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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班后萧然惦记二哥的伤势,来到萧翔宫中。萧翔趴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可仍然痛得哼哼叽叽,脸色苍白,额头的头发被冷汗浸湿了,垂下来贴在脸上。
萧然走到他床边,蹲下来看着他,心疼地唤道:“二哥,你好点了吗?”
萧翔见到他,脸上顿时变色,被责罚后的怨怒一下子涌上来,正没个地方发泄,见萧然送上门来,身子往前探了探,抬手就是几巴掌抽过去。
萧然被打得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刚才被打过,可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而惊愕地看着萧翔:“二哥,你为什么打我?”
萧翔再一巴掌抽过去:“需要本王提醒你的身份么?”
萧然一下子明白过来,眼泪顿时涌进眼眶里,二哥,我只是甘心当大哥的侍卫,可撇开这个身份,我们还是兄弟啊。
改为跪立的姿势,微微低下头:“属下知错,属下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所以过来探望。若是王爷没什么事,属下便告退了。”
萧翔见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长得象女孩子般细密的长睫上挂着泪珠,不禁心头一凛,暗想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冲动,万一他去大哥面前告状,吃亏的还是自己。连忙缓了语气道:“对不起,三弟,我只是挨了打,心里难受,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其实……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无人处,我们还是兄弟,不必拘礼。你别介意……快起来吧。”
萧然听他向自己道歉,心里的委屈不觉烟消云散,站起来道:“小弟明白。只是,请二哥以后还是收敛些吧,大哥为人刚正严厉,你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大哥会对你越来越失望的。”
萧翔狠狠咬牙:死小子,要你来教训我?
苦笑着道:“我知道。谢谢三弟关心,你值勤了一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萧然告退出来,回到自己宫中,没想到萧潼正在等他。萧然吓一跳:“皇上……?”
萧潼一见他两颊交叠的巴掌印,脸上顿时变色,一把将他抓了过来,逼问道:“怎么回事?你被谁打了?”呆了呆,顿时明白,“是不是你二哥?”
萧然慌忙否定:“不是的,皇上,是属下自己打的。”
“然儿,朕说过,私下里不必称皇上。”萧潼心痛地看着他,“你又想为他遮瞒?你刚刚去了你二哥那儿,是不是?”
“不是,大哥……”萧然心中酸楚,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来,“是小弟自己打的,小弟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在凤清宫中冒犯大哥,所以小弟自己惩罚了自己。”
萧潼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可见他的小脸早就已经红肿不堪,哪里还忍心再罚他,悻悻地甩了甩袖子,一字字道:“然儿啊然儿,你给朕记着,朕这辈子被恨的就是被欺瞒,尤其是你!朕不罚你,但你若自知欺瞒了朕,就自己面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罢大步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朕本来是想来看看你,白天朕不该对你发火。朕知道你关心你二哥,可是,宫中步步规矩,朕也不能偏袒你。”
萧然心头一暖,眼睛有些潮湿,低声道:“小弟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两位大帅哥相识的故事了~~~~~
番外三 少年自负凌云志(三)
当侍卫的日子果然如皇后所说,又辛苦又枯燥,经常在大哥身边一站就是半天,为他端茶倒水、捶肩捏背。自从有了他,大哥甚至都不要太监苏伦随身侍候了,只要萧然一个人。轮到值夜,他还要在大哥寝宫外一站站一夜。
刚开始时因为不熟悉,经常犯这样那样的错误,没少挨罚。可萧然却从惩罚中看出大哥的偏心,别的侍卫都是在刑房受罚,只有他是由大哥亲自动手,在曜月宫受罚的。那个地方是执行家法的地方,不是刑罚。
所以即使经常被大哥掌嘴,或者挨他的藤条板子,萧然心里仍然充满温暖。在那些严厉的规矩背后,他看到的是大哥浓浓的关爱。
平时无论大哥批阅奏折还是在御书房听大臣面奏,大哥都会命萧然随身伺候。然后他会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到国事,也会问他的想法。萧然明白,大哥是在一步步将自己引入朝廷,让自己介入到朝政中去,培养自己。
那些日子其实对萧然来说是最开心的,整天粘在大哥身边,又不用担心父皇临终遗言所警告的内容,因为此刻的自己只是大哥的侍卫,大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猜忌自己。
他可以感觉到大哥是欣赏自己的,无数个夜里,当自己在保护大哥的安全时,他总能感觉到大哥悄悄打开窗子,从宫内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怜惜、也充满骄傲。
又是春天,十四岁的萧然已经长得与萧潼齐眉高了,自从出师后,他一日都未曾丢下武功,每日都到御花园后的林子里练习剑法、内力与轻功。并且只要一有时间就刻苦攻读,无论诗词歌赋、兵书战策、天文地理还是奇门遁甲,他样样涉猎,恨不得学尽天下知识。
清晨,太监小英子侍候萧然洗漱完毕,担心地道:“王爷,你的烧才刚退,奴才见你精神不好,不如今日继续休息吧。”
萧然摇摇头,前日听说海天泽国的国君泽川来朝觐见,而他却突然感冒发烧,未能随侍在大哥身边。已经两日过去,今天虽然头依然昏沉沉的,可他不愿继续躺在床上。
穿好侍卫服,萧然独自往凤清宫走去。经过漪兰湖畔垂满藤蔓的长廊,他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从瑶华宫方向传来。不禁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顺着琴声走去。
萧然从小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琴技,放眼穆国无出其右者,便是宫中那些琴师都自叹不如。可是,此刻听到瑶华宫中传出的琴声,他却一下子被吸引了,顿觉神清气爽,连头都似乎不昏了。
顺着琴声走去,他看到瑶华宫外的海棠树下坐着一位紫衣人,正半低着头,姿态娴雅地拨动琴弦,萧然从侧面看去,看到一张雪白的脸、漆黑的眉眼楚楚动人、微微勾起的嘴唇柔美而润泽,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半用金钗挽起,一半披垂在肩头。
萧然不禁看得呆住,好美的人!只不过静静地坐在那儿,静静地拨动琴弦,就已经让人觉得风情万种,说不出的迷人。
宫中美女如云,可从来没有哪位女子让他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是种惊艳的感觉,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的感觉。仿佛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而是从小便相识了一般。
他忍不住向她走过去,而弹琴之人显然也发现了他,停下手指,缓缓转过头来。在看清萧然的时候,她的表情一怔,目光顿时亮起来,雪白的脸上分明也露出“惊艳”二字。
大概想不到皇宫中一名侍卫会长得如此英俊,分明是琼楼玉宇中某位仙人降临到了人间。虽然穿着一身侍卫装,可他眉宇间那种高贵、优雅的气度却分毫不差地流露出来,一举一动都透着雍容淡定。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似乎身体状态不好。
萧然见打断了人家弹琴,心中顿生歉意,彬彬有礼地道:“对不起,打扰小姐了。这瑶华宫是专门招待贵宾的,莫非小姐是海天泽国的公主?在下无意中经过,被小姐琴声所迷,所以才冒昧闯入,还望恕罪。”
萧然的声音清朗动听,宛如春风掠过。可这女子却听得勃然变色,腾地一下站起来,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子?”
萧然愣住,那样一双水波潋滟、妩媚动人的眼睛,突然便射出犀利的光芒,而那张色若春花的脸,也顿时罩上了一层严霜。此刻的她哪里还是方才温柔沉静的模样,眉梢眼角写满桀骜与张扬。
刚才以为是个女子,可现在见“她”站起来,才发现他身材虽然纤瘦,却没有女子的凹凸有致。看起来年纪与自己相仿,而且听声音分明是个男子。
那少年可能最忌讳别人将他当成女子,此刻羞得俊脸飞红,一语出口,手掌已向萧然胸口击来。
萧然暗怪自己鲁莽,正想道歉,见此人动手便打。他怎会让他打到自己,身形向后倒飞出去,如一缕轻烟般掠上宫外的一株梧桐。双手抱拳道:“抱歉,请恕在下眼拙,实在是公子长得太过俊美,令在下误以为是女子……”
少年见没有打到他,暗自惊诧,穆国皇宫中的侍卫竟有如此曼妙的轻功?十分不服气。此刻又听他说自己长相俊美,顿时触动心病,又气又恼,飞身掠起,直追过来:“小贼,有本事不要逃,看本王子如何收拾你!”
萧然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果然来自海天泽国,海天泽国国君泽川之子,据萧然所知名叫泽悦,莫非他便是泽悦?
见他气得满脸通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煞气,向自己疾飞过来,紫衣飘飘,姿态说不出的美妙,萧然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人就象自己的老朋友一样,他很想逗逗他。
嘻嘻笑道:“泽悦王子,有本事你来追我啊,追到了自然让你收拾!”
萧然不笑时已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这一笑起来简直皎如明月,泽悦看得一窒,暗道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少年,怎么偏偏当个侍卫?
脚下加速,身形如闪电般飞掠过来,紧追着萧然不放。萧然施展惊鸿掠影的轻功,犹如飞鸟般在皇宫内穿梭,始终与泽悦保持距离,不让他追上,又不让他跟丢。
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将皇宫当成游乐场,两条人影在花树、宫殿、庭院间飞来飞去,早就惊动了无数宫女、太监与侍卫。大家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这两人胆子不小,简直不把皇宫的尊严放在眼里。
泽悦见始终追不上萧然,气得大吼:“小贼,你这样无礼,本王子要到你们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萧然反唇相讥:“自己没用,就知道告状!”
泽悦几乎气晕过去。
就在这时,萧然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萧然,你给朕下来!”
萧然正飞到一座假山上,闻声吓得差点掉下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飞到了凤清宫附近,而自己的大哥正站在不远处瞪着自己。
连忙飞身掠到萧潼面前,双膝跪下:“属下拜见皇上。”
身边人影一闪,泽悦也飞了过来,向萧潼躬身施礼:“对不起,陛下,贵国能人辈出,连皇宫中一名侍卫都如此厉害。下臣惭愧之极……”
萧潼怒不可遏,却仍然保持着雍容沉稳的姿态,向泽悦微笑:“王子受惊了,请王子到凤清宫稍坐,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泽悦向萧然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萧然狠狠瞪回去。
跪在凤清宫中,萧然惴惴地偷眼瞟着自己的大哥,却见萧潼面沉似水,一双黑瞳死死盯着自己,萧然暗道完了,这次大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说,怎么回事?”萧潼的声音威严地响起来。
“回皇上,属下不知道这位是海天泽国的王子,他在瑶华宫中弹琴,属下无意中经过,以为他是女子。向他打招呼,谁知他勃然大怒,追着要打属下,属下逃避,不想惊动了皇上。属下该死……”
泽悦听他把实情讲出来,分明是揭了自己的短,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怒火中烧,勉强忍着,道:“陛下,下臣素闻贵国乃礼仪之邦,没想到贵国的侍卫如此对待客人……”
萧潼狠狠瞪了萧然一眼,死小子,你眼睛瞎了?把男人当成女人不算,知道认错了还不服软,故意跟他斗气,显示你轻功好是不是?小小年纪如此轻狂,朕真是白教你了!
猛地沉声喝道:“来人!”
门外侍卫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萧潼一指萧然:“将他拉出去,打二十鞭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就是典型的不打不相识~~~~~~~
番外三 少年自负凌云志(四)
萧然眼前一黑,脑子刚刚有些清醒,此刻又变得浑沌不清了。大哥竟然要打他二十鞭子,这次是真正用惩罚侍卫的方式在惩罚他,是行刑了。大哥是怪自己大闹皇宫,在贵客面前丢了国体吧?谁叫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侍卫呢?哪有侍卫如此肆无忌惮的?早知道这样,今天早上就该继续躺在床上养病了。
这个泽悦,他莫非是我命里的克星?为什么一遇到他我就倒霉?可为什么刚才还感觉跟他象早就熟悉的朋友呢?多半是发烧烧糊涂了,亦或是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海天泽国的小王子也正瞥向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如光影般掠过。萧然暗暗握紧拳头,臭小子,谁叫你长成一副妖孽样?把你错认为女人是我的错么?一个大男人穿件紫色的衣服,还把头发披在肩上,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哪点象男人!
明明自己没本事,追不上我,恼羞成怒了,所以在我大哥面前告状。混蛋,下次可别让我再撞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心中这么想着,却感觉到大哥的目光正向他扫过来,分明已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满脸警告的味道。萧然赶紧收敛心神,装作一副认罪服法的样子,任由侍卫将他带出去。
泽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萧然的背影,心里暗暗笑开了花。哈哈,小子,你神气吧,刚刚飞来飞去象只鸟一样,现在马上就要被绑在刑架上,象只待宰的羔羊了。谁叫你惹我?
不过想想穆国皇宫中一名小小的侍卫武功就如此高强,泽悦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有,这小子竟然长得比自己还漂亮,应该是穆国第一美男子吧?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已经这么帅了,长大后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人。到底是什么出身呢?武功、人品、长相都这样出类拔萃,应该不是普通人。
泽悦相当好奇,可是又不好随便去问,暗想呆会儿回到瑶华宫一定要去问问宫里的宫女太监。
侍卫们一出凤清宫就将萧然放开了,低声道:“小王爷,请你自己走吧。”萧然扬眉一笑,还好这些侍卫真够哥们,否则自己这副样子被宫里其他宫女太监瞧见,岂非大丢面子?
点点头,大步向刑房走去,贴身的侍卫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举一动都潇洒得不象去受刑,倒象去郊游一般。
迎面宇文方走过来,见到这副样子微微皱眉:“小王爷,刚才是你和海天泽国的王子在宫里飞来飞去?我一路过来,听到所有人都在讲这件事。”
萧然苦笑,原来自己制造了这么大的声势:“正是,属下不当心得罪了那位小王子,被皇上罚二十鞭子呢。”
宇文方一怔,把押他的侍卫拉到一边,低声叮咛道:“他可是小王爷,打坏了皇上心疼起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先打上两鞭子,然后停下,等看到我过来时再打,知道没?”
“是,属下明白。”
宇文方眼珠一转,迅速向瑶华宫走去。他知道海天泽国的国君泽川与小王子泽悦一起住在瑶华宫,泽悦与萧然肯定是从瑶华宫飞出去的,闹出这么大的声势,不可能不惊动泽川。所以他适时地出现在瑶华宫,果然见到泽川在门口探望。
“宇文统领。”泽川已经在这两天内认识了这位随时陪伴在皇帝身边的侍卫统领,连忙上前道,“你从陛下那边来?”
“正是。”
“可是陛下要召见孤么?”
“不是。”宇文方十分谦和地微微躬身,“方才在下手下的侍卫无意中冒犯了泽悦王子,在下怕他也惊扰了大王,所以特来向大王请罪。”
“发生了什么事?”泽川愕然,“孤也正奇怪呢,听太监说泽悦在皇宫中追逐一名侍卫,孤正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正好遇上你。”
“在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我们皇上要责罚这名侍卫二十鞭子,想必王子此刻正在凤清宫中。”
泽川听得大怒:“这臭小子,怎的这样不安生!在自己家里闹倒也罢了,还跑到别人皇宫里惹事生非!”看向宇文方,恳切地道,“统领,请带孤去凤清宫,孤去向陛下道歉。”
这句话正中宇文方下怀,连忙带着泽川出宫,特意绕到刑房那边去。泽川听到刑房中传来鞭打声,不禁变色:“是不是统领手下的那名侍卫在受刑?”
“正是。”
泽川跟着宇文方进去,只见萧然正被绑在刑架上,胸前已经印上了条条鞭痕,而侍卫每一鞭下去,就打得萧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下来。
萧然俊美的脸庞因为咬紧牙关而显得有些扭曲,冷汗从额头上涔涔流下来,额前垂下一缕头发,在高挺的鼻梁上括出阴影。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灼烧着痛苦,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始终倔强地一声不吭。
“停!”泽川大喊,“不要打他!”
“大王,这……”宇文方故作为难地道,“这是我们皇上的命令。”
“将他解下来,孤带着他一起去向陛下求情。陛下肯定会卖孤这个人情的。”泽川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萧然不禁抬头去看这位海天泽国的国君,见他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儒雅而不失威严,没有泽悦那么漂亮,却有一种成熟的、雍容的气度。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慈爱的目光,令他心头一暖。
这个人……好亲切的样子,倒象自己的一位长辈。
宇文方示意侍卫将萧然放下来,给他穿好衣服,血渍立刻从淡青色的侍卫服中渗出来,泽川上来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蔼然笑道:“好漂亮的孩子,你多大了?”
萧然有些腼腆:“回大王,我十四了。”
“跟我们家泽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