职为民?那么,从今以后我便只是你的侍卫了。我不求高官厚禄,我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你不再讨厌我、不再生我的气,只要你还当我是兄弟……
  
  宇文啊宇文,昨晚叮嘱过你不要称我王爷,怎么没有记得?若是大哥责怪下来,你我恐怕都要受到惩罚。
  
  想到这里,他紧张地看了宇文方一眼,脱口叫道:“皇上……”
  
  萧潼冷冷地瞪过来,将萧然吓得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宇文方暗暗叫苦,夹到他们兄弟中间,自己就浑身不是了。急忙躬身道:“属下知错,请皇上恕罪。”
  
  萧潼不耐烦地挥手:“好了,去拿午膳来!”
  
  萧然坐在车里,只觉得这小小的车厢逼仄而压抑,令他几乎不敢呼吸,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恨不得缩到马车底下去,避开大哥的眼睛。
  
  萧潼气得手指又开始痉挛,难道朕是豺狼虎豹?枉朕这么疼你,甘心献出自己当人肉垫子,你一醒来又这样躲朕远远的。
  
  究竟要怎样对待他,才能将他那层敬畏的外衣给剥掉?还要指望他带兵去灭塔萨呢。萧潼啊萧潼,你可真是窝囊,连自己的兄弟都拿捏不定。
  
  算了,昨天罚他罚得狠了,今天就饶了他吧。否则,只怕这死小子以后都会象看魔鬼一样看自己。
  
  “怎么,坐在朕身边很难过?朕看你巴不得立刻逃走。”萧潼说这句话时带着负气的成份,可听在萧然耳朵里却是严厉的责备,立刻低头请罪:“属下没有。伺候皇上是属下份内之事。”
  
  萧潼一下子瘫软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傻得冒泡,既然萧然那样尽忠职守地扮演一名侍卫的身份,自己何不成全了他?本来就是在惩罚他的抗旨不遵,本来他就该受这些惩罚,那么自己干脆就当他是名侍卫,也许反而两人都会放得开些。
  
  于是接下去的半天,萧潼坦然地将萧然当成侍卫,一会儿命他给自己按摩,一会儿又说要听他吹箫,一会儿差遣他干这个,一会儿差遣他干那个。
  
  两人“进入角色”后,萧然反而放松下来,那份恭敬顺从似乎找准了地方,再也不显得别扭与难堪了。
  
  “萧然,此去塔萨,若你能立下战功,朕自会免了你的惩罚,恢复你大将军一职。”萧潼颇为循循善诱,可萧然却毫不犹豫地回答:“皇上,属下身为侍卫,自当以保护皇上为天职。用兵打仗是将士们的事,属下岂能僭越?”
  
  萧潼狠狠咬牙。
  
  一路上萧然尽心尽力地伺候萧潼,萧潼外表风平浪静,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享受自家兄弟的伺候自然是件美事,趁机重温一下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的情形,觉得亲切而温馨。可是一想到萧然伺候他时只是将他当作皇上、当作主子,而不是大哥,他就免不了生出几分郁闷。
  
  到达穆国边关丰堰,萧潼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遥望着对面的孚落关,边塞比长宁寒冷,北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令萧潼不觉皱起眉头。忽然想起萧然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奇怪这小子经常在外打仗,为什么脸上却看不见风霜之色。
  
  这次他亲自挂帅,长宁、洛邑、苍昙三城的守军将领加上靖安军将领一共八人,加上十五万大军,对付塔萨十万军队应该是以众敌寡,可他也知道塔萨族人彪悍,当初萧然在时已经震住了他们,可此次没有萧然挂帅,不知道对面这些人会如何嚣张起来。
  
  就在这时,孚落关内传出震天的吼声,隔着远,喊的又是塔萨族语,萧潼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但那种气势显然便是在向他这位天朝皇帝示威。
  
  萧潼侧目看看站在他身后的靖安军将领,见他们脸上微垂着眼帘,一个个脸上毫无表情,他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本来这一路上他已感觉到靖安军士气低靡,骠骑营与东南西北四营的将军知道萧然被罚为侍卫后,个个含了怨气,就算皇帝御驾亲征,他们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萧潼自然知道他们都在为萧然抱不平,可这样的无声抵触分明是不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含着怒气,萧潼一回到总兵府就将萧然唤了进去。
  
  “你听到对面塔萨人的喊声了吧?”一开口就带了质问的语气。
  
  萧然不明白,这与自己有关么?为什么大哥看起来又在生气?“回皇上,属下听到了。”
  
  “他们喊些什么?你与他们作战两年,不会听不懂他们的话吧?”
  
  萧然纳闷,你不能问靖安军将领么?他们刚才就在你身边啊。
  
  “他们说的话很不敬,请皇上先恕属下之罪。”
  
  萧潼瞪他一眼,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么?朕就是不想听将士们这么说,所以才来问你的。
  
  “朕恕你无罪。”
  
  “他们说……穆国小皇帝,滚回长宁去,否则叫你有来无回……”萧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萧潼猛地拍案而起,一股杀气从他幽深的眼底溢出来,死死咬牙,瞪着萧然,好象他就是罪魁祸首:“萧然,你作何感想?”
  
  萧然浑身一凛,被萧潼狠辣、凌厉的目光逼得低下头去,躬身道:“属下誓死撼卫皇上尊严、撼卫穆国尊严。”
  
  “撼卫朕的尊严?”萧潼冷笑,“不是想看朕的笑话吧?”
  
  萧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来:“皇上……何出此言?”
  
  萧潼逼上一步,紧紧盯着他,唇角边泛起的冷酷之意令萧然几乎冻结在当地:“你若真的撼卫朕的尊严,撼卫穆国尊严,岂能容塔萨人如此放肆?你披着这身侍卫装,就彻头彻尾想将自己扮演成一个侍卫,你忘了你曾是穆国大将军,你是朕的亲兄弟!你瞧瞧你那些靖安军将士,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摆明了不想为朕效力,摆明了在反抗朕!难道你就是这样领导他们的?他们心中只有你这位大将军,没有朕的地位,是不是?他们不是效忠朕,而是效忠你!”
  
  萧然耳边轰的一声响,眼前一阵发黑。大哥,难道你认为是我挑唆他们这样抵触你?难道你认为我想造反?这样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啊。
  
  扑通一声跪下去,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皇上……”
  
  “萧大将军,靖王爷,你好威风啊!”
  




第八章 惊起却回头

  萧然有很长时间无法思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萧潼,看着大哥犹如千年寒潭般又深又冷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恐慌袭遍全身,深深地侵入五脏六腑,侵入每个毛孔。
  
  父皇临终前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室中兄弟阋墙比比皆是,你大哥为人严苛,手段过人,所以你必须要学会收敛锋芒,在他面前放低姿态。”
  
  难道,大哥开始猜忌自己了?只为靖安军的将领替自己抱不平?是啊,兵权曾经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如今自己被贬为侍卫,兄弟们也仍然唯自己马首是瞻。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将他这位皇上置于何地!
  
  大哥说出来的话好重,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他宁可被大哥狠狠打一顿,也不愿被大哥猜忌、排斥。
  
  “皇上明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遥远,透着浓浓的疲惫与苍凉,完全不象一位十七岁少年所发出的声音,“属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不敬之意。靖安军将领们只是与属下相处日久,同甘共苦、肝胆相照,他们为属下觉得委屈,一时想不通,请皇上宽恕他们。若是皇上怪罪,请让属下来承担一切罪责。”
  
  萧潼气得发抖,自己做足了功夫,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他却只是来个承担一切罪责。然儿,若朕真要追究,你承担得了这么多责任么?十个萧然都不够杀的!朕的目的无非是想逼你出战,可你竟然顾左右而言它,避开朕的话题重点。
  
  很好,很好,你就这样跟朕拧吧!朕没力气跟你纠缠。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要跟亲兄弟来玩这种猜心游戏,朕真的很失败。
  
  “让你承担一切罪责?”冷冷地复述一句,萧潼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很好,朕命你立刻去靖安军中告诫那些将领,若是明日出兵时他们仍然是今天这副模样,朕唯你是问!”
  
  萧然恭声应是,刚想站起来,就听萧潼放低了声音,淡淡地道:“既然你那样坚持侍卫的身份,明日朕出兵时不用你跟随,你留在总兵府面壁思过。”
  
  萧然大惊失色:“不,皇上,属下誓死追随、保护皇上……”
  
  “朕不需要。”萧潼摆了摆手,扭过头去,连看都不看萧然一眼。
  
  萧然心里瞬间凉透,怔怔地看了萧潼半晌,木然地叩头站起来:“属下遵旨。属下这便去靖安军中,回来再伺候皇上用膳。请皇上……好好休息……”
  
  转身出门的时候,萧然的眼圈已经红透。
  
  第二天,萧然眼睁睁看着萧潼穿上戎装,在八名将领的簇拥下带兵出城。他想再说什么,可刚一动嘴唇,就被萧潼一道冷电般的目光震住,只能回到房里面壁思过。可心哪里静得下来,大哥只不过在幼时练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到两军阵前根本不堪一击。塔萨的大将军摩戈骁勇善战,以前数次交锋,也只有自己可以胜过他,靖安军那些将领只能以众敌寡,以智胜他。若硬拼起来,单枪匹马根本不是他对手。
  
  长到十七岁,萧然从来没有这样焦虑、这样担忧过,以往无数次对敌,他总是渊停岳峙、从容不迫的,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象一条被放在沸水中煮着的鱼,那种铺天盖地的痛苦紧紧包围着他,时时煎熬着他。恐惧象一只魔爪,死死扼住他的咽喉,令他无法呼吸。
  
  他运起功力,让真气流遍全身,在每根筋脉中奔腾不息,抵抗住两腿的疼痛。大哥,不是我违抗你的旨意,我不想让自己倒下,我要留着我的有用之身去保护你。等你回来,我会求你原谅,求你让我跟在你身边……
  
  阳光渐渐西移,萧然无数遍在心中默念着“大哥保重”,不知道念到多少遍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杂沓而慌乱的脚步声。
  
  “皇上受伤了,快去宣御医!”宇文方的声音在外面大吼。
  
  萧然腾地一下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萧潼被两名侍卫抬着奔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放到床上。他胸口赫然插着一支利箭,鲜血已染红了战袍。
  
  萧然如受雷击,呆了两秒,胸口突然涌起一阵剧痛,就好象一颗心突然被摘了去,血流如注。
  
  “大哥!”他痛呼一声,疾步冲到床前,一下子忘了眼前之人是皇帝,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侍卫,紧紧抓住萧潼的手。声音堵在喉咙里,有些嘶哑,“大哥,你怎么样?”
  
  萧潼脸色惨白,目光有些呆滞地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朕没事……然儿,留下来……”一语未了,人已昏了过去。
  
  “是谁?”萧然一把抓住身旁的靖安军将领晏封,厉声吼道,“是谁伤了皇上?”
  
  晏封原是萧然的副将,相貌威武、性格豪爽,半年前被提拔为骠骑将军,隶属萧然管辖。跟萧然两年,他从未见萧然如此疾声厉色过,一下子吓得呆若木鸡。
  
  “说!”萧然沉声,星眸中利芒暴涨,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有些扭曲,杀气从他全身每个毛孔中散发出来。
  
  “是摩戈。”晏封低了头,不敢去看萧然那双迫人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道,“是摩戈射了皇上一枝冷箭,正中胸口,末将在皇上身边,可是已经来不及救驾……末将甘受责罚。”说完单膝跪了下去。
  
  旁边侍卫统领宇文方也被萧然的气势吓到,抬起眼帘,迅速瞟了萧然一眼,嗫嚅道:“王爷……若是有王爷护驾,皇上就不会历险了。”
  
  萧然好象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痛得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发白。
  
  是啊,若是自己挂帅出征,大哥怎会亲历险境?若非自己一再冒犯大哥,大哥怎会气得命他面壁思过,禁止他跟在身边?
  
  萧然啊萧然,你口口声声效忠大哥、孝顺大哥,可为什么会让他受伤?不管是作为侍卫还是兄弟,你都失职、你都不配啊!
  
  心痛得无以复加,强忍着眼泪,心中暗暗祈求:“大哥,是小弟错了,小弟不该任性抗旨,害大哥御驾亲征,遭此灾祸。求你,求你一定不能出事……否则,小弟万死莫赎其罪。”
  
  这时候御医已闻讯赶来,萧然连忙站到旁边,让御医帮萧潼疗伤。御医对众人道:“请大家暂时回避,莫要打扰皇上。”
  
  众人忧心忡忡地退出去,萧然想留下,御医却对他摆手:“请王爷也一起退出,容臣静心为皇上治疗,呆会儿臣自会请王爷进来。”
  
  萧然只好退出,守在门外,一步也不敢离开。这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呼,想必是拔箭时萧潼被痛醒。
  
  那声惨呼犹如利刃扎在萧然心上,他咬紧牙关,将汹涌而来的痛苦拼命压下去。双手握紧,指节捏得发白。
  
  隔了很久,御医开门出来,擦擦头上的汗水,躬身道:“王爷,臣已为皇上清理好伤口、包扎好,只是皇上又痛昏过去了。”
  
  “皇上有无性命之忧?”萧然大步进去,一边追问御医。
  
  “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尚无性命之忧。”
  
  萧然脱力般地松口气,在萧潼床边坐下。看着萧潼脸色苍白如纸,眉峰深蹙,脸上还残留着昏迷过去前的痛苦表情,心里又狠狠地痛起来,涩声道:“待我为皇上输送内力。”
  
  坐到萧潼床上,将萧潼扶起来,用手掌抵在他背上,支撑着他,为他输送内力。
  
  “王爷。”御医在旁边轻声细语地叮咛着,“皇上伤及肺腑,流血过多,身体极其虚弱,臣马上给皇上开个方子,请王爷今夜辛苦一点,好好照顾皇上。刚才皇上醒来,只说了一句请王爷留下,别的什么都没说。臣想,你们是兄弟,有你在,他会有较强的求生意识,恢复起来也快一点。”
  
  请王爷留下?大哥是这么说的么?萧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是说请王爷留下,不是萧然?”
  
  御医似乎有些奇怪他这样的问题,但仍然恭敬地答道:“回王爷,皇上正是说的请王爷留下。”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萧然全身,眼眶有些发热,他微微低下头,将脸上的表情掩盖过去。
  
  “还有,皇上就算伤好,也切忌悲忧。肺志为忧,过忧则伤肺。臣素知王爷对皇上至孝,还请王爷多多关心皇上。”
  
  萧然黯然点头,大哥,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屋里只剩下萧然与昏迷中的萧潼,萧然默默地在床前跪下,把头埋进被子里,一遍遍喃喃忏悔:“大哥,小弟知错了,从此再也不忤逆大哥,求大哥快快醒来,等大哥醒来,小弟任打任罚……只要大哥有命,小弟愿意一辈子当大哥的侍卫,一直保护大哥,再也不让大哥受到伤害了……”忍了很久的眼泪潸然落下。
  
  “然儿。”一声低低的呼唤惊动了萧然,他蓦然抬起头,对上萧潼略显烟灰色的眼睛。
  
  “大哥?”萧然又惊又喜,脸上仍然挂着泪水,却突然绽放出光彩。
  
  “然儿……”萧潼疲惫地抬起眼帘,唇边露出温和的笑容,费力地抬了抬手,想去抚摸萧然的脸,可抬到一半,却颓然地垂了下去。
  
  萧然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悲喜交加,一迭声地道:“大哥,你醒了?觉得怎么样?痛得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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