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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在开玩笑吧?”凤三苦笑着问。
“就当是开玩笑吧!”文成笑得灿烂无比,见凤三那神情就知他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惊吓,是以她决定不再刺激他了。反正时间还长着呢,而且好戏也应慢慢看,才有意思。
“公主。”鹦鹉远远飞来,直冲入文成公主的芳怀之中,享受着美人的爱抚。
“你这只笨鸟,离她远一点。”松赞干布一把将它自文成怀中拎出,毫不留情地将鹦鹉向远方一抛。
“你……”文成不满地开口。
松赞干布毫不犹豫地低头用唇封住了伊人的檀口。
“你们……”凤三公子震惊得张大眼眸,一时之间他那颗脆弱的心灵饱受惊吓。
“你说过下次吻你一定要光明正大。”良久,松赞干布移开唇,拥着双颊晕红、美眸朦胧的佳人得意地细语。
随后松赞干布抬头向呆立在一旁的凤三公子投去大含深意的目光。
“在下告辞。”僵硬地眨了眨眼,凤三公子识相地转身离去。真没想到这松赞干布竟会如此惊世骇俗,凤三公子心中有妒嫉,也有几分羡慕。松赞干布竟真的得到了她的芳心?奇怪的是他明知如此,心中却无半点对松赞干布的恨意。如果在他受伤之前见到这一幕,他定会伤心难过,甚至是拔剑去找松赞干布拼命。现在他的心境却全然转变,是因为松赞干布与文成救了他,还是因为他对文成公主的情已淡却?或者……
一个身披绣蝴罗衫的俏影悄然自他脑海中升起,记忆之中她的眸光澄明,似含着三分天真、七分无邪。她的唇边总挂着一朵温婉、细致的笑容……
不,他万万不应想她的。他用力摇头将她的身影逐离,同时他对自己内心的软弱深深痛恨了起来。那似海的深恨,你忘却了吗?
他没忘,可是为何对她生不出半点恨意?
“凤三公子。”熟悉的女音在他身侧响起。
凤三瞬地回眸,正撞入伊人那一汪清明如镜的秋水之中,在她眼底映见他那痛苦、矛盾的灵魂,亦映见了他对她无可否认的情。
因此他放下对文成公主的仰慕之心,放下了对她的恨,一切都有了答案。
狼狈地移开视线,凤三喘息着将额支在身旁的林木上,她是他的心结,亦是他的魔,他的心彻底为她而沦陷。
“凤三公子,你可是伤势发作了?”蝶似惊慌地问,对他的关切,让她忘记避男女之嫌,毫不犹豫地伸手努力搀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上天为什么把如此荒唐的情节安排给他?凤三公子想大笑一场,却又无力。激动的心情影响了他受过重创的身体。一阵昏眩袭来,他缓缓地闭起眼眸,留在眼底心中的是蝶似那蕴含着无限惶恐的娇颜。
仇人之女啊!他竟为她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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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吻我?”文成公主一思及方才的缠绵热吻,便窘得想找个地洞躲进去,“最好是一辈子不要见人。”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将想要找地洞的念头付诸于行动。
“吾爱,你不打算看好戏了?”松赞干布大感好笑地伸手拉住团团转的佳人。
看好戏?她哪里还顾得看好戏!她为自己失去的面子与里子哀悼都来不及了,“都是你害的。”她大嗔着将火热的面颊藏在那双纤纤玉掌之中。
“想要看戏,当然要付出点代价。”拥着文成公主丰盈的娇躯,他将嘴凑到伊人的玉耳边低低地道:“我是故意地小小刺激他一下,让他早一点明白他的心。”看看他多善良、多伟大啊!为了心上人想看戏,他如此不遗余力地“表演”,做出如此的“牺牲”。
“文成姐姐,松赞大哥,你们快来啊!凤三公子他……他……”远远地传来蝶似颤抖的断断续续的哭音。
松赞干布拥着文成腾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故”的现场。他可不是突发善心地决定关心、关心凤三的生死,而是怕错过了上演的好戏。
两人如一阵风般地卷到了现场,但见凤三公子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地昏了过去,而蝶似却在一旁嘤嘤哭泣。
文成由松赞干布的怀抱中脱离出来,仔细看了看昏迷的凤三公子,“他受刺激过甚,大概是昏了过去。”她迅速作出结论,明眸直截转向身为罪魁祸首的松赞干布。
“我负责将凤三搬回房中,再去喊大夫来。”松赞干布认命地迅速行动。
“别怕,他没事。”文成公主柔声安慰着惊慌的蝶似,“你的胆子太小了,应该多多锻炼,以备将来。”她转了转美眸,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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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新月如钩,疏疏稀稀的星子点缀着黑色的天幕,一道直冲上天的五彩焰火,在空中绽开了灿烂无边的花雨。
凤三公子静静地屹立在树林中的空地上,夜风吹起了他的衣袂,却吹不去他眼底的愁丝。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她,朱蝶似啊!那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女孩。
“恭祝公子平安脱险。”数道黑影齐投入林中,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凤三面前。
“多日不见,大家都还好吧?”凤三公子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他算是经历了一次由死而生的难忘转折了,再见到这些如亲人般的属下,恍然竟有一种隔世的感觉,“诸位请起。”他道。
“都好,有劳公子牵挂。”那似最年长之人抬起含泪的跟眸道:“那日在用以联络的客栈之中见到全身是血的公子,属下当真心胆俱寒,只是属下无能,不能从对方手中救出公子,说来真是惭愧。”
“凤叔误会了,我是被宛平将军朱璟所伤,复被其手下追杀,却巧被路过的他们所救。”凤三公子苦笑着解释。
“他们怎会……”凤叔无比惊讶。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凤三淡淡地道,“我已查出当年火烧凤鸣山庄的幕后元凶了,原来就是那所谓的宛平将军朱璟。”他努力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恨意,“这如海的深恨啊,要怎样清算才好。”他低头让盈眶的热泪滚落尘埃。不欲任何人窥见他感情上的脆弱,他复道:“你们先回去吧!调集我们的人手将朱璟暂居的咸阳郡府严密监视起来,但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是。”属下施礼退出树林。
凤三公子立于原处,仰首思索,是去,还是留?他无法抉择。明知道应该随辛苦寻他的手下一道离开的,从此永不与蝶似、文成和松赞干布三人相见,这样他们心中便只会记得那个温文尔雅的凤三公子,这样才能算做是朋友,可是蝶似的倩影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让他心乱如丝,欲走还留。
突而,一丛熊熊燃起的火柱吸引住他的目光。那是医坊的位置!凤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假思索地纵身飞奔向火起之处。
一颗林木上腾身飞下两条身影,急急观望了一眼远处的大火,亦随着凤三公子向回奔去。
“出什么事了?”三人心头不约而同地升起了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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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公子,你等一等我们。”身后传来文成公主气喘吁吁地抱怨,“做贼的,跑得就是快。”
“你们……”凤三万分惊讶地回身望着渐近的那一双人影,“你们怎会在我后面?蝶似又在哪里?”他不假思索地问。
松赞干布拉着文成在他面前停下,直率地道:“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与文成一直跟着你;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蝶似仍在医坊。”
“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愣愣地问。
“你以为呢?”松赞干布反问,心中对凤三的迟钝大感头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若不迟钝,他与文成又怎会有一连看数天“戏”的眼福?
“那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凤三公子脑子快要打结了,他再一次为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而感到惊奇,他与他们曾经是对头啊!
又是一个笨问题。松赞干布翻了翻白眼。
“我说,凤三公子、银鹰、山贼,你不认为我们站在这里谈论这些是一件愚蠢的事吗?”文成公主非常、非常好心地提醒他,“蝶似还在着火的医坊内,不知生死。”
此言一出,原本呆立着的凤三公子顿时转身,快如旋风般地卷向医坊,不知生死四字,着实让他大受惊吓,一时之间,他顾不得去想别的了,他的全部心神都围绕着“蝶似”这名字。
“我猜他现在一定记不起蝶似是他仇人之女这件事。”松赞干布开着玩笑。
“最好他能永远忘记。”文成公主衷心地希望自己能一语成真,“我们还是快些到医坊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她拉着松赞干布向前冲。
“急什么?反正凤三已经赶回去‘英雄救美’了。”松赞干布口中说笑,可是脚步却加快了,毕竟他也不想让这场“戏”因蝶似发生意外而停止。那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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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小小的医坊在火海中化为灰烬,迟了一步的凤三公子紧握着拳头,身体微颤,“蝶似,你是生是死?”他低低自语,烈火映得他眸底一片赤红。
“我还活着。”蝶似背着火光缓缓行来,烈火映照下她的容颜显得有几分鬼魅之色,但却美得不可思议。
“蝶似。”凤三心中有狂喜,亦有释然。天知道,他方才有多害怕,他怕会失去她。那一瞬间,他忆起了十八年前凤鸣山庄那一场让他失去所有亲人的大火。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再一次笼罩着他的心灵。
蝶似径自走到他面前,抬起清明的眸望入他的眼底,她缓缓开口道:“他们说,你就是银鹰,那个害死我爹爹的凶手。我不信,所以我要回来问清楚。”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昔,那微颤的声线将她内心的痛苦与不安表露无遗,她好怕一切成真,好怕她只做了短短几日的梦成为泡影。
凤三公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我是银鹰。”他咬紧牙关回答,别开眼眸不忍去看蝶似那痛苦失望的表情,“很残酷吧!可是这都是事实。”他涩涩地苦笑,任自己的话同时鞭打着两个灵魂。
蝶似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一瞬间仿佛连伤心的力量也失去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么认真地去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为什么让我爱上你?”她欲哭无泪地问。
“我亦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凤三的手握成拳,十指深深地陷入掌心。
两人目光对上,赫然发现彼此的眸中载着一样的伤痛。命运竟然这样捉弄他与她啊!如此的情爱,怎能不让人断肠?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响起。朱璟腰挂长刀,傲然行出,身后一众官兵将银鹰与蝶似团团围住,一张张满弦的弓箭指向场中。
“银鹰,我这个贤侄女如何?”朱璟心中得意之极。这次眼前凤家的余孽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他终能消除心头的大患。
“老贼,你毁我凤鸣山庄,杀我父母、兄长,我就算死了,也要化做厉鬼找你报此深仇。”凤三含恨厉喝。他自知伤势未患,只怕难逃此劫了。
“本将军道要看看你如何化鬼。”朱璟狂妄地大笑。目光扫向蝶似,他的声音转柔:“蝶似,你过来。”这女孩对他来说,还有点利用价值。
朱蝶似顺从地站起身来,如木偶般直直向朱璟走去,那神情像是失去了魂魄。
“不要过去,蝶似。朱璟才是杀你父亲的真正凶手。”一个清清脆脆的女音响起。
一素衣翩然的少女徐徐而来,她的容光如明月般的皎洁、澄明,美丽的瞳眸璀璨生辉,顾盼之间隐含着慑人的威严,勾起的朱唇边带着一朵自信的亮丽笑容,望之仿若来自天界的女神。
“你是谁?”慑于她的非凡气质,朱璟亦不敢有所唐突。
“我是文成公主。”她缓缓地开口。
“我不信。”朱璟心中即惊又怒,眼见那银鹰就要手到擒来,当年的事便要沉封湖底,任谁都无法查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出现了一位皇族公主,怎么可能这么巧?
“本宫会让朱将军相信。”文成微微冷笑,纤手取下云鬓上的凤凰钗,她在身前亮了亮。
“那不是皇族的饰物,眼前的公主是假冒的。你们还不上前将她拿下。”朱璟将心一横,只要将眼前的人杀尽,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他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慢着。”文成公主笑盈盈地抬起纤纤玉手,指了指朱璟的身后,道:“既然你认为我这个公主是假的,那么你回头再看看那位刑部首辅大人是真还是假,他怀中的尚方宝剑与身后的一众官兵是真还是假。”
朱璟将信将疑地回眸,视线所及,顿时心胆俱寒。
一身披朱红官袍的青年静立在十丈开外之处,手捧着一柄金黄色的非凡宝剑,望来的目光利如剑,寒如冰。他身后专属刑部的精英作扇形排开,对朱璟的人隐成包围之势。
“皇甫大人。”朱璟眨了眨眼眸,硬是从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一别数月,大人风采依然,不知今日到此有何公干?可有需要本将军效劳之处?
“不敢有劳,”皇甫长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如果本官没有尚方宝剑,没带兵马,想必将军也会说我这个刑部首辅是假的吧?”
“大人说笑了。”朱璟仍强自镇定。
“本官从不说笑,”皇甫长空把脸一沉,挥手喝道:“来人,给我拿下宛平将军。”他丝毫不浪费时间。
刑部官兵领命,便要一拥而上。
“慢着,本将军所犯何罪?”朱璟大喊。
“到了刑部大堂,本官会一条条地数给你听。”皇甫长空冷冷地一笑,传令:“宛平将军如敢抗命,立杀无赦。”
朱璟大喝一声,拔出腰刀直冲向文成公主,打定主意先擒住这娇贵公主,用来威胁皇甫长空退兵。
看着凶狠狠向她扑来的朱璟,文成公主微微冷笑,闪电般地扬起纤纤玉手,向前一探,朱璟的腰刀便易了主,下一刻,那刀已旋转在朱璟的颈上,“来人啊!绑了。”她娇喝一声。
“公主,你难道就不能让我表现一下英雄救美吗?”来迟一步的松赞干布抱怨着。
“下一次吧!”文成公主报以甜甜的一笑,随手将朱璟交与刑部之人带走。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了了正事,皇甫长空将尚方宝剑交给属下,径直来到文成跟前跪倒,“下官一接到公主的命令,就马上赶来,但幸不辱使命,未误公主之事。”
“皇甫大人请起。”文成公主带笑开口,“能够捉拿朱璟,大人功不可没。”
“这位皇甫首辅当真是忠心为国的好官。”松赞干布伏在文成的玉耳边对皇甫长空啧啧称赞。老实说,他人中土以来,只有这个大唐官员让他觉得颇为顺眼。
文成听罢之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捉拿朱璟之事非他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助我的。”满朝文武中,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眼前的皇甫长空。
“为什么?”松赞干布大为不解,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这位首辅大人属于大唐当朝栋梁、国之支柱那种类形,文成公主怎么会不欣赏?
“这位皇甫大人有点特别。”文成公主语带含蓄,“你等会儿就会明白。”她向着松赞干布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意味的微笑。
明白什么?松赞干布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凤三公子笔直走了过来,他望定文成公主问:“公主殿下,能否告之在下,你从何时起部署这次行动的?”对于眼前急转的形势,他心中有惊亦又喜,朱璟是逃不过午门斩首的命运了,他终于得报大仇。虽然心中有着一份无法手刃仇人的遗憾,但是他的心情却无比轻松。背负了十八年的复仇重担,终可在一朝放下。
文成公主但笑不语。
“我来告诉你吧!”皇甫长空接口,“公主此次出宫,怀带皇上的密旨,调查朱璟。而我等则奉命保护公主周全,并在最后相助公主擒拿元凶。那日你拦劫公主御驾之际,公主看到了你掌中的墨龙剑。墨龙剑乃先皇亲赐凤将军,以表其一生为朝为野所做的功绩。后来凤将军辞官归乡,此剑亦随其而去,不久便传来凤家遭劫的消息。当时先皇大怒,下令追查此事,但朱璟做得太过周密,使调查之人一无所获,公主熟知此事,见失踪了整整十八年的墨龙剑现踪,便断定你若不是当年血案的凶手,必是凤家后人。”
“凤鸣将军凤昂聘便是我父。”凤三公子眼中涌泪,“当年我父母与两位哥哥一同葬身火海,惟独我得以幸免。”
“这就对了。”皇甫长空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公主命我等追查凤家血案的真凶,却巧正查到朱璟身上,又接着查出他妄顾国法、杀人受贿他,正好治他个二罪并罚。”
“原来如此。”凤三公子恍然大悟,对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公主不由肃然起敬。
“你都明白了?”皇甫长空笑吟吟地问。见凤三点头,他的脸猛地一沉,“来人啊!给我将凤三拿下。”他吩咐手下的刑部精英。
“拿下我?”凤三圆睁双眸,一脸愕然。
“对。”皇甫长空铁面尤私地道,“本官要治你绑架朝廷命官与意图劫持公主之罪。”
“慢着。”松赞干布代为求情,“皇甫大人,你不能法外施恩吗?毕竟凤三也是苦主。”
“不行。”皇甫长空斩钉截铁地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开始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文成公主说这位皇甫大人“特别”了。
皇甫长空将目光转向松赞干布,突然开口:“本官记得国君曾经殴打郡首、掳走公主。”
“你记错了。”当机立断之下,松赞干布决定否认到底,不然他可就大难临头了。
“没错。”皇甫长空肯定地说,“你与凤三等罪。”他转头再次喊道:“来人,将松赞干布一同拿下,准备三辆木笼囚车,押解犯人,立即回长安。”
松赞干布眨了眨眼眸,这人要把他打入木笼囚车,押解去长安?不,他宁愿骑马去坐车去,不然就算用两条腿走去长安都行。
逃,这是他现在惟一一条可走的路。如真被皇甫长空以木笼囚车解去长安,他又有何面目见唐皇李世民?巨灵与一干吐蕃使节也定会笑话死他。
想到这里,松赞干布立即跳起,一把拉住文成公主便向外冲。
“你这是干什么?”文成